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中共执政合法性资源积累之考察

[doc]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中共执政合法性资源积累之考察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中共执政合 法性资源积累之考察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 中共执政合法性资源积累之考察 陈建姚润皋 内容提要人类社会的合法性执政有一定的原则规定性,中国社会执政合法性主要依赖于四个原则的检 验:历史使命原则,治理效度原则,社会理想原则,治理方式原则.中国共产党执政合法性的现实,其实是在以 上四个原则要求下不断积累执政合法性资源的一种外在表现,也可以说中共的具体执政是基于合法性原则的 要求所作出的选择.通过对中共合法性资源积累过程的考察,我们不仅可以得出其现实执政合法性的原因所 在,也可以得出其将来继续谋求有效执政地位的历史趋势,这两者统一于合法性原则所蕴涵的内在要求. 关键词执政合法性中国共产党合法性资源 执政合法性根本的含义是对被统治者与统治 者关系的 评价 LEC评价法下载LEC评价法下载评价量规免费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 ,它既是执政者证明自身执政合法 性的过程(或者表述为积累执政合法性资源的过 程),也是被统治者对统治权力认可的过程.中国 共产党作为社会主义中国的执政党,同样需要不 断积累执政合法性的资源,来向自己的执政对象, 即最广大的人民证明自己执政的合法性,而其执 政合法性资源积累的多与寡,直接与人民对中共 执政合法性认同的程度相关联.这是一个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的 两种说法,恰似一枚硬币的两面,当然这两面都取 决于执政合法性原则所蕴涵的内在要求. 中国社会执政合法性的四项原则 粗略地说,判断中国社会执政合法性从宏观 上应该建立以下几个基本原则: (一)历史使命原则,即政权组织的产生和使 命是否得到多数人的拥护和首肯,这是执政的前 提. (二)治理效度原则,即执政者要能够有效治 理社会,保证社会财富得到不断积累,人民的生活 质量不断提高. (三)社会理想原则,即执政者要能够以多数 人的利益和需要作为社会发展的基本目标,而不 是以个人,少数人或某些集团的利益和需要作为 社会发展的最终指向.. (四)治理方式原则,即执政者是采用人治还 是法治的治理方式,是评价执政是否合法的重要 指标. 当建立了以上一些基本原则后,我们就可以 来逐一考察中国共产党在执政过程中,是如何认 识执政合法性的根本含义的,是如何有效积累执 政合法性资源的,是如何在执政合法性原则下选 择自己的执政行为的? 5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 中共历史使命的合法性演变 政党的性质和使命一般都通过自己的章程来 具体阐释,中国共产党第一部正式章程诞生于中 国”二大”,其中明确指出”我们共产党……应当是 无产阶级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大群众组织起来为无 产阶级之利益而奋斗的政党,为无产阶级做革命 运动的急先锋”?,鲜明地指出自己无产阶级政党 的性质,代表的是无产阶级的利益.正是遵循这 样的一个定位,党在1927年以前的工作中心是围 绕着为无产阶级争取利益而展开的,得到了工人 阶级的广泛认同,短短几年内,党员就从”一大”时 的50多人发展到”五大”时的57900多人,其中多 为工人阶级,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发挥了巨大 的作用.然而,中国是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 家,两头小,中间大,即无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地 主阶级都占少数,人口的大多数是农民,城市小资 产阶级,仅仅得到工人阶级的认可并不足以保证 中国共产党期望的革命顺利进行和取得最终的胜 利.尤其是1927年以后,中国共产党在城市的革 命以及夺取大城市目标迭次遭受挫折,党的工作 重心转入农村之后,党的性质和使命,即代表谁的 利益作为一个突出的问题呈现出来,急需解决,否 则就无法赢得广大农民的支持和赞同. 事实上,在中共”二大”以后直至”六大”历次 对党章的修改中,由于受共产国际和”左”倾思想 的影响,一直没有解决解决中国共产党代表谁的 利益这一问题,基本上仍然坚持其纯粹无产阶级 代言人的立场,与当时的实际革命形势已经不相 符合,尤其在党员成分和比例上发生过激烈的争 执.左倾者认为,只有工人成份的党员在党内占 大多数,才能保持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这一 论调以远在莫斯科召开的中共”六大”最突出,”六 大”选出的36个中央委员中,有21个是工人,这 种论调造成了党的理论与具体革命实践之间的脱 节,也造成了指导思想上的混乱.随着形势的发 展,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变和调整,在《古田会议 决议》和延安整风的基础上,党的”七大”对中国共 产党的性质和使命作出理论上的重大调整.中共 “七大”通过的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国212 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是它的阶级组织 的最高形式.