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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与奥迹 厄玛乌工作室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若望保禄二世 礼物与奥迹 厄玛乌工作室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1 第一章 起初……是奥迹! 难道这就是我圣召的历史吗?只有天主知道。就最深层面而言,,每位司铎的 圣召都是一个大奥迹,一个无限地超越人的礼物。我们每位司铎都在自己的一生中清 晰地经历它。面对这巨大的礼物,我们感到自己是多么不配!圣召是天主拣选的奥 秘:“不是你们拣选了我,而是我拣选了你们,并派你们去结果实,去结长存的果 实。” (若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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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玛乌工作室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若望保禄二世 礼物与奥迹 厄玛乌工作室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1 第一章 起初……是奥迹! 难道这就是我圣召的历史吗?只有天主知道。就最深层面而言,,每位司铎的 圣召都是一个大奥迹,一个无限地超越人的礼物。我们每位司铎都在自己的一生中清 晰地经历它。面对这巨大的礼物,我们感到自己是多么不配!圣召是天主拣选的奥 秘:“不是你们拣选了我,而是我拣选了你们,并派你们去结果实,去结长存的果 实。” (若十五 16)。 “谁也不得自己擅取这尊位,而应蒙天主召选,如亚郎一样。” (希五 4)。 “我还没有在母胎内形成你以前,我已认识了你,在你还没有出离母胎以 前,我已祝圣了你。” (耶一 5)。这些启示的话,不能不深深地震憾每位司铎的灵魂。 为此,每当我们在不同的场合 (例如晋铎周年纪念) 谈到神职,并为之作见证时,应抱 着非常谦逊的态度,意识到天主“以圣召召叫了我们,并不是按照我们的行为,而是 按照他的决意和恩宠” (弟后一 9)。同时我们也会感到,人的言语不足以道尽神职本身 所蕴含的奥秘。我觉得这个前言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它可使读者以正确的方式去理解 我所叙述的走向神职的历程。 圣召的最初迹象 克拉科夫(Cracow)的大主教亚当·斯特梵·萨皮阿枢机(Prince Adam Stefan Sapieha)前来参观瓦多维采(Wadowice)堂区时,我正在上中学。我的宗教课老师爱德华? 察赫尔神父(Fr. Edward Zacher)选派我向大主教致欢迎词。那是我第一次有机会面对这样 一位受大家敬仰的人物。在我讲完话之后,主教问我的宗教老师,我高中毕业后想选 哪个系。察赫尔神父回答道:“他想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主教大概回答了一句: “可惜他没有选神学”。那个时期,虽然我周围有很多人觉得我应当进修道院,但司 铎圣召在我的生活中还不成熟。也许有人会猜想,如果一个具有如此明显宗教倾向的 青年不进修道院的话,那可能是由于爱情或其它爱好的缘故。实际上,我在学校有许 多女同学,在我忙于校园戏剧时,与年轻男女同学接触的机会很多。问题并不在此。 那时,我对文学,尤其是戏剧文学和戏剧表演特别偏爱。引我进入戏剧之门的,是我 后来的波兰语老师米奇斯瓦夫·考特拉尔兹科(Mieczyslaw Kotlarczyk),他是一位真正的 业余戏剧创作的先驱,对自己的戏剧创作抱有很大的雄心。 在亚格罗尼卡大学学习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2 一九三八年五月,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亚格罗尼卡大学(Jagiellonian University),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我和父亲从瓦多维采搬到了克拉科夫,我们住在登 布尼奇地区(Debniki district)的蒂涅卡街十号,房子是我母亲的一位亲戚的。我开始在亚 格罗尼卡大学的哲学系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但我只完成了第一年的学业,克拉科夫 进入蒂涅卡街十号住所的阶梯;因为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谈到 学习,我想强调一下,我之所以选择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是出于我对文学的偏爱。 从第一年,我就被语言本身吸引了。我们学习现代波兰语的描写语法,以及语言的发 展史,特别着重于古老的斯拉夫语系。这把我引入了崭新的领域,使我认识语言本身 的奥秘。语言,在进入舞台艺术之前,已经在人类的神修体验中,扮演重要的基本角 色;最终,这语言之奥秘将领我们回归天主本身那不可测的奥秘。在文学和语言的学 习中,我欣赏语言的力量,不可避免地,我被引进圣言的奥秘中,即我们每天在三钟 经所诵念的那圣言的奥秘:“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 (若一 14)。后来我 才理解到,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实际上是在为我的另一种兴趣和学习打基础,使我 准备好自己面对哲学及神学课程。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现在我们再回到一九三九年的九月一日。战争的爆发从根本上改变了我的生命 进程。实际上,亚格罗尼卡大学的教授们曾试图照常开始新的学年,但课程只勉强维 持到一九三九年的十一月六日。那天,德国官员召集所有的教授开会,并把那些受人 尊敬的学者送进萨克森豪森(Sachsenhausen)集中营而结束了会议。