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佺年表

2012 年第 5 期 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No． 5 2012 (总第 111 期) JOURNAL OF FUZHOU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Serial No． 111 收稿日期:2012 － 04 － 01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明代闽海作家群研究”( 07BZ0042) 作者简介:陈庆元，男，福建金门人，福建师大文学院教授，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兼职教授，台湾中央大学客 座教授。 曹学佺年表 陈庆元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 350007) 摘 要:曹学佺( 1575 － 1646) ，侯官( 今福建福州) 洪山里人。万历二十三年( 1595) 进士。南明唐王时官至尚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 加太子太保。清兵入福州，自缢而死。一生所著有《海内名胜志》、《十二代诗选》等数十种，千余卷;诗文 集总名为《石仓集》、百余卷;以日本内阁文库藏本较完备。曹氏以为释、道有藏，儒独无，倡修《儒藏》以与 释、道鼎立。交游遍及八闽、吴越、楚蜀、赣粤。曹氏虽为晚明闽诗派人物，而论诗与谢肇淛、徐熥、徐 兄 弟不同，喜汉魏古诗，反对动辄七律。又以弈喻诗，颇多新见。近十年，笔者撰成《曹学佺年谱》六十万字 ( 未刊) ，《曹学佺年表》乃其简略纲目。文中各条均不作考证，亦不一一注明出处。 关键词:福建文学; 晚明文学; 曹学佺; 年谱; 年表 中图分类号:I206． 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 － 3321(2012)05 － 0075 － 07 曹学佺，字能始，又字尊生，号雁泽，晚号西 峰;又自称石仓居士。家本平阳，侯官籍，世居侯 官洪江。族微，先世居凤翔，明初入闽，居侯官县 洪塘里。祖南山公，赠参政。祖母林淑人。父汲 渠，尝学贾贾之道;赠参政，受三品服。生母曾氏， 卒年三十二。亦洪塘里人。继母李氏。 少美容姿。生平颇得傲岸之名。万历二十三 年进士，历户部主事、南京添注大理左寺正、南京 户部郎中、四川右参政、按察使。天启初起广西右 参议，迁陕西副使，未行。崇祯初，起广西副使，辞 不就。唐王立于闽中，起授太常卿。寻迁礼部右 侍郎兼侍讲学士，进尚书，加太子太保。有堂名浮 山，有园名石仓。延吴门沈野至石仓园，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其所居 曰“吴客轩”。筑僧房六所，号“六方”。晚移居西 峰里。 好游山水;尤爱匡庐，有巢云之想。交游尽海 内之名流。每事皆从节啬;晚岁，散财为盐商。兴 复南台天宁寺，尊崇南宋李纲;高尚气节。 在金陵，与臧懋循、陈邦瞻等结金陵社;在杭 州，与吴德符等结秋社，主西湖大会;与赵世显等 结芝社;入赵世显瑶华社;游漳州，郑怀魁招入玄 云社。入阮自华神光大社;与俞安期等结石仓社 (亦曰石君社) ;与王伯山等结三山耆社;与陈宏己 等结洪江社;晚岁，又结塔江社。 著述颇富，有《海内名胜志》、《十二代诗选》 等数十种。诗文集总名《石仓》。其他已刻未刻著 作数十种。诗清灵婉扬、简练冲澹，以清丽为宗。 不甚喜七律，以为五古最难。文旨沉以深，节纡以 婉;善用短法。倡修儒藏，与释道鼎立。万历、崇 祯间，与徐 倡导闽中风雅。善书，尤善行草。性 耽弈，喜观剧，亦能度曲。藏书极富而能读之;精 于内典，多兴古刹;屡有善举，筑造桥梁。 妻龚氏，殿元用卿孙女;侧室刘氏。姬人乔 氏，名玉翰。姐适林氏。弟学修。有子七人:长曰 ·57· 孟嘉;孟嘉妇，谢肇淛长女琰。次曰孟济、曰孟善。 长孙名牟来。崇祯末添曾孙，四世同堂。 万历二年甲戌(1574) 一岁 闰十二月十五日( 公历已入 1575 年) ，生。 万历八年庚辰(1580) 七岁 是岁，受书，千言倒覆。 万历九年辛巳(1581) 八岁 是岁前后，母督课甚严，惧其不立也。 