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民族与中国人 6 民的利益.”这一规定和修改在扩大中共代表谁的 利益上做了大范围的拓展,超越以往只是代表无 产阶级的单一提法,进而指出代表中国民族和中 国人民的利益,扩大了自己的社会基础,尤其是把 占中国最多数的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作为自己 的基础,维护了他们的利益,比如对土地的重新分 配,赢得了多数农民的支持,从而极大地扩张了自 己的生存空间,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建立了自 己夺取政权坚固的合法性基础. 建国后相当长的时间内,关于中国共产党的 性质和使命,以及自己所代表的利益群体,在理论 上并没有根本的变化.在实践中,由于经济并没 有得到充分的发展,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财 富呈现”一穷二白”的特征,不存在利益的分配问 题,人民群众对党的认同程度基本上是以意识形 态为依据来进行判断的,物质利益退居到次要的 位子.这种情况在改革开放以后发生了重大变 化.一方面,随着物质财富的不断积累,物质利益 多元化局面逐渐形成;另一方面,社会经济结构的 变化也引起社会阶层发生变化,原来几大社会阶 层在物质分配上的地位也发生重大分野,工人和 农民有沦为财富创造和分配上弱势群体的倾向, 党的使命和代表性再次面临重大挑战,作出理论 上的回应和调整势在必行.中共”十六大”又一次 对党章进行修改,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如 果不结合具体的历史条件来透视”七大”与”十六 大”的差别,我们会难以辨析二者之间在历史使命 上的差别.在”七大”党章中,一个重要的概念隐 含其中,即”阶级”,中国共产党虽然代表中华民族 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但是有鲜明阶级性的,并 且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客观存在的,尤 其体现在工农联盟和官僚资产阶级之间存在的不 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国共两党之间的斗争其实是 不同阶级利益之争的具体表现.而在”十六大”党 章的历史前提中,中国社会的阶级之争已经不再 是社会的主要矛盾,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如何 协调不同阶层之间由于经济发展引起的利益差别 变成更具现实意义的挑战,”十六大”提出的中国 共产党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的宣言淡化了中国共 产党的阶级性,更多强调中华民族和全体中国人 民的利益,本质上扩大了自己代表的利益群体,正 确处理了自己历史使命的转向难题. 睾海2008.6 从以上党章的多次修改中,党的性质和历史 使命在实现共产主义这一远大目标的指引下,结 合不同历史时期的环境和条件先后作出了不同的 调整,作出这些调整的原则就是让党的使命得到 人民的认可,获取大多数人对党的支持,建立自己 执政的合法性基础. 中共主要经济政策变化体现出强烈的 向治理效度原则的靠拢 中国共产党执政后的经济政策实施大致可分 为公私并存,计划经济,市场经济等几个阶段,其 中市场经济阶段又可以分为改革开放时期的市场 经济与目前以”科学发展观”为内涵的市场经济, 这些经济政策的变化,归根结底是由于中共追求 社会治理效度,即人民的满意度而引起的. 建国伊始,中国共产党依照新民主主义理论 的构想和设计,采取了公私并存的经济政策,迅速 恢复了战后中国经济,取得了较好的绩效.在那 个时代里,公有制和私有制并存,民族资产阶级是 团结和保护的对象,正如刘j.-奇在天津的着名讲 话所指出的那样:”我们要注意把工人放在第一, 但也要照顾资本家,特别是在生产上,经济上,资 本家比我们有办法,发展生产应该首先和资本家 合作,资本家在城市生产方面占很高的地位.” 这种公私并存模式本身也表明中国共产党在那个 时期是以经济建设作为自己的工作重心的,这也 符合当时人民对提高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改善生 活质量的迫切要求,但这种政策到1956年的社会 主义改造基本就结束了. 随着我们建设符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描 述的社会主义的愿望逐渐迫切和强烈,中共的经 济政策发生根本改变,公私并存的模式被单一的 计划经济模式取代,左的倾向在经济领域得到加 强,经济绩效的重要性被忽视和模糊,社会经济发 展水平下降,甚至倒退,社会各阶层的认同也开始 减弱,合法化危机在增加.首先表现为一部分农 民的不满.他们土改后因自身条件比较优越和勤 劳,迅速致富起来,拥有了马车和拉犁.但在农村 合作化高潮中的政治强力打压下,他们很不情愿 的加入了高级合作社.他们认为:”这个国家好, 就是组织起来不好.”?其次,一部分民族资产阶 级不满意,虽然民族资产阶级大部分是拥护的,认 为只有跟着共产党,才会有光明前途.但是资本 家白天敲锣打鼓欢迎改造,晚上回家抱头痛哭,这 种情况也是存在的.与此同时,中共内部官僚主 义也有加重的迹象,许多有功之人产生了浓厚的 “天下打下来了,该坐天下了”的特权情绪,加剧了 因经济政策转变引发的不满.