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转换居民的社区参与方式，提升居民的自组织参与能力——城市社区自组织能力建设路径研究

【doc】转换居民的社区参与方式，提升居民的自组织参与能力——城市社区自组织能力建设路径研究 转换居民的社区参与方式，提升居民的自组织参与能力——城市社区自组织能力建设 路径研究 复旦(社会科学版) FUDANJOURNAL(SocialSciences) 2009年第1期 No.12009 ?社会学研究? 转换居民的社区参与方式,提升 居民的自组织参与能力 —— 城市社区自组织能力建设路径研究 杨贵华 (集美大学政法学院,厦门361021) [摘要]可以依据是否具有自主性将居民的社区参与划分为他组织参与和自组织参与两种方式 (或类型).随着居民自治的推进,自组织的居民参与方式已呈现出发展的生机.但目前居民的自组织参 与还主要局限于社会空间相对较小的社区民间组织,业主组织以及地域空间较小,人数较少的居民楼栋 单元或院落,公共性程度还不够高,这就需要实现居民社区参与方式由他组织为主导向自组织为基础的 整体转换.文章就此提出若干对策建议:创新社区参与的体制环境;拓展居民自组织参与社区事务的范 围,实现由情趣性活动为主的浅层次参与向以居民自治为核心的深度参与推进;健 全社区组织,为居民自 组织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提供有效载体;探索网络时代社区公众自组织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新 途径. [关键词]社区参与居民社区共同体自组织参与他组织参与 一 ,本文的研究视角和分析框架 在解释本文的研究视角和分析框架之前,首先有必要对社区参与和居民参与两个概念作必要 的厘定.社区参与和居民参与是两个内涵交叉但又有所区别的概念,它们分别是从参与对象(即 参与什么)和参与主体(即谁参与)对参与的界定.当然社区参与的主体是多重的,居民是社区参 与的最主要的主体(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人们有时把社区参与理解为居民社区参与的简称).但社 区参与的主体不只局限于居民,还包括各类社区组织和驻社区的"单位".就更广的意义而言,政 府也是社区参与的主体,因为政府也要参与社区建设和社区治理,政府在我国还是社区建设的推动 者和主导力量.但是,按照通行的狭义理解,参与是一个组织的成员对公共事务的作用,因而狭义 的社区参与的主体是各类社区成员,而不包括政府.同时,居民参与也是一个含义宽泛的概念,居 民参与既可以是对社区事务和社区活动的参与,也可以是对国家或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参 与.本文将社区参与界定为:社区成员尤其是居民以不同方式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的行 为和过程.这样的界定,更切合当今中国社区建设的现实,也与大众语汇对居民参与的理解相一 致.但是居民的不同参与方式对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的影响作用是很不相同的.本文拟将居 民的社区参与置于城市社区自组织能力建设的视野之下考察,着重探讨居民社区参与方式由他组 织为主导向以自组织为基础转换的意义,并在自组织理论框架下尝试提出分析居民社区参与的两 个维度.笔者以为,这样的分析框架和形式化的分类具有更高的概括性,对居民社区参与的解释力 也较强 [收稿日期]2008—04—15 [作者简介]杨贵华,集美大学政法学院教授,社区建设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127 社区自组织是指不需要外部力量的强制性干预,社区通过自身就可以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教 育,自我服务,自我约束,进而实现社区公共生活的有序化.而居民的社区参与特别是围绕社区公 共事务的自主,有序的深度参与,则是社区走向自组织的基本前提,是社区自治的必要条件,也是社 区发展的内在动力.联合国在倡导和推动社区发展运动时就十分重视社区参与的作用,强调社区 参与是社区发展的基础性因素.不仅如此,社区居民自主有序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的质 和量还是评价社区自组织能力的重要指标.