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比例失调——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认识当前世界经济危机的根源及对策

再论比例失调——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认识当前世界经济危机的根源及对策 再论比例失调——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认识当 前世界经济危机的根源及对策 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再论“比例失调”术 ??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 认识当前世界经济危机的根源及对策 王 勇 摘要:自美国年爆发金融危机并逐渐席卷全球以来,国内学术界在探讨这 场危机方面已发表了大量的论著。对于危机爆发的原因,也从不同角度进行 了探索,但 真正有说服力的见解并不多见。在评述众家观点的基础上,本文从马克思主 义经济周期 理论的大视野出发,再次提出比例失调是引发周期性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 并结合中外 经济发展实际为解决危机提供相应的对策。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比例失调;经济危机:根源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旬 作者简介:王 勇,中国民航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教授,复旦大学理论经济学博 士后 天津 一、对国内关于本次危机原因分析的评述 自美国年爆发次贷危机,其后逐渐演变为经济危机并席卷全球以来,国内学术界在探 讨这场危机方面已发表了大量的论著,有共识也有争议。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要弄清本 次危机爆发的根本原因。目前,在这方面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金融监管不力 一些学者将美国爆发危机的原因归结为政府对金融活动,特别是金融衍生品的监管不力,任 其无限发展,最终导致金融市场的混乱,爆发危机?。他们认为,一方面,次贷产品设计本身存 在缺陷,且过度衍生,使得风险跨市场传递。而且,信用评级机构的中介独立性弱化,以资产证 券化为代表的金融创新工具被过度滥用。另一方面,在新自由主义影响下,自由贸易主义、减少 政府干预和强调最大程度的竞争等思想,充斥着美国等一些国家。美联储在金融市场发生动荡时 采取的救市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投机心理,甚至产生不负责任的道德风险。同时,监管 机构还推翻了旨在将投行业务和商业银行业务分离的《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 案》,让商业银行能 够从事全能银行的业务。在这种情况下,金融扩张的幅度明显大于其所服务的实体经济发展程 度。而随着监管的绊脚石被移走,房地产泡沫最终破裂,危机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收稿日期:.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克思主义经济周期理论与解决全球经济危机的对策研究”项目批准号: 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潘锐:《美国次贷危机的成因及其对国际金融秩序的影响》,东北亚论坛年第期。 ?罗熹:美国次贷危机的演变及对我国的警示》,《求是》年第期。 万方数据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 、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之间的失衡 一些学者认为。当今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虚拟资本的运动,它的发展已 成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而此次危机产生的根源之一,就在于虚拟经济其主 要代表是金融业严重脱离实体经济而过度膨胀。当这种脱节达到相当严重的程度时,就有可 能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巨额的财政赤字和外贸赤字,直至危机的爆发?。还有学者提出,多年 来美国房地产市场在虚假繁荣的外表下泡沫化程度已十分严重。同时,市场的杠杆作用又导致其 虚拟资本价值过度膨胀。当脱离实体经济的泡沫资产一旦开始向真实价值回归时,就必然导致泡 沫的破裂。所以,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之间的失衡是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 在讨论这场危机原因的研究中,有许多学者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进行分析。他 们认为,虽然每一次经济危机的直接或具体原因各有不同,但危机的根本原因都在于资本主义的 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一基本矛盾又具体表现 在两个方面:一是个别企业内部生产的有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二是 资本主义生产无限扩大趋势同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需求相对缩小之间的矛盾?。