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复杂网络中的信任机制研究_以浙江永康星月集团与双健集团合作创新为例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一、引言 产业集群作为一种独特的产业组织形式，引起 了国内外学者极大的研究兴趣，研究者从不同角度 解释了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而现实中大多数产 业集群的兴起与发展同这些区域中浓厚的信任机 制是密不可分的。关于产业集群内的信任 机制 综治信访维稳工作机制反恐怖工作机制企业员工晋升机制公司员工晋升机制员工晋升机制图 问 题以及信任对产业集群的作用方面的问题，国内外 学者均进行了相关研究。 在国外的研究中，Sabel(1993)从集群的经济效 率角度认为，意大利集群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是集 群企业间的高度信任[1]。Putnam(1993)认为信任是 社会资本的重要来源之一，它对于构建产业集群的 分包网络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2]。Danson 和 Geoff Whittam(1998)认为信任与协作是保持区内创新与 网络优势的关键因素[3]。Schmitz(1999)认为在社区 差异化程度的增加及外部进入者的作用下，社会文 化的影响强度随着时间而减弱并不断被侵蚀，但信 任的必要性并未减弱[4]。Banks等人(2000)认为，在 一个需要密切社会关系、信息交易与网络关系的产 业部门里，信任关系对于加强企业合作提高企业创 造力是极为重要的[5]。Dyer和Chu(2000)认为在企 业间建立信任有助于提高“组织的协作及经济效 率”[6]。Ming-chiChen(2002)认为集群内分包网络建 立后，信任作为社会资本有助于企业隐性知识的共 享[7]。 在国内的研究中，王春晓与和丕禅（2003）从博 弈论和实证的角度研究后认为集群内企业间信任 机制呈现从基于个人的信任向基于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信任的 动态变迁过程[8]。盂韬、史达(2006)指出信任机制会 加快组织之间加快交易的速度，对于形成产业集群 产业集群复杂网络中的信任机制研究 * ———以浙江永康星月集团与双健集团合作创新为例 范如国 叶 菁 李 星 摘要：本文运用社会网络分析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概率论中的状态转移方程建立起了集群复杂社会网络内企业间的信 任关系状态转移的非线性动态模型，利用仿真手段分析了由集群内企业所构成的社会网络的结构特性对网 络内企业间信任关系状态的影响。研究发现了与产业集群发展实际相吻合的四个重要结论：集群社会网络内 企业中心度的增强，会使得产业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得到提高；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间距离的扩大， 会使得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变化的程度变弱；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间的连接强度越大，会使集群整体 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得到提升；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的结构自治度越高，该企业对网络中其它企业信任状态 的期望值越不容易发生改变。浙江永康星月集团与双健集团合作创新的案例是对此演化模型的实践验证。 关键词：复杂社会网络 产业集群 结构洞 信任机制 非线性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 0730（2012）02- 0020- 12 20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柔性、高效的竞争优势非常重要[9]。孟华兴，赵瑞君 (2007)认为信任能够促进产业集群的技术创新，增 强区域竞争力[10]。王小丽(2008)认为信任作为一种 社会资本有利于企业在物质和人力资源上面的有 形投入得到较好的回报[11]。徐涛、张昭华(2008)认为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信任关系对于加强企业合作 是极为重要的，并由此促进产业集群的创新[12]。