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北斗信仰与豬神崇拜之關系論考

第 2期 牟海芳 中国古代北斗信仰与猪神崇拜之关系论考 321 中国古代北斗信仰 与猪神崇拜之关系论考 牟海芳 (四川大学中文系, 四川 成都 610064) 摘要: 人们往往认为北斗信仰与猪神崇拜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因此无法解释考古材料及文献记载中出现 的以猪象征北斗的观念 ,甚至武断地斥为虚妄之说。本文通过分析佛教、道教以及笔记小说中的相关记载, 证明中 国传统文化中北斗与猪神的内在属性有很多一致之处,如水、北方、冬季、黑色等等, 这构成了民间以猪象征北斗的 心理基础; 而佛教中猪形神与道教北斗星神的合流则间接证明了北斗与猪神的一致性。 关键词: 北斗;水; 猪神;摩利支天 中图分类号: B9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3926( 2005) 02) 0321) 03 收稿日期: 2004- 12- 04 作者简介: 牟海芳,四川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 2002级研究生。 星辰信仰是世界范围内普遍存在的原始自然信 仰。在我国的星辰信仰中,北斗七星的地位一度最 为突出,影响也最为深广。由于北斗星的斗柄随着 季节的变化而转移, 看上去似乎整个天体都是围绕 着它和北极星而转动的, 因此古人认为北斗主宰着 日月五星的运行,并将它看成天帝的座车, 5史记# 天官书 6云: /斗为帝车, 运于中央, 临制四乡。分阴 阳,建四时, 均五行, 移节度, 定诸纪,皆系于斗。0随 着北斗信仰进一步发展, 北斗七星的职能由开始时 主宰日月五星,变成人间各地方的主宰,继而主宰人 的生死祸福。北斗在古代王朝祭祀体系中也占有重 要的位置,据 5史记 #封禅书 6记载, 秦国都城雍就 建过北斗、南斗祀庙 ¹ , 后汉的画像砖中也经常可以 看到这种主题的图像。 道教吸收了中国本土的北斗信仰, 将其职能进 一步扩大。北斗在道教中至为尊贵重要。 5太上玄 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 6云: /北辰垂象而众星拱之, 为造化之枢机,作人神之主宰, 宣威三界, 统御万灵, 判人间善恶之期,司阴府是非之目, 五行共禀,七政 同科, 有回死注生之功, 有消灾度厄之力。0 [ 1] /北 辰 0本指北极,但北斗信仰的范围包括北极在内,因 此道教经典中常常将其与北斗七星相混同, 这里的 /北辰0实际上指北斗七星。佛教的北斗信仰受道 教影响而来,这在密教中表现得尤其突出。密教经 典 5北斗七星护摩秘要仪轨 6云: /谓北斗七星者, 日、月、五星之精也。囊括七曜,照临八方,上曜于天 神,下直于人间, 以司善恶,而分祸福。群星所朝宗, 万灵所俯仰。若有人能礼拜供养,长寿福贵;不信敬 者,运命不久。0 [ 2] ( p1 424 - 425)这完全是道经说法的翻 版。 北斗与猪神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然而 大量的考古材料和文献记载证明,在先民的心目中, 猪这一形象具有非常复杂的象征意义,它曾经是威 力无穷的神祗,并与北斗有着种种神秘的联系。 一、北斗与猪神 在古人的宇宙生成理论体系中,水是万事万物 的源泉,郭店楚简5大一生水6篇云: 大一生水,水反辅大一,是以成天; 天反辅大一, 是以成地;天地 (复相辅 )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 辅也,是以成阴阳; 阴阳复相辅也, 是以成四时;四时 复相辅也,是以成寒热; 寒热复相辅也, 是以成湿燥; 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故岁者, 湿燥之所生也; 湿燥者,寒热之所生也;寒热者, (四时之所生也 ) ; 四时者,阴阳之所生 (也 ) ; 阴阳者, 神明之所生也; 神明者,天地之所生也; 天地者, 大一之所生也。