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培与中国近代伦理学的建构

刘师培与中国近代伦理学的建构 刘师培与中国近代伦理学的建构 2007年第l2期 (总第203期) 学术论坛 ACADEMICFORUM NO.12,2007 (CumulativelyNO.203) 刘师培与中国近代伦理学的建构 徐曼 [摘要]刘师培是中国近代有影响的伦理学家,他借鉴西方伦理学说,整理中国传统伦理思想,较为全面地论述了伦 理学基本问题及个人伦理,家庭伦理,社会伦理等一系列范畴,形成了以西方伦理学观念和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整理评断中国传统伦理学 说,吸收西方伦理学原理来完善中国伦理学,以传统的体用方法和现代的知先行后来代替社会有机体论等学术特点,为中 国近代伦理学的建构作了宝贵的尝试. [关键词]刘师培;伦理学;建构;新体系;特点 [作者简介]徐曼,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副教授,史学博士,天津300071 [中图分类号]B259.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434(2007)12—0162—05 刘师培(1884--1919)在清末民初的历史中尤 其是在近代思想,学术史上占有十分独特的位置, 他曾经是国粹派民族主义思想的代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者,同时也是 影响一时的无政府主义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且不 论其政治上的功过是非如何,这里就其思想与学术 而言,仍有汲取和借鉴的价值.在伦理学方面,他 积极借鉴西方伦理学说,系统整理,改造中国传统 伦理思想,试图建构具有中国自身特点的近代伦理 学体系,形成了自身的学术特点,为中国近代伦理 学的建构作了宝贵的尝试,在中国近代伦理思想史 上有独特的贡献. 20世纪中国伦理学自产生之日起,就有一种 建构自身特色理论体系的学术执着和努力,刘师培 即是其中极富影响的尝试者和实践者.1903年至 1908年问,刘师培撰写了大量文章和着作,如《攘 书》的《罪纲篇》《周末学术史序》的《伦理学史序》 《理学字义通释》等,在这些文章中,他都对伦理问 题进行了专门论述.刘师培的伦理学代表作是 1906年编着的《伦理教科书》,共两册,约6万字. 第一册"所言皆伦理学之大纲及对于己身之伦 理"0?,第二册为家族伦理及社会伦理.书中, 刘师培从人的身心关系和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人手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BBM41C) 162 对个人伦理,家庭伦理,社会伦理的一系列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和 观念作了比较全面的论述,形成了具有中国自身特 点的近代伦理学体系. 在刘师培所建构的伦理学体系中,个人伦理是 非常重要的部分.他认为:"修身者,即西人所谓个 人伦理也.齐家者,即西人所谓家族伦理也.然齐 家由修身而推."[2](进而由修身为家发展成既为 家更为社会,国家.他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出发, 认为个人品格是社会伦理的基础,"修身者,所以自 治其身而后使己身为完全之人也"[1](P126).其核心 为"人人当尽其为人之道耳"[1](P124).由此,他提出 个人修身的必要性在于:其一,人各有性,或失之偏 颇,"由一人性质之不善,而其害及于社会,国家,此 人身当修之故一也"….其二,人受周围环境 影响,可能沾染不良习气,虽然不过是一人不善, "然同化之人日增,即为社会,国家之大蠹,此人身 当修之故二也"…l27).因此,"欲矫气质之蔽,必 将化偏而为中.欲脱习俗之愆,必将舍恶而择 善"….人人必须修身."盖国家合人而后成, 使人人能修身,则人人成知自重,而一国之中无恶 人,此政治所由日善,而刑罚所由日省也,谓非修身 之利益与?"