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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毕业论文_曹操诗歌的艺术特色赏析中文系毕业论文_曹操诗歌的艺术特色赏析 中文系大本毕业论文 气韵沉雄——曹操诗歌的艺术特色探析 引言 在中国文学史上,魏武帝曹操算得上是一位丰碑似的人物。对于他本人及其诗作的评价,从未停止过,在这其中,陶敖孙的评价则颇为中肯:“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 ,如此评价将其诗与气质相联系可谓恰切。 曹操诗歌最大的艺术特色就是“气韵沉雄” ,“‘气韵’作为一个美学范畴,就是与人的个性,气质相关的生命的律动和个体的才情、智慧、精神的美两者的统一,它呈现为一个诉之于直感的形象,处处显出生命的律动,同时又渗透着一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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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毕业论文_曹操诗歌的艺术特色赏析 中文系大本毕业论文 气韵沉雄——曹操诗歌的艺术特色探析 引言 在中国文学史上,魏武帝曹操算得上是一位丰碑似的人物。对于他本人及其诗作的评价,从未停止过,在这其中,陶敖孙的评价则颇为中肯:“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 ,如此评价将其诗与气质相联系可谓恰切。 曹操诗歌最大的艺术特色就是“气韵沉雄” ,“‘气韵’作为一个美学范畴,就是与人的个性,气质相关的生命的律动和个体的才情、智慧、精神的美两者的统一,它呈现为一个诉之于直感的形象,处处显出生命的律动,同时又渗透着一种内在精神的美,十分接近于音乐。”(《中国美学史》);“沉雄”为作者内在情感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沉”有深沉,压抑,隐伏之意,其情感为压抑而非肆放,深沉而含蓄,不显露于外;“雄”为雄壮,雄浑之意,其情志为豪迈而非萎靡。两字性质不同却融于一词,用以形容深沉而不萎靡,浑雄而不浅薄。“气韵沉雄”是贯穿曹诗始终,并成为曹操诗歌里最为动人的艺术魅力之所在,已构成曹操诗作的情感基础,它甚至还奠定了整个建安文学悲凉慷慨的情感基调。这种“气韵沉雄”在中国文学史上产生了极大影响,是继承先秦,嗣响盛唐的时代强音。在中国的诗歌洪流中,曹公“气韵沉雄”的诗作是独树一帜,无人相媲美的。陈子昂慷慨悲壮、古劲苍凉的风格便是从中受益;杜甫“沉郁顿挫”之风也沾了曹诗“气韵沉雄”的某些气质。但陈子昂慷慨悲壮缺乏曹诗傲视天下的霸气和感悟哲理的老成;杜甫的“沉郁顿挫”也少了股敢为人先、昂扬奋发的斗志和气魄。 而曹公之所以能创作出如此慷慨激昂“气韵沉雄”的诗,与其独特的时代背景、自身散发的伟人气质以及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是紧密相连的,没有了其中任何一个因素,“气韵沉雄”怕将不会如此完美。 一、“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 —— 乱世背景下产生的文学风格 刘勰《文心雕龙?时序》篇提出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文学是一个时代的精神风标。它以文本的形式、感性的形象,向世人显示着那个时代特有的风貌。同时,文学的发展始终离不开社会政治因素的参与,它的兴废更替离不开一个合理的政治秩序、协调的社会文化氛围,其中帝王对文学的积极参与、协调则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汉末三国,是风云际会、人才辈出的时代,在众多人物中, 曹操“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可谓首屈一指,不仅造就了 “彬彬之盛”的建安文学,还促成了庞大的邺下文人集团,群星闪耀,诗作如山,他们用诗歌来吟味真情,抒发忧虑,形成了悲凉慷慨、刚健有力、风清骨峻的“建安风骨” 。呈现出“崇文之盛世,招才之嘉会” 的景象。 以“三曹”“七子”为代表的邺下文人集团有一个共同的创作主题:关心战乱给人民带来的痛苦,表达渴望统一的政治理想以及为此而建功立业的抱负,描写男女爱情的忠贞和离愁别恨,抒发个人理想的空落和个性受压抑后而引发的怨恨情绪等。