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29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陶琳 提要：本文通过对《诗经》中所涉及反映女性形象的众多 诗篇加以全面的比较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来考察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时期妇 女的社会地位、个性特征、道德风尚、生活情趣，进而对《诗经》 这部先秦典籍的历史性、社会性、思想性、艺术性有更为深刻的 认识和了解。 关键词：诗经女性形象 《诗经》三百篇渐次生成于我国古代西周初期至东周的春 秋中叶，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为我国两千余年诗歌 文明盛况的形成开了先河。孑L子日：“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 群，可以怨。”(《论语·阳货》)所谓兴，就是指《诗经》具有浓郁 的抒情性，塑造了大量感人的艺术形象，以情感陶冶读者的性 情，以形象拨动读者的心弦，使读者产生丰富的想像。毋庸置 疑，在《诗经》的艺术殿堂中最具声色的自然是那些描绘女性形 象的众多篇章。桑间河下，衣香鬓影，举手投足，此哀彼乐，无不 映衬女性千变万化的动人形象。可以说，在《诗经》所描绘的人 物画廊中，如果没有了众多女性形象，便会显得暗淡无光，其艺 730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术世界也会失去应有的一部分涵量。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 中所涉及反映女性形象的众多诗篇内容加以全面的比较分析， 来考察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时期妇女的社会地位、个性特征、道 德风尚、生活情趣，试图还历史面貌，对《诗经》这部先秦典籍所 反映的历史性、社会性、思想性、艺术性有较为深刻的认识和了 解，从而对先秦文学的研究提出一点粗浅的见解。 《诗经》时代是我国社会发展形态从奴隶制社会向封建社 会演变的时期。这是一个思想相对开放自由，民风开化淳朴的 时代，尤其在西周王朝渐临崩溃，文化重心逐步东移的条件下。 那些原始传统的民情风俗经历多年的沉睡积淀以后，在新的社 会政治背景下，开始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复苏。郭沫若在《中国 古代社会研究》一文中指出：“周室东迁的前后，我们中国的社 会是由奴隶制变为真正的封建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时期。”“唯一神的宗教思 想”“渐渐动摇起来”。“在奴隶制昌盛的时候，人是失掉了他的 独立的存在的”，“但是，在这宗教思想动摇的时候，人的存在便 抬起了头来。”在这一特殊的历史文化条件下，当时女性的主体 意识大大增强。她们的个性人格和鲜明感情在《诗经》的一些 诗篇中得到了真实的表达。 首先，从对待个人生命价值的态度上来看，女性们不封闭， 不保守，敢于率直地发出热爱生命、珍惜青春的急切心声。如 《召南·摞有梅》：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31 摞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摞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摞有梅，顷筐暨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诗中少女看到梅子成熟纷纷坠落，敏锐地感到韶光无情抛人而 去，自己青春流逝却嫁娶无期，于是，便从内心迸发出伤春的感 慨。她情意切切地唱出了这首渴求爱情的诗歌，代表一代女性 勇敢地向男性世界大胆地呼唤和寻觅爱情。全诗由果实黄落起 兴，触景生情，吐露心曲，动情地呼唤爱情，表现了女子独特鲜明 的个性。又如《卫风·有狐》，清代学者马瑞辰认为，该诗中 “‘无带’⋯⋯盖以喻妇人无夫也”(《毛诗传笺通释》)。诗文运 用回环复沓的手法，描述原野中一只野狐在踽踽独行，寻觅同 类，以其思得匹配为喻，艺术地表现了一位寡妇强烈的感情和迫 切的愿望。 其次，从追求自身生活的幸福美好来看，女性们有强烈的自 主意识，对待婚姻和爱情，富于积极进取精神。如《都风·蠛 蠊》： 蝮竦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睛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诗中的女子为了追求幸福，敢于做出抵抗礼教的抉择：义无反顾 地跑到意中人那里，大胆地自主结合。这种私奔行为，尽管遭到 732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世人的指责和讥刺，但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几千年前就敢于争取 婚姻自由的勇敢女子，令人钦佩。恩格斯指出：“性爱常常达到 这样强烈和持久的程度，⋯⋯仅仅为了彼此结合，双方甘冒很大 的危险，直至拿生命孤注一掷。”(《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 源》)《郎风·柏舟》一诗就充分地印证了这一论述。