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粟特贵族墓石刻考_故宫博物院藏建筑型盛骨瓮初探_施安昌

故宫博物院院刊 年第 期总第 期 北齐粟特贵族墓石刻考 —故宫博物院藏建筑型盛骨瓮初探 施安昌 粟特 , 中亚古地名 , 在锡尔 河和阿姆河之间的泽拉夫善河流域 。 居民属 伊兰语族 , 兼营农 、 牧业 , 尤善商业 , 长期 操纵着丝路国际转贩贸易 。 信仰袄教 、 佛教 , 文明悠久 。 公元前 世纪曾属波斯帝国行省 , 后又被马其顿亚历山大占领 。 汉晋时形成康 国 都城马拉干达 , 今撤马尔干 、 安国等城邦 国家 。 一 世纪初形成以康国为首的昭武九 姓国 。 后被阿拉伯征服 。 粟特在四周邻国的 政治生活和东西文化交流中起过重要作用 。 大约在 年 , 河南安阳附近出土一对 胭型刻石 , 上有浅浮雕人物 图一 、 二 。 石出 不久即流失国外 。 年柏林出版的 勒 科克《中亚艺术文化史 》曾刊登此刻石 ①。 到 年代后 , 随着中亚历史文化 日渐被人关 注 , 该石刻一再被国外学者提起 。 史卡里 亚和 马尔夏克在与中亚文物 , 特别是阿 弗拉西阿 卜古康国都城遗址 “ 红厅 ” 壁画比 较之后 , 指出墓主人是 自康国移居中国的粟 特王公贵族 ② 。 学者们还将石圈同另外四件 石刻 三块画像石 , 一具石床 联系起来 , 认为 它们出于安阳的同一北齐墓中 。 本文将评介 胭与画像石 。 同墓与否暂且不论 。 将其视为 一 世纪中原石刻比较妥当 。 至于石棺床 , 笔者未见全貌 , 这里不予涉及 。 石雕双阅 石胭是两个 , 为子母圈型 , 估计对称置 于墓室 , 姑且分 图一 、 二 、 图二 。 胭上有走向祭坛的队列 , 人物神态虔恭 。 人 们都穿窄袖长袍 , 大翻领 , 前开襟 , 足着长 靴 。 佩碟蹼带 , 系刀剑 。 长袍都有联珠纹镶 边 。 为首者与第三排两人戴帽盔 , 有垂裙 , 其 他人剪发 。 圣彼得堡艾米塔什博物馆收藏的 尖形头盔 有联珠包围对瓶图案 与此很像 。 人们有的擎旗 , 有的捧物 , 有些人双手交叉 胸前 可能是祭神时的姿势 , 殿后者牵马而 行 。 胭侧各刻一袄教祭司 , 衣着相同 , 手持 法杖 图二 。 其面相大鼻 , 深目 , 秃顶 , 连腮 长髯 , 身体魁梧 。 身旁有盛祭品的供盘和瓶 , 有拜火祭坛 , 冒着火焰 。 姻的人则列队恭 立向祭坛行礼 。 在胭的上部和底座都有联珠 和卷草藤蔓纹饰 。 胭正面的上部有两对拓仰 式的神灵 , 人身 , 鹰爪 , 肩后有火翼 ③ 。 侧面 上部也有一个 。 这样 , 每胭上有五个神灵 , 两 个阅上便有十个 , 组成五对 。 石闽今藏德国 科隆 按 前言柏林 , 误 。 东亚文化博物馆 。 金石 印皇 石阅 圈高 厘米 。 能留下袄教祭祀及袄神 、 庙局部建筑形象 , 非常难得 。 三块画像石 为叙述方便 , 我们将三块画像石编号 、 、 。 每板有三个图 , 中间为主图 , 左右为 配图 , 如屏风画置石棺之侧 。 依画情节 , 分 别定名如次 主图 左配图 右配图 板 节庆 听乐 饮酒 板 游猎 褐见 宴乐 板 出行 观舞 女乐 板 图三 节庆图中 , 骑在马上 、 伞盖 之下的当是首领人物 , 也应是墓主人 。 前面 两排人载歌载舞 , 轻盈摇摆 , 或吹横笛 , 或 弹琵琶 。 马也奋蹄跃起 , 应节而舞 。 树上的 飞鸟口衔缓带 、 头带光环 。 