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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及其审美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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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及其审美效应[原创]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及其审美效应 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 及其审美效应 【摘要】金庸的小说《天龙八部》,是一部在沉宏博大、悲天悯人的具有崇高悲剧精神的悲剧。而在作品人物中,萧峰无疑是最具悲剧性和审美效应的。本文分别从英雄悲剧 、爱情悲剧、命运悲剧、社会悲剧的美学角度,对萧峰的悲剧性进行一一探讨分析,并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快感、净化、崇高感等审美效应。 【关键词】 《天龙八部》 萧峰 悲剧 审美 作为公认的武侠小说一代宗师的金庸,其较突出的艺术成就之一就是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局限,塑造了一系列具有...

[原创]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及其审美效应
[原创]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及其审美效应 论《天龙八部》中萧峰的悲剧性 及其审美效应 【摘要】金庸的小说《天龙八部》,是一部在沉宏博大、悲天悯人的具有崇高悲剧精神的悲剧。而在作品人物中,萧峰无疑是最具悲剧性和审美效应的。本文分别从英雄悲剧 、爱情悲剧、命运悲剧、社会悲剧的美学角度,对萧峰的悲剧性进行一一探讨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并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快感、净化、崇高感等审美效应。 【关键词】 《天龙八部》 萧峰 悲剧 审美 作为公认的武侠小说一代宗师的金庸,其较突出的艺术成就之一就是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局限,塑造了一系列具有不同审美价值的侠士英雄形象。《天龙八部》中萧峰就是一位别具一格的成功的人物形象。陈墨先生曾评价萧峰:“不仅在这部《天龙八部》中是最为光彩照人的形象,而且在金庸的所有武侠小说中,在金庸武侠小说世界的所有主人公中,萧峰都可以说是最为令人心折、光彩照人的一位大英雄。” 《天龙八部》中,萧峰的英雄气概、豪迈作风、绝世武功让人敬仰;他的蒙冤受屈、离奇身世、壮士情怀更撼人心魄。然而其悲剧性也令人扼腕叹息、发人深省,促使读者去认识探讨其悲剧性所蕴含的文化、命运与时代等因素以及其中蕴含的悲剧美。 一、悲剧性及其美学 悲剧性又称悲,是审美的基本形态之一。 黑格尔认为:“ 基本的悲剧性就在于这种冲突中对立的双方各有它那一方面的辩护理由,而同时每一方拿来作为自己所坚持的那种目的和性格的真正内容的却只能是把同样有辩护理由的对方否定掉或破坏掉。因此,双方都在维护伦理理想之中而且就通过实现这种伦理理想而陷人罪过中。”他还用辩证的对立统一学说来说明悲剧性: (1)悲剧双方矛盾冲突的必然结果。悲剧中不同的人物具有相对立的伦理理想,各代表一种伦理力量,为了实现各自的目的而相矛盾,导致冲突。 (2)矛盾对立的双方所代表的伦理理想都是合理的,都有为自己辩护的理由,但是要实现自己的理想都必须否定对方,因此它们又都是片面的、有罪的。 (3)悲剧中双方代表人物的受苦难、遭毁灭,就是冲突的必然结果,意味着各自的片面性被否定了。两种伦理力量的片面性也被扬弃,而重新实现了统一,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永恒正义取得了胜利。 