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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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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马康婷 (西南大学文学院, 重庆400715) 关键词: 卡夫卡;《地洞》;自我;主体性;他者;强力;迷宫 摘 要: 卡夫卡在《地洞》中描写了小动物因内在理性的不断思考与外在地洞的无从把握 而时刻焦虑着,展 示了自我的迷失与他者的注视这一矛盾交织的生命体验。小动物所处的主体性丧失与外物强 力的生存迷宫这一 生存困境颇似现代人受技术控制丧失主体性、心无所依的悖谬现实,两者有着同质的精神焦虑。 因此现代人欲走 出当下技术统治的异化现实,就必...

《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马康婷 (西南大学文学院, 重庆400715) 关键词: 卡夫卡;《地洞》;自我;主体性;他者;强力;迷宫 摘 要: 卡夫卡在《地洞》中描写了小动物因内在理性的不断思考与外在地洞的无从把握 而时刻焦虑着,展 示了自我的迷失与他者的注视这一矛盾交织的生命体验。小动物所处的主体性丧失与外物强 力的生存迷宫这一 生存困境颇似现代人受技术控制丧失主体性、心无所依的悖谬现实,两者有着同质的精神焦虑。 因此现代人欲走 出当下技术统治的异化现实,就必须厘清临界者的存在,认识到自我与他者存在的互为统摄性。 中图分类号: I106. 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4474 (2009) 05 - 0040 - 04 The B u rrow———Maze of Self and the O ther MA Kang2ting (School of L iterature,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Key words: Kafka; The B urrow; self; subjectivity; the other; power; maze Abstract: In The B urrow , Kafka describes a small animal that always feels up set because of its consistently intrinsic thinking and the lost controlling of the outside of the burrow. Through it he wants to show the life experience intertwining between the lost of oneself and the contemp lation from others. This kind of survival p redicament is just like the absurd reality thatmodern peop le lost their subjectivity under the control of technology and feel living in a vacuum. In order to get rid of the technocratic alienation, modern peop le should clarify the existence of critical person and realize the integration of self and others. 米兰?昆德拉说:“19世纪的睡眠式想象被弗 兰兹?卡夫卡突然唤醒,他做成了后来超现实主义 者呼唤过, 却从未真正实现的: 梦与现实的交 融??小说可以摆脱看上去无法逃脱的真实性的 枷锁。”〔1〕这确实说出了卡夫卡小说看似荒诞后的 真实感。从文艺复兴到启蒙时代直至19世纪末20 世纪初,作为自己和世界之主人的大写的“人”,被 从神圣的王座上拉下来,经历着身心的异化,跌落 到一个小小的洞穴里,人的尊严、价值和自信丧失 殆尽。与此同质,他者也由宇宙中可尊敬的上帝、 天神退化为与自我对话的沉默者。 卡夫卡在《地洞》中极力描写孤立无援的小动 物,其生命体验是被困于地洞的自我迷失以及对外 在他者无从把握的真实感受,此种状态下的生存困 境颇似现代人受技术控制丧失主体性、心无所依的 悖谬现实,两者有着同质的精神焦虑。 