据不完全统计,从 1956年9月到1957年3月半年时间内,全国发生 数十起罢工,请愿事件,几十个城市发生大,中学 校学生罢课,请愿事件,在农村也连续发生了闹社 的风潮,如浙江省农村发生请愿,殴打,哄闹等事 件1100多起,广东省农村先后退社的有十一二万 户,等等.”?为了缓解这种危机,中共鼓励社会 “大鸣大放”,即采用”大民主”的方法,消除官僚主 义的弊端,但随着鸣放言论的深化和尖锐,中共错 误地估计了形势,认为这是资产阶级右派发动的 向共产党进攻和社会主义进攻,又掀起了反右运 动.正是在这样一步一步左倾路线的指导下,单 一 的计划经济政策并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而这 种经济建设的低效率,直接导致党内高层领导的 不同意见,引发了政治层面的大波动,拉开了”文 化大革命”的序幕,整个国家的经济建设基本陷于 停顿.从社会治理效度原则来评价,中共的合法 性资源受到了很大的破坏,执政合法性危机出现, 具体表现为文革后期出现了普遍的信任危机,人 民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也正是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下,改革开放应运 而生.改革开放政策是对纯而又纯的计划经济的 否定,是中共寻求合法性资源的主要措施,也是对 广大人民群众物质利益诉求的积极回应.改革开 放政策从宏观上看包含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农村 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和乡镇企业的发展.二是城市 经济体制的改革,重点是扩大企业的自主权.三 是对国外,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和地区先进的资金, 技术, 经验 班主任工作经验交流宣传工作经验交流材料优秀班主任经验交流小学课改经验典型材料房地产总经理管理经验 以及经济体制的吸收和借鉴,尤其体现 在对外资的引进应用和特区建设上更为明显.这 些改革措施相对于计划经济阶段而言,是一种巨 大的成功,我国社会经济水平得到明显的发展,综 合国力得到加强,跃居世界前列,人民的生活水平 相对富裕,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得到人民的拥护 和支持.但是,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 深入和发展,一些深层次的矛盾也逐渐暴露出来: 对环境的过渡污染破坏,对资源掠夺式的开采;贫 富差距拉大,存在两极分化的趋势,特权阶层或者 7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 一 些阶层的联合体占有多数社会财富和更多的资 源,农民和一些弱势群体的致富越来越难;公有制 和私有制的地位发生变化,公有制的主体地位难 以维系,三资企业对社会的影响力权重过大等等. 这些问题的积累,直接造成一些社会矛盾的产生, 也引发了一些人对党和政府的不信任,催生了合 法性危机.在这样的情境下,中共适时提出了科 学发展观,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第一阶段那种粗 放式,完全依赖市场对资源进行配置的经济政策 进行修正,这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第二阶段. 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对如何实现”科学发展观”的 内涵作了具体的规定,不再完全依赖市场对各种 资源进行配置,而是强调计划与市场的有机结合, 政府有目的地对整个经济发展包括利益.4-j’-配进行 宏观引导,力求实现包括完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 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建立有利 于逐步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体制,形成促进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机制,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 序的现代市场体系,完善宏观调控体系,行政管理 体制和经济法律制度,健全就业,收入分配和社会 保障制度,建立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机制 等具体内容. 中共的经济政策在短短50多年时间内经历 了一个跨幅巨大的变迁,在世界其他国家是很难 发现这样的先例的,并且在更短的时间内取得了 世界惊呼的成功,也正是在这经济政策不断转换 之间,中共不断总结以往缺点错误,不断在理论和 实践上进行适合中国实际的创新,在社会治理上 取得了足以得到人民认同的绩效,为自己执政合 法性积累了更加丰富而必要的资源,也体现了治 理效度是执政合法性基本原则. 社会理想的建构是提升中共 执政合法性的重要砝码 如果执政党在社会治理上没有效度,肯定会 失去合法性,但仅仅致力于营造绩效也是远远不 够的.因此,高明的执政党就需要在进行社会治 理之前提出一个比社会治理绩效更加重要的内 容,来建构自己执政合法性的更高要求,我们认 为,这个事物就是”一个社会的理想”.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提出的社会理想是实现共 产主义,其中社会主义是第一阶段,共产主义是第 二阶段.