一些学者着重从 第二个表现加以分析,有的提出是实体经济中以房屋为代表的商品卖不出去,最终引发危机。生 产相对过剩、有效需求不足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表现,危机的根源正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 有的则指出,由于滞胀问题的存在,为提升乏力的消费力,美国一方面大力发展消费信贷,鼓励 居民大量借债;另一方面又利用五花八门的金融衍生工具多方分散和转移贷款风险,供美国国内 放贷扩大消费。这种信贷消费模式所掩盖的生产无限扩大趋势与消费能力相对缩小这一资本主义 基本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时,经济危机就爆发了?。还有的学者更进一步分析出,来自实体经济 领域的生产过剩,在通过金融领域活动得到缓解的过程中,隐含着使这种生产过剩进一步深化的 隐患。因此,危机虽然在现象上表现为金融活动的失控,但实质却是实体经济的生产过剩?。 上述观点从不同角度分析了当前全球性经济危机发生的原因,进行了有益的探讨。第一种观 点着重于金融市场角度,将危机的原因归咎于金融制度和政府监管以及某些操作上的缺陷。这只 是停留于现象本身,不是根本原因的分析。从根本上说,它是整个经济运行规律所导致的结果, 并不简单的只是因为金融制度和政府监管不力造成的。换言之,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不是操作层 面的问题。金融制度的缺陷只是为危机的发生提供了可能性,从可能转变为现实是经济运行过程 中内部矛盾发展的结果。马克思在研究社会再生产的实现条件时指出,资本主义社会再生产要想 正常进行,最基本的条件是社会总产品必须全部销售出去,得到用于补偿预付资本和剩余价值的 货币。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购买再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一旦货币不能如数回到自己 手中,说明社会总产品不能或不能全部销售出去,社会再生产出现了问题,应当到生产中去寻找 原因。“因此,在货币市场上作为危机表现出来的,实际上不过是表现生产过程和再生产过程本 身的失常。”?第二种观点分析了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反映出了当今经济全球化虚 拟化的经济背景和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一个特征,即实体经济的虚弱和虚拟经济活动的失控 相互交织在一起。但虚拟经济过度膨胀并与作为其基础的实体经济相失衡只是经济危机爆发的导 火索,而且它会将经济危机的影响放大,但这不是根本原因。试问,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之间的 失衡又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者说,为什么会出现虚拟经济严重脱离实体经济而过度膨胀第 ?杨圣明:美国金融危机的由来与根源,人民日报年月日。 ?杜厚文、初春莉:《美国次级贷款危机:根源、走势、影响》,中国人民大学学报年第期。 ?张宇:金融危机、新自由主义与中国的道路》,《经济学动态年第期。 ?白暴力、梁泳梅:‘当前世界金融一经济危机的原网及后果,《经济学动态年第期。 ? 吴宣恭:‘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经济学动态年第期。 ?顾钰民: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阐释金融危机,《马克思主义研究年第期。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万方数据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三种观点涉及到了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这一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应该说是 从更深层次解释了经济危机的发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对于资本主义周期性经济危机的原因来 说,这个基本矛盾应具体体现在什么地方没有反映出来。因此,首先说这个观点过于笼统。其 次,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一直伴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存在,但经济危机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发生。 如果以它作为根本原因,又该如何来解释再次。这一观点无法解释资本主义之外的经济危机或 波动产生的根本原因。因为如果按此观点推下去,就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要消灭了资本主义 私有制,实行公有制,就可以消灭周期性爆发的经济危机或消除经济波动。然而,这与现实中社 会主义国家的状况是相矛盾的。最后,前面曾经谈到一些学者着重从资本主 义基本矛盾的第二个 表现加以分析,提出基本矛盾使财富日益集中于少数资本家手中,社会财富分配的两极分化现象 日益严重,使有支付能力的购买力跟不上生产能力的增长,这必然导致普遍生产过剩的经济危 机。有学者还引用从上世纪年代至今美国实际增长与雇员实际工资增长的对比来加以证 明。