是 故大一藏于水,行于时。[ 3 ] 大一既生水而又藏于水, 那么 /水0与 /大一0就 有了某种共同性。古人认为水与北方有密切的联 系, 5周易 #说卦 6云: /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0 在阴阳五行的观念中, 北方是与水德相配的。那么 /大一 0是否也与北方有关? 有学者认为 /大一 0可 以作三个层次的理解:一是相当于道家思想中 /道 0 的概念,二是指宗教、神学中的太一神,三是指天文 学上的 /太一星 0 [ 4]。 (在这里, /大一 0和 /水0既可 以看做哲学范畴中的超越存在, 同时也是具体的物 的存在,但民间信仰往往只接受后者。) /大一0又写 作 /太一0、/天一 0、/太乙 0等, 5周易 #乾凿度 6卷 下,郑康成注云: /太乙者,北辰之神名也, 居其所曰 太乙,常行于八卦日辰之间曰天一, 或曰太一。0因 此,从天文学的角度来看, /大一0所代表的正是位 于北方的北斗系统。故5太上玄灵北斗本命长生妙 经6云: /太上曰:天一生水, 生自北方,故紫微之垣 高崇北辰,北辰之宿列为七元。0 [ 5] 322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科版 第 26卷 中国古代典籍中,猪与水有密切的联系,二十八 宿中属于西宫白虎的奎星就与猪和水有关, 5史 记 #天官书 6云: /奎曰封豕,为沟渎0。历代笔记小 说中更是保留了大量关于猪为水神、雨神、雷神的记 载。从生物学属性上看,猪的汗腺不发达,在炎热之 时常常到水中浴身以解酷暑,尤其在下雨前闷热之 时更是如此,古人注意到了猪的这一特性,因此认为 猪是水畜,在古代的祈雨仪式中,常用猪来作为沟通 人神的信物。 在上古时, 猪所代表的方位也是北方。 5墨 子 #迎敌祠 6记载了上古一种祭祀方法, 以鸡犬羊 猪对应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敌以北方来,迎之北坛。坛高六尺,堂密六。年 六十者六人主祭。黑旗黑神,长六尺者六。弩六,六 发而止。将服必黑,其牲以彘。 这段话中有几个要素: 北方、数字六、黑色、猪 (彘 )。古代生成数以六一为水, 属北方 º ,为北辰所 居,在五行中北方又与黑色、水德相配。猪作为水 畜,其色尚黑,因此与北方有关。 从上文中我们不难找到古人以猪象征北斗的依 据。唐代徐坚5初学记 6卷二九引 5春秋说题辞 6云: /斗星时散精为彘。0 [ 6]这正体现出古人以猪象征北 斗的独特占星理解。 唐代郑处诲 5明皇杂录 #补遗 6记载了一个关 于猪和北斗七星的故事: 一行幼时家贫,邻有王姥者,家甚殷富,奇一行, 不惜金帛常前后济之约数十万, 一行常思报之。至 开元中,一行承玄宗敬遇, 言无不可。未几, 会王姥 儿犯杀人, 狱未具, 姥诣一行求救。一行曰: /姥要 金帛, 当十倍酬也。君上执法, 难以情求, 如何? 0王 姥戟手大骂曰: /何用识此僧! 0一行从而谢之, 终不 顾。一行心计,浑天寺中工役数百, 乃命空其室内, 徙一大瓮于中央,密选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 谓曰: /某坊某角有废园, 汝向中潜伺, 从午至昏, 当有物 入来, 其数七者, 可尽掩之, 失一则杖汝。0如言而 往,至酉后, 果有群豕至,悉获而归。一行大喜,令置 瓮中, 覆以木盖, 封以六一泥,朱题梵字数十,其徒莫 测。诘朝,中使叩门急召,至便殿, 玄宗迎问曰: /太 史奏昨夜北斗不见, 是何祥也? 