多样的题材使得诗人们饱满深沉、丰富充沛的情感得以抒发,蕴藉的丰富使作品带有味外之味、韵外之致使人解读不尽,可谓“风力弥满”(真力弥满)。 曹操在这其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他不仅以自己特殊的政治地位倡导和鼓励了文学创作,而且还以自己优秀的创作实绩直接推动了文学的发展,成为邺下文人集团中最赋有代表性的 作家。 ? 以“建安风骨”叙写“汉末实录”的文人集团 东汉末年,外戚、宦官专权,朝政腐败,群雄割据,诸侯并起,时局动荡。这时的文人,不可避免地从僵化的社会秩序中走了出来,开始以审视的目光积极进取的精神,求新务实的姿态,追求建功立业,拯济天下,以赢得人生的不朽。在实现理想和抱负的过程中,他们感受到了社会离乱、民生凋敝的悲怆,感受到了兴衰荣辱难以把握的无奈,以及产生的命运无常、自然永恒的人生苦闷,从而激发了建安文人形之咏叹的创作情绪。 风清骨峻的“建安风骨” 。《文心雕龙 ?风骨篇》将“风骨”的特征简明地概括为“风清骨峻” ,“风清”是对“情”的内质美的规定,“清”,清新真切之意,“风清”就是要求情感的表达应“清新真切”,发自胸臆,有生命活力;“骨峻”是对“辞”的内质美的规定,“峻”,峻拔遒劲,“骨峻”就是要求辞语的表达应“峻拔遒劲”,出言有力,能给人感染。无论“情”还是“辞”都要有内在的品质,没有这种内在的品质“情”和“辞”所构成的作品,就不会有思想的和艺术的力量。 “风”是撼动心、摇荡性灵的感染力,是文章的一种特质。《风骨》篇开端曰:“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源,志气之符挚也。” “风” 是取作品述情显朗,飘飘有一种风气,可以感召或撼动人心、摇荡性灵,是文章与读者情感产生共鸣而形成的一种无形的感染力。它对社会和读者产生讽喻、教育的作用,即“教下”、“刺上”。“骨”源于相术,《记?淮阴侯列传》中谓:“贵贱在于骨法,忧在于容色。” 后被引申到对书法、绘画的艺术评论中。南齐谢赫在《古画品录序》里提到作画“六法”中有“骨法”用笔这一法,主要指绘画对象的形质、骨斡与力度。在文学中“骨”代表了文章的骨架强劲有力,显示出挺特刚健的风格。 “风骨”作为一个整体理解,是一种刚健挺拔、充满强劲的生命力,具有典雅质朴、雄强劲气的力度美。 以曹操父子为主导、“建安七子”和蔡琰等人为代表形成“建安文学”的创作集体。他们一方面学习汉乐府,描写社会动乱和民生疾苦,一方面歌唱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抒发自己对社会的忧虑之情,形成了一种文风清俊,慷慨悲凉,深沉强劲,刚健有力的独特文风,这就是被后世诗人追慕的“建安风骨” ,逐渐成为反对淫靡柔弱诗风的一面旗帜被仰慕至今。 曹操以刑名法术进取天下,于鞍马间为文,用语简捷,词气峭厉,文风清峻,气韵沉雄,不容斟酌。如“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悠悠使我悲。”等等诗句深沉、苍劲,充溢着慷慨悲凉的情调。《龟虽寿》虽以感慨生命有限,人生苦短为基调,但已颇有哲学的意味。 曹氏兄弟的诗,以深婉细腻的笔调,写出时代的风云,展现出乱世中人丰富而深刻的内心世界。曹丕在《善哉行》、《杂诗》虽写游子行役,寄托的却是人生飘零、人生如寄的感慨,“言外有无穷悲戚。”曹植的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他的诗《赠王粲》、《送应氏》顾念亲朋,悲叹人生,《赠白马王彪》感物伤怀,他的:“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寄松为女梦,依水如浮萍”,“抚剑西南望,思欲赴太山”等等诗句或悲壮宏阔,或凄恻委婉、清丽工致,无不气韵流注、意象相生,“意厚词赡,气格雄浑”被钟嵘称之为“建安之杰”。 作为邺下文人之佼佼者的“建安七子”,他们的文学作品,各有所长,其中尤以王粲的成就最高,被刘勰誉为“七子之冠冕。”他的诗《登楼赋》抒写去国怀乡、壮志未酬的心境;《从军行五首》抒写报国之志、行役之苦和生民之敝;诗句气象壮阔,格调苍劲。尤其是他的《七哀诗》, 显得更加苍凉悲怆。在“建安七子”的诗作中,皆有“文词英拔”,“壮有骨鲠”,是华丽壮大之文。刘桢为人,颇有骨气,尝触忤曹氏,“减死输作”,人格如此,文风亦然。他的《公宴》、《赠从弟》、《赠徐 》颇有伤怨、愤慨之词。蔡琰在《悲愤诗》中抒写自己“流离成鄙贱”的种种痛苦和“常恐复捐废”的深切忧患,“真情极切,自然成文。”孔融的文章,胆大气盛,无所忌惮,且情采兼长。《与曹公论盛孝章书》,情辞宛转,颇能动人。 