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举报
开通vip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摘要:儒家哲学作为一种理性化的情感哲学,所追求的是生命情感的安适与愉悦,它是一种直觉性的人生体验。“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是这种体验的范式和典型,是儒家最高的精神境界。李二曲“孔颜之乐”的理论基础和依据是道德本体论,核心是工夫论和境界论。其所谓“道明德修”、“心中境况”之发用为乐,都是从本体体验上说明心中之乐,体现出综合理学和心学的特点。论及“曾点之志”,二曲认为曾点志趣高远,气象从容,与天地万物同流,其精神实质与“孔颜之乐”相同,是最高精神境界的体现。...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 摘要:儒家哲学作为一种理性化的情感哲学,所追求的是生命情感的安适与愉悦,它是一种直觉性的人生体验。“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是这种体验的范式和典型,是儒家最高的精神境界。李二曲“孔颜之乐”的理论基础和依据是道德本体论,核心是工夫论和境界论。其所谓“道明德修”、“心中境况”之发用为乐,都是从本体体验上说明心中之乐,体现出综合理学和心学的特点。论及“曾点之志”,二曲认为曾点志趣高远,气象从容,与天地万物同流,其精神实质与“孔颜之乐”相同,是最高精神境界的体现。 关键词:李二曲;道德人格;境界 李顒(1627,1705),字中孚,陕西周至人,人称二曲先生,同孙奇逢、黄宗羲并称为清初三大儒。作为明清之际的关中遗民领袖,二曲非常注重内在的涵养,其学“以尊德性为本体,以道问学为工夫,兼尽姚江,考亭之旨。”其谓“悔过自新”的工夫,是从自己心上体认“天理”的内省方法。由道德本体的“道”、“理”到“悔过自新”的工夫,再到“心与道一”、“心与理一”精神境界,是二曲道德哲学逻辑的起点和终点。其论学中提到的“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是在立足于人生终极意义问题意识之下对道德本体的观照,是儒家最高层次的精神境界。学界对二曲的道德本体问题和工夫问题论述颇丰,但对由工夫至精神境界之问题探讨稍显欠缺。本文从文献学的角度,通过对二曲“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思想 的梳理,把握其道德精神境界问题。管蠡之见,就教方家。 一、“存心尽性”与“孔颜之乐” 中国哲学史中的儒学总体而言是一种境界型的哲学,它非常重视人的心灵存在状态和存在方式,它既是审美的,又是道德的。其中的圣人气象是这种存在状态和存在方式的典范。圣人气象对儒家知识分子具有非常强大的吸引力,其中问题关键之处在于在这种气象中道德主体通过自觉的道德践履,可达到“心与道一”、“心与理一”超越境界,这一过程是一种直觉的体验,这种体验使道德主体内心达到宁静与和悦。自先秦至明清,儒家知识分子对这种境界向往和践履主要是通过“孔颜之乐”作为源泉和动力。 “孔颜之乐”渊源于《论语》,其中《雍也篇》记:“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述而篇》记:“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它反映的是孔子本人对“至乐”之境的理解。“孔颜之乐”问题自被周敦颐提出以后,就成为理学家的中心话题,宋明诸儒对孔颜所“乐”为何进行了不同的诠释,其目的主要是为“乐”寻求依据和阐述“乐”的境界。二曲作为明清之际的理学巨臂,他对“孔颜之乐”的理解具有明显的综合理学和心学的特征。 一般说来,理学家较为重视“性”、“理”等问题,他们多以“天理流行”为乐,心学家则以“本心”、“良知”的发掘为要务,他们以“本心”、“良知”的发用为乐。二曲在“孔颜之乐”的体认方面, 具有综合性的特征。他认为“孔颜之乐”其实质是“存心”与“尽性”的问题:“夫‘道’为人人当由之道,存心尽性之谓也。颜子存己心,尽己性,而由己所当由之道。”“颜子惟其知性,是以藉博约工夫,尽性分之当然,进不能自已。”