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熔炉”与“凉拌什锦菜”

“大熔炉”与“凉拌什锦菜” *原载《当代外国文学》2007年第3期。 从熔炉到马丁尼鸡尾酒:论《华女阿五》与《典型的美国人》 中不同的文化同化方式 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 方红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黄玉雪的《华女阿五》与任壁莲的《典型的美国人》具体探讨华裔经历的两种不同的文化同化方式， 说明在民权运动前他们主要经历了熔炉式的文化同化模式，而在民权运动后他们则经历了马丁尼鸡尾酒式的文化同化方式。 关键词 文化同化 熔炉 马丁尼鸡尾酒 模范少数族裔 黄玉雪 任璧莲 《华女阿五》《典型的美国人》 “合众为一”是美国这个移民国家的核心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 甚至在一美元的纸币上都印有“合众为一”的拉丁文“e pluribus unum,” 这或许表示政府、社会与民族的宗旨之一是将不同国家、民族的移民融合成统一的美利坚民族。 如果将“合众为一”的“一”视为美国民族核心的象征，人们对它的理解在六十年代民权运动前后有明显差异。在民权运动之前，以清教价值观为核心的白人是美国民族的核心，他们的文化成为美国主流文化。经过民权运动的洗礼，美国社会逐步进入开放、宽容的多元文化社会，美利坚民族也因此被描绘成由不同肤色人种构成的彩虹。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移民与少数族裔不再需要经历文化同化而直接能融合到美国的主流社会中。 如果说民权运动之前，移民与少数族裔的文化同化，主要是认同白人文化、尤其是清教文化，也就是俗称的熔炉同化模式;而在多元文化时期，移民与少数 1族裔的文化同化过程类似于配制“马丁尼鸡尾酒，”他们在保留类似苦艾酒与调味橄榄的族裔文化的同时，更需要接受类似杜松子酒一样数量大、浓度高、难以改变的有产阶级与社会精英的文化，因为它们不仅内化成美国社会的游戏规则，而且通过无孔不入的基础教育、消费文化与媒体文化直接影响新移民与少数族裔的思想与生活。移民与少数族裔的子女在进入公立学校学习英文时，就通过识字课文学习了这种精英文化与有产阶级的生活模式。下面就是托尼•莫瑞森在《最蓝的眼睛》中例举的反映典型有产阶级生活的美国小学课文。 这就是那所房子，绿白两色，有一扇红色的门，非常漂亮。这就 是那一家人，母亲、父亲、迪克和珍妮，他们生活得很幸福。看见珍妮 了吧:她穿着红裙子，她想玩。谁会与她玩呢,看见小猫了吧:小猫喵 喵叫。过来玩呀，过来和珍妮玩呀，小猫不愿玩。看见母亲了吧，她很 和善;母亲，你愿和珍妮玩吗,母亲大笑，笑吧，母亲，笑吧。看见父 亲了吧，他又高有壮;父亲，你愿和珍妮玩吗,父亲笑了，笑吧，父亲， 笑吧。看见小狗了吧，小狗汪汪地叫，你意和珍妮玩吗,看见小狗跑了 吧。跑吧，小狗，跑吧。 看那，看那，来了一位朋友，他愿和珍妮玩， 2 他们要玩一个有趣的游戏。玩吧，珍妮，玩吧。 这种以洋房、孩子与宠物为代表的富足而又充满爱的生活场景是有产阶级的生活模式与美国主流文化在移民与少数族裔眼中的具体体现，这是《最蓝的眼睛》中黑人小女孩佩克拉向往的生活;也是《华女阿五》中的黄玉雪、《典型的美国 1 人》里中国移民拉尔夫一家的追求目标与主动进行文化同化的内在动力。然而，如何过上这种梦寐以求的生活、融合进美国的主流社会，华裔与其他少数族裔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经历了不同的文化同化方式，本文通过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黄玉雪的《华女阿五》与任璧莲的《典型的美国人》说明美国华裔经历的熔炉与马丁尼鸡尾酒两种不同模式的文化同化方式。 