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史学界对庄园制度的研究

西欧史学界对庄园制度的研究 马 克 尧 在西欧中世纪史学史上 , 庄园说是继马尔克说 而兴起的一种理论 , 用以说明中古的社会结构 。 十 九世纪中期 , 毛勒证明马尔克公社存在于西欧中世 纪 , 是当时社会基本细胞 。 后来 , 伊纳姆一斯托尔涅 格提出庄园说 , 认为马尔克公社在日耳曼人那里只 存在到大迁徙之时。 进人罗马帝国后 , 日耳曼人以 独立农户分散居住 。 从墨络温王朝开始 , 出现了庄 园式大地产成长 、 自由农民受奴役的过程 。 到加洛 林朝这一过程结束。 他指出庄园上存在着劳役制 , 对农民的人身奴役 。 庄园经济是农业 、 手工业相结 合的自然经济。 他主张不是马尔克公社 , 而是庄园 是中古欧洲的基本单位 。 但伊纳姆一斯托尔涅格根 据《庄园救令》 等资料把庄园只理解为大庄园 , 而且 把庄园生产理解为大生产 , 把庄园的兴起归结为大 生产排斥小生产的过程。 这样导致把封建西欧的社 会结构简单化 。 这就是古典庄园说 , 赞同此说的有 德国著名史家兰普来赫等人。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 , 德国发生了斯特拉斯堡农 业史派 , 魏特赫、古特曼诸人 , 创立新庄园说。 他们 认为 日耳曼人的马尔克公社并不是自由小农 组成 , 而是小地主庄园的联合。 这种小庄园上的劳动者是 依附农民 , 所以农民在日耳曼人那里从一开始就是 不自由的。 封建化并不是自由人丧失土地与自由的 过程 , 而只是小庄园发展成为大庄园。 这一派主张 私有财产、奴役自古存在 ,比起马尔克说显然是一种 退步。 但他们进一步搜集了材料 , 指出庄园有多种 类型 , 有大有小 , 有的有自营地 , 有的无自曹地 , 直 接生产者也有不�可程度的自由, 使庄园的图景复杂 化。 二十世纪初年 , 批判学派之一的多布舍�奥地利 史家� 对庄园说又提出新愈。 他接受了法国大史家 顾朗日的许多罗马派说法 , 认为庄园组织在罗马巳 然存在 , 当时已有由奴隶耕种的自营地和由隶农耕 种的份地 , 劳役租、特愚权等等。 这些成为中世纪庄 园的基础 。 塔西陀时期的 日耳受人没有公社组织 , 也是组成为庄园。 后来 日耳受人进入罗马 , 并未带 来灾难性的破坏 , 而仍保留罗马的许多因素。 多布 舍认为古罗马和日耳曼均有自由人与不自由人。 并 不是中世纪的劳动者都是自由人 , 后来由于封建化 又都丧失自由 ,变作农奴。 在中世纪早期 , 固然有自 由农民受奴役、丧失自由的过程 , 也有罗马奴隶地位 上升 ,获得自由的过程。 他还反对庄园自然经济说 , 认为庄园和外界有密切经济交流 , 并非自给自足的 孤立单位。 苏联史家对多布舍一贯痛加贬斥。 当然 他有不少荒谬见解 。 但多布舍强调了罗马因素 , 也 还有其优长之处 。 本世纪廿年代后期 , 法国形成年鉴派。 创始人 之一的布洛赫于 � � �� 年著 《法国农业史》 , � � � , 一 � � 。 年著 《封建社会 》 , 对庄园学说亦有不少创见 。 布洛赫认为罗马高卢仍保有自由农民 , 法兰克人来 后也带来许多自由农民 , 所以中世纪早期的 主要问 题是这些自由农民受奴役的间题 。 他通过对农民份 地名称的研究 , 指出农民份地源自氏族制下的大家 庭份地 。 他还注意到农业耕作上的强迫轮种 、 地块 交错等现象 , 对它们的说明接近于马尔克公社说 。布 洛赫分两个地区研究中世纪庄园的起源 。 在罗马影 响大的高卢及意大利 , 庄园或由罗马大地产蜕变而 来 , 或由兼并农民土地而成。 在 日耳曼人为主的莱 因和易北河之间地区 , 则庄园化过程较慢 , 许多自 由农民被兼并 , 向村庄的首领或庇护者纳贡服役 , 因 而形成庄园 。 关于农民的受奴役 , 布洛赫很强调暴 力的作用。 