刘勰所说:“观其时文,雅好慷慨”,“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正概括了建安时期的审美情趣,建安文人的创作在情感上表现为激昂奋发、悲凉壮烈,重在表现社会的政治内容,追求慷慨、刚健、有力的风格,和以天下为己任的生命忧患意识。所谓“建安风骨”实际上是时代精神,也就是慷慨激昂、奋发向上的进取精神的反映,通过抒写动乱的现实、民生疾苦及个人抱负,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时代责任感;同时,形式上不拘一格,逐渐形成了一种悲凉慷慨、华美壮大的艺术风格,集中体现了那个时代对人生价值的发现与认识。 “汉末实录”的建安文学多抒写社会现实。汉末纷繁的战乱使当时社会动乱,生灵涂炭,疾疫流行,这些都在文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他们的诗文也大都反映的是人民饱受离乱之苦,哀叹人生苦短,谓之“汉末实录,真诗史也”。 曹氏父子、“建安七子”及其其他文人们面对的是“ 天下大乱,雄豪并起”的重建时代,是“主爱雕虫,家弃章句”的思想巨变时期。他们大多有着从书斋走向沙场的人生轨迹,有着悲凉、激越而又放纵、安乐的感情,有着“轻名尚实”的思想,这些因素都造就了他们诗人的气质和慷慨的文风。建安诗人有政治上的抱负和理想,试图统一国家,建立功业,实现人生价值,他们在战乱中目睹了百姓的生离死别,对人生感受更为强烈,对生命的感叹这种情感在审美情趣上反映十分充分,正如刘鳃所概括的那样:“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指事造怀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并志深而笔长,故慷慨而多气也。” 他们在诗文中真实地抒写了自己目睹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疾苦,描绘出一幅幅满目疮痍、凄凉残破的乱世景象,曹操的《薤露行》真实地描写了西凉军阀董卓大乱京师的真实图景。董卓之乱是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在建安诗人笔下几乎都有所反映,曹操以其特有的高度概括,粗线条勾勒的手法,反映了董卓之乱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并借此抒发一己的悲愤之情。《篙里行》则是更加显著的“史诗”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两句,几乎成为汉末乱世的经典表述。 王粲在《七哀诗》中勾勒出一幅令人惨目伤心的画面:“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讥妇人,抱子弃草间”;又如蔡琰的《悲愤诗》、陈琳的《饮马长城窟》、徐干的《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别》、曹植的《送应氏》等等都以不同方式、不同程度反映出当时多灾多难的社会和人民的疾苦。 ? “风力弥满”——作品的强烈感染力 “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 钟嵘《诗品》)这里所说的“风力”也即是风骨之意,是指诗歌形象的精神本质方面的美。钟嵘认为诗歌创作应当“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就是主张要以风骨为主,辞采为辅,风骨与辞采并重,才是最好的作品。钟嵘论齐梁以前五言诗发展的状况时,以建安文学为最高典范,而建安文学创作特点便是风力遒劲。钟嵘认为只有做到“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的诗歌才能说是有“滋味”的作品。 “世积乱离”的建安社会,战争连年,饥荒遍地。大量人口的生命被天灾人祸夺去,生存者陷入了忧伤悲怆的苦痛之中。整个社会也笼罩在一片号泣的阴霾之下。初历生命意识觉醒的建安文人,他们的心灵是异常敏感的。身在乱世,建安文人的世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悲慨与悲情,他们的创作,总是给人一种凄怆悲凉的感受,而他们的表述又是如此的慷慨淋漓,似乎不尽情倾诉便无法抚慰那凄苦躁动的心灵。这种“嬉笑甚于裂眦,悲歌可以当泣”的悲歌 心态显然与他们身罹战祸、流离逃亡的共同经历有关。 王粲避乱荆州,故其作品充满了“悠悠世路,乱离多阻”(《赠蔡子笃》)的乡愁与悲慨,“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背井离乡、流落无依的悲苦和盼望统一得到重用的心情经常流露于作品之中。