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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单口 皮凤山招亲郭德纲单口 皮凤山招亲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感谢大家的光临,今天晚上在这儿给您说段儿单口相声。 一个人说啊,不好说。怎么呢,要是俩人呢,还能对着起个哄,仨人呢还能集体起个哄。你说这一个人„„我自己拿自己起哄,也不像样。 说的单口呢,一般来说都是民间的故事,不敢说是高台教化,但是劝人向善,让您从故事里悟出点道理来。没有说听完相声出去劫道的,无论什么人听完相声都想学好。听完这段,我相信各位都愿意上街...

郭德纲单口 皮凤山招亲
郭德纲单口 皮凤山招亲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感谢大家的光临,今天晚上在这儿给您说段儿单口相声。 一个人说啊,不好说。怎么呢,要是俩人呢,还能对着起个哄,仨人呢还能集体起个哄。你说这一个人„„我自己拿自己起哄,也不像样。 说的单口呢,一般来说都是民间的故事,不敢说是高台教化,但是劝人向善,让您从故事里悟出点道理来。没有说听完相声出去劫道的,无论什么人听完相声都想学好。听完这段,我相信各位都愿意上街找匹惊马来拦一下,品格方面就都很纯洁了。 那么今天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离现在时间不算太远,家里有老人的可以回去问一下,可能还有知道的。明朝啊„„你别笑,得找老人问。找六七十岁的估计不行,找七八百岁的,可能能知道。要是不知道呢,那就听我说吧。 明朝正德年间。安徽定远县西门外清风闸。这个地方住着一个好人,姓孙,叫孙大理。没有这么好的人了,这个人没缺点,全是优点,比如助人为乐啊、拾金不昧啊、尊老爱幼啊、上车让别人先坐啊„„什么优点都有,挑不出错来。 好人——死了~ 好人不长寿,祸害几千年——这话一点不假。 那么这位孙先生活着的时候做什么工作呢,在定远县衙门里面做一名刑房书吏,负责档案、文稿之类的。死了之后,家里撇下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女儿。但这娘俩儿可不是亲生的。姑娘的亲妈——也就是这位孙先生的前妻——早年去世。后来续娶的这位夫人姓杨——杨氏夫人。这个杨夫人呢,是个坏人,一点儿好心眼儿都没有,她跟孙先生这两口子之间,整个一大反差。她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而且她眼里没好人,瞧谁都坏,瞧谁都琢磨这人是不是打算害我呢, 老头去世之后,撇下了杨夫人,还有自己的姑娘。姑娘今年十八岁,名字叫孝姑。就剩下这娘俩儿过日子。可是这位继母杨氏,心里容不下这姑娘,心想:这可不成,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我生的不是我养的。以后我要是老了,她不管我可怎么办呢,过两年她要是出了嫁,她们两口子要是害我怎么办呢,我得想个办法,把她打发出门,把她嫁出去,我再找个小小子儿一结婚,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多幸福啊~对,就这么办~ 可是想了想又琢磨该找谁保这门儿亲呢,猛然间想起来了:定远县想当初有一位媒婆界的首领,姓张——张妈妈,那个嘴能说啊,死人能说得翻了身,没有她做不成的媒。可是听说她最近戒了这行了,不干了,改卖花为生了。她每天打我这门口过,我站门口等她,拦住了,给她银子,她没有不答应我的。 想好了之后,抓了一把瓜子,站在大门口,一边嗑着一边等着。没多大工夫,这位张妈妈过来了。 这个老太太可了不起,想当初就这张嘴,气死画眉不让百灵,能说得两口子分家寡妇再嫁。没准主意的,两句话能给你支到新疆去,你愣不知道怎么去的,回来还得给她送两盒葡萄干——就这么厉害~可是后来一过四十岁,老头子去世了,又不到一年,自己的独生儿子出去 游泳,死在坑里了,老太太自己害怕了。