而农民志愿委身、 献地�即恩地 �等 , 不 过是一种假象 。 所以他还能揭示一些阶级关系的实 质。 布洛赫的农业史 , 不单根据文献资料 , 而且研究 了自然条件 、耕作制度与技术等等 , 对以后法国农业 史 、技术史 、经济史的研究影响很大。 自布洛赫以来迄至今日 , 研究西欧封建庄园的 西方学者 ,据苏联学者介绍 , 大致上可分为四派 。 一 派是布洛赫派 , 包括佩林、布特赫、德比等人 �第二派 是接近多布舍观点的 , 多为西德史家 , 如陆特格、 布 隆纳等人 �第三派是古典庄园说的坚持者 , 有贝根格 隆等 �第四派则是罗马派 , 有杜哈德 、拉图什等人�这 里不包括英国的庄园研究情况及学派� 。 下面分别介绍一些有关论点 � � � 一 、 庄 园 的起 源 佩林认为古日耳曼人已经发生不平等 , 既有富 有者 , 也有自行耕作的小农。 但他并不认为古日耳 曼人那里已有庄园 。 在 日耳曼人进入高卢时 , 高卢 既存在有罗马的庄园 , 也存在日耳曼小农的公社 。不 过这种公社不是共产主义的 , 而只是一种小生产者 的地域性联合。 佩林认为 , 在罗马高卢, 是大庄园比臼由公社占 优势 , 而在日耳曼部落聚居之区 , 是中 、 小所有者组 成的公社占优势。 所以在罗马高卢 , 庄园的兴起并 不必经过很大的变动 , 不过是罗马的大地产转归法 兰克征服者 。 发生的变化只是庄园旁边的小生产者 的村落逐渐被庄园吞并。 在日耳曼人地区 , 巴伐利 亚和阿勒曼是八世纪末成长起由奴隶和隶农耕作的 大庄园的 �而萨克森、 图林根等地 , 则是法兰克人扩 张才带来庄园制度。 五十年代以来 , 法人德比在研究西欧封建经济 方面取得不少成绩 ,写有大量著作。 德比指出, 由于 罗马人与日耳曼人食谱不同 , 故具有不同耕作制度 及居住环境。 当时高卢有由奴隶耕作的罗马庄园 , 也有罗马的独立农民 。 而 日耳曼人则是分散居住的 家庭及其耕地 , 并且有公用的森林草地。 德比说七 世纪时高卢的自由农民不少。 有些是法兰克自由小 农。 他们同时也是法兰克战士 ,有权参加公社集会 , 行使审判权 , 使用公共土地 , 并决定是否让外乡人人 居本村等。 另一部分是作为隶农存在的自由人 。 他 们虽然经济上依附于主人 , 但并未完全丧失自由。 德比认为庄园的兴起一方面是因为奴隶价格日 益昂贵 ,使用奴隶经济上不合算 , 所以大地主把土地 划成小块 , 分给奴隶耕作 , 这样古代的 �� �� 就逐 渐转变成领主自营地与农民份地相结合的中古庄园 了 。另一方面自由农民因为逃避兵役和赋税等负担 , 投奔大地主求庇 、委身 , 因而丧失自由 , 亦促使庄园 兴起。 西德史家陆特格认为古日耳曼人 已有私有土 地 ,社会分化出现贵族及奴隶 ,根本不存在原始共产 主义 、公社等。 中世纪的公社是后来发生的 , 是以土 地私有为基础的 。 它的成立不会早于七一九世纪。 陆特格说庄园在日耳曼人那里当凯撒、 塔西佗 时期已经存在。 不过这时主要是对人的占有 , 对土 地的占有并不重要 , 所以还不是真正的庄园 。到七一 九世纪时 , 真正的庄园方始形成。 陆特格否认中古 早期有庄园产生、自由人受奴役的过程 , 认为它只是 沿着古 日耳曼人已有的道路发展。 陆特格同时指出 有少量自由农民受奴役的情况 。 古典庄园说的继承者为西德史家贝根格隆。 他 认为大迁徙之前的法兰克人并无庄园存在 。 在迁徒 之后 , 也无占有土地的贵族。 高卢世俗贵族的庄园 产生不早于七世纪。 它们并不位于过去罗马皇田的 地界上 , 所以不是罗马皇庄的直接断承 ,而是后来由 于垦荒产生的 。 坚持罗马派观点的有杜哈德。 他认为在晚期罗 马帝国 , 既存在有属于皇帝 、 元老、 城市的大土地所 有制 , 也存在小自耕农。 另外也实行租田制。 由于 大地主还大都保有自营地 , 所以他们也还保留有部 分奴隶劳动、并令佃户也服劳役。 至于小农 , 仍然有 相当数量 。 