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异质性_结构与经济增长

第 5 期 总第 247 期 2012 年 5 月 商 业 经 济 与 管 理 JOURNAL OF BUSINESS ECONOMICS No． 5 Vol． 247 May 2012 收稿日期: 2012 － 01 － 11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促进我国就业的路径和对策: 人力资本结构视角的研究”( 10YJA790148) ;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收入分配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改革的总体框架与具体路径研究”( 11＆ZD013)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课题 “浙江省有效劳动供给: 基于人力资本结构视角的预测研究”( 11JDLB01Z) 作者简介: 李雪艳( 1983 － ) ，女，河南武陟人，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劳动经济;赵吟佳( 1976 － ) ，浙江杭州人，浙江财经学院经济与国际贸易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与产业经济;钱雪亚( 1962 － ) ，女，浙江 嵊州人，浙江工商大学统计与数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经济统计、劳动经济。 人力资本异质性、结构与经济增长 李雪艳1 ，赵吟佳2 ，钱雪亚3 ( 1． 浙江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7; 2． 浙江财经学院 经济与国际贸易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3． 浙江工商大学 统计与数学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摘 要: 文章建立了一个包含人力资本结构变量的增长模型，分离了人力资本结构的增长 效应，并阐述了人力资本结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和路径。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本结构是经 济增长的重要影响因素，提高异质性人力资本在生产中的份额，提高人力资本的异质性程度，可 以实现规模报酬递增，在非均衡增长路径上提高经济增长效率，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 关键词: 人力资本结构;异质性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异质性程度; 经济增长 中图分类号: F2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2154( 2012) 05-0082 -07 一、引 言 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在理论上已没有异议，但基于总量观察的经验研究结果却不尽一致， 由此引发了人们对人力资本结构的关注。目前学界基本着眼于不同类别人力资本贡献的比较分析，包括高 层次教育与低层次教育的差异( Castello 和 Domenech，2002［1］; 刘海英等，2004［2］; 魏下海等，2009［3］15 ) ，一 般型、技能型与创新型人力资本的差异( 胡永远等，2004) ［4］56，基础性、知识性、技能性、制度性人力资本之 间的差异( 陈浩，2007) ［5］，教育性与健康性人力资本之间的差异( 杨建芳等，2006［6］; 余长林，2006［7］) 等 等。这些成果多以界定各类人力资本的贡献差异，判断某一种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更大的促进作用， 并以此强调人力资本结构的重要性，很少论证和阐述人力资本结构影响的机理和路径。 郭继强( 2005) ［8］对此做出了尝试，他将人力资本分为“资源配置能力”和“资源转换能力”两类，从投 资角度 证明 住所证明下载场所使用证明下载诊断证明下载住所证明下载爱问住所证明下载爱问 当两类人力资本投入的比例等于相应的人力资本增量弹性时，能获得最大的人力资本积累增 量，从而能够最大限度地推动经济增长，解释了人力资本结构与人力资本积累效率及均衡增长之间的关 系。然而，人力资本投资结构是一方面，人力资本存量结构又是一方面，他们之间有关联但不完全一致。直 接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的结构是存量结构而不是投资结构，作者论证了最大的人力资本增量推动着最高 的均衡经济增长，但回避了这一“增量”的结构，自然也就回避了“存量”的结构问题。 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通过人力资本投资形成的人力资本存量发挥作用的，因此，从存量上讨 论人力资本结构的影响更为直接清晰。