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的少年
光影交织,重叠,那个男孩。
最无奈的是政治课。政治老师一直待他不好,一段时间老师心血来潮,天天想办法想去他家家访,但是次次被他甩掉,于是对他的态度愈加的恶劣,演变成后来拿他做反面教材,尽管他很优秀。对政治老师的敌视和对政治课的厌倦,在每次政治课他都会和身旁的女生传纸条,一桌洞的纸条便是他整个学期来所有政治课的体积。
最怕人群。不善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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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匮乏,肢体笨拙,只在阅读和书写的时候才试图嬉笑怒骂倾吐喜悲,自恃聪明,但与人相处时则显得格格不入、木讷可笑。心理测试的结果是不适合从事公关、管理、语言等方面的工作,排名靠前的职业是IT、作家、科研人员。
最憎恶的四个字叫“物质繁华”。眷恋炊烟和青青的山川,在无目的的流浪里找到无以名状的尊严,喜欢金钱上一无所有却依旧高傲骄横无理的饿死鬼,对衣着光鲜的人群和装点华贵的厚礼不屑一顾,甚至刻意摆出与之抗衡的姿态。
我曾对朋友讲了大话,我说:“你们会在十年后的文坛找到我梧雨随风。”手中攥着厚厚的小说手稿向母亲宣告,“妈,告诉你,它们就是我从前和今后的生命。”
彼时有最清晰的梦想和对梦想最赤裸的追逐,不要虚假言辞,不要空虚亮丽,在死之前安心的闭上眼睛,让世界忘了我,而那以梦化作的马匹向我忠实的奔来,对我轻柔召唤。
今天,那曾以梦为马的纯真男孩乔装打扮,改头换面,伪装精良,收获一切,丢了梦想。
动了心思,走在那景致繁华富丽、人头拥趸的路上,常常欲擒故纵,密密麻麻的谎言和虚情勾勒,做作牵强的笑,嘴角夸张,昭彰遮罩,笑里藏着几把尖刀,伸手接住锐利的刀锋,握住刀刃拗到支离破碎鲜血喷射而出。
怯懦迎合是为了圆融进复杂世界,只为把自己变作一个完美精准的镶嵌,切去棱剪去角,割掉坚持的立场,掰断最后的界限和围墙,打磨抛光,上色成彻底圆润光泽,和自己毫无关联的摸样。
恍惚间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在此之前离它是那么遥远。与人周旋,装作欢喜,装作愤怒,装作原谅,漂亮的话绝不吝啬说给全世界的人听,语言廉价出售,赞美不疼不痒,有多少人逢迎,和多少下作的劣行。
想起曾经以梦为马的潇洒酣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漆黑里留下白昼的记载,哪怕火车头轰隆隆地开过来,去也要去得决绝,要就要的风光痛快。
而今天,被现实开方、开方,无数次开方后无线压缩小得可怜的梦想。
我很想寻找曾经那个肯为造梦而流血,咬牙发誓只愿成为自己,要以梦为马驰骋天下的男孩,他到哪儿去了,
男孩的梦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