因为什么呢,前些年没少有人骂她:“你就缺德吧,你以后好不了,必遭报应~”现在自己相信了:为什么我中年守寡呢,为什么我儿子死得这么惨呢,甭问啊,我这是遭了报应了~打这儿起改了,金盆洗手,戒了这行了。谁让我保媒我也不干。卖点花儿,一样能活着。虽说辛苦一点,挣的钱少,但是养活自己没问题。 这天清晨起来,提着一个花盒,里面都是花,顺着大街,由东往西走来了,就路过孙先生门口,一眼就瞧见了,杨夫人在这呢,再瞧杨夫人乐得,跟要咬人似的:“呦,这儿来~有些日子没瞧见你了,快来快来~” “噢,杨夫人,您叫我啊,” “进来坐会儿,咱们有日子没聊过了,进来咱们好好聊聊。” “不成啊,我跟您没法比啊。您是有钱的人啊,站着房,躺着地,存着多少多少钱。我不行啊,卖一天花我就吃一天。不成,我先得糊弄肚子。” “你瞧,老头儿死了,你们不拿我当回事儿。想聊会儿天都没个亲近人吗,” “不是,您看您这么说。得了,我陪您聊会吧。” 张妈妈拿着花盒就进来了。来到屋里,有人倒上茶,杨氏说了:“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你费点心。” “呦,您干嘛这么客气呢,只要我能帮忙的,您尽管说。” “第一啊,这不是我们老头子去世了嘛,我晚上都睡不着觉,我是真想他啊~少年夫妻老来伴,你看我今年,五十多岁的人了,孤身一个人,天天在家里边想老头子。为了纪念老头子,你给我找一小伙子吧,我跟他好好过日子。你问问有愿意娶我的吗,也别忒小了,忒小了让人笑话。三十上下,你看着合适的给我找。家里穷点都没事,咱家里有钱,这事儿你往心里去。” “哦,好,我给您想着。还有呢,” “还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帮得了我~” “嚯,您这什么千斤重担搁到我老婆子身上了,什么事啊,” “是这么回事,我这个姑娘啊是越来越大了,我是真疼她,剜着心眼疼她,都不知道怎么疼好了。可有一样,闺女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结冤仇啊~麻烦你给这个姑娘找一个合适的主儿,给嫁了。” “噢,好~您这么说,我佩服您,老爷子没了,您还惦记着这姑娘,天底下的继母,一万个里面也难找一个像您这样的~行,这门亲我应了,我给您找去。看看咱们定远县的大户人家,哪家合适,一定要让他门当户对。” “错了。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找一个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日无鸡啄之米,夜无鼠耗之粮,开口就骂,举手就打,不是人脾气的人。” “您说这几个,去年都杀了啊~您忘了吗,去年咱们县里面严打,一气宰了12个,符合条件的都死了。这可不好找。” “你费费心,保不齐有那漏网的。” “不是,夫人,这话我没听明白,这孩子怎么惹着您了,您要给她找这么一禽兽过日子,这不是往火坑里推她吗,” “你不知道,这姑娘我找人算卦了。这孩子命太硬,在家克父母,出外克朋友,嫁出去克公婆,非要找一个命硬的人才能压住她。你明白吗,” 张妈妈心说你就损吧,分明是嫌弃人家孩子,打算把她推出去害死。可是又一琢磨也是好事:这事我要是不管,别人管了,姑娘嫁出去,早晚也是一死;不嫁出去,留在家里,也得让她折磨死。与其这样,不如我兜揽在身:“好了,这事您甭管了,我四处去问,力争让您满意。” “好,您多长时间办得了,” “我跟您实话实说,这个不好找,我问问周围几个县,哪个县要严打。有那个逃过来的,我给您择一个。这样的人咱们县现在是不多了。我估计一年吧,一年时间。” “那哪等得了啊,一年时间,我估计我再有两月就嫁出去了。我走了闺女怎么办啊,” “那半年,” “半年也不行。” “仨月,” “仨月也多,这样吧,你三天给我个信儿吧。” “您这可是难为我啊~三天之内,上哪儿找条件这么优秀的人呢,” “你看这是什么,”杨氏夫人说着一伸手,掏出白花花二十两纹银,往桌上一拍,“这是您的跑腿钱。” 