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论

西南大学 硕士学位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论 姓名：王丽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文艺学 指导教师：寇鹏程 20080401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论 文艺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王丽 指导教师 寇鹏程副教授 摘 要 作为现代新儒家第二代的代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人物，徐复观在哲学、文学、美学、思想史等 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中国大陆自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徐复观 的哲学思想、政治思想、思想史、文艺美学思想逐渐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对象。 本文通过对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在大陆的研究成果梳理，寻找到各个阶段研究 的中心和重点以及各阶段的变化和联系。此外，本文立足于《：中国艺术精神》，结 合徐复观所处的时代背景、文化氛围和人生经历，徐复观儒家艺术精神论和道家 艺术精神论的内涵，以及众多学者对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内涵的争论，归纳出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论内儒外道的特点，从而揭示出徐复观的精神实质仍然是儒 家的。 ． 徐复观创造性地提出“中国艺术精神"这一范畴，同时将儒家艺术精神和道 家艺术精神作为两大范型。他认为孔子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明显而又最伟大的艺 术精神的发现者。孔子之所以如此重视音乐，是因为他发现了音乐可以用来教化 世人，提升人格修养。徐复观将孔子的乐教精神归纳为：“为人生而艺术刀，也正 是这一典型特征成为儒家乐教的局限性，导致孔门的乐教最终逐渐走向衰落。对 于道家艺术精神，徐复观认为，老子的思想发展到庄子，不仅具有了思辨性，更 具有了体验性，因此，他立足于庄子思想来探讨道家艺术精神，这一观念在他的 《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中已经初见端倪。他认为道家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专 门谈论艺术，但道的内容十分广泛，它不仅具有思辨性和哲理性，也带有体验性， 而艺术精神正是将道与现实人生相结合的成果。庄子所追求的道的最高境界和艺 术家所追求的最高的艺术精神在本质上是相同的，而庄子体道所用的工夫和艺术 家进行艺术创作所用的工夫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心斋’’、“做忘”等则是艺术精神 西甭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捅要 得以呈现的途径。通过“心斋”与“坐忘"，主体之心进入虚静的状态，因此虚静 之心就是中国纯艺术精神的主体。庄子思想所体现出艺术精神落实在艺术家身上 体现的是对主体欲望和客观知识的摆脱，对自由的艺术性人生的渴望，而落实在 艺术作品上则形成了朴素、自然的美学特征，例如我国古代的山水画所体现出的 平淡天真之美。艺术形式众多，如绘画、音乐等。庄子的艺术精神所影响到的艺 术形式也绝非仅仅局限于绘画上，但徐复观将道家精神落实到绘画这一种艺术形 式上，原因在于，徐复观认为庄子的艺术精神所追求的自由解放在观念上较为容 易，但在现实生活中则相当困难，而只有自然世界才能包容道家的精神世界，他 认为中国的山水画是庄子精神不期然而然的产品。 徐复观的艺术精神论一经提出便引起了广大的争议，如何界定“中国艺术精 神一这一概念，成为争论的焦点。本文认为一种艺术所体现出的精神源于民族文 化中最核心处的东西—哲学，也就是说艺术精神的核心正是哲学。关于中国艺术 精神的争论实际上是对儒道关系的探讨，无论是儒家主导派，还是道家主导派， 抑或者是儒道互补派，他们的理论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缺陷。徐复观的《中国艺术 精神》一书第一次将道家艺术精神落实在中国的艺术之上，并且以中国古代绘画 为集中点，论述了道家艺术精神在中国古代绘画发展的影响和作用。至此，道家 思想不仅在中国思想史、哲学史上占有了一席之地，而且也在中国艺术史上起到 了重要作用，并且他也不再作为儒家的补充而独自存在于中国绘画上。值得注意 的是，徐复观之所以称道家艺术精神是“纯艺术精神一是因为与儒家相比，它是 直上直下的，而儒家则需要“转换"。他认为中国文化的基本性格仍然是儒家的， 儒家和道家是“一体两面一，儒家是积极的，道家是消极的，总之，徐复观的艺术 精神论仍然是内儒外道，将道家艺术精神落实在艺术上，儒家艺术精神落实在中 国文化上，彰显出中国文化中艺术、道德这两大支柱的丰富性。 