曹丕长于军旅,从父征战,故他的诗赋多写战争的悲苦与思亲的离愁。至于蔡琰身遭掳掠的悲愤、曹操感叹生民死丧的悲悯,亦无不因战乱而生发。 王瑶曾说:“我们念魏晋人的诗,感到最普遍,最深刻,能激动人心的,便是那在诗中充满了时光飘忽和人生短促的思想与感情。” 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以至“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曹公的沉思和困惑就是被其子用赋更委曲婉转地表达出来。人生苦短,欢乐难再,想到如此,不禁悲从中来。时光消逝具有客观的、不可逆转的特性,个体生命的有限是任何社会个体无法回避、也无法解决的人生难题。 当建安文人脱离了经学的桎梏,体认到人生之可贵的时候,当他们渴望建立功业、或纵情享受生命的时候,也同时认识到了时光与生命的有限,诗人饱满深沉、丰富充沛的情感,抒发出浓郁的迁逝之伤感、生命之大悲。又由于这种悲伤具有超越时空的永恒意义,可以在任何时代,任何阶层的人心灵中唤起共通的体验,这些蕴藉丰富的诗歌带着浓郁的“味外之味、韵外之致”使人解读不尽,拥有长久的艺术魅力。 ? “气韵沉雄”奠定了“建安风骨”的基调 曹操崛起于乱世之中,他以一代雄主的身份奖掖文学,提倡文学,“朝携壮士,夜接词人”(《魏志?武帝纪》), “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心雕龙?时序》) “外定武功,内兴文学”。正是由于曹操政治军事上的胜者和霸主地位,由于他对文士的礼重和奖掖,由于他自己雅爱文学并取得很高的创作成就,是他具有巨大的政治号召力和精神感召力。这种感召力吸引了大批“俊杰之士”来到邺城,才形成了阵营壮大、“盖将百计”的邺下作家集团,也形成了文士创作规模空前的建安文学局面。建安“梗概而多气”、“风清骨峻”的文风最先、最集中地在曹操作品中表现出来,曹操奠定了同时也代表了建安文学的基调。 曹诗气韵沉雄,朴实刚健,气魄雄伟,慷慨悲壮,苍劲雄浑,开一代诗风,鲜明地代表了“建安风骨”特色。随着汉末的大动乱,儒学失去了它至高无上的地位,特别是这一历史时期内,亲历乱离,又具有高度诗乐修养的曹操,充当了当时文化思想解放运动的带头人。这一转变对文学的意义是深远的,它解放了文人的思想,使他们少了更多的顾忌,更能够直抒胸臆,陈达己见,促进了文学的发展。 “气韵沉雄”是种具有阳刚气质的崇高美。“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神龙藏深泉,猛虎步高岗”。“周西伯昌,怀此圣德。三分天下,而有其二”。“齐桓之功,为霸之首。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强烈表现出以壮大为美,以阳刚为美,以崇高为美的“大美”特征,表现出对唯有济世救民、建功立业才是最壮观的美的强烈认同。后人常说曹操诗中有“霸气”,这便是“雄” 的体现。这种气质正是他要“一匡天下”的雄心抱负在诗歌中的流露,是他充分的政治自信和强势性格在文学中的体现。曹操在“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时,通过眼前之景,他悟出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人生境界,他表达出的是含纳万物、吞吐宇宙的英雄怀抱。 与“沉雄”的气韵紧密关联的便是曹操的忧患意识 。有大怀抱者必有大忧患,有大忧患者必有大怀抱,这是很自然的逻辑。正所谓“进亦忧,退亦忧”,“先天下之忧而忧”。《短歌行》中“慨当以慷,忧思难忘”,“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些悲凉之句体现出曹操诗歌慷慨悲凉的突出特点和基本情调,这便是“沉”。《苦寒行》中“树木何萧萧,北风声正悲”,“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悲彼东山诗,悠悠令我哀”的描写,使全诗笼罩在悲哀凄凉的气氛之中。 曹操的诗把壮烈刚劲与忧思悲凉融于一体,形成了“气韵沉雄”的总体特色。这一特色的形成当然首先与建安那个大动荡大变故的时代社会有关,生当乱世,人多悲慨。曹操身处社会要冲,在时代大变故中经历了无数的惊涛骇浪,他陵铄群雄,鞭挞宇内,“折冲尊俎间,制胜在两楹”(张协《杂诗》),个中甘苦,备尝于心。因此,他的感受最深、最复杂。诉诸文学,就有了他那些悲歌慷慨,抒情浓烈而又气韵深沉的诗,形成了情感古朴沉恻、情调苍凉悲壮的独特风格。这一点,是建安时期任何作家都不能比拟的。