《华女阿五》与《典型的美国人》这两本时隔40年出版的作品清晰地反映了华裔不同的文化同化方式。《华女阿五》反映了二战后，华裔主动认同白人文化、力图得到白人认可这样一种较为典型的熔炉式同化模式;而《典型的美国人》则反映美国文化多元化时期，华裔不可避免的美国化以及他们代表的一种马丁尼鸡尾酒式的文化同化方式。 模范少数族裔在熔炉社会中的同化 黄玉雪创作《华女阿五》时只有二十多岁，她没有想到美国读者、甚至亚洲的读者竟会喜爱这本传记并关注一位“一穷二白、毫不起眼”的华裔女孩的经历 3与思想、情感冲突。时隔五十多年，这本自传仍有其价值。在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中黄玉雪形象再现了自己作为华裔在美国社会中经历的文化同化:从对白人文化与华人文化泾渭分明的区分，到认同、吸收白人文化，习惯并从容地从一种文化转入另一种文化;由唐人街、忙于家务活的华裔小女孩成长为白人顾客尊敬而喜爱的陶艺家。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华女阿五》中黄玉雪透彻地指出华裔融入美国社会存在个体与族裔群体两个不同层次，而且在认同白人文化的基础上，华裔更容易以模范少数族裔的姿态融入主流社会，这些构成了华裔文化同化的特殊性。 从某种角度讲，黄玉雪个人成长的经历，就是认识、接受白人文化的过程。黄玉雪出身于旧金山的唐人街，很小就坐着父亲送货的手推车出入于唐人街的华裔家庭与白人老板的写字间之间，儿时她就知道华裔在美国有两个世界:一是说中文、吃米饭、一切按中国习俗的唐人街。二是唐人街之外白人的世界。在六岁进入公立学校读书后，她更深地意识到在美国“‘外国人’的行为不仅和中国的 4有广义的差别，而且有实质的差别。” 面对中美两种不同的文化，黄玉雪更倾向于美国文化，这主要因为她接触的是不同阶层的东西方文化。尽管黄玉雪的父母通过合法程序来到美国，但像大部分非法入境的华裔，他们窝居在唐人街、缩衣节食、依靠家庭制衣坊谋生。只有在周末，母亲才领着孩子们看电影或散步到北滩、渔民码头与“时尚的格兰特大 56街，”在品尝这些“周末的情趣”时, 孩子们领略到了白人富足的生活与奇妙的文化。黄玉雪从十五岁开始就在白人家帮佣，她更深地体会了华裔与白人截然不 7 同的生活方式。在“桥牌之家，” 她看到白人妇女戴着帽子打桥牌;在凯则家， 8她看到每个家庭成员都在“自然宽松的气氛中”表达各自不同的个性。黄玉雪 9觉得白人文化为人们提供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她对白人文化充满羡慕与向往。这时的黄玉雪没有意识到她接触到的是美国有产阶级、有闲阶级的文化，而美国仍有不少白人与黑人家庭像自己家一样严厉、单调与乏味。从小接受父亲的权威、习惯把自己的想法埋在心底的黄玉雪也不可能与父母交流思想，也就无从理解他们因担心孩子被白人的文化腐化而严格要求子女的苦衷。因为这些原因，黄玉雪格外向往白人文化、渴望融入主流社会。 黄玉雪在美国接受了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她深入了解美国文化，这使她能从深层次上完成文化同化。在米尔斯学院，黄玉雪通过与同学的交往、与老师的 2 10讨论，亲身体验了西方“开放式的”学术思考与社交生活。在只有六个学生的劳工课上，老师不给课堂笔记，也不布置具体作业，第一次考试只有这样一道开放式的问题:“你于1940年到奥克兰，想在自己从事的行业找份工作。你面临着 11什么问题,”面对这样的考题，黄玉雪多年来行之有效的中国学习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完全不起作用，她开始学习找出问题间的联系、尝试着做出自己的判断。