师有以禳之乎? 0一 行曰: /后魏时失荧惑, 至今帝车不见, 古所无者,天 将大警于陛下也。夫匹夫匹妇不得其所, 则殒霜赤 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 感之切者, 其在葬枯出系 乎! 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喜, 慈心降一切魔, 如臣曲 见,莫若大赦天下。0玄宗从之。又其夕, 太史奏北 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 7] 这个故事中明确地将 /猪 0说成北斗七星的化 身。值得注意的是故事中主角一行的身份。一行是 我国唐代密教高僧及天文历算家,其著作甚多,中有 5北斗七星护摩法 6一卷, 内容为祈求北斗七星以延 命增福之护摩仪则。故事中, 一行将藏猪之瓮 /封 以六一泥 0, 恰合数术, 因古代生成数以六一为水, 属北方,为北辰所居, 与坎 (豕 )位合。 /朱题梵字数 十 0,利用的则是密教符咒的威力。密教经典 5佛说 北斗七星延命经 6中将北斗七星君看作佛教七佛之 化身, 一行的故事却将民间对猪神的崇拜与佛教对 北斗的尊崇结合起来。 清初查继佐 5罪惟录 # 方外列传 6中也记载了 一个北斗化身为猪的故事: 斗母老僧,不知何许人, 善斗母法。景泰中, 徐 有贞尝就教筑张湫法,堤成, 往谢, 僧曰: /盍有异学 乎? 0曰: /能斗母法。0僧曰: /子所传有误。0为正六 七字,诫曰: /可以卫身矣。0度七月难至, 临难幸注 想老僧无恙。后有贞以罪下狱,耳不测,亦便如法存 想。是日风雷大作, 猝见七豕奔殿上, 忽不得所在。 于是太史奏斗星不见。寻武功奉赦,戍金齿,便道谒 僧。僧饭有贞, 引至小室, 穴纸窥之, 见七豕偃卧, 曰: /非考 (应为老 )僧降此, 公不免矣。0有贞谢, 自 信所学不如僧。[ 8] 所谓 /斗母 0, 即道经中的 /斗姆元君 0, 为北斗 众神之母,又称 /斗姥 0、/斗母 0。据 5玉清无上灵宝 自然北斗本生真经 6记载,紫光夫人生九子, 长子是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次子是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七幼 子则为北斗七星。斗母信仰源于道教,后被佛教密 宗所吸收。这个故事的主角 /斗母老僧 0应该是一 位密教僧人。从北斗化猪情节来看,可能受到了一 行故事的影响, 但斗母观念形成较晚, 约在元明时 期,因此一行故事中没有提及。 二、摩利支天与猪神 密教经典中有一位被称为 /摩利支天 0的猪形 神,摩利支天原为古印度民间崇拜之神,后为佛教密 宗所吸收,有护身、隐身、得财、降雨、免兵厄等功德。 5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6的记载中, 摩利支天坐在一 只金猪身上,或者坐在七野猪拖车之上,身旁还有猪 群围绕: 摩里支菩萨坐金色猪身之上, 身着白衣,顶戴宝 塔,左手执无忧树花枝, 复有群猪围绕。[ 9] 摩利支天的形象, 5末利支提婆华鬘经 6记载为 /天女相0, 5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6则多次提到摩利 支天的 /猪相0: 摩里支菩萨作忿怒相有三面, 面有三目,一作猪 面利牙外出,舌如闪电为大恶相。[ 2 ] ( p1263) 密教经典认为,凡诸佛菩萨皆有二种轮身:一是 正法轮身,由所修之行愿而报得之真实身;二是教令 轮身,现忿怒相降伏诸恶魔。修忿怒法所供奉之本 尊,形像一般为为烟黑色,头发蓬乱,闭一目,张口作 大吼状,露出上下二齿,正如摩利支天 /猪面利牙外 出0的 /大恶相 0。 /利牙外出 0是野猪的特征, 野猪 在印度神话中具有创世的功绩, 大神毗湿奴曾化身 为野猪,从宇宙之海中创造了世界 [ 9]。 /舌如闪电 0 则与初民心目中雷电的无穷威力有关。古代欧洲人 将凶猛危险的公野猪和大风暴、雷电联系在一起,希 腊神话中大神宙斯正是因为掌握了雷电才最终确定 了其在天界的统治地位, 而在印度和中国早期的神 话中,掌握雷电的大神也具有崇高的地位。雷电与 降雨有必然的联系,因此摩利支菩萨也有降龙降雨 之功德, 5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 6多处记载了降龙降 雨的办法,如卷三: 复有成就法降伏恶龙, 若国土大旱, 必有恶龙, 制伏云雨侵损苗稼。今此经中有最上真言三摩地, 第 2期 牟海芳 中国古代北斗信仰与猪神崇拜之关系论考 323 名曰大雨,若人持诵即得大雨, 滋益一切苗稼及草木 等,皆令增长。[ 2] ( p1263) 5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 6卷四亦记载菩萨身边 /复有八大龙王亦皆围绕 0。中国文化中猪曾经是 重要的水神,有学者认为猪是龙的原型之一,因此猪 与水的关联应该比龙更早。由此可见, 摩利支天无 论在形象和职能上都与中国的猪神有一致之处。因 此,明代杨景贤的 5西游记杂剧6中才称猪八戒为 /摩利支天部下御车将军 0 [ 10] , 正与摩利支天坐在 猪车之上的记载相一致。到了吴承恩小说 5西游 记 6中, 猪八戒则变成了天蓬元帅。 /天蓬0乃是道 教北斗信仰中的重要神祗,吴承恩将其附会到猪八 戒身上,算是跟道教信徒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不过 /天蓬0之称本来也与水有关, 据唐代杜光庭 5道教 灵验记 6记载,道教有 /天蓬印0和 /天蓬咒0,都可以 用来祈雨»。因此从猪为水畜的角度出发, 安排猪 八戒作 /天蓬水神 0, /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 宪节0也正得其所。 既然摩利支天是猪神,北斗也是猪神的化身,那 么,通过 /猪神 0这一纽带, 摩利支天与北斗也就有 了关联。5玄门日诵早晚功课经 6中5斗姥宝诰 6曰: 志心皈命礼。西天竺国,大智光中,真空妙相法 王师, 无上玄元天母主。金光烁处, 日月潜辉,宝杵 旋时, 鬼神失色。显灵踪于尘世,卫圣驾于阎浮。众 生有难若称名,大士寻声来救苦, 大悲大愿, 大圣大 慈,圣德巨光天后,摩利攴 (应为支 )天大圣, 圆明道 母天尊。[ 11] 这段材料中最后三个称谓都是斗姆元君仙职之 尊号, 这说明摩利支天正式成了道教的斗姆元君。 据明末清初屈大均 5广东新语 #卷六 #神语 6: /斗 姥像在肇庆七星岩, 名摩利支天菩萨, 亦名天 后。0 [ 12]道教宫观中的斗姆像还有完全按照摩利支 菩萨的形象来塑造的,为天女相,膝下围绕着七只小 猪,这七只小猪就是北斗七星的象征。道教有 /斗 母法0、/斗母咒0,均有护身免灾之功能。摩利支天 亦有此功德,南宋隆佑太后孟氏曾经在西湖中天竺 寺奉摩利支天母像。 5佛祖统纪 6卷五十二记载了 此神的灵验: /孟后去国南向, 奉摩利支天像以护 身。李珏避虏,遇乘车人教持摩利支天尊号,获免兵 厄。0 [ 13] 前文所引 /斗母老僧0故事异文颇多, 在很多记 载中也都将摩利支天和斗母等同起来, 如 5罪惟录 6 卷十六记载 / (徐 )有贞从异僧受摩利支天法, 奉斗 母,故尝危而得安。0明代施显卿 5奇闻类记# 卷 一 #天文纪 6/北斗化豕救厄 0条记载徐武功 /素奉 摩利支天法甚虔,每夜必北向星斗四十九拜。0从这 些记载中,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民间信仰根据 摩利支天与猪的相似性, 将其看成中国固有的猪神 化身, 并进一步与北斗信仰联系起来,使佛教中本来 与北斗毫无关系的摩利支菩萨也成了斗姆的化身。 