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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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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十三首)这么多年(十三首) 这么多年(十三首) 这么多年(十三首) 冬日大雾 以模糊法,它消弭万物间的距离。 它混淆远和近,东与西。 它是最大的染缸, 无物不被其染成灰白。 它猛然唤醒并 放大人的孤单和无助: 三步之外,世界便是一个巨大的谜。 我们听见了汽笛声,但不知道船的方位。 我们看见了挣扎在头顶之上的小如浆果的太阳, 但不能以其判断我们身在何处。 我们摸索着行走,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大敌。 我们体内的高速公路被封堵, 而绕道而行的欲望之车, 被迫一再减速。 我们把咫尺当天涯,却...

这么多年(十三首)
这么多年(十三首) 这么多年(十三首) 这么多年(十三首) 冬日大雾 以模糊法,它消弭万物间的距离。 它混淆远和近,东与西。 它是最大的染缸, 无物不被其染成灰白。 它猛然唤醒并 放大人的孤单和无助: 三步之外,世界便是一个巨大的谜。 我们听见了汽笛声,但不知道船的方位。 我们看见了挣扎在头顶之上的小如浆果的太阳, 但不能以其判断我们身在何处。 我们摸索着行走,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大敌。 我们体内的高速公路被封堵, 而绕道而行的欲望之车, 被迫一再减速。 我们把咫尺当天涯,却认定天涯近在咫尺。 我们与某人一再擦身而过, 迷茫中,并不知悉 那正是我们找寻了一生的人。 融雪之春 受困于一场暮雪的融化, 我的身体泥泞不堪。 曾出入我眼中的一棵云杉, 现在扶着它自己的枝叶,也一再滑倒; 而常将我唱入云霄的嗓子,而今灌满了雪水, 只能俯伏在草木中呢喃。 雪同时融化了我的冷酷和绝望。 田野松动,冰块相撞; 一抹微吹于村口的 夕光中,露出了柔软、金黄的稻草。 我想着:如果堆积在体内的 这场雪继续融化, 最后,我会不会成为 一摊站立的水,―― 我看见云朵像一块抹布,擦拭着祖国的河山。 我看见我融化的脚印中,爆出了草芽。 我看见一辆受困于空中的 落日的车撵,正驶进暮色的庄园。 雪融化了我的偏见、冷漠和固执。 冰块相撞,大地苏醒。 我感觉我在变轻,像一只羽化的蝉, 就要蜕壳而去。 生还者 大地上有没有徘徊不去的钟声, 请把最孤独的那个介绍给我,彼此寻求安慰。 噢白铁皮的抒情诗。 你的反光弹跳着,像雨珠耀人眼目; 我看不清这个时代的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情和它的意图。 沙子反复清洗着伤口; ――河水掖紧万物的倒影。 携带失忆之镜,我出没在时光的空白地带, 仿佛一个逝去多年的 生还者。 结业课 我们互为失踪者。 我们彼此寻找。 我们也许躲在同一首诗里, 也许迷失于更深的找寻中,谁知道呢。 唯有落日像亲人,每天将我们领进黑夜之家; 唯有孤单的星,安慰我们不是陌路人。 大陆架在我们的身体中断裂, 更遥远的陌生之物, 演化为须臾不可分割的呼吸。 眼看世界一分为二,我们推开半张脸, 以便另外半张,继续流布为 这个时代的寻人启事。 我们近期互读一本书, ――一本有关失踪和寻找的书。 你在失踪那儿折一个角,用笔, 记下所要寻找的人;而翻过这一页, 我把就要寻找到的人, 再次投布到文字中。 ――唯有迷宫一样的文字, 能让我们在反复的失踪中找到彼此。 末日诗 我记得那悲伤。 ――那错失的美景将永不再现。 那捏泥人儿的人,最后被上帝捏成了另一个。 我向往一座毗邻幼儿园的老人院, 它最好建在闹市区,而不是郊外或山中; 如此我就可找到一个通道, 一低头便能从儿童走向暮年。 我记得末日要来,相聚不过是迁延的离别, 那开花的喉咙,终要枯萎。 趁着这良辰尚未过期,向落日许个愿吧。 愿罪愆能得宽恕。 愿美德之灯不灭。 愿我情有所属, 临终前,能握着所爱之人的手死去。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我活着,等同于没落。 我撕心裂肺地爱着, 爱的是竹篮打水。 我写了那么多诗,都是废稿。 我赚了足够多的钱,全是假钞。 我生养的儿子,没一个不是孽子。 我浪荡在这个世界上,像一缕没有籍贯的风。 