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关于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与深层语义阐释

[word格式] 关于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与深层语义阐释 关于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与深层语 义阐释 第9卷第5期 2011年5月 西南农业大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outhwestAgricultur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 Vo1.9,No.5 Mav.2O11 关于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与深层语义阐释 罗露 (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重庆400715) 摘要:影片《黄土地》是陈凯歌于l984年执导的第一部影片,它通过翠巧的悲剧命运表达了生活在黄土地上的中华民族的愚昧 与觉醒.影片《黄土地》因其在电影语言上进行了大胆探索和创新,开创了”第五代”导演在电影创作中反传统的先河,对中国当代 电影的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影片《黄土地》虽没有完整的情节叙事,但有较为明显的正反义素以及人物符号,镜语符号,色彩符 号和仪式符号等丰富的影像符号,因此它适合用格雷马斯的符号学进行影像解读. 关键词:陈凯歌;黄土地;符号学;愚昧;觉醒 中图分类号:J9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5379(2011)05, 0084—03 “影像符号传达情感和信息是通过艺术内容和 艺术形式两方面进行的,是通过影像的各个部分表 现出来的(影像是在相互关系的张力中获得意义的 延伸的).”自电影理论走上符码化的轨道以来,对 于那些缺乏完整,明晰的”第二代码”序列或”标志 因素”_3不明显的影片,我们可以尝试采用符号学的 方法来帮助解读. 格雷马斯认为,叙事文本是由外显的叙述层面 (表层结构)与内隐的结构主干(深层结构)所组成, 深层结构可视为从叙事文本表层结构”约简”而来, 但它在逻辑上是先于文本的,它是叙事的原初表达 形式,在组合化过程中生成表层结构,进而表现为各 式各样的文本”.格雷马斯创立的施动者模型 与符号学矩阵,作为一套有效的阐释方式,现已被广 泛运用于叙事作品(小说,电影等)的解读. 《黄土地》是陈凯歌于1984年执导的第一部影 片,影片通过翠巧的悲剧命运表达了生活在黄土地 上的中华民族的愚昧与觉醒.影片《黄土地》因其在 电影语言上进行了大胆探索和创新,开创了”第五 代”导演在电影创作中反传统的先河,对中国当代电 影的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笔者选取陈凯歌的电影 作品《黄土地》作为分析对象,试图运用施动者模型 与符号学矩阵对其进行解读.笔者之所以选取影片 《黄土地》作为分析对象,其主要原因有以下3点: 第一,从文本结构而言,影片《黄土地》是非常态 的叙事作品,属于先锋性作品,它不适合用”第二代 码”解读.影片《黄土地》中有较为明显的正反义素 以及丰富的影像符号,它适合用符号学矩阵来分析. 第二,影片《黄土地》作为”第五代”导演作品中 的扛鼎之作和陈凯歌的处女作,在国际上引起了巨 大反响.影片《黄土地》在叙事语言上形成了一种新 的影像,并深刻影响了整个”第五代”导演的早期叙 事,同时初步形成了陈凯歌电影创作的艺术风格. 第三,影片《黄土地》通过讲述翠巧的婚姻和不 幸的命运这一表层故事框架,反思我们民族的历史 文化,探寻中华民族贫穷落后又不断奋进的根源所 在.然而,影片《黄土地》在电影界一直存在争议,而 影片中的诸多隐喻作为影像符号,又为其影像分析 提供了可能. 一 , 对影片《黄土地》的人物关系分析 格雷马斯在《结构语义学》中提出了施动者模型: 发出者一I客体l一接受者 ? 辅助者一l主体l一反对者 “该模型以主体所追求的愿望对象(客体)为轴; 作为交际的内容(客体),愿望对象位于信息发出者 和接受者之间,而主体的愿望则投射于辅助者和反 对者.”