“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 , “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魏武深沉古朴,骨力难侔”,“曹公莽莽,古直悲凉”,这些千百年来一致的评价,既切合曹既切合曹操诗歌风格情调的本质,又表达了人们的共识。 建安“梗概而多气”的文风最先、最集中地在曹操作品中表现出来,曹操奠定了同时也代表了建安文学的基调。曹操既是建安时代文学风尚的“先觉者”和“创导人”,又是“建安风骨”的灵魂人物和主要支柱。没有曹操其人其诗,“建安风骨”这一评价就难以成立。 二、气韵沉雄——王者特质于诗作中的体现 孟子云:“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要想深刻解读曹操诗歌,就要先了解其本人。曹诗之所以具有“气韵沉雄”的风度,与其所处的时代背景密不可分,更是曹操自身性格气质挥洒笔下的产物,也是他人生经历的文学展现。 ?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其诗作均反映社会现实 曹操诗歌中最为突出的特色便是“悲凉”,“悲凉”为作者情志之表现。“悲”有悲伤,怜悯,哀痛之意,为凄苦,郁闷之情;“凉”有孤寂,荒凉,广阔之意。“悲凉”指曹操诗中充塞悲痛苍凉之情,钟嵘评曹诗云:“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诗品》),冯班亦云:“魏武文体悲凉慷慨”(《钝吟杂录》),曹诗中最能显现“悲凉”之情者为社会写实诗。如他的《薤露行》、《篙里行》都是这方面的著名作品。 明人钟惺说曹诗是“汉末实录,真诗史也”(《古诗归》卷七)。傅亚庶先生在《三曹诗文译注》中评论《蒿里行》“本篇语言简练质朴,笔力凝重,格调苍凉,体现了曹操诗歌的风格” 。可见,曹操作为建安文学的开拓者和主将,他的诗歌基本上都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曹操诗歌的另一个特色是“古直”。王世贞云;“曹公莽莽,古直悲凉”, “古”为文辞修饰之质朴,简约而有古意;“直”为直言畅述,情感抒写直接而不曲折。最具代表性为《度关山》、《短歌行》及其政治诗,如《度关山》,直接提出“立君牧民,为之轨则”,主张以法治理国家,同时还提倡要省刑薄赋,贵尚节俭;《短歌行》开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虽然流露了一些消极思想。但是,其基调是高昂的。这样慷慨悲凉的名篇,直接抒写了自己的政治抱负,也表现了诗人横架赋诗的英雄气概。清人陈柞明说:“此是孟德言志之作。”(《采寂堂古诗选》卷五)。在《对酒》中描绘了他理想中太平盛世的图景:“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胧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人毫奎,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都直陈了他本人的政治主张而且“简约而有古意”。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和理想,必须具有雄心壮志。《步出夏门行》“神龟虽寿”一首中说:“老骥伏杨,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形象地写出诗人进入晚年而壮心不已,这是诗人贯彻终身的积极进取精神的真实表白。 ?思想深刻 ,耐人咀嚼—— 帝王与诗人的完美结合 曹诗的思想深刻,感情充沛,含蕴丰富,耐人咀嚼。他一生征战,打下大半个中国,虽未自立为皇帝,但已实则有帝王之尊。作为一个帝王的诗人,它的诗中自有政治家思想的复杂与深刻,在结 合文学家情感的细腻与敏感,曹诗显得韵味十足。这种韵味,是那些没有帝王之尊的文学家所不能具有的,也是那些没有经历过艰辛求索,百死一生的帝王文人所难以企及的。 曹操是独特的,身处的时代,所作的事情,产生的影响,留给后世的回味,都是异常的,因为他天生地带着一个“英雄”的名号。 曹操诗文的豪放慷慨很大程度上导源于英雄年少的任侠放荡和冲突猛进,现实政治的剧烈动荡,个人对原始儒家政治理想的热衷以及对理想人格的追求,直接导致作者“好为有道之言”的表达方式,这是诗人作为一个帝王的独特性:独立,豪迈,高贵,理想化。 曹操是一个马背上的帝王,征战一生,这些经历为诗人曹操提供了最精彩的诗篇。他在征战中看到悲苦,生命的悲苦,他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有关注生命本身的意识。