日耳曼人来后 ,分配了罗马人的一些土地 ,使土 地集中现象稍有缓和 , 但很快这个趋向又开始了 。日 耳曼人的到来 , 并没有摧毁旧的社会结构 , 也没有创 立新的结构。 所以从五世纪到十一世纪 , 仍然是既 存在有大、中型地产 , 也存在小自耕农 , 情况没有什 么变化。 二 、 庄 园 的结 构 作为劳役制庄园 , 其耕地一定分为领主自营地 和农户份地两部分。 很早就发现同一庄园上农户份 地大小差不多相等 , 有一定规律性。 这曾是马尔克 说证明土地公有、 平均分配到户的证据之一 。 所以 关于这种份地的由来、意义等也一直有争论。 布洛赫指出 , 法国的份地名称最初意指房舍, 后 来指农户份地 。 这种份地的由来 , 说法不一。 一说 它是由领主分与农奴而来 , 那就得承认从一开始就 存在着领主与农奴。 但加洛林时确有自由人份地 , 上面并无领主的统治 , 这又是谁分给他的呢� 也有 人主张它由罗马税务官创造 , 但这种份地在非罗马 化地区也有 ,又是谁创造的呢� 布洛赫认为 , 这种份 地的起源是农村公社下的大家庭份地 。 他也主张、 同一庄园 , 同级份地�有自由份地 , 奴隶份地 , 半奴 隶份地的不同等级� ,其大小基本相等。 不同庄园的 份地大小不等 , 是因为土地肥沃程度不同等原因造 成 。 杜哈德认为 , 大庄园是加洛林朝由于人口增加 , 开垦荒地而建立的。 其土地分配有一定计划 , 所以 农户份地才如此整齐划一。 这就是说他仍主张份地 由领主创立 。 陆特格极力证明德国的 � � �� 与法国 的 � � 。二 不同 , � �� 。 是小农耕地 , 而 ��� �� 则 � � 是日工耕地 。 拉图什虽然承认份地是一户农户之耕 地 , 但他坚决反对马尔克公社说 。 他认为垦荒是以 单个家庭为单位进行的 , 所以没有全村平均分配土 地事 , 不存在农业共产主义 。 由各家分别垦殖而形 成的居民点有各户的住宅、附近有宅地 , 外面还有耕 地 , 耕地由于开垦而不断扩大 。 另外也有属于全村 公用的森林牧场等 , 但决不是全村的土地都是公共 土地 。 布托赫的观点则和布洛赫比较接近 。 他主张 这种份地源自农村之安排 , 初指住处 , 后为一架犁一 年可耕之地 , 成为农户份地 。 德比指出 ,从巴黎的圣 日耳曼修道院各庄园看 , 它的份地制度已然发生很多变化口 份地等级与占有 者的身份已不一致 , 而且由于人 口增加、 姻婚 、 继承 等原因 , 造成的份地大小也有不同。 有时一户领有 一份土地 , 有时为几户合领一份土地 。 但是 , 庄园征 收劳役 、赋税 , 并不计较土地大小与人口多寡 , 而只 是按份地等级应纳赋役之数征收。 大庄园拥有的劳 动力很多 , 并未全部利用 , 明显是一种浪费。 庄园上 劳动生产率很低 , 农具粗糙。 德比指出说 � 庄园作为一个生产单位 , 是服务 于消费经济的 。 领主对庄园的生产要求 , 只是满足 其家庭所需 。 所以这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经济 。 如果 消费不完 , 自然就要形成浪费。 这也加重了农民的 负担。 另外由于消费决定生产 , 所以生产提高的动 力是领主需求的增加。 我们虽然不能同意把封建经 济发展的动力归于势健主需求的刺激 , 但德比揭示出封建经济的目然经济性质 , 还是很有价值的 。 三 、 庄 园 的地位 无论是罗马派或日耳曼派 , 以前都认为中世纪 早期的农业都是大地产 、大庄园为主 , 自由小农凋零 殆尽 , 城市也消逝。 所以大庄园是整个封建经济的 中心 。 但这种认识 ,现在已有了很大改变。 拉图什在其‘西方经济的起源》一书中以不少篇 幅反驳顾朗日 。 顾朗日原来曾指出 , 在墨洛温王朝 的许多文件中 , 记载有几千个庄园 ��� �� 。� 名字 , 而 只记有十七个农村 ��� �� �� 名字 , 可证当时已庄园 化了 。 沮拉图什说 , 仅都尔的格利高里 �, � �一� � � � 在其《法兰克人史》中就记有农村七十处 。 