这个社会理想包括两条对中国社会和人 8 民极具吸引力的追求,一是人民当家作主,即社会 地位的平等;二是物质产品极大丰富,即人民在社 会分配上可以各取所需.这两条构成对人民的极 大吸引力,因为自鸦片战争以来,西方列强以坚船 利炮强行打开中国社会大门,中国人民在封建王 朝的残酷统治之外,又增加了帝国主义的压榨与 迫害,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经常连维持生存 最基本的物质条件都无法获得.因此,当蕴涵平 等与各取所需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的共产主义的社会理想一经提 出,自然就得到了人们的认同和向往,成为人们热 切希望到达的理想目标.但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 人民通往共产主义的道路上,由于过多地受到苏 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影响,左的意识形态的错误指 导,以及缺少对社会主义实践内在规律科学的研 究,明显地走了弯路,共产主义的社会理想非但没 有实现,反而好像越来越远,人们的怀疑开始出 现.尤其是社会财富没有能够得到积累,人们向 往的各取所需无法实现,如果说在一段时间内物 质财富的短缺可以通过意识形态的强化来冲销还 是可能的,那么长时间的物质短缺可以冲垮任何 意识形态所具有的任何魅力,非但如此,人民还遭 遇了反复不停的政治运动,如”三反五反”,”四 清”,”反右”,”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此起彼 伏.人民对物质财富的渴求似乎被频仍的政治运 动代替了,这种错位的现实让人民对刚刚树立起 来的共产主义社会理想产生了怀疑.文革后期, 一 个普遍性的疑问在汇聚:在中国,我们建设的是 社会主义吗?共产主义能够实现吗? 这种对共产主义社会理想的质疑是可怕的, 它会直接关联到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因为 共产党的最终目标就是实现共产主义.此时社会 主义初级阶段论的适时提出,是中共在社会理想 建构上做出的重大调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的 基本价值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运用全新的理论 形态回答了以往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问题和矛 盾,消弭了因为”文化大革命”等错误实践导致的 不满和部分人对社会主义的怨气,体现了处理历 史问题的价值.二是开创了社会主义实践的新局 面,建立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社会发展平台和框 架,拓展了社会主义的内涵,模糊了与资本主义主 义制度泾渭分明的,形而上学式的界限,直接为改 革开放政策施行在理论上进行了预设,展现了理 睾海2008.6 论前瞻性的一面.该理论的核心价值观是通过一 种变通的方式跳过”左”的意识形态的刚性约束, 从而发展经济来积累社会财富,重新赢取人民对 中共执政合法性的认同,在实践层面也确实取得 了重大成功. 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建设过程中,由于各种 各样的原因,如对财富的渴求,民族生存的艰涩, 西方社会咄咄逼人的现实等原因,人民只注意了 对物质财富的单一追求,忽视了社会理想必须具 备的非物质因素.即使邓小平远见卓识地提出: “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 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但 在实践中,有些关于社会理想中非物质的因素还 是被忽略了,比如共同富裕并没有实现,两极分化 在今天已经表现得比较突出,甚至有成为引发社 会问题危险因素的可能.如果任由这种情形发展 下去,许多问题和矛盾就会更加突出和尖锐,即使 一 位外国学者都已经敏锐地指出:”如果资本主义 在中国复兴,带来的后果又会是怎样呢?……我 们能够有把握地预测到:稳步攀升的失业率;不断 扩大的地区差距和不断升级的地区紧张;大规模 的人口迁移和伴随而来的社会动荡;生活在永久 性贫困和绝境中的人口数量的激增”?正是这些 问题的出现,以及可能更多问题出现的危险促使 了中共再次重新构建社会理想,在2006年lO月 召开的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上,中共正式提出建 设和谐社会的社会理想和目标.和谐社会核心的 价值理念在于:当我们在进行社会物质财富积累 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注意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一种 形式和实质都必须具备的公平和正义.在这个意 义上,和谐社会的目标是中共在社会理想原则上 又一重要调整,其目的依然是保证整个社会的相 对均衡,使处于其间的多数人能够满意,从而认同 中共的合法性地位,或者积累合法性资源. 中共治理方式的重大转变与合法性 资源的积累:从人治到法制再到法治 中国共产党执政以前的中国所有形态的社会 治理方式无一例外地表现为人治方式.因此,中 共执政后的第一个难题便是如何超越这种人治的 社会治理方式,从而彰显自己与以往所有执政者 的本质差别.