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生活不想拥有爱情的人,他是个疯子

有人说生活不想拥有爱情的人,他是个疯子 有人說:生活不想擁有愛情的人,他是個瘋子。 那我還是當個瘋子好了。單身好,自由無牽掛。 分手過後,不用再為著另一個自己操心、不用擔心她吃飽沒、睡好沒,多久沒給她噓寒問暖;不用去想她心情好亦或是壞、更不用去在意她的感受,多久沒有陪著她。只要跟平時一樣做好自己,快快樂樂的悠閒日子等你來過。 世界不可能正如此美好,選擇這條路的後果,就是得承受著孤獨的痛苦。大多數人都會想有伴來陪著自己。有些事,是親人、朋友所無法做到的,情侶也就此誕生了。 渡過了分手後的過渡時期,我感受到一人的寂寞,曾想再找個對象。後來我發現,我太膚淺,這並不是我現在該做的事。 我還年輕,來日方長又何嘗沒有機會,在感情上盲目投注太多心力,只會一手毀送自己的前途。我其實不孤獨,一路走來有體貼的親人、親近的好朋友,世間最珍貴的三種情,我已擁有其二。最後一項,只差在未有緣份牽手,還不至擁有的時機。 真可笑,原來過去的我是如此幼稚、愚昧。我不會恨糟蹋我真心的那人,沒有她,如今我仍會是那幼稚的我。 ,,,,,,,,,,,,,,,,,,,,,,,,,,,,,,,,,, 妳曾對我說,每人都有顆屬於自己的星宿。當兩顆屬於彼此的星,能同時在天空發光發熱,這兩個人,即是真心相愛。 今夜,黑暗吞噬了滿天星。 狂浪不再襲擊我脆弱的心靈,我離開窗,重新回到病床前。據憶屏之說,我竟昏睡三天兩夜之久。若不是十分鐘前,我睜開許久未動的眼皮,昏睡時間恐就得再加上一夜之久。 醒來的我,異常平靜。第一眼見到的憶屏卻異常興奮,簡單的回了我幾個問題後,便興沖沖跑出門外了。 好一段時間,昏睡中的我,似又想起那段回憶。回憶這玩意兒果真無法完全壓抑 住,表面上我已能控制得宜,但它總在我毫無防備之力時再次入侵,卻而屢試不爽。 病床旁的簾幕已拉上,外頭世界我是瞧不見的,我對這醫院卻絲毫不陌生,過去我曾在這待上好一陣子。可笑的是,兩年後我卻因相同的原因回到了這,只差在換了個病床罷了。 我摸摸褲袋,沒見著我的手機,但我在病床旁的小桌子連我的錢包一塊找著了。按下電源開關,上頭告訴我現在是11:09PM,再按了一下快捷鍵,今天是星期五。 垃圾桶盡是康師傅泡麵的碗蓋,這代表什麼,小桌子上已暴滿,一盒盒未開封的補品及水果禮盒,多到看了直教我不爽快。但是,日用品些許、漫畫兩堆、娃娃數隻、一疊衣物、不屬於我的手機,為何會出現,又怎會有女性專用的用品,這我可用不到。 一旁的小床上,我找著了答案。我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走去幫有踢棉被壞習慣的小楓重新蓋上被子。枕邊有著本小冊子,上頭還貼著張可愛的大頭貼,好奇心趨使下,我揀來翻了一下。 九月三日 星期三 天氣:大雨大雨一直下 昨天的學長,好恐怖,他那眼神我只在老爸眼中見過一次。老爸說,那是真正男人的眼神,但他向來只會胡說,還是聽聽就好。叫老爸幫我請了三天的假(連星期六日,連放五天,),到了醫院見著學長和芸婷,但他沒見到我,醫生說他骨子夠硬,沒有生命危險,但起碼得昏上好一陣子。 唉,一切都是我帶來的,我沒給學長帶來麻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我允諾芸婷會照顧學長,但她這老頭直推說她來就好。一陣拉扯下,憑靠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總算說服這老頑固。:厲害吧,:她交代了我一堆事就先走了,我聽不大懂就是,嗚…… 我現在要做什麼,一個人還真有點無聊,還是等學長醒來吧,等他醒來,看到我一定會很驚訝的。