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的朦胧诗 浅谈舒婷朦胧诗的语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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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 谈舒 婷 朦 胧 诗 的语 言 美
国网冀北 电力有 限公司综合服 务中心 张 芳
舒婷的诗 , 有明丽隽美的意象 , 缜密 流畅的思维
行新异 的组合 和排列 ,是 以沟通 主体与客体 的 内有 联系 ,促进 主体 与客体 之间的交 流为极 至境界 的 。
当诗人 “ 情动于衷而发于辞”之际 ,一系列意象诸如 船 、大 海 、贝壳 、沙滩 、星星等接踵 而至,诗思所及 的所有人 、物 、事 、景 ,都被主体喷涌着的情 、理 、
逻辑。 她多数 诗的手法采用隐喻、 局部或整体象征 , 很
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 , 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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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奇异的诗句增强震慑力
诗 歌 是 用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面语 写 成 的 。而 书 面 语有 其 保 守
性 。这保守性 ,指书面语落后于口语 ,但也不能否认 另 一面 ,即它 同 口语 所共有 的局 限性 ,这就 造成 了 “ 不可言说”与 “ 非说不可”之 间的矛盾 。这种 语言 自身相悖的弱性 ,给创作主体表达人生体验 ,加入了
一
趣所涵盖 ,这 时,对词语 的选择和组合 ,就摆脱了约 定 俗成的概 念和规 范 ,使诗语 言成为主 体与客体 紧
密溶合 的产物 。例如 : “ 你呼吸的轻风吹动我 ,在一 片丁当响的月光下” , “ 丁当响的月光”是一个感觉 形象 ,其中中心词与修饰语的搭配是超越常规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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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障壁 。 “ 对于诗人 ,语言是净化和积累文化 传统
的总和 。”舒婷 的朦胧 诗对这 种语 言的 困境 进行突 正 是这种 超越 ,写 出了主人公 在恋人面 前无 比激奋
围。她另觅新径 ,为真切传达 自己的感觉和 体验 ,寻 找一 种直接对应的语言形式 。于是 ,在她的诗中 ,一 般的语 言规范 被突破 了 ,她的诗 句中 出现了对 正常 语法结构 的偏 离现象和不合语义规范的奇特搭配 : 动宾结构 : “ 我是你河边 上破 旧的老水车 ,,数 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中 “ 纺着——歌” ; 主谓 结构 : “ 每 一颗 未知 的心都 是 ,远方 ,远
方 ,转 动 你 的 心 ” 中 “ 心是 — —远 方 ” ;
的内心躁动 。这种具体的构成性语言 ,比之那种陈述 性语言,对读者的感染力震慑力就强多了。
二、口语化的诗句表现张 力祀诗情
舒 婷朦胧 诗对 常规语言 与规范 语法惯性 的变 异
和 超 越 ,显 然 是 为 表 明 心 态 ,让 喷 涌 的 诗 情 诗 思 无
所阻 遏地流 泻在诗 笺上 。 “ 血运旺 盛的热 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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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啊 ,汗 水 发 酵 的 油 浸 浸 的 土 地 啊 ,在 有 力 的 犁 刀
和赤 脚下 ,微 微喘息 着 ,被 内心巨大的
热能推 动 , 上升与下沉着……”读这样 的诗 ,你必须用你的整个
定中结构 : “ 你呼吸的轻风吹动我 ,在一片丁当