就这样,结束了我 一生中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的阶段,开始了德国占领时期。在那期间,我先努力多读 多写。也正是在那个时期,我的第一批文学作品写成。为了逃避被遣送到德国去作苦 工,一九四○年秋天,我开始在索尔韦化学工厂( Solvay chemical plant)所属的采石场作 采石工。工厂位于扎克左维克(Zakrzowek),离我登布尼奇的家有半小时的路程,每天 我都步行上班。关于采石工作,我后来写了一首诗,许多年后再读这首诗,仍能使我 体会那段特别的经验: 听,那节奏一致的锤声,如此响亮,我置身工人中间,体验那阵阵敲击的力 量。听,电流凿切那滚滚群石。日复一日,这思绪在我内酝酿:工作的伟大蕴含在人 的内心。 (采石一;素材,1) 有一次,在引爆炸药时,有一个工人被炸起的岩石砸死。那时,我正好在场, 这事深深地震撼了我:人们抬起那尸体,默默地列队前行,死者的身上还散发着劳累 和不平。 (采石四;纪念一位工友,2-3)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3 采石场的负责人都是波兰人,他们尽量不让我们这些学生干重活。比如,他们 让我做一位“引爆者”的助手,他名叫弗朗西斯·拉布斯(Franciszek Labus) 。我之所以 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卡罗尔(Karo),你应该作神父,你有 一副好嗓子,一定会唱得很好。” 他就以这极朴实的话,表达了当时社会上一般人对 于神父的普遍看法。这位老工人所说的话,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现代话剧 那个时期,我仍与那由米奇斯瓦夫·考特拉尔兹科开创,并继续在暗中活动的 MB:现代话剧保持接触。为帮助这一事业,我让考特拉尔兹科和他的妻子索菲亚(Sofia) 住在我家,他们是从瓦多维采来到属于“统管区”(Governatorato Generale)的克拉科 夫的。我每天去采石场做工,而考特拉尔兹科开始时当电车司机,后来在办公室任 职。与他们住在一起,我们不仅能够继续讨论戏剧,而且也试著作些实际的演出。那 是非常简单的话剧,布景和装饰都被缩减到最低程度,工作重点则集中在诗文的朗诵 上。表演是在一小组熟人及一些被邀请来的人面前进行的,这些被邀请来的人对文学 有特别的兴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们是“行家”。保持这类戏剧聚会的秘密性 是必要的,否则就有被占领当局严厉惩罚的危险,甚至可能被送进集中营。我承认, 虽然后来我意识到我真正的圣召不在于此,这段演戏的经验仍在我的心灵上留下很深 的印象。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4 第二章 决定进修院 一九四二年的秋天,我终于决定进入处于秘密运作状态的克拉科夫修道院。院 长若望·皮沃瓦尔兹克神父(Fr. Jan Piwowarczyk)接纳了我。对此事,我极度守密,即使 对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我开始在亚格罗尼卡大学的地下神学院研读,但同时,我仍 继续在索尔韦工厂做工。在占领期间,大主教一直将修院秘密地安置在他的寓所内, 这对教师和修生来讲,时刻会招致德国当局的严厉镇压。我从一九四四年九月开始, 住在这所不寻常的修院里,与受人敬爱的大主教生活在一起;在那里,我与我的伙伴 们一直住到一九四五年一月十八日,即解放日那天,更确切地说,是那夜。实际上, 红军是在那天夜里进入克拉科夫巿郊的。德国军队在撤退时,炸毁了登布尼奇大桥。 我仍然记得那可怕的巨响,响声将主教府的所有窗户玻璃震得粉碎。当时我们和总主 教正在小圣堂里举行礼仪,第二天,我们赶紧修理这些破损。不过,我还要把话题拉 回解放日以前的漫长岁月。如前所述,我和其它一些青年住在主教府中。从一开始总 主教就介绍一位年轻的神父作我们的神师,他就是斯塔尼斯劳?斯莫伦斯基神父(Fr. Stanislaw Smolenski)。他于罗马得到博士学位,是位有很深内修的人,现在他是克拉科 夫的辅理主教,已退休了。斯莫伦斯基神父负责为我们的领受铎品作有系统的准备。 我们的院长卡济梅尔兹·克罗萨克神父(Fr. Kazimierz Klosak),从前曾当过监牧。他在鲁 汶(Louvain)完成了学业,并担任我们的哲学教授,他的刻苦和善良让我们钦佩、赞颂不 已。他直接对主教负责修院的事务,而我们这些地下修生便直接属他管辖。一九四五 年暑假后,来自瓦多维采,战前就已成为修院神师的卡罗尔?科兹洛夫斯基神父(Fr. Karol Kozowski)接替了若望?皮沃瓦尔兹克神父的院长职务,科兹洛夫斯神父几乎为修 院奉献了他的一生。 我的修院培育是这样完成的。前两年,我一边工作,一边在 秘密的状态下完成哲学课程。之后的一九四四和一九四五年,我在亚格罗尼亚大学的 课业日益繁重起来,虽然战后的第一学年大学课程仍然很不齐全。到了一九四五至一 九四六这一学年,一切便恢复正常了。在神学院我有幸接触到一些卓越的教授,像伦 理神学教授瓦迪斯瓦夫·威克神父(Fr. Wadysaw Wicher),以及为我介绍神学中的科学方 法论的信理神学教授依纳爵·洛兹斯基神父(Fr. Ignacy Rozycki)。今天,我由衷地感激 我所有的神长、神师和教授们,是他们在修院生活中培育了我。上主,请酬报他们的 努力和牺牲!第五年开始时,总主教决定送我到罗马完成学业。就这样,我先于我的 伙伴们,在;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一日领受铎品。那年,我们修生的人数不太多,总共七 个人,现在还有三位健在。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这使我们能加深彼此的了解,并建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5 立深厚的友情。从某方面看,由于人少,我们也与那些在秘密学习期间或暂短的大学 公开学习阶段中的神长和教授们,建立了亲密的关系。 圣召的最初迹象 克拉科夫(Cracow)的大主教亚当·斯特梵·萨皮阿枢机(Prince Adam Stefan Sapieha)前来参观瓦多维采(Wadowice)堂区时,我正在上中学。