闫 俊周（2009）从博弈的角度通过对物流企业间一次 性博弈和重复博弈的分析，阐释了物流产业集群 信任机制的形成机理[13]。 显然，目前对集群信任机制的研究并没有考 虑到集群社会网络的拓扑结构是否会对产业集群 中的信任机制产生影响，而在实际的产业集群中， 大多数企业的行为都根植于由集群内企业所构成 的社会网络之中，网络内企业的行为及行为结果 都会受其所嵌人的社会网络的影响。因此，鉴于此 目的，本文拟从复杂网络的角度来探讨产业集群 中信任机制的演化。 二、基于复杂社会网络的产业集群信任机制 演化模型的构建 产业集群作为一个具有网络形态结构的复杂 社会经济系统，它同样具有复杂网络的“小世界” 特性和无标度特性[14]。一方面，在产业集群网络内， 由于地理位置的接近性使得网络成员的互动关系 广泛而频繁，因而产业集群网络通常有着较高的 集聚程度，集群企业间这种密集的互动关系称之 为网络的小世界特征[15]。另一方面，在集群网络中， 企业间往往具有非常密集的关系连接，由于企业 在选择连接对象是有意识的过程，企业会倾向于 选择连接数目较多的网络节点[16]，因而组织间互动 关系的分布并不是均匀的，网络中的一些企业会 有大量连接，成为集群网络中的核心企业，因此产 业集群网络关系连接分布具有无标度特征。 既然产业集群网络同样具有“小世界”特性和 无标度特性，而企业间的信任本身又嵌入在网络 中，那么，此网络的拓扑结构是否会对网络中企业 间的信任关系造成影响呢？如果会产生影响，那么 又分别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因而本文拟从以下 四个方面来探讨集群网络的结构特征对产业集群 信任机制演化的影响。 1.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中心度。中心度体现 的是网络中的个体与其他个体之间的连接情况， 一个个体与其他个体存在的连接数目越多，其中 心度越大。显然，一个节点在网络中拥有的连接越 多，它所获得的物质资源和信息的量就越大，与自 身资源的互补性越强，那么它在网络中的影响力 和权力就越大。对于集群社会网络而言，我们可 以计算一个企业或组织在该集群社会网络中的中 心度，当集群成为全球价值链的一环时，我们也可 以将集群看作是一个节点，计算该集群在全球价 值链中的中心度，从而可以推断一个企业在集群 中，一个集群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和竞争的主 动性[17]。因此，集群网络中企业的中心度是否会对 整个集群网络的信任机制产生影响呢？这里，网络 中任意节点的中心度用来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示。 2.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路径长度，即企 业间地理位置上的接近性。一般来说，当企业间的 距离越短时，它们的沟通越便利，从而能更好地促 进彼此间的合作。从集群网络中企业交流的视角 来讲，如果企业与研发机构、同类企业以及中介机 构联系紧密，就可以增加面对面接触和交流的机 会，从而增加企业对其它企业的熟悉程度，因而较 短的平均路径长度增强了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之 间的正式和非正式交流的便利性；从信息和知识 的角度来说，网络中的平均路经长度越长，企业彼 此之间沟通与交流较少，从而不利于信息在网络 中的传播。而在高度密度网络中，与其他企业和单 位有大量联系的企业，更容易获取集群中共享的 信息。因此，拥有较短平均路径长度的网络内企业 往往与周边企业和单位间有较高的交流水平和交 流密度，相互间的影响程度也就会越大[18]。那么，集 群网络中企业间的路径长度是否会对整个集群的 21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信任机制产生影响呢？这里，网络中任意两节点i 和j的dij路径用来表示。 3.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强弱连接。所谓 连接是指各种社会关系。其中，个人与其较为紧 密、经常交往的社会关系称为强连接，反之则为弱 连接。在产业集群社会网络中，弱连接表现为集群 间的跨区域联系，这大大降低了网络的平均路径， 因而全球网络和区域网络都具有较高的信息传播 速度。强连接则表现为企业与其邻近企业之间的 联系。在开放经济环境下产业集群的结构中，弱连 接使得世界范围的信息通过集群区域内的强连接 传播；而强连接传递的区域内部信息则在世界范 围内通过弱连接传播着[19]。一般来说，企业间关系 的强弱取决于维护关系的资源投入量和主体的个 性差异。为了提高网络关系的强度，它们往往会投 入较多的资源来维护关系，由于地理接近带来了 交往的便利性，往往更容易形成一种近乎于社区 或俱乐部形式的社会网络[20]。那么，集群网络中企 业间的强弱连接是否也会对整个集群的信任机制 产生影响呢？