符号学\索绪尔的符号理论解读

第 9 卷 第 4 期 2008 年 12 月 江　苏　工　业　学　院　学　报 JOU RNAL O F J IAN GSU POL YTECHN IC UN IV ER S ITY V ol19 N o14 D ec12008 索绪尔的符号理论解读Ξ 喻　恂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3) 摘　要: 索绪尔是瑞士的著名语言学家, 欧洲符号学派的创始人。他的符号学理论主要关注的是符号自身和各个符号之间的关系。 语言符号单位不是一个事物, 也不是一个名称, 而是一个概念和音像, 是一个两面化的心理统一体。符号可以分为肖像性关系和 任意性关系两种。符号之间的关系呈水平的序列关系和垂直的联想关系。这种水平关系和垂直关系共同构成了符号的两个基本轴 向。伴随着这两个轴向而组织起来的符号就产生了“序列”和“类群”。 关键词: 索绪尔; 符号学; 价值; 符指; 符具 中图分类号: H 0- 06　　　　文献标码: A　　　　 文章编号: 1672- 9048 (2008) 04- 0095- 03 　　符号是对客体事物的指称, 是客体或思想与符 号之间的联系。[1 ]112符号学是研究符号的理论。它涉 及了对符号与意义的关系的研究; 对符号的组织规 则的研究; 对符号的解读方式的研究等方面的内容。 现代符号学于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发端于瑞士和美 国, 它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 符号本身, 即符号的 类型、形态、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意方式和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联系; 符规和符码, 即符规和符码的形式和传播渠道; 符 号、符规和符码背后的文化因素。当今符号学主要 的学术流派有以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为首的欧洲学 派和以美国哲学家皮尔斯为首的英美学派。欧洲学 派重点研究的是符号的心理性和社会性功能, 而美 国学派则偏重于对符号的逻辑功能的研究。总的来 说, 符号学派的关注重点在于“符号化”的过程, 也 称“意指过程”。即意义是如何产生的? 意义是如何 表达和阐释的? 欧洲学派索绪尔的符号学理论阐明 了这种过程。 索绪尔 (1857- 1913) , 瑞士著名语言学家, 欧 洲符号学派的创始人。他十分关注符号自身和各个 符号之间的关系。索绪尔一生最杰出的贡献在于他 对现代符号学和语言学所作出的奠基性的探索, 对 后来诞生的结构主义乃至后结构主义都产生了重大 影响。 一、符号是由符具和符指组成的概念和音像 在索绪尔看来, 符号是一个具有一定意义的客 观对象。一个符号由“符具”和“符指”组成。“符 具”指的是一个可被人感知的具体“形象”, “符 指”指的是“符具”所指涉的物质对象的精神性概 念。这两者则被统一于符号这个概念之中。 关于符号的界定, 正如索绪尔所说, 语言符号 单位不是一个事物, 也不是一个名称, 而是一个概 念和音像, 是一个两面化的心理统一体。例如 “家”这个语言符号, 它的概念是: 家庭成员, 房屋, 日常生活等一系列的元素。它的音像是: “家”这个 汉字的读音和被书写出来后的样子。以上这两个方 面的内容就构成了索绪尔关于“家”这个语言符号 的界定。其中, 符具和音像对应, 符指和概念对应, 二者缺一不可。 在这里需要强调的是, 索绪尔的符号模式, 偏 重于将符号视作相对独立的统一单元, 外在的现实 对象相对远离于符号本身, 它们之间是通过意指过 程相联系起来的。 例如, 在白纸上画一个“1”, 读者可以把它看 做是白纸上的一个竖线, 仅此而已。但是, 如果我 们把它与数字联系起来理解, 它可以表示数字 1. 如 果把它和绘画联系起来理解, 它又可以表示一根旗 杆, 一棵枯树干。一旦白纸上的“1”和其它的系统 发生了联系, 它就开始成为一种符号, 它的符具是 “1”, 符指是数字 1, 旗杆等。而符指所指涉的具体 的内容则是由“1”与外在现实或意义的关联决定的。Ξ 收稿日期: 2008- 09- 26 作者简介: 喻　恂 (1983- ) , 女, 湖北武汉人, 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新闻和传播学研究。 这种关联, 就是“1”的意指。也就是说, 符号的使 用者在将符号与现实事物或其他意义的联系中, 赋 予了符号一定的意义。 二、符号的价值在于系统中与其它符号的关系 索绪尔认为, 符号的价值就是符号在系统中与 其他符号的关系。以一个符号与另一个符号间的关 系来分析意义, 比以一个符号同一个外部现实的关 系来分析意义更恰当、更合理一些。 这里的符号“价值”, 受到了“系统”、“系统规 则”和“系统要素”这几个因素的制约。若把棋子 看做一个符号, 系统就是整副棋盘, 系统规则就是 棋规, 系统要素就是各个棋子。棋子的价值, 不仅 取决于整副棋的性质, 还取决于这个棋子在棋盘中 的位子和棋子自身的性质。