关键词s徐复观 艺术糖神 镛道关系 Ⅱ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bs仃act TheStudyofXuFu—guan’SSpiritofChineseart PostgraduateoftheLiteraryTheory WangLi SuperVisor：ViceProfessorKouPeng—cheng Abstract 触arepres锄tofthesec∞dg朗蒯onof础研c供m比ian，xuFuguanhaVe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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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魁越监越嘛蝴 敝 嘲 ．．．-I盈变蛮 保 位 字 宜迕途盟 口 学 签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芙字思想饼氕现茯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徐复观，“现代新儒家"的著名代表人物之一。由于政治原因，20世纪80年 代以前，徐复观的思想虽然在台湾、香港以及海外多有研究，但在中国大陆几乎 是一片空白。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开始，大陆学者开始陆续对徐复观的哲学 思想、政治思想、文学思想、美学思想、思想史等等展开了多层次的深入研究。 总的看来，徐复观的思想史研究、哲学研究在大陆的研究中成绩较大，研究的成 果也较多。而对于徐复观的文学、美学思想的研究相对来说，参与的人员不是很 多，取得的成果也较少。但随着近年来徐复观的影响越来越大，其文艺美学思想 的研究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大陆学者的关注。在这样一个时刻，回顾大陆近20年来 的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对于我们继续深入研究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显得很 有必要。 一、20世纪80年代至1997年：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在大陆的初 次反响 大陆学术界对徐复观思想的关注始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在这一时期，大 陆经济、政治、文化已经步入开放和繁荣状态，随着国际交流的频繁，大陆学术 界开始关注港台现代新儒家的学术动态，并对熊十力、牟宗三等新儒家代表人物 进行了研究。徐复观作为现代新儒家第二代代表人物自然也开始成为大陆学者关 注的对象。1995年，由武汉大学和台湾东海大学联合举办的“徐复观思想与现代 新儒学发展学术讨论会"在武汉大学举行，这标志着大陆学者的徐复观思想研究 正式启动。在这次讨论会上，学者们充分肯定了徐复观作为思想史家的学者地位， 对狳复观的思想史研究方法、政治思想i人性论观点、哲学思想作了深入地探讨。 刘纲纪与胡晓明对其美学思想作了发言，这是此次大会仅有的两篇探讨徐复观文 艺学、美学思想的研究成果。会后，由李维武教授主编的《徐复观与中国文化》 一书收集了大陆到1995年这次大会为止的所有研究徐复观的论文，共计35篇， 1997年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至此，可以算作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的 起步阶段，第一阶段。 从李维武先生收集的这一阶段的论文来看，大陆关注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 人还比较少，研究才刚刚起步。这一时期只有李泽厚、刘纲纪、胡晓明以及张法、 李西成、李淑珍等几个人涉及到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刘纲纪在他的《略论徐 复观美学思想》一文中指出：“作为一个中国哲学家、思想史家来观察研究中国传 统的艺术与美学理论’’，①这是徐复观美学思想的特点，也是他的特殊贡献。同时 论者还从正反两面探讨了徐复观的美学思想。刘纲纪先生指出，徐复观准确地分 析了儒家的“礼乐"与中国艺术和美学的密切关系，“对庄子思想的艺术精神的分 ①刘纲纪．《略论徐复观美学思想》．李维武编．‘徐复观与中国文化》．武汉：湖北人民出版 社，1997年，第510页 1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析有创见，对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一，①中国画论的分析也十分新颖。 但不足在于徐复观过分孤立地考察儒道两家学说，对他们的共通性研究不足，而 将中国古代美学仅仅归于庄子美学一家学说有失偏颇，忽略了儒家、禅家等学说 对中国艺术精神发展的贡献，“这种单线式的分析，不免脱离了中国美学发展的多 样性与复杂性"。圆此外，刘纲纪还认为徐复观对现代艺术存在偏见，过于全盘否 定。刘纲纪先生的这些观点可以说是高屋建瓴、言简意赅，相当有见地。胡晓明 则从徐复观对《文心雕龙》的席文体弦的考察发现其作为～个思想史家研究文艺 美学的独特视角。张法在《徐复观美学思想试谈——读<中国艺术精神>》一文中 高度肯定了徐复观从艺术哲学的角度重新解释庄子对整个中国文化，特别是中国 艺术、美学的影响，张法同时也肯定了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的概念，“在整个 《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徐先生据此表达了艺术与道德、宗教的相通性。三者 都在～种伟大的人格、一种成人成物的追求、一种大超越和大自由中相汇通融意， 构成了入类心灵的普泛灵光。’’