这里，网络中任意两节点i和j的强 弱连接用rij来表示。 4.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结构自治度。结构 自治源于Burt的结构洞概念，但与之又有一定的 差别。所谓“结构自治性”是指其节点必须首先处 于网络的“结构洞”位置，同时，其与任何其他“结 构洞”的连接数量较少。而这种连接数量的多少直 接影响着节点的结构自治度，一般来说，这种连接 数量越少，则其结构自治程度越高，而具有高“结 构自治度”的节点，在享受由于处于“结构洞”位 置，从而拥有较低的关系维持成本、易于获得物质 资源和新信息，以及能够控制不同群体之间的交 往的便利的同时，还较少受其他处于“结构洞”位 置的节点影响和控制。因此，具有高“结构自治度” 的节点在整个网络中具有行动上的主动性[21]。一般 来说，节点的结构自治度越大，它的行为越不会受 到其它节点行为的影响。那么，集群网络中企业的 结构自治度是否也会对整个集群的信任机制产生 影响呢？这里，网络中任意节点i的结构自治度用 αi来表示。 下面，以上述四个方面为基础来建立产业集 群信任机制的演化模型。 为简化起见，我们把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关 系称为信任关系，企业间相互信任的状态取值抽 象为关系上的权重。考虑到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 间信任状态程度在不同时刻的差异性，我们用对 称的标度{-N,-N+1,…,0,N-1,N}来表示企业间相互 信任的程度，其中，-N表示网络中企业间完全不 信任，0表示网络中企业间的信任程度为中性，N 则表示网络中企业彼此间信任度极高，甚至是完 全信任的。用 表示在时刻t企业i对企业j的 信任程度为的概率， ，-N≤n≤N。 表示在t时刻企业i对企业j的信任 状态的期望值。 这里，我们假设对变量 的影响仅来自于 ，而不考虑 等的影响。 毫无疑问，在t时刻企业i对企业j的信任程度来 自于以下两个方面的变化：一是信任程度n的增 加，即信任程度由n-1或n+1转变为n；二是信任 程度 n 的降低，即信任程度由 n 转变为 n-1 或 n+1，由此产生出四种信任程度转移的方式，但每 种信任程度转变的概率不相同。对于集群整体的 信任状态到达稳态，本文给出如下定义： 定义1.对于任意i，j(i≠j)我们把满足下列条 件： 的常向量 称为产业集群 网络的信任稳态。 在定义上述概念和变量的基础上，利用概率 论中的状态转移方程，我们给出产业集群内企业 间信任机制的演化模型： (1) 22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其中，wij(n|n-1)表示集群网络中企业i对企业j 的 信 任 程 度 由 n-1 向 n 转 移 的 概 率 ， 表示集群网络中企业i对企业j的 信任程度由n-1向n的概率波动。另外，我们令： uij(n)=wij(n+1|n) vij(n)=wij(n-1|n) 于是，式（1）可以简化为： (2) 其边界条件为： 因此，要解决上述问题，最关键的是要求出 uij(n)，vij(n)，而对于 uij(n)，vij(n)的计算，文献 [31-32]进行了相关的研究，其研究结果为： 其中，αi表示企业i不受他人影响的程度，这 与本文前面所阐述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结构自 治度表示的含义相似；βi表示企业i在网络中的 影响力，这与前面的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的中心 度含义类似；dij表示企业i到企业j的距离，这与 本文前面产业集群网络中企业间的路径长度含义 相同。 然而，在产业集群网络的拓扑结构中，还有一 个同样非常重要的结构特性，即网络中企业间的 连接强度 rij，本文谈正达（2006）[22]和 Pearson et al （2002）[23]的研究基础之上增加了这一个新的变量， 于是可以计算出上述演化模型中的信任程度转移 概率： (3) (4) 上式中，αi为初始状态下企业间信任状态的 期望值，一旦确定，在整个过程中就不会再发生改 变，其它符号的含义在前文已经做出了界定。另 外，式(3)(4)中的第一项表示企业i对企业j信任状 态的改变受自身影响的程度，第二项表示企业i对 企业j信任状态的改变受网络中与企业i对企业j 有关联的其它企业的影响程度。 三、模型的仿真与结果分析 1.参数的初始化 为简单起见，我们考虑一个由产业集群内4 个企业构成的网络（图1），每个企业之间都相互连 接，图中的连线表示企业间的信任关系，实线和虚 线表示企业间信任状态的异质性。企业间信任程 度值的设定与谈正达（2006）类似，同样假设N=2， 即企业间信任状态的程度为{-2,-1,0,1,2}五种。另 外假定在初始状态企业间的信任状态只有以下两 种情况（如图 2）： 和 。