一国( 地区) 报告期人力资本存量具有怎样的结构特征，一方面取 决于区域主体的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同时也取决于所积累的人力资本在区域间的流动配置，人力资本存量 的结构既体现了本期人力资本投资结构的影响，也反映着历史人力资本投资结构的影响。因此，本文试图 从人力资本存量入手，将人力资本结构纳入到生产函数的视野，直接分离人力资本结构变量对经济增长的 影响，阐述结构因素影响经济增长的机理和路径。 二、人力资本结构:异质性视角的观察 研究表明，只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力资本部分对全要素生产率( TFP) 才有显著的促进作用［9］52，高 等教育既是技术进步的短期原因又是技术进步的长期原因，其对技术进步的拉动效果也明显大于中等教 育［10］98 ;许多发展中国家之所以不能通过模仿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实现经济赶超，是因为其只接受有限基 础教育的劳动者无法吸收和利用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11］; 国际贸易与高等教育形成的人力资本显著正相 关，而与只有基础教育的人力资本部分显著负相关［12］。另一些研究表明，创新型人力资本是高级人力资 本，它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想象力和专业化能力，只有这种人力资本具备创新特质，能够建立新的生产函 数，产出效果具有乘数效应［13］;一般型和技能型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有减弱的趋势，而创新型人力 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趋于增大［4］55。还有些研究强调企业家人力资本的独特性，认为存在于企业家头脑 中的知识、工作诀窍、经验、创造力、价值体系和企业家社会网络等，具有隐秘性，是隐性人力资本，这种企 业家隐性人力资本与公开人力资本和半公开人力资本要素相比，更具有本源性和基础性，是创新的源泉， 是一种能产生超额收益的异质性资本［14］，等等。 总结这些观点，那些具有特殊功能的如“企业家人力资本”、“创新型人力资本”等，那些相对高层次的 如高等教育形成的人力资本等，对经济增长起着不可替代的推动作用。分析这些特殊功能的和高层次的人 力资本，他们的本质共性在于其稀缺性。稀缺性要素的引入，类似于在生产中形成了一个更加优越的生产 函数，稀缺性要素的增加，类似于生产函数中要素条件和要素组合的改善，无论更优生产函数的形成还是 要素组合条件的改善，都将推动经济体中新的主导部门的产生，那些特殊功能的和更高层次的人力资本， 正是基于其稀缺性而在经济运行中的发挥着特别的贡献。 我们将这种以相对“稀缺”为本质特征的人力资本，界定为异质性人力资本，而将其他部分界定为同 质性人力资本。显然，企业家人力资本是异质的，或者其异质程度高于其他类人力资本;创新型人力资本是 异质的，或者其异质程度高于其他类人力资本;高等教育形成的人力资本是异质的，或者其异质程度高于 中等教育和初等教育形成的人力资本;……。“异质性”人力资本与“同质性”人力资本的分类，可以有效地 概括学界提出的人力资本各维度上的分类，并观察两类人力资本之间的根本差异所在，那就是异质性人力 资本的边际报酬递增性。 异质性人力资本具有边际报酬递增的性质，这一点可以从经典文献中找到充分的依据。Schultz( 1961) 认为，是专业化人力资本促进了分工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提高了生产效率，实现了规模报酬递增［15］。 Becker( 1985) 认为专业化人力资本可以极大地提高生产力水平和劳动效率，促使经济实现规模报酬递增， 促进经济长期增长［16］。Romer( 1986，1990) 认为教育知识资本是一种普遍化的、同质性人力资本，而技术知 识资本则具有收益递增的特点，它还促使物质资本实现收益递增，从而产生“收益递增的增长模式”［17－18］。 Lucas( 1988) 的人力资本溢出模型也表明，人力资本具有边际收益递增性，人力资本提高了自身和其他要 素的生产率，使生产实现规模收益递增［19］。经典文献中的专业化、技术知识、有溢出效应的人力资本均有 报酬递增的性质，即本文所说的“异质性人力资本”。 异质性人力资本具有边际收益递增性，这一点也得到了经验数据的检验。华萍( 2005 ) 研究了不同教 育水平对技术效率的影响，结果显示，只有大学教育对效率改善和技术进步都具有有利影响［20］;陈秀山等 ( 2006) 用分省数据验证了异质性人力资本在区域经济发展差异中的贡献度，发现异质性人力资本增长模 型的估算结果高于同质型人力资本2个百分点。［21］。彭国华( 2007) 用 Dynamic Panel Data 一阶差分 GMM 估计法对中国1982－2004年28个省、市、自治区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结果证明，只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力资本部分对全要素生产率才有显著的促进作用［9］52。刘智勇、胡永远( 2008 ) 实证结果显示，异质性人力 38第 5 期 李雪艳，赵吟佳，钱雪亚: 人力资本异质性、结构与经济增长 资本与科技进步之间存在积极的显著的相关关系，其中人均高等教育年限既是技术进步的短期原因又是 技术进步的长期原因，其对技术进步的拉动效果也明显大于中等教育年限与科技投入对于技术进步的拉 动效应［10］98。