篙里和薤露便是对生命的大悲痛,英雄走上战场,是为生命而战。历史的悖论是,为生命而战,却在战的过程中杀戮茶毒更多的生灵。此为英雄四处征战又随处拷问自己的问题:为何战,战什么?如果为生命,当怎样度过生命?等等 乱世之战是必然!这便有了恺甲,深渊里的神龙,和高冈上的猛虎。他歌唱,他企望。这便有了精妙之极的军战号令,峻急削切的求贤三令,和言之凿凿的亲笔书信。他忧虑,他兴奋。这些就是英雄征战的常态。从战场到战场,不是英雄最引以为豪的路径,除了杀伐就是征讨,也不是英雄得意的路数。英雄需要想象和意境,需要延宕的时空来抚慰血腥灼伤的眼睛和内心。终于,“东临褐石,以观沧海”,只见“水何澹澹,山岛辣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遥想曹公当年,最是那举目凝神,会意舒眉的一瞬:自信、洒脱,与自然亲近无碍。天地间,人便是一个渺小的存在物,而心潮如洪波涌起„„无限的思绪,无尽的领悟。一种老庄失之大气、孔孟乏其寥廓、后儒较之拘泥陈腐、今人较之浅薄寒掺的通达神采,在历经沧海后,显现并定格为永恒。 ? 雄浑悲壮,古劲苍凉——一生戎马,不乏失意曲折。 曹诗在很多方面反映了曹操的经历,其中无疑不充满了种种无奈与矛盾。这正是曹诗最为感人之处。面对困惑,曹操的态度是积极的。《短歌行》将其多少哀伤在雄奇的语境中展开。那种急于成名,实现理想与路途多阻,建业艰难的矛盾,使他“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进一步促成了他诗歌慷慨悲壮的抒情风格。英雄并非无泪,原因各不相同。它的诗歌中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类的生命之叹,人生苦短,虚掷光阴而功业未成的愁结,但这并非汉室文人中那种没落的伤感,而是一种追求的苦闷,是“不戚年往,忧世不治” 。 曹操能有如此“气韵沉雄”的诗歌,有其深刻的不可忽视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各种因素综合为一而集中于曹操形成的。动乱板荡的时局,戎马倥偬的经历,一统天下的雄心,造就了这位集政治、军事、文学于一身的乱世枭雄。 其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造就了曹操“气韵沉雄”的诗风,也是紧密相连的。曹操亲自统兵挥鞭征战的经历,在那个时代是任何人都无法与之匹敌的。期间多次被困、受伤,死里逃生,但他从不因此而沮丧沉沦。曹公年少起兵,平定黄巾、讨伐董卓,虽最终功败垂成,但也初步展示了军事才华。官渡之战,以弱势的兵力大败袁绍,成为北方霸主。北征匈奴,南下赤壁,许下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乌桓之战历经千辛万苦,终得胜利;然赤壁一役却大军惨败,仓皇北归,成为曹操军事生涯上的最低谷。三国鼎足,兴兵平凉州,征张鲁,在面对孙刘联军时耗尽心血,最终在“周公吐脯”的哀叹声中撒手人寰。 曹公一生坎坷不平,为完成理想而历经艰险,终其一生也没有完成心中的统一大业 ,这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剧。从他的诗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曹操的内心感受,于是曹操诗歌的“气韵沉雄”之中就隐隐融入了一股悲剧意识。这种悲剧意识在他的很多诗中都有体现。《短歌行》中“时不我待”的焦虑;《薤露行》中惊心动魄的战乱;《蒿里行》以泪和墨,画出中原劫后的景 象;《苦寒行》又极写征途的艰危苦寒、内心的进退犹豫。然而面对如此多艰的人生,曹操没有沉沦,而是以他的雄才大略和英雄气概直面艰险,为实现理想而不断前进。《龟虽寿》中淡看生死、以自然生命的有限,念及人生应以不懈的努力,获得社会生命的永恒。比起千古一帝的秦皇汉为求长生而不择手段的做法这要达观的多,光明磊落的多。曹公的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犹如催征战鼓,不断震动千秋老迈英雄之心,和人间不尽晚成之大器!这种既有些许悲壮又有无限昂扬的意识融于曹诗中,才使“气韵沉雄”的诗歌唱出了发聩震聋,石破天惊的时代最强音,方能够感染万世读者。 ?日月星河,胸襟开阔——首创完全写景诗《观沧海》 胡应麟云:“魏武雄才崛起,无论用兵,即其诗豪迈纵横,笼罩一世” (《诗蔽》)。能确切体现其沉雄胸怀和豪迈胸襟的就是他的写景诗《步出夏门行?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的这首《步出夏门行?