我的宗教课老师爱德 华·察赫尔神父(Fr. Edward Zacher)选派我向大主教致欢迎词。那是我第一次有机会面对 这样一位受大家敬仰的人物。在我讲完话之后,主教问我的宗教老师,我高中毕业后 想选哪个系。察赫尔神父回答道:“他想学习波兰语言及文学”,主教大概回答了一 句:“可惜他没有选神学”。那个时期,虽然我周围有很多人觉得我应当进修道院, 但司铎圣召在我的生活中还不成熟。也许有人会猜想,如果一个具有如此明显宗教倾 向的青年不进修道院的话,那可能是由于爱情或其它爱好的缘故。实际上,我在学校 有许多女同学,在我忙于校园戏剧时,与年轻男女同学接触的机会很多。问题并不在 此。那时,我对文学,尤其是戏剧文学和戏剧表演特别偏爱。引我进入戏剧之门的, 是我后来的波兰语老师米奇斯瓦夫·考特拉尔兹科(Mieczyslaw Kotlarczyk),他是一位真 正的业余戏剧创作的先驱,对自己的戏剧创作抱有很大的雄心。 修生阶段的假期 进修道院后,我找到一种新的度假方式。总主教把我派到克拉科夫附近的拉奇 布罗维采堂区(Parish of Raciborowice),那里的本堂约瑟夫·亚罗兹神父(Fr. Jozef Jamroz) 以及堂区助理司铎们,成为我这个地下年轻修生的终生朋友,我一直对他们怀着深深 的感激之情。我特别记得弗朗西斯·西蒙内克神父(Fr. Franciszek Szymonek),在后来的 斯大林主义恐怖时期,恐怖当局为了威胁克拉科夫教会,竟然将他逮捕、审讯,并处 以死刑。所幸,不久后他便获得缓刑。我也记得亚当·比拉神父(Fr. Adam Biela),他是 我在瓦多维采念中学时的学长。借着这些年轻司铎的帮助,我才能熟识这整个堂区的 基督徒生活。不久之后,在拉奇布罗维采堂区的边兹采村庄(Village of Bienczyce)附近, 有一个名叫诺瓦·胡达(Nowa Huta)的大社区兴起。在一九四四及一九四五年战后,我 在那里度过了许多假日。我经常流连于拉奇布罗维采的古老教堂中,这座教堂的历史 可追溯到若望·德鲁考兹(Jan Dlugosz)的时代。我也常在墓园中徘徊沈思,久久不去。 我将课堂上所用的书籍:附有注释的圣多玛斯的一系列著作,带到了拉奇布罗维采。 可以说,那时我正从一个伟大的神学传统的﹁核心﹂研读神学。同时,我开始写一篇 有关圣十字若望的论文。以后,当大学重新开放时,我在克拉科夫大学教授依纳爵?洛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6 兹斯基神父的指导下,继续写这论文。最后,在加里古·拉格朗热神父(Fr. Garrigou Lagrange)的指导下,天神大学(Angelicum)完成这作品。 亚当·斯特梵·萨皮阿枢机 在走向神职的整个培育过程中,卓越的首都总主教,即后来的亚当?斯特梵?萨 皮阿枢机,对我们的影响极大,我心中对他充满敬爱及感激之情。在修院重新开放前 的那段过渡时期,我们就住在他的寓所内,每天都见到他;因此,我对我们的影响力 渐渐加增。这位克拉科夫的首都总主教在战后立即被授以枢机高位,虽然那时他已老 迈。所有的人都把这项任命,看作是对这位在德国占领期间,成功地为祖国争光,并 明确地彰显自身尊严的伟大人物,所立的功勋的一项应得的承认。我记得,当总主教 领受了枢机帽从罗马回来时,是三月的某一天,正值四旬期。学生们将他的汽车抬 起,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巿场广场上的圣母升天大殿前。人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来表 达他们心中那股被这项任命所激起的宗教和爱国的情怀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7 第三章 影响我圣召的因素 我已经广泛地谈了我在修院中的经验,因为无疑地,它在我的司铎培育过程中 占有最重要的地位。然而,更完整地看,我清楚地发现,还有许多其它的环境和个人 对我产生过积极的影响;正是借着他们,天主让我听到了祂的声音。家庭从某种意义 而言,我在修院接受神职准备之前,在家庭中,父母已经以其生活榜样为我提供了初 步的准备。首先要感谢的就是我那位过早失去妻子的父亲。母亲去世时我才九岁,还 未开圣体。因此,虽然母亲对我的宗教教育的贡献一定很大,但我对此却没有什么深 刻的印象。母亲去世不久,哥哥也过世了,家中只剩下我和父亲;他是位极虔诚的教 徒,我看到他每天过着简朴的生活。父亲以前是职业军人,母亲去世后,他过着一种 经常祈祷的生活。我曾经在半夜醒来,看到父亲正跪着祈祷,就像他常常在教堂中跪 着祈祷那样。虽然我们之间从没有谈过司铎的圣召,但就某方面来说,他的表样是我 的第一个修院,是一所家庭修院。 索尔韦工厂 少年时期之后,博雷克法雷奇(Borek Falecki)碳酸氢盐工厂的采石场和净水厂成了 我的修院。它不像是瓦多维采家中那样的备修院。对我生命的那时刻而言,这工厂是 一所真正的修院,虽然是隐秘的。我是在一九四○年九月开始当采石工人的,一年后 我转到了净水厂,我的最终决定也就是在那几年中日趋成熟的。一九四二年秋天,在 索尔韦做工的同时,我以波兰语言及文学的旧生的身分,开始在地下修院学习。当时 我并未体认到这段生活经验的重要性。后来,我当了神父,到罗马学习,比利时公学 的同伴们让我认识了有关工人神父、天主教职工青年运动(JOC\AS)的问题,那时我才真 正地理解到,与劳动世界的接触对西方教会和神职界来说,是何等重要。幸好我已经 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了。实际上,我的经验是“工人修生”的经验,而非“工人神 父”的经验。在劳动中,我知道劳动工作意谓着什么。我每天都与从事粗活的人在一 起,很了解这些人的生活环境、家庭、兴趣、人性价值和尊严。我亲身感受到他们对 我的善意。他们知道我是学生,也知道一旦环境允许,我将重操学业。他们从未因这 个缘故而对我怀有敌意,也从未对我带书上班表示过反感。他们对我说:“你尽管读 书,我们会替你放哨!”尤其是值夜班时,他们经常对我说:“你休息吧,我们会提 高警觉的。”我与许多工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时他们会请我到他们的家中作客。 