一、自我的迷失 《地洞》中的主人公———叙述者,一只生活在地 下的小动物,它深刻细腻的生存体验构建出了读者 意识中的“自我”形象。正如威廉姆?埃姆里希所 断言:“在后期小说《地洞》中,卡夫卡有关动物生 存的主题,即人的真实‘自我’问题得到了最彻底的 深入反思和生动刻画”?。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小 生命,为了寻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为自己挖掘 第5期马康婷《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了一个巨大的地洞,内有通道、广场、城郭,有伪装 着的入口,有使敌人找不到入口的迷津。但在设计 得如此坚固的城堡里,小动物依然被黑暗笼罩着, 一种巨大的不安全感、不安定感弥漫于四周。小动 物总是担心敌人来袭击,认为敌人会夺走自己为之 付出了劳动和艰辛的地洞,于是常去入口外躲藏起 来观察有无敌人走近,劳累至极也不愿让另一个生 命帮着完成这项任务??无休无止的忧虑使小动 物不能静下心来从从容容地安享地洞内的生活。 关于自我的本质,拉康认为绝不能把“自我看作 居于感知—知觉体系的中心,也不看作是由‘现实原 则’组织成的”? ,这说明了真实自我建构的不可能和 现实自我的被证伪。正如波微所说:“拉康的‘自我’ 是一种分裂的观点而不是一种稳定性的观点。”〔2〕因 而,《地洞》中的小动物就是一个因主体性无从确证 而使自我走向分裂的、丧失整体品格的生命。 首先来看这个“自我”建构的不可能。因地洞 的不断变幻吞噬着小动物的主体性,故它虽精心打 造了地洞,但仍时刻面临着各种威胁:“威胁我的不 仅有外面的敌人,地底下也有这样的敌人。我虽然 没有见过,但传说中讲到了它们,我是坚信不疑 的。”〔3〕“在这时,存在者整体便以下述方式被看 待:唯就存在者被具有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象和制造作用的人摆置而 言,存在者才是存在着的。”〔4〕地洞没有完全在小动 物的掌握中,因此小动物无法安心。但我们清楚, “无论以何种方式,人只能够表象先前从自身方面 自身证明了的东西,在其随之带来的光明中向人显 现自身的东西”〔5〕。即表象也必须以存在者的自我 证明与去蔽为前提,否则知与物的符合就根本不可 能。小动物自认为应该了解并亲熟地洞的所有:听 到洞内细微的声音,便挖地三尺地寻找和猜测危险 的来源;或者把自己的储藏品放在一处,觉得不安 心,又把它们分散开来,然后又??小动物对地洞 的一切都非常清楚并能借此推断敌人的情况,然而 这一切努力却显示着主人行动的徒劳,并更证明了 自身因他者而分裂的情形。在关于地洞入口的谈 论中, 小动物指出: “倘谁有兴趣, 也可以闯进 去———但请格外注意,他必须有某种并不多见的本 领———对里面的一切进行永久性的破坏,这是我十 分清楚的”〔3〕。此一系列心理及行动的过程,本质上 却是与地洞的疏离,地洞明显脱离着“自我”的掌控, 且站立起来成为了主人,主宰着小动物的整个生活。 主体的存在必须以外物为其确证,但当外物已然离 我而去时,我又如何确证自我主体性的合理性? 再看现实“自我”的被证伪。小动物求助于自 我的理性以确证主体的存在,总是根据现有状况进 行不断的推理与自我辩驳,又再次迷失。一开始它 宣称:“我造了一个地洞,似乎还很成功。”〔3〕它的内 心仿若婴儿欲与整个地洞融合,可谓拉康所称的 “想象性模式”,即婴儿在出生后的6,18个月,即 前俄狄浦斯阶段没有任何分离差异的概念和独立 的自我中心意识,对于主客体不加明确区别而享受 着一种和整体宇宙相融合的和谐宁静之感,因为它 所有的需求都通过“地洞”得到了满足。但不久这 种想象就被理性的推论所压倒,在估计了各种可能 性之后它不得不承认,地洞本身是不安全的,起先 的优点宁静,忽而转为“当然这是没有准的。说不 定什么时候突然中断,一切告终,也未可知”〔3〕。它 渴望野外的“自由生活”,但在一番推论与驳议以 后,此种自由变为了外部确保地洞安全的不自由。 原本和谐的心灵安逸感再也找不到了,呈现的是一 个不停推论算计游移的理性的自我,整体人格无形 中缺失了。拉康指出, 一旦幼儿进入了“镜像阶 段”,通过辨识和反观镜子中呈现出的自我影像而 最终将产生出和外界的分裂意识。地洞就是镜子, 照出了小动物按理性生存的盲目。更为重要的是, 盲目的不确定感让它时刻处于一种忧虑不安之中, “可是现在情况是这样,地洞虽然是相当安全的,但 绝对是不够的,难道什么时候停止过忧虑了吗?”