张妈接过银子,心里琢磨琢磨这事,应了这句话——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酒是白的,喝下去脸是红的;银子是凉的,攥在手里心是热的。张妈心说:你这钱啊,不花白不花~ “那这么着吧,我尽力,我给您去找。您放心。” “好~三天听你的消息,事成之后,没别的,我还给你二十两。”杨氏把老太太送到门口,“您费心~”转身就回去了。张妈拿着自己的花盒就往家里走,因为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先回家吃饭。下午再出来。 张妈走到后街,觉得后街这儿很清静。往常这后街摊贩很多,人来人往,是车水马龙。可是今天,整个街上没人。十字街正当中就站着一个人。有这一人在这,就净街了。 这人可是一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这人姓皮,叫皮凤山,原籍是山西太原人。父亲是个大商人,在他前面有四个哥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生一个死一个,生一个死一个,他是第五,实际上也是老大,因为前面四个哥哥全完了,人称皮五爷。小的时候随着父母做生意,辗转着来到安徽定远县,后来就定居在这。家里很有钱,老皮先生在世的时候,不敢说是定远首富,也得说是属一属二~家里银钱很多,开着什么当铺、买卖行、南货店„„生意非常兴隆。从小对这孩子娇生惯养。您想啊,死了四个了,好容易落下一个,那可了不得,心肝宝贝啊~天天抱在怀里面,顶在脑袋上,含在嘴里面——把他当活宝一样~小时候家里来人了,爸爸抱着他,一喝酒准给孩子来一口。三岁这孩子能喝半斤。到了四岁了,他爸爸好打牌,找一帮人到家里来赌钱,拿着孩子的手:“来,给爸爸支个色子。”小孩懂什么,抓吧。到了五岁左右,什么赌钱的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他都会了。 后来他父亲去世了,临死之前把自己的儿子皮五皮凤山托付给自己的朋友们:“我不行了。你们以后照顾我的儿子吧~” 托付的这些朋友里面呢,基本上都是坏人。就一个好人,出门还被车撞死了。这些人天天没事,哄着皮五玩:“我跟你爸爸有交情啊,没别的,我得管你啊~喜欢耍钱吗,” 小孩懂什么啊:“恩,喜欢这个。” “那来吧,咱们开始吧。为人处事不会耍钱,不算个完人。” 孩子哪懂这个。三弄五弄,这手底下一做戏:“完了,你们家这当铺是我的了。” 又来一位,两把下去:“你们家这南货店是我的了。” „„ 就这样,在皮五十四、五岁的时候,万贯家财全被父亲的这些朋友们坑骗一光,自己被扫地出门,沦落街头。每日没别的事,整天跟地痞流氓们为伍。可是有一点,在街上混的这十几年,这孩子因为很聪明。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事的道儿。而且到后来,自己也想开了:人呢,就这样了,活一天算一天。所以说在这趟街上,皮五没有害怕的人,可是人们都怕他。怎么呢,这人一豁出去了,没什么在乎的:我无所谓。 谁家吃饭了,他什么也不管,坐那儿就吃;谁站街上数银票,他抻两张就跑;早上谁在那吃 油条,他走上前去,抢过来“呸”啐一口:“这你还要吗,” 没人要了,他拿去吃去~ 打遍街骂遍巷啊,整个定远县一说皮五没有不害怕的。不过他有一点好处,不管是讹谁诈谁,一见面就是200文钱,多了不要。你要是一害怕,倒给他一堆钱,全扔这儿了,他捡起来数,数够200文,剩下的还是你的,他喊你:“回来~这是你的~” 可是短一分也不行,你短一个,他追你上家去,把家给你砸了。就这么一个人。 今天呢,站在十字街头没别的,昨天喝酒喝多了,睡了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早上起来晃晃悠悠,觉得肚子饿了。翻翻身上呢,昨天一天没工作——就是没出去讹钱去,口袋里是一文钱没有——上班去吧~ 他一出来啊,家家这门板是“噼里啪啦”全关了,所有的摊挑着挑儿全跑了。十字街头没人了。他站这纳闷:人都哪去了,我要不了多少啊,200文我就吃饭去了。人都哪去了, 正纳闷呢,张妈妈来了。怀里还抱着那个花盒子。