∞新中国成立以来，大陆对于庄子多以“反动"、“消 极唯心主义”、“腐蚀人民斗志一的“滑头主义"等阐释老庄之学。而徐复观把道 家超越精神和整个“中国艺术精神"相连，这令中国大陆当时的学界很兴奋，所 以徐复观的道家艺术精神论引起了大陆学者们浓厚的兴趣，所以，这一时期关于 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另外一些研究，也都集中在道家与“艺术精神’’的关注上。 二、1998年至2003年：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的初步展开 1998年至2003年是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的第二阶段。在这一时期，研 究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专著开始出现，标志着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范围有 了新的拓展，研究层次上了一个台阶。这一时期主要代表人物有章启群、李维武、 孙邦金、侯敏以及张世保等人。北京大学章启群的《怎样探讨中国艺术精神?—— 评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的几个观点》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第一次深入地、专 门地对徐复观的美学著作《中国艺术精神》进行了批判性的研读。他充分肯定了 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是“拓荒之作一，认为其中的一些观点“为我们理解中 国艺术精神，提出了一条重要的线路。"咆他同时也较为详细地分析了徐复观将 庄子精神归结为中国艺术精神的思路存在着逻辑上的混乱。首先，章启群认为徐 复观将“中国艺术精神一、“中国文化中的精神”以及“中国人生活的艺术精神” 三者相混淆，但为什么这样说，章先生并未就此作出详细的分析。其次，章启群 认为庄子的“道"原本是“神秘而不可感知的一，而徐复观将“道"与中国艺术家 ①刘纲纪．《略论徐复观美学思想》．李维武编．《徐复观与中国文化》．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 1997年，第510页 ②同上，第511页 ③张法．<徐复观美学思想试谈—读<中国艺术精神>》．李维武编．‘徐复观与中国文化》．武 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516页 ④章启群．《怎样探讨中国艺术精神?——评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的几个观点》．‘北京大学 学报》．2000年．第2期：第22页．北京：北京大学 2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苹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呈现出的最高艺术境界相等同，这是不能成立的。在他看来，徐复观论证《庄子》 与中国艺术精神的关系从论点和逻辑上都是不能成立的，因为“美不是<庄子》 所宣扬和赞赏的东西，中国艺术的精神与《庄子》的思想和境界也不能简单等同。" ①于此，对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批判之声开始多起来。比如，孙邦金于2002年 发表的《儒家乐教与中国艺术精神——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读后》一文，论者 认为“中国艺术精神在表现形式上是繁复多样的，在内容上则是儒道互补的。”％ 徐复观将中国艺术精神单纯地归结为道家思想是片面的，忽略了“儒家以修身治 世、立己达人的一种内在性超越精神所具有的艺术境界和宗教情怀对中国艺术精 神做出的应有贡献"@。孙邦金认为这种用道家的艺术精神来代表中国的艺术精神 是一种“归约主义黟倾向，是一种“简化”，是不可取的。 在这一时期的徐复观研究中，李维武和侯敏是两个不得不提的最重要的人物。 李维武是长期研究徐复观思想的专家之一，早期他曾在其专著《二十世纪中国哲 学本体论问题》详细地分析了徐复观的哲学思想，还撰写了《徐复观学术思想评 传》。在对徐复观文艺美学的研究方面，他写了《徐复观对中国艺术精神的阐释》 和《徐复观对中国道德精神的阐释》，深入探讨了徐复观对中国道德精神和艺术精 神的阐释。他在《徐复观对中国艺术精神的阐释》一文中对“艺术精神”做出了 不同于章启群教授的定义，章启群认为，“艺术精神是指一种艺术独自具有的、内 在的品质或气质⋯⋯一种艺术所体现出的精神，不可能来自艺术本身，而应该是 源于民族文化中最核心处的东西——哲学或宗教。"④李维武则认为“所谓艺术精 神，也就是指的艺术的精神境界一@，也就是“把主观生命的跃动投射到某一客观 的事物上面去．借某一客观事物的形相把生命的跃动表现出来，形成晶莹朗澈的 内在世界，这就是艺术的精神境界。’’@因此，章侧重艺术深层的哲学意蕴，李侧 重的则是艺术意象的审美意蕴。其次，李维武认为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一 书中揭示出了庄子精神所具有的美学和艺术的双重意义，并由此也得出了中国艺 术精神的鲜明的特点，“在这种艺术的人生和艺术的创造中，主体与客体、人间世 与自然界、‘成已’与‘成物’都有机地融合起来了。"o李维武认为徐复观对中国 传统艺术“生存艺术化"的阐释对我们启迪很大，徐复观据此批判西方现代艺术， 有一定道理，当然，徐复观对西方艺术的批判也的确存在偏颇。 标志着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有了较深入展开的是侯敏2003年出版的《有 根的诗学——现代新儒家文化诗学研究》一书。