. 在影片《黄土地》中,顾青作为施动者,给陕北平 原的人们带来了新的思想,给翠巧带来了新生活的 希望,属于主体;翠巧作为客体,被”南方”的新文化 打动,决定投奔八路军,追求自由;翠巧爹作为传统 的陕北农民,对于顾青的新思想是不完全相信的,因 此他并没有让翠巧逃脱包办婚姻的不幸,成为反对 收稿日期:2011一O2—28 作者简介;罗露(1988),女,四川I崇州人,西南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影像传播. 第9卷第5期罗露:关于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与深层语义阐 释85 者;憨憨支持翠巧去延安,可作为主体顾青的辅助 者;而媒婆,新郎以及陕北平原上那些受封建思想压 抑的农民,则支持反对者. 有了这个清晰的梳理,就不难理解影片《黄土 地》中的人物关系和诉求及其丰富的影像符号和深 层语义. 二,对影片《黄土地》的符号学解读 (一)人物符号 影片《黄土地》根据小说《深谷回声》改编,与原 着中众多人物设置不同,影片中只有4个主要人物: 顾青,翠巧,翠巧爹,憨憨.虽然人物不多,但每一个 人物形象都承担起了符号的作用. 在这部影片中,顾青是个公家人,接受了先进文 化的教育,代表了来自”南方”的新文化;翠巧生于贫 苦家庭,被爹定下娃娃亲,她内心想反抗,但又不得 不屈服于现实,代表了封建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下中华民族千千万 万受压迫的劳动妇女;憨憨沉默寡言,却向往自由 (背对祈雨的人潮向顾青奔去),代表了觉醒的力量; 翠巧爹受封建思想影响最深,他把所有的不幸都归 罪于”命”,代表了生活在黄土地上的中华民族的 愚昧. 笔者根据格雷马斯的符号学矩阵,得出影片《黄 土地》在语义轴上的两个义素:X(愚昧),X.(文 明),非X(非愚昧),非X.(非文明),如图1所示. 文明1 (非愚昧) l兰:竺竺f 图l影片《黄土地》中人物的符号学矩阵 除了用图1所示的”愚昧”,”文明”两个义素来 分析影片中的人物外,还可通过其他正反义素,比如 “自由”与”禁锢”等,来达到对影片《黄土地》分析的 目的. (二)镜语符号 除了人物作为影片中的符号外,影片的镜头语 言在一定程度上也形成了特殊的镜语符号.同传统 的故事片不同,影片《黄土地》将叙事放在了第二位, 而将表现黄土地摆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就叙事而 言,陈凯歌放弃了电影惯常使用的情节性结构,而采 用一种情绪性结构,打破了在戏剧化电影中矛盾冲 突产生发展激化高潮一结局的传统模式.黄 土地是整个影片的核心意象,岁月留给黄土高原的 是一片荒凉和沉寂.在影片中,黄土地决定了当地 人的生存方式和生活状态,一方面它养育了人,另一 方面它也毁灭了人一. 也正是由于影片的主角是黄土地,所以,影片才 没有采用传统的构图方式,而采用了近乎极端的画 面构图,如憨憨送别顾青那场戏,两人站在高处,黄 土地占据了画面四分之三的位置,而将人物置于画 面边缘.除了反传统的镜头处理,影片中还有不少 这样的构图:人物出画入画的方式,不是从左右两边 走出来或走进去,而是渐渐隐到土地当中,或者是从 土地后面翻跃上来.这样一种艺术处理,也是为了 强调人物与土地血肉相连的关系.他们被这块土地 孕育出来,又投入到它的怀抱中去. 除了在单个的镜头里加大黄土地的比例外,影 片还遵循真实性原则,大多采用同定镜头来表现黄 土地的静默和历史的厚重. (三)色彩符号 在影片《黄土地》中,几乎只用了黄,黑,白,红4 种颜色.黄土地,黑棉袄,白毛巾,红盖头,画面色彩 近乎纯粹,却不显单调. 色彩作为电影的造型元素,在不同的情景中出 现,使人产生不同的感受.在第一场婚礼中,红色反 复JL”现,如红轿帘,红盖头,红门帘,迎亲婆姨的红绣 鞋,百褶红裙,马头上的红花,唢呐上的红绸等.这 里的红色带有双重含义,第一层是表面的含义,观众 只会通过红色的视觉形象,感受婚礼场面的热闹;影 片还运用各种手段,表现翠巧看到红门帘和穷汉唱 小曲时的细微神态,以及顾青来到现场之后看到了 饱经风霜的新郎和只有十二三岁的新娘,这时,红色 就有了更深层的含义. 在翠巧出嫁那场戏中,再次出现了红花,红门 帘,红轿帘,红盖头等.随着影片中人物命运的发 展,再加上那凄凉,孤独的唢呐吹奏,红色场面激发 起观众对翠巧悲剧命运的深切同情.6l. (四)仪式符号 影片中的腰鼓和祈雨两个仪式,看似与故事情 节无关,却暗含了深意.