三、结语 在中国文化中, 北斗信仰与猪神崇拜发展变化 的轨迹是完全不同的。北斗的职能由先秦时主宰日 月五星发展到主宰人之生死祸福,进而在道教的大 力宣扬下,成为主宰世间万物的至高无上的神灵。 猪在先民的心目中也曾经是尊贵的神灵,兼有地母、 水神、雷神、丰产之神、财富之神的种种职能,在我国 北方曾有着广大的以猪为图腾的地区,随着人类历 史的发展,猪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不断下降,最终成 为卑贱懒惰的牲畜。但我们却能够从考古资料和文 献的记载中,找到先民猪神崇拜观念的遗迹,猪与北 斗的联系正是这种观念的反映。 北斗与猪神地位尊卑的反向变化往往使后人无 法理解二者的联系,因此将笔记小说中体现猪神崇 拜观念的记载斥为虚妄之说。事实上, 北斗 (包括 北极 )的属性与猪神的属性有很多一致的地方, 如 水、北方、冬季、黑色等等,这正是民间以猪象征北斗 的心理基础。道教和佛教的北斗信仰都是在中国早 期北斗信仰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必然会受到猪神 崇拜观念的影响; 但佛教、道教流行之日, 民间信仰 中猪的地位已经逐渐下降。因此,佛道经典中一方 面认为猪是懒惰愚笨的牲畜, 如佛教六道轮回说中, 畜牲道为三恶道之一, 来世变猪是对前生罪孽的惩 罚;另一方面, 又通过佛教猪形神与道教北斗星神的 合流,间接地体现了猪为北斗的观念。 注释: ¹ 5史记# 封禅书 6: /雍有日、月、参辰、南北斗、荧惑、太白、岁 星、填星、辰星、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四海、九臣、十四臣、诸布、诸 严、诸逑之属,百有余庙 0。 º 5周易# 系辞 6: /天一, 地二,天三,地四, 天五,地六, 天七, 地八,天九,地十。0宋代王应麟辑5周易郑康成注 6: /天一生水於北 , ,地六成水於北,與天一并。0 » 宋代张君房辑5云笈七签 6卷 1195道教灵验记 6第 670页 /范 希越天蓬印祈雨验 0,齐鲁书社 1988年 9月第 1版。 参考文献: [ 1] 正统道藏# 洞神部# 本文类伤字号 [ Z ]1新文丰刊本# 第 19册, p171 [ 2] 大正新修大藏经 (第 21册 ) [ Z]1 [ 3] 李零著 1郭店楚简校读记 [ M ] 1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p1321 [ 4] 丁四新 15太一生水 6考论 [ A ] 1郭店楚墓竹简思想研究 (第三章 ) [M ]1东方出版社, 20001 [ 5] 正统道藏# 洞神部# 本文类伤字号 [ Z ]1新文丰刊本# 第 19册, p1101 [ 6] 初学记 (第 3册 ) [M ]1中华书局, 1962, p17111 [ 7] 田廷柱点校 1明皇杂录# 东观奏记 [M ] 1中华书局, 1994, p143- 441 [ 8] 四部丛刊 (三编第 17册 ) [ Z]1上海书店印行 1 [ 9] (英 )韦罗尼卡 # 艾恩斯著,孙士海, 王镛译 1印度神话 [M ]1经济日报出版社, 2001, p169- 701 [ 10] 转引自朱一玄,刘毓忱编 1西游记资料汇编 [ C ]1南开大 学出版社, 2002, p1901 [ 11] 闵智亭主编 1玄门日诵早晚功课经注 [M ] 1宗教文化出 版社, 2000, p12181 [ 12] 广东新语 (上册 ) [M ]1中华书局, 1985, p12131 [ 13] (宋 )志磐 1佛祖统纪 [M ]1大正新修大藏经 (卷 49 ) [ Z] 1 p14561 (责任编辑 尹邦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