这是中国大陆第一部多层次地、 ①章启群．《怎样探讨中国艺术精神p—评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的几个观点：}．‘北京大学 学报》．2000年．第2期：第27页． ②孙邦金．《儒家乐教与中国艺术精神——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读后》．‘武汉大学学报》．2∞2 年．第1期：第78页．武汉：武汉大学 ③同上 ④同①．第21页 ⑤李维武．《徐复观对中国艺术精神的阐释’．‘福建论坛》．2001年．第3期：第35页． ⑥同上．第39页 ⑦同上． 3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深入系统地、专门研究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专著，是大陆这些年来徐复观文艺 美学思想研究的重要收获。侯敏用“艺术心灵观”来概括徐复观的诗学，他认为 徐复观是以“心性刀为基础和核心建立其思想理论和文化观点，因此在众多新儒 家学者中显得卓尔不凡，其“心性之学"，“不在‘天人不二’或‘天人合德’的 思维模式中论‘心’谈‘性’，而在现实的人心和人性中探究心性。这就使他的‘心 性之学’具有笃实的价值和实在的意义。丹①这种对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哲学根基 的阐释是比较独到的，显示出了侯敏比较敏锐的洞察力。作者指出，在诠释“游” 的美学范畴时徐复观更关注其蕴含的自由感，徐复观从庄子的虚静论中寻找到审 美自由观。在此书中，侯敏充分肯定了徐复观对艺术主体的关注，认为徐复观“在 理论构架中突破了‘道德中心主义’的理论立场”。圆更重要的是，侯敏注意到了 徐复观的儒道关系。“徐复观注意到，儒道两家的文艺观在为人生问题上是相通 的。⋯⋯庄子和孔子一样，依然是为人生而艺术，儒道两家的文艺观是在为人生 而艺术的基础上表现的两种形态。儒家强调仁义之心，偏向依存美，道家强调虚 静之心，偏向纯粹美。一@“道家‘虚静之心’与儒家‘仁义之心’，可以说是心体 的两面，皆为人生所固有。刀回侯敏第一次深刻地揭示出了徐复观的儒道观，纠正 了众多学者认为徐复观重道轻儒的观念，这可以说是对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 的一次重大进步。 2003年12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联合举 办了“徐复观与20世纪儒学发展”海峡两岸研讨会，来自港台、大陆的专家学者 达到80余人出席了此次会议。李维武教授对徐复观消解形而上学的思想历程作了 梳理，吴根有教授则将徐复观的自由思想称为“文化自由主义”。对徐复观与自由 主义的关系是此次大会讨论的焦点。会议后收集了学术论文60多篇。这些都标志 着大陆的徐复观研究已经逐步展开，正逐渐走向深入。 三、2004年至今：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的深入 2004年至今，可以说是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在中国大陆的第三个阶段， 一个更全面、更深入的阶段。经过1995和2003年在武汉大学的两次关于徐复观 思想的研讨会，大陆学者与港台以及海外学者的联系、交往进一步加强，研究徐 复观的资料掌握得更加详实、眼界更加开阔、心态更加平和、观念更加包容、立 场更加开放，这对进一步研究徐复观的思想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在这一时期， 着力于研究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学术论文大幅度增加，研究的问题也不断深入， 不少学者都将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纳入其“中国美学’’研究的课题中，如 章启群的《百年中国美学史略》专章讲述徐复观美学，而之前的搿中国现代美学 ①侯敏．《有根的诗学——现代新儒家文化诗学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3年，第 130页 ②同上．第147页 ③同上 ④同上 4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史”往往只是王国维、朱光潜到李泽厚，不可能出现徐复观。这一时期新的研究 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专著也开始陆续出版，如王守雪的《人心与文学》等。 这一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理论文章有：张节末的《徐复观对庄子美学的发明 及其误读》、孙琪的《中国艺术精神研究的“偏”和“全"——评徐复观中国艺术 精神主体研究的失误》以及王守雪的《徐复观对儒、道艺术精神关系的疏通》、倪 建林的《质与文——试论中国艺术的精神内核》等。随着针对徐复观的美学代表 作《中国艺术精神》的研究论文日益增多，徐复观的美学思想研究中也明显出现 了较大的分歧，一些学者充分肯定了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这一概念的重大意 义，也肯定了他从思想史角度研究美学的独特方式，但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 《中国艺术精神》．里存在的问题。 张节末在《徐复观对庄子美学的发明及其误读》一文中充分肯定了徐复观对 庄子美学创造性的读解，但同时他强调了徐复观美学思想中存在的对《庄子》的 误读。