诗中主人 公是一个待嫁的女子，她选中的心上人是一位年少郎君。但是 这个选择未能得到娘亲的同意。所以，她满腔怨恨。为了情爱， 女子发誓要和母亲的意见对抗到底，至死“矢靡它”! 再次，面对恋人的失爱举止或用情不专，女性们敢爱敢恨， 敢说敢做，无所顾忌。如《郑风·狡童》：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这或许是一次口角，或许是一个误会，也或许是恋人不经意的一 个失爱举动，却让诗中的少女苦恼悲伤，甚至寝食不安。她的怨 愤之中带有爱恋，指责之中微露娇嗔，痛苦之中含有希望。诗文 运用直言痛呼的举动将女子温柔多情、软弱缠绵的性格和盘托 出。正如法国女作家斯达尔夫人所说，爱情对于女人是生命的 全部。因而，恋爱中的姑娘永远没有精神的安宁。又如《郑 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 也且。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33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 也且。 这位女主人公，真是一个豁达、泼辣的奇女子。身处热恋之中， 徘徊于溱洧之滨，免不了产生等待相会的焦躁和疑虑，但她的言 语却爽朗快利：“你若真心思念我，提起衣裳过河来。”同时又毫 不示弱地说：“你若变心不想我，我岂没有他人爱?”最后，女子 又调侃对方：“傻小子呀，真是一副傻得可爱相!”这种自矜而又 自信的形象，描写得人木三分。诗篇以赋的手法，直言少女复杂 而微妙的心理活动，运用叠章句式，绘声描状，表情达意，使读者 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如睹其心。 《诗经》中的这些作品，大都写得热情奔放，无所顾忌，充分 展示出周代女性主体心灵在爱情观念上的自由和解放，全方位、 多层次、多角度地反映了周人的爱情观。谢榛曾说：“《三百篇》 直写性情，靡不高古。”(《四溟诗话》卷一)所以，《诗经》中的爱 情诗有着较高的思想性、艺术性。 随着封建的男尊女卑和男权主义思想日益发展，其逐渐演 变成为社会伦理观念的主流。如《小雅·斯干》所述：“乃生男 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 载衣之裼，载弄之瓦。”即从诞生的一刹那开始，男女就分别被 贴上了尊卑、贵贱的标签，享受着不同的待遇。因此，即使是自 734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由恋情的结合，男女J陛别的权益差别，也依然可以败坏由爱情出 发所凝结的婚姻。男子可以多娶与再娶，可以任意休弃妻子，这 就造成了一出出家庭悲剧。《诗经》中弃妇诗的大量出现，表明 女子逐渐处于弱者的地位，充当着男权社会的牺牲品。但是，封 建礼教的束缚、丈夫的用情不专或遗弃行为，并没有使妇女们消 沉、迷茫，反而激发了她们尊重自身价值，追求自信自立的主体 意识。 首先，女性们深知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因此为了维系家 庭，她们甘愿忍受委屈，不计前嫌。如《郑风·扬之水》：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 言，人实逗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 言，人实不信。 诗中这位善良的女人同丈夫有着很深的情感，对一时误听流言 蜚语的夫君，进行诚恳的表白，期望得到他的理解，珍惜往日的 美好生活。又如《郑风·遵大路》，清人郝懿行对该诗的理解 是：“民间夫妇反目，夫怒欲去，妇惧而挽之。”(《诗问七卷》)诗 中女主人公不断苦苦地哀求：“不要嫌弃我啊”，“不能绝情走 啊”，希望夫君回心转意。这凄楚哀怨的歌声也反衬出男子的 绝情。 其次，面对丈夫对婚姻、家庭不负责任的行为，女性们并不 是只会一味忍让，而是敢于表示不满，敢于发出质问，甚至敢于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35 大胆谴责。如《周南·汝坟》一诗中，对久役归来却又将弃家远 去的丈夫，妻子便发出“虽则如毁，父母孔迩”(虽然王事急如 火，父母穷困谁养活?)的质问。又如《邶风·日月》，女主妇呼 天告地，申述自己的恋情没能得到丈夫的恩报，怨恨丈夫不把自 己放在心上，谴责丈夫心志回惑、“德音无良”、品行不端。《小 雅·何人斯》中的女子，在长夜不眠、焦灼“反侧”之中，对负心 人更是发出痛切的诅咒：“为鬼为蜮，则不可得。有醌面目，视 人罔极。”(倘若真是那鬼蜮，行径也就难猜测。可你却是有头 脸，行为表现没准则。)再如《召南·江有汜》中的弃妇，是一个 自信心很强的女子。她直白地预言：丈夫今日的背弃行为，日后 必将在感情上受到自我惩罚，即“其后也悔”、“其后也处”、“其 啸也歌”。比起那位只能以“采葑采菲，无以下体”来暗示丈夫 的遗弃行为是丢了根本的弃妇(《邶风·谷风》)，这个女子显得 更为直率、自信和刚强。 再次，当婚姻遭遇不幸，家庭关系面临破裂，无可挽回之时， 女性们有勇气直面现实，敢于自我抉择，寻求新生。如《卫风· 氓》中的妇女最后做出“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的决定：莫再回想 过去的事，爱情既已终结了，便罢休吧!下定决心与负心汉一刀 两断。又如《王风·中谷有蕹》中这位女子也是择偶不慎，最终 被无情地抛弃了。