而九世纪 中期写成的拉曼斯主教年谱 , 所记村庄也也很多。在 某一教区多达九十个 , 可见并非为顾朗 日所估计的 那样到处都是庄园 。拉图什还指出庄园的类型很多 , 各式各样 , 并不是都像圣耳曼修道院土地上那样的 大庄园 。 有时几个庄园围绕一个村庄 , 可证这种庄 园很小 。 有的庄园很大 ,但内部很多荒地 、森林。 有 的庄园没有自营地 , 有的则没有农民份地。 有的文 件中还把某处既称为村又称为庄园 , 这是某村庄上 的自由农民受奴役而走向庄园转化 。 拉图什认为加洛林王朝庄园也并不多。 其论据 为 � 一 、 根据资料估算 , 教俗贵族的地产不过几百 万公顷。 当时法兰克王国领土 巧 。万平方公里 , 这 种地产只占其一小部分 。 其他有森林 、 荒地 , 也有 独立农民份地 。 但由于资料缺乏 , 我们对庄园外的 土地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 直到十一世纪时为止 , 只 有当农民把土地出售、 赠送教会时才发现这些独立 农民的存在 , 但这同时也就意味着他们独立的终结。 二 、 中世纪时一个词的意思时有变化 , 并无确定内 容。 如 �� ��� 这个字也不一定永远是指庄园 , 它有 时是指地点 ��� � � � �, 有时也指田地 �� � � �� , 有 时 还有份地的意思 , 有时又指行政单位。 所以不能一 见 �� ��� 就认为它是庄园。 三 、 随着加洛林 的衰 亡 , 自由小农逐渐陷于封建主篡窃的禁权 �� � � � 控 制之下 , 农村领主制兴起 , 小农陷于数百年之久不自 由的境地 。 由于自由小农很少 , 于是产生一种错觉 , 以为全是大庄园的统治 。 这是不正确的 。 拉图什主 张九一十一世纪的土地制度史必须重写 , 才能揭示 真象。 德比也指出封建西欧有许多自由农民 , 不过他 认为庄园仍是当时经济中心 。 如伊尔米农册据所记 的典型庄园可能只是少数 。 这种庄园只存在于纽斯 的里亚 、 奥斯达拉西亚一带。 德国的庄园则组织较 为松散 , 一些 由奴隶耕种的份地在庄园中心附近 , 其 他份地则分散于很远的地方 , 农民无法前来服劳役 , 只能纳实物租 。 在龙巴底 , 庄园上有许多奴仆耕种 自营地 , 并补充以附近少数不自由身份的农民 。 但 大多数佃户是自由人 , 即使服劳役也很轻 , 多数不服 劳役而是分成农。 这种由奴隶耕种自营地、 大多数 佃户不服劳役的庄园 , 在弗兰德尔 , 高卢的中部 、西 部、南部都可遇到 。 至于杜哈德 , 前已指出 , 他更不主张庄园在封建 西欧占优势了 。 四 、 庄 园 的衰 落 庄园的衰落一般都指出份地的分裂和自营地耕 作的放弃这两种现象。 衰落的时间 , 有的估计太早 , 如布托赫置之于九世纪 。 但后发现固然有的领 主放 弃自营地 , 有的则还 加紧组织新庄园 , 不能一概而 论。 至于衰落的原因 , 则有人 口增加 , 生产高涨 , 贸 � � 易发达等等。 佩林认为 , 庄园制度 , 要有巨大的自营地 , 各种 物品的储备 , 长途运输的劳役 , 还要有足够市场吸收 剩余产品, 良好道路以便转运出售及经常性的管理 系统等。 这些条件从九世纪起已不具备了。 所以从 这时起庄园就只是荀延残喘 , 一步步走向衰落。 佩 林把领主放弃耕作自营地归之于两方面原因 , 一方 面是因为加洛斯朝商业贸易瓦解 , 另一方面则是奴 隶消失。 佩林的理论根据看来是皮朗的阿拉伯扩张使加 洛林贸易衰落论 , 所以并不完全使人信服。 杜哈德 不同意佩林意见 , 他说九世纪时大庄园上奴隶还存 在 , 另外加洛林朝贸易是否衰落也得不到证实。 杜 哈德指出 , 十‘十一世纪已看到份地分裂瓦解 , 自营 地放弃等现象。 因为人 口增加 , 劳力众多 ,领主能以 优越条件出租土地 ,比经营自营地更有利 ,所以把自 营地的经营逐渐放弃了 。 