而4个企业间信任 状态的初始值如下表1。我们假定初始状态下企业 1对其它企业的信任状态值较高，而初始状态下企 业4对其它企业的信任状态值较低，企业2和企 业3介于这两者之间。 图 1 产业集群内 4个企业 表 1企业间信任状态的初始值 23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根据表1中的数据，我们可以算出αij的值 （如下表2）： 2.仿真及结果分析 以下的仿真结果反映的是网络内企业间信任 状态的期望值随时间发生变化的情况。即： （1）首先，假设网络中所有企业的中心度即均 为2，企业间的路径长度lij均为 3，企业间的强弱 连接程度rij均为0.5，企业的结构自治度sij为0.5， 这样我们可以得到网络中企业间信任状态期望值 随着时间变化的第一次仿真图（图3）。 从图3中可以看出，子图1反映了企业1对 企业2、企业3、企业4信任状态的期望值都有所 下降；子图2反映了企业2对企业1和企业4的 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大致维持不变，但对企业3的 图 2初始状态下企业间信任状态 图 3 第一次仿真图 24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信任状态的期望值有所下降；子图3反映了企业3 对企业2和企业1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几乎维持 不变，但对企业4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有所提高； 子图4反映了企业4对企业1、企业2、企业3的 信任状态的期望值都有所提升。 企业间这种信任状态期望值的变化（下降、不 变或提升）是由于受到企业所嵌入的社会网络的 影响，这种影响因素就包含了企业间地理位置的 接近性、对方企业的被了解程度、以及集群的制度 供给。如果企业间在地理位置上更加的接近，企业 共处于一个有着鲜明特点的区域中，企业家们更 容易因为对当地的认同而互相信任，进而更容易 采取联合行动。一般来说，随着企业双方了解程度 的加深，信息的不对称性程度下降，双方逐渐明了 对方的经营状况及需求，这使得企业放下对对方 的防备心理，在合作与交流不断加深的过程中导 致了信任。如果企业目前的经营信息、企业的行事 风格、交往意图与能力能够被对方企业所了解，这 有助于提高其它企业对它的认可程度。另外，集群 的制度是独立于双方企业的、能被信任方感知并 作为信任基础的第三方因素等。显然，这三种因素 对于企业间建立信任以及加强信任程度都有着非 常重要的作用。 （2）在第一次仿真的基础上，改变企业4在集 群社会网络中的中心度，令d4=8，其它参数与第一 次仿真相同，于是得到以下的第二次仿真图（图 4）。 比较图4和图3，在提高企业4在集群社会网 络中的中心度后，我们可以发现整体网络中企业 间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都有所下降。这是由于企 业4在初始状态时对其它3个企业的信任状态值 较低，而随着企业4在网络中影响力的提升，企业 4的行为对网络中的其它企业的行为产生了非常 重要的影响，从而导致整个网络的信任程度出现 了下降，这也说明了网络中具有较高影响力的企 业的信任状态对产业集群整体的信任程度起着正 向的作用。由此，我们可以得到如下结论1： 结论 1：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中心度的增强， 会使得产业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得到提 高。 在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中心度的变化源于 集群中企业的进入与退出。由于集群内较好的基 础设施、信息服务、技术工人、市场资源等，有利于 企业的衍生和创建，空间集聚具有正反馈效应，而 且进入壁垒较低，这就导致了集群内企业大量进 入。同时，集群内企业退出壁垒较低，同一产业中 部分企业退出，养老、失业保险等社会制约因素反 映不会太强烈，加上群内为生产提供服务的金融 图 4 第二次仿真图 25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图 5 第三次仿真图 与咨询等服务业较为配套，市场发育相对健全，企 业可以通过产权交易或企业并购的形式退出产 业。因此，集群中企业的进入与退出势必会改变集 群社会网络中企业的中心度，而这种中心度的变 化会对集群整体信任状态产生影响。 （3）在第一次仿真的基础上，改变企业间的路 径长度，令lij=12，其它参数与第一次仿真相同，于 是得到以下的第三次仿真图（图5）。 比较图5和图3，在扩大网络中企业间的距离 后，我们发现产业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望值改 变的程度变弱。