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北宋时期的大祀中祀和小祀

唐至北宋時期的大租、中祖和小組* 朱溢** 新加坡國立大學中文系 摘要 大肥、中把和小記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建立於隔代初年，是〈周禮〉中的祭肥等級觀念制度化的產 物。三把制度分別連接著祭耙對象和祭肥等級，本文從這兩方面著手，探討這一制度在 唐至北宋時期的變遷。在制度草創的隔代，祭肥等級性在操作層面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現的還不夠充分， 同時只有一部分吉禮儀式被確定祭肥等級。從唐至北宋末年，祭品巴的等級性逐步落實到 齋戒、祭品和祭把人員等環節上，但因為等級層次過少，所以無法在各個細節上都有體 現。在這一時期，更多的吉禪儀式有了祭肥等級。朝廷為那些原先就在吉禮中、但不在 三記制度下的傳統祭把禮儀制定等級，藉以確認其重要程度，並努力使其祭祖規格與己 在這一制度之中的常把平齊，以期實現國家祭肥的秩序化。從唐玄宗時期開始，大量與 傳統禮制迴異的祭租出現，並進入了三把制度，道教、五行理論、皇帝的個人因素等都 起了聽鍵的作用。隨著諸多傳統的和非傳統的吉禮儀式進入大龍、中肥和小扼制度，並 結合朝廷控制地方祭紀的努力，一個新的國家神蠶體系由此成立。 關鍵詞:唐代，北宋，大犯、中耗和小扼制度，吉禮 一、序言 禮儀制度是中國歷代王朝立國政策的一部分，是其統治合法性和治國理念的 一種表達。魏晉以降，國家禮儀體系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五禮體系取代了兩漢 *本文的修改受益於三位匿名審查人蔥賜的意見和建議，謹致謝忱。 **新加坡國立大學中文系博士候選人。 i貴莘學教 新三十九卷第二期(民國九十八年六月)第287~324 頁 288 清莘學報 基於〈儀禮〉而又超越〈儀禮〉的禮儀體制，並於惰唐時期成熟起來。(註 1)所謂 五禪，就是吉禮、凶禮、賓禮、軍禮和嘉禮，吉禮的主體是各類制度化的官方祭 肥禮儀。自陪初開始，朝廷根據祭祖對象的不同重要性，將吉禮的諸多常把分別 定為大肥、中肥和小肥。三把制是維繫吉禮制度的重要構架，它代表國家對這些 祭耙禮儀重要程度的認定，也代表國家對禮儀活動進行規範化的努力。正因為這 樣，在不少具體的禪制研究中，學者們經常提到大、中、小組。這一制度的研究 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金子修一從祭肥祝版中皇帝的不同自稱，探討了唐代的大 租、中肥和小把制度:高明士在研究情唐初年禮儀制度時，對三記制有所涉及; 江川式部研究了五齊三酒與祭肥等級制的關係;吳麗娛討論了〈開元禮〉頒佈以 後唐代三把制下祭把對象的變化。(註 2)不過，與這一制度的重要意義、豐富的史 料狀況相比，這一課題有繼續深入探討的餘地和必要。三記制分別連接著祭把對 象和祭肥等級，無論從祭舵等級制落實的角度看，還是從每一個等級下祭把對象 的變動來看，過去的研究只是覆蓋了其中的一些方面，尚無法提供關於三把制的 完整認識。為了從整體上把握三把制，也為了看清三爾巴制的發展趨向，我們將這 一制度置於唐至北宋時期進行探討，以期增進對這一時期吉禮變遷的認識。 二、大租、中肥和小記制度的建立 作為一種觀念，祭爾巴儀式的等級之分出現在〈周禮〉中。根據〈周禮} ，肆師 的職掌是 I掌立國紀之禮，以佐大宗伯。立大記，用玉吊牲桂;立次記，用牲 幣;立小組，用牲。 J (註 3) 國記分為大肥、次肥和小肥，這與後代的三把制是相通 的。不同等級祭把活動的區別主要體現在祭品上。至於大、次、小紀的具體祭耙 1 梁滿倉， <論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五禮制度化> ' <中國史研究} ，是(北京: 2001) ，頁 27 位。 2 金子修一付中國古代皇帝祭品Eω研究} (東京:岩波書店， 2006) ，頁 1-28 ;高明士， <惰代的制禮作樂 一一隔代立國政策研究之二> '收於黃約瑟、劉健明編， <惰唐史論集} (香港: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 1993) ，頁 18-21 ;高明士， <論武德到貞觀禮的成立 唐朝立國政策的研究之一> '收於中國唐代學會 編刊第二屆國際唐代學術會議論文集} (臺北:文津出版社 '1993) ，頁 1166-1170 ;江川式部， <唐朝祭 祖 vZ: :tHt 0 五齊三酒> ' <明治大學文學研究論集} '14 (東京: 2001) ，頁 198-200 ;吳麗娛， <禮制變革 與中晚層社會政治> '收於黃正建編， <中晚唐社會與政治研究}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2006) , 頁 174仕的。 