观沧海》为中国最早,最完整之山水诗,《步出夏门行》又名《陇西行》,属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曹操此首《观沧海》诗抓住大海自然特性,以丰富想像力,描绘出大海深瀚浩森,孕大含深,波涛汹涌,壮阔之气势,亦表露自己豪迈之情,气象万千。他从大处落笔,极力渲染大海苍茫雄浑的气势。特别是诗末,诗人展开丰富的联想,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宏伟壮阔的境界:‘旧月之行,若在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寥寥数笔,就把沧海那吞吐日月,含孕群星的博大襟怀勾勒出来,让人感受到天水相连,交相辉映,浩浩荡荡,无边无涯的壮美景象。 这还只是表象,读曹操诗歌,须结合相关的时代背景,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地来分析和探讨内在的底蕴。此时的曹操业经过多年的征战拼博,苦心经营,已统一了北方,北征三郡乌桓,扫平袁术残部的战斗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然后即可魔师南下,完成一统江山的大业。此时此景,曹操的壮怀激越,博大胸襟,不正如眼前这浩瀚无边云涛翻滚的大海吗?诗篇表面写景,实际抒情,语意双关,发人遐想,笔力雄奇,风格豪迈,充分表达了诗人那气吞山河,揽月摘日的气概,实实在在是诗人建立千秋伟业的宏图壮志的艺术写照。 然而首句中“东临碣石”的碣石究竟指什么地方,自古以来纷争不已,可以称为“碣石”的地方原非一处。碣石山上,天地苍茫,悠然思古.谁为英雄?虽然诗中并没有明说,但借着这一地点所具有的历史内涵,曹操已经向读者作出了必要的提示。大人物总是较常人有更强烈的历史感,同为时代的引领者,毛泽东对曹诗特别偏爱,主席在北戴河作《浪淘沙》词,亦有句云:“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明人锤惺评此诗曰:“《观沧海》直写其胸中眼中一段笼盖吞吐气象”(《古诗归》)。身为叱咤风云于一时之军事家、政治家,曹操拥有一般人所无之英雄霸气,此霸气纵横于此诗中。所以他写景不写“山明水秀”小景,惟写大山大河,气势壮阔之大风景,清人刘熙载曰:“曹公诗气雄力坚,足以笼罩一切,建安诸子未有其匹也。”《艺概》正可为此诗艺术风格作一注解。《观沧海》这种完全写景的诗在他以前是不曾有过的。 三、曹操对汉乐府的继承和发展 曹操的诗歌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他不仅开启了建安之风,辐射了盛唐,直到如今,也依然散发着它独特的艺术魅力。正如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先生在《中国诗学》所说:“如果没有曹操,陶渊明、杜甫、李白的文学也许不会产生了吧,即便是产生了,恐怕 也是取别的一种形式。” 曹诗在承继汉乐府创作精神的基础上,在内容方面也作了许多成功的创新与改造。一方面以乐府旧题写时事,拓展乐府叙事领域,叙述重大的社会历吏事件,并在叙述中加入抒情成份;另一方面改变乐府叙事功能,用乐府体式专事抒情写怀。曹操以其特有的豪气与才情,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即叙事博大精深,抒情沉郁顿挫,在文学史上开一代风气,领一代风骚。 ?叙事范围的扩大。 作为叙事诗,汉乐府叙写的角度大多是芸芸众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由于作者来自不同阶层,反映的广度也涉及到他们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对个体生命在外力压迫下所具有的种种形态作了发人深省的描述,它力量的形成也是来自乐府整体的叙事效果。就单篇而言,尽管它描写生动细致,有很强的感染力,但相对而言,它社会的历史的容量就不能够充分体现。而曹操的叙事诗,叙述的角度不仅仅停留在个人对社会的抗争以及抗争过程中人们具体的心态流程,而是着眼于历史强加于人类群体生命的大灾难,在这里历史与人类都是灾难的承受者。比如《薤露行》、《苦寒行》等就历史地再现了汉室衰落的原因、董卓犯上作乱以及军阀混战的事实。 他以乐府为体裁,用大背景、大舞台、大军阀、大灾难贯穿着大英雄的情怀,构成了一幅巨大的历史画面,在这个画面里,裸露着由于历史严重脱轨而造成的人性沦丧,血流成河,白骨成堆。历史的真实刻画与洞察时事的透彻,形成了曹操诗歌博大精深的内质。