左右为听乐 、 饮 酒图 , 门楼围墙以内是庭院 , 院中房屋为一 面敞开的四柱结构 , 圆柱贴塑莲花 , 室内垂 帘飘动 。 屋顶有圆的弯顶或平顶 , 屋檐与门 楼均装饰华丽 、 繁缉 , 檐角垂下流苏 。 宾 、 主 坐在台上 , 交谈饮宴 , 懂仆侍候在旁 。 室外 乐工或立或坐 , 弹奏着琵琶 、 长笛与弦琴 。 侍 卫立于门外 , 作恭迎 、 巡视之状 。 有马无车 , 人皆马背往来 。 故宫博物院院刊 年第 期总第 期 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 贞观廿一年 年 康 婆 大农墓志云 “ 家憧百数 , 藏锻巨万 。 招 延宾邻 , 门多轩盖 。 锦衣珠服 , 人必珍递 击 钟鼎食 , 出便联骑 。 ” 康婆祖事魏 、 齐 , 父为 隋定州萨宝 。 志文与画像石可相互印证 ④。 图二 石胭 、 侧面 板 图四 主图为游猎 , 猎者驰于林间 草丛 。 主人公身材魁伟 , 高鼻 , 护骑侍驾于 侧后 。 左图是褐见 , 屋宇连接 。 宾主晤谈 , 随 从手捧礼品 。 右图宴乐 , 台下两人奏琵琶 左 者持曲颈琵琶 , 右者吹角 。 背后葡萄累累 , 枝叶茂密 。 板 图五 出行图为首者挥鞭策马 , 兵 士皆举旗 , 分列三队追随于后 。 观舞图中胡 、 汉人物聚会于葡萄树间 图六 , 主人高举角 杯敬酒 。 台下伎乐 , 歌舞翩翩 , 一女子举臂 旋转 , 东倾西倒 , 此即唐诗中常提到的 “胡 旋女 ” 。 右图似一长者与众女嬉戏玩耍 。 上述画像石长 、 高 厘米 , 板现藏 法国巴黎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 , 板和 板 几点分析 一 服饰 人物皆小袖长袍 , 中间开襟 , 翻领 , 着软靴 , 佩宝带 , 头戴卷格虚帽 。 戎 装则帽盔 。 带冠穿胡服者应是中原人士 , 坐 于主人右侧 。 女子着窄袖圆领袄 , 长裙 , 束 带自腰垂下 , 发饰为双髻或梳辫 。 不论男女 , 衣服的领沿 、 袖口 、 上肩和下据都缘以联珠 纹边饰 。 这是典型的粟特服装 , 阿弗拉西阿 卜壁画 至 世纪 人物服饰多与此相似 。 将 联珠纹与卷草藤蔓相配作为石刻镶边 , 有着 光环 , 缓带的小鸟 中 、 中 、 右 同样是萨 珊艺术的特征 。 二 角杯与巨罗 板右图和 板左图 , 别人都端着酒碗 , 唯主人手举角杯 角杯很 大 , 杯体垂直 , 下端直角拐弯 , 末端刻雕像 , 杯口有联珠纹 。 角杯是古代伊朗与中亚流行 的器皿 。 年代在著名的尼萨 , 位于土 库曼斯坦阿什哈巴德西北 公里 , 古代安息 王住地 方宫中曾发掘出 多个象牙角杯 , 雕 刻精致 ,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材取 自希腊神括与波斯古经 《阿 维斯陀 》图七 。 有的学者认为这批角杯是安 息国王登基时的礼器 ③。 若是这样 , 浮雕上举 角杯者则有王者或王族的尊贵身份 。 再有 , 不论胡 、 汉 , 坐姿都是两膝着地 , 反跳而坐 , 即所捎 “胡跪 ” 。 而主要人物则盘腿坐 , 姿势 随意 , 显然有别 。 唐诗云 “ 葡萄酒 , 金巨罗 , 吴姬十五细 马驮 ” 李白 。 巨罗 粟特语音译 是一种碗状 酒杯 。 葡萄酒是中亚胡人传统名产 , 也是酬 神的供品与对外交往的贡品 ⑥。 