万历十二年甲申(1584) 十一岁 是岁，始习举子业。继母李氏是年归学佺父，年二 十三。 万历十九年辛卯(1591) 十八岁 是岁，受知于楚黄耿先生、金溪周圣兆先生。试郡第 一。合前试邑，后试道，遂有“小三元”之称。获乡荐，名列 三十八。赴京试。停车岳翁宦邸，时舅氏龚克向尚在襁褓。 万历二十年壬辰(1592) 十九岁 是岁，下第，与福清施三捷等从潞河买舟而下。娶龚 氏( 鼎元用卿孙女) 。下帷苦读。董崇相极赏其文。 万历二十一年癸巳(1593) 二十岁 春，陈鸣鹤往游武夷，与之夜坐舟中。十月，徐熥兄弟 母陈孺人卒期年，招学佺享祭余。 万历二十二甲午(1594) 二十一岁 冬，赴考都下，海内名家咸以归有光身后推许之。 是岁，大父母相继以寿终。 万历二十三年乙未(1595) 二十二岁 二月，与徐熥、陈荐夫等集邓原岳潞河公署。三月，高 太史衷筌折简相邀。会场批“如韫玉之璞，不事雕琢，自然 生辉”。 是岁，在京印《十三经注疏》并购书; 与漳州徐銮称 同好。 万历二十四年丙申(1596) 二十三岁 六月将望，往金溪哭周圣兆师之墓。七月披榛游建州 梅仙岩，又游归宗岩作武夷，作十日游，有诗赠少司马陈 省。八月，至金溪。途中所作诗结集为《挂剑篇》、《挂剑篇 文》。九月，南游九鲤湖、泉州。十月，到漳州，有海氛之 忧;游芝山。十一月，与何乔远等游唐欧阳詹石室，还家。 南游诸作结集为《海色篇》。 是岁，与屠本峻转运结社。 万历二十五年丁酉(1597) 二十四岁 春，赴京谒选。过吴，王穉登赠诗; 访沈野于其庐; 同 年范长倩招往游太湖。授户部主事，美丰标，都下指为神 仙中人。督通州庾。分校顺天，所取士有武林张维成。取 士好奇为时所中。季春望日集于鲍庄。秋，南迁处分将已 下。登潞子城。冬疑有一姬人卒，有诗悼之。胡应麟过 访。新建公张位被逐，追送之舟次。调南京添注大理寺 正。潞河之役所作诗结集为《潞河集》。 万历二十七年己亥(1599) 二十六岁 元月，与陈道源参军出游，出芦沟，十五至房山。此间 殇女。所作诗结集为《游房山诗》; 并有《游房山记》。元、 二月间，又与友人张维诚游蓟门，壮游关外，作《游蓟门 记》。二、三月间，左迁南大理寺正。 是岁，在金陵晤焦竑、李贽，为李贽所赏。有诗赠焦 竑。晤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赠诗。 万历二十八年庚子(1600) 二十七岁 夏，与徐 、陈鸣鹤、沈野遥祭陈椿，徐 作祭墓文。七 月，拟归闽，沈野同行。梅守箕、吴兆等在吴氏园、清凉台再 送之。自去岁曹学佺量移南廷尉，将金陵诗友社集结集为 《金陵社集诗》。十月，归家临哭熥殡宫，作祭徐熥文。十二 月，初三，葬母曾安人于云山。与徐 等渡江至南台看梅。 万历二十九年辛丑(1601) 二十八岁 二月，往建州，沈野同行。三月，往将乐，游玉华洞诸 胜。往清流，林光宇同游。又游上东华、回龙岩;晦前回省 城。五月，同林应起、王昆仲、陈仲溱游永福龙潭; 同沈野 游方广岩，有《记》。八月，集南楼送沈野返姑苏。返金陵， 作别诗多首。徐 同行至建阳。九月，与徐 等登霜潭 阁。重阳前一日至江西鹅湖。十月，游武林，赴茅孝若招， 过瑶山寺、九松坟，夜宴茅孝若霜鹤堂。十一月，之天目， 至白雀寺，欲于禅林习静，旋即别去。十一、十二月间，游 碧岩，于黄龙洞看太湖，夜渡碧浪湖，往归云庵吊孙一元。 万历三十年壬寅(1602) 二十九岁 元月，在檇李。雪中同胡潜、陈仲溱之武林。二月，花 朝，与吴稼竳、吴梦旸等游夹山瀁。二、三月间，同范汭、陈 仲溱等游太湖。木渎过黄传习宅。三月，游太湖洞庭两山 之后，渡吴门。七月，由南棘寺归闽。八月，与吴德符、陈 仲溱等适越。在武林征集秋社。游会稽、游剡、天台、雁 宕，至东阳，回闽。十月，赵世显于芝园开芝社，初七，父年 五十初度。父于是岁 封廷尉如学佺。十一、十二月，集 吴客轩怀沈野。同阮自华等到藤山看梅。 万历三十一年癸卯(1603) 三十岁 元月，与赵世显、徐 等结芝山社。往福清送叶向高 入朝，与陈宏己游瑞岩。欲楚游，未果。后福唐送叶向高， 与陈振狂游瑞岩。七月，七夕集邻霄台;屠隆入闽。八月， 赵世显主瑶华社集，全闽词客四十余人皆来会，屠隆、吴兆 等亦与期盟，郑怀魁撰《诗序》。中秋，阮自华司理大会词 人于福州乌石山邻霄台，曰“神光大社”，倡风雅，入社可百 人;与东海屠隆，莆田畲翔，清漳郑怀魁，闽郡赵世显、林世 吉并为长。结识莆田游子腾。十月，与徐 、林古度往游 闽南，途中游福清石竺山、黄檗山; 又游泉州欧阳詹石室， 达同安。