因此,扩大社区居民有序而自主的社区参与是提升社 区自组织能力的重要路径.本文拟就此作一探讨. 二,居民社区参与的自组织视角分析 (一)居民社区参与的两个维度:有序性和自主性 居民的社区参与有无序和有序之分,又存在被动和主动之别,我们以自主性和有序 性两个分析 维度,将自主性由低到高划分为被动和主动两个区段,将有序性由低到高也划分为无序和有序两个 区段,它们的不同组合便形成被动有序,被动无序,主动有序,主动无序四种类型. 无序参与不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不会使社区公共生活有序化,甚至会使原本有序的社区 生活失序,因而,在和平建设年代这种方式是人们所不主张的.党的"十七大" 报告 软件系统测试报告下载sgs报告如何下载关于路面塌陷情况报告535n,sgs报告怎么下载竣工报告下载 就明确要求"从 各个层次,各个领域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当然,从系统演化角度考察,在不受外界特定指令 作用的情况下,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低度有序走向高度有序正是系统的自组织过程.系统论及 其新成果——自组织理论必须对这一过程的机制及其所需条件进行研究.但由于在我国居民的社 区参与中无序参与现象一直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成为一种显性类型,所以,本文不准备对怎样使居 民的社区参与由无序走向有序作专门讨论,而是立足于有序参与的现实前提,从自主性的维度讨论 居民参与问题. 在这一前提下,依据居民在社区参与中是否具有自主性,可以将居民的社区参与划分为他组织 参与和自组织参与两种方式(或类型).应该指出的是,这两种参与类型是一种为了便于分析而概 括出的"理想类型".在实际的居民社区参与中,自组织参与和他组织参与都不是以纯粹的形式存 在的,只是以某一种方式为主.以自组织为基础的社区参与并不排除他组织的作用,只是他组织不 再处于主导的地位.由于现代社区生活的复杂性,国家和政府对居民社区参与的引导和规范始终 是不可缺少的.同样,以他组织为主导的社区参与也不排除自组织参与渗入其中. 1.他组织的居民社区参与 这是居民在政府及其代理者安排和动员下的社区参与,居民更多地是被动地参与社区公共事 务和公共生活的.被动员和被动性执行是这种参与的基本特征.在我国计划经济时期,由于国家 与社会关系的严重失衡,国家对社会高度控制导致了"政社不分"和"以政代社".如果说当时也存 在居民参与的话(实际上当时只有居委会而无社区),也多是政府动员下的他组织参与. 他组织参与的第一个特征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在被动员上.社区建设启动以来,社区开始成为城市社会管理 与服务的重要依托平台,社区的自组织机制也逐步发育.但是,在全国多数城市,社区主要还是 " 一 个自上而下建构起来的实施城市基层行政管理和社会控制的国家治理单元"?,而不是真正意 义上的地域性社会生活共同体,政府的公共管理与社区对公共事务的自我管理交织在一起,尚未进 行适当的划分.从市,区两级政府到街道办事处到社区居委会再到社区居民,实际上形成了从上至 下,由主动到被动的链条,居民则是这一权力和信息传递链条的接收终端.居民参与社区事务乃至 ?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28 页. ?杨敏:《作为国家治理单元的社区》,《社会学研究))2007年第4期. 128 社区建设就不能不打上被动员的烙印. 他组织参与的另一个特征表现为被动性执行,即居民不是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决策,而是执行 政府部门,街道办事处或社区居委会的决定.这种参与既不能对社区内部公共事务的管理进行决 策,也不能对社区公共权力的运作进行监督,因而对社区公共权力的运作缺乏实质性的影响. 他组织参与在社区居委会选举等政治性参与活动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以近年来全国一些城市 社区开展的社区居委会成员直选为例,尽管也是竞争性的选举,选民拥有对候选人选择的权利,但 是由于与多数居民的利益相关性低,许多人觉得选谁都无所谓,所以对社区选举没有兴趣.在此情 况下,就要靠街道党政组织和社区选举委员会作动员,以保证"参选率",许多社区往往还要采用给 到会选民发日用纪念品等方式吸引居民参加.