由此可见,悲剧性是指具有正面素质的人物和积极的有价值的事物在社会历史的必然性的冲突中遭受不应有的、但又不可避免的侵害、失败、灾难甚至毁灭,从而一起悲痛、同情、奋发的一种审美特性。但在悲剧性的审美过程中,审美主体又被悲剧主体的牺牲精神、斗争勇气与理性力量及其表现出的历史感与宇宙感 所征服,因而由痛感转化为快感,引起情感深层的激荡、振奋所出现的一种特殊形态的美,即悲剧美。 从美学意义上讲,悲剧美就是悲剧给人的一种特殊的审美情感,是从人生过程中的不幸、苦难或者生命毁灭的现象中发现其中蕴含的并对其进行审美的判断与评价使心灵受到巨大的震撼的美,即悲剧的崇高感。悲剧美不但表现为以美的失败、毁灭而告终的美丑矛盾冲突;还表现为悲剧主人公出于对人生价值、生存意义、自由与死亡、现实处境与未来命运的深沉思索后选择灾难,迈向死亡的一种自觉意识。朱光潜指出:“对悲剧来说,紧要的不仅是巨大的痛苦,而是对待痛苦的方式。没有对灾难的反抗,也就没有悲剧。引起我们快感的不是灾难而是反抗。”朱老在这里更是把悲剧与人的生死冲突与人生的价值、精神面貌联系起来,达到了审美的高度。可以说悲剧美就在于生命的抗争中显示出来的强烈的生命力和人格价值。 《天龙八部》中,萧峰作为主人公之一,他的人生最具悲剧性和抗争性。他的悲剧人生,恰好体现了悲剧美的本质,即生命抗争中,最具强烈快感以及崇高感的震撼的人格张力和生命力。 二、萧峰的悲剧性源于多重悲剧的有机组成。 纵观萧峰的一生,其实就是众生悲剧组合的一部史诗。无论是他所处的历史环境、辗转曲折的身世,还是他的情感经历以及他所具备的精神内涵,都是他的悲剧源头,同时又各自成为他悲剧性的有机组成部分。即使是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期,也不过是为其悲剧的发生作铺垫,成就其悲剧性的人生。 解读萧峰生平,他的悲剧性源于以下几重悲剧的有机组成。 (一)英雄悲剧——萧峰的悲剧性的基石 《天龙八部》中,“南慕容北乔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峰本是中原武林个个倾慕的英雄,丐帮上下人人拥戴的帮主,他武功高强,绝世勇武,果断而又稳重,宽容却有原则,豪迈而不失细心,刚毅又内蕴深情。他不但具有历史上一般侠客的讲义气、重然诺、扶危济困等优良品格,更重要的是他具有古往今来的侠客中最为潇洒不羁、纵横无束而又豪爽纯真的性格以及深厚的怜悯情怀。因此,对于萧峰这一人物形象,最准确的概括和评价莫过于少林寺的那个无名老僧所言:“唯大英雄能本色。”而萧峰一出场,其形象当即让人折服: “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段誉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段誉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气勃勃,似这条大汉,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 然而,造化弄人:萧峰流着契丹人的血,却喝着汉人的奶水长大。命运的无情;现实的残酷;人生的无常。使得英雄如萧峰这般人人敬仰,亦要毁灭于一连串的悲剧之下~ 杏子林中,突然有人揭露他不是中原子民,而是与汉人有世仇的异族后代——契丹人。作为中原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当然不能由一个契丹人做他们的帮主了,何况丐帮素来有反抗异族的传统。因此有了在杏子林中那一场要废了萧峰的 帮主之职的叛乱。而中原武林中的知名人士也纷纷出来指证,要求萧峰辞去丐帮帮主的职位。 突如其来的灾变使萧峰难以置信。于是萧峰开始了追索身世之谜的艰难历程。实际上,他矢志追索的过程却是一个纯粹失去的过程:由丐帮帮主变成了丐帮及中原武林乃至整个大宋的敌人,由人人崇拜的大英雄一夜之间变成了遭人唾骂的“契丹胡狗”,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长又都变成了当年误杀他父母的仇人~他不得不在痛苦与茫然中自愿放弃丐帮帮主的地位,成了孤苦无依的流浪英雄。