〔3〕 忧虑与不安的产生意味着主体性危机的显明,主体 为了再次确证自我,必然会变本加厉地去捕捉外 物,小动物就一再凭借自己的理性判断地洞的安 全,在理性分析后,又受欲望的驱使对地洞采取措 施,造成地洞再次陷入掩蔽状态。“可惜的是,它也 像其它类似的策略一样,由于感到缺乏而引起了更 大的欲望,这欲望压住了理智,听凭欲望的驱使,任 意改变防御计划。”〔3〕小动物始终游离于由理性与 欲望抉择的地洞变幻的现实中,自我迷失、分裂在 主体性无法确证的旅途上。 因此,若从西方思想界域中去规定小动物的自 我身份,它就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所关涉的不可 动摇、不能怀疑的绝对之“思维实体”。动物艰辛劳 作以把握地洞的细微动静,在对有利与不利、可能 与不可能的不断思考与论辩间,展现的是理性之人 的自我主体性指向,外在于动物的地洞及内在于自 身的理性,都无法完成“自我”的确证。这里的矛盾 41 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10卷 在于,依借理性,完全地、绝对地认识对象这一理想 与本质上是对外物的拒绝这一事实的不相符。动 物的“自我”正是分裂于这种理想与事实的两极。 “让人家去说我傻好了, ??我仿佛不是站在自己 的家门前,而是站在我自己的前面,觉得自己既能 一边熟睡,一边又机警地守护着自己,这未尝不是 一种幸福。”〔3〕“自我”处于永久的迷失状态。 二、他者的注视 在《存在与虚无》一书的“注视”一节中,萨特 用现象学描述方法,形象地说明了自我意识的发生 过程。设想我通过锁孔窥视屋里的人,此时我的注 视对象是他人,我把他人当作意向对象;但是,如果 我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意识到有一个他人会 注视我:“我在干什么呢?”羞愧感就会油然而生, “羞耻是对自我的羞耻,它承认我就是别人注意和 判断着的那个对象”〔6〕。在这个例子中,正是在他 人的注视下,主体体验到了“我”的存在,同时也意 识到自己是“为他”的存在,没有意识中的“他者”, 我的主体意识就不能确立,我只有把自己投射出 去,意识到那个想象中的“他者”的存在,才能确认 “我的”存在。 《地洞》中的他者———地洞这个实在客体和动 物一再提及的不可见的威胁者,站在存在与虚无的 两个节点上对自我显示其强力。 首先,实存的他者———地洞有着巨大的力量, 它支配着小动物整个的生活乃至内心世界。小动 物为了自我安全而修建地洞,并几乎把全部希望寄 托在它上面,为了安全不断地改建地洞,不停地搬 运,一刻不得安宁。小动物说:“我不分白天黑夜, 成千上万次地用前额去磕碰硬土。如果碰出了血 我就高兴,因为这是墙壁坚固的证明”〔3〕。然而地 洞及地洞中的一切都不再以其本来面目向“动物” 开放呈现,它们不断地自我收缩与掩蔽,与动物相 疏离。这里发生的变化在于: 与动物相亲熟的事 物———地洞,动物称为“家”,已逃逸于它四周,并向 它封闭自身。动物自身也认识到,“地洞依然存在, 只要向它完全敞开心扉,便可给予和平。现在我显 然还在它的外面,正在寻找一种回去的可能性”〔3〕。 这种疏离让动物感到,世界是千变万化的,是如此 的陌生可怖,万物不再以其真面目呈现,一切都处 于未知未定之中。因此动物在地洞中不再心安理 得而是变得胆战心惊,“只要这方面没有得出可靠 的结论,我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在这里感到安全,即 便从墙上掉下一粒砂子,不弄清它的去向我也不放 心”〔3〕。对地洞中的一切进行绝对而准确的把握, 这就是动物唯一所关心的,也是它最大的心病。一 切确定,它就可以安心了。 其次,动物无法界定他人身份:是朋友? 是敌 人? “他人,本质上是与此在本身的存在方式一样 ??———他人也在此———共同在此”〔7〕。我们看到 动物之所以恐慌、不间歇地劳作,是因为存有不可 见的他者的注视,显然这个他者扮演着敌人的角 色。而文中又指出,“假如我有某个值得信赖的人, 可以把观察哨的任务交给他”,可见某些他者似乎 也可以成为可信赖的人,但转而又说到:“难道他不 要报酬吗? 最起码的, 他连地洞也不想看一看 吗?”〔3〕在这里可信赖的人又变成了可以被监视的 人,而信赖在本质上正是监视的缺失。正如马丁? 布伯所说:“本真的我—你关系变成为了实用功利 的我—它关系。”〔8〕所以,动物最后承认:“我毋须抱 怨找不到堪与信赖的人,而只能孑然一身。