低头走到这,猛一抬头:“咳~”张妈妈一跺脚,“来不及了~早知道绕一趟街。”这回瞧见了。 “哎~老五~” “诶,嘿嘿嘿嘿,饭店来了~” 怎么呢,等半天没人了,瞧见你了~瞧见你这200文钱了:“我找你有事。我就等您呢” 老太太直哆嗦“等我啊,等我干嘛啊,” “是这么回事——平常啊,整个定远县这些朋友们对我都不错,我是个有心的人,我弄了个本儿,凡是对我好的,我都把名字写上。今天呢,就差您了,您呢,交200文挂号费,我给您写上。” 老太太说:“你别挨骂了,你不就是缺200文吗~今天我是真没带着,改天再说吧。” “那不行,咱不能坏了规矩~这个人呢,活在世上,诚信为本~您知道吗,” “您别说这个没用的话啦~你讹我200文还说这个~我真没有零的。” “我找给你~整的也行,我先瞧瞧。要不这样,您算包月的,您多拿点,” 老太太吓坏了,拿手护着盒子。刚才杨氏给的那20两银子在这盒里面呢,真怕他一掀盖瞧见这个当时就拿走。 她拿手一护这盒儿,皮五纳闷了:“您这合里装的是什么,我瞧瞧,我瞧瞧。” 他一说瞧瞧,老太太更害怕了:“嗬~你可不能动啊~我欠你200文行吗~明儿再说~” 正矫情着呢,打街后面来了一个路过的。谁啊,在定远县乡下有这么一主儿,在村里面,那是个土光棍,谁家要有点什么事,他得出个头。谁有事他都得给人了事去。平常日子里,撇着大嘴,没有不服的。这两天琢磨着:光在村里面这样没意思,有能耐我得进城啊~我得上定远县闯一闯去,县城里面标名挂号,那我就了不起了。 来吧~打家出来,赶奔定远县。走在十字街头,老头心里还纳闷呢:没人啊,我给谁了个事啊,我在村里这么高的威望,你们谁有事求我啊,最好有个打架斗嘴的,这我得来来。 正高兴呢,听前面这矫情起来了,老头乐坏了: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啊~来吧~ 迈步过来,撇着大嘴:“别打,别打,别打,年轻人,有什么事冲我说,行吗,” 老太太乐坏了“你跟他说,你跟他说,太好了~太好了~谢谢您啊,谢谢您~”站起身来抱着盒转身就走。 皮五还喊:“咳,您那怎么着,” “我该着你的,回头再说,回头再说~”老太太走了。 老头乐了:行啊~我这威望在城里也可瞧啊~一句话这事就了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狂妄啊~火气太旺了不好~有什么事好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冲我了~没有咱们解决不了的事。行了,有机会到村里找我。咱们一块坐坐。”说完老头转身要走,皮五一伸手,把他肩膀拉住了:“四百文~” “什么四百文,” “凡是碰见我的,都得给我200文钱” “我怎么400啊,” “你放走了一老太太。她那200算你帐上~” “嗬~你这是讹人啊~我跟你这么说,我在村里这么多年,喝杯茶没花过钱,吃顿饭没花过钱,谁都得拿我当回事。你怎么敢跟我这样呢,” “噢,喝杯茶都不过钱,吃顿饭没花过钱,甭问呢,你不是好粮食喂大的啊~行了,今天咱们一块儿算算这帐得了。掏钱~” “赫~我,我„„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别闹,这个事到这,你喊没用。哈哈——啪~”一巴掌就打过去了。 老头转了三圈:“你打的是我啊,”——打木了~ “快点,600文~” “不是400吗,” “有200罚款,我打你不能白搭。600文~” “嚯~你这挑费可够高的啊~”老头打裤腰带上解下一钱串子,整整600文,锃光瓦亮。没有这么干净的600文了~特别亮~怎么呢,这老头从20岁开始讹人,这钱一直在腰里预备着,可从来没花过。没事就用手拈着,拈了40多年了,锃光瓦亮~摘下来哆里哆嗦递过去。 皮五接过来一看“嗬~你这是金的,~” “不是,这是铜的,这是我们家镇家之宝„„那个„„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咳,什么怎么称呼啊,我有个小名叫皮五。” “好~回见您呢~” 老头在村里听说过这名字,到定远县谁都能惹,皮五皮凤山别惹,没想到来就碰见了,转身就走了。 皮五高兴了,数钱吧。