后来,我以神父和主教的身分为他们的儿孙付洗,为他们的婚礼祝福,并主持过他们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8 中许多人的葬礼。这使我看到他们内在那深邃、祥和的宗教情怀以及生命的大智慧! 即使在德国的占领结束之后,我仍与以上这些人保持密切的连络,直至我被选为罗马 的主教为止。至今,我仍与他们中的一些人藉书信保持连系。 登布尼奇堂区:慈幼会士 在此,我还要再回顾一下进修院前的那个时期。我不能不提一个特别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个人,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堂区,位 于克拉科夫的登布尼奇,它是奉献于圣达义·葛思佳(Saint Stanislaus Kostka)的。教堂 由慈幼会的神父管理。有一天,他们全部被纳粹送进了集中营,被拘禁在达毫 (Dachau),只留下了一位老神父和省区的一位视察员。我确信,在我圣召的培育过程 中,慈幼会的神父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在这堂区,有一位与众不同的人,他就是 若望·泰拉诺夫斯基(Jan Tyranowski)。他的职业是职员,却选择了在父亲的裁缝店中工 作。他说当裁缝使他易于发展内在生活。他是位内修极深的人。在那困难时期,慈幼 会的神父们以极大的勇气更新他们对青年的牧灵工作。神父们委派若望·泰拉诺夫斯 基一项任务,要他建构一个所谓的 “活玫瑰经团”,而与年轻人接触。他将此任务付 诸实行,但他不让自己局限在组织工作上,他还关注所遇到的青年们的神修培育。就 这样,我学会了自我培育的基本方法,后来,这些方法在修道院的教育过程中得到了 证实和发展。若望?泰拉诺夫斯基以圣十字若望和圣女大德兰的著作为自己神修培育的 基础,他也帮助我读这二位圣人的作品,虽然这样的作品并不是我这种年纪的人常阅 读的。 圣衣会的神父 我曾对圣衣会的神修精神怀有浓厚的兴趣。在克拉科夫的拉科夫斯卡街 (Rakowicka Street)有一所跣足圣衣会神父(Discalced Carmelite Fathers)的修院。我常去神 父们那里,也曾在痛苦之母良神父(Fr. Leonard of Our Lady of Sorrows)的引领下,与神父 们一起作避静。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考虑加入圣衣会。但亚当·斯特梵·萨皮阿枢机 为我解决了这个疑惑,他简短地对我说:“应该先把你已经开始的事做完”。 卡济梅尔兹·菲格利维兹神父 那几年,我的听告解神父和神师是卡济梅尔兹·菲格利维兹神父(Fr. Kazimierz Figlewicz)。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瓦多维采上中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他是瓦多维采堂 区的助理司铎,教我们宗教课。多亏他的引导,我愈来愈接近堂区,我当了辅祭,并 负责组织辅祭班。当他离开瓦多维采,去到座落在瓦维尔旧皇家城堡(Old Royal Castle of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9 Wawel)的克拉科夫主教座堂后,我仍与他保持连系。我还记得在中学五年级时,他邀 请我去克拉科夫参加圣周三下午开始的三日祈祷,那次经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毕业后,我和父亲迁居到克拉科夫,这使我与卡济梅尔兹·菲格利维兹神父的 交往变得更加密切了。他那时是主教座堂的副本堂,我常找他办告解;在德国占领期 间,我也经常去拜访他。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九三九年的九月一日,那天是九月的第一 个星期五。我到主教座堂去办告解,堂里却空无一人,也许那是我最后一次自由地进 入那座大堂,因为随后它就被关闭了。瓦维尔皇家城堡变成纳粹的汉·弗兰克将军 (Nazi Governor-General Hans Frank)的总部。卡济梅尔兹·菲格利维兹神父是唯一仍能做 弥撒的神父。在德国警察的监视下,他每星期可以两次在关闭的主教座堂举行弥撒。 在那段困难的时期,以下这一切为他更具清晰深远的意义:主教座堂、王室的陵墓、 圣斯塔尼斯劳主教和殉道者(St. Stanislaus, Bishop and Martyr)的祭坛。他常常教诲我要热 爱这座后来成为我的主教座堂的大殿。直到去世,他一直忠实地守护着这教会和民族 的特殊祭坛。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一日,我被祝圣为神父。第二天,在主教座堂的圣良 地下陵墓(Crypt of St. Leonard),我举行了第一台弥撒,当时卡济梅尔兹·菲格利维兹神 父就在我身旁指导。这位虔敬的神父已去世好几年了。只有天主能回报他为我所作的 一切好事。 玛利亚路线 谈起我司铎圣召的来源,自然不能忽略“玛利亚路线”。敬礼天主之母的传 统,来自我的家庭和瓦多维采堂区。我记得在教堂的侧面有一个小圣堂,这小堂就是 献给永恒救援之母的。每天上课前,或下午放学后,总是有许多同学到那里去向童贞 圣母祈祷。另外,在瓦多维采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圣衣会的修院,它的历史可以追 溯到圣拉斐尔·卡利诺夫斯基(St. Raphael Kalinowski)时期。城中有很多居民经常到那里 去祈求,这一敬礼从加尔默罗圣母圣衣的广为流传,便可见一斑。我也得到一件圣 衣,那时我大概十岁,直到今日我仍带着它。人们去圣衣会也是为了办告解。就这 样,从童年、少年,直到中学,堂区以及圣母圣衣会慢慢培养了我对圣母的热诚。 当我在克拉科夫的登布尼奇时,在慈幼会的堂区中我参加了“活玫瑰经团”。 在堂区,还有一种对进教之佑圣母的特殊敬礼。当我的司铎圣召正在形成的时期,在 若望·泰拉诺夫斯基的影响下(这我已经在上文提及了),我对敬礼天主之母的理解方式 有了改变。过去,我已确信玛利亚引导我们走向基督,但在那个阶段,我开始懂得基 督也引导我们走向玛利亚。曾有一段时期,我对圣母的敬礼有所疑惑,因为我认为, 对玛利亚的过度敬礼会危害对基督该有的至高崇敬。圣葛利宁?