往长泰、漳州。十一月，与林古度等游长泰天柱 山，有《记》及诗; 与张燮、徐 、林古度等集漳州顾氏园 林，自闽南归。十二月，与徐 、林古度等藤山看梅，宿柯 屿; 又至竹屿看梅。 是岁，与天台王亮副转运使结社，为其诗撰《序》，论古 今文体之变。 万历三十二年甲辰(1604) 三十一岁 二月，将与吴兆、林古度返金陵，同社饯别，阮自华过 ·67· 别。三月，与吴兆、林古度返金陵，便道游武夷，由武夷入 江西铅山。四月，到豫章。游豫章古迹名胜。五、六月间， 与梅子庾、吴兆、林古度等游匡庐，有《游匡庐记》。到九 江。八月，十五，泛彭蠡;泊舟石钟山;于皖口阴风，过阮自 华宅;游齐山，登九华绝顶，作《游九华记》;过采石矶，吊李 白。沿江东下，回金陵。十一、十二月，冶城看雪，得句“万 瓦似归潮”。 是岁，推粤西少参，命未下。 万历三十三年乙巳(1605) 三十二岁 二月，有诗贻焦闳，微及往事，焦闳有答。三月，妇暴 殒。四月为亡友林光宇诗集撰《序》。光宇生前所作诗，或 学学佺之诗体，社中称“能始体”。五、六月间，以妇卒，拟 迄假归，发心皈依，奈机缘之未就。林古度兄弟移居华林， 有诗题之，兼及悼亡事。为亡友林光宇诗撰跋语，言己丧 妻之后，内无与言，外无与笑，孑然一丈夫也。行至武林寄 妇衬，返金陵。九月，朔日过湖彭举园圃看菊。九日，与谢 肇淛、臧懋循等集清凉寺。十二月，客武林。 万历三十四年丙午(1606) 三十三岁 元月，在杭州。过访若公兰若、访海潮禅院。二月，春 日过冯开之孤山别墅。不得护送妇灵柩回闽，感念而作 《江上送亡内归乡五十韵》。三月，以计部重入金陵。拟入 京，似未果行。秋，徐 于学佺公署跋《题龙筋凤髓判》。 叶向高入阁，送之。爱菊，董应举有诗嘲学佺。 是岁，为叶向高刻《苍霞草》撰《序》，并论明二百年文 章之弊。与庄征父、董崇相、陈元凯称“户曹四贤”。 万历三十五年丁未(1607) 三十四岁 是岁，在金陵。叶向高入阁，有《序》送之。张燮下第 过淮，遣小力致书学佺讯起居，并附香佩; 言及蔡复一读 《石仓集》几欲焚砚。 万历三十六年戊申(1608) 三十五岁 三月，新移公署，感叹一官久不调。四月，闽婢卒。 秋，沈野卒，有诗哭之。十月，蜀潘命下; 同社送别。十一、 十二月，溯江往蜀，登太白楼，经芜湖、铜陵、池州，于皖城 访阮自华。妾卒于湖口。少泊浔阳，住四旬而后解维。 是岁，在金陵造经藏一部。 万历三十七年己酉(1609) 三十六岁 元月、在江州，等待家眷。元月、二月间，由江州往蜀。 继续沿江西行，经公安，访袁中郎不值。三月，三日与袁中 道等修禊。访钟惺，不遇，有诗寄之。寒食至沙市，与刘元 定游，为其诗集撰《序》，论诗以情志为本，而以成声为节。 三月，晦日，到嘉陵。与吴明仲相见即欢。四月，初三，入 锦城。冬，亡妾卒周年，怀之。初度，有“房帷无旧人”之 痛。岁暮，《蜀草》结集，撰《小叙》。 是岁，有书复邓渼( 远游) ，论作诗本于古风。寄臧懋 循《蜀草》并致书，书中有修《蜀志》之意。稍晚，懋循答 之，提及曹学佺在蜀中钞《中晚唐诗》事。 万历三十七年庚戌(1610) 三十七岁 元月、二月间，游武侯祠、石犀寺、金沙寺。此间曹学 佺父往蜀就养。二月，十五日，青羊宫宴集。三月，上巳， 云台宴集。秋，有诗致邓渼，言入蜀之后一年半，无古诗之 作。立秋，生子，一周之后卒。王若游峨眉，有诗送之。亡 妾已由浔阳移丧秣陵。冬，弟学修来蜀中。有归隐庐山之 想。官署中校书。是岁，在蜀刻《陈子昂集》，梓《薛涛 集》。 是岁，有书致徐 ，徐 寄答。答书言及曹学佺曾辑 《中晚诗纪》、校《文心雕龙》，并请曹氏在蜀访宋张文潜 《柯山集》。 万历三十九年辛亥(1611) 三十八岁 三月，此时，曹学佺身边三女，均尚未成人。启程入 贺，便道游峨眉山，有《记》。四、五月间，于沙市哭袁宏道; 于浔阳送叔汝载归闽。五、六月间，入都，董应举迎于功 司。七月，赍捧还，爱匡庐山水，至浔阳，择雪桂轩，拟居 之; 后未果。浔阳期间所结集为《雪桂轩草》。九月，拟归 闽。秋冬间，蔡复一擢湖社参知，过江州，晤学佺。十一、 十二月间，疑晋宪长之命至，归闽未能成行。十二月，次 子生。 是岁，徐 撰《〈石仓集〉序》，言及此集之前，曹学佺 还刻过《蓟门》、《金陵》、《芝社》《入蜀》等集。 万历四十年壬子(1612) 三十九岁 元月，在江州。新楼成，题之，拟归田后居于此。二 月，将别喻应夔，为《文心雕龙》作《序》，疑僧佑《高僧传》 乃勰手笔。春夏间，再入蜀。俞安期抵浔阳访未果，徘徊 新楼下，以《云笈七签》留寄而返。