但问题仍然在于,如果说危机的产生完全是由这一原因所决定的,那么该如何解释资本主义 社会中所出现的经济繁荣如何解释资本主义也存在的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如何解释美国经济 从上世纪年代至本世纪初近年的高速增长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通过金融运作扩展了 债务经济,推动了消费需求的繁荣,从而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然而,债总是要还的,虚拟经济也 不可能在较长时间内严重脱离实体经济自身的发展。所以在这一点上,也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根 源。此外,还有学者认为,人性的贪婪、新自由主义是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但经过仔细分析会 发现,用它们一样解释不了危机的爆发为什么是有周期性的。而且,它们只是在一定条件下促使 危机爆发的外因所在。那么,引发周期性经济危机的内因又是什么呢 二、比例失调是引发周期性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理论告诉我们,人类的经济活动必然要按照生产力发展水平决定的社会劳 动分工和交换的规律分化为各不相同而又要互相交换产品的众多劳动生产部门,其中每一个劳动 生产部门总要按照劳动分工规律在社会总劳动中占有一定的比例。“这种按一定比例分配社会劳 动的必要性,决不可能被社会生产的一定形式所取消,而可能改变的只是它的表现方式,这是不 言而喻的。自然规律是根本不能取消的。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发生变化的。只是这些规律借 以实现的形式。而在社会劳动的联系体现为个人劳动产品的私人交换的社会制度下,这种按比例 分配劳动所借以实现的形式,正是这些产品的交换价值。”?这个规律决定,任何社会在任何时 候,社会的总劳动在各个部门、行业之间的分布总是必须保持与一定的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比例 关系,这样才能使社会各部门、各行业社会成员的产品、劳动和活动能够顺畅而不受梗阻地交 换,才能保持经济和社会的稳定;如果比例关系遭到破坏,各经济活动部门之间的产品交换就必 然不能顺畅进行,社会经济就必然不能稳定发展,甚至出现灾难性危机。也就 是说,马克思主义 认为,引发周期性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在于社会劳动总量分布比例关系的失衡。马克思、恩格斯 在他们的著作中曾经多次谈到这一点:“资本既是合乎比例的生产的不断确立,又是这种生产的 不断扬弃。但是,要求生产同时一齐按照同一比例扩大,这就是向资本提出了决不是由资本本身 产生的外部的要求;同时,一个生产部门超出现有的比例,就会使所有生产部门超出这种比例, 而且超过的比例又各不相同。”?“一切平衡都是偶然的,各个领域中使用资本的比例固然通过一 个经常的过程达到平衡,但是这个过程的经常性本身,正是以它必须经常地、往往是强制地进行 平衡的那种经常的比例失调为前提。”?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上,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第册,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万方数据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既然已经论述得如此明确,那么为什么很少有人用它对近年来曾经爆发的经济危机做出 较为深刻的分析呢我们认为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同西 方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体系的逻辑起点是有着根本区别的。许多西方或受到西方影响的经济 学家往往是从抽象的“经济人的逐利理性”出发,把“经济人”出于获利动机的心理预期是否 适当,视为决定“供求总量”均衡或失衡的根本原因。他们不会从人类经济活动的本质及分工、 交换的客观规律出发,把人的经济活动在多大程度上顺应或背离那个规律要求的经济稳定发展条 件视为经济能否稳定发展的根本原因。二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之后的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经济 学家虽然想进一步发展用比例失调来研究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问题,但由于受到时代和自身的局 限,出现了一些偏差而受到批判,使这一理论逐渐被人们忽视和淡忘。其中的代表人物主要是俄 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杜冈和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希法廷。杜冈继承了马克思关于两大部 类之间均衡关系的理论,他从这个均衡条件出发,不仅仅看到了两大部类之间保持适当比例的必 要性,而且认为,比例正确意味着供求平衡,只要生产比例适当,一切商品需求都必定与供给相 等。与此同时,杜冈排除了消费不足作为危机的原因,否认消费不足在解释资本主义危机中的任 何作用。他认为当资本家把利润的更大一部分拿来扩大生产时,意味着资本家自己消费需求的减 少。但是,这个需求缺口可以由增加了的投资需求来弥补。投资增加虽然减少了资本家的消费需 求,却增加了对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对生活资料的需求。可以说杜冈从比例失调出发,进一步分析 了资本主义存在的有效供给和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在于比例结构的非均衡。