蒙福(St. Louis Marie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0 Grignion de Montfort)的一本名为 “敬礼圣母的真谛”(Treatise of True Devotion to the Blessed Virgin)的著作帮助了我,解答了我的疑问。玛利亚真的带领我们更接近基督, 因为如果我们按她在基督内的奥迹去生活,那么她必把我们引向基督。虽然圣蒙福的 论述可能稍微受到它那辞藻过于华丽的风格的影响,但书中所蕴含的基本神学真理却 是不容置疑的。作者是位著名的神学家,他的圣母学思想源于天主三位一体的奥迹以 及天主圣言降生成人的真理。 于是我明了教会为什么每日三次诵念三钟经,也理解下面这段祷文的关键意 义:“上主的天使向玛利亚报喜,她因圣神受孕。我是上主的婢女,请照你的话,在 我身上完成。天主圣言降生成人,居住在我们中间。” 这些话多么有力!它们表达出 人类历史中最重大事件的最深邃核心。 下面我解释一下全是妳的(Totus Tuus)的出处。这个词组源自圣蒙福,是信靠天 主之母这个句子的缩写。完整的句子是这样:我全是妳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妳, 我把妳当作我的一切,请把妳的心给我,玛利亚。 就这样,得益于圣蒙福,我开始以崭新的观点去发掘虔敬圣母的无穷宝藏。例 如,从小我就听人们在本堂的圣堂里唱“童贞玛利亚无原罪始胎的日课经”,但直到 后来我才真正体会到它们在神学和圣经中的丰富内涵。大众化的民歌也是如此,例如 波兰的圣诞歌和在四旬期所唱的凸显出与痛苦之母的心灵对话的基督受难哀歌。以上 这些神修经验是构成我祈祷与静观的旅程的基本要素,而这祈祷与静观的旅程引领我 逐步走向铎职,并继续在我日后生命的所有事件上引导我。从儿时起,尤其是后来成 为司铎和主教,我常常到卡尔瓦利亚·则布罗兹多夫斯卡(Kalwaria Zebrzydowska)朝 圣。卡尔瓦利亚是克拉科夫总教区重要的圣母朝圣地。我经常独自一人沿小路步行到 那里去,在祈祷中,我把教会的各种问题献给上主,特别是在奋力对付共产主义的困 难时期更是如此。回顾过去,我理解到所有的事情都是休戚相关的:今天如同昨天, 我们被同一奥迹的强光照射着。 圣修士雅伯 有时我自问,圣修士雅伯对我的圣召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的名字叫亚 当·赫梅洛夫斯基(Adam Chmielowski),并不是神父,但所有波兰人都知道他是谁。在 我热衷于戏剧和艺术的那个时期,这位因参加一八六四年的 “一月起义” 而失去一条 腿的勇士,深深地启发了我。雅伯修士曾是一名画家,在慕尼黑学过画。他遗留下的 艺术作品显示出他出众的艺术才华。后来,他放弃了艺术的道路,因为他理解到天主 召叫他去做更重要的事。当他获悉,位于克拉考夫斯卡大街(Krakowka St.),被称为﹁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1 取暖所﹂的公用宿舍是克拉科夫贫苦人聚集的地方之后,便决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不是做一个施舍者,从上面发送礼物,而是献出自身为穷人服务。 这启发人心的自我牺牲榜样吸引了众多的追随者。在雅伯修士身边聚集了许多 人,两个致力于为穷人服务的修会于是诞生。这一切都是在本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 战前发生的。 雅伯修士于一九一六年圣诞节去世,未见到波兰独立的日子。虽然修士已去 世,但他的志业将随着亚西西的圣方济及圣十字若望的足迹继续下去,成为波兰代代 相传的彻底福音理想主义的表达。在波兰的神修历史中,圣修士雅伯占有特殊的地 位。对我来说,他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在最终选择了司铎圣召,而远离艺术、文学 和戏剧的过程中,我在他身上找到了特别的精神和榜样。在教宗任内,我最大的喜乐 之一就是将这位克拉科夫身穿灰色长袍的卑微修士,列入圣品。首先,在一九八三年 波兰之行期间,我在布罗涅·克拉考夫斯基(Blonie Krakowskie)将他封为真福;之后, 又在值得纪念的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在罗马将他列入圣品。许多波兰作家以他们的文 学作品颂扬雅伯修士永垂不朽的形象。在众多的艺术作品、小说、剧本中,值得一提 的是康斯坦蒂·米哈尔斯基神父(Fr. Konstanty Michalski)为这位圣人所写的专论。当我 在克拉科夫的圣弗洛里亚诺教堂(St. Florian’s Church)担任助理司铎时,我也为他写了 一部戏剧,剧名是 "我们天主的修士"。我就以这种方式偿还我对他感恩之情的债。 战争的经验 如前所述,我司铎圣召的最终成熟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纳粹占领期间。这只 是巧合,或者在我内与外在所发展的历史事件之间有一更深的关连?这问题很难回 答。当然,在天主的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中,没有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只能说,战争的悲剧对我的 逐步选择圣召的过程是有影响的,它帮助我从新的角度领悟圣召的价值和重要性。面 对恶势力的蔓延和战争的暴行,我对神职的意义和它在世界上的任务,认识得更加清 晰了。 战争的爆发使我远离了学业和大学。在那期间我失去了父亲,他是我身边最后 的一位近亲。客观而言,所有这一切使得我愈来愈远离原先的计划;就某方面而言, 我的人性有如被人从它所成长的土地上连根拔起。 但这并不只是一个消极的过程,实际上,一道前所未有的光开始照亮我的良 心:上主愿意我成为一名司铎。有一天,我非常清晰地体会到这召唤,就如一内在的 光,它带来另一种召唤的喜悦和确信,这瞭悟使我的内心充满了极大的平安。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2 这一切发生时,在克拉科夫我的四周、在波兰、在欧洲、在全世界,都满布着 恐怖事件。