也就是说，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 望值在发生变化，但变化的幅度开始减弱。在产业 集群中，当企业间的距离变大时，毫无疑问会导致 企业间沟通的不便，这样会导致企业对彼此间经 营状况和信息的不了解，难以让企业家们对彼此 的信任产生认同，从而使得企业间的信任程度不 会怎么发生改变。由此，可以得到如下结论2： 结论 2：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间距离的扩大， 会使得集群整体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变化的程度变 弱。 在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间的平均路径长度 会影响到企业间的沟通和交流的便利性。一方面， 企业间的距离越短，企业与研发机构、同类企业以 及中介机构之间的联系就会更加紧密，从而可以 增加面对面接触和交流的机会，进而增加企业对 其它企业的熟悉程度，因而较短的平均路径长度 增强了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之间的正式和非正式 交流的便利性；另一方面，在高密度网络中，与其 他企业和单位有大量联系的企业，更容易获取集 群中共享的技术和信息，从而有利于信息和最新 知识以及创新成果在网络中的传播。因此，拥有较 短平均路径长度的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往往与周 边企业和单位间有较高的交流水平和交流密度， 从而可以增强彼此间的互信程度，而企业间的路 径长度扩大降低了企业间的长期交流与沟通，从 而使得集群整体信任变化的程度减弱。 （4）在第一次仿真的基础上，改变企业间连接 程度，令rij=0.8，其它参数与第一个仿真相同，于是 得到以下的第四次仿真图（图6）。 比较图6和图3，在加强网络中企业间的连接 强度后，集群整体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都有了明 显的提升。在产业集群中，人际信任是支持集群创 新网络中知识交流的前提。信任存在时，企业之间 表现出对彼此意图和行为的高度信心，并引致企 业之间的自愿合作行为，从而使得企业可以通过 知识和技术的交流与共享创造性地开展和执行自 26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图 6 第四次仿真图 己的任务，实现创新的目标。因此，当企业间的联 结程度增强时，企业之间的信息更加透明化，这有 助于网络中企业间的相互了解，从而促进企业间 的相互合作，在合作的过程中增强彼此间的信任 程度。因此，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3： 结论 3：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间的连接强度越 大，会使集群整体的信任状态的期望值得到提升。 显然，企业的社会网络联系强度越大，企业间 的信任程度越高，而企业之间良好的信任关系，有 利于隐性知识的交流与传播，促进企业不断地创 新。一般来说，企业间的连接强度取决于企业之间 的长期交流和沟通，企业之所以加入到产业集群 中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能够实现资源的共享， 特别是获取一些企业不具备的资源，因此，在产业 集群中，信息共享机制和团队学习以及各种正式 或非正式的交流会或者大型活动经常会出现，如 EDI、Internet、电子商务等信息技术都可以实现集 群企业之间高效的信息沟通与共享。另外，集群内 持续性的团队学习不仅能够促使集群企业之间技 术知识交流和改进，而且还能够使得集群企业间 的连接程度得到增强，从而使得学习型信任能够 得以形成并逐渐强化和加深，以促进企业间信任 水平的提高。 （5）在第一次仿真的基础上，改变企业1的结 构自治度s1为0.9，其它参数与第一个仿真相同， 于是得到以下的第五次仿真图（图7）。 比较图7和图3中的子图1，在增强企业1的 结构自治度之后，我们发现在集群整体信任状态 随时间演化的过程中，企业1的信任状态对其他 企业的信任状态改变的越来越小，到后阶段几乎 都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一般来说，结构自治度 与企业的结构自主性是相对应的，在集群网络中， 企业往往会通过网络的重构来建立以自己为中心 的结构洞，使自己处于中心位置，接近集群创新网 络中更多的资源，其他主体必须通过他才能与对 方发生联系，从而获得信息优势和控制优势，于是 它就成了一个结构洞中的渔人得利者。