正是得益于这种独立思考与判断的能力，黄玉雪才会发现在五十年代的美国，她能找到的最好工作就是文员的职位，而且还无法与男性员工同工同酬;她也才会当机力断决定以制作陶器谋生，以写作实现她的个人价值。黄玉雪对自己工作的选择反映她已经内化了西方实现自我的核心价值观。 尽管黄玉雪羡慕白人文化、认同白人文化，但是她没有彻底否定华人文化，相比同时期的华裔作家刘裔昌，她对华裔文化同化的认识要深刻得多。前者为了充分展现自己对白人文化的认同，在 《父与子》中表现出一种不惜与东方文化 12“决裂”的、彻底的美国化态度。黄玉雪在米尔斯学院学习时，曾经排斥过中国文化，她甚少回家以保护刚刚学来的西方思考方式与民主生活。但当她掌握了西方思维方式与做事方法后，她便不再排斥中国文化。她在家中按照中国人的规范行事、在外用白人方式做事;她会向喜爱东方文化的白人展示中国文化的特色，以赢得他们的理解、支持与帮助。她开设陶艺坊，利用白人的方法，制作并销售传统的东方艺术品。她兼收并蓄东西方文化所长，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得到了白人的认可，在美国社会中寻得自己的立足之地。 黄玉雪选择写作以实现个人价值这一举动与她对华裔文化同化特殊性的认识密切相关。她意识到文化同化与融入主流社会不仅是个体的愿望与行动，还牵涉到整个华裔群体被美国社会认同与接纳的程度。只有让白人更多地了解华人的 13生活、文化与“所做的贡献，”华裔才有可能获得充分的认可、真正融合进主流社会中。黄玉雪的这个观点与她自己的成功经历密切相关。正是辛普森太太、莱茵哈特博士这些白人朋友帮助她进入米尔斯学院学习、也是白人教师介绍她加 14入陶器学会，这些促使她完成了密尔顿?戈登所说的“结构同化。”基于这些认识，在应伊丽莎白,劳伦斯的邀请撰写自传时，黄玉雪明确她的创作的目的之 15 一就是为“增进白人对华人的理解，”铺平华裔的美国化的道路。这个创作目的直接影响了黄玉雪对自传内容的选择。一方面，她强调自己内敛、自强的性格，突出自己努力适应美国主流社会、勤奋工作与不断进去的精神。另一方面，她生动、形象地介绍了华人的风俗文化、唐人街的风土人情，树立华人的正面形象，为华裔整个族群融入美国社会奠定基础。 黄玉雪对唐人街风土人情的介绍可谓是见缝插针。在讲述儿时为母亲分担家务时，她详细介绍华人做米饭的步骤;在提到弟弟天恕的诞生时，她饶有兴趣地介绍了华人为新生儿举办满月酒的习俗。黄玉雪特别详尽地叙述了她在唐人街修鞋、修手表、买中药的经历。她浓墨重彩地描述生活中的这些经历，就是期望用这些小事做引子，以此引出唐人街比比皆是的各类手艺人:生性腼腆、干活认真的修鞋匠、健谈的钟表匠、精通中医治病原理的药剂师。黄玉雪就象知识丰富的导游，用轻快幽默的语言，引领白人进行一番文化旅游，以此增强白人对华人、华裔文化的兴趣，拉近他们与华人的文化、心理距离，从而使他们愿意接纳华裔为社会中的一员。 黄玉雪尽管认识到融入社会需要社会的改变，但她把改变社会的希望放在白 露德,人身上，等待他们帮助华裔改变社会机制中种族歧视的缺陷。相对于马丁,金在“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中抗议美国社会存在的种族歧视与肯定黑人和平示 3 威的做法，黄玉雪表现出模范少数族裔的温顺、克制与理想化，她认为华裔在认同白人文化的基础上，更容易以模范少数族裔的姿态融入主流社会，她对华裔文化同化的认识反映了“熔炉”式同化的特点。 多元文化社会中华裔经历的马丁尼鸡尾酒式的文化同化 在任璧莲的《典型的美国人》中，尽管张家依然象《华女阿五》中黄家一样面临如何融入主流社会的问题，但如何被白人所接纳似乎不再成为困扰他们的主要问题。