这与农村的村级选举形成明显的对比.?当然,在 居民他组织的参与中也有一些"积极分子"热情投入,为他(她)们拥护的竞选人献计献策甚至拉 票.但就整体而言,居民缺乏参与的主动性.近年来,街道办事处委托居委会和社工站召开听证 会,评议会,征求社区居民的意见,或请居民代表对其工作开展评议.这些参与形式虽然更能直接 地反映居民诉求,但政府仍然是主导者.社区层面上的一些"半官半民"的社团,如社区老年协会, 社区计生协会,社区残疾人协会等,也多是根据"上面"的要求成立的.即便是社区志愿者队伍,也 往往是在街道党政组织的策划安排下组建并开展活动的.居民社区参与的这种现状与我国社会建 设滞后,国家与社会缺乏分化的大背景密切相关. 2.自组织的居民社区参与 这是居民及其组织以主体角色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开展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 服务,自我约束的过程及其活动.自组织的居民社区参与首先体现在居民参与是自觉自愿的,其次 还体现在居民对参与内容的自主选择,参与形式的自主创新,参与渠道的自主设计上.其表现形式 主要有: 自娱自乐的社区文体联谊.随着社会的全面进步和居民闲暇时间的增多,居民对精神文化生 活的需求日益增长.基于各自的情趣爱好,许多社区居民自发组建各种文体活动团队或协会,自主 开展活动,自娱自乐,不仅丰富了居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而且成为居民交往和沟通的重要平台.一 些民间协会自筹资金,自我管理,甚至跨社区吸收会员开展活动,既减轻了政府的负担,还带动了群 众性文化活动向高品位,专业化,自组织的方向发展. 社区居民调解.中国社会素有民间调解的传统,建国以后,这一传统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实 践中得到了继承并发扬,社区居民调解是其中的基础部分.在社区调解中,社区成员通过中立者出 面协调解决业已存在的纠纷,是一种兼容情,理,法的纠纷解决方式.它使社区真正成为化解社会 矛盾的单元.笔者在福建省福州市调研时了解到,一些社区注重发挥社区邻里网络的作用,设置了 平安中心户户长,利用户长人熟,地熟,情况熟并在邻里中有较高威望的优势,及时掌握并开展邻里 纠纷调解,在预防和化解矛盾方面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院落和楼道单元自治.居民院落或居民楼单元等是一种规模较小,人数较少的初级社群网络, 其公共事务与居民之间的利益关联性相对直接一些,楼道单元,院落和楼栋的居民对这些"狭小共 同体"的情感认同更高一些,居民的参与更为主动自觉,因而往往收到较社区——居委会辖区更好 的自治和自组织的效果.? 业主自治.随着住宅的商品化,房屋产权私有化和市场经济的推进,城市不仅形成了一种新型 ?中国农村的村级选举已经成为村民在社区事务中利益表达的重要手段,村民在村级选举中的参与是一种地域性的自主 参与(胡荣:《社会资本与中国农村居民的地域性自主参与》,《社会学研究))2006年第2期). ?张大维,陈伟东,孔娜娜:《中国城市社区治理单元的重构与创生——以武汉市"院落自治"和"门栋自治"为例》,《城市问 题))2006年第4期. 129 的商品房住宅区——物业小区,而且出现了住宅所有权人——业主这一新的人群.为了更好地使 用和管理物业,业主们不仅要聘用专业化的物业管理服务公司,也需要联合,建立业主组织——业 主大会和业主委员会,实现自我管理,并采取集体行动在与开发商,物业公司,政府房产行政管理部 门的博弈中维护自身的权利.尽管业主自组织的发展还有漫长曲折的道路,但利益和权益正在唤 醒业主的自我意识.北京,深圳等地的业主自组织维权行动表明,相对独立的市民社会正在中国社 会孕育. (--)居民社区参与的行动逻辑和居委会的角色 1.居民社区参与的行动逻辑 就在职人员来说,单位依然与他(她)们有着较高的利益关联性.相比之下,社区与中青年在 职人员的利益关联性则大为减弱.尽管他(她)们也在意自己居住的社区,但目前社区的公共资源 还十分有限,居委会主要的工作(计划生育,低保,再就业服务,综治等)又与他们基本上没有直接 关联,加上工作压力大,人们早出晚归,对社区的事务了解很少,因此,社区参与自然也就缺乏热情. 笔者于2008年在福建省厦门市组织的问卷调查证实了这一点.?