坐着正数着呢,这位张妈又回来了:“皮五,皮五,我找你有事~” “你破来零钱了,谢谢您啊~要都像您这样,我们这行好混了。您少给点。” “什么少给点~我有事找你~” “找我,什么事啊,” 张妈妈刚才转身走啊~快到家猛然想起来了——我要是给皮五和孝姑俩人撮合撮合,挺好的事嘛。皮五是讹人,有时打个架。可是这人不坏啊。而且来说,每次见人他无非要200文钱,吃顿饭,喝壶酒,也不算过啊~而且他这脾气,要是能护着点姑娘。不是少吃好多亏吗,于是她又回过头来找皮五。 “你还没吃饭呢吧,” “没呢,这不刚挣点钱,正攒柜呢。” “跟我上家去吧,有好事跟你说。” “什么好事啊,” “跟我走吧。” 娘俩儿一前一后来到张妈妈家。老太太自己一个人住,收拾得很干净,打开门:“坐这儿,坐这儿。”倒了杯茶,“喝水。” 皮五接过杯子来:“我还没吃饭呢,肚子咕噜叫,您这有什么吃的,” “我这没吃的,等会,我瞧瞧去吧~”老太太打开里间门,把花盒先拿到里面。怎么的呢,里面有那20两银子,怕他瞧见。 老太太打开门,把花盒拿进去。皮五心说不对,她老背着我,她藏什么呢,趴着门缝瞧瞧吧。就看见老太太把这碗橱掀开了,把花盒放里面。皮五没往心里去,看到盒旁边有一熬剩下的鱼,头天吃没吃多少,还这么一碗,搁边上。皮五乐了:我挺喜欢吃熬于的~就是它了吧~ 老太太出来了:“吃点什么呢,” “喝点酒吧~你这有酒吗,” “你还别说,还真有点酒。”老太太把酒拿出来了,给他弄好了,“那菜呢,家里没什么菜。” “不要紧的,您甭弄那么多菜。您就把那鱼端出来就行了~” 老太太心说,您这眼睛太贼了~把鱼端出来吧~ 皮五在这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得挺高兴。吃到半截把筷子落下了:“老太太,您有什么事,您说吧,找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不是~我问你啊,风山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5了~” “不小了。有个好事,我想给你保门亲,你看行吗,” “别逗了,谁跟我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天到晚土地庙睡觉。你看我今天出来,赶上合适的生意,挣几百文。明天没有,明儿下大雪,都不出来,我的客户都在家呆着了。我这买卖怎么办呢,” “那个再说,现如今有这么一件事,这个姑娘非常适合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老妈妈帮你跑这个事,还准保它成。” “您说的这是谁家孩子,干嘛非得嫁给我啊,” “一说你还知道,你知道咱们衙门口刑房书吏孙大理孙先生吗,” “知道啊,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那姑娘,孝姑,要是跟你,我觉得挺般配。” “咳~呸~” “哎,这孩子说话怎么啐人呢,瞧我这一脸的鱼刺儿。你怎么了你,” “我告诉你,你这么大岁数你亏心不亏心,人家那么好一闺女给我,那不是往死路上推吗,你怎么这么坑人呢~” 老太太一听心里很高兴:他能说出这话来,说明他心地是很善良的。擦了一擦脸上的鱼刺儿:“你先别着急,怎么这么大火呢,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不知道,孙大理孙老爷子活着时候对我相当不错,我拿他当我的大恩人一般,人家死了,我这„„我娶人家姑娘,我这什么都没有啊,往后这日子怎么过啊,你这不是害人家孩子吗,” “哦,来来,喝一杯,把这杯喝了,给我讲讲怎么对你好,” “说来话长了,老头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怎么回事呢, 这是孙大理活着那年,有一天天降大雪,皮五底下穿着一个大裤头,光着脚,没有鞋,上身披着一个麻袋片。怎么穷成这样呢,出去跟人打牌,输了。棉衣让人扒了。没办法,抱着肩膀,跟城门口这儿蹲着。孙大理孙先生打这儿过,一眼瞧见了。 “孩子,快过来快过来。