浮雕上多处 出现葡萄林和人们饮酒手端巨罗可以与持印 金石 印主 形叫冲彩国川困 故宫博物院院刊 年 第 期总第 期 画像石 板 画像石 板 四五图图 证 。 三 七叶树 节庆图与听乐图中的树 , 掌 状复叶 , 小叶多为七个 , 长椭圆状 。 此为七 叶树 , 亦称婆罗树 拉丁语 , 图八 。 树高达 米 , 木可建筑 , 子可人药 。 相传佛 祖在拘尸那揭罗的婆罗树林中涅梁 , 故婆罗 树被称为圣树 。 南朝梁天监十八年 年 , 退罗湾扶南王遣使送天竺旅檀瑞像 、 要罗树 叶等 。 世纪末僧义净南海求法取经归来曾 在淮阴婆罗树林逗留 , 此林著称于世 。 今北 全石 印主 京西郊碧云寺等佛寺仍可见到七叶树 。 四 建筑 这里是西胡贵族私邸的景象 。 由于取俯视角度 , 大门内外 、 庭院 、 房屋 , 园 囿 , 一层层展现出来 。 其石姻 、 庭院布局 , 搪 下斗拱符合中原法式 。 房屋是平顶或弯顶 , 一面敞开的四柱式结构 , 类似萨珊波斯的方 形弯顶大厅 。 建筑外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着意细部装饰 门嵋 、 房搪 , 柱头 , 取植物 唐草纹 、 蓑曹叶纹 、 莲 花纹 、 宝相花纹杂揉 为主题 , 构成灵巧 、 绚 丽 、 具有自然风味的各种图案 。 雕花与镂空 的处理能够表现光线与阴影的效果 , 这些又 包含着拜占庭艺术的特征 图九 、 十 。 公元 世纪后十余万揭胡 康居粟特人居多 人居中 原 , 巫医百工咸在其里 , 衣食住行与之俱来 , 自在情理之中 , 并一再见诸文献 。 中古建筑 于文献难征 , 石刻图像弥足珍贵 。 五 关于画像石的作者 画像石把西胡 生活表现得细致人微 , 活灵活现 , 其绘刻者 已无由考究 , 然必是有丰富西胡生活经历的 艺人 。 唐张彦远 《历代名画记 》讲 “ 尉迟跋 质那 , 西国人 , 善画外国及佛像 。 当时阐名 , 今谓之大尉迟 。 ” 又朱景玄《唐朝名画录 》讲 跋质那子乙僧云 “凡画功德 、 人物 、 花鸟皆 是外国之物像 , 非中华之威仪 。 ” “ 贞观初 , 其 国一以丹青奇妙荐之姻下 。 ” 尉迟父子是人 质中原的于阂国王族子弟 , 是那时一批 “善 画外国 ” 的画家代表 。 宋以前非宗教性的外 国画迹古已不存 , 揣摩石刻或可知其梗概 。 中亚地区的盛骨瓮 图六 画像石 板观舞图局部 在公元 世纪末阿拉伯伊斯兰势力进人 以前 , 中亚很多地区都用盛骨瓮 又译纳骨 器 , 拉丁语作 作为葬礼中的葬 具 。 《隋书 · 石国传 》云 “ 正月六 日 , 七月 十五 日 , 以王父母烧余之骨 , 金瓮盛之 , 里 于床上 , 巡绕而行 , 散以花香杂果 , 王率臣 下设祭焉 ” 。 民间则用陶质骨瓮 。 “ 盛骨瓮大 概出现于公元前 世纪 , 在贵霜时代形式最 多 。 这种礼俗的形成 , 是东伊朗部落两大葬 仪 , 即天葬 陈尸供凶兽和鸟啄食 与火葬 收 埋骨灰 合流的结果 ” ⑧。 盛骨瓮中收硷死者 余骨 。 陶盛骨瓮在考古发掘中已经屡屡发现 。 普加琴科娃与 列穆佩合著 的 《中亚古代艺术 》讲 “常常可以见到饰有 雕塑的尸骨瓮 。 瓮盖上或有马头 撤马尔干州 奇列克出土的 , 或有男子头像 , 制作粗糙的 模型化的面孔 , 极不 自然的扁桃形大眼睛 , 尖尖的山羊胡子 撒马尔干 、 铁列克 、 塔拉孜 出土的 。 还有一大批饰有建筑物模型的尸骨 瓮 撒马尔干 、 木鹿 、 花刺子模古城出土 , 在 模仿某些建筑 , 有拱顶 、 廊柱和雕花房檐等 等 。 ” 兹举艾米塔什博物馆藏品二例说明 撒马尔干出土的骨瓮 ‘ ‘ , 图十 故宫博物院 院刊 年 第 期总第 期 图七 尼萨的象 牙角杯 一 , 瓮为建筑型 , 中央开一门 , 门媚有女神 头像 , 两侧有狮子守卫 。 旁边压制出若干小 完 。 每完内有一神像 , 其右手提着一个巨大 头颅 。 左手持剑 , 竖于两腿间 。 此器定为 至 世纪 。 年发现于比亚那曼的盛骨瓮 。 正面是有四个拱门的建 筑 , 门内的人物被认为是袄教众神 。 如左边 者是苏摩女神 , 右手拿研钵 , 左手拿着酿制 神酒的苏摩 。 瓮侧有两完两神 。 该物定为 世 纪 图十二 。 盛骨器的形状不一 , 有人体型 、 帐篷型 、 建筑型等 。 器表和盖上绘刻人物 、 鸟兽 、 植 物 , 还有对死者哀悼和祭神的场面 。 它们丰 富的文化内涵引起学者们很大的兴趣 。 是覆斗形 , 坡度很小 , 房檐向上翻起 , 边缘 齿状 。 前檐当中塑一男子半身像 , 圆雕 。 身 体涂浅棕色粉彩 , 看不出服装 。 脸是胡人相 , 白色 , 浓须眉 , 高隆的鼻梁和前庭连成一直 线 , 有发髻 , 表情悲哀 。 他双臂抬起 , 臂已 断缺 , 不知原来手势 。 屋顶里面有一矩形凹 槽 , 与墙的上 口相合 。 屋前面的门 , 半开半 关 。 门是刻出来的 , 上面有突出的门钉 。 两 柱上部有一斗三升斗拱 , 柱上皆饰绳纹 。 屋 的两侧墙上各刻一花朵 。 墙面涂彩 , 上红下 白 。 联珠装饰带和门为黑色 。 再将此器的尺寸记录如下 单位 厘米 底 长 宽 上 口 长 宽 高 盖 长 宽 高 连人 加盖通高 此器塑胡人像 , 有完和神像 , 这是区别 于汉地明器而归属于 中亚盛骨瓮的明显特 征 。 胡 、 汉结合的建筑风格 , 表明它可能出 土于中亚移民的墓地 。 观其造型气象庄严 , 有神有完 , 应是宗教建筑 。 是否仿照袄祠 、 神 庙塑造 值得推敲 。 洛阳 、 邺城的袄教石刻艺术 本文是 《北魏冯琶妻元氏墓志纹饰考 》 、 故宫藏建筑型盛骨瓮 最近在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大量明器当中 注意到一件盛骨器 。 查文物帐上写明 “ 明 器 , 青陶屋 , 唐代 , 年 月收人 ” 。 此器 灰陶质 , 建筑型 图十三 , 下宽上窄 , 高台基 。 房屋前面压制出一门 、 两完 、 两柱 。 门前原 有的阶梯或坡道制器时被省略 。 后面是四 完 、 三柱 , 上部是帷慢卷起状装饰 。 每完中 有一神像 , 坐姿 , 无肉髻 。 六神像体态相仿 佛 , 脸部模糊难辨 。 房顶可以取下 , 顶上部 图八 七叶树的叶 、 花和子 金石 印玺 薰薰薰黔黔氢氢氢嘶嘶嘶嘶嘶巧巧巧巧巧 领领领领 翘叠叠 篓篓篓蒸蒸馨馨董董董二二二二二二生生生 图十一 例 粟特盛骨瓮正面 图九 画像石 板听乐图 的建筑图 犷犷 ” 万 一 一 一 一一 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 帅物卿卿 帅帅’ 一一 图十二 例 粟特盛骨瓮复原后的正面 鬓鬓月口口滞灌灌】】‘‘‘‘‘‘亡亡亡亡亡亡 圃圃圃圃圃 遴遴遴遴遴遴遴 图十三 故宫博物院藏 建筑型盛骨瓮 前面 、 后面 去 盖 、 侧面 图十 画像石 板饮酒图 的建筑图 故宫博物院院刊 年第 期总第 期 和 《北魏苟景墓志及纹饰考 》的续篇 。 