一方面因为美国社会经过六十年代的民权运动，少数族裔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高，在入学、用工方面，公开歧视少数族裔的行为常常受到谴责与批评。另一方面，美国社会体系经过多年的发展、完善已经将核心白人价值观内化成游戏规则。个体能否实现结构同化，不再单纯取决于几个白人朋友的帮助，更多取决于个体是否完成职业训练、达到职业要求。 在《典型的美国人》中，华裔能否进入美国主流社会似乎与族裔身份无关，但却与勤奋、实干、认同美国社会的游戏规则有关，就像老赵向格罗弗解释自己 16 成功的秘诀:“我只是努力工作，”“我只是按照别人告诉我的去做，而不多 17 18问，” “当别人告诉你赶紧做，你就赶紧，赶紧，赶紧。”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老赵不仅拿到博士学位，还打败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的博士，取得了终身教授的职位，成为有车、有房、有高尚职业的美国人。拉尔夫也在娶了海伦后，振作精神拿下博士学位，又取得教授的职位，住进错层式的洋房，成为被人羡慕的美国人。在步入主流社会的过程中，无论老赵、还是张家都没有放弃吃中餐、在家讲中文、结交华人朋友的习惯，他们依旧过春节、相信家庭的凝聚力与孔孟之道。 华裔的身份、中国的习俗并没有妨碍华裔成为正宗的美国佬。《典型的美国人》从多个层次描绘了华裔在主流社会中的融合。老赵、拉尔夫、特蕾莎成功地完成了职业训练，成为被美国大学、医院认可的学者与专家，老赵甚至成为大学工程学院的一位系主任。这是五十年代只能找到文员职位的黄玉雪难以想象的。张家相对于《华女阿五》中黄家，在社区生活上也更融入美国社会。黄家在三、四十年代只能在唐人街租屋而居，而张家则因为拉尔夫在大学任教、特蕾莎在医院供职可以申请银行的特别贷款，在白人居住的高尚区购买了错层式的别墅。在很短的时间内，张家就被邻里接纳，还被邀请一起打桥牌。 张家成员不仅被同行、邻居接纳，他们的家庭文化也增加了美国的主流文化的色彩。他们在家里开始用英文单词，有了英语思维。他们也象美国人一样有闲暇看电影、玩球类。蒙娜、凯丽在家里追跑、争吵、爬到父亲的膝盖上，要他搂抱、安慰;家里的等级界限似乎再也不存在了。这是在家穿拖鞋都要受到父亲严厉批评的黄玉雪难以想象的。张家人放松、自信，拉尔夫不在乎姐姐揭老底说他 19是“饭桶，”特蕾莎也不在乎没有丈夫，他们相互调侃、逗乐、大笑，认同自 20 己美国人的身份，自称为“中国的美国佬、”“张家佬。” 张家人融入美国社会、接受主流价值观是个渐进的过程, 而且主要由已经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化的力量所主宰。张家里最早接受主流社会影响的是海伦, 在做家务之余, 她听广播、看杂志、研究报刊上的广告，了解美国人的家庭生活。海伦很快弄清美 22国的洋房分“传统式、”“现代式、”“错层式、”“牧场式、”“殖民式，”也萌升了购买一座洋房的愿望。如果说海伦是被渗透到生活中的美国文化所同化，老赵、拉尔夫、特蕾莎则在专业训练、谋求升职的过程中被美国社会所同化。老赵着眼 4 太空研究，因为这是美国政府投资的重点;拉尔夫埋头撰写论文，因为获得终身教职的首要条件是论文的数量与质量是否达到要求;特蕾莎学会用英语介绍病例、诊断与治疗计划。他们在职场中不知不觉地美国化了。与黄玉雪在米尔斯学院得到的集中的文化、思想同化训练相比，《典型的美国人》反映了美国主流文化的无孔不入，张家人在议论、批评典型的美国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成为美国佬。 成为美国佬的张家人并没有完全放弃华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像《华女阿五》中的黄家及成千上万的华裔家庭一样，张家喜爱中餐、重视家庭。