夏，在蜀。与比丘惟净 坐夏，捐赀百金为峨眉万年寺海会堂置常住田。六月，于 桐城访阮坚之不遇。过舒城与梅子庾倡和。七、八月间， 至都并回返。九月，泛冈头湖到彭城，过滁阳，作览古诗。 十月，回蜀。被谗获谤。诵《普门品》; 问五龙庙神，有灵。 斋素。十一月、闰十一月，削两级归。归之日，蜀人遮道板 留，数日不得发。发成都，于眉州谒三苏古榆书院。十二 月，途中，撤斋素。 万历四十一年癸丑(1613) 四十岁 元月，至渝州。二、三月间归家。父卒，居丧，为父重 修福州法海寺弥陀殿，又为卜地北郊。摹晋人帖赠僧双林 上人。 是岁，构石仓园; 转运使蒋希禹至，乃与诸子倡酬。 万历四十二年甲寅(1614) 四十一岁 春夏间，作《拟古诗》二首以抒怀。夏，金仲粟等过浮 山堂。 是岁，为陈第《补诗经古音考》撰《序》。 万历四十三年乙卯(1615) 四十二岁 夏，为陈荐夫诗文集撰序，言荐夫于诗之道负俊才而 专一志; 并言荐夫临终愿以魂魄依学佺。于临赋阁怀父。 八月，俞安期至，寓于石仓园。九月九日，首举石仓社，共 十二人，论诗; 此外还有乔姬玉翰、董姬小双。此时或稍 早，乔姬归学佺。九月十二日再举石君社。十五夜社集高 景宅。石仓有园池林水之胜。十月二十三日又举石君社。 ·77· 是岁，曹学佺盛赞漳州陈翼飞，以为轩冕之荣，禄位之 高，庸众人视之若膻，陈翼飞即一令挂冠，亦不为辱。 万历四十四年丙辰(1616) 四十三岁 四月，胡梅归长洲，有诗送之，此时或稍早为其《闽游 草》撰《序》，以为作诗“七有”“三尚”可以避俗。后钱谦益 读曹学佺之序，以为曹氏知诗。五月，十三日竹醉亭落成。 五、六月间，石仓园荔阁初成。七月，七夕荔阁听琴。七、 八月间，于荔阁后开池，得泉; 又于荔阁后筑坡，种菊。冬， 林和璧居士与弟存甫过访浮山堂，宁化丘德长来石仓。 万历四十六年丁巳(1617) 四十四岁 四月，有诗送喻应夔。听泉阁成。听泉阁内有小景二 十处。辟岩扃、荒亭。五、六月间，李痴和为写照。丁启浚 与其仲氏过石仓宿。七月，商梅七夕过浮山堂。秋冬间， 甬东应臬到石仓。 是岁，同年友徐銮卒，撰《祭文》，言及徐銮激赏《蜀中 广记》。 万历四十七年戊午(1618) 四十五岁 三月，应叶向高邀，游福庐( 在今福建福清) 。叶向高 导游，范穆其、林异卿同游。福清薛君、施君、何君叔侄辈 作陪。作《游记一首》。夏，晋江苏茂相过石仓园。同丁启 浚北楼避暑。七月，夜光堂成。冬，与陈宏己等集夜光堂; 谢肇淛参藩滇南，有诗送之。藩臬诸公到石仓。叶机仲宿 别石仓园。有诗赠沈有容将军。 是岁，倡重兴涌泉寺，作《重兴鼓山涌泉寺疏文》;林古 度刻曹学佺《蜀中名胜记》，钟惺为之序。是岁，妻龚氏之 母李氏卒，年七十五。 万历四十八年己未(1619) 四十六岁 元月，临帖。元月，二月间，平和陈翼飞 ( 元朋) 到石 仓园。 春夏间，岳和声为听泉阁题扁。汪善卿过别石仓园。 七月，王宇招宴新楼;宇自署其楼“轩轩霞举”。八月，集山 池，诸社友宿夜光堂，主客十四人;社集，谈辽事。 九月，登高石仓憩妙峰寺。谭元春寄诗闽中，答之。 王宇过石仓园。生孙。十月，徐 入滇池前过访，宿山斋。 吴兴茅维( 孝若) 到石仓园。十、十一月间，题茅维像;社集 薛老庄、平远台。十二月，初一，商梅阻风过浮山堂。 是岁，募缘重修九仙观，撰《疏文》，言及寥阳殿，乃中 山国王捐资所造。 万历四十八年庚申(1620) 泰昌元年(八月之后) 四十七岁 五月，谈闽俗端午于前一日度节。跋沈仲含《游闽 诗》;约于此时，为仲含兄伯含诗撰《序》，称仲含为知己。 五、六月间，纳轩、淼轩先后成。沈有容将军总戎登莱，有 诗送之。七月，神宗薨，停社。八月，初七，集平远台。九 月，九日石仓移舟登高。 秋、冬间，为吴光卿《长溪小草》撰《序》。 是岁，张燮有致书曹学佺，赞其《天下名胜志》。 天启元年辛酉(1621) 四十八岁 二月，辽左征战舰八十艘于闽，颇忧虑。春夏间，鼓山 涌泉寺落成，夜宿灵源。时闻辽报危急，生愁，与叶向高倡 答。五、六月间，董应举廷尉、叶向高相公被召还朝，有诗 送之。对时局颇忧虑，有“虽然一战败，何异拱手送”和“即 今薄海内，十室而九空”之句。秋、冬间，石仓园与友朋观 赏所藏书画。十一、十二月间，陈鸿宿淼轩，林亭初成。初 度日，徐 有诗赠之，作答诗。十二月，张燮过访因谈时 事。磵室初成。 是岁，书致董应举;以为不可弃广宁以守山海，赂西虏 以攻奴酋。为李玄同《西湖游草》撰《跋》; 言及三山同社 开口喜作七言律。徐 称曹学佺园池甲于闽郡;曹学佺日 在歌舞场中，津津有味。 