庄园是适应势力缺乏 、 生 活衰落的情况兴起的 ,这时情况改变 , 庄园自然就衰 落了。 德比说 , 十世纪时 , 农产份地已然分裂 , 在欧洲 南部出现折算、放弃自营地等现象。 十一世纪时 ,开 始了人 口增加、 技术进步、 垦殖盛行三个重大进步 , 使庄园经济发生变化 。 由于农业增产 , 份地虽然缩 小 ,也足够供农户所需。 而领主则需要减少自营地 , 以免积谷过多, 无法处理 , 因之对农民劳役需求白 少。 另外 , 由于农民服劳役时多消极怠工 , 对领主 不利 , 所以领主有时也宁愿雇工耕作。 但整个来说 , 直到十三世纪 , 具有自营地和份地的庄园仍是农业 经济的中心 , 虽然有的地方庄园在分裂瓦解, 但也有 许多重新组织、 整顿的事例。 所改变的是庄园的经 营方式等等。 综观晚近西欧对庄园制的研究 , 使西欧中世纪 农业组织的图景大大复杂化了 , 过去那种清一色“庄 园化”的观念需要改变 , 有许多情况我们还应进一步 了解 , 从求深人 。 本文只是就有限的资料所做的一 点综合介绍。 有些原著未见 , 只根据别人评论转述 , 疏漏在所难免 , 只望能起抛砖引玉的作用 , 有臾多的 同志关心中古史的学术动态工作。 韶� “扰� � � � 韶 �� 畏监“ � � � 韶�� “ �� 韶 � �� 欲“韶 �� � � �片盆 � � �“ � � � � �� ” � �� 找 �比 �� �比 �� �韶 � � 韶吕 � � � � �� � � �器韶 � � � � 韶 �� � �比 � �忠� � �� 公 � � � � � �器 � � “ �� �� � � � “� �� �� �� �� “ � � 吕� � �上接第 �� 页� 斯拉夫诸部落原位东欧、中欧一带 , 曾遭受到处 于黑海北岸和多瑙河一带哥特人的压迫和劫掠 , 未 能发展。 但当哥特人受到自东方来的匈奴人的压迫 而向西方迁徙后 , 斯拉夫人即迅速向南方和西南方 迁移 , 占有黑海及多瑙河北岸一带。 这是五世纪时 的事。 六 、七世纪又进一步迁人巴尔干半岛各地。图 的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是讲亚欧民族大迁徙迄公元五世纪 , 而对斯 拉夫诸部落的迁移活动 , 全部省略 , 实为一缺陷 。 研读历史须佐以地图 , 这是行之有效的传统学 习方法 �但近数十年来 , 却有些被忽略。 至今国内还 没有一本世界历史地图册公开出版 , 这就足以说明 了。 在这种情况下 , 世界史教材能附以地图 , 就显得 更为需要 ,更为可贵。 甚望本书编者在原图基础上 , 再作些修订 , 使之益臻完美。 但教材附图 , 毕竟不能 太细 , 因此, 更期望专家学者为广大读者编制一部较 详尽的世界历史地图册。 �上接第 � 。页� 公元前 � 叼 �或 � � � �年 ,柏拉图以 �� 岁卒其天 年。 一说他死时正在从事写作 , 也有的说他在参加 一个弟子的婚礼中 , 小睡一憩竟长眠而未起 。 柏拉 图死后 , 他所创立的学园由门徒主持代代相传 , 继续 存在了数世纪之久。 学园派经历了种种变迁 , 衍生 一些新的学派 , 特别是由普罗提诺开创的新柏拉图 学派 , 在罗马帝国时代发生过一定的影响 �教父圣奥 古斯丁承续这一派又加以发挥 , 将哲学和神学结合 起来 , 他的“神国论”竭力为基督教会在人世间建立 神权统治作辩护。 但是追本溯源 , 学园派对后世影 响最大的人物仍旧是它的开山祖柏拉图。 柏拉图在 西方哲学史上 ,是第一个使唯心论哲学休系化的人。 这个唯心论体系 , 以及由此体系产生的各流派 , 不仅 在中古欧洲成为基督教神学的重要支柱 �直到近代 , 形形色色的唯心论 , 先验论 , 和伴随着天才论的英雄 史观 , 都可以从这一神秘驳杂的体系中 , 汲取到他们 认为有用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