可是一直呆坐好無聊唷,還是叫小井幫我帶漫畫來好了。懶得再寫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漫畫萬歲,: 原來這是本天真女孩的日記,早在看標題的時候我便知曉,但還是不住偷看了一小篇。我搖搖頭,輕聲將日記物歸原位後,屁股回到了硬梆梆的病床上,望著窗 外的上弦月,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小楓,在我的心裡,妳是什麼,在妳的心裡,我又是什麼,」 我再次起身,小楓嚀嚅一聲,身子改為側臥的姿勢繼續睡著。瞧著她披亂的頭髮,我反射性拿起桌邊的小梳子,開始幫她梳了起來。排在我媽、妹妹及小雅之後,小楓是我第四個幫忙梳頭髮的女孩。 我放下手邊的梳子,躺回我睡了數十小時餘的三號病床,我不睏,但我不願讓人瞧見我與小楓狀似親暱的這幕,包括小楓。簾幕揭起,是憶屏,和……我的好朋友們。 ,,,,,,,,,,,,,,,,,,,,,,,,,,,,,,,,,, 「阿奇呀,,我的好兄弟,你還活著,我真是太感動了。」 「阿奇,逞英雄不找我,太不夠朋友了吧,」 「嗚……我等了三十年,你終於醒來了,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魚丸活像隻多年未與主人相見的大狗,首當其衝的撲向我這名無辜的青少年,幾天不見,他那嚇死人的大嗓門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立翔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他恐怕只用上不到一成功力,那熟悉的痙攣又從那該死的骨子裡給鑽了出。我自然不會讓他們瞧見我的痛,雖然我不是啦啦隊的,但我記得一個口訣:面帶微笑。 至於小志那電視劇看太多的電視兒童,我還滿想打開窗戶將他丟下去的…… 但我們四人最終仍抱在了一塊兒,共同大笑了四聲,慶祝我們這四人組的老大平安無事。我忽的想起什麼,連忙伸了根指頭示意大家該收斂些。 我深怕他們幾位天兵吵醒了沉醉於夢中世界的小楓,可惜我的反應就是慢了那幾秒鐘,旁邊那小床上有了些動靜…… 「嗯……好吵……」小楓揉著惺忪睡眼,連帶的打了個呵欠,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她發現有4個人、8隻眼睛怔怔注視著她,一瞬間清醒了不少。我很肯定的, 她剛才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把那本日記藏回枕下了。 「是憶屏學姐的朋友嗎,學長還沒醒過來,你們可以先去樓下逛逛。走吧,我也去。」 「我也去。」我笑著說。 小楓懶腰才伸到一半,腳也才下了一隻,剛打完呵欠的嘴卻仍是張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眼神和我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嗨,」 「你……醒來了,什麼時候起來的,」她沒給著我驚喜,反倒是給我送了個大禮。 我還沒回答,身子已被那三人拉得失去重心,被三雙共六隻的銳利眼神瞪著,還真不太好受,我寧願繼續玩著我的小眼被大眼瞪。但這可由不得我,誰叫他們挑在這時欺負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傷患,算他們夠聰明……不對,是夠狠。 幾個人在我耳邊各說了一句話,甚至憶屏也不甘寂寞的參了一腳。接著,憶屏首先發難説道要去逛街,那三人則直連聲附和,在我看來卻有些事前串通的嫌疑。