我所直接体验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同胞从一九三九年以来所体验到的的一 小部分而已。我特别想到瓦多维采那些与我一起毕业的同龄人以及我亲密的朋友们, 其中有些是犹太人。他们中有少数人在一九三八年就开始服兵役。好像第一个死于战 场的是班上最年青的一位。之后,我笼统地得知其它人的大致消息,他们或死于不同 的前线,或死在集中营里,或在图布鲁格(Tobruk)和蒙特卡西诺(Montecassino)战役中阵 亡,或被遣送到苏联的俄罗斯和哈萨克。我先是慢慢地知道这些消息,然后,一九四 八年我们一班在瓦多维采的毕业十年的聚会上,我才较完整地得知这些事情。在那残 酷恐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我算是非常幸运的了。每天我都有可能被人从家中、从 采石场、从工厂中逮捕,并送进集中营。有时我自问:为什么这么多同龄人都失去了 生命,而我却没有呢?现在我知道这不是偶然的。在那势不可挡的战争邪恶之中,我 生命中的一切都指向圣召所构成的善。我不能忘记在那困难时期人们对我的善意,无 论是我的家人、同事或相识的友人,他们都是天主在我的道路上所安排的。 波兰司铎的牺牲 这里要说的,是我圣召独特而重要的另一面。在波兰被苏联和德国东西分治的 时期,有许多波兰神职人员被逮捕并送进了集中营。单在达豪(Dachau)就有约三千人被 关进了集中营。当时还有一些其它的集中营,例如奥斯维辛集中营(Auschwitz);战后第 一位列圣品的司铎圣玛西米利亚诺·玛利·柯尔贝(St. Maximilian Maria Kolbe) - 涅波卡 拉诺(Niepokalanow)的方济会士 - 就是在那里为基督献身的。在达豪被监禁的还有弗沃 茨瓦维克(Wloclawek)的主教米哈乌·科扎尔(Michal Kozal),我怀着喜乐的心情于一九八 七年在华沙)Warsaw)将他列入真福品。战后,一些曾在集中营中受监禁的司铎被晋升 为主教。至今,卡济梅尔兹·迈丹斯基总主教亚当·科兹洛夫斯基总主教(Archbishops Kazimierz Majdanski and Adam Kozlowiechi),以及依纳爵·热兹主教(Bishop Ignacy Jez)仍 然在世,他们是达豪死亡集中营的最后三位主教证人,他们很清楚那经验在许多司铎 的生命中意谓着什么。为使画面完整,也应该加上当时在集中营之中遭受同样命运的 德国司铎。我有幸将他们中的一些人列入真福品:先是慕尼黑的鲁伯特·迈耶神父(Fr. Rupert Mayer);然后,在最近的德国牧灵访问期间,又将柏林主教座堂的本堂伯恩哈特? 利西滕伯格蒙席(Monsignor Bernhard Lichtenberg)和明斯特(Munster)教区的卡尔?莱斯纳 神父(Fr. Karl Leisner)列为真福。最后这位神父是于一九四四年在集中营内领受铎品的, 晋铎后他只举行了一次弥撒圣祭。 我们应该特别纪念在西伯利亚的集中营和苏联其它地区殉道的司铎们。在众多 被关押的人中,我记起塔德乌什·费奥多罗维奇神父(Fr. Tadeusz Fedorowicz),他在波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3 兰很著名,是一位让我受惠良多的神修导师。费奥多罗维奇神父,这位雷奥总教区 (Archdiocese of Lwow)的年轻司铎,自愿向总主教请求去陪伴一队被流放到东方的波兰 人;特瓦多夫斯基总主教(Archbishop Twardowski)同意了他的请求,他就这样在那些被 流放到苏联,特别是哈萨克的同胞中展开了他的司铎职务。最近,他在一本有趣的书 中描述了这些悲剧性的事件。当然,我在这里所提及的有关集中营的事,只不过代表 我们这个世纪的一部分悲剧性的 "末日启示" (Apocalypse)而已。我所以提出此事,为的 是要强调,我的铎职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由无数我同时代人的伟大牺牲所促成的。 在天主上智的安排下,我免受这些最艰苦的经验,但这更加重了我对那些知名或更多 不知名人士的负债感。正是这些不分国籍和语言的人,以他们在历史大祭台上的牺 牲,促成了我司铎圣召的实现。就某种意义而言,是他们将我引上了这条道路,他们 藉自己的牺牲,为我彰显出基督铎职的最深刻及最基本真谛。 在战争的残酷中所体验到的美善 前面我曾说过,在战争的困难岁月中,我从人们那里接受了很多的善意照顾。 在占领期间我认识了许多家庭,其中我特别记得一家。我和犹利乌斯·基德林斯基 (Juliusz Kydrynski)先在采石场一起工作,后来又一起在索尔韦的工厂工作。我们都被分 派在学生工人组,小组中还包括了沃依切赫·茹克罗夫斯基(WojciechZukrowski)、沃依 切 丝 的 弟 弟安 东 尼 (Antoni Zukrowski) , 以 及 维 斯 瓦夫 · 卡奇 玛 其 科 (Wieslaw Kaczmarczyk)。战争开始前,我和犹利乌斯·基德林斯基一起学习第一年的波兰语文及 文学。战争使我们之间的友谊更加亲密了。我认识他的母亲,她是一位寡妇,我与他 的弟弟妹妹也很熟。一九四一年二月十八日,当我失去父亲时,犹利乌斯?基德林斯一 家给我许多关怀和照顾。我非常清晰地记得那一天:下班回家后,发现父亲已经去世 了。当时,犹利乌斯?基德林斯基一家人对我的情谊,是我极大的安慰。之后,友谊扩 展至其它的家庭,特别是住在克雄奇亚约瑟法街(Ksiecia Jozefa St.)的斯考斯基(Szkochi) 一家人。得力于住在他家的亚德维加·莱瓦耶太太(Mrs. Jadwiga Lewaj)的帮助,我开始 学习法文。斯考斯基先生的大女儿名叫索菲亚?波兹尼亚克(Zofia Pozniak);她的丈夫被 关在集中营,她曾邀请我们参加在她家举行的音乐会。就这样,那由诗歌和音乐所散 发出的美丽光辉照亮了黑暗的战争时期及被占领阶段。以上这些都是我决定进入修院 之前所发生的事。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4 第四章 司铎! 我的晋铎礼被安排在不寻常的一天:十一月一日,庄严隆重的诸圣节。那 天,圣教会的礼仪完全放在庆祝诸圣共融的奥迹上,同时也准备纪念已亡的信友。总 主教之所以选择这一天,是因为我那时即将赴罗马继续求学。晋铎礼是在克拉科夫总 主教的私人小圣堂中举行的,领受铎品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同伴们则是在次年的圣 枝主日晋铎的。