川"刘师培所言个人伦理的规范,观 念主要包括德,才;立志;良知;义;主敬;主一;动静 扩充;刚柔清和;治生;尚武;卫身,言语容貌等.虽 然,他的个人伦理观念受到了很多传统儒家修身观 念的影响,但这影响主要来自修身观念中锻炼性 格,也即传统所谓的"工夫"一面.至于传统修身的 目标——圣贤君子的人格理想,已不是他所追求 的.刘师培如此转换修身思维趋向,旨在实践社 会,国家伦理,以"振动国民之精神,使之奋发兴 起"~lj(e123),投身于资产阶级革命. 在家族伦理方面,刘师培是以改良传统家族伦 理,确立具有近代人文精神的家族伦理为出发点来 建构自己的伦理学体系的.在他看来,中国传统家 族伦理存在两大弊端,"一日所行伦理仅以家族为 范围"…(PH,导致中国人仅有私德而无公德."一 日家族制度最不平等.家族伦理即由宗法而生,故 子弟屈服于父兄,犹之臣民服从于君主,而三纲之 说以兴."_】一"特中国既行三纲之说,故中国人 民日受制于空理之中而不能自脱,使非改良家族伦 理则平等之制难期实行,而国民公共之观念亦永无 进步之期矣."?n'基于这一特点,欲达到改造之 目的,关键在于涤除"重私恩而轻公谊"_3的陋 习,从源头家族伦理开始.由此,刘师培提出了改 良家族伦理的具体办法:"一日伦理不以家族为范 围","二日家族伦理当互相均平."…他认为 理想的家族伦理是家族中父子,夫妇,兄弟都要互 尽其伦,都应明确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同时,家族 伦理不能妨碍社会伦理.刘师培以近代西方资产 阶级的平等观为依据,对父子之伦,兄弟之伦,夫妇 之伦作了新的阐述.他认为,父子之间,兄弟之间, 夫妻之间当以"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为 伦理….在父子平等上,"父不得专,故父杀其 子罪当诛"n.兄弟只有长幼之别,没有尊卑 之分.兄弟贵于互亲,使人格独立来互尽其伦.在 夫妻关系上,刘师培认为,"夫妇平等"之关键在 "女子能自立".在婚姻上提倡"一夫一妻制",义 合则留,不合则去;允许女子再嫁等.可见,刘师培 改良家族伦理的伦理思想体现出了他对近代平等 精神的积极追求. 在社会伦理方面,刘师培提倡祛除有私德而无 公德陋俗,培育近代社会伦理.他认为:"社会伦理 者,即个人对于一群之伦理也."0J(卯社会伦理所 以必要,其一在于"人非社会不能自奉"…引.人 有衣,食,居的需要,离开了社会就无法保证.其二 在于"人非社会则不能自卫"?邱.离开了群体 的力量,个人也就无法保全自己."保全社会,正所 以保全一身,身在社会之中,未有社会不保全而能 保全一身之理."lJ所以,"欲明人己相关之义, 必先定社会伦理之范围"J(n.刘师培所谓的社 会伦理是合乎时代需要的社会伦理,其范围"惟折 衷利己利他二义之间"J(n胡.主要包括:其一为 仁爱."仁者,不忍也,施行爱人也."仁道"必以施 之人民者为凭"[1](Pl58),"必以实行为本"]. 其二为正义,即"敬以直内,义以方外"?lP160).只 有坚守正义之德,才能修身砥行,明辨是非,立足社 会,"故欲行社会伦理亦必自正身始也""P161).其 三为和睦,包括"去争,去偏,去忮,相恕"四德,"此 四德复须以至诚之心推之于人,以图公益,以络人 民"jJ(n'.其四为义侠.义侠之德.尚气节,重声 誉,倡勇敢,济人之危,救人之难,"虽伤其身命而不 顾"….其五为秉礼.与人交际,一不自傲,二 不怠慢,三不阿谄.其六为择交."择交,所以择益 友而绝损友也"?.其七为服从.在享受权利 的同时必须尽义务,讲求服从.其八为诚信.其九 为洁身.刘师培所建立和宣传的社会伦理突出地 体现了他在建构中国近代伦理学过程中力求做到 个人与社会,公与私,传统与时代,修身与力行的结 合,体现了二十世纪初期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特 点,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进步性. 除个人伦理,家族伦理和社会伦理外,在刘师 培的伦理体系中还包括国家伦理和万有伦理两个 重要部分.虽然,在《伦理教科书》中,"原计划编 写的国家伦理和'万有伦理'未能续编"_4,未 成系统,但在书中,关于新型的国家伦理的思想火 花还是时时闪现的.如他认为,新型的国家伦理应 具体体现为家国利益的统一,在难以兼顾二者时, 舍家顾国.