而种种事实却证明:他真名为萧峰(生父是契丹人——萧远山),他有着永远无法改变的契丹血统。 (二)爱情悲剧——萧峰的悲剧性的绿叶 黑格尔说:“在悲剧里,个人通过自己的真诚愿望和性格的片面性来毁灭自己。”当然,如果这种毁灭不能带来崇高,也还不是悲剧。因此萧峰与阿朱之间的故事并不是悲剧本身,而是萧峰在走向最终毁灭前所承受的苦难。人生本如炼狱,痛苦是生命的唯一肯定的状态。庸众面对真实的无处不在的痛苦,只会去自我麻木,把平庸的生活宣称为幸福;而萧峰却在对于苦难的承受当中最大限度地展现出生命力的光辉。 阿朱——萧峰一生中的最爱,在萧峰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进入了他的生命,成为他唯一的知己。无论他是契丹人也好,汉人也好,这世上至少有阿朱敬重他、钦佩他、感激他、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他身边,和他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 雁门关上,萧峰和阿朱两人定情,相约百年: 阿朱对乔峰道:“便跟着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永不后悔,跟着你吃尽千般苦楚,万重煎熬,也是欢欢喜喜。” 乔峰道:“乔某得有今日,别说要我重当丐帮帮主,就是叫我做大宋皇帝,我也不干。” 这无疑是萧峰的一件幸事,但这并不能成为萧峰命运的一种转机,反而奠定了萧峰的爱情悲剧。 萧峰继续追查那“带头大哥”的身份,尽管他已不抱任何希望。他还是偕同阿朱去找最后一个知情的人,即马大元的遗孀康敏。而且,由阿朱装扮成丐帮长老白世镜,去向康敏打探那带头大哥的身份秘密,谁知却被康敏瞧出了破绽——康敏由于萧峰以前在洛阳百花会上对她视而不见,自觉纵然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却不能令萧峰这样的天下第一英雄为之倾倒,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所以欲除之而后快—— 马夫人恶狠狠地道:“你难道没生眼珠子么,恁他是多出名的英雄好汉,都要从头至脚向我细细打量。有些德高望重之人,就算不敢向我正视,乘旁人不觉,总还是向我偷偷的瞧上几眼。只有你,只有你„„哼,百花会中一千多个男人,就只你自始至终没瞧我。你是丐帮的大头脑,天下闻名的英雄好汉。洛阳百花会中,男子汉以你居首,女子自然以我为第一。你竟不向我好好的瞧上几眼,我再自负美貌,又有什么用,那一千多人便再为我神魂颠倒,我心里又怎能舒服,” 正是基于这种自私自恋的畸形病态心理,康敏故意误导他们去杀死大理王爷段正淳,而段正淳竟是阿朱的亲生父亲~阿朱为了萧峰,也为了她的父亲,于是又装扮成段正淳,去赴萧峰的复仇之约: “我要叫你知道,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可以全非出于本心。” 阿朱终被不明真相的萧峰亲手打死~而这一幕人间惨剧,竟是由他们自己把序幕拉开的~他们不自觉地把自己推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三)命运悲剧——萧峰的悲剧性的主干 黑格尔认为, 悲剧冲突的解决不取决于悲剧人物, 而是取决于绝对理性的发展。“ 这就是说, 通过这种冲突, 永恒的正义利用悲剧的人物及其目的来显示出他们的个别特殊性片面性破坏了伦理的实体和统一的平静状态随着这种个别特殊性的毁灭, 永恒正义就把伦理的实体和统一恢复过来了。”黑格尔还认为,悲剧英雄们既是有罪的, 也是无罪的。“ 他们做了他们实际上不得不做的事,这对他们还是一种光荣,说这种英雄犯了不能由他们负责的罪行,这就是莫大的诽谤。对自己的罪行负责正是伟大人物的光荣。他们并不愿引起怜悯和感伤。” 在萧峰追查自己身世真相的过程中,养父母萧三槐夫妇又在自己到来之前被害,少林寺闻讯赶来救护的众僧又认定是萧峰所为;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又被人打成重伤,不治身亡。而玄苦大师和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又认定是萧峰下的毒手。