魏下海、李树培( 2009 ) 用分位数回归考察了人力资本及其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 明，受教育年限高的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起更大的作用［3］22。 鉴于“异质性”对人力资本分类各维度的高度概括，以及异质性人力资本与非异质性人力资本之间的 显著差异，从“异质性程度”这一视角来观察人力资本结构显然是合理和有价值的，我们用异质性人力资 本占全部人力资本的份额表征一个经济主体的人力资本结构，显然，一个经济主体人力资本结构的优化和 提升，表现为其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的上升，或人力资本异质性程度的提高。 三、包含人力资本结构变量的经济增长模型 基于人力资本差异性，本文突破传统生产函数将人力资本单纯地以总量形式纳入生产函数的做法，在 生产函数的设定上引入结构因素，进而研究人力资本结构优化给生产函数性质以及经济增长带来的变化。 假定存在两个部门:生产部门( 以生产最终产品为目的) 和技术部门( 以研发生产中使用的技术为目 的) ，存在两类人力资本: 同质性人力资本 H0和异质性人力资本 H1，它们构成人力资本总量 H，H = H0 + H1，其中，H1具有边际报酬递增性，即 2Y H21 ＞ 0，H0则为一般人力资本， 2Y H20 ＜ 0，正由于 H1的特殊性质，我们 有理由认为 YH1 ＞ Y H0 。 进一步假定生产函数满足哈罗德中性， Y = Kα［( 1 － μ0 ) H0］β［( 1 － μ1 ) H1］γ ( AL) θ ( 1) A · = B( μ0H0 ) η ( μ1H1 ) λAε ( 2) H0 · = φ0μ0H0，H1 · = φ1μ1H1 其中，Y、K、L分别为总产出、物质资本总量和劳动者数量，A 为技术水平，α，β，γ，θ 分别为物质资本、两种 人力资本和有效劳动的产出弹性，μ0表示 H0用于技术研发活动的时间比例，μ1表示 H1用于技术研发活动 的时间比例，那么1 － μ0表示 H0用于生产产品的时间比例，1 － μ1表示 H1用于生产产品的时间比例。η、λ 分 别为 H0和 H1对技术进步的贡献度，ε和 B分别为技术进步的外生参数。φ0和 φ1分别为两种人力资本积累 的外生参数。 将式( 2) 对 A积分，并将结果带入( 1) 式， Y = GKαHβ － η ε θ 0 Hγ － λε θ 1 Lθ① ( 3) Y ∧ = α K ∧ + β － ηε[ ]θ H0∧ + γ － λε[ ]θ H1∧ + θn ( 4) 其中，Y ∧ 表示产出增长率，K ∧ 表示物质资本增长率，H0 ∧ 和H1 ∧ 分别表示同质性和异质性人力资本增长率。 显然，经济的增长取决于物质资本增长率，人口增长率，以及两类人力资本各自的增长率水平。 为分解人力资本结构的增长效应，对H1 ∧ 在H1 ∧ = H ∧ 处展开，并做近似处理，则 H1 ∧ = ΔHH + Y H1 Y H × H1 H × Δ H1( )H H1 H = ΔHH + Y H1 Y H × Δ H1( )H ( 5) 48 商 业 经 济 与 管 理 2012 年 ①其中，G = ( 1 － μ0 ) β ( 1 － μ1 ) γDθ，D = 1 ε + 1Bμη0 μλ[ ]1 － 1 ε。 式( 5) 中，Δ H1( )H 代表 H1在总人力资本 H中所占比重的增加或减少，即人力资本结构的变动。同理，有 H0 ∧ = ΔHH + Y H0 Y H × H0 H × Δ H0( )H H0 H = ΔHH + Y H0 Y H × Δ H0( )H ( 6) 将式( 5) 、( 6) 代入( 4) 式并化简， Y ∧ = α K ∧ + θn + β + γ － η + λ( )ε[ ]θ ΔHH + γ － λε( )θ Y H1 Y H － β － ηε( )θ Y H0 Y   H Δ H1( )H ( 7) 式( 7) 表明: ( 1) 经济的增长，不仅取决于物质资本总量的增长、人口增长和人力资本总量的增长［22］， 还取决于人力资本中异质性人力资本数量的相对增长水平，因此，人力资本结构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因 素; ( 2) 在人力资本总量给定的条件下，人力资本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表现为异质性人力资本的相对 增长速度 Δ H1( )H 所产生的影响，这一影响由其边际效应 γ － λε( )θ Y H1 Y H － β － ηε( )θ Y H0 Y   H 给出。 四、人力资本结构优化与经济增长效率提升 给定人力资本总量 H， H1 H的提高主要通过两条路径实现，一是总量当中同质性人力资本转换为异质 性，表现为 H1 H份额上升;另一种是原人力资本异质性程度提高，同样表现为 H1 H上升。因此，人力资本结构优 化通过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的上升，以及异质性程度的提高这两条路径影响经济增长。 ( 一) 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上升与增长效率提升 由于 Y H1 Y H ＞ 1， Y H01 Y H ＜ 1总成立，因此( 8) 式成立: γ － λε( )θ Y H1 Y H － β － ηε( )θ Y H0 Y H ＞ γ － β + η － λε( )θ Y H1 Y H ( 8) η、λ、ε和 θ恒定不变，则给定人力资本总量 H，Δ H1( )H 的边际效应取决于( γ － β) 差值的变化。 