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打牌输了。” “这不得冻死你吗,”老头把自己里面贴身的棉衣脱下来了,“快穿上快穿上,穿好了。我这里还有200文钱,你拿着吧。” “不,不,您的钱我不能要。” “不,不,这是规矩,你拿着吧,拿着。宝贝儿啊,弄点吃的,找个暖和地,找个小店先歇会。哪天没钱就找我,听见了吗,” “这怎么谢你,你拿回俩钱,” “别,别。你带着。快去吧。” 皮五攥着这钱,披着棉衣,心里很高兴。拿着钱呢,就出去赌博去了。进去快,出来还快。 没十分钟,刚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又出来,还在那等着:“孙先生还不来啊~”想了半天这怎么办呢,肚子里没食啊,身上没衣服。冻得直打哆嗦。 哎,城门洞旁边,有一个跟他一样在那背雪的人。换糖的,拿旧衣裳换小糖块。破裙子、破裤子、破鞋都要~拿来看看大小,给你糖。换小孩糖吃。干这个的。 他站起来瞧瞧:“干嘛的,” “我这个是换糖块的,破衣裳换糖块。” “破衣裳换糖块,我看看,我看看。”一伸手抓起一块来。也不知是谁,穿了百十来年的破裙子。拿起来一瞧啊,嗬,跟蚊帐似的。隔着这个啊,能瞧见这个换糖的。 “呵呵,你瞧得见我手里提一裙子吗,” 换糖的说:“大爷您别逗啊,这是一裙子,您仔细看能看出裙子那形来。” “哎呀,这窟窿这数不过来啊。这太多了,这挺好这个。这个给我行吗,” “您要这干嘛,” “我冷啊~” “您披着这个也暖和不了哪去。” “我要这个~你给不给吧~你要不给,拿200文来~” “您拿走~这是您的了~” “太好了~”皮五拿过来抖楞抖楞土。“哧啦”——抖掉一块。 皮五把裙子叠好了,找了张纸,包一纸包。夹着,奔当铺了。 走进城来,大当铺——仁和当。一进来一瞧啊,柜台很大。过去的当铺都是这样,柜台在上面,先生在上面站着。当当的来了呢,你得把东西举起来:“先生,你瞧这个。”他在上面这么瞧你,狗眼看人低嘛~接过来,要求压你一头,从气势上先欺住你。过去这当铺是很害人的。 皮五来到这儿,往这一站,他个儿也高。头柜的汪先生这么一瞧:“凤山啊,老五,你干嘛来了,” “我当一宝贝——宝贝裙子,上面有金银财宝,珍珠翡翠,玛瑙、珊瑚、碧玺„„你瞧瞧吧~” 递过去了,头柜双手接过来了。怎么呢,心说这皮五啊,以前家里有钱,保不齐这是留下来的的老存行。 “过来过来,你们都过来,掌掌灯,咱们仔细瞧瞧宝贝。你别过来,你眼睛不好,沙眼,拿灯一晃,照得留眼泪,你往后站。” 打开纸包,把裙子拎起来——大家都傻了~跟提着纱绷子似的。 头柜先生卷起来往外一扔:“呸~” 皮五乐了:“你看,没拿住吧~”(皮五捡起来)“哎,给我摔坏了,摔得都是窟窿。我拿的好好的东西。我上面那珠子都哪去了,” 头柜先生直抽嘴巴:“亏心不亏心啊,我把珠子都拽下去了,把裙子给你摔破了,你当这是琉璃的呢,五爷,咱别开玩笑,你哪拣的还扔哪去。别闹~” “谁跟你闹了,赔我宝贝。八千万两~拿来吧~” “五爷,您还多少帐没还啊,您这可不行。” “别废话~”三说五说打起来了,一薅脖领子,给头柜一个大嘴巴。 人家后面有伙计。“呼啦吵”全出来。掌柜的也不干了,我今天要让你讹了,往后我这买卖没法干了。大小流氓都得上我这讹钱来。这得送县衙门。 一行人押着他来到县衙门。他乐了——太好了,这暖和啊~ 一进县衙门。迎头对脸,孙先生瞧见了:“啊,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给你棉袄,给你200文钱吗,” “是,您那不禁花,让他们把我给讹了。” 头柜直骂街:“谁阿谁啊这是~” 里面大老爷升堂,一说这事,县老爷急了:“那哪行啊,拉下去,重打20。” 孙先生讲情:“您别打啊,这孩子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不容易。” 老爷不干,怎么呢,当铺花了钱了,杵了银子了。“拉下去打~” 有差人过来,把皮五拉下去了。掌刑的小伙子一举这水火无情棍,拿眼睛一看皮五:“哎,明白吗,” 皮五乐了,一伸两个手指头,对着掌刑的晃晃:“这个,这个。” “哎,太聪明了~” 干吗呀,那意思是说我给你钱。 