现在 打通三考 , 仅就洛阳 、 邺都具有胡风的墓葬 石刻艺术情况 , 作一扼要的复述 墓主人民族不同 , 有的是粟特人 苟 景 , 尔朱袭 、 北齐安阳墓主 , 有的可能是鲜 卑或其它中亚人 冯琶妻元氏 、 元谧 、 元 又 、 元昭 、 侯刚 , 均属贵族 。 石刻分两类 , 一是刻于墓志和石棺外 表的石刻线画 , 为宗教内容 一是装饰墓室 的画像石 弧面浅浮雕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为世俗内容 , 其 中也包含宗教活动 。 宗教内容出现如下题材 火焰燃烧 的祭坛 。 志盖上的龙与莲花的特殊组合 。 拓仰 、 搜天诸神像 。 半兽半鸟神 , 即森木鹿 各种带翼的动物 , 为神的化 身 。 这些题材源于袄教和中亚早期信仰和传 说 。 世俗内容包括胡人生活诸方面 , 可与 同时期其它墓室壁画比较 , 还可与中亚古遗 址壁画比较 。 袄教祭祀场面为其特有 。 人物 脸形 、 服饰 、 器具 、 乐舞 、 建筑及其装饰 , 皆 具中亚特征与时代气息 。 变幻多样的联珠纹 、 卷草纹 、 莲花纹 、 蓑曹纹 、 生命树纹 、 对兽对禽纹 , 有光环 、 缓 带的鸟纹等等是两类石刻共用的波斯一粟特 风格装饰图案 。 将宗教神抵绘刻在墓志上的做法 , 是 中亚盛骨瓮绘饰诸神风俗的移植 。 因为按照 袄教葬礼 , 要祈祷亡者同阿胡拉 · 马兹达及 其它天神坐在一起进人极乐天堂 。 只是中亚 盛骨瓮上的神抵往往穿罗马装 , 而墓志上的 神抵则是波斯装或中国装 。 将墓主人生前生 活反映于墓室石刻中与从汉画像到唐墓壁画 的传统相吻合 。 前面谈到的粟特人墓室画像石和具有袄 教题材的石刻线画 , 证明了袄教石刻艺术在 我国的存在 。 不过它绝不是经丝路驼背带过 来的 。 它是在中国创作并具中国特色的 。 它 与西亚 、 中亚的袄教遗痕有着渊源关系又有 种种的不同 。 附记 承北京青少年科技馆刘永生先生 指 出 , 画像石上树木是七叶树 , 谨志感谢 。 一 》 史卡里亚 《北齐石胭上的中亚人士 》 义 沙 《 爪 , 均肥 》, 川 , 萄巨 。 马尔夏克 《论阿弗拉西阿 卜 “ 红厅 ” 壁画 人物肖像 招 》 咖 , 参见拙文 《北魏冯琶妻元氏墓志纹饰考 》, 《故 宫博物院院刊 》, 年第 期 《北魏苟景墓 志及纹饰考》, 《故宫博物院院刊 》 年第 期 。 《洛阳出土历代墓志辑绳 》图版 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 , 年 。 普加琴科娃 , 月 列穆佩 陈继周 、 李 琪译 《中亚古代艺术》中 “骨雕 ” 一节 , 新班 美术摄影出版社 , 年 蔡鸿生 《唐代九姓胡礼俗丛考》, 《文史》第 辑 , 年 。 文中所言与石膝可相互印证者有 多处 。 陈寅格 《唐代政治史述论稿 》上篇 , 三联书店 , 年 。 谭其玻 《揭考 》, 载 《益世报 》 年 月 日 , 《历史与传说》第 期 , 后收人《长 水集》第 页 , 人民出版社 , 年 。 蔡鸿生 《论突厥事火 》, 载 《中亚学刊 》第 辑 , 年 其说根据 , 拉波波尔特 《花 拉子模的盛骨瓮 花拉子模宗教史 》, 《苏联民族 学 》 年第 期第 一 页 又同上作者 《火袄教葬仪沿革述略 》, 《第 届国际东方学 家大会文集》, 第 卷第 一 页 , 莫斯科 , 年 。 责任编抖 林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