他说:"以国家较家族,国为重,而家为 轻."…(PH"他强调以"社会为重","国为重"的"公 德",有别于封建"愚忠",是忠于民族,忠于国家, 体现了维护中华民族根本利益的爱国主义精神. 刘师培在建构融合中西的伦理学体系过程中, 形成了自身突出的学术特点,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试图系统总结传统伦理学说和修养论, 借鉴西方伦理学的观念和方法加以评断整理.刘 师培认为,中国传统伦理思想虽然发达,却往往与 哲学,政治学,教育学混为一体,未形成专门的伦理 学;虽然重视伦理道德教育,却没有专门的,系统的 伦理教科书.而且重实践伦理,轻理论伦理.正是 基于这一深刻认识和反思,刘师培即在《伦理教科 书》"序例"中首揭:"昔《宋史》特立《道学传》,道 也者,所以悬一定之准则,以使人人共由者也.则 163 宋儒之言道学,殆即伦理专门之学乎?然宋儒之 学,兼言心理,旁及政治教育,非专属于伦理学也. 故学无范围,有学而无律,且详于实践之伦理,而伦 理起原言之颇简,不适于教科."?J(他还针对传 统伦理教育的弊端,提出了伦理学的重要性,"夫伦 理虽以实行为主,然必先知而后行;若昧于伦理之 原理,徒以克己断私之说,强人民以必从,殆《大 学》所谓拂人之性者矣.今东西各国学校之中,伦 理一科,视为至要,盖欲人人先知而后行也.中国 人民,当总角之时,即诵《孝经》及四子书;然恭行 实践之人,曾不一睹,则以教育之失其法 也."…(P.正是出于这种思想的敏锐,学术理论的 自觉和对中国传统伦理学说的认识,评断,刘师培 即尝试着在《伦理教科书》开篇的"伦理学大纲"中 借鉴西方伦理学的观念和方法对伦理释义,伦理起 源,中国伦理学派别等伦理学基本问题进行了总结 和论述.关于伦理释义:刘师培指出:"伦理者,犹 言人人当守其为人之规则而各遵守其秩序 耳."?J(m他认为:"仅一人则伦理不可见,故伦理 者又必合数人而后见者也."…【P强调了伦理是 人与人相处中应遵循的各种道德准则和规范.同 时,他还通过与西方伦理学的比较,把伦理分为五 类:"西人之治伦理学者,析为五种,一日对于己身 之伦理;二日对于家族之伦理;三日对于社会之伦 理;四日对于国家之伦理;五日对于万有之伦理,与 中国大学所言相合."…坦他所建构的伦理学体 系就是围绕这几部分内容展开的.关于伦理起源: 刘师培从西方进化论角度,阐明伦理并非先天存 在,而是在人与人的接触,交往中,随着人类社会的 进化,发展而出现,发展的.他指出,中国传统伦 理,也称"五伦","然生民之初,本无五伦"川【P. 随着社会的进化,才相继出现了夫妇之伦,父子之 伦,兄弟之伦,朋友之伦和君臣之伦.因此,他认 为:在中国,"有虞以前,固无所谓人伦也.人伦既 明,则每伦之中咸有秩序,此即所谓伦理矣.而陋 儒不察,误以伦理为天所设.且谓生民之初即有伦 理,无亦昧于进化之理舆"l?川.在此,刘师培对 旧时代思想家们把伦理说成"天理",以证明封建 伦理纲常的至高无上,永恒不变进行了批驳.他这 种进化伦理观,较之伦理先天说,是一个巨大的 进步. 第二,吸收了西方伦理学原理来完善中国伦理 学.例如重视心理学的吸收和突出社会义务论,就 是明显的例子.刘师培从人的心身关系人手,吸收 心理学知识来完善他的伦理学说.他认为:"心拘 164 于身而身亦拘于心,此即心身之关系也."…(P125)对 此,他又作了进一步的阐释:"人虽脑髓最灵,然人 心本静,感物而动.天下事事物物,惟与四体五官 相触,始由脑筋达脑髓,以生辨别之能,……若身体 未与物接,则人心虽灵,而比较分析之能亦无由而 表见."L1](el2s)可见,人之心身是相互联系,相互作 用,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由此,刘师培把感物而 动的人的意识活动分为知,情,意,欲等过程,知即 思辨之能;情即好恶之谓;意即人心所起之志念;欲 即指嗜欲,欲望,欲望即指名誉,道德事功.人"自 四体五官日与外物相接,外有所感,则心有所知". "由感生智,由智生断,而事物之好恶既形,则人心 之爱恶亦缘是而生,故有知而后有情."LlJ(一船)''情 有所恶","情有所好"必生欲,去欲得之念.故意 生于情,有情而后有意.有了意念,就有行动的计 划和打算,此之谓欲.将感物而动形成的欲求付诸 实行,就成了伦理道德行为.由此,刘师培认为伦 理学与心理学是相兼的,"心理学者,就思之作用而 求其原理者也.