掌刑的拿起这板子来,不往人身上打。往地上打——“啪啪啪啪„„”打不到身上。皮五在那直乐。 “别乐啊~你得喊~” “噢,还得喊~哎呦——” 这边继续“啪啪啪啪„„”打了20。 站起来之后。要依着当铺的,“老爷,这个人戴上长架,衙门口弄半个月。” 孙先生一琢磨那哪行去,赶紧讲情,又花了点钱,把这事算是遮过去了。 由打衙门口把皮五哄出去了,前脚出来,后面掌刑的小伙子跟出来了,晃着两根手指头对皮五说:“哎,那个,那个。” “哦,我那是告诉你别打我这两条腿。” 把掌刑的恨的啊——好,你再去当铺再来再说~ 皮五转身奔当铺,又去了。怎么呢,摸准这脾气了,反正来了一比划,也没什么事。我跟你们这起腻了吧。来到这,把纸包好,又来了:“掌柜的,当宝裙子~” “你又来了~” “是啊~只要打不死,我天天来~” “要了亲命了。你要多少钱,” “我也不能多要。你给十两银子吧。好吗,我就亏了,我赔了。” 把掌柜的气的:“给他,给他~”扔下十两银子来~ 他不走:“把那当票给我开了,我以后还来赎呢。” “好,你要不来咱俩没完~给他写~”写得了当票,开好了,盖上章。扔出来。皮五一手攥着当票,一手拿着银子,心里高兴。出来以后呢,手一凉,一哆嗦,这当票掉地上了。手里攥着银子。赌钱去了~ 他刚走,从这路过一位财迷。这人姓孙,叫孙则。今天出来呢,遛弯儿去。下雪怎么还遛弯儿呢,在家里呆着,两口子打架。这主儿舍不得花钱。一天到晚家里除了稀的就是稀的,连馒头都舍不得吃。媳妇骂他:“你看看,一天到晚的,家不家,业不业的。跟你结婚这么些年了,我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 “你甭管了,甭管了。下雪我出去溜一圈去。天一冷啊,人这手都僵了,保不齐有掉钱的,我捡了给你买新衣服。” 抱着这么一个心态,他出来了。走大街上,低头这么走。走来走去,瞧见这当票了。一把捡起来,这眼都绿了:“嗬~当宝裙一件~纹银十两~”一琢磨这事,在当铺想当十两,这东西最起码值100两,要不然给不了这么高啊~一高兴,赶紧迈步回家。 “媳妇,快点,翻箱倒柜,把钱都拿出来。” 所有钱都拿出来了,凑了10两纹银。 “你甭管了,我出去,一会穿新裙子。把屋子收拾干干净净的~发了财了~” 来到当铺这儿,拿出当票、银子,往这一押,柜台一搁:“赎当~” 先生接过来一看:“哎,嗬~老天有眼~”再瞧不是皮五,“我说,当当的可不是你。” “你管那个干嘛,你给我就完了呗~快点给我~” 先生高兴坏了:“太好了,一定得给你~拿出来,拿出来~”从里面把包拿出来,叠得挺好的,搁到柜台上:“您打开瞧瞧。” “不,不~这得回家看去~”迈开大步,兔子都是他孙子,这快啊——一溜烟儿就没了。怎么呢,他怕人家本主来了瞧出来。回家之后进门,心噔噔跳,把门关上,把帘挂上:“媳妇~掌灯~换裙子~” 打开包把裙子提出来——“哎呀,我的亲娘啊~要了亲命了~满天星啊这是~” 裙子留他们家了。皮五又赌钱去了。这会儿功夫,这10两银子,全花干净了。临走的时候啊,一块儿玩牌的朋友有一个叫叉鸡王二的。怎么叫叉鸡王二啊,这主儿是一偷鸡贼。家里一年四季啊,除了吃鸡,别的吃不上。也不做买卖,平时没事呢,聚个赌啊,攒个局儿啊,他在里面抽个头儿。闲着没事啊,就去偷鸡去。无论谁家的鸡,让他瞧见,准跑不了~他偷鸡有一套。过去来说,偷鸡摸狗的也自成体系,各种风格都有——有的就穿一大襟儿褂子,大棉袄,瞧见鸡了,拿过来一扭脖,咯吱窝儿一夹,扭头就跑。后来有聪明人发明的办法,弄根绳子,一根线绳,绳子头栓一黄豆,这头弄一笔帽。把这豆子扔出去,带着绳子,他在旁边等着。有鸡过来一啄,把这黄豆咽到肚子里。他这时候把笔帽一顺,把鸡嘴套上了,拉着绳子一拽,鸡也叫不出来,咯吱窝一夹就走了——这是机械化的偷鸡~ 王二偷鸡的方法,百儿十来种。家里一年四季吃鸡,炖鸡、熏鸡、烧鸡„„一咳嗽跟打鸣似的。 这些日子天降大雪,出不去了,跟家里攒局打牌。临走一瞧:“哎呀,老五啊~你这个„„你又光着出去哪行啊,来吧,给找件破棉袄。”皮五这才回家。 (因为有以往这些事,)所以说呢,在皮五的心中,最开始提这事不愿意,因为什么呢,他对不起孙大理。张妈妈又把这件事儿的缘由给他讲了一遍,皮五很高兴:“要是愿意的话,我什么都没有,一天到晚在土地庙住~这„„” 张妈说:“没事,土地庙不能住,租房。