于是,杀父、杀母、杀师这三项罪名,就全都落到了萧峰的头上。从此,他在江湖上遭到了众人的唾骂,连昔日的朋友和部下,全都对他切齿痛恨。他以前的挚友鲍千灵曾作此话: 当年他出任丐帮帮主,我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过去的为人,我一向是十佩服的。听赵老三说他是契丹夷种,我还力斥其非,和赵老三为此吵得面红耳赤,差些儿动手打上一架。唉,夷狄之人,果然与禽兽无异,他隐瞒得一时,到得后来,终于凶性大发。 而一直追随他的丐帮吴长老也如是说: 此人丧心病狂,行止乖张。本来嘛,他曾为敝帮立过不少大功,便在最近,咱们误中奸人暗算,也是他出手相救的。可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节为重,一些了恩小惠,也只好置之脑后了。他是我大宋的死仇,敝帮诸长老虽都受过他的好处,却不能以私恩而废公义。常言道大义灭亲,何况他眼下早已不是本帮的什么亲人。 这时候,萧峰成了中原武林的公敌,已被彻底地孤立。因此,才有了聚贤庄的所谓“英雄大会”,逼得萧峰与天下群豪饮酒绝交,违背自己离开丐帮时所立的“萧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的誓言,大开杀戒,打死打伤中原武林人士无数,自己也身受重伤,从而加深了中原武林人士与萧峰之间的矛盾。 萧峰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在三十年前被“带头大哥”、赵钱孙、智光大师等无端杀害,自然就要为父母报仇;而他杀父、杀母、杀师这三项罪名,当然也要洗清,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于是,他开始了漫长的寻仇之旅,也开始了他的另一段悲剧。 当真相摆在眼前,萧峰才发现,原来自己一心要追查的“大恶人”,竟是他的“死而复生”的生父萧远山~所以他最后说: “这些人既是爹爹所杀,便和孩儿所杀没有分别,孩儿一直担负着这名声,却也不枉了„„” 在这里,萧峰的形象和其父萧远山的形象合二为一,父亲犯下的罪过自己一力承担。由此看来,命运对他的作弄,不可不谓残酷至亟矣。 (四)社会悲剧——萧峰的悲剧性的核心 萧峰生长在宋辽冲突、民族矛盾尖锐、战乱频仍的年代,再加上他辽人宋养的敏感身世,时代使他陷入悲剧冲突之中,这是一种自我的内心冲突:一方面他的身世使他无法继续生存在汉人世界;另一方面,他的文化心理又使他无法进入契丹人的生活。无尽的诬陷、侮辱、误会接二连三地降临到他头上,天地之大,竟无萧峰的容身之地。 当萧峰来到了可以放马牧羊的茫茫塞外,以为可借此消磨余生时,却因民族国家的矛盾纠纷深陷其中。已为“南院大王”的萧峰被命令率军攻打大宋——那个以乳汁哺育他长大的“故乡”。 自从亲眼目睹了宋、辽两国的无辜人民都在被掳掠、被蹂躏、被杀戮的深重苦难中碾转呻吟,萧峰对战争深恶痛绝,故苦劝辽主: “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功立业。” 最后,雁门关外,萧峰回到了三十年前他悲剧的起点之处。他为了辽宋两国百姓的命运,不惜威迫辽主耶律洪基立誓: “于我一生之中,不许我大辽国一兵一卒,侵犯大宋边界。” 萧峰也自知自己身为契丹人,却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已是契丹的大罪人: “陛下,萧峰是契丹人,曾与陛下义结金兰,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既不忠,又不义,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从而导致了萧峰自戕于宋辽两国人民之前,成就了永远的悲剧。 在黑格尔看来,悲剧人物的悲惨结局是必然的。悲剧人物代表着特定的伦理力量的片面性,他的伦理行为同时也就是破坏其他伦理力的合法权利的片面行动,所以他就必然要受到报复。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不幸乃是咎由自取,不能归罪于人。从而黑格尔提山了这样的观点:一切苦难和不幸原来都是由主人公本身的罪过演变出来的结果。因此,萧峰最后的悲剧结局,说到底还是时代悲剧的必然产物。 