响的月光下”中 “ 丁 当响 的 —— 月 光 ” 。
心灵去感受 ,去联想 ,去思考 。因为这里是观察与感 受 、现实与记忆的混和 。它们 由于思想感情 的渗透 ,
一
状 中结构 : “ 我 要葱绿 地每 天走 进你 的诗行 , 又绯红地每 晚回到你 的身旁 ”中 “ 葱绿地——走 ”、 “ 绯 红地——回”。 这些 奇 异的词 组搭 配 ,给 人一 种新 鲜 感 、陌生 感 。但把这些诗句和各 自所在诗的意境 ,特别是同相 关的意象糅合起来看 , 这些 “ 偏离”和 “ 奇异搭配”, 恰好准确传达 了诗人对 自然 、社会 、 人 生的独特 感受 和体验 , 这样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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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的诗显得新奇而曼妙~
齐化作了诗意葱茏的意象 ,组成诗的情境和氛围 ,
陶醉 你 ,感动 你。舒 婷 的诗 捕捉 的是生 活传给 她的 电波 ,并 通过 自己的心 灵向所有 的心灵 发射这种 感 觉和情绪 的信息。 舒 婷注意 让抒 情诗从 表现 回到 内在 。 “ 呵 ,再 没 有一条 小路 ,能 悄悄地 走近你 吗,妈妈 ,所有的 波 涛和星 光 ,都 在你头上 永远 消失 ”这是 她 《 读给 妈妈 听的诗 》中的四行。在第二行 “ 妈妈”的呼 唤之
诚 然 ,诗人 为克服 目常语 言的 有限性 而对它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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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北 电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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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她笔锋一转 ,把人们 的眼光 引向波涛和星光 。这 里有一 种欲 扬先抑 的效 果 ,是虚 和实 的有机 搭配 。 舒 婷诗 中的 感情不 是直线 到达终 点 的 ,而 是通过 疏 密 适度 的意 象组合 ,跌 宕回环 的句式 标 出诗 情运 动 的优美 曲线 。在 标出这 种思 想情 绪的运 行 曲线时 。 舒 婷充分利用了现代 口语的连词 ,使 “ 但是”、 “ 然 而 ”、 “ 虽然 ”、 “ 即使”等这 些转折性修辞发挥神 奇力量 。如 “ 想这 样安慰你 ,然而我不敢” ; “ 即使 像眼汩一样跌碎 ”; “ 虽然黎明并不遥远 ”,舒婷非 常善 于用这 样 的转折性 修辞 来构成 情绪 的落差 ,并 把这种情绪推向一个更高层次 。 舒婷 诗 中的 语言 ,虽然 那 样通 俗 、口语 化 ,却 有一 定的张 力和 诗情 的浓度 。 “ 但 愿灯像 今夜 一样 亮着 吧 ,即 使冰雪 封住 了 ,每一 条道 路 ,仍有 向远 方 出发 的人 ”表面上 看 ,舒婷 使用 的语言 是那 样平
俗 ,但 细 想 却 又 这 样 雅 致 和 贴 切 ;割 断 来 看 是 那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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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诗写 主人公 与往 日情 人偶尔 在 旧地 相遇的
一 瞬 间 ,在 心 中产 生 的惊 异 、欢 悦 、惆怅 、失落 的情 感。这种审美感受 ,就是通过凤凰树 、自行车铃声 、 地 球 、黑夜 、旧路 等众多意 象的转换 、交接 、重叠 、 递 进、融汇而逐步得 以强化 ,从 而自然地增强了诗对 读 者的震撼 力、感染力。就全诗看 ,语言的密度和 张 力 ,也都异乎寻常地增 强了。透视诗行 ,那曾经热 恋 的 美好记 忆 ,那久 久别离 的痛苦 意绪 ,以及 那不期 而遇的惊异之情 ,和匆匆再别之惆怅 ,都通过主体 的 瞬 间感受 ,真切地传达给了读者。
但 是 ,从 形 式 上 看 ,行 与行 之 间 的关 系 ,存 在 着