所以说, 一个符号的价 值有赖于该符号与同一系统内其它符号的区别。这 种区别既可以是符具上的, 也可以是符指上的。符 具上的区别体现在外部形态的区别, 声音效果的区 别等。符指上的区别体现在被指代的符号的不同的 概念, 例如“书”的符指表示的事物就不同于 “人”, 也不同于“水果”所表示的事物。可见, 符 号“只是因为它与别的不同才有它的价值。”[1 ]160 符号的价值还有赖于它与同一系统中其他符号 的联系。正如索绪尔所说: “语言既是一个系统, 它 的每个要素都带有连带关系, 而且其中每项要素的 价值都只是因为有其他各项要素同时存在的结 果。”[1 ]164值得注意的是, 这里的符号的“价值”不同 于人们通常理解的“意义”这个概念。它们之间既 有区别又有联系。“意义”指的是符号中与符具相对 等的符指的含义; 而“价值”则还包括了该符号与 其它符号之间的关系。但是, “价值”本身却是构成 “意义”的重要元素之一。符号的“价值”对符号的 “意义”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例如, 一块蛋糕由A、 B、C、D 四个部分构成, 那么蛋糕A 块的意义指的 是A 的符具和符指之间的对等关系。而蛋糕A 块的 价值除了具有这层关系之外, 还包括A 块与B 块、C 块和D 块之间的关联。 三、符号存在肖像性与任意性关系 索绪尔的符号分类方法和符号性质观, 主要着 眼于“符具”和“符指”之间的关系, 即形象和意 义之间的关系。他认为, 符号的分类主要有以下几 种: (一) 肖像性关系 在肖像性关系中, 符指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符 具的形式。也就是说, 在符具和符指之间有种“联 系”存在, 正是这种“联系”, 使对象的符号“看起 来”、“听起来”像它所指涉的对象。当然, 这种肖 像性关系的前提是“经验世界”里的对象和符号, 若 把他们放到微观或宏观世界中, 以上的所有判断将 难以展开。索绪尔曾以“Sym bol”一词为例, 来说 明他的肖像性关系理论。他认为 Sym bol 一词不应 该用来表示语言符号, 因为“Sym bol 的一个特征, 就 在于它并非完全武断任意, 它不是空的——因为在 其符具与符指之间, 存在某种自然联系的基础。”[2 ] (二) 任意性关系 在任意性关系中, 符号的符具和符指之间没有 内在必然联系, 由于武断和任意的规定或者约定俗 成的规则, 使符具和符指结合为了一个符号。正如 索绪尔所言:“任意性是指符号的符具与其符指并无 自然的联系”。[3 ]口语中的大部分词汇, 书面书写的 大部分文字, 大都是法定的或者约定俗成的。这些 对象的符具和符指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因 果关系。例如, 中国人用汉字“山”和英国人用 “mountain”都指代自然界中的山这个事物, 这两种 符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和规定, 只是一种文化 上的约定俗成, 使它们成为了山这个事物的符号。 四、符号按两大类关系被组织 索绪尔的符号观的关注重点, 一是符号的结构, 二是符号之间的关系。他认为, 符号之间的关系主 要有水平的序列关系和垂直的联想关系两种。这种 水平关系和垂直关系共同构成了符号的两个基本轴 向。伴随着这两个轴向而组织起来的符号就产生了 “序列”和“类群” (也称“联想”)。所有的符号都 是按照这两大类关系被组织起来的。 (一) 符号序列 索绪尔认为, 话语中的各个要素 (例如各个 词) 总是一个挨着一个排列在言语的链条上的, 它 们组成了以语言的线条特性为基础的关系。在这种 关系中, 每个要素都是单独出现, 不会在同一时间 同时存在两个要素。以上这些以长度为基础的要素 的结合就称之为序列。可见, 序列是由两个或两个 以上连续的单位组成的。而序列中的一个要素的价 值则由它与前面或后面的要素的不同点所决定。 符号序列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消息文本。它 是一个个句段, 是符号按照水平轴向, 以历时的方 式加以排列组合的一组符号。值得注意的是, 这种 符号的横向组合。是一个可变化的概念。因为, 符 号序列的规模根据实际情况的需要, 可大可小。例 如, “你好”一词, 是一个完整的符号序列, 它由两 ·69· 江　苏　工　业　学　院　学　报 2008 年 个汉字组成, 表达的意义完整。而另一句“请把桌 上的那本书递给我好吗”, 相对于词组“你好”, 就 是一个规模较大的符号序列, 它也表达一个确定的 意义, 但是规模较前者大了很多。这里需要介绍符 号序列的组成规则和解读。以语言符号为例, 在生 活中, 人们都是按照各自的语言系统的“语法”规 则, 将各个语言符号组成表情达意的词句单元, 用 于交流和传播。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字”、 “词”、“句”、“段”的概念。既然符号序列的组成是 一个按照“惯例”排列组合的过程, 那么人们对它 的解读也是有所谓的“解读惯例”。相同的元素, 若 按照不同的顺序排列, 它们所展现出来的意义就会 有区别。