只要你对姑娘好,一切都有我呢~你甭管了~” 么着,张妈妈就带他出去租房。可是问了好多家,人家不租。刚开始一问:“有空房吗,” “有空房。” “租吧,一个月多少钱,” “一个月300文。租给谁啊,” “皮五。” “不行,我这个房子有主,不能租给他。” ——都不租。 找来找去,在西门外,有一个卖青菜的,叫倪四。倪四要出租房子,家里有三间草房,有一个小院,有篱笆墙。他们两口子住着两间,甩出一件闲房来对外招租。实际上这个房子也不是倪四的房。当初有一个瓦匠叫徐二,徐二跟倪四打牌输了,没办法——“得了,三间房子归了你了~” 倪四拿这个房子往外租。倪四本身也是半拉儿流氓,一天到晚卖菜啊,不是坑人家就是骗人家,还挺厉害,谁要说不干马上瞪眼就要打人。现在他挂出一牌来——“此房出租”,让张妈妈瞧见了,找着皮五说:“现如今有房子了,你租不租,”把这意思一说:大小,位置„„ 皮五说:“行~地理条件也挺好,我喜欢这个地儿,那我跟你去吧~” “不成,你要去了,他宁可改厕所他也不租。你别露面,我先去。” 那好吧,皮五就躲在外面。张妈妈一进门啊,看到倪四的媳妇在家呢。 “四嫂子在呢。” “哎呦,张妈您来了,您什么事啊,” “听说您这房子往外租,阻多少钱啊,” “呦,这我不知道,我给你叫倪四去。”出去到菜摊上把倪四喊回来了,“张妈妈租咱房子。” 倪四一琢磨:她租咱房子,太好了~怎么呢,这张妈妈一天到晚保媒拉纤的,保不齐什么干闺女干儿子的,跟外面干点坏事。在我这租房子,以后拿她个一差二错,我好讹钱啊~——恩,挺高兴~ “您来看我这房子吧~我这房子这样,押八两银子,每个月600文~” 老太太乐了:“胡说八道,你这草房,能值这这么些个吗,这样吧,押2两银子,每个月200文。行不行,” 倪四一琢磨:“那也成,先这么着,以后住好了,咱们再说。” 老太太说:“不是我住啊,有一个住的,我给你叫来,这事咱可说妥了~” “您放心,您说的事儿咱们没有不答应的。” 老太太转过弯儿来,把皮凤山叫来了。皮五往这一走,倪四背对着皮五,跟媳妇正说话呢:“你瞧见了吗,这当晚每个月又进去200文。你放心,这定远县,除了皮五,没有我怕的。知道吗,这回,这房比卖还合适呢,这来财长远知道吗——吔,”一回头吓一跳,“五爷,今儿这么闲着。” “啊,瞧瞧你来~” “瞧瞧我来,那个„„忙什么呢,” “没事,我租你这房子。” “啊,我这房子有。” “别废话,瞧见我不敢租了。” “别,别„„张妈,他租,” “是啊~他租。你不挺高兴吗,” “哎呀,要了我的亲命了这是。这可怎么办啊,” “你别担心,给钱~”老太太先拿出2两银子来,“搁手里攥着,这是你的了~那个200文钱呢,到月底给~每个月不给钱,你找我~” “那这得立个字据。” “没问题,这不是有纸有笔吗,来,给写给写。” 这倪四不认识字,可是皮凤山一笔好字。小的时候家里有钱,请过私塾的老师教他写字。拿起笔来,龙飞凤舞,“镗镗镗镗”写完了。 “来,过来,倪四,这底下是你的名字,倪、四,认识吗,” “不认识,我卖菜,我哪认识„„哪个是倪,” “这个,一个单立人,一个儿子的儿——人,儿。人的儿子,就是你~” “别逗别逗,哎,我认识这个,底下这四是我。” “你不认字怎么认识四,” “这打麻将有这个四„„四万„„这是我。” “来来,画押。” 倪四拿起笔来,攥着,画个十字。皮五这边拿笔写上“皮凤山”。弄得都挺好,老太太高兴了。 “行了,我先回去。下午还有点花得卖,你们商量吧。该怎么归置,完事找我~行吗,” “行~” 老太太走了~ 皮五拿了这两张房租,递给倪四:“你一张我一张。钱你拿着了吧,”“拿着了。” “给你了啊,” “给我了。” “你有钱了吧,” “有钱了。” “赶紧给我吧~赶紧给我~” “咱别逗啊~我给你什么啊,” “你看这写着呢——皮五,将房子租给倪四。押金2两,每月200文。你手里不拿着2两吗,你没钱,张妈先给的你,对不对,这钱是我的,以后每个月200文~” 谁租谁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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