因此，当企 业的结构自治度增强后，企业的结构自主性也会 增强，它的行为就越不会受到网络中其它企业行 为的影响，所以它对其它企业的信任程度也不会 受到外来的影响。由此，可以得出如下结论4： 结论 4：集群社会网络中企业的结构自治度越 高，该企业对网络中其它企业信任状态的期望值 越不容易发生改变。 根据伯特的“结构洞”理论，处于结构洞位置 的企业往往会比集群网络内的其它企业更具有竞 27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图 7 第五次仿真图 争优势，从而使得自身更具有结构自主性，而不会 受到网络中其它企业的影响，因而网络中的企业 都会想法设法的使自己处于网络中的结构洞位 置。当然，网络中每个企业建立结构洞的目地并不 一样。一些企业完全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与在 网络中没有发生直接联系的企业建立结构洞，使 自己处于两者信息传递网络中间，并且极力地控 制另外两者之间的信息传递，不让其轻易地联系 起来，我们把这类结构洞为自利性结构洞。相反， 另外的一些企业为了促进集群网络中，一些由于 联系成本等原因而不可能发生直接联系的企业之 间进行有效的信息资源流动，而在他们之间建立 结构洞，我们把这种结构洞称为公益性结构洞[24]。 显然，企业构建结构洞的目的不同，对集群整体的 信任状态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四、集群企业合作创新的信任机制———以永 康市星月与双健合作创新为例 下面以葛萍萍（2009）中的案例[25]作为背景材 料从四个方面来验证本文上述所建立的模型。 永康市星月集团主要经营汽油机、摩托车、电 动滑板车、电动自行车、小型汽油机、发电机、割草 机、水泵、太阳能热水器、防盗门及这些相关的配 套件。而永康市双健健身器材有限公司是专业生 产电动滑板车，气动滑板车及电动助力车的公司， 公司在2006年以前一直在寻找休闲运动车行业 更新换代的产品，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公司看中了 气垫船这一新概念的产品。然而，在进行开发这一 产品的过程中，双健公司遇到了一个难题：公司不 具备大马力发动机的研发能力，如果到国外购买， 然后在销往国外，产品就不具备价格上的优势，市 场竞争力不大。于是在多方面的考虑之后，公司选 择了星月集团作为自己这个研发项目的合作伙 伴。而星月与双健合作中信任关系的产生可以从 企业在网络中的中心度与网络中企业间的路径长 度（即地理位置的接近性）两个方面来进行解释。 双健之所以信任星月，并与之进行合作创新， 其原因在于：一方面，从星月的实力来看，星月是 行业的老大；另一方面，双方企业都是永康产业集 群内的企业，不仅如此，双方还同属于永康市休闲 运动车行业协会，双健对星月的情况了解的比较 多。从星月的角度来说，信任来源于彼此多年的接 触积累，也是基于在对双健的考察后的结果，双健 公司的核心优势在于幽浮产品的生产，而星月公 司以大排量发动机为核心产品，在幽浮产品的生 28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产方面是弱项。双方之间的优势互补、以及双方在 一定程度上的初始信任促成了双方的合作。 而星月与双健在合作创新中信任关系的增强 可以从两者的关系强度和结构自主性两个方面来 进行解释。首先，双方在合作的过程中，考虑到水 上休闲运动产品是一个新的领域，需要开辟新的 市场，因此，又联合了具有外贸优势的永康市聚源 进出口有限公司。三家企业凭借各自的优势，投资 500万元组建了一家新公司———星月健源船艇有 限公司。双方为避免因立场不同而发生冲突，星月 健源定期举行会议，为合作双方的沟通提供条件， 减少了双方之间的猜忌。也正是因为双方之间长 期的交流与沟通，使得合作双方的关系强度不断 的得到增强。气垫船研发的成功，证明了两个企业 在各自优势项目上的能力，增强了对彼此的信任。 双方之间这种立场中立、信息透明、能力保障、分 配公平的合作大大降低了双方在合作过程中的疑 虑，促进了信任程度的加深。 其次，集群环境保障了合作中各企业的结构 自主性。永康五金产业集群能够为星月与双键之 间的合作创新提供信任的保障，有地域接近性的 原因，也有行业协会和政府制度惩罚等方面的原 因。一方面，永康五金产业集群向西以原东永二 线、铁路为界，向东至规划中的东永三线，向北至 规划中的北外环线，向南至规划中的南外环线，区 域范围包括东城、芝英街道及石柱镇的29个行政 村，在永康市范围内集聚。这些企业由于彼此长期 的业务交往，更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友谊和信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企业之间一般不会发生欺诈、恶 意拖欠等失信现象。另一方面，政府也在加强对失 信企业的惩罚，通过加大惩罚力度来避免企业的 失信行为，从而为企业间的信任行为提供保障。