3. 鄭玄注，賈公彥疏， <周禮注疏}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999) ，卷凹，真 499 。 唐至北宋時期的大肥、中肥和小組 289 對象，鄭眾注 r大肥，天地。次把，日月星辰。小肥，司命以下。」鄭玄作了 補充 r大爾巴又有宗廟，次把又有社韓、五閥、五嶽，小耙又有司中、風師、雨 師、山川、百物。 J (詮 4) <周禮〉成書於漠初，是儒家理想化的國家制度的反映， (註 5)鄭眾和鄭玄的見解也代表了東漢儒生的禮制理想。 作為一種制度，大、中、小肥的劃分出現於惰初。〈開皇禮〉的製作始於開皇 三年 (583) ，兩年後完成，其中包括三把制的建立。(註 6) <開皇禮〉規定 r吳 天上帝、五方上帝、日月、皇地祇、神州、社韓、宗廟等為大靶，星辰、五肥、 四望等為中靶，司中、司命、風師、雨師及諸星、諸山川等為小肥。 JC註 7)三把制 的建立，意味著〈周禮〉中的祭記等級觀念成為現實，這代表了國家對諸多常把 重要程度的制度認定。 在草創期的三把制中，可以表現祭肥等級的外在尺度還不多。陪制規定 r大 把養牲，在游九旬，中間三旬，小把一旬。 J (註 8)先秦有游宮飼養牲牢的做法， (註 9) 到了隔代，這一傳統被納入三扼制的框架中而等級化，牲牢在機宮飼養的時間由 祭肥等級決定。儘管這樣，情代三兩E制的等級化程度還是有限。即便是同一等級 的祭肥，牲牢也有所不同。大紀之中，美天上帝、五方上帝、皇地祇和神州地祇 的常肥，祭品用二嚷，太廟和社腰的常把只用太牢。(詮 10)齋戒方面，隔代只規定 了大把齋戒的時間和程式 r凡大扭，齋官皆於其晨集尚書省，受誓戒。散齋四 日，致齋三日。祭前一日，晝漏上水五刻，到把所，沐浴，著明衣，咸不得問見 衰經哭泣。 J (註 11)雖然記載闕如，中肥和小肥的齋戒不至於沒有。〈情書﹒禮儀 志>: r惰制，常以仲春，用少牢祭馬祖於大澤，諸預祭官，皆於祭所致齋一日， 積柴於僚壇，禮畢，就煉。J (註 12)馬祖祭記在隔代是軍禮，不過同為國家祭耙行為， 吉禮中的中記和小把當與馬祖祭租一樣，有齋戒這一環節，可能是齋戒時間、程 4. 鄭玄注，賈公彥疏， <周禮注疏} ，卷 19 '頁 499 。 5. 彭林， <周禮主體思想、與成書年代考}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1) ，頁 82-蚓、 229-256 。 6. 高明士， <隔代的制體作樂一一隔代立國政策研究之二) ，頁 18一21 。 7. 魏徵等， <情書} (北京:中華書局， 1973) ，卷 6 ' <禮儀志-) ，頁 117 。 8. 魏徵等， <情書} ，卷 6 ， <禮儀志-) ，頁 117 。 9. 公羊壽傳，何休解話，徐彥疏， <春秋公羊傳注疏}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999) ，卷 15 '頁 325 。 10. 魏徽等， <階書} ，卷 7 ' <禮儀志二) ，頁 136 、 142 。 11.魏徽等， <陪審} ，卷 6' <禮儀志-) ，頁 117 。 12. 魏徽等， <階書卜卷 8' <禮儀志三> '買 162 。 290 清華學報 式與祭肥等級之間沒有嚴格的對應關係，所以〈情書〉沒有交代中肥和小肥的齋 戒情況。這些表明了隔代三耙制的不成熟。 三、唐至北宋時期祭爾巴等級制的展開 惰代建立起三爾巴制，以顯示諸常把儀式的重要程度，但祭甜的等級性在具體 操作中並沒有充分的表現。唐至北宋時期，祭肥等級制逐漸落實，儀式中用於體 現祭紀等級的環節增多。尾形勇、金子修一先後探討了〈開元禮〉各種祭耙祝文 中皇帝自稱與祭肥等級的關係，這一問題已很清晰 I天子」用於祭把天地系統 的神祇， I皇帝j 用於祭祖祖先與其他人格神;大把時，皇帝自稱「天子臣某J 或 「皇帝臣某J ;中紀時，皇帝自稱「天子某J 或 f皇帝某J '但孔宣父和齊太公常把 時，皇帝自稱「皇帝J ;小紀時，皇帝自稱「天子」或「皇帝J 0 (註 13)江川式部指 出，唐代國家祭把所用酒類與祭記等級有關，大爾巴都含五齊，中記使用體齊以下 的酒，小耙使用聽齊以下的酒。