但她并没有一味地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而 是痛定思痛，得出了“遇人之艰难”、“遇人之不淑”和“何嗟及 矣”的教训。这是对过去不幸生活的决断，也是对今后新的生 活的警示，更是对其他女子的提醒。再看《召南·行露》中的女 主人公，尽管男人以打官司相要挟，她也斩钉截铁地表示：即使 736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蹲牢房，“亦不女从”!表现了她为维护人格的尊严与爱情的坚 贞所做的抗争。 《诗经》中的这些诗篇，真实地描写了我国周代女性们真挚 动人的感情世界，也记录了她们发自心底的悲痛和直面现实、寻 求新生的心声。这些作品，感情缠绵细腻，风格婉约多姿，是 《诗经》中社会性、思想性价值最高的作品之一。 道德是一种社会的意识形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道德” 二字最为人看重。所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 言”(《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所谓“百行以德为首”(《世说新 语·贤媛》)，都把道德放在首要位置。《诗经》时代，相对的道 德理论尚未完全成熟，但对道德重要性的认识，则已初现端倪。 尤其是那些作为后世传统的我们民族优良的道德品格和伦理观 念，在《诗经》描述的周代女性身上已表现分明。 首先，《诗经》时代，战乱频繁，整个社会处于大动荡之中。 忧患交加的现实，促使人们对国家产生强烈的依附感。保国卫 家，维护安宁，自然成为一种时代的愿望。因而，《诗经》中有不 少诗歌反映了当时女性深明大义，支持丈夫报效国家的爱国之 情。如《秦风·小戎》这首诗，通过女主人公回忆丈夫出征时的 壮观场面，进而联想到丈夫给她留下的美好印象，希望他为国为 民建功立业，早日凯旋。尽管诗中也有温情脉脉的情思，也有婉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37 约缠绵的寄语，但流露更多的是尚武精神和爱国情感。同时，祈 望天下太平，等待征夫早日归来的思想，也成为《诗经》中许多 描写征妇生活诗篇的内容。如《小雅·采绿》中心不在焉，无心 装扮的妇女(“终朝采绿，不盈一铜。予发曲局，薄言归沐。”)， 又如《周南·卷耳》中无心劳作，借酒浇愁的贵妇(“采采卷耳， 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真彼周行。⋯⋯我姑酌彼金晷，维以不永 怀。”)，再如《小雅·扶杜》中求卜问筮，忧思劳瘁的女子(“卜 筮偕止，会言近止，征夫迩止。”)。在对丈夫的殷殷思念之情 中，也包含着她们一种深深的忧国忧民之情。另外，还有以卫 国、强国，天下兴亡为己任的贵族女性形象。如《廊风·载驰》 诗中的许穆夫人。该诗突出描绘了一位家忧国恨相互交织的巾 帼英雄形象。在封建礼规与省亲报国的矛盾处理中，充分地显 示了她那识见卓远、刚柔相济的爱国风采。据《左传》记载，许 穆夫人赋的这首诗，振奋了国人团结抗击外族入侵的精神，赢得 了齐桓公的赞赏。这位许穆夫人应该称得上是我国中原大地上 最早的爱国主义女性诗人。 其次，《诗经》还展现了女性们的心灵手巧和勤勉能干，反 映她们辛勤劳作的场景和歌颂她们热爱劳动的心情。如《周 南·葛覃》描绘了山谷中的美好春景和“刈滢”织作的繁忙劳 动。诗文不仅传递着女主人公的喜悦，而且表现了她勤劳能干 的品德。“圣人取之以次《关雎》，亦欲为万世妇德立之范耳” (方玉润《诗经原始》)。又如《周南·莱苜》： 采采苯莒，薄言采之。采采苯莒，薄言有之。 738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采采茉莒，薄言掇之。采采茉莒，薄言捋之。 采采茉莒，薄言祜之。采采苯莒，薄言额之。 诗中描写了一群女子采摘车前草的劳动过程。从采摘动作的不 断变化和收获成果的迅速增加，表现了妇女们娴熟的采摘技能 和欢快的劳动心情。清人方玉润说：“读者试平心静气，涵泳此 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 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 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诗经原始》)这可 谓对该诗最精辟的解说。 再次，《诗经》中又有不少诗篇真实展现了女性们重视亲情 的伦理观念，描绘了一个个爱护子女、忍辱负重的慈母形象。如 《邶风·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睨皖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诗篇以和煦的南风起兴，南风温暖，长养万物，喻母亲以甘甜的 乳汁，辛勤哺育子女茁壮成长。该诗塑造了一位长年累月为子 女含辛茹苦地操劳的慈母形象，同时也表达了子女自责、惭愧的 心情。又如《豳风·鸱鹗》用母鸟的“语言”，传递了它不折不挠 重建“家室”的心愿。母鸟其实也正是不畏艰险，勤勤恳恳的劳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39 动妇女的化身。 此外，《诗经》中的众多诗篇还表现了女性富有唯美主义情 怀和对音乐、舞蹈艺术胜赏的才能。如《周南·关雎》在描写 “君子”对“淑女”的追求中，以“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音乐 手段让“淑女”快乐，从而接受他的情意。