小楓的『我要去』三字還沒出口,卻給憶屏的『妳留著』硬生生的壓了下。 看著那四人離去的背影,小楓似乎急了。我還沒看清她如何穿好鞋子,就要從我面前呼嘯而去,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左手,好細嫩。上帝似乎將時間靜止了一秒鐘。 「他們去的地方,妳不能去的。」 「為什麼,」小楓的態度已有些軟化,我也放開了手。 「那三個學長,要去男人逛的店。那學姐嘛,偷偷告訴妳,她要去約會。」 「什麼是男人逛的店,為什麼我不能去,」話一出口,我沒有說話,小楓似了解自己說錯了話,臉上一陣飛紅抹過。夕陽西下的晚霞,也怕沒有如此美景。 「你怎麼知道,」 「就在剛剛,他們把我拉過去的時候,他們總不可能直接跟妳說吧,」 「好吧,不去了不去了,我來看漫畫。對了,我問你,為什麼你叫做『恨』,」 我被嚇到了,為什麼她會知道,難不成小雅有來過,且將我的事一併告訴了小楓,可是,我很清楚小雅的為人,她不可能會這樣做的。那,小楓究竟是從何得知,我就猜不透了。 「這一張,有個女的前幾天要我把這卡片給你。對了,還有杯飲料,我去拿。」 話一說完,小楓飛也似的奔出,這次我就來不及拉住她了,因為她不拿,我也知道是什麼。 我看著這張被小楓拿來作漫畫書籤的紅色小卡片,翻過一看,寫著『To:恨』,上頭的貼紙倒還黏的好好的,沒想到小楓這傢伙居然忍住沒有偷看,還真是怪難得的。我一將貼紙撕去,便馬上想把我方才的說法給收回,我看得出,這是後來重新黏回去的。 上頭只大剌剌寫著『祝早日康復』五個大字,角落上甚至連名字都未著上。看來我跟小楓打平了,我偷看了她一篇無意義的日記,她也瞧了我一張無意義的卡片。真沒想到我們倆在做蠢事上還小有默契的。 我嘴巴忽的被放入一圓柱體的物品,敏銳的舌頭告訴我那不是異物,是『吸管』。我一把將飲料接過,暫且擱在桌上,小楓也趴回到了她的床,手指輕輕挑著漫畫書頁,嘴裡則哼著一首我沒聽過的歌。 「小楓。」「學長。」 「你先說。」「妳先說。」 看來我們相當有默契,連說了兩句都還滿一致的。我看著她,她望著我,我們心中看似都有話想向對方吐露,敢不敢開口,又是另一回事。 看來還是由我這偉大的學長做個起頭好了。 「這三天,是妳照顧我的嗎,」 小楓微笑不答。 「不完全是,換我問你了。」小楓停頓了一下,臉色看似有些躊躇不決,深呼吸 了口氣後,那迷人的雙唇再次緩緩敞開。 「你剛才說過的,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你在我心裡又是什麼,」小楓靜靜說道。 「妳聽到了,」 「如果,有個人幫你蓋棉被,幫你梳頭髮,又在你耳邊說一些奇怪的話。你睡得著嗎,」 我沒有說話,是不敢說話,還是不想說話,我不知道。 「開玩笑的啦,我根本沒有要你回答的意思,隨便說說那麼認真幹麻,我去上個洗手間。」小楓起了身,臉上仍滿滿的是微笑,走過我身旁時,我再次拉住她的左手。 「在我的心裡,妳是另一半的我。」 「我喜歡妳。」 「我尿急。」小楓愣了一會,忙掙開我的手,掀開簾幕跑了出去。 ,,,,,,,,,,,,,,,,,,,,,,,,,,,,,,,,,, 小楓回來的這段時間,我還為我剛才的衝動感到懊悔。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我現在判斷不出來,我卻這麼脫口而出了。也許我剛剛嚇到她,等她回來後,道個歉相信是必要的。 她回來了,神色是如此自然,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沒有說話,脫了鞋後坐到我的床上,背對著我,臉則是面向窗外的台北夜城。 「學長,我說個故事給你聽。」