“存心”与“尽性”就是“人心”对“天道”的观照,是返本的工夫。“人心”成为问题的核心。二曲心学倾向明显,视“心”为“良知”:问:“良知之说何如?”先生日:“良知即良心也。一点良心便是性,不失良心便是圣。若以良知为非,则是以良心为非矣。” 二曲此处不是从社会现实的层面谈论“乐”的问题,而是从心性本体与“天人合一”之学出发,这是一种原儒的方式,是对孟子“尽心、知性、知天”(《孟子?尽心上》)思想的回归。其意谓“孔颜之乐”无需外求,它是先天内存于人心,人只要通过“博约工夫”,即可实现天道在人心的朗现。 不管是理学家还是心学家都承认天道、天理的先验性,但同时都承认世俗物欲对天道、天理具有障蔽的能力,并且对这种障蔽时刻保持警觉,从《尚书》中的“人心唯危,道心唯微,唯精唯一,允厥执中”到孔孟时代的“克己复礼”、宋明理学“天理人欲”之辩都是这种警觉的体现。二曲认为,寻求“孔颜之乐”也需要克服人欲与世俗对人心的纷扰: 欲知孔颜之乐,须知世俗之忧;胸无世俗之所以忧。便是孔颜之所以乐。 “孔颜之乐”与“世俗之忧”二者对立,要寻求“孔颜之乐”,必须克服“世俗之忧”,因此当颜子“克复”之后,“俯仰无怍,故胸次悠然有以自乐,不因贫困少改其常,此天趣也。”颜子所“克”即“世俗之忧”,让自己不为名利、贫困所累,这是一种对现实物质生活的超越,心灵达到一种内在的平和,是“天道”与人心的同一。二曲又谓: 伊尹躬耕,惟道是乐。“禄之以天下,弗顾;系马千驷,弗视”,何等胸次“一介不取”,何等操持!此方是真乐道。吾人居恒非不谈道,非不自谓“乐道”,不知胸次中果超然无欲,嚼然无渣,于凡非道之物,略无少动乎?取严一介,不肯少苟乎?若此处不慎,而曰“乐道”,道可知矣。 “乐”是对“道”的情感体验,要求道德主体克服意念发动的不善,做到“禄之以天下弗顾;系马千驷弗视”的精神境界,它超越了富贵利达对人的束缚,把心灵提高到与天地同流的境界。道德主体孜孜以求的就是这种境界: 周子每令二程寻孔颜之乐,寻此趣也。善乎,王心斋之歌有日:“人心本自乐,自将私欲缚。私欲一萌时,良知还自觉。一觉便消除,此心依旧乐。乐是乐此学,学是学此乐。” 程颢提倡“仁者与万物一体”,“仁者浑然与物同体”讲的是和乐之境,此处之乐不再是单纯的情感之乐,而是一种境界之乐。这种“真乐”在二曲看来需要通过“克欲”的工夫,使人心由不完善的 状态回归其本然,人由问道进而达到与道合二为一的至乐之境,“乐”既是过程、工夫,又是目的和境界,工夫即境界。二曲此处引用心斋《学乐歌》同心斋一样,将“乐”与圣人之学、心之本体、万物一体天性之体等概念联系起来,具有很浓的本体论意味,这和其心学旨趣相谐。当然此处也显示出二曲功夫论的复杂性,他一方面既注重涵养功夫中的戒慎恐惧,另一方面又主张求道之“乐”,这种情景同二曲学术的综合性相一致。 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 儒家知识分子对圣人气象之所以孜孜以求和这种气象的可及性有关:虽然这种气象的显现充满神秘性,但儒家知识分子对此确信不疑,并不断进行这种道德的实践。在孔子提出“孔颜之乐”时就说“人不堪其忧”的环境下颜子却能“不改其乐”。到了宋明理学家那里,更加增强了达到这种圣人气象的自信,程颐说:“古人言:‘乐循理之谓君子’,若勉强,只是知循理,非是乐也。才到乐时,便是循理为乐,不循理不为乐,何苦而不循理,自不须勉强也。”“乐循理之谓君子”之“乐”是动 词,意为欢悦,就是说当一个人“循理”至无丝毫勉强时,乐便自然而生。二曲也认为常人和圣人之别就在于能否“明道修业”: 问:“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此正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而异于常 曰:常人非全无发人处;若常人亦能如是,尚何圣人之不可企及? 愤时,当其发愤,亦或忘食;非全无所乐,当其乐时,亦能忘忧。 但圣人之愤忧,全为明道修业,道有未明,德有未修,安得不忧?安得不发愤?道明德修,不容不乐,乐则何忧之有?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是“明道修业”的工夫及所达到“乐”的境界,这种境界所忘之“忧”就是利欲甘苦对人的纷扰,常人和圣人之别就在于能否对这种纷扰保持一种不动心,颜子正因为在“人不堪其忧”的境况下能“不改其乐”,故成圣人。 