这是可取的。但完全 排除消费对积累的任何影响,便陷于极端化。他没有看到,生产同消费之间的某种比例,全部生 产机构的生产能力,消费品的生产能力和用来购买这些消费品的购买力之间的某种比例,也是避 免危机所必需的比例条件的一部分。在杜冈之后的希法廷虽然继承了杜冈的理论,用比例失调来 解释危机,但他承认生产和消费之间存在矛盾,一定的消费对生产构成一定的制约。只是在资本 主义生产中,生产和消费之间的矛盾不可能起主导作用,而必须服从于资本增殖这个目的。在杜 冈眼里,只要比例正确,生产的扩大是没有什么障碍的。而在希法廷那里,生产可以不受消费制 约无限扩大,但是要受到生产技术水平的限制。杜冈没有设想过在资本主义经济中由谁来承担维 持各部门之间适当比例的任务,他只是证明了比例失调的必然性从而引发危机的必然性。而希法 廷则多走了一步,认为正确的比例关系是由“价格规律”或“价值规律”来承担。希法廷认为。 如果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相互作用能够不受阻碍,价格就能反映真实的供给和需求状况,从而能够 反映各个部门之间正确的比例关系,比例失调就不会出现。由此可以看出,虽然没有再像杜冈那 样走极端,但希法廷的比例失调理论是把市场机制作为资本主义生产唯一的调节者。实际上,市 场机制在恢复正确的比例关系中会起作用,但只是次要作用。在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 义私人占有这一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作用下,比例失调是经常发生的、必然的,而比例适当是暂 时的、偶然的。希法廷用价格扭曲来解释比例失调,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比例失调的必然性?。 因此,研究资本主义社会再生产过程中比例关系的失调,特别是生产与消费之间比例关系的失 调,离不开对它基本矛盾的分析。只是有一点必须要加以强调: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本身不会引发 经济危机,只有通过比例关系失调表现出来,才可能造成危机的产生和爆发。对此,从它的第一 个表现??个别企业内部生产的有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里面是比较容易 引申出来的。其实它的第二个表现??资本主义生产无限扩大趋势同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需求相 对缩小之间的矛盾也同样是通过投入产出相联系的部门之间以及需求与供给结构之间比例的失调 而使预期利润不能实现,到一定程度才会产生由局部过剩引起全面过剩的危机。“现代工业才会 经常地出现生产过剩和生产不足的现象??由于比例失调而带来的经常的动荡和痉挛。”? ?以上部分观点介绍参见杨健生经济危机理论的演变,中国经济出版社年版。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第分册。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万方数据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社会科学年第期 近代以来,随着城乡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进一步提高,经济活动分工和交换的深度、广度越 来越增大,人们越来越远离自然经济状态,进入了马克思所说的社会形态进化的“第二大阶 段”,或“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 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在这样的社会形态下,所有的社会成员都 在那个按比例分布的 社会劳动网络中的某一个“网点”上生存。他所在那个“网点”在那个比例结构网络总体中所 占的比例是否适当,或是否遭到破坏,决定了他的经济生活或经济地位能否得到稳定的保障。而 整个社会经济是否能够稳定发展,就取决于它的生产力水平决定的社会劳动在各个劳动部门分布 的比例关系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得到维护。 此时,由于“在社会劳动的联系体现为个人劳动产品的私人交换的社会制度下”,企业和个 人自发的经济活动都是从自身牟利出发,顾不上从社会总劳动在各个部门分布的比例关系全局中 找到自己适当的活动空间,就容易造成无意识地破坏比例关系的潜在趋势。而市场自发调节的盲 目性已无法适应高度社会化生产的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性要求,尤其是市场解决不了宏观经济协调运行的问题以 及实现经济发展所必须要解决好的社会问题。恩格斯曾经指出:“小资产阶级的破产、贫富之间 的鲜明地对照、商业的不景气和由此产生的资本浪费的现象,是由什么引起的呢就是人们的利 益彼此背离。??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人和人的利益并不是彼此对立的,而是一致的,因而竞争 就消失了。当然,也就谈不到个别阶级的破产,更谈不到像现在那样的富人和穷人的阶级了。在 生产和分配必要的生活资料的时候,就不会再发生私人占有的情形,每一个人就不会再单枪匹马 地冒着风险祈求发财致富,同样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再有商业危机了。”?其次,因为参与私人 交换的每个企业和个人掌握和运用有关信息的能力存在着差异,存在着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 格利茨所说的“信息不对称”。