张认为徐复观首先误读了《庄子》中“庖丁解牛"等寓言故事，在徐复观 看来“庖丁解牛”等寓言故事体现了技中见道，但论者则认为是“技外见道刀，“在 庄子看来，在守志的过程中，最好的技巧也将隐于后台，而须将前台让位给由虚 静之守所创造的新的经验。这样一种被称为‘心斋’、‘坐忘’的经验非常特别， 它强调‘守’，似乎颇为消极。其实不然，心斋经验正是通过排除道德关注、权力 关注、技术关注和经验关注而获得审美关注——纯粹经验，循着回归自然的途径 把世俗的人提升为审美的人。其中消极向积极的转换显得非通常情、不达常理， 不过，却真正是技外见道。’’回其次，张节末还指出徐复观在文章中引用现象学的 纯粹意识来解读“心斋"正说明“技外见道劳，与他自己“技中见道"的立论自相 矛盾。可以看出，研究者对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研究正逐渐细化、深化。 孙琪的《中国艺术精神研究的“偏”和靠全刀——评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主 体研究的失误》一文认为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之落实所得的“偏”，与其对中国 艺术精神主体挖掘所呈现的“全’’，不能相圆融。论者认为，徐复观将中国艺术精 神落实在山水画上，虽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中国艺术精神决不会仅仅落实于山 水画，这就是他所说的“偏"，而徐复观又说中国艺术精神是以庄子为精髓和根本， 这就是所谓的“全’’，这导致徐复观最终忽略了艺术精神在其他方面的表现。该文 的突出贡献在于，论者细致地梳理了中国艺术精神的五个层面：“1．中国艺术精神 就是心斋之处所呈现之‘一’的境界，即主客合一、物我冥合的境界；2．心斋之 心即是艺术精神的主体，其无限向上的修养功夫乃艺术精神得以成立的关键；3． 中国艺术精神以庄子之‘道’为精髓和根本，这种纯艺术精神最终落实在传统山水 画上；4．艺术精神的境界有高与低、偏与全之分，只有庄子之艺术精神才具有根源 性、整全性；5．为人生而艺术才是中国艺术之正统’’@，对“艺术精神”这五个层 ①张节末。《徐复观对庄子美学的发明及其误读》．‘浙江社会科学》．2004年．第5期：第153 页 ②孙琪．《中国艺术精神研究的“偏”和“全”——许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主体研究的失误》． 《广东教育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第117页 5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现状 面的概括的确把握到了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的本质。2006年，邹元江发表 了《必极工而后能写意——-对“中国艺术精神”的反思之一》，这是目前为止最新 的专门研究徐复观美学思想的一篇文章，论者认为徐复观轻视“技巧刀，忽略了艺 术精神实现方式的审美形式因，原因在于徐复观用精神人格直接对应于艺术精神， 忽视了艺术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差异性、间离性。我们可以看到，随着徐复观文艺 美学思想研究的深入，批评徐复观美学的声音逐渐多起来。 王守雪是多年致力于研究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学者之一。曾多次撰写关于 徐复观的研究论文，如《“打造"与“解构”——徐复观与钱钟书对中国古代文论 研究的不同范式》、《从体验到客观化——徐复观文学研究方法论及其成就》、《徐 复观对文心雕龙与古文家关系之疏解》等，而《徐复观对儒、道艺术精神关系的 疏通》是他最重要的研究成果。王守雪认为徐复观在《中国人性论史》中将儒家 精神归结为中国道德精神的体现，在《中国艺术精神》中将庄子思想归结为艺术 精神，使中国文化活转了强大的生命，其中《中国艺术精神》是徐复观上承《中 国人性论史》，下接《两汉思想史》，沟通构成徐复观学术思想中重要的一部分。 论者反驳了一些学者对徐复观“轻儒重道"的批判，认为徐复观将孔子作为《中 国艺术精神》的第一部分，已经充分说明作者对儒家的重视，他认为徐复观对中 国文化两大源头的梳理是富于创造性地，他使孔子和庄子分别站在了不同的维度 上，两者在根源处“会归"，又在表现上“分流’’，共同构成中国文化的两大典型。 在他的《人心与文学—徐复观文学思想研究》中专章分析了徐复观对儒、道艺术 精神的疏通，他认为可以说徐复观在特定意义上推扬了庄子，但由此便认为他在 中国文化的大格局上贬抑了儒家及孔子则是错误的。这种研究已经是一种比较系 统、深入的研究了，把文艺美学和徐复观的整个哲学史、思想史等联系在了一起。 这一阶段的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开始有硕士生、 博士生以徐复观为自己学位论文的选题了，这说明徐复观在大陆的影响不断扩大。 2004年，黄富雄的《心之文——徐复观所谓“中国艺术精神的主体”之内在纹理》 是大陆第一篇专门研究徐复关文艺思想的硕士论文。2005年，武汉大学张晚林的 《徐复观艺术诠释体系研究》是一篇专门研究徐复观文艺思想体系的博士论文。 同年，北京师范大学的博士耿波以《自由之远与艺术世界的价值探源——徐复观 艺术思想的扩展研究》作为其毕业论文，对徐复观艺术思想进行了拓展性的研究。 这一拓展主要体现在作者对“价值根源"的探讨上，耿波指出：“徐复观‘心性’ 的超验性乃是‘内在超越’，而‘内在超越’意味着‘超越境界’的‘预设’化， 有‘预设’则人之个体私欲就能乘机而入，最终使价值根源失去其根源性，而沦 入‘对象化’。在徐复观那里，这种乘机而入的个体私欲是未曾得以畅发的个体政 治意欲。