问:学者故责有以自乐,然家贫亲老,甘旨无供,亦岂能乐?曰:贫莫贫于“箪瓢陋巷”,夫不有颜路在耶?而颜子无营无欲,恬然安之,所谓以善养,不以禄养也。 常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但其“发愤忘食”并非为了“修道修业”,而是为或名利甘旨,其所获之乐是物欲满足的快感,绝非是超越物我之私,与天理同流为一的自由之乐。圣人和常人所忧之事与所乐之事有若天壤。由是观之,“孔颜之乐”的问题,并不在于让人内心如何快活的问题,而意在如何做工夫的问题,发愤忘食的明道修业工夫愈详密,愈有助于“真乐”境界的形成,从这个立场上看,把“发愤忘食”视为“真乐”的障碍,只是表明工夫还未到,“发愤忘食”就包含了自身的目的,就是寻求“真乐”的道德人格和精神境界。 对于如何“发愤忘食”才能达到“乐以忘忧”,二曲提出“敬”的工夫: (先生曰:)“孔曰‘乐在其中’,颜曰‘不改其乐’,皆是此等境 况也。”问:“如何操存,方克臻此?”先生曰:“只是要敬,” “敬”在宋儒那里主要指“敬以直内”、“持敬主一”内外并进的工夫。朱熹后来的思想中的“主敬”的工夫主要指“性”之未发时的主敬涵养,“盖欲应事先须穷理,而欲穷理,又须养得心地本原虚静明彻。”,又说:“主敬之说,先贤之意盖以学者不知持守,身心散漫,无缘见得义理分明,故欲先习为端庄严肃,不止放肆怠堕,庶几心定理明耳。”朱熹崇尚的敬畏和乐之境突出了理性主义特征,表现出敬重严谨,庄整齐肃的风貌。到陈献章时,他把内外并进的工夫变成内在的求心工夫,二曲哲学中既强调内外并进的宋儒工夫,又重视求心的工夫,此处所体现的心学意蕴更为明显:“敬则内外澄彻,自无物欲之累,高明广大之域,自不难致”的求心工夫与陈献章没有二致,他进而提出: 学苟真实用力,操存久则自觉身心爽泰。当其未与物接,必有湛然虚明时,即从此收摄保任,勿至汨昧,驯至常虚常明,浩然无涯。所谓“夜半人复静,此境对谁言”,乐莫乐于此。 “未与物接”其实就是“性之未发”之本然状态,无一物能障其光辉,无私意搀杂。持敬的工夫就是断绝外物对心性的纷扰,使心体与性体朗然若显,达到“至乐”的境界: “乐亦在中”,困而不失其所享也。富贵本如浮云,况不义之富贵 其为心体之累、终身之玷,亦犹浮云之障太虚,扫而去之,则乎? 万里清澈,光风霁月,其快无涯。 二曲此处把理想的境界视为心之本体,是道德境界与审美境界的同一。对富贵的羡慕,对贫贱的忧苦都不是本体之心所具有,通过“敬”的工夫就是扫却富贵利达对人的身心玷污,扫却人内心的忧苦,使得本体廓然无碍,万里清澈,使得道德境界与本真情态合二为一,达到“发愤忘食,乐以忘忧”至高之境。 三、胸次悠然,与天地万物同流 儒家道德之至境除“孔颜之乐外”还有“曾点之志”。 “曾点之志”出自《论语?先进篇》,孔子问诸弟子之志向,曾点答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曾点之志异于其他三子,体现的是一种悠然自得的生活情趣,而孔子对这种自得、适意、无类,甚至逍遥的生活态度给予赞许。“曾点之志”在宋代以前并非是儒家道德境界论中的显题。只是在朱子在其《论语集注》中把这种境界释为“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同流”后逐渐受到后儒的重视,成为与“孔颜之乐”并提的儒家境界说。 “曾点之志”虽所受到宋明诸儒的推崇,但其间也受到诸儒的微辞。朱熹觉察到“曾点之志”缺乏下学的积累和体认工夫,他说:“曾点见处极高,只是工夫疏略。”他又批评道:“曾点意思与庄周相似,只不致如此跌荡”。二曲在其论学中对“孔颜之乐”赞许甚多,但对“曾点之志”同朱子一样,在对“曾点之志”所达到的境界推崇之时,其态度也有所保留,他说: 曾点素位而行,不作未来之想,悠然自得,心上何等干净,气象何等从容。有曾点之胸次,而兼三子之长,德与才始全,斯出与处,无往不可,而后天下之事,无不可为。 二曲一方面对“曾点之志”所呈现的圆满自足的情趣,无目的特性与无所关心境界企慕,同时也指出其不足。同朱子不同,二曲对曾点之志的微辞不是工夫层面,而是事功层面,“三子之才”是齐家、治国与文化制度层面的问题,有“曾点之志”与“三子之才”,就能实现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宏远抱负。