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电影中的“蒙太奇”手 法。假设有这样三个镜头: A , 一个人在笑; B、一 把手枪直指着; C、同一的人脸上露出惊惧的样子。 如果用A - B- C 次序连接, 会使观众感到那个入是 个懦夫、胆小鬼。现在, 镜头不变, 我们只要把上 述的镜头的顺序改变一下, 则会得出与此相反的结 论。C、一个人的脸上露出惊惧的样子, B、一把手 枪直指着, A、同一的人在笑。这样用C- B- A 的 次序连接, 则这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惊惧的样子, 是 因为有一把手枪指着他。可是, 当他镇定下来后, 觉 得没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 他笑了——在死神面前 笑了。因此, 他给观众的印象是一个勇敢的人。 可见, 一个符号序列中, 每个要素都受到同一 序列中其他符号的影响, 这个符号的意义很大程度 上取决于该符号的位置及与其它符号的关系。 (二) 符号类群 符号类群指的是与某个指定的符号在垂直轴向 上有共时性的联想关系的一类符号的集合。所以, 它 也被称之为“关联”或“联想”。正如索绪尔指出的: 在话语之外, 各个有某种共同点的词会在人们的记 忆里联合起来, 构成具有各种关系的集合。 符号类群的构成和符号序列的构成完全不同, 符号类群是以人的头脑中的联想关系作为支柱的, 以符号间的相关性和差异性为组合基础的。例如, “回眸一笑”这个符号序列, “眸”是从与之相类似 的“眼”、“睛”、“目”等一系列符号群中被选择出 来的; “笑”也是从“哭”、“泣”、“惊”、“愕”等一 系列表示人的情绪的词中被选出来的。“眸”和 “笑”与它们各自的符号类群之间, 要么是相似的关 系, 要么是相异的关系。由此可见, 符号类群有两 个基本的特征: 1. 一个符号类群中的所有个体, 必须有某种共 同性。这种共同性体现在某种特征, 或者某种性质 等方面上。还是以刚才举的例子“回眸一笑”来说, “眸”之所以和“眼”、“睛”、“目”是一个符号类群, 是因为它们都指代着生物体的一个部位, 这个部位 用来感光和成像。而“笑”和“哭”、“泣”、“惊”、 “愕”这几个单个符号之间, 虽然指代的不是同一种 情绪, 但是它们都是表达人的情绪的一组词, 还是 具有共同性的。 2. 一个符号类群中的所有个体, 必须能在该符 号类群中被清楚的区分开来。这种差异性可以是符 具上的, 也可以是符指上的。例如上面“回眸一 笑”中,“笑”之所以独立地存在于上面的符号类群, 正是因为它有着“哭”、“泣”、“惊”、“愕”等所不 能表达不能取代的含义。 符号之间的联想关系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人们 的交流和传播活动离不开符号的这种特性。实际上, 交流传播的过程就是从一个个符号类群中选择所需 符号的过程。这个过程还伴随着对一种并时性的 “唤起”该类群系统内其它符号的功能。所以说, 符 号的表意功能同时体现在了水平组合的序列中, 还 有与之相关的垂直聚合的类群中。例如,“他买来一 袋苹果”这一符号序列中, 字面的意思是说一个男 人即“他”买了一袋苹果。但是, 把此符号放到符 号类群中来理解, “他”这个符号的意义, 其实是由 其与所在类群中的其它符号“她”、“它”的相关性 和相异性决定的。上述观点, 和索绪尔之前关于符 号价值的论述相呼应, 即“别的概念所不是的, 它 们便是。”[1 ]172 综上所述, 索绪尔的符号学观点关注的是符号 本身以及符号之间的关系这两个方面的内容。他的 这些观念对符号学的发展, 以及 20 世纪的语言学和 结构主义学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参考文献: [ 1 ] 小约翰. 传播理论 [M ].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9. [ 2 ] 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 [M ]. 上海: 商务印书馆, 1982: 161. [ 3 ] 索绪尔. 语言符号 [J ] 符号学, 1982: 38. 【英译转至第 129 页】　　 ·79·喻　恂 1 索绪尔的符号理论解读 上是一个主体“构造”的过程, 学习不仅仅是把知 识从教师传递给学生的简单过程, 而是需要学生作 为主体, 积极利用原有知识和经验构造个人理解的 过程。而建构主义教学理论则要求教师转变角色, 尊 重学生的主体地位, 作为教学过程的组织者和指导 者, 协助学生完成知识的建构过程。[2 ]这一精神与 《大纲》可谓不谋而合。而上述教学层面的具体措施 和要求需要教师的认可和身体力行, 要让教师从思 想上能够认识和理解并且肯定, 教改措施的实施才 能在实际中得到真正的贯彻执行。因此, 从深层次 上讲, 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仅仅重视培养方 案和基础课程教学环节还不够, 要提高学生综合素 质, 培养学生独立的思考和表达能力, 还需要从根 本上改革教师的教育教学观念。1. 