在这之前的十月,我领受了副执事和执事。那是专心祈祷的一个月, 借着神业的加强,我为自己的领受圣秩圣事作准备:在领受副执事之前做了六天的避 静,之后,又在领受执事和铎品之前,分别做了三天和六天的避静。最后这六天的避 静,是我单独在修院小堂中进行的。诸圣节那天,我一大早就到了座落在弗朗希斯坎 斯卡街(Franciszkanska St.)三号的总主教寓所,去领受铎品。有一小群亲戚和朋友参加 了我的晋铎典礼。 在司铎的圣召中怀念一位弟兄 如前所述,我的晋铎礼是在克拉科夫总主教的私人小圣堂中举行的。我记得 在占领期间,早晨我经常去那里为总主教当辅祭。我也记得,有一段时间与我同去的 还有另一位地下修生,名叫耶日·扎库塔(Jerzy Zachuta)。有一天,他没有来,弥撒后 我去了他家,他家就在登布尼奇附近的卢尔德维诺(Ludwinow);那时我才知道他在夜里 被盖世太保抓走了。不久之后,他的名字出现在即将被枪决的波兰人的名单上。在这 所我们经常见面的小堂里晋铎,不能不使我记起这位我铎职圣召中的弟兄,基督已经 以另一种方式使他与祂的死亡和复活的奥迹结合。 来吧,创造之神! 我还记得,在那所小圣堂中,在来吧,创造之神和诸圣祷文的歌声中,我伸 展双臂,以十字形匍匐在地,等待领受覆手礼。那是非常感人的经验!后来,我曾以 主教和教宗的身分多次主持这一典礼。在晋铎礼中,领受铎品者匍匐于地的场面给人 深刻的印象,那是他们对天主的尊威完全顺服的象征,也是他们对那即将降临在他们 身上并祝圣他们的圣神的行动完全开放的表示。 恳求创造之神降临,眷顾尔信者之灵魂,以尔天上圣宠神恩,充满尔所造者 之心。如同在弥撒圣祭中,圣神将饼酒的本质变化为基督的体血一样,在圣秩圣事 中,圣神祝圣了司铎或主教。授予圣秩圣事的主教,是这神圣奥迹的人性的施予者。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5 覆手礼则是沿袭初期教会所用的一种手势,这手势的意思是:为某一特定的使命,天 主赐予圣神(参阅宗六 6,八 17,十三 3)。圣保禄曾对门徒弟茂德行过覆手礼(参阅弟后 一 6,弟前四 14),这一手势一直保留在教会中(参阅弟前五 22),被视为天主圣神亲临 于圣秩圣事中的有效标记。 地面 即将领受圣秩圣事的人,全身匍匐在地并将前额贴在圣堂的地面上,以显示他 完全愿意实行那托付给他的职务。这一礼仪深深地刻在我的神职生活中。多年之后, 当大公会议刚刚开幕时,在圣伯铎大殿中,我再次记起晋铎的那一刻,便写了一首 诗。在此,我愿摘录其中的片段: 伯铎,你是地面,人们走在你上面。 无论走向何方,他们让你引领步伐。 你愿支撑人们的步伐,像岩石支撑羊蹄的滴答。 岩石也是大殿的地面,而十字架是牧草。 (教会:牧人与泉源。圣伯铎大殿,一九六二年秋,十月十一日至十二月八日, 大理石地面) 以上这些诗句是对伯铎写的,也是对铎职的整个事实而写的;我试着要彰显匍 匐于地这一礼仪的深刻意义。在人领受铎品前,他以十字形匍匐于地,如同伯铎般, 在自己的生命中迎接基督的十字架,并且为了弟兄和姊妹,与宗徒一起成为“地 面”,就在这时,他找到司铎神修的终极意义。 我的首祭 我是在诸圣节晋铎的,所以我的首祭是在追思已亡,即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二日 举行的。那天,每位司铎可以为信友做三台弥撒;因此,可以说,我举行了三台“首 祭”。那真是感人的经验。这三台弥撒是在克拉科夫的瓦维尔主教座堂的圣良地下墓 穴举行的,圣良地下墓穴也就是所谓的赫尔曼主教座位(episcopal cathedra of Herman)的 正面部分。实际上,这地下墓穴是皇家地下大陵墓的一部分。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 举行我的首台弥撒,为的是要表达我与安息在这主教座堂中的人之间的那份心灵上的 连系。就其本身的历史而言,瓦维尔主教座堂是一座无以伦比的纪念物,比任何一座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6 波兰教堂更充满历史及神学意义。大堂中安息着从瓦迪斯瓦夫·洛基德克(Wladyslaw Lokietek)以来的波兰国王,这些国王在此加冕,也在此安眠。每位前来参观这座大堂的 人,都能发现自己沈浸在这民族的历史中。 正是为此,我才选择在圣良地下墓穴举行我的首祭;我愿强调我与波兰历史 - 瓦维尔山丘是这历史的象征 - 之间特殊的心灵连系。不仅如此,我的这个选择还具有 一种特殊的神学意义。我是在这一天之前的诸圣节领受铎品的,那是教会以礼仪来表 达诸圣共融这一真理的日子。而那些在信仰中接受了基督的逾越奥迹的诸位圣人,现 在正在等待最后的复活。 所有安息在瓦维尔主教座堂的坟墓中的人,也同样在等待复活。仿佛整座大堂 都在回应宗徒信经的话:“我期待死人的复活,及来世的生命。”这信仰的真理也照 亮了民族的历史。所有这些人都是 “伟人”,他们引领这民族在时代中前进。他们中 不只有君王及其家属、主教和枢机,也有诗人和伟大的语言学家,他们对我的基督信 仰及爱国情操的培育产生过很大影响。 参加瓦维尔山丘上我的首祭的人很少,我记得在场的人中有我的代母,也就是 我的大姨妈玛利亚·瓦德罗夫斯卡(Maria Wiadrowska)。担任辅祭的是米奇斯瓦夫?玛林 斯基(Mieczyslaw Malinski),他使那时已身患重病的若望?泰拉诺夫斯基的格调和人品临 现于我们中间。在以后担任司铎和主教的岁月中,我经常怀着感动的心去到圣良地下 墓穴。在晋铎五十年之际,我多么渴望能在那里举行一台弥撒圣祭啊! 在天主的人民中 之后,我又在登布尼奇的圣达义·葛思佳教堂举行其它的“首祭”。第二个主 日,我在瓦多维采的献圣母于主堂教堂献了弥撒。我还在瓦维尔主教座堂的圣斯塔尼 斯劳祭台,为我的剧团朋友,以及占领期间我所加入的一个名叫“合一” 的地下组 织,举行一台弥撒。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7 第五章 罗马 十一月过得很快,出发去罗马的时候到了。当启程的日子到来时,我兴奋地登 上了火车。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比我年轻的同事,名叫斯塔尼斯劳·斯塔罗夫斯基 (Stanislaw Starowieyski),他要在罗马完成全部神学课程。