伦理学者,论思之作用而使之守一 定之规范者也"…(P128).在此,刘师培以知,情,意, 欲等心理学研究范畴为基础,来建立他的伦理学理 论,体现了他对西方资产阶级伦理学说的积极吸收 和借鉴. 关于权利与义务,刘师培认为中国传统的伦理 学派交利学派和自修学派所提倡的权利义务论割 裂了二者的关系,有失偏颇.他说:"中国古昔之思 想,咸分权利与义务为二途.……以义为公,以利 为私.由是倡交利学派者,皆贱视利字而不言.夫 日为他人尽义务而不取权利以为酬,此中人以上之 所难,可谓迂阔之说矣."…【P在这一认识基础 上,刘师培借鉴西方伦理学追求个性自由,个人享 乐的思想,尤其积极倡言边沁学说,认为"边沁以个 人之幸福为小,以一群之幸福为大,……以一群之 苦乐为苦乐,以为利物即以利己也".由此, 他提出了"权利,义务互相均平"的命题:"人群进 化,知利物之亦为利己,此人,己之关系所由起也. …… 夫人己相关,必权利,义务互相均平,即西儒所 谓大利所存,必有两益也."J(拍也就是说,个人 在为社会尽义务的同时,应当享有权利;而个人在 行使社会赋予的权利谋取一己利益的同时,亦应当 履行社会所要求的义务,不损害他人及社会整体的 利益.归根到底,个人利益与整体利益并不矛盾. 这就是刘师培所谓的社会义务论.以此为理论出 发点,刘师培提出要打破家族伦理为核心的思想, 进一步体现出公益道德的重要性.这与只 讲义 氰化物测定慧律法师六祖坛经3集35控烟知识讲座讲义宋大叔教音乐完整讲义华为财务bp 务 不讲权利的封建"公德"截然不同,具有明显的近 代色彩. 第三.以传统的体用方法和现代的知先行后来 代替社会有机体论.既突出修身为根本的观念,又 强调社会改造是公德完善的基础.刘师培认为,体 用在伦理学上的表现为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应当先 知而后行.当然,伦理学的重点仍在实践,因此修 身为大要.修身是道德活动的重要内容之一,伦理 教育的目的,是要将各种伦理原则,规范,观念转变 为人自身的自觉意识,修身则是实现这种转变的重 要手段,它是人们进行自我道德教育的特殊课堂. 刘师培强调的修身内容包括王阳明的"良知","儒 家之恕","墨家兼爱之仁",以及"人己相关之义" 等方面;强调的修身方法是省身,"省身者,即反求 于己心之谓也".未行之前省身.分析其是善是恶, 然后"本己心所安者而施之于事".即行之后省 身,分析其是善是恶,"恶则改之,善则加 勉"1"n.长久坚持,扬善去恶,品行即可日趋完 善.刘师培在继承传统修身思想的同时,又积极转 换其思想趋向,将传统修身赋予了近代意义.刘师 培把传统的修身为家发展成既为家更为社会,国 家,他认为:由于伦理"以己身为主体,以家族,社 会,国家为客体,故伦理一科首重修身"…?.从 近代政治学来看,人之于国家关系极大.修身而明 确公共道德,而后义务权利各自通过互利而实现. 刘师培在强调通过修身而明确公共道德.以实 践社会,国家伦理的同时,还进一步提出组织改造 社会是道德发展的基础.而要组织完全的社会,必 须先为党.在刘师培看来,重构近代伦理道德,与 传统家族制度改造相匹配的是建立中国近代政党. 他将中国社会伦理不发达归之于"中国无完全社会 之故也"_1J(n,所谓"无完全社会",指人民无党, 会.中国"数千年来以党为大戒,……致民风日趋 于弱."比较而言,"太西各国无事不有会,无人不 植党".西方各国"均以党而兴,则欲兴中国,亦不 得讳言朋党"….中国要振兴社会公德,实践 近代伦理道德,"仍自成立完全社会始.欲成立完 全社会,贵于有党也"LlJ).只要"民各有党", 社会伦理就可以实行了.传统家族社会向近代公 民社会转变是中国传统社会结构近代化的必然趋 势,刘师培主张借建立中国政党来增强国民公德意 识正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具体体现. 刘师培精通传统伦理思想,在国粹主义基本框 架下,提出从伦理学原理,规范和观念的讨论出发 改造传统伦理和指导实践,这是一次借鉴西方伦理 学来发展中国伦理学的重要尝试,这一努力和尝试 不仅具有学术价值,而且在伦理教育,思想启蒙方 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在学术上,刘师培所着《伦理教科书》是中国 近代最早以西方资产阶级伦理学说为指导编写的 较为系统的阐述伦理学的着作.