试想，如果“淑女”没 有对音乐艺术的欣赏能力，那么“君子”的一切心机岂不都白费 了?又如《邶风·简兮》，从一位宫廷女子的视角，描写了男性 舞师表演的万舞，表达了这位女子对舞姿的欣赏和对男舞师的 深切悦慕。同时，也显示了她热爱艺术的美好情怀。从《诗经》 中我们可以看出，有很多女子本身就是擅长歌舞的艺术家。如 《陈风·宛丘》描绘了巫女优美奔放的舞姿。在欢腾热闹的鼓 声、缶声中，巫女不断地旋舞着，从山上坡顶舞到山下道口，从寒 冬舞到炎夏。空间改变了，时间改变了，她的舞蹈却没有什么改 变，仍是那么热烈奔放，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自周公“制礼作乐”到孔子“克己复礼”，礼乐文化由产生到 形成，逐渐成为当时文化的主流。从本质上说，礼是扼制人的欲 望，并使其在封建宗法与等级观念的束缚下就范的社会习俗。 但另一方面，中华民族的整体道德原则也从这里开始奠定了坚 实的基础。这些诗篇从多种角度显示出周代女性的道德意识与 伦理观念，是对中华民族热爱祖国、勤劳质朴、忍辱负重、尊长恤 幼等良好传统品质的最初真实反映，具有较高的思想价值和史 料价值。 总之，《诗经》中所记录的反映周代女性的诗篇，给我们塑 造了一个个富于人性美与艺术美相结合的生动形象。这些形象 740 第六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既是《诗经》时代特定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下的产物，也是 《诗经》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之内容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笔者 认为，通过这些诗篇，我们可以以女性形象为代表，从中了解周 人的思想感情、情趣爱好与道德习俗，认识当时人们的价值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和审美观念，以及她们的主体意识和精神风貌。 另外，《诗经》所体现的思想内涵及所运用的各种艺术手 法，给我国后世同类题材诗歌的创作，尤其是关于那些涉及女性 形象的文学作品，开创了先例，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如《诗经》 中的婚恋诗，成为后世爱情诗的楷模。无论是《孔雀东南飞》， 还是《长恨歌》，在叙事、写景、抒情方面无不承袭了《诗经》的艺 术表现手法。而古典诗歌中描写女性形象最常见的一些主题， 如弃妇、闺怨、思妇、伤春、悲秋、惜时、相思、送别、情爱、婚姻等 等，在《诗经》中都有原型反映。可以说，后世这类题材的创作， 只不过是《诗经》中有关诗篇主题内容与表现艺术的再现、发 展、繁衍和完善而已。由此可见，《诗经》也为女性文学作品的 创作提供了众多的艺术形象和表现方法。 参考文献： (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陈金生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3 月。 (清)陈奂：《诗毛氏传疏》，北京：中国书店，1984年6月。 (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吴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2月。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2月。 (清)郝懿行：《诗问七卷》，《郝氏遗书》本。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 74l 陈子展：《诗经直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10月。 蒋见元、朱杰人：《诗经要籍解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9月。 程俊英：《<诗经)漫话》，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5月。 余冠英：《诗经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11月。 吴培德：《诗经论集》，北京：云南大学出版社，1993年11月。 李山：《诗经的文化精神》，北京：东方出版社，1997年6月。 叶舒宪：《诗经的文化阐释》，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6月。 金性尧：《闲坐说诗经》，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中华书局(香港)，1991年 12月。 姜亮夫、夏传才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 月。 华锋、边家珍、乘舟：《诗经诠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4月。 《郭沫若全集·历史编·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9月。 (陶琳，浙江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