天启二年壬戌(1622) 四十九岁 元月、二月间，蔡复一迁山西布政使，住石仓园。二 月、三月间，筑僧房六所，号“六方”，郑邦祥有诗纪石仓，和 之。三月，修禊西湖晚归城中观杂剧。钟惺为福建提学佥 事，入闽过浔阳访曹学佺所住，有诗寄之。四、五月间，钟 惺访曹学佺并赠诗，学佺答之。曹学佺招陈彦质游石仓， 泛江观竞渡，宿淼轩。五、六月间，生儿。夏、秋间，为钟恮 诗稿撰《序》，言及与钟惺兄弟结识过程及情谊。七、八月 间，有侍儿名宛秋，常随从游憩石仓。八、九月间，林尧俞 过浮山堂。闻钟惺父卒，为撰《挽章》，言及与钟氏三兄弟 之情谊。十二月，台江泛舟到藤山看梅夜宿天宁寺; 与二 儿守岁。是冬，起广西右参议，屡辞，不果。 是岁，募修桐口桥，为撰《疏文》，以为目今公帑告诎， 桥资来源有三途。 天启三年癸亥(1623) 五十岁 二月，钟惺以父忧归楚，曹学佺有书致谭元春托之。 四月之前，日与施泰然等结琴香社，以曹学佺赴湘西，散 社。四月，往湘桂，吴去尘、郑邦祥 ( 孟麐) 同行。徐 送 至邵武。七月初一日，抵平乐府。初二日，抵阳朔县。三 日，抵羊角堡。初四日，抵八桂公馆。初五日，黎明，谒城 隍之神。入布政司祭仪门。初六日，入署。七月，分守桂 平道。游历桂林山水、八月，王昆仲自闽至。继续游历桂 林山水。九月，泛舟灵渠观湘漓分流处，与郑邦祥宿于兴 安。十、十一月间，与布政使谢肇淛再游逍遥楼。十二月， 冬日南熏亭落成。 是岁，于往粤西途中作《闽中通志杂论》。在桂林为中 丞何氏撰《西宁草》序，叙起家粤西之始末。谢肇淛刻曹尧 宾、曹刻唐邺二家诗为《二曹集》，学佺为之序。 天启四年甲子(1624) 五十一岁 春、夏间，闻报，量移备兵秦州，后未能赴; 登柳州城 楼，罗池吊柳宗元。被留，回省。九月，送谢肇淛等入觐。 重修唐代诗人曹邺祠堂竣，为撰《记》。为南居益《瀑园 记》作《序》并诗。十月，谢肇淛卒于江萍乡。肇淛卒前，作 书与曹学佺等永诀。冬，弟学修至，同守岁。 ·87· 天启五年乙丑(1625) 五十二岁 夏，于署中搭松棚避暑。訾家洲亭落成，漓江书院落 成。七月，七夕，游木龙洞; 泛舟西溪到象鼻山。八月，十 四日，集木龙洞新亭。八、九月间，雉山青萝阁落成。十 月，陈鸿、弟长生及子孟嘉至。得善本菊花。十二月，至此 岁，曹学佺共育有四子，三子在粤西，一子在家。 是岁，大计，以为“委宜优撰”。 天启六年丙寅(1626) 五十三岁 二月，孟嘉归。春、夏月间，送弈者卢生归南海。游七 星岩。九月，过漓江，登雉岩，再游刘仙岩，泛舟下訾家洲 新庵，榕树楼，过虞山庙。秋，迁陕西副使，未行。十月，送 陈鸿、兄能永归闽。望后，粤西有不悦学佺者致于逆珰，故 被难;下石者比比;稍稍平息，却重拂上官之意。子孟嘉千 里来粤。陆续遣家人归，惟妻乔氏、二姬，长男孟嘉在傍， 油然而生生离死别之慨; 以著书贾祸，削籍，台追书板; 宾 州守江夏黄某求所著书，力为匿藏，颇慷慨感激。十一月 至日，坐空署中，雷遇绕庭。十二月，获严谴，放归，抱头而 窜。初七，途中继母李氏卒。 是岁，构江月轩。是岁或稍前，在桂所构所修复的亭 观楼阁、所架桥梁可考者还有: 重修虞山帝舜庙、构松风 堂;创兴文祠，名其堂为“观象”;架皇泽桥;构玄帝祠榭;构 民间数椽为漓江书院;复訾家洲宴亭;于雉山复青萝阁，修 磴道，构雉岩亭。在粤西继续辑《大明舆地名胜志》，仓卒 中，犹抱此书而出。 天启七年丁卯(1627) 五十四岁 二月，初还家，不敢出户通宾客。守母丧，叶向高来 唁。作《还家杂咏》、《忆昔诗十首》记去冬罹难至还家之 事。二、三月间，为母李淑人于开元寺药师殿诵经一千部， 为撰《拜忏文》。春夏间，在石仓，撰《石仓园记》。四月，八 日，于法海寺礼阿育大塔。艾儒略造谒叶向高，适曹学佺 在座，相与论学，艾儒略赠《圣经》。后艾儒略撰成《三山论 学》一书。七、八月间，王龙光来宿淼轩;郑长白、朱湘伯、 李子尹过访;访曾鲸、周之夔招宴集渭南祠。八、九月间， 游雪峰。九月，有福清之行。秋、冬间，宿北禅庵、宿神光 寺僧房弈、过李明六山房、琴香社看月;孝廉张范之再过浮 山堂话别。 是岁，补撰《桂林山水可游记》。《大明舆地名胜志》 竣事。长子孟嘉举乡闱。倡重修洪山桥，学佺重修此桥四 次矣。将所作诗编为《更生篇》上; 又将京师所作旧稿两组 及《金陵集戊申稿》编入《更生篇》下。徐 致书彭次嘉， 论当今诗坛，称曹学佺为海岳之精英，人中之麟凤。 崇祯元年戊辰(1628) 五十五岁 元月，崔世召过石仓求《归秋谷序》。三月苏幼霞过访 石仓，刘孔门见访。