在这部着作中,他 提出了将伦理学从传统的伦理,哲学,政治,教育四 位一体中分离出来,建立专门伦理学的主张,提出 以平等观念作为伦理学的基础,对伦理的起源作了 朴素唯物论的阐述,对父子,夫妇,兄弟伦理作了全 新的诠释,对义与自由,主一与变通,刚与柔,清与 和等伦理关系也作了辩证的论述;建构了以伦理的 起源,权利与义务,个人伦理,家族伦理,社会伦理, 国家伦理,伦理修养,伦理行为以及一系列伦理规 范,观念为内容的伦理学体系.正如后人 评价 LEC评价法下载LEC评价法下载评价量规免费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 说: 《伦理教科书》"标志着独立化的中国伦理学科的 正式产生和形成"』.刘师培所建构的伦理学体 系,并不是简单地以西方伦理学框架来研究伦理 学,而是强调破中外之见,实现中西伦理互补与融 合,塑造符合时代需要的伦理道德,即体现出用资 产阶级伦理思想取代封建礼教的精神实质,昭示了 中国伦理文化未来的发展方向,又在客观上促进了 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近代转型,为中国伦理学的进 一 步独立化,系统化,规范化奠定了基础.在伦理 教育方面,刘师培所着《伦理教科书》是中国近代 较早的效仿西方教材编写体例,以西方伦理学为指 导,系统整理,改造传统伦理学说,用于增进人们的 道德观念,提高人们道德行为的专门,系统的伦理 教科书.伦理教育是将一定时代的道德要求,原 则,规范和观念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灌输到人 们的意识中,对于增进人们的道德观念,提高人们 的道德自觉性有重要的意义.20世纪初,伴随着 资产阶级革命,思想启蒙运动以及西学东渐大潮, 伦理教育的本质和内容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刘 师培敏锐地看到了伦理教育在时代变革中的重要 性,他认为中国伦理思想虽然发达,却未形成专门 的伦理学;虽然重视伦理道德教育,却没有专门,系 统的伦理教科书.而学校伦理教育,应首重伦理教 科书.正是从这一自觉出发.刘师培提出应当效仿 西方,在学校教育中,于智育,体育之外,增加德育, 并编着了《伦理教科书》,充作国学讲习会教材的 同时,供作高等小学堂及中学堂的课本.《伦理教 科书》的颁行不仅对20世纪初中国伦理教科书体 165 系的规范化,而且对伦理教育的近代化都有开创性 的意义. 在思想启蒙方面,刘师培所建构的伦理学体系 产生于中国传统社会转型的历史过程中,是时代需 要在意识形态上的反映.其思想内涵触及了封建 伦理道德的主要内容及实质,成为中国近代化思想 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他提倡用近代伦理道德观 破尊君卑臣之说,否定君臣对立;提倡改良传统家 族伦理,确立具有近代人文精神的家族伦理;提倡 祛除有私德而无公德陋俗.培育近代社会,国家伦 理;将传统的朋党,修身等赋予近代意义等,这都充 分体现了刘师培利用传统伦理道德之精华,藉西方 近代伦理道德的积极合理成分.对其加以改造,使 之转化为近代伦理道德,以塑造新型国民,最终实 现其救国目的的启蒙思想.这些思想对于培育近 代公德,增强国民的社会责任感和政治参与意识; 对于塑造国民理想人格,以及促进中国资产阶级道 德建设都具有积极的意义. 当然,刘师培所建构的伦理学体系不少内容还 未脱出传统伦理学的框架,如直接套用固有的修身 之法,近代伦理道德基本沿修齐治平的路径扩展; 过多地纠缠于个人伦理,家族伦理,过多地纠缠于 166 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宗族,戚党"五伦";提出了 平等的观念,但未作出较为深入的分析等等,显现 出转型时期的特点.可见,如何剔除传统伦理之糟 粕.吸取其精华,并融合西方伦理学之合理成分,不 断丰富和完善近代伦理道德内涵,逐步建构近代伦 理学体系,是20世纪初中国伦理学发展的主要课 题.刘师培对此所作的努力和尝试,对中国当代伦 理学和伦理道德建设具有积极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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