影片《黄土地》通过动与静 的镜头处理,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电影艺术的造型优 势,使单纯的电影画面转化成丰富的意义空间. 腰鼓这场戏出现在顾青回到延安之后,而共时 性的故事情节是翠巧出嫁.除了全景使用固定镜头 外,其余均使用运动摄影,大量使用广角镜头.摄影 师进入人群中穿梭拍摄,对陕北腰鼓的热烈,奔放和 强悍进行充分渲染,表现了延安(解放区)翻身农民 喜悦和欢乐的情绪.而与此同时,处于国统区的陕 北农民还在受苦受难之中,翠巧的悲剧命运与这热 懒一懒一 一一 86西南农业大学(社会科学版)投稿网址 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祈雨这场戏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采用静态摄 影,表现众多的庄稼汉,排列整齐地跪在地上祈雨, 用以表现中华民族的愚昧;第二部分采用动态摄影, 祈雨的人群开始奔跑,憨憨背对潮涌般的人群向顾 青奔来,一共6个镜头,都采用运动摄影,以此作为 影片的结尾,表现中华民族潜在的力量和觉醒I】. 影片通过安塞腰鼓和祈雨两个场面,突出表现 了中华民族的”愚昧”与”觉醒”,而这二者也正体现 了在这片黄土地上生成的民族文化的两面性. 在”第五代”电影导演的作品中,大多能见到类 似的”仪式”,例如影片《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点灯, 封灯,这些形式感的场面就具有一种象征性,隐含了 导演的忧患意识. 三,对影片《黄土地》的深层语义阐释 由于媒介的特殊性,影像作品”故事价值”的传 达与一般价值的表述不同,它具有影像作品的特殊 性.《黄土地》这部影片表面上讲述了一个陕北女 子投奔八路军的故事,实际上是在近乎凝固的生活 状态中,表现了人的挣扎与渴望.在影片的最后,翠 巧不幸葬身黄河之中,这个悲剧式的结尾,比大团圆 结局要深刻得多.从表面上看翠巧的死是封建婚姻 制度造成的,但是究其深层原因,翠巧的悲剧并非由 于外在邪恶势力的压迫,而在于养育了它的土地和 亲人,正是那种平淡中的愚昧造成了翠巧的悲剧. 正如影片《黄土地》的摄影师张艺谋所说:”我们 想表现天之广漠,想表现地之沉厚;想表现黄河之水 一 泻千里,想表现民族精神自强不息;想表现人们从 原始的蒙昧中焕发而出的呐喊和力量,想表现从贫 瘠的黄土中生发而出的荡气回肠的歌声;想表现人 的命运,想表现人的感情——爱,恨,强悍,脆弱,在 愚昧和善良中对光明的渴望和追求.”从传统文 化而言,影片《黄土地》的价值取向是矛盾的,复杂 的,是对传统文化的反思与剖析. 正如陈凯歌所说:”黄土地的世界不是一个话语 所能拯救的世界,正如它不是话语(酸曲儿,祷词)所 能表述的世界.这里,连窑洞上的对联都不外乎是 无意义的’物象’,在本该有字(意义)的地方不过是 一 个圆圈.”_g陈凯歌把影片《黄土地》视为一种媒介 文化,借此表达对世界和人生的审美体验的,希望通 过自身的创造性体验来传达一种人文精神,希望用 电影承担起社会批判,思想启蒙和文化先锋的使命. 影片《黄土地》借助于人物形象,画面色彩,镜头 动作等影像符号,进行了独特的艺术创造,带来了电 影语言意义的改变.它将现代审美理念与民族意识 统一起来,在电影的造型艺术,视觉形象,叙事结构 等方面进行了大胆探索,为中国电影创造了迥异于 传统电影的全新镜头语言和表现手法. 四,结语 将符号学运用于影像作品解读,它作为传统解 读方式之外的另一种方法,具有不容忽视的意义. 针对缺乏完整叙事,不适合用”第二代码”解读的影 片,不妨用符号学的方法来分析影片的人物关系,视 听语言等,以达到帮助解读影片深层语义的目的. 当然,这只是提供了一条思路,在确认电影语言感性 特质的基础上,希望能有助于找到与之相应的分析 方法. 对电影作品的符号学分析,依赖于分析者对电 影声,画,时空等元素的理解.建立有效的符号系 统,有利于电影的跨文化传播,更有利于影视作品的 创作与繁荣. 参考文献 E1]陈俊.浅析电影《黄土地》的符号内涵EJ].昭通师范高 等专科学校,2010,32(2):3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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