所谓“看尽乱世群雄情形,本初、公路、景升辈,落其目中掌中之矣”,就道出了曹公对事态形情的了如指掌与对历史脉搏的准确把握。正是基于对时事的深刻认识,口诛笔伐才能入木三分。因此,从叙事容量来说,曹公的确拓展了叙事空间,使它由汉乐府个体事体的描述扩大到了对社会历史大课题的关注;由局部的细节描写进入到了历史性的整体描写;由偶然的个例事件提升到了具有普遍认知意义的叙述。 ?化叙事为抒情写怀。 汉乐府多以叙事为主,而曹操不仅融抒情于叙事,而且抒情成分相当浓厚。例如《蒿里行》、《苦寒行》,就不仅仅是“实录”,而更是具有浓厚色彩的“史诗” 。不仅如此,曹公以乐府旧题专事抒情写志,彻底改变了乐府主题内容的构成。正如陈沆所言,“曹公古直悲凉,其诗上继变雅,无篇不奇,但亮节慷慨”曹操的诗歌既承继“风雅”精神,在情绪上作慷慨之声,但又不忘归于“雅正”,从而使他的诗形成了一种“悲凉慷慨,气韵沉雄”的风格特征,而这个特征正是诗人历史的时空感、现实的沉重感及个人个性的张扬与“文化”引力牵制所导致而成。 《步出夏门行?龟虽寿》就是一篇抒情写怀之作。由于他抒发的情感与志向慷慨跌宕,豪气纵横,特别是他寄寓诗中的乐观进取的精神,令千百年来的仁人志士,反复咏诵,寓己于中,不能自已。陈祚明曰:“《龟虽寿》名言激昴,千秋使人慷慨。”正是情生于中所产生的艺术感染力。 ? 以景写情,以情生理。 曹公以景写情之作也是笔力雄健,气韵昂然。《观沧海》被誉为“我国现存第一首完整的山水诗” 。作为一首写景诗,取景造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所选景物传达出的诗人的情怀。 大英雄自有一番大情怀,大情怀又要依赖大景象来寄托,大景象又要大手笔来描绘,因此,我们看到的《观沧海》,写景苍茫雄健,出神入化,写情则博大精深,吞宇纳宙。古人评的精到:“《竭石》,未有海语,自有海情。孟德乐府,固卓荦惊人,而意抱渊水,动人以声不以言。” 钟惺云: “直写其胸中、眼中,一段笼盖吞吐气象。”眼中不外乎事象、物象与景象,胸中自然是情、意、志。而“笼盖吞吐气象”正是对他叙事抒情类属的界定,他就是选择自然界的强者来暗示、激励自己在社会中应有的心态与应取的地位,而从中传达出的神理,即人生的顿悟,就是获取那种“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心胸、气概与成功,“一段笼盖吞吐气象”,说明曹公以这样的心胸获得了这样的气概,并取得了这样的成功。因此,我们在诗中感知曹操的同时,心智也在不自觉中得到提升。“孟德能于《三百篇》外,独开四言声调,故是绝唱。” 只有曹操这样极具豪气与才情的人,才会创造如此“绝唱”。 曹操以他的创作才能,既继承汉乐府叙事精神,又拓展了汉乐府叙事内容,也就是以其之能,最大限度地开发了乐府未尽之功能。这为后世乐府诗的再次兴盛开辟了广阔的天地。他对汉乐府作了许多尝试与改造,但万变不离其宗,上启风雅、楚骚;下止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他忠实传承,并在实践中发扬光大,使这种精神成为魏晋的一种时代精神而光耀后世;另一方面,曹操诗歌创作预示着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他的诗歌创作个性鲜明、风格特异,而无论是“个性”还是“风格”,都是个性化特质的体现。这种个性的创作加速了建安文学的发展。而个性化、抒情化就是文学自觉的一个明显的标志。 曹操诗歌摆脱两汉经学诗教的束缚,大胆地反映现实,讴歌理想,并将原始儒学所倡导的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使命感和忧患意识从哲学思想转化为文学艺术,以原始儒学人文精神灌注于诗境、诗风,从而形成慷慨悲凉、刚健雄放的诗歌风格和阔大雄奇的审美境界。从这个意义上说,曹操不愧为“改造文章的祖师”。 结论 曹操于戎马倥偬之中 “朝携壮士,夜接词人,崇奖风流”,以其非凡的文韬武略成就了他的霸业,同时,也为后人留下了不尽评说的文学珍宝。他的王者气质不自觉地融入文本,融入文化,融入时代,这种英雄特质与精神跨越了文本、超越了时代。 曹操将他的政治理想,对人生的感叹,对民生疾苦的关心,对历史人物的思慕,对贤才的渴望一寄于其诗 ,创“气韵沉雄”的诗风,并且奠定了“建安风骨”慷慨悲凉的基调。他继承汉乐府叙事手法,将诗歌的现实主义又推向了一个高峰,他继《诗经》后又能圆熟地用四言诗来抒情言志,他在文学上的贡献绝不亚于他在政治上的功绩。 参考文献 [1] 曹操:曹操集 .北京:中华书局,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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