一①论者认为徐复观的这种艺术思想并不是唯一的，他的“心性”观足以 ①耿波．<自由之远与艺术世界的价值探源—徐复观艺术思想的扩展研究》：[博士学位论文]．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2005年．第162页 6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徐复观文艺荚学思想研究现状 代表中国传统文化中挣扎于价值根源与政治意欲之间的广大精神群体。论者认为 从孔子到孟子，甚至到新儒家，儒家学者始终无法摆脱价值根源与个人的政治意 欲的纠缠，从而造成政治上的萎弱和价值根源之超越境界的“对象化"。2006年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孙文婷撰写了《论徐复观“为人生而艺术”的文艺思想》 分析了徐复观“为人生而艺术"的文艺思想的内涵，同年，华东师范大学的李薇 在其学位论文《徐复观庄子思想儒家化倾向研究》中鲜明的揭橥了徐复观的儒道 观，反驳了众多学者“徐复观轻儒重道’’的观点。文章用对比的手法，与庄子研 究者的研究成果相比较，再结合徐复观的时代背景以及他对庄子思想的解读相结 合，寻找出徐复观富有创造性的庄子观的特点：庄子儒家化，李薇认为徐复观“研 究道家主要是继承了道家的忧患意识、反省意识和现实批判精神。他眼中的庄子 是道德的庄子、文化艺术的庄子，他对庄子的理解是儒家化的。"缈 经过以上三个阶段，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在大陆取得的进步和发展令人 瞩目。研究的重点主要集中对徐复观的儒道观、以及徐复观对庄子思想的阐释。 与对徐复观哲学、思想史的研究成果相比，文学艺术、美学方面的研究相对来说 还是比较薄弱的，特别是对于徐复观在中国文学方面返本开新、试图重建中国文 学的“文学新儒家"思想，中国大陆学界的研究还有待深入，这也正是以后徐复 观文艺美学思想研究继续发展的方向和任务。 ①李薇．《徐复观庄子思想儒家化倾向研究'．[硕士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6年． 第34页 7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第一节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社会背景 一、学术到政治的转换 徐复观，原名秉常，字佛观，湖北省浠水县人．生于1903年1月31日。1943 年，师从熊十力后改名为“复观”。虽然家庭清贫，徐复观8岁开始发蒙读书，12 岁就读于县高等小学，15岁进入湖北省第一师范学校学习，1926年以第一名的成 绩考入湖北武昌国学馆，其间潜心学习中国古典文籍，为他以后的学术生涯奠定 了基础，1928年j徐复观留学于日本，因为反对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被拘 留三天，后退学回国。抗战开始后，徐复观投身于政治，先后参与娘子关战役、 武汉保卫战，得到蒋介石的赏识后曾就任联合秘书处秘书长随从秘书、侍从室第 六组副组长、党政军联席会报秘书处副秘书长。在从政期间，徐复观对政治深感 失望，于是他选择了学术。1943年是徐复观从政治到学术转换的关键时期，这一 年，他在北碚勉仁书院拜见新儒家大师熊十力先生并得到其授业，从此走上学习 和治学的道路。1946年，徐复观退役。有学者把徐复观的一生划分为三个阶段： 1903年一1949年是“大陆时期”，这是他以军事参谋身份实际从政阶段：1949年一1969 年是“台湾时期”，这一阶段是他从军人向学者的过渡阶段：1969年一1982年是“香 港时期"，是他潜心学术的重要阶段，成果突出。1947年徐复观在南京与上海商务 印书馆合作创办《学原》月刊，1949年在香港创办政治学术理论刊物《民主评论》 半月刊，成为港台现代新儒家的主要阵地。1958年，他与牟宗三、唐君毅、张君 劢联名发表《为中国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标志着新儒学思潮在港台地区的崛 起，也奠定了徐复观的第二代现代新儒家的学术地位。1982年4月1日，徐复观 在台北病逝。 徐复观投身于学术之后一直笔耕不辍，写出了大量的专著，涉及到中国思想 史、美学、时政杂文等各方面，主要有《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两汉思想史》、 《中国思想史论集》、《中国思想史论集续篇》、《中国艺术精神》、<中国学术精神》、 《中国文学精神》、<中国知识分子精神》、《中国人的生命精神——徐复观自述》、 《徐复观论经学史二种》、《徐复观最后杂文》、《徐复观杂文：忆往事》。这些突出 成绩一方面源于徐复观对于学术孜孜不倦的追求，另一方面也是他对现实政治的 不满的一种表达，因此对国家的忧患、对政治的批判一直贯穿于他的著作当中， 可以说徐复观的一生就是学术与政治相互缠绕的一生，他也被称为“勇者型’’的 儒者。 二、20世纪中期台湾的现实状况 从王9世纪前期开始，台湾～直饱受战乱之苦，台湾本土人民先后经历了西班 牙、荷兰、明郑、清朝政府以及日本殖民统治的历史，这一方面使台湾人民的生 8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活动荡不安，另一方面也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台湾的整体经济虽 然先进于大陆，但台湾文化在常年的战争和殖民统治中被压抑和谋杀，台湾一度 被称为“文化的沙漠"。为了改变台湾的“文化沙漠”状况，青年一代学者不得不 向西方艺术学习寻找精神寄托，“现代主义一成了他们的首选，原因在于20世纪 40—60年代，现代派艺术在欧美达到了最高峰，同时西方现代主义正是表达了第二 次世界大战后带来的疏离感和失落感，这恰恰合乎台湾人民当时的普遍心态。