浙 江省工商局2008年一号文件《企业信用预警制 度》规定，监管部门对企业失信行为应及时通过网 站、短信平台及公众媒体，向企业、相关部门及社 会公众披露、发布预警信息。而且政府也会建立统 一的工商企业信用评价体系，将企业信用信息统 一采集到该体系中，形成统一的信用评价，以此来 增加对企业信任程度的辨别。 从上述的分析过程来看，现实中，产业集群社 会网络的结构特性的确会影响到网络中企业间信 任关系的产生、加强和变化。企业在选择合作伙伴 时应该从上述 4 个结论方面所阐述的特点来考 虑，以促进企业间信任关系的增强，从而更好的促 使企业间成功的合作。 五、结论与建议 从上述的仿真结果与结论的分析中可以看 出，集群社会网络结构对集群整体信任状态会产 生深刻的影响，其中，企业的中心度对集群信任机 制的影响源于集群中企业的进入与退出，而企业 间的路径长度与连接强度对集群信任机制的影响 则在于企业间的沟通与交流频率，另外，企业的结 构自治度对集群信任机制的影响取决于企业建立 结构自治度的目的，因此，根据前面对产业集群中 信任机制的理论分析与实例讨论，本文在这里就 如何构建和改善产业集群中的信任机制方面给出 如下的建议： 1. 加强集群社会网络内企业中心度高的企业 的信用建设。对于网络中心度高的企业要加强对 其守信行为的引导，充分利用这些企业在集群网 络中的优势地位，让这些企业对网络中的其他企 业在守信方面建立起标杆效应，提高产业集群的 整体信任水平。各级政府应该扶持一批有良好信 用记录的企业,使他们成为产业集群网络里的中枢 节点，其他企业与这些核心企业在相互信任的基 础上开展创新合作,从而提高其他企业的技术创新 能力和创新效率,进而提高产业集群的整体创新水 平。 2.构建一个良好的信用法律体系，以促进集群 健康与持续的发展。在产业集群中建立起一种能 为各社会成员普遍认可的信用体系的社会制度性 安排与制度性承诺，促使集群中的各社会成员自 29 学习与实践 2012年第 2期 觉遵守相关制度，为集群内企业信任关系的产生 提供一个良好的制度保障。同时，对于产业集群中 的机会主义和逆向选择等行为，制定一些相关的 严惩制度或是增大背叛者的违约风险来对其行为 进行约束，从而有效提高集群内企业的信誉度。 3.利用集群的社会网络优势，加强集群内企业 间信息的沟通与交流。与非集群企业相比，集群内 的企业在构建信任过程中拥有着非常好的社会网 络优势，集群内企业间地理位置的接近性为企业 间信息的沟通与交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性，一方 面，企业通过对对方信息的了解，可以更好地展望 对方企业的行事风格与交往意图，从而对双方信 任关系的建立打下了基础；另一方面，集群内企业 间的信息共享可以使得企业更加清楚地了解对方 的能力与经营状况，这也为企业判断对方是否值 得信任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因此，企业应当充分而 合理地加以利用，首先，在集群内建立正式的信息 交流机制，使得企业更好地共享内部知识与外部 市场信息。如日本汽车产业集群内，在以丰田为主 要客户的供应商体系里，供应商们通过丰田的顾 问团、以及参与供应商自愿学习团队等多个途径 进行广泛的交流与沟通。其次，为集群企业间信息 的沟通与交流建立多种沟通渠道，如虚拟的网络 社区、电子邮件、电话传真以及传统媒体宣传资 料、编码化的产品技术文档等。最后，定期举办各 种大型活动，为企业间员工的非正式交流与沟通 提供平台。毫无疑问，企业间人际交流的增进会提 高双方企业行为和策略的透明度，为相互信任的 建立良好的氛围与一致的文化基础。因而应当鼓 励企业间的员工通过各种非正式渠道进行感情上 的交流。 4. 在集群中提倡并鼓励企业建立公益性的结 构洞，尽可能减少自利性结构洞。根据前面的分析 可知，对于建立自利性结构洞的企业而言，他们考 虑的是尽力阻止那些对他们有威胁企业之间的关 系来往，从而使他们之间的资源不对称，从中获得 控制优势。另外，他们可以从不同的利益相关者中 得到异质性的资源，并在某种程度上使其他的结 构洞主体处于“孤立”状态，自己操纵一些资源，使 其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流动。显然，以此目的来建 立结构洞的企业可能会降低整个集群网络的信 任。相反，对于建立公益性结构洞的企业而言，他 们注重的是引导资源在网络中的企业之间有效的 流动，使各个企业都能获得相关的资源，减少合作 主导关系的企业之间的信息或资源的不对称，使 其在集群网络中进行充分的合作。显然，以此目的 来建立结构洞的企业毫无疑问对整个集群网络良 好信誉环境的营造起着非常积极的作用，因此，在 集群中应该大力提倡并鼓励企业建立公益性的结 构洞。 注释： [1] Sabe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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