二曲把“三子之才”作为“曾点之志”的有益补充是出于对明代心学的批判,作为一名明遗民,在反思明亡问题之时,“空手谈心性”一直是这些遗民解构的对象。 “曾点之志”所体现的是一个美善交融的精神世界,是道德理性与生命感性的合一,朱熹对此境界又评道:曾点之学,盖有以见夫人欲尽处,天理流行,随处充满,无少欠缺,故其动静之际,从容如此,而其言志,而有不过即其所居之位,乐其日用之常,初无舍己为人之意。而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同流。” 在此朱子也不得不肯定曾点之志超然的一面,同时也流露出向往之情:“曾点之志,如凤凰翔于千仞之上。 二曲的境界哲学中敬畏与洒脱的双重气象形成协调互补的格局,他把“曾点气象”理解为“人欲尽处,天理流行”的理想境界。二曲艰苦力学,以醇儒气象显闻于当世,在其著述和问答中绝少徜徉 山水,浼仰溪云的意境;他虽少谈在自然境界中体验这种气象,但其返本工夫所达到的境界实际和“曾点之志”所呈现的“天理流行”的境界完全一致。《历年纪略》载:(顺治十四年丁酉)夏秋之交,患病静摄,深有感于“默坐澄心”之说,于是一味切己自反,以心观心。久之,觉灵机天趣,流盎满前,彻首彻尾,本自光明。太息曰:“学,所以明性而已,性明则见道,道见则心化,心化则物理俱融。跃鱼飞鸢,莫非天际;易简广大,本无欠缺;守约施博,无俟外索。” “默坐澄心”的目的为了“体认天理”,天理不在身外,而在自心,在静坐中体验未发气象和浑然和乐的气象。当“性明见道”,“心物俱融”时,内心不夹杂任何成见,开通明达,洞晓事理,这是一种物我两忘、天人一体,超然物外的自由之境。二曲此所讲的直觉体验,是体现其“静”的修为的工夫而不是佛老的枯静,是一种自然生意与大化流行的新境界:一时之清明无物,便是一时之仁体呈露。乘此一时之清明,延之时时皆然,积时成日,积日成月,积月成年,绵绵密密,浑然罔间,彻始彻终,表里湛莹。如是,则形骸肢体虽与人同,而所以视听言动,浑是天机,可以达天,可以补天矣。 这是一种既体现理性主义,又体现直觉主义的精神境界。“积时”的工夫需要长期的具体涵养,在直觉的体道过程中,“清明无物”说明心无所累,通过“道”、“性”的观照,浑然与万物一体,体现出洒落圆融的境界。具有与万物通体的体道境界,自然就能做到情 顺万事,物来顺应,不为物累,不为物役,“视听言动,浑是天机”,这就是冯友兰先生所说的“天地境界”,“在此种境界中的人,其行为是‘事天’底。在此种境界中底人,了解社会的全之外,还有宇宙的全,人必于知有宇宙的全时,始能使其所得于人之所以为人者尽量发展,始能尽性。在此种境界中底人,有完全底高一层底觉解。此即是说,他已完全知性。” 小结 二曲综合理学和心学的境界论透过立足陆王心性本体及不遗程朱主敬穷理,将二者融为“体用全学”的工夫论,其对明清之际儒学的反思批判和学术综合运动具有十分深远的影响,其所追求的“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的道德境界所印证的是历经鼎革之际一个儒家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反映了一个遗民在出世与入世之间的彷徨之态。其工夫境界论以深刻的本体体验收摄禅功于明体之学,在会同儒佛道的理论思维中提供了不少思想资源,其“动必本于静”至于“欲理两忘”的境界是对阳明学的心体直悟的上达之路,其对“无念之念”的思想又是下达的工夫。其“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的境界是一种见道证性的体验,是对人性本原境界的直接开示。
本文档为【“孔颜之乐”与“曾点之志”】,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该文档来自用户分享,如有侵权行为请发邮件ishare@vip.sina.com联系网站客服,我们会及时删除。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下载需要: 免费 已有0 人下载
最新资料
资料动态
专题动态
is_266065
暂无简介~
格式:doc
大小:87KB
软件:Word
页数:0
分类:生活休闲
上传时间:2017-11-13
浏览量: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