徐 复观对这种过分依赖西方文化的文化状态十分不满，他认为“尤其是现在的中国 知识分子，偶尔着手到自己的文化时，常不敢堂堂正正地面对自己所处理的对象， 深入进自己所处理的对象；而总是想先在西方文化的屋檐下，找一容身之地。但 对西方文化的动态，又常陷于过分的消息不灵’’。∞徐复观认为要振兴台湾文化应 该回到民族文化的源头—也就是先秦儒家和道家思想，这一观念使他被激进的青 年学者称为“保守主义一。50、60年代，台湾发生了数次“现代画论战’’，论战的 主要焦点在于，徐复观认为“现代主义蕴含了太多危险的人性假设，只能加深文 化危机，不能解决问题"。圆由此也激发了徐复观写作《中国艺术精神》，这也是徐 复观在书中用了长达8章的篇幅来论述中国传统绘画，而将道家艺术精神落实在 绘画上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认为由达达主义开始的现代艺术是顺承两次世界大战 以及西班牙的内战的残酷、混乱、绝望的精神状态面来，这样的艺术只会加深欣 赏者精神上的困顿、无助、绝望的感觉，对于重振台湾人民的信心毫无裨益。同 时他写作《中国艺术精神》目的在于展示中国艺术的独立性，“使世人知道中国文 化，在三大支柱中，实有道德、艺术的两大秦天支柱”。@这一点也已经被许多研 究徐复观思想的学者所注意和认可：徐复观是要为中国艺术，尤其是中国的绘画 正名，还他们本来面目，进而向某些人证明，中国绘画并不劣于西方绘画，中国 艺术也不差于西方现代艺术。可见，徐复观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关注现实的希望 通过一己之力拯救民族文化艺术的儒家知识分子。 第二节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思想背景 一、现代新儒家的话语氛围 作为现代新儒家第二代的代表人物，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与现代新儒家的 思想学说的联系密不可分，因此，探讨现代新儒家形成的历史背景和主要思想内 容对于研究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显得尤为重要。 19世纪中后期，由于长时间的闭关锁国以及封建主义的束缚，清政府的腐败 无能，我国不断遭受到外来入侵，国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当中，“救国’’成了 这一时代的主题。为了挽救处于水深火热的中国，一部分知识分子意识到现有的 ①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3页 ②李淑珍．《徐复观论现代艺术一就台湾文化生态及儒家人性论双重脉络的考察》．李维武编． <徐复观与中国文化》．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551页 ③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页 9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中国封建文化中的缺陷阻碍了经济、科技和文化的发展，于是他们纷纷提出向西 方学习，如“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提出以及洋务派提出的“洋务运动”等。 到了“五·四运动刀时期，向西方学习的风潮逐渐演变为“全盘西化刀，我国优秀 的传统文化遭受到严重的摧残，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成了批判的主要目标，如“打 倒孔家店"等。面对传统价值观不断遭到颠覆和质疑的局面，现代新儒家在激进 的西化派和保守的顽固派中开辟了第三条道路—他们将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 作为中国文化的正统文化，认为儒家文化具有不可替代性，反对全盘西化，中国 要走上富国之路必须回到先秦优秀的儒家文化中寻求文化基础。现代新儒家从出 现至今，已经经历了大致四个阶段，这四个阶段在不同的社会背景和文化背景之 下凸显出不同的特点，但其根本立足点始终是先秦儒家文化。 第一代新儒家以梁漱溟、熊十力、张君劢、冯友兰、贺麟为代表，其中梁漱 溟是现代新儒家的开山人物，1921年，他出版了《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提 出重估传统儒学的价值，认为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文化即将振兴，由此掀起了一 股振兴儒家文化的思潮。同一时期出现的保守派也推崇中国传统文化，但现代新 儒家与顽固的保守派不同在于，他们已经认识到传统的儒家思想在传承的过程中 已经失去了一部分“道统’’的真正意义，这就造成了儒家思想的缺陷，而新文化 运动确实指出了儒家思想存在的缺陷；现代新儒家也不同于激进的西化者，原因 在于他们看到了西方的民主与科学的不足，如对“人’’的忽视，对“技术”的过 分崇拜、道德危机、人际关系的疏远以及人与自然的对立局面等等。梁漱溟认为 要挽救现实还是要回到中国文化的根本，即儒家文化，同时通过学习西方的民主 和科学来弥补中国文化的缺点。熊十力作为第一代新儒家的重要人物，其思想深 深地影响了徐复观。熊十力注重对中国传统的本体论的阐释，他认为本体是一个 创生实体，他创造并孕育万物，同时本体不是单纯的物质性或精神性，而是包括 了人生的所有层面，它不仅体现在万事万物之中，也体现在人的心里。熊十力最 突出的贡献在于将孔子的娃内圣外王”之道作为改变现实的重要方法，同时他认 为“外王"必须通过“内圣"方能达到，这一点对徐复观的“人性论’’起了重要 的影响作用。