由此,在私人交换过程中,掌握和运用有关信息能力强的人,特 别是居于强势地位的阶级或利益集团,必然会利用自己的强势地位,把越来越多的物化劳动 货币和活劳动劳动力聚集到自己的掌控之下;而掌握和运用有关信息能力弱的人必然会 越来越多地失去自己在产品和劳动的私人交换中理应换得的份额。也就是说,那样的私人交换必 然是形式上买卖双方认可的公平交易,而实质上是不等价交换。这样的不等价交换积累到一定程 度,就必然造成社会劳动总量分布比例的严重失衡,导致交换 流程 快递问题件怎么处理流程河南自建厂房流程下载关于规范招聘需求审批流程制作流程表下载邮件下载流程设计 断裂,引发经济危机。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私人交换制度导致社会总劳动分布比例的破坏性失衡,进而引发所谓 “需求不足”或“产能过剩”。导致企业破产、裁员和失业剧增,造成经济危机的爆发。危机的 爆发强制性地使社会总劳动在各个部门、行业之间的分布比例关系得到一定的修正,供求关系暂 时趋于平衡,经济逐渐得以恢复。但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恢复和高涨,在利益关系的驱动下,社 会总劳动的分布比例又重新出现严重失衡,必然导致再一次经济危机的爆发。如此往复,资本主 义再生产就会呈现出扩张和萎缩交替出现的重复性。这也就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周期”现象。 三、如何看待当前世界性经济危机及其应对之策 这次危机不论从美国看还是从全球看,都是一场由社会总劳动分布比例失调所引起的生产过 剩的经济危机,尽管问题首先表现在金融领域。 如上文所讲,在现代经济中要保证整个运行系统不出现问题,决不是仅依靠市场就能够做到 的。更何况这一系统由于信用和金融关系的渗入,以及信用关系和金融衍生品的市场化而变得更 为复杂。现在进入市场流通的不仅是有形的物质商品,而且有无形的以金融衍生品为载体的信用 关系,这极大增强了经济运行的风险性。在美国,年以网络、通讯、半导体为代表的“新 经济”泡沫破灭后,伴随着经济的恢复,房地产、汽车等行业的发展又逐渐脱离了美国经济的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上,人民出版社年出版.第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万方数据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调” 基本面并造成与其他部门、行业之间的分布比例关系失衡。为了解决这些行业特别是房地产业的 过剩问题便过度依赖透支消费,希望实体经济中的生产过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金融领域的活 动得到缓解。即信用和债务关系可以通过创造需求来缓解实体经济的生产过剩。但金融领域的活 动在缓解实体经济领域比例失调的同时。又把这种比例失调转化为金融领域的问题。在这种情况 下,最后的办法便是依靠政府宏观调控进行一定的抑制以减少损失。但在私有利益集团的反对 下,加之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推波助澜,政府反而放松甚至解除了对金融等部门的管制。所以当金 融领域里的活动出现失控的时候,不仅其自身矛盾突出,而且又进一步加剧了实体经济领域的比 例失调。最终当虚拟经济其主要代表是金融业的泡沫破裂时,实体经济的问题也彻底显现 出来,更严重也更大的一场危机便再次爆发了。 在美国这场危机逐渐席卷全球的时候,中国经济也出现了一些困难。对此,国内流行的说法 是中国经济是受到了外界的冲击。但仔细分析会发现,我们问题的出现主要还是由自身原因造成 的,也是一些行业和部门社会劳动分布比例失衡的产物。具体来说,存在着五个方面的比例失 衡。 第一,投资与消费的比例失调是我国宏观经济运行长期存在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计划经 济时期就已经存在,曾经造成经济的大起大落。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体制由原来的计划经 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投资与消费结构比例不合理的问题在改革开放初期有所改善,但是 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特别是上世纪年代后期,为了抵御亚洲金融危机对国内经济的影响, 我们采取了以投资为导向的扩张性的财政政策,通过扩大投资保持宏观经济适度快速增长。虽然 取得了积极的成果,但也带来了投资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明显 上升的问题。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资料,从到年我国的投资率逐年攀升,分别为 .%、.%、%和.%。而居民最终消费率则呈下降趋势,从到年分别为 .%、.%、%和.%。投资与消费比例失调会造成国内有效需求特别是消费需求 长 期不足。而且,一旦过多的当期投资需求转化为下期的投资供给后又不能为消费所消化,就可能 形成产能过剩,进而会导致通货紧缩。同时,投资效率不高也为未来我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埋 下了隐患。 第二,经济的外部失衡进一步加剧。年全年外贸顺差为亿美元。同比增长%; 按当年末汇率折算的货物和服务净出口额为人民币亿元,占的份额为%。这表明净 出口对的拉动力和贡献率在进一步加大。同时,也反映出经济增长过度依赖于出口部门和 外需增长。当世界经济遭受严重冲击时,外部失衡必然会拖累中国经济,导致经济增长出现大的 起伏。另外,巨额贸易顺差不仅容易增加人民币升值压力,而且还容易引起贸易摩擦。这些问题 都会给经济增长造成负面影响。 第三,一、二、三产业在中的比重仍存在失衡。年,我国同比增长.