春、夏间，孟嘉与许豸俱下第，许豸为 钟惺刻集以传，学佺亦寓目。夏，博山无异禅师过别石仓 园浮山堂;无异禅师曾为曹学佺撰《赞》。徐霞客索题; 王 而弘过石仓;内弟龚克广招游槎园。八月，朔日，饮郑维宁 草堂;八日，招义乌龚玄之。邓庆寀自金陵归省墓。集樵 川守阮自华于浮山堂。九月，为次儿毕婚。十月，冒宗起 见访。十一月，邓原岳仲子邓庆寀由金陵返乡园祭扫先君 子墓莹，与社中诗友倡和，刻《还山草》，为之序。 是岁，友人崔世召自崇仁至宁德秋谷，为撰《送崔征仲 归秋谷序》。首倡修水口朝天桥、潘渡桥。 崇祯二年己巳(1629) 五十六岁 元月，初八，会葬徐熥，熥墓曹学佺捐金所筑。二月， 北游连江。作《北游记》。二、三月间，题康季鹰研山楼。 三月，与赵珣( 十五) 等集蒋道圭斋头。五月，邵武守阮自 华集石仓园。五、六月间，撰《闽省堪舆记略》论山川形胜 水利与闽文运，董应举继而广之。七、八月间，长子孟嘉 卒，学佺凡七昼夜胁不沾席。学佺次子幼子，或仅厕青衿， 或未辩菽麦。日修头陀，以求忏悔。九月，萌生修头陀苦 行之想。秋，海上多虞，以为防御之事，宜宽于内而严于 外; 又当防奸细夹杂，防人心动摇。报起用粤西。适遭长 子卒，遂罢。十、十一月间，晋江令桐城姚心甫来访。十二 月，海防谢郡丞见访，忧虑时局。冬，撰《元诗选序》，以为 元亦尚气，补广西按察司副使，以病不赴; 明为起之，实锢 之也。 是岁，《五经解》、《宋元诗集》渐次就梓。姬乔氏学为 梵行。 崇祯三年庚午(1630) 五十七岁 五月，午日邀友人石仓园泛舟，又于金山观竞渡。八 月，中秋后一日开社神光寺。秋，撰《宋诗选序》，言及己选 古诗、唐诗始于金陵之时，并以为宋、元自有宋、元之诗，而 各擅其一代之美。十月，作《明兴诗选序》( 钞稿本作《明 诗选序》) ，言共四集，此集为初集; 移居西峰里，有避祸远 害之想。 是岁，当局再差使催促赴任，乃不赴。手勒《省城堪舆 纪略》一纸，观者皆以为可行而易举。为许豸撰《经义序》， 言及钟惺入闽衡文，豸冠侯官庠。 崇祯四年辛未(1631) 五十八岁 元月，望日，为陈鸿《秋室编》撰《序》，以为不知诗者， 以诗之工、拙何预人事。三月，宿天宁寺，忆及李纲，撰修 理《疏》。撰《古诗选序》，论古诗三体，代与体变。夏、秋 间，黄伯雄严子如寓至石仓为作壁画。七月，茅元仪过宿 石仓园浮山堂。九月，陈一元直社，演《彩毫记》。十、十一 月间，送茅元仪。《题吴中秘册》诗提及为《野史纪略》作 序被谴几殆。十一月，送茅元仪至小金山。十二月，病足。 崇祯五年壬申(1632) 五十九岁 春，延请博山雪关智 禅师演法鼓山。二月，有诗赠 大西洋绵嘉饶巴礼华石国师。四月，商梅适新居，访之。 自叹年来病足。五月，陈一元等助曹学佺兴复桥梁。八 月，于西峰里建石亭; 又有斋名“自怡”。九月，甬东周爰 粲、豫章朱安仁至; 禅纳照公自尤溪松山来。九、十月间， 在囦关，省朝天桥。十二月，与周婴等访绿玉斋。选“七 子”诗入《明诗选》五集之首，并作《序》。 是岁，为桐城吴汤日诗撰《序》，论李攀龙乐府点窜古 ·97· 人。里中结洪江社，为撰《洪江社草小记》; 致书建阳书坊 余犹龙，以为释、道二氏有藏，而儒家独无藏，以为《儒藏》 卷帙浩繁，或可详节，或可品节; 拟与余犹龙合作，或历数 代可竣。 崇祯六年癸酉(1633) 六十岁 元月，与雪关禅师过绿玉斋。二月，曾捐金修神光寺 二楼。十三日，开社阆风楼。四月，邀文震亨入洪江社。 五、六月间，题许湘畹香雪斋梦研图，又李玄白题北岩奇树 图，并作《小引》;凌蒙初入闽，赠之诗。七、八月间，独树轩 落成。九月，林古度自金陵归，曹学佺招集西峰草堂。与 慈溪周国手对弈。十一、十二月间，营造墓亭落成。十二 月，望日，诸诗友为曹学佺寿，演《蔡端明传奇》。除夕，与 周爰粲守岁，优人度《王昭君》曲。 崇祯七年甲戌(1634) 六十一岁 三月，访永觉禅师。四月，藏公还匡庐，送之; 有诗寄 王任思，忆昔匡庐置产事。闰八月，沈朗倩自吴门来，集君 节园馆。与孙昌裔、沈朗倩等结三山月社。九月，集闻钟 馆观剧;与崇安黄帅先订终隐武夷之志。十月，同林古度 等过邵肇复园;捐建徐 新藏书楼落成，名之“宛羽”。十 一月，瓯宁令詹兆恒、建阳令沈鼎科来游石仓园。十二月， 拟六十一岁之后每岁编一集。 是岁，为郑善夫《郑少谷先生集》撰《序》。为张子环 集作《叙》，感叹子环已跻九列，而已则再踬于蜀、粤，辱在 泥涂。郡丞沈玉麟解官，曹学佺延其住西峰里、石仓园。 为莆田陈季琳作《寿序》，言海内文献莫盛于吴之太仓、昆 山，越之鄞县，闽之闽县、莆田。