这是我第一次跨出祖国的边 界,车窗外是那些我以前在地理书本上所认识的城巿。我第一次见到了布拉格 (Prague)、诺丁堡(Nuremberg)、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和巴黎;我们在巴黎下车,住在 "爱尔兰街" 的波兰修院。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在那里只稍作停留,十一月底我们到达了 罗马。在此,我们受到了柏洛谛传教会的神父们(Pallottine Fathers)的款待。我记得我们 到达后的第一个主日,我和斯塔尼斯劳·斯塔罗夫斯基去圣伯铎大殿参加教宗主持的 一个列真福品的庄严庆典。我从远处看到了坐在御轿上的教宗庇护十二世。那个时 期,教宗只参与向新真福诵经祈祷的仪式,至于礼仪本身则是由一位枢机在早上举行 的。这个传统从一九七一年十月起,在玛西米利亚诺·玛利·科尔贝的列真福品典礼 上,开始有所改变,教宗保禄六世亲自主持了这位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殉道的波兰神父 的列品典礼。当时,我也很荣幸地参加了那台由维新斯基枢机(Cardinal Stefan Wyszynski) 和波兰主教们共祭的弥撒。 学习认识罗马 一九四六年我开始认识罗马这座永恒之城,我永远不会忘记初为﹁罗马人﹂的 感受。我在天神大学注册了两年的博士课程,神学系的主任是后来成为教宗御用神学 家和枢机的道明会恰皮神父(Fr. Mario Luigi Ciappi, O.P.S)。 克拉科夫修院的院长卡罗尔·科兹洛夫斯基神父曾多次对我说,对于那些有 幸能到基督信仰的首都来深造的人而言,在学习之外更重要的是 "学习罗马本身" (毕 竟,在别处也照样能得到神学博士学位!)。我尽力遵行他的建议。怀着拜访永恒之城 的强烈渴望,我抵达了罗马,从地下墓穴开始探访。我住在比利时公学,我和那里的 朋友们在熟知该城文物和历史的向导的带领下,开始有系统地探索罗马。在圣诞节和 复活节的假期,我们便去意大利的其它城巿参观。记得第一次假期,我们在丹麦作家 约根森(Jorgensen)所写的一本书的指引下,去寻找与圣方济生平有关的地点。在我们的 经验中,罗马一直占有中心的位置。每天我从奎里纳莱大街廿六号的比利时公学去天 神大学上课,途中在奎里纳莱的耶稣会圣安德堂停留片刻,堂里存放着圣达义?葛思佳 的圣髑。这位圣人曾住在隔壁的初学院中,并在那里结束了生命。我记得那时也有许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8 多德国公学的修生来参观圣人的陵墓,这从他们那富有特色的红袍就能认出来。在这 基督教会的中心,在圣人们的光照中,各民族也在此相遇了;这似乎在那曾给我们留 下如此深的创伤的悲剧性战争之外,预示一个再也不分裂的世界。 牧灵的前景 我的铎职、我的神学及牧灵培育,从一开始便是我罗马经验的一部分。两年的 学业于一九四八年结束,我获得了博士学位;这段时间也是我努力“学习罗马”的时 期。在这教会之都的生活中,比利时公学为我铎职的日益深固做了很大贡献。实际 上,它使我接触到某些当时正在教会内发展的使徒革新工作。在此,我特别记起与天 主教职工青年运动 (JOC)的创始人若瑟加尔登神父(Fr. Jozef Cardijn)相遇的经验,他后来 成为枢机主教。他时常来公学与我们这些学生司铎相会,并对我们谈劳力工作在人性 经验上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我已借着在索尔韦的采石场和净水厂的工作,对此做 了准备。但是,在罗马,我更深刻地理解到铎职与牧灵职务、平信徒传教工作是息息 相关的。在铎职服务与平信徒的传教工作之间存在着一种密切的关连,更恰当地说, 是一种相互性的关连;对这些牧灵问题的审思,使我日益发现神职本身的意义和价 值。 欧洲的远景 借着与比利时、法国和荷兰的直接接触,我在比利时公学的经验得以扩展。经 萨皮阿枢机的同意,一九四七年的暑假,我和斯塔尼斯劳·斯塔罗夫斯基神父得以走 访以上这些国家,这为我展开了更广阔的欧洲远景。在巴黎,我住在波兰修院中。在 此,我接触到戈丹和达尼埃尔两位神父(Frs. Henri Godin and Yvan Daniel)在 “传教区法 国?”一书中,所提出的工人神父的问题;我也接触到巴黎郊区的牧灵工作,特别是 米绍诺神父(Fr. Michonneau)所负责的堂区的牧灵工作。这些经验为我前两年的神职生 活,是相当重要的。 得益于我的朋友们,尤其是已故的阿尔弗雷德·德尔梅神父(Fr. Alfred Delme) 的父母的帮助,我与斯塔尼斯劳·斯塔罗夫斯基神父能够在荷兰逗留了十天。这国家 的教会及牧灵工作充满生机,其活跃的组织及活力充沛的教会团体,让我留下深刻的 印象。我就是这样从各种不同的、互补的角度,更深入地认识了西欧:战后的欧洲, 一方面有着雄伟哥德式大教堂的欧洲,另一方面也是一个正在不断地遭受世俗化威胁 的欧洲。我了解这一切对教会所提出的挑战,也知道教会需要借着各种更广泛地与平 信徒合作的新牧灵方式,来面对这即将来临的危险。 礼物与奥迹 Joa. S制作 【 礼 物 与 奥 迹 若 望 保 禄 二 世 】 19 在移民们中间 我暑假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比利时度过的。九月,我在夏尔雷鲁阿(Charleroi)附 近的矿工中,担任波兰天主教堂区的指导,获得丰富的经验。这是我第一次参观煤 矿,亲眼目睹了矿工们工作的繁重。我也走访了波兰移民的家庭,与他们交谈,与青 年和儿童相聚。就像在索尔韦一样,我在这里也经常感受到人们对我的善意与温情。 圣若望·玛利·维亚纳的形象 在从比利时返回罗马的路上,我有幸在亚尔斯(Ars)停留,那是一九四七年十 月,基督普世君王节。我怀着极诚挚的心参观了圣若望·玛利·维亚纳曾经听告解、 讲要理、证道的古老小教堂。对于我,那是一次难忘的经验。从当修生时起,特罗许 蒙席(Monsignor Trochu)所写的传记中的那位亚尔斯本堂神父就感动了我。圣若望·玛 利·维亚纳令人惊异之处,是从他有限的人性上所显示出的圣宠的力量,特别是他在 告解圣事上的非凡服务更深深地感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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