语 言上 的散 化 。然而 ,正 是这种 语言形 式上 的断续 和 间隔 ,开 阔了主体对朦胧诗内涵的容纳 量。以 《 路 遇 》首节来看 ,从 “ 凤凰树突然倾斜 ”到 “ 自行车铃
声 悬 浮 于 空 间 ” ,初 看 时 ,似 乎 牛 唇 不 对 马 嘴 ,但 细
细体 味 ,主人公 因路遇情 人而 内心激 烈震荡 的链环 却把 两句诗 紧密联 系着 。前一 句 ,写突然 相遇 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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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而百感交 集 ,以至平 静的 心因感情 的猛烈冲 撞而 晕眩 ,视 觉中的凤 凰树 于是 “ 倾斜 ”了 ;第二旬 ,在 前面 这种情 感氛 围的笼罩 下 ,过路人 急促 的 自行车
“ 淡 ”,连续起来 却又 这样浓——浓浓 的诗情 ,浓浓 的诗味 。这首抒写朋友 间友情的诗 ,甚至到达 了人生 的境界 : “ 灯” “ 冰雪 ” “ 道路 ” “ 远方 ”都成为有
寓 意 和 带 象 征 的 意 象 了 。舒 婷 的 诗 歌 语 言 给 人 一 种
醇 的感觉—— 一种 归真返 朴 的醇 ,这与她 致 力于寻 求诗 语言 的精美 ,探 求具有 鲜明 的个人 风格 的诗语
铃声 自然听不到了 ,像 “ 悬 浮在空间”,落不到刚相
遇 的 俩 人 心 里 ,几 乎 毫 无 感 觉 。情 绪 激 动 到 “ 忘乎所
言分不开的 ,正如她所说 : “ 倾心于语言艺术的人对
语言本身缺乏通灵 ( 敏感 ) 和把握是致命 的。” 三 、腾跳跌宕的诗句开 阔内涵 舒婷的诗产量不多 ,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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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思是十分活跃的。诗人为 了一首诗整体象征需要 , 往往在同一诗作中, 把多个作 为诗歌最小单位的意象 , 在主体抒 『 青向心力驱使下, 连 缀并凝聚在一起。这些意象, 只求在暗示或隐喻上的同 一陆, 而直接进入诗行的诗 隋投射却备不相同。 “ 凤凰 树 突 然 倾 斜 ,自行 车 的铃 声 悬 浮 在 空 间 ,地 球飞速 地倒转 ,回到十 年前 的那一夜 ,,凤 凰树重 又轻 轻摇 曳 ,铃声把 碎碎 的花香抛 在悸动 的 长街 ,黑暗弥 合来 又渗
开 去 ,记 忆的天 光和你 的 目
光 重 叠 , ,也 许 一 切 都 不 曾 发 生 ,不 过 是 旧 路 引 起 我 的 错 觉 ,即 使 一 切 已 经 发 生 过 ,我 也 习 惯 了 不 再 流 泪 ” (《 路遏 》)
以”地 步。由一 、二句进入三 、四句时 ,时空跨度看 似更大 ,但顺 理成童 , “ 空 白”易补 。这 样 ,读者不
难 作 出 这 样 引 伸 的 诠释 :由于 突 然 相 遇 ,主 人 公 内心
波翻浪涌 ,自然而然回想起 “ 十年前的那一夜”幽美
的 约 会 。这 岂不 是 “ 地 球 飞 速 地 倒 转 吗 ” ,所 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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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跳跃的旬式 ,一个个意象 虽然可 以单独成立 ,但 由 于有主体意识 一脉 贯通 ,一气相承 ,共同的诗情却是 不可裁 割 的。正 是这种 跳跃 ,使 语言简洁 而张 力增
大 内 涵增 加 ,并 使 意 象得 到 戏 剧 性 的 展 示 。
总之 ,舒婷的诗不是只在个人的经验 内留连 ,而 是在探 索语 言所支配 的整个 感觉领 域 ,把 一代 人的 经验 感受 、历史 和文化 建构为超 越个人 时空和 历史 时空的语言秩 序与体制 ,让个人与人类 、现实与历史
同时敞开 ,让语言的功能得以生长 ,变成一种纯粹的 媒介。一 ( 责任编辑 王 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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