论海事三事，其一以为海 坛位置之重要;其二力主卫、所加强防备，以为非守则不可 以战;其三论双龟铳城、五虎游、梅花所、福海渔船之事。 崇祯八年乙亥(1635) 六十二岁 三月，三日，开社，西湖修禊，客计二十四人; 游闽安 镇、龙城、双龟铳城、梅屿、壶江。忆粤西罹珰祸，以为甚于 撄龙鳞。四月，幼子生。五、六月，灵山弈会、林性端招游 湖舫弈会。此时或稍早，与胡莲校书开始交往。六月，与 大令、观察视察福州台江江堤。八月，集宛羽楼;作《南台 山万头筑堤防水疏》，论筑堤之功用。九月，茅元仪重过浮 山。十一月，悼侍儿文姬; 诸社友送茅元仪远征中原。十 二月，徐 游建州同，腊尽垂槖返，幸得曹学佺贷，方克 卒岁。 是岁，为胡莲《卷香集》作《序》，以为人有真好尚，则 必有真才情以副之。福州南台筑防水堤，为作《疏》，论筑 堤之必要。为修理洪山寺作《疏》、《疏茶记》，言己每事皆 从节啬。古田县大水，而所修朝天桥安然无恙，众归载于 学佺。 崇祯九年丙子(1636) 六十三岁 元月，同陈鸿游灵山草堂，感慨时局;三月，徐 致友 人书言及曹学佺著作日富，精神日王。五月，湖舫对弈。 五、六月间，集闲弈楼。有草亭构于灵山。七月，同王志道 访徐 鳌峰别业; 魏季玄过集。十月，直社，谈海事。十、 十一月间，社集又谈海事。十二月，感慨物力拮据。 是岁，为洪江里周崇斋诗作《序》，言己自少诗与弈，盖 两耽之。武平令尹长庚慕石仓之胜，留宿浮山。武平治内 师生辈数人求曹学佺为之《荣荐纪绩序》，曹氏因忆及为长 庚父尹伸《尹恒屈诗》作序之事; 并以弈论诗文，以为渐老 愈趋于平淡。选闽郡林氏诗，并为之《序》。徐 称曹学 佺游道甚广。 崇祯十年丁丑(1637) 六十四岁 正月，元日，过访徐 ，作诗慰其积书被盗。四月、闰 四月间，集绿玉斋听游元藻谈流寇; 往古田、竹岐舟次阅 《楞严经》，赠别冯梦龙。五、六月间，游赏囦关，嵩溪阁新 亭。七、八月间，集雍伯舆挥使北楼客为甬东周爰粲、清漳 廖又菁，清流伍化臣、修臣、霍童陈倚玉、长溪刘荐叔，予社 徐兴公、倪柯古、高景倩、陈叔度、郑尔调、陈盘生、安荩卿、 林懋礼，主人则伯舆氏及学佺。徐 有书致李峻，叙曹学 佺编《明诗选》分各省、各府，今冬可完成。八月，与王伯 山、陈仲溱、陈宏己、董应举、马歘、杨道宾、崔世召、徐 结 “三山耆社”，集芝山龙首亭。十二月，频繁与客对弈，自言 晚来耽弈。除夕感叹时事多艰。 是岁，为徐 宛羽楼作《记》，以为佛、道有藏，儒独 无，当建儒藏为补阙典。 崇祯十一年戊寅(1638) 六十五岁 元月，初二，社集湖上。五月，天宁台落成。六月，集 灵山堂;有诗寄陈继儒，忆及去岁耆老会。七月，与弟学修 西园观剧;集津门楼。八月，中秋开社，大半为吴越之客。 今岁得双男，计已有七男，陈宏己有诗贺之。十月，张泰符 等过石仓园，自移居西峰里之后“不意凋残后”，不期“俄 然冠盖趋”。十二月，有烽火逼近之忧。 是岁，读《大学》作《论》，以为身心家国，本于修身;修 身必正心;读《中庸》作《论》，以为中，是体; 庸，是用。为 张经《半洲集》作序，认为张经诗志意和平，音律铿锵而步 唐作。是岁，为王思任集作序，论人之才情，相去远甚。所 编选《十二代诗选》陆续梓行。为徐 孙钟震刻咏梅诸诗。 崇祯十二年己卯(1639) 六十六岁 一、二月间，王亹有诗见赠，答之。决意继续编儒藏。 三月，游方广岩、蔼岭。四月，作《追和先辈朱克诚辕门十 咏》。答林若抚诗忆及珰难; 有诗论钟、谭诗无意味。七 月，出所选宋元诗集示陈衎。徐 致书杨能玄言及曹学佺 《明诗选》泛漫无统。八月，中秋，集徐 宛羽楼; 题金薯 亭。十月，有诗简黄道周。十一、十二月间，移磵室于竹醉 亭西;复居石仓园浮山堂;学宪孙昌裔等拟为学佺十年前 捐建潘渡桥立碑; 病足，屡集西峰，耽弈; 有诗赠钱谦益。 十二月，添曾孙，有四世同堂之喜。 是岁，为《四唐诸家集》作《序》，以为选四唐诗，不在 于人多，而在于选其体与调合于四唐者。为闺秀沈宜修 《午梦堂集》作《序》，言及选《明诗》闺秀事。为募修水口 朝天桥，亲往水口。在水口营建琴峡亭。为徐 子存永、 孙钟振刻集，合为《二徐诗选》。《明诗选》已完成，明岁拟 ·08· 选《明文》。 崇祯十三年庚辰(1640) 六十七岁 元月，初四，长乐令夏允彝过访，谈时事。初五，弈会。 闰元月，往囦关，琴峡亭落成，疑于囦关纳新姬。三月，有 诗答黄道周;浚雪峰醮月池。四月、五月间，往囦关，石阁巢 落成。五、六月间，漳郡丘克九留连于囦关。此时或稍早 生季女。七月，选《明文》，才及洪、永之季。八月，嵩溪草 阁落成。