我们设计了"您是否参与过您所 居住的小区的公共事务(如治安,环境,小区管理)的协商讨论","您是否参与过居委会层面上的 社区公共事务的协商讨论"两个问题.统计结果:45.5%的在职人员没有参与小区公共事务讨论, 62.3%的在职人员没有参与居委会层面公共事务讨论.这表明,在职人员的社区参与率还比较低, 社区参与热情还不高. 同时,整合后的社区规模大,人口少则五六千人,上万人口的社区也不鲜见,再加上单元式的居 住格局和日益增多的封闭式的小区物业管理,使得社区居民之间互动越来越少.邻里关系的淡化 直接影响居民的社区认同感,归属感,而社区认同感,归属感又影响居民的社区参与意愿.当然,相 对而言,他(她)们对小区物业,小区环境,小区治安等还是比较关注的.因为这些方面的状况直接 涉及到他(她)们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每家每户甚至每个人日常生活的质量.这从以上两个问题回 答的统计对比中可得到佐证. 至于以离退休人员为主体的社区老年人群体,总体而言,对社区事务和社区活动的参与程度要 明显高于在职中青年.在老年人的社区参与中,像情趣性或邻里互助活动,基本上是一种自发性的 自组织参与,但也有相当部分是居委会动员下的执行性参与.当然,他组织的参与并不意味着被强 制,对于许多老年人特别是"社区积极分子"甚至还是自觉自愿的,如自愿参与治安巡逻,公益性劳 动,社区志愿者服务等.这些"社区积极分子"自愿参与社区事务不是因为他(她)们能从中得到多 少经济利益,而是能够获得荣誉,政治关心,社会交往与小群体活动,重要性和个人价值的体现,轻 微的权威感,社会互助感等社会报酬.?在我们的问卷调查中,50岁以上被访居民有63%表示愿 意"无偿地参与社区环境与治安管理等活动",而21_.5O岁的则为42%.这一统计结果与以上的 分析是吻合的. 在近年来的居民社区参与中,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不能不提,这就是失业者和低保户成员.这 一 群体是社区福利服务的对象,因而与居委会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失业人员不仅需要社区居委会 提供各种再就业的信息,有的还要由居委会安排在社区内就业.低保户的资格审查也由居委会负 责,因而,失业者和低保户成员对社区居委会主动靠近,当社区居委会动员和组织居民开展社区卫 生,公益性劳动等活动时,这一群体更积极一些. 2.社区居委会在居民社区参与中的角色 ?本调查先采取分层抽样的方法人户,再从家庭中成年成员随机抽取一位作为访 问对象,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有效问卷 223份,有效率为89.2%. ?李辉:《社会报酬与中国城市社区积极分子——以上海市s社区楼组长群体的个案研究》,《社~}2008年第1期. l30 社区居民会议在法律意义上是居民参与社区公共事务,进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 主监督的组织形式;社区居委会是它的常设机构,是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群众 性自治组织.但是,实际上,社区居民会议和社区居委会在动员和吸引居民参与社区事务与社区活 动的作用都很有限.由于行政化所导致的功能错位,居委会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居民的诉 求.但在大多数居民的心目中,居委会不是他(她)们自己的自治组织.居委会的工作策略也往往 是利用自己半官半民,亦官亦民的双重身份,并通过发动居民小组长,楼组长,离退休干部等积极分 子施加影响的.但受行政化的挤压与缺乏居民群众认同,使得社区居委会处境尴尬.这也在我们 的问卷调查中得到佐证. 表1居民对社区居委会性质的看法(N=223) 频数百分比(%)有效百分比(%)累计百分比(%) 一 级政府l56.76.76.7 政府派出的办事机构4218.818.825.6 名义上是自治组织,但实1O848 . 448.474.0际上依附于政府部门 居民群众性自治组织5826.026.0l00.0 总和22310o.O1oo.0 从问卷统计表1来看,目前居民对社区居委会作为群众性自治组织的认同程度还较低.这自 然影响社区居委会在社区自组织过程中的核心作用,社区居民代表大会也难以发挥实质作用.社 区居民公约和自治章程是社区居民实施自治的重要规范,但我们的问卷统计显示,72.4%的居民没 有参加过本社区居民公约或自治章程的讨论和制定工作. 