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幼小的 事物和人,皆已长大; 男的成了豹子, 女的成为画眉。 (为什么我如此自私,从不曾留心他们的成长,) ――我的孤独咎由自取。 这么多年,我口衔树枝,飞南闯北, 迎风搭筑的, 不过是一个漏雨的窝巢。 我恨过那么多人,最后只剩下自己。 我漫游广袤的祖国,唯一回不了的是故乡。 我写过如此多的书, 没一本不盗用生命的书号。 黑夜降临的方式 我更喜欢它踮着脚,东闻闻, 西嗅嗅, 像只大黑猫一样, 弓着背, 悄悄把寂静, 一路布设在大地上; 不比紫藤花羞涩, 绝对比林中月亮的黑匣子神秘。 万物包括人的 意识模糊起来了, 有几颗星跳出水面,拍打着风的栏杆。 ――远方变得更近。 噢它是否就是堵住肉体流淌的堤坝, 只为我们蓄起从心头飞出的乌云, 在低洼的暗处, 舔舐动荡的伤口,―― 一千口池塘也喊不出压在大地胸口的梦魇。 我更喜欢躲进它宽大的黑袍里, 点灯,写作,梦游。 在这毫无隐私可言的世界, 它荫庇我, 也护佑坟墓里坐而论道的死者。 诗艺 我从不将钉子钉进墙壁。 我只是拔下钉子, ――从墙上,树上,心上,轮胎里,棺椁中。 我积攒了如此多深浅不一、粗细不匀的钉眼。 我喂养这些钉眼, 直到它们突然开口, 向我讲述钉子的扭曲、变形、挣扎, 以及一枚被追击的钉子,如何浸在空气中, 悬在墙壁上, 派生出了锈、沙子、灰尘、苍蝇和 一个挂衣帽的人。 尔后,我用铁锤砸开石头, 将钉子埋在地下。 终有一天,这些钉子 就能锥穿大地, 像种子一样发芽。 木头人 是的。我天生缺水。天性怕火。 有一段时间,我曾长在大地上,和春草一起枯荣。 但现在,我被勒令拔出脚来, 愈来愈成为一截木头。 然而我是一截仍在世上行走的木头。 我走在他人的花枝中, 也走在自己的 落叶里。我失却了根, 然而获得了大地上无尽的流浪。 嘲笑我吧,我有点愣,有点愚,一个走起路来像 皮影一样摇晃的木头人。 我把木头认作我的前生, 而将人,看成是我生命的累赘。 趁着还未完全变成一根朽木,在这绿荫披拂的 时代,我向火要一场燃烧, 向水要一场漂流。 啊我还有欲望,还有梦想,还有活下去的 一颗行将就木的心。我还想插进土地, 抽出枝条,长出绿叶和 花朵。 另起一行 雪可不可以另起一行; 另起一行是否就是它的融化, 一元复始,命运可不可以另起一行, 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可以另起一行, 对于熬过漫长黑夜的天空来说, 太阳是不是它的另起一行, 河水奔腾,大海是不是它的另起一行, 我看到繁华都市的灯火亮如天堂, 然而一个人的内心更加昏暗, ――孤独是不是他永恒的另起一行, 雨敲打着深夜的玻璃窗, 失眠是不是一个游子辗转反侧的另起一行, 啊撕去的日子另起一行,另起一行, 而悲苦一如土地, 收成总是杂糅着如此多的秕谷和糟糠。 对于生来说,死亡是不是它的另起一行, 一条道走到黑, 我不会另起一行。 且慢 不要说羊善良。把它领回天堂吧。 每一把刀子都是嗜血的, 包括善良做成的刀子。 不要说夜太黑, 点一盏灯,将它烧一个孔吧。 从这孔里,你会窥见星星比人类走得更远。 不要说玫瑰凋零,玛雅人的末日未曾莅临。 悬崖边上的舞蹈, 比暴风雨更激荡人心。 不要说镜子患有失忆症。 树叶不负责保存吹过的风, 灰烬也没有重播燃烧的义务。 不要说鸟巢漏风又漏雨,就不是鸟温暖的家。 生于迷雾的人依然有一颗清醒的心, 而落日,不过是朝阳的曾用名。 不要说死亡很近,远方太远。 哪一个生命不是暂存在这浩渺的人间, 只要未曾抵达,坟墓也不能将我绊倒。 美还能坚持多久 美还能坚持多久, 唯有恶从不染病,生生不息。 我从黎明的丝网中拨出虫尸――那人心的 残留物;而种子总是在虚无处现身。 我凭吊落日的汽笛―― 大地转瞬从白昼滑入黑夜, 啊美还能坚持多久, 影子祭 我把影子放在灯火上烤。 我把影子长长地拖在上午的阳光中,像拖着 一块擦洗大地的脏抹布。 我选择贴着墙根走动, 看能不能将影子扶到墙壁上。 我去到深山野林,给荆棘灌木穿上我的影子。 我蹲在地上,影子缩做 一团,像一只黑狗趴在我的脚前。 在炎热的夏天,我下到深井,脱下 影子,兀自向天空飞去。 我抱着寒冷,坐在灶膛前,把影子当柴火塞进炉门。 我在纸上书写影子, ――它像一块晒干的豹皮那么坚硬。 我与黑暗合谋, 将影子杀死在体内。 我在水上挖一个坑, 埋掉我的影子。 (责任编辑: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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