总的来说，第一代新儒家以“救国"为主题，为挽救中国文化提出 了新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一从传统儒家的根源处寻求救国之路，同时引进西方的民主与科学观念 弥补中国文化存在的缺陷。新儒家从这一时期起就表现出“不只是对民族文化之 存亡绝续的忧患，而且是对人本身、人存在的意义、价值及其自我完善问题以及 人类文化的前途、命运的苦苦思索，这是一种意义的追求、形上的探索、超越层 面的体验，终极层面的反思，其用意则在于终极关怀的局面(形上学和宗教的层 面)重建人的意义世界和精神家园”。① 第二代新儒家的主要代表人物有钱穆、方东美、徐复观、唐君毅、牟宗三等， 他们与第一代新儒家相比则面对了不同的环境，第一代新儒家是根植于大陆，第 ④郑家栋。‘断裂中的传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1年，第2页 10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二代新儒家立足于台湾，被称为“港台新儒家”，他们大多是在20世纪40年代从 大陆转移到台湾，政治上的失利，背井离乡的情绪，加上台湾的文化状态萎靡不 振的现状是现代新儒家面临的新挑战(前文已有论述)，其次港台新儒家一方面要 面对西方文化在台湾的“独尊”状态，同时还要面临大陆的“马克思主义思想’’， 文化形势更加复杂。因此，港台新儒家一方面继承了第一代新儒家的思想，将儒 家文化作为中国文化的正统，重视中西文化之间的关系的同时主要致力于维护传 统文化。另一方面，他们将儒家的道德主义发挥到极致，强调儒家的心性之学，“心 性之学是中国学术思想的核心，也是中国思想中之所以有天人合德之说之真正理 由所在"，回如徐复观的《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就用大量的篇幅来阐释孔子的 心性之说，唐君毅认为人们应该从自己内心来寻求人生的意义，而非从外部世界 来探求，他提出的“生命九境说"，认为第九境就是儒教，达到这一境界不仅自己 可以体悟万物，还能恩泽万物。港台新儒家对道德主体的推崇使他们更加鲜明的 批判了西方文化，1958年元旦，徐复观、联合牟宗三、唐君毅、张君劢四人发表 《为中国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这一宣言被认为是现代新儒家思想的总纲。《宣 言》指出西方哲学、科学、法律因为和道德相分离使其社会危机加剧，而中国文 化尤其是儒家文化则是其解决问题的“出路’’，中国文化在其根源上是自立自足的， 在吸收西方文化时应该坚持中国文化的本源性。道德主义是港台新儒家的典型特 征，他们认为一切社会生产活动都必须根植于道德理性，唐君毅认为道德自我是 一，是本，是涵摄一切文化理想的，而文化是多，是末，是成就文明之现实的。 总的来说，高举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是现代新儒家的显著特征，试图通过儒家道 德主体观念的渗透来挽救中国人的心理状态，达到“内圣"而开出“新外王’’是 现代新儒家的根本目标。在港台新儒家的影响下，出现了余英时、杜维明、刘述 先等一批海外儒家学者，并形成了一定规模的“海外新儒家"思潮。 正是在新儒家的话语氛围之下，徐复观关注政治现实，批判政治传统，主张 重建儒家的政治哲学，同时他推崇孔子，认为孔子思想及儒家文化是中国文化的 正统，在这一点上，徐复观与现代新儒家的思想一脉相承；正是《中国艺术精神》 的出版，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出徐复观“内儒外道”的美学思想，首先他写作《中 国艺术精神》目的在于展示中国文化包含了艺术和道德两大支柱，中国文化和中 国艺术并不逊色于西方文化，以此来批驳当时台湾画坛乃至文坛上现代主义的盛 行，徐复观的“忧患意识"溢于言表；其次，他在对庄子的阐释中已经有明显的 儒家化的倾向；再次，他始终认为中国文化的性格是现世的性格，是“为人生而 艺术"。 二、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的哲学基础 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的自叙中开篇即说，“我现时所刊出的这一部书， ①刘宗贤蔡德贵．《当代东方儒学》．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25页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徐复观文艺美学思想形成的背景 与我已经刊出的《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正是人性王国中的兄弟之邦’’。∞同时 他也指明《中国艺术精神》一书就是要“在人的具体生命的心、性中，发掘出艺 术的根源，把握到精神自由解放的关键，并由此而在绘画方面，产生了许多伟大 的画家和作品，中国文化在这一方面的成就，不仅有历史的意义，并且也有现代 的、将来的意义一。圆也就是说。如果要了解徐复观的文艺美学思想的哲学基础就 必须从《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入手，可以说，<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奠定 了《中国艺术精神》的哲学基础。那么，徐复观所谓的‘‘人性论”的内涵到底是 什么呢7 ． 人性论是以命(道)、性(德)、心、情、才(材)等名词所代表的观念、思想， 为其内容的。人性论不仅是作为一种思想，而居于中国哲学思想史中的主干地位； 并且也是中华民族精神形成的原理、动力。要通过历史文化以了解中华民族之所 以为中华民族，这是一个起点，也是一个终点。文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