三、萧峰的悲剧性所带来的的审美效应。 在悲剧中,我们面对失败的人物命运,在潜意识中却有胜利的感觉。因为那种失败是经过艰苦卓斗争后的失败,而不是怯懦者的屈服投降。因此,对悲剧来说紧要的不仅是无限地放大的痛苦,而且是主人公对待痛苦的方式。没有对灾难的反抗,也就没有悲剧。引起我们快感以及崇高感的不是灾难,而是反抗。人们心中都有一种野性的火花,它不允许我们自甘失败,而是激励我们勇敢对抗。这些也就是悲剧的一种审美的效应。 《天龙八部》中,英雄悲剧、爱情悲剧、命运悲剧和时代悲剧的彼此有机组合使得萧峰的悲剧性给人情感宣泄的快感,具有心灵的净化作用和强烈的道德震撼,并由此带来激发人们从事伟大实践斗争的决心和信念,使人获得崇高体验。当然,其中的审美效应必须通过接受主体认识和体验的受传过程来实现。 (一)快感——独特的审美娱乐作用 席勒曾说:“只有在暴力的状态中,在斗争中,我们才能保持住我们的道德本性的最高意识,而最高度的道德快感总有痛苦伴随着。”悲剧快感就是这么一种“最高度的道德快感”。亚里士多德也认为“悲剧所产生的快感只是怜悯与恐惧两种情绪净化后的那种特殊的快感。这种特殊的快感来自痛感,是愉美感中的痛楚之感,给人以心灵的痛苦与随之而来的美的愉悦。这是悲剧上眼特有的,是悲剧美感的来源。”由此看来,悲剧快感其实源于人生有价值东西的毁灭,而在苦难和毁灭中又突现了悲剧性事物的价值。所以,悲剧快感是对审美对象的一种肯定的娱乐心理。 当萧峰丧失了事业,却赢得了爱情时,观众无疑这是一个美好的未来憧憬~可惜,那仅限于憧憬而已~阿朱的死,对萧峰来说是致命的,要不是后来无意发现“带头大哥”另有其人,萧峰已经随阿朱于地下了~阿朱死后,留给萧峰的是无尽的怀念和无法弥补的伤痛“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事业、爱情,对于萧峰来说,世上已经无可留恋,唯一值得萧峰留下的是阿朱的大仇未报以及阿朱临终的嘱托:照顾她唯一的妹妹阿紫。里普斯说:“假如失物仍为我们所有,也许我很少甚或不会看重它”,但“它业已丧失,它的价值因此尤其令我感动,这一点能增加悲痛,不过也加强喜悦。”而在一般人眼里,失去的东西也总是显得比较宝贵。因此,当萧峰的爱情悲剧发生时,审美主体的心灵便为悲的情绪感染共鸣,我们俗称“入戏”。我们会把自己等同于萧峰,从而感受到更大的痛苦。那么,我们在欣赏萧峰的悲剧的时候,就不仅仅是在欣赏悲剧形式上的美,更是在萧峰的悲剧性中得到了紧张感和努力感。这种心理的反作用使人增加对萧峰的爱情的怜悯之情,提高对萧峰的爱情的肯定和尊重的程度,这便使审美主体产生快感,也就是所谓的悲剧快感。显然,这与人性中的残忍与邪恶都是无关的。 (二)净化——独特的道德教益作用 古希腊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是“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感情得到净化”“只有在适当的时候,对适当的事物、对适当的人、在适当的动机下,在适当的方式下所发生的感情,才是适度的、最好的情感,这种情感即是美德。” 苏联美学家斯托洛维奇曾对此作了深刻揭示:“悲的体验中不仅有损失的悲哀和痛苦,而且也有光明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产生是由于吸引了最高的价值,由于个人隐衷同社会交融一致。像亚里士多德指出的那样,对悲的审美感知引起卡塔西斯,即净化。人在深深地怜悯悲时,不仅体验到感情极度紧张后的轻松的某种缓和,而且在道德上变得高尚,在审美上豁然开朗。”由此意义上说,悲剧性的净化心灵作用就是通过怜悯和恐惧的表现、缓和,达到把握情感的一个度,坚守黄金中庸,找准情感和道德的结合点,并以此来陶冶人的性格、情操,净化心灵,提升人格。 在《天龙八部》中,萧峰从一个受人景仰、受人爱戴的大英雄,一下子“不明不白”地沦为“契丹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时的萧峰峰是百口莫辩,只能毅然辞去帮主之职,去调查他的身世之谜。这时,审美主体便会产生对萧峰处于命运之手的操控之下的悲剧性感到既无奈又怜悯的情感体验,同时这种无奈和怜悯又引导审美主体树立反抗命运的价值观。 就欣赏者而言,悲剧的净化作用不仅陶冶而且激励人的社会激情。