同时,由于自组织参与还主要局限于社会空问相对较小的社区民间组织,业主组织以及地域空 间较小,人数较少的居民楼栋单元或院落,因而居民社区参与的公共性程度还不够高,从一个重要 侧面反映出社区共同体自组织能力还相对偏低的现状. 三,实现居民社区参与方式转换,提升社区自组织能力的路径 从居民参与的视角考察,提升社区自组织能力需要实现居民社区参与方式由他组织为主导向 自组织为基础的整体转换.笔者结合前面的分析,提出如下路径选择建议: (一)创新社区参与的体制环境 在社区建设中,要通过制度和体制创新,进一步理顺城市基层政府及其派出机构与社区的关 系,政府要切实转变职能,有序退出社区日常生活领域,使社区由国家治理的单元向社会生活共同 体回归.同时,又要做好社区居民的自我管理与国家的依法行政管理的有机衔接.居委会层面上 的社区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要由社区居民自主办理和解决.而街道层面上的社区公共事务则 相对宏观和复杂,往往涉及到政府组织,社会中介组织,社区组织,社区单位,社区居民等多重利益 相关者,需要各种主体在平等协商的基础上合作治理,如国外的社区委员会就是半官方的组织.? 目前,我国有些城市也开始在这一层面进行积极探索.因此,进一步创新街道层面的合作治理是一 个方向. (二)拓展居民自组织参与社区事务的范围和层次 量变引起质变,由他组织为主导的社区参与向自组织为基础的社区参与的整体转换,是一个渐 ?孔娜娜,张大维:《美国的社区建设是如何开展的》,《社区))2007年第15期. 131 进过程.要完成这一有序转换,首先需要进一步拓展居民自组织参与的公共性空间,使社区层面上 的公共事务和公共活动成为居民自组织参与的新天地,并在此基础上使居民自组织参与由情趣性 为主的浅层次参与向以居民自治为核心的深度参与推进.自治是居民权利的核心,也是居民自组 织社区参与的核心.居民参与社区公共事务虽然也有执行性的参与,但这又应该是执行居民共同 体自己做出的决定.更为重要的是,自组织参与从根本上来讲就是要参与"民主选举,民主决策, 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其中,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更能体现直接行使当家作主的自治权利,是社区 居民深度参与的表征.事实证明,居民参与社区公共决策,不仅能使决策更充分地体现民意,也更 有利于决策的推行和贯彻.近年来,许多城市的社区积极探索扩大社区居民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 渠道和制度.如举行居民会议,居民论坛,社区听证会,评议会,协调会,制定居民自治章程,居民公 约,一些社区还推行社区直选.这些举措尽管有些还带有某种"他组织"的色彩甚至 "形式化"的痕 迹,但却激发了居民对社区事务的关注和参与,有助于居民社区参与能力的提升,其积极作用是值 得肯定的. (三)健全社区组织,为居民自组织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提供有效载体 现代社区中除了家庭,邻里等初级群体网络外,还有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社区组织.社区组织 不仅是城市社区居民交往的载体,也是居民有效参与的载体.其中的权益性组织更是居民表达诉 求和整合利益因而也是居民深度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重要组织载体.居民会议是居民自治的一项 重要制度,也是居民自治的最高决策机构,要进一步重视并发挥其所具有的居民参与面广,代表性 强的优势,为全体居民直接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力提供组织保证.社区居委会要转换角色,回归到真 正体现居民集体意志的自治组织的性质上来.居委会在提供公共服务的策划中,要充分反映民意, 激励和吸引社区居民参与决策.业主委员会作为业主自治组织,要充分反映和表达业主的利益,维 护业主的权益,为业主自我管理物业提供组织平台. 社区民间组织源于民间,立足社区,服务居民,在居民社区参与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是 公民结社自由在社区层面上的体现.其中的社区自愿者组织更是以无偿自愿服务社区为宗旨的. 对社区民间组织要积极加以培育,促使其发育壮大.