特蕾莎被格罗弗购买的豆浆、油条感动得想哭;海伦一碗接一碗做各式各样的饭菜表达居住在洋房中的喜悦。当炸鸡店关门、张家面临双重还贷压力时，家庭成了他们的避风港;夫妻俩因为拥有对方、拥有孩子而感到安慰;搬走的特蕾莎又回到张家，感觉自己有责任帮助张家度过难关。在困难面前张家人凭借责任感与家的凝聚力平衡自己的内心与家庭。此时的张家人充分利用了中国家庭的优势，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否认自己美国人的身份。当困境中的拉尔夫带回一条狗作为家庭宠 22 物时，连一向不善幽默的海伦都说:“现在，我们真的美国化了。” 在张家人的生活与思想中，美国文化、习俗与中国文化、习俗相互交织，就象在马丁尼鸡尾酒中，杜松子酒与苦艾酒、调味橄榄相互并存，相对于张家人为达到美国幸福家庭的标准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中国的文化、习俗、价值观与生活方式只是为其所用，但并不是张家奋斗的目标。更重要的是代表张家未来的蒙娜、凯利，她们更习惯美国生活方式、更多地接受了美国价值观。因此，即使在张家这个华裔家庭中，美国主导文化就象马丁尼鸡尾酒中的杜松子酒，中国文化只是起辅助作用的苦艾酒与调味橄榄。如果将张家保留的中国生活方式、习俗与价值放在美国社会中，那么它们只是沧海一粟，并没有影响美国社会的游戏规则与崇尚个人奋斗的价值观。 《典型的美国人》中的张家与《华女阿五》的黄玉雪代表了大多数移民的经历，他们顺应主流社会以期在美国生存与发展;只不过黄玉雪认为美国的主流社会就是白人的社会;而张家则清楚地将典型的美国生活理解为有产阶级的生活，他们以拥有洋房、汽车、孩子、宠物作为在美国立足、得到美国社会认同的标志。黄玉雪与张家融入美国社会的不同经历分别反映了熔炉式与马丁尼鸡尾酒式的两种不同的文化同化模式。 注: 1 Griffin, Edward. “The Melting Pot, Vegetable Soup, and the Martini Cocktail: Competing Explanations of U.S. Cultural Pluralism.” The Midwest Quarterly; Winter 1998; 39: 2, p.141. 2 托妮,莫瑞森《最蓝的眼睛》陈苏东、胡允桓翻译，南海出版公司， 2005，p3 3 黄玉雪 “导语” 《华女阿五》张龙海 译，译林出版社，2003, p1 4 5 6 7 8 9 10 11 黄玉雪 《华女阿五》张龙海 译，译林出版社，2003, p.19, p.69, p63, p97, p.102, p.102, p.152, p.148, 12 尹晓煌 《美国华裔文学史》徐颖果 译 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 p.132 5 13 15张子清“美国华人移民的历史见证 , 黄玉雪访谈录，” 见 《华女阿五》 张龙海 译，译林出版社，2003，p.233,p233 14 Gordon, Milton. Assimilation in American Life.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4, p.80, 16 17 18 19 20 21 22 任璧莲《典型的美国人》王光林译 译林出版社，2000, p104, p105, p105, p132, p133，p144, p261.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外语学院)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