而且,悲剧净化所引起的两种激情(恐惧和怜悯)是相互关联的。因为悲剧的结果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鲁迅语)。所以当萧峰在雁门关外看到父亲留下的 字迹,终于无奈而痛苦地承认自己确实是“契丹人”,是汉人所共耻的“异族”时,昔日的朋友兄弟一个个背叛,一下子像变魔术一样的都成了他的敌人。他心中埋藏多年的神秘的血液开始充斥全身,迸发出可怕的力量,一种想摧毁世间一切,连同自己也毁灭其中的强大的令人恐惧的力量。我们又从对萧峰迸发的力量中产生恐惧的情感体验,并由延伸出一种催人泪下、感人肺腑、激人奋进的力量同时涌现出一种升华了的、更新了的有如凤凰涅槃的情感体验。 (三)崇高感——独特的教育激励作用 德国古典美学的奠定者康德言:“自然界在我们的审美判断里,不是在它引起我们的恐怖范围内被视之为崇高,而是因为它在我们内心唤起我们的力量。”“崇高就是伟大心灵的回声。”“它是在经历了瞬间的生命力的阻滞之后,生命力更为强烈的喷射。” “悲剧美”,就是悲剧给人的一种特殊的审美情感,使人的心灵受到巨大的震撼,也就是悲剧的崇高感,而人们在欣赏悲剧时伤心流泪,是因为在悲剧中,美受到摧残,更显示其光辉品质。我们欣赏《天龙八部》的时候,在这样一个集英雄悲剧、爱情悲剧、命运悲剧和社会悲剧于一身的萧峰形象中,看到的是一系列的矛盾冲突以及冲突之后的悲剧结局;感受到的是自我尊严感、昂扬的生命力感和形象的崇高感。萧峰的悲剧崇高感,恰好体现在他总有对苦难的反抗。而不论是他的自由意志与命运、爱情与社会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他的悲剧性。因此当全部破坏性因素都调动集中起来,形成一股摧毁有价值东西的联合力量,在高潮中突然给予萧峰以致命的一击,令其愿望、理想、幸福等功败垂成时,令人遗恨不已。 萧峰的悲剧性就是通过激起人们巨大的悲痛,从思想感情上来否定扼杀美好事物的丑恶势力,痛恨社会上的不合理现象,激起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同情的追求。萧峰用崇高的力量去斗争,哪怕面对彻底的毁灭或可怕的死,也决不屈服,给人以充分发挥生命力的余地。因此萧峰的悲剧性所产生的便不是悲而感伤、悲而颓唐的的效果,乃是悲而思战的战斗性。 所以,悲剧自古以来都是战斗的崇高的艺术。这也体现在最后的结局中,人们开始反思,开始承认萧峰。虽然还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但这也只是一个过程。他的死,是中原文化与边陲文化最终融合的前奏。萧峰是一个英雄,但那个时代,是一个创造英雄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毁灭英雄的时代。萧峰个人的悲剧性不足以承载整个历史文化碰撞而产生的悲剧,更无法改变这种悲剧产生的必然性——这也是他的悲剧产生的必然性所在,同时也是他的悲剧由此而具有了审美效应的所在。 【参考文献】 [1]《天龙八部》 金庸.广州出版社,2008.3 [2]《陈墨评金庸——赏析金庸》 陈墨.东方出版社,2008.7 [3]《走出艺术哲学迷宫——黑格尔<美学> 笔记 哲学笔记pdf明清笔记pdf政法笔记下载课堂笔记下载生物化学笔记PDF 》 陈鹏.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1 [4]《悲剧心理学》 朱光潜.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8 [5]《美学概论》 王朝闻.人民出版社,2004.3 [6]《<天龙八部>中的萧峰悲剧形象探析》 徐从辉.《安徽教育学院学报》2007年3 月第25卷第2期 [7]《金庸小说研究史略》 丁进.《南京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 [8]《试评金庸小说的艺术特点与成就》 肖肇南.《教育艺术》2003年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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