社区自愿者队伍要增强自愿动机,并围绕居民 的需要相对独立地开展服务.社区民间组织中的一些协会如老年协会,社区残疾人协会等是在基 层党政组织的倡导和推动下建立起来的,在其发展的初期,还要靠政府的培育,但 民间组织的发展 最终还要靠自身.要通过居民的自主参与进一步加强这些组织自身的能力建设,逐步由他组织走 向自组织,从而在社区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约束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四)探索网络时代社区公众自组织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新途径 人类社会已步入网络时代,社区居民也有了网络这一更为方便,快捷的新交流沟通媒介,许多 社区有了社区网站.在城市社区居民面对面直接交往减少的现实情况下,要充分重视互联网这一 媒介,积极研究和探索"网上参与"这一新形式.一是要建立社区居民参与的网络平台,通过社区 网站和社区QQ,聚集人气,联络感情,同时就社区公共事务开展网上讨论,形成具有网络时代特征 的民意汇集和表达的机制.二是要开展社区组织与居民之间的网上互动和沟通.如开通网上亲民 平台,公开社区"两委"和社区居委会专门委员会,业主委员会成员的电子信箱,建立网页,在网上 接访居民和业主.居民和业主可在网上向社区组织反映问题,提出建议,意见和批评. 网上参与作为一种新的居民参与形式,尽管目前在城市社区还不很普及,甚至为多数中老年居 民和社区工作人员所不习惯,也存在着"虚拟"性和匿名性.但它顺应了网络时代居民自组织参与 公共事务的要求,是传统的面对面互动沟通方式的有效和有益的补充.尽管真正的社会参与依然 是面对面的,而且增进参与的热情也有赖于面对面的互动,但是互联网仍有助于提高组织及联络的 效率.在今天的西方国家,有些政治参与活动或社会运动全过程都是通过互联网来发动和组织的. 通过这些经常性的网上联络以及实质性的情感支持,社会支持和社会活动,经常使 用互联网的个人 132 也能逐步培养出一种比较泛义的与实质社群相联系的社区意识.?在我国的社区 建设中,不仅"数 字化社区"被作为新型社区的特征之一,网络的作用也开始为越来越多的人所重 视.我们必须正 视网络时代对传统社区参与方式的挑战,积极探索社区公众自组织参与社区公共 事务的新途径,实 现网上参与和面对面参与的互补. ChangetheModeandEnhancetheCapability:AStudyofthe Self-OrganizingCapacityinUrbanCommunity YANGGui.hua (PoliticalScienceandLawCollege,JimeiUniversity,Xiamen361021,China) Abstract:Accordingtotheindependenceofresidents'communityparticipation,thecommun itypartici? pationmodecanbedividedintoheter— organizingtypeandself-organizingtype.Asthecitizenautonomous projectsproceed,serf-organizingparticipationhastakenonanewlook.Butatpresent,theresi dents' communityparticipationhaslimitedsocialspace,andlowpublicity.Itsuggeststhecommunit yparticipa- tionmodebetransformedfromtheheter— organizingtypetotheself-organizingone.Thispaperdisousses theseissuesandputsforwardseveralcountermeasures. Keywords:communityparticipation;residents;community;self-organizingparticipation; heter-organi- zingparticipation ?黎熙元,何肇发主编:《现代社区概论》,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08页. [责任编辑刘慧] l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