我正想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她卻搶在我一步之前阻止了我。 「從前,有個很有錢的老頭子,他只有個獨生女。很多男生都覷覦著她的家產,一心想成為接手財產的乘龍快婿,就可少奮鬥個一輩子,不愁吃穿沒問題。」 她居然會用『覷覦』這個詞,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女孩當然知道這點,狠狠的對那些假心的男生們表明回絕。也許是不知輕重,她常被學校的男生們所排斥、推擠。這時候,只有一個人幫她說話,他是班上功課最好、運動最行、長相最帥,個性最好、最受大家歡迎的男生。」 「他對這女孩很好,處處照顧她不給人欺負,女孩有事情只要找他,沒有不能解決的。女孩就好似另一個他,他照顧女孩,甚至比照顧自己還周到。一天,他跟女孩表白要在一起,女孩沒談過戀愛,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他們的日子還是往常般照樣過,有天,他請女孩到他家玩。女孩不疑有他,到他家玩了一下電腦後,他拿了杯果汁給女孩喝,女孩不渴,但他直說是他親手壓的果汁,女孩只好輕啜了一小口。」 「再玩了一會電腦,女孩有些睏了,他便請女孩先到床上休息一下,並保證不會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來。女孩躺到床上睡了一晌,手機聲響起,女孩微微睜開眼要拿手機,摸到了腰邊,女孩發現他手放在她腰邊,正要脫她的衣服。」 「女孩伸手去推他,他發現女孩醒了,將女孩的手壓住,臉湊過來就要朝女孩的唇上吻下……」 小楓停了好一會。她將身子轉了回來與我相並坐著,小楓臉上閃著的是,淚光。 「女孩不依,他見強逼仍不能得手。改用溫柔的語調跟女孩說,都在一起這麼久,來一次就好了。女孩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女孩跟他說,並不是她不願意,相處再過久些,女孩自己就會給的。」 「他不聽,平時溫柔的他不知哪去了,現在的他,就好像一隻猛獸,女孩就像隻待宰的獵物。他越來越粗暴,手拉住女孩褲子的上擺便要脫掉,女孩逼急了,就一腳踢向……那裡……」 說到這,小楓可總算破涕為笑。這時小楓的頭,輕輕放在我肩上,我肩上微濕,是小楓的淚水。我攬住她的肩,手挑著掛在小楓頰上的淚珠,邊用指頭幫她整理著頭髮。 小楓繼續說了下去,聲調越來越輕,語調也越來越緩。 「然後,男孩就痛到跳腳,一氣之下,他打了女孩兩個耳光。拉著女孩的手,一路將她拖出門外,再惡狠狠的把門關上。這時女孩才知道他對她好的真正目的,其實與那些人沒有兩樣,不是財,便是色。女孩,心碎了。」 「唉呀,我怎麼哭成這樣,丟臉死了。」小楓接過衛生紙,將眼淚擦了乾,重新對我露出了她可人的笑靨。 「後來呢,女孩跟他之間,」我繼續問下去,手中的工作也未停擺。 「女孩轉學了,因為她想離開這傷心地。她相信,在另一個地方,一定會有真正能讓她依靠的人。」 「妳看妳,眼睛哭腫成這樣,這些天下來,妳也累了吧,早點休息,現在開始換我照顧妳,作為這幾天妳照顧我的回報。」 「不用了……你是為了保護我受傷,我只是……謝謝你而已。」 「睡眠不足,會有黑眼圈,還會長痘痘。嘻,到時變醜沒人要囉,」 「學長,你知道為什麼女孩不願意讓那男的吻她嗎,」 我搖頭表示不解。 「因為她對自己發過誓,自己的初吻,要獻給真心愛她的人。」 12點鐘響起,定時的燈光暗了下來。 如果可以,我願時間靜止,這一刻起不再流動。 那晚,我和小楓在彼此的唇上,留下了愛的印記。 《第一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