γ － β = YH1 × H1 Y － Y H0 × H0 Y = 1 Y Y H1 × H1 － Y H0 × H( )0 ( 9) 观察式( 9) 等号右边各项，给定人力资本总量 H，当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上升即 H1 H提高时，有: ( 1) H1增加，H0减少; ( 2) 由于 2Y H21 ＞ 0，当 H1增大时， Y H1 增大; ( 3) 由于 2Y H20 ＜ 0，当 H0减少时， Y H0 增大。 58第 5 期 李雪艳，赵吟佳，钱雪亚: 人力资本异质性、结构与经济增长 只要 YH( )0 ∧ 不超过 Y H1( ) ∧ ·H1 ∧ H0 ∧ ， H1 H的提高将导致 γ － β 差值增大，从而( 7) 式等号右边第四项增大，Y ∧ 增 大。我们有理由视 YH( )0 ∧ ≤ Y H1( ) ∧ ·H1 ∧ H0 ∧ 为一般常态，因此，人力资本存量中，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上升，将带 来经济增长的加速，实现效率提升。当 YH( )0 ∧ 超过 Y H1( ) ∧ ·H1 ∧ H0 ∧ 临界，原异质性人力资本逐步趋于同质化而同 时新的异质性人力资本得以开发和积累，人力资本要素上升到一个更高的质量和层次，经济体在要素结构 升级的基础上实现经济结构升级。 ( 二) 异质性程度提高与增长效率提升 人力资本的异质性是相对的，不同层次的人力资本存在异质性程度的差异。假定存在三种人力资本: H0、H1和 H2，其中，H2是比 H1异质性程度更高、更为稀缺的人力资本，则有 2Y H22 ＞  2Y H21 ＞ 0成立。 对这个式子做变换，  YH( )2 H2 ＞  YH( )1 H1 ＞ 0， 令 ΔH1 = ΔH2，易得 Y H2 ＞ Y H1 ，这表明，随着 H1和 H2等量增加，H2边际产量提高的速度更快。 如果用 γ1和 γ2表示两种人力资本的产出弹性，显然，γ1 ＜ γ2。由上分析可知，随着 H1提高为 H2，产出 的增长效应由( γ1 － β) 变为( γ2 － β) ，提高人力资本异质性程度的增长效应由( γ2 － β) 决定。 γ2 － β = 1 Y Y H2 × H2 － Y H0 × H( )0 ，显然，( γ2 － β) ＞ ( γ1 － β) 。 显然，提高人力资本的异质性程度也将带来经济加速增长，提高经济增长效率。 异质性人力资本也遵循着类似于产品和技术一样的生命周期规律，如果没有相应的学习积累，异质性 人力资本就会转化为同质性人力资本，从而减弱增长效应。人力资本主体需要不断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不 断学习和创新，以保持其边际报酬递增性，从而有效促进经济长期稳定增长。 五、人力资本结构优化与经济增长的非均衡路径 异质性人力资本的边际报酬递增性，使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提高以及异质性程度增强时，异质性人力 资本的产出弹性在增大，使生产函数有可能突破规模报酬不变的假定，从而经济增长也就有可能突破稳态 增长。 根据式( 3) ，当所有要素投入增大到原来的 ω倍时， G( ωK) α ( ωH0 ) β － ηε θ ( ωH1 ) γ － λε θ ( ωL) θ = ωα + ( β － η ε θ) + ( γ － λ ε θ) + θGKαHβ － η ε θ 0 Hγ － λε θ 1 Lθ ( 1) 若 α + β － ηε( )θ + γ － λε( )θ + θ = 1，则生产函数是规模报酬不变的，经济以恒定速度增长，这对 应着一种稳态的经济增长。 ( 2) 若提高经济生产当中使用的异质性人力资本比重，或提高其异质性程度，则 γ 增大，有 α + β － ηε( )θ + γ － λε( )θ + θ ＞ 1，此时， 68 商 业 经 济 与 管 理 2012 年 F( ωK，ωH0，ωH1，ωAL) ＞ ωF( K，H0，H1，AL) ， ( 10) 式( 10) 说明随着异质性人力资本份额提高或异质性程度增强，生产函数逐步演变为规模报酬递增函 数，其递增程度取决于 γ增大的幅度，即取决于异质性比重和异质性程度提高的幅度。 考虑人力资本结构变量的生产函数突破了规模报酬不变的假定，打破了均衡增长的狭窄路径，在非均 衡增长路径中实现了更大的增长效率，这有利于节约其他资本投入和提高人力资本使用效率，从而有利于 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任何历史阶段的经济发展，都是从一个旧的均衡状态，经过不均衡状态，到达一个新 的均衡状态的过程，而由均衡到非均衡再到新的均衡的轮回过程，正是异质性人力资本在其中发挥关键性 作用。 六、结论、建议与展望 基于人力资本的异质性视角，本文修正了传统生产函数，分离了人力资本存量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 响，进而论证了人力资本结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和影响路径，主要结论有: ( 1) 包含人力资本结构因素的增长模型表明，经济主体的增长，不仅取决于其物质资本总量和人力资 本总量的增长，还取决于人力资本中不同类人力资本的相对增长水平，这种相对增长反映着人力资本结构 的变动。因此，人力资本结构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人力资本通过数量水平和结构水平两方面影响经济 的增长水平。 ( 2) 人力资本的结构可以从多维度反映，各维度的本质共性在于对稀缺性分布的观察。经济体中稀缺 要素的积累可以改变生产函数的形式，改善生产要素的组合，获得超额报酬。将这种以相对“稀缺”为本质 特征的人力资本界定为具有边际收益递增性质的异质性人力资本，则人力资本结构的优化本质上就是异 质性人力资本的加速积累。 ( 3) 由于异质性人力资本的边际收益递增性，提高异质性人力资本的异质性程度、增加人力资本总量 中异质性人力资本的份额，均将实现经济更快速的增长。人力资本结构优化对经济增长的持续推动，表现 为原异质性人力资本不断积累逐步趋于同质化而同时新的异质性人力资本得以开发和积累，人力资本要 素上升到一个更高的质量和层次，经济体在要素结构升级的基础上实现经济结构升级。人力资本存量结构 取决于人力资本投资的结构和人力资本的流动配置两方面。首先，人力资本的稀缺性是相对于人力资本需 求而言的，从投资角度看，增加异质性人力资本的积累，本质上就是强调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与人力资本需 求结构的匹配性，提高人力资本积累结构与产业结构、物质资本、技术水平的耦合度;其次，人力资本的稀 缺性是相对于特定经济体的人力资本需求的，中国地域广阔，区域间经济差异显著，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 技术分布呈现多元化特征，弱化人力资本流动障碍，实现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最优匹配，这可以说是对 已经积累的人力资本异质性程度的二次提升。因此，优化人力资本结构，要从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与人力资 本配置结构同时入手。 长期以来，人力资本投资和人力资本积累已得到高度重视，“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 例达到4%”又一次被写入《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二五规划纲要》，然而，我们还需要关注人力资本 积累的结构。本文论证了人力资本结构的重要性，指出了结构优化的方向，给出了人力资本结构优化的基 本路径，今后的工作将着重于人力资本结构状态的测度，从而使人力资本结构状态的经验性观察和实证计 量研究成为可能。 参考文献: ［1］CASTELLO A，DOMENECH R． Human Capital Inequality and Economic Growth: Some New Evidence［J］． The Economic Journal，2002，112 ( 478) : 187－200． ［2］刘海英，赵英才，张纯洪．人力资本“均化”与中国经济增长质量关系研究［J］．管理世界，2004( 11) : 15－21． ［3］魏下海，李树培．人力资本、人力资本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基于分位数回归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的经验研究［J］． 财贸研究，2009 78第 5 期 李雪艳，赵吟佳，钱雪亚: 人力资本异质性、结构与经济增长 ( 5) : 15－24． ［4］胡永远，刘智勇．不同类型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人口与经济，2004( 2) : 5－58． ［5］陈浩．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结构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7( 8) : 59－68． ［6］杨建芳，龚六堂，张庆华．人力资本形成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一个包含教育和健康投入的内生增长模型及其检验 ［J］．管理世界，2006( 5) : 10－17． ［7］余长林．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及其经济增长效应———基于扩展 MRW模型的内生增长理论与实证研究［J］．数量经济技术 研究，2006，23( 12) : 117－125． ［8］郭继强．人力资本投资的结构分析［J］．经济学( 季刊) ，2005( 3) : 689－706． ［9］彭国华．我国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与人力资本构成［J］．中国工业经济，2007(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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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ital structure; idiosyncratic human capital; degree of idiosyncrasy; economic growth ( 责任编辑 孙敬水) 88 商 业 经 济 与 管 理 2012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