(註 14)其實在唐代，祭記等級制已經體現在祭記儀 式的其他方面，至北宋又有進一步發展，下面我們將進行具體分析。 ←)齋戒 在操作層面上，唐代三兩E制的等級化程度明顯提高，這在齋戒方面有突出表 現，大、中、小前都有了統一的齋戒時間。〈舊唐書﹒禪儀志} : I大把散齋四臣， 致齋三日。中祝散齋三日，致齋二日。小爾巴散齋二日，致齋一日。 J (註 15)永徽二年 (651) 這制度就已存在。(註 16)散齋和致齋的說法出自〈禮記} 0 <禮記﹒祭義} : I致 齊於內，散齊於外。齊之日，思其居處，思其笑語，思其志意，思其所樂，思其 所嗜。齊三臣，乃見其所為齊也。 J (註 17) <禮記﹒祭統} : I故散齊七日以定之，致 齊三日以齊之。定之之謂齊，齊者，精明之至也，然後可以交於神明也。 J(註 18) 13 尾形勇， {中國古代ω 「家j 之國家一一皇帝支配下ω秩序構造) (東京:岩波書店'1979) ，買 129一 134; 金子修一， {中國古代皇帝祭耙份研究) ，頁 4-8 。 14 江川式部， <唐朝祭爾巴比:l3 Vt {己五齊三酒) , {明治大學文學研究諭集) ，買 198-200 。 15. 劉昀等， {舊唐書) (北京:中華書局， 1975) ，卷 21 ' <禮儀志-) ，頁 819 0 16. 仁井因陸著，池間溫編輯， {唐令拾遺補} (東京:東京大學出版會， 1997) ，頁 488-489 。 17 鄭玄注，孔穎達疏， {禮記正義)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999) ，卷 47 '頁 1311 。 18. 鄭玄注，孔穎達疏， {禮記正義) ，卷的，頁 1349 。 唐至北宋時期的大肥、中肥和小爾巴 291 「齊」與「齋」相通。祭記者通過齋戒淨化身心，達到可以與神靈交流的境界。在 唐代，齋戒時間成為體現祭肥等級的一個尺度。 唐廷對齋戒內容有嚴格的規定。〈舊唐書﹒禮儀志): I散齋之日，畫理事如 舊，夜宿於家正寢，不得弔喪問疾，不判署刑殺文書，不決罰罪人，不作樂，不 預穢惡之事。致齋惟為紀事得行，其餘悉斷。 J (註 19)這些內容在〈永徽令〉中就已 存在， (註 20) 目的是確保有關人員身心的潔淨。 唐律中有條款來懲處違反齋戒規定者。例如， I即入散齋，不宿正寢者，一宿 答五十;致齋，不宿本司者，一宿杖九十;一宿各加一等。中、小紀遞減二等J 。 散齋期內，應當宿於正寢， I其無正寢者，於當家之內余齋房內宿者，亦無罪」。 (註 21)致齋期內， I三公於尚書省安置;余宮各於本司，若皇城內無本司，於太常郊 社、太廟署安置J 0 (註 22)大甜的致齋， I兩宿宿本司，一宿宿把所J 0 (註 23)上面「答 五十」和「杖九十J '是針對大紀的。中記齋戒期間犯同樣的錯誤，刑罰分別減二 等，小爾巴再減二等。 對齋戒期間從事喪疾刑殺活動者，唐律有處罰條例: I諾大記在散齋而弔喪、 問疾、判署刑殺文書及決罰者，答五十;奏聞者，杖六十。致齋者，各加一等。 j 〈疏〉議曰 I大爾巴散齋四日，並不得弔喪，亦不得問疾。刑謂定罪，殺謂殺戮罪 人，此等文書不得判署，及不得決罰杖、答。違者，答五十，若以此刑殺、決罰 事奏聞者，杖六十。若在致齋內犯者，各加一等。中、小把犯者，各遞減二等。」 (註 24)在同一齋戒期內，同罪所受懲罰，大、中、小紀之間各差兩等。在同一等級 的散齋和致齋期間，同罪處罰相差一等。 上面這些制度是為了確保祭紀的聖潔性。針對齋戒期內不可預期的生老病死 現象，朝廷也建立了相應的制度，以避免祭記沾染穢惡之物。〈闋元禮〉規定 I凡 散齋有大功以上喪，致齋有周以上喪，並聽赴。即居總麻己上喪者，不得預宗廟 之事。其在齋坊病者聽還，若死於齋所，間房不得行事。 J(註 25)遇到親屬去世，官 19. 劉昀等， {舊唐書} ，卷 21 ' <禮儀志-) ，頁 819 。 20. 仁井田陸著，池田溫編輯， {膺令拾遺補} ，頁 499-500 0 21.長孫無忌， {唐律疏議} (北京:中華書局， 1983) ，卷 9' <職制律〉川大記不預申期」條，頁 188 。 22. 劉絢等， {舊唐書} ，卷 21 ' <禮儀志-) ，賞 819 。 23. 長孫無忌， {唐律疏議} ，卷 9' <職制律〉川大把不預申期」條，頁 188 。 24. 長孫無忌， {唐律疏議} ，卷 9' <職制律) , r大把散齋吊喪」條，頁 189 。 25. 蕭嵩等， {大唐聞元禪} (東京:古典研究會， 1972) ，卷 3' <序例下) ，頁 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