%, 比上一年加快.个百分点。其中,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在构成中占比 分别为.%增速为%、.%增速为.%和.%增速为.%。从增幅 看,第一、三产业均低于的整体增幅;从构成看,二者之和仅占总量的.%?。这 些数据表明,尽管第一产业在中的占比已经有了迅速提高,但增加值增速较低,实现农业 进一步增产、农民进一步增收仍有一定难度,农业的基础地位还比较脆弱。同时,也说明我们还 要加快发展第三产业。近年来,第三产业主要是服务业的比重有了很大提高,但在中 的占比仍然偏低。由于我国制造业在政策和体制等方面都具有相对优势,导致制造业和服务业两 个部门之间的资源配置扭曲,服务业发展相对落后。 第四,经济发展速度与效率的比例失调。长期以来,我们把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归结为高 ? 以上数据参见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的数字。 万方数据社会科学年第期 王勇:再论“比例失阔” 速增长,而不是以科技创新和科学管理为基础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因此,以速度为中心的非科 学发展方式在我国长期处于支配地位。所有的经济政策??国民收入分配政策、资源配置政策、 投资政策、基本产业政策、城乡政策、调控政策等等,几乎都是以速度为转移的。与此同时,效 率则较为低下。在我国,通过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来换取高增长的发展惯性依然很大。从投 入和消耗来看,投入大、消耗多仍然是一段时期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特 征。年,我国 总量占世界经济总量的%,而消耗的资源总量却达到了%以上。其中,钢材消耗超过 .%、原煤达到.%、水泥消耗达到%,这就必然导致投入产出的效率低下。我国万元 产值的能耗分别是日本的倍、德国的倍、美国的.倍,甚至是印度的.倍。 第五,消费一储蓄结构严重失衡。近几年,有关数据表明,中国的储蓄率已高达%。但 其中居民的储蓄率并没有提高,政府储蓄也比较平稳,真正的问题在于企业的储蓄持续提高,也 就是企业未分配利润的比重增长。这是因为,国有企业利润所得上缴后,不再向国家分配红利, 全部留在了企业或控股公司。私人企业为了避免再缴个人所得税,也有许多不分红,把钱留作企 业今后的投资资本。这些都形成了企业储蓄。企业不分红,加之资源行业不交资源税费,在一定 程度上影响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和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从而不利于消费需求的增长。 那么,该如何缓解这场经济危机并对今后可能出现的类似状况加以预防呢一些人曾对 年上任的美国总统奥巴马寄予厚望,认为他所实行的“新政”能够解决当前的经济危机。 我们觉得,短期可能会有一些效果,但从中长期来讲是做不到的。因为,所谓“新政”只能是 在一定程度上促使社会总劳动在各个部门、行业之间的分布比例关系暂时得到修正,以此缓解糟 糕的经济形势。一旦经济出现好转,以市场化、自由化、私有化为主要标志的“新自由主义” 思潮又会重新甚嚣尘上。同时,在利益关系驱动下,社会总劳动的分布比例又会重新出现失衡, 导致下一次经济危机的爆发。在这方面,一年大危机爆发后的情况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虽然当时带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特征的罗斯福“新政”在扶助工农、抑制资本方面确实做了一 些工作,使数百万的失业者重新得到工作,大批失业工人得到救济,农民的经济地位也有所改 善,大垄断资本家的某些极端弊病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但是,美国政府仍然是代表垄断资产阶 级的政府,罗斯福“新政”的实质是一种从垄断资产阶级整体利益出发的政策,它不可能从根 本上解决私人交换过程中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冲突和保证社会总劳动在各个部门、行业之间分布 比例关系的长期均衡。而且,在危机稍有缓解后,一些措施便遭到当时大垄断资本家的激烈反 对,难以顺利实施。这也是为什么在?年又会再次爆发经济危机的原因。因此,要最 终消除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就必须消灭资本主义制度。 当然,在今天发展市场经济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根据我们上面的分析,也是可以采取某些 措施来预防危机或缓解危机的烈度和痛苦的。那就是,监测社会劳动总量在各行业、部门分布比 例的失衡程度,并采取相应的宏观调控措施加以矫正。对于如何衡量社会总劳动分布比例是否失 衡和它的失衡程度,马克思早已给出了关键的提示:“在社会劳动的联系体现为个人劳动产品的 私人交换的社会制度下,这种按比例分配劳动所借以实现的形式,正是这些产品的交换价值。”? 由此我们可以认为,各行各业产品在市场交换中实现的交换价值与市场价格的吻合或背离程度, 就是衡量社会劳动分布比例是否失衡或失衡程度的一个适当尺度。如果一个经济体中有全局性影 响的商品交换都是在市场价格与交换价值基本吻合的情况下实现,就可以肯定即使该经济体处于 高速发展之中,也一定会相对平稳地发展,而不至于大起大落,发生剧烈的震荡。反之,如果对 整个经济体有重大影响的商品交易都是在市场价格大大高于社会平均必要 劳动所决定的交换价值 条件下进行的,那就可以判定该经济体的社会总劳动分布比例已经严重失衡,必然要爆发经济危 机。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