改变课堂上教师 一人满堂灌的传统教学模式, 课堂教学以学生为主 导, 启发学生对问题进行思考, 积极表达个人看法, 逐步培养学生对问题进行调查、思考和研究的自学 能力。2. 改变知识课、理论课的考核方式, 增加小 论文和学年论文在成绩的综合评定中的分量, 如欧 荣老师所说,“从前期的教学环节入手, 将毕业论文 与专业课程学习联系起来”, “既要把学术训练渗透 在平时的教学中, 也要对学生进行系统的学术写作 训练, 把毕业论文教学贯穿于大学教育的全过 程”; [3 ]3. 改变传统的考核方式, 在考试中增加基础 课考试中主观题的比重, 鼓励学生对知识消化吸收 后进行独立运用, 以期逐步改变学生论文内容宽泛 空洞, 缺少理论支撑, 表述肤浅的状况。 传统理工科院校英语专业成立时间不长, 学科 建设不够完善, 师资力量的配备相对也比较薄弱, 师 资结构还不够合理, 目前尚未形成一定规模的学科 梯队和学科体系, 而论文指导教师的专业素质和理 论水平也需要进一步加强。因而英语专业毕业论文 中存在的问题相对比较多, 也折射了学科建设以及 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教师和学校 双方长期的共同努力。只有坚持不懈, 不断改善办 学条件, 加强师资力量, 培养良好的学风, 才能办 好英语专业, 提高英语专业学生的论文质量。 参考文献: [ 1 ] 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英语组. 高等学校英语 专业教学大纲 [M ]. 北京: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0. [ 2 ] 陈　威.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综述 [J ]. 学术交流, 2007 (3) : 176. [3 ] 欧　荣. 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中存在的问题与对策 [J ]. 浙江万里学院院报, 2007 (1) : 138. Ref lection s on Graduation Theses of Engl ish M ajors SU Shou- yu (Schoo l of Foreign L anguages, J iangsu Polytechn ic U niversity, Changzhou 213164, Ch ina) Abstract: English m ajo rs’ graduation thesis w riting reflects the p roblem s of studen ts’ perfo rm ance in English learn ing, of their comp rehensive abilities, of curriculum design and of basic course teach ing. T h is paper puts fo rw ard som e suggestions fo r imp roving the quality of graduation theses. Key words: graduation thesis w riting; curriculum design; basic course teach ing (责任编辑: 刘志新) 　　 　　【上接第 97 页】 Analysis of Saussure’ s Sem iotics Theory YU 　Xun (Schoo l of L iterature, Cen tral Ch ina N orm al U niversity, W uhan 430073, Ch ina) Abstract: Saussure, a famous Sw iss linguist, is the founder of the European Schoo l of Sem io tics. H is Sem io tics T heory is focused on the sign itself and the relationsh ip betw een signs. In h is op in ion, sem io tics is no t an object o r a title, but a concep t o r a sound - im age, and it can be divided in to icon ic and arbitrary relations. T he relationsh ip s betw een sem io tics are system atic and associative, w h ich constitute the so- called synch ron icity and diach ron icity. Key words: Saussure; Sem io tics; value; sign ifie; sign ifian t (责任编辑: 刘志新) 　　 ·921·苏守玉 1 从英语专业毕业论文看课程设置和基础课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