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菜刀
前言:习惯是顽固的～其力量不可估量。要改变习惯有时只能是煞费苦心、徒劳无功。
那是一把灶台上的菜刀～端端正正地插在墙壁与自来水管之间的缝隙里。锋口正朝着离它不到五寸远的水龙头～虎视眈眈。每次看着它～我都不寒而栗～想象着手臂被它像剖鱼肚一样割开～长条的伤口～鲜血淋漓。
于是情不自禁要上前把它的锋口掉转向下～就像一把刀收了锋芒折合进了刀槽。心里的不安也顿觉平静了许多。不然～我老会担心这刀的不安全～这刀的故意。它好像一条张着嘴巴的大鳄鱼～看似无心实则不怀好意～时刻等待着猎物的疏忽～然后伺准时机狠狠地咬住对方。对～仿佛时刻等待着～时刻准备侵袭。
可等会儿～我再去厨房～却又赫然看见那把菜刀像会魔法一样～端端正正地矗立在墙壁与自来水管之间的缝隙里。虎视眈眈～张着嘴巴～不怀好意。那～是妻子的杰作。她说:灶台上太脏～把刀口向下～再去切菜就不干净了。理由很充分～口气不容质疑。
我尽力把自己的感觉向她描述～希望她能理解明白。她不听。“不安全,怎么会呢,朝下真的很脏::”
“可……”我还没说完～她就走了。
那把刀～坚硬的刀～每天都是竖了横～横了竖。谁也不知它究竟掉转了多少次。
每次我一看见那把菜刀那样竖着～就心惊肉跳。想象着手臂被它像剖鱼肚一样割开～长条的伤口～鲜血淋漓。它虎视眈眈～张着嘴巴～好不得意。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便驱使我上前把它掉转向下～然后便心情释然怡然～仿佛做了一件很重要的惊天动地大快人心的事。
但等一会儿～它又赫然端端正正地不屈地竖立着～张着嘴巴～不怀好意。妻子～又是妻子……
我们俩就这样用行动而不是语言进行着默默而持久的较量。我们都希望用自己的行为改变——不～是征服——对方。这是一场没有硝烟而有悬念的战争～一
打就是两年～我们都还年轻～很善战很勇敢。我们会一如既往地继续下去～三年～五年～八年～十八年……也许是一辈子～直到其中的一个不幸倒下。这坚硬的菜刀:
2004-8-12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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