十月，徐 致有书致杨南仲等，言及曹学佺编选 《明文集》，著作浩繁，又叙及曹学佺散财为盐商事。十二 月间，叹老病。 是岁，撰《五经困学》，并作《自序》，言及治《经》之病 及取名“困学”之由。为吴门袁令昭刻郑思肖《心史》撰 《序》。是岁，为戴驭长《历代史文钞》作《叙》，以为文与史 相传者，不可析而为二。并论及自己编史之体例。倡筑台 江堤、重修潘度桥。选明朝文，已刻洪武三十家。 崇祯十四年辛巳(1641) 六十八岁 二月，此月或稍早，嵩溪千山阁落成，发舟抵之。夏， 初结塔江社;游积翠寺、白云廨院、涌泉寺、天镜岩。六月， 徐 致书友人言胡檗山为能始所选《明诗六集》作《诗 评》; 又叙在建州《明文十家》未能刻成。七、八月间，省视 新亭。建阳令、欧宁令先后来访。九月，漳州郡守曹元宰 临徐 家。曹元宰至三石亭。十月，携校书茂生再至囦 关。十二月，题校书胡莲册子，送别。 是岁，选刻长溪缪氏诗，以为选当代诗，往往复汇其家 世之诗;论地域与家族文学。为社中郑孝直选诗，以选古风 为多;论诗贵古风。为夏允彝《长乐县志》撰《序》，以为新修 方志以风俗、赋税、户口、兵防最为关切;记近事，重于记往 事。福清海口天妃宫重修，为撰《募缘重修疏》，以为妃之神 固无所不之，庙为香烟所栖托，而商舶乞灵者咸走集焉。 崇祯十五年壬午(1642) 六十九岁 三月，携胡莲校书往水口( 即囦关) 。徐 为胡姬选 诗并重梓，有序四篇，其中当有曹氏一篇。五月，与校书胡 莲从水口归，陈冲虚求《名胜志》。五、六月，家居，为胡莲 题《画兰赠周紫髯》、又题胡《小影》。七、八月，建有闲弈 楼，又于塔江社傍建一小轩。顾梦游自金陵至。纳新姬， 诸子作《花烛诗》相贺。八月，中秋，与刘浣松、顾与治等集 三石亭观胡莲所贻图。秋、冬间，在囦关制止砍伐青山书 院松林。十一月，徐 卒，作《挽徐兴公时予在囦关》。 是岁，重编《史记》、《汉书》成，为《史汉重编》，并撰 《自序》，略叙其体例。杨昌祚为宣城梅守箕刻诗，曹学佺 为撰《序》;以为诗以感遇为尚，以自然为宗;梅氏诗以古风 为主，其性情当与古风为近，语渐入于自然。支提山大兴 上人募修佛殿，为撰《疏》，以未至支提为憾事。洪山桥坏， 学佺以为己为里人，其责难于推诿。 崇祯十六年癸未(1643) 七十岁 元月、二月间，误传洪承畴被俘不屈而死，学佺作诗挽 之并慰其父; 又议建祠。三月，时莆田、光泽有警，阅视各城 雉堞。五、六月，集西峰池馆，有诗赠夏振国，言及选《十二 代诗》曾借书于夏; 往囦关，重建三峡楼; 弟能学修卒。十 月，在囦关，池显方以《晃岩集》见示。十一、十二月，有信 催返。事关及城守事。 是岁，莆阳司理周胤侯再造访西峰有三石亭，学佺为 其集撰《序》。为夏允彝仲子完淳( 古存) 《代乳篇》撰 《序》，以为其诗文虽出天授，而实若由攻苦以陶练之者。 赞赏芝城( 今建瓯) 练元素篆刻。 崇祯十七年、福王弘光元年、清顺治元年甲申(1644) 七十一岁 正月，陈衎为陈鸿《秋室编》撰《序》，言及往昔曹学佺 为陈鸿筑舍居之。中秋，为同社林崇孚《洪江社集》撰 《序》。 是岁，甲申变，不食，投水，家人救之而苏。 唐王朱聿键隆武元年、清顺治二年乙酉(1645) 七十 二岁 闰六月，唐王朱聿键立于福州，改元隆武。授曹学佺 太常卿。寻迁礼部右侍郎兼侍讲学士，进尚书，加太子太 保。九月，邀集陈鸿等登钓龙台。 明唐王朱聿金粤绍武元年、清顺治三年丙戌(1646) 七十三岁 八月，清兵入闽，唐王在汀州被俘，死于福州。九月十 七日，缢于西峰中堂。四海购其遗稿，千人闻哭声。 明桂王永历元年、顺治四年丁亥(1647) 卒后一年 正月，廿有八日，移柩湖滨。通家子徐存永，赋挽章 《大宗伯曹能始先生挽章一百八十韵》云:“好似岳公崇祀 日”。 是岁或之后，林崇孚有诗题曹学佺遗像。 明桂王永历二年、顺治五年戊子(1648) 卒后二年 九月，钱谦益与林古度剧谈曹学佺，见学佺所制古度 寿序，因作《题曹能始寿林茂之六十序》。一则赞学佺、古 度之为人，再则自愧自恨。 明桂王永历四年、顺治七年庚寅(1650) 卒后四年 九月，广陵罗霆章寓三山，为陈鸿刻《秋室编》并撰 《序》，言及曹学佺开社，陈鸿辄蝥弧先登。同里陈肇曾亦 为《秋室编》撰《序》，言曹学佺、徐 评骘人诗往往外宽而 中严。 是岁或稍后，林崇孚有诗并《引》叙及石仓园兴废及文 运，颇多感慨。石仓园复归故主。 2012 年 3 月于台湾 桃园中大会馆客次 ［责任编辑:陈未鹏］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