这样, 我肯定丧失不了什么利益,而且还可能使我避免损 失。”〔3〕利益、损失都是对自我而言的,对他人的信 赖最终转换成了对自我利益的关注,他人最终成为 外在于我的对象性存在,而自我在否定他者的同时 也把自己推向孤独的绝壁。 三、走出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地洞”里虽只有小动物自我,然而他者却仍存 在:焦虑是因他者的攻击,劳作是对他者的抵御,生 活的所有仿佛都是与他者周旋。“自我”所面对的 总是一个混沌而虚无的深渊,主体无从确证。“自 我”的“探索”,只是在迷宫的通道中穿梭行走,而 走不出迷宫,迷宫不仅存在于自我以外,也存在于自 我之中。自我人格产生了分裂,分裂的自我相互拷 问,既肯定又否定,陷入了怀疑的迷宫中,最后得出 的不是一个结论,而是一个问题:我是谁? 他是谁? 《地洞》中的自我与他者都陷入了异化困境。 弗洛姆说:“异化是一种体验方式,在这种体验中, 个人感到自己是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个人在这个 体中变得和自己疏远起来。他体验不到自己就是 自己世界的中心,就是自己行为的创造者———他只 觉得自己的行为及其结果成为了他的主人,他只能 42 第5期马康婷《地洞》———自我与他者的迷宫 服从甚至崇拜他们,必须俯首听命, 甚至顶礼膜 拜”〔9〕。小动物为完全把握地洞却使他者疏远、强 大,从而使自我失去了主动性。小动物不是以自己 的力量和具有丰富经验的积极承担者身份来体验 自己,而是依赖于外在的力量———地洞这样一种无 力的“物”,把自己的生活实质投射到这个“物”上。 对小动物来说,自我的分裂与他者的强大正源于 此。对现代人来说,此异化体验,也并非只是纯粹 理论的描述,其中渗透着强烈的切身感。进入技术 统治时代,人们在富裕的物质氛围中找不到心灵的 归宿,人生的进程被外在的学业、工作追逐着,生活 的实质投射在金钱、名誉、物质的横流中。自我受 制于他者成了“单向度”的个体,他者又分明在我之 外、悬于变幻莫测的高空,一切都无从确证。 梅洛?庞蒂认为:“自我与他人就如同差不多 同心的两个圆,只有借助某种细微而神秘的距离, 他们才能够彼此区别开来。”?我们以拉康提出的 一种新的音信引发—回应模式来说明这种“细微而 神秘的距离”,即自我与他者之间有一个临界者的 存在,依此走出自我与他者的认知迷宫达到确证主 体、抵制异化的强力。这种新的模式被称为“四角 游戏”,一主体向另一主体即“他者”言说,前者之 所以无法直接去告知后者,是因为在象征的层面上 存在着一种被称为“语言之墙”的障碍物,它阻碍了 主体与他人主体之间的碰面。对此拉康有一个详 细的说明:“换言之,我们实际上是在对A1A2 言 说,那些我们不认识的人,真实的‘他者’们,真正的 主体们??他们处在‘语言之墙’的另一侧,原则上 我绝对无法到达他们。从根本上说,他们是每当我 说真正的言语时所想要达到的目标,但是,我总是 经反射而达到a′, a′′。我总是瞄准真正的主体们, 但却不得不满足于他们的影子。主体与‘他者’们, 与真正的主体们,被‘语言之墙’隔开了。”?对真实 的自我小动物来说,理性推论判断的效力承担者并 非是预先认为的他者即地洞与他人,而是真切地作 用在了如“语言之墙”的临界者身上。我们若承认 了这个临界者的存在,就足以理解“自我”是我又非 我,可以透视《地洞》中的小动物被分裂而呈现的理 性自我的真实面貌;他者外在于我又内在于我,地 洞是我生存的对象又内化于我成为生命的显现。 《地洞》这个迷宫中的自我与他者给予了在技 术统治的异化现实中追问自身与外物的人们以清 晰的展示。对他者的存在,如小动物担心的地洞、 他人,萨特说:“他人的存在之所以不是一个空幻的 臆测、纯粹的虚构,是因为存在有与他人的存在相 关的我思。”〔8〕“在我思故我在之中,人们不仅发现 了自己,而且还发现了他人”〔6〕。对自我因他者所 造成的主体丧失,如小动物生活为地洞主宰,昆德 拉在《不朽》中做了很好的说明:“人生不能承受 的,不是存在,而是自我的存在??”〔10〕用“他处” 生活来拓展延伸“此处”生活的时间和空间,在这从 “此处”到“他处”,再从“他处”到“此处”的生命过 程中就赋予了人类自己的价值与尊严。存在可能 性表面上与一次性生命存在是矛盾的,而在“自我” 这里却彼此建构、完善和融合着。“自我”何在? 自 我存在于用存在可能性去建构延展的一次性生命 的行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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