中共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人民当家作 主,人民的意志成为整个社会的主导意志,而不是 以往社会中少数人的意志和利益构成社会治理的 主导架构.很显然,这是一种全新而重大的超越, 占社会的最多数的人民成为这个社会的主人,他 们的意志和利益成为这个社会发展的主流.也正 是在这个意义上,整个国家最初因为这种以一党 治理国家的新的社会执政方式而变得欣欣向荣, 得到了最多数人的认可.但究其根本,这种治理 方式依然没有能够摆脱人治的窠臼,它与以往人 治社会的区别只是少数人的人治与多数人的人治 的差别,人治社会的缺陷依然存在.并且伴随着 党内民主建设问题的出现,个别领导人(如毛泽 东)对于整个政党的影响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左右 整个党治理国家的方式和政策,对于整个国家的 发展造成了致命性的影响,最终的发展结果就是 完全抛弃法律的”文革”式的”大民主”,重新回到 了人治的历史错误之轨,在很大程度上伤害了人 民的利益,引起了人民的强烈不满.人民和社会 对于人治理的不满,引发了70年代末关于人治和 法治的大讨论,讨论的结果就是必须要以法治代 替人治,否则就不能保证中国共产党正确领导人 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也就无从保证自己执政的 合法性. 然而,从人治转向法治的转变却并非一夜之 功就可能完成和实现.因此,中共最初的一种转 变却是从人治转向对”法制”的重视:中共开始重 新评估法制的作用和价值,充分认识到在现代社 会里,法律作为一种国家制订的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体系,具有肯 定性,普遍性,可预测性,结构完整性和强制性等 特点,不仅可以保障公民的权利,而且可以创造一 个正常的社会生活所需要的秩序;中共开始重新 认识党,个人与法制的关系,强调社会主义民主的 制度化,法律化,党的一切活动,必须在宪法和法 律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中共重申要尊重司法活动 规律,树立法制的权威,明确提出”有法可依,有法 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十六字方针,从根本原 则上为社会主义法制的建设进行了规定;中共开 始树立依赖法制保障经济建设,依靠法制去防止 特权和腐败的观念.这些变化正如邓小平形象地 指出的那样:”现代化一定要有两只手,只有一只 手是不行的.所谓两手,即一手抓建设,一手抓法 制.”(Z)”还是要靠法制,法制靠得住些.”.在这 一 阶段,法律重新回到我们的社会生活当中,并且 9 合法性原则与执政的选择 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使的人民对于社会的良 性运转和自己的权利维护都有了踏实的感觉,有 了更多美好的期待. 从人治到法制是一种巨大的进步,但并非至 善至美.虽然法律被重估且被置于很高的地位, 但依然存在一种工具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倾向,依 然存在人治多于法治的现象,依然没有赋予法律 应有的地位,法律在总体上还表现为中共及各级 政府”管理”或”管制”人民和社会的特征.也就是 说,法律的性质还存在工具化的倾向,随时有被非 正常修改和功利式抛弃的可能;法律并没有取得 至上的地位,法律的权威性和独立性依然存在相 对性;法律的运转依然搀杂了大量的人为因素,个 人和各种组织或多或少地干预着法律的运行.正 是这些问题的存在,法律当然不可能在社会治理 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这样的矛盾交织之中,中 共以其巨大的勇气,进行了一种彻底的转变,提出 并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写入宪 法,中国社会的治理方式最终走入了法治的阶段. 法治与人民拥有一切权力在本质上一致,人民的 权力实现依赖法治,法治其实是人民拥有的权力 得以实现的唯一途径.中共选择法治作为自己治 理社会的方式就是对人民真正拥有权力的确认和 保障,也当然会得到人民的认可.在这个意义上 说,选择法治是中共积累自己执政合法性资源的 最有效的途径. 通过以上四个方面的考察,我们可以看出,对 于一个社会来说,执政合法性原则基本确立之后, 执政者寻求执政合法性的过程,或者说积累合法 性资源的过程,就是其能否确保执政地位的过程. 中国共产党自从创立以来,就一直在孜孜以求地 10 追求自己的执政合法性和积累丰富的合法性资 源,其间,也遇到了一些挫折和犯了一些错误,但 其追求的决心和努力从来没有中断过.正是从这 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共产党是 一 个伟大的党,是一个具有前途的政党,因为以往 的实践已经表明其具有执政的合法性.但在更深 刻的意义上展望未来,我们也可以预言中国共产 党追求执政合法性的过程并没有结束,其追求执 政合法性的地位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历史条件的 变化,人民需求的调整,也必将是一个不停止的过 程,其中还会出现严峻的挑战,甚至可能出现生死 攸关的考验,而这是中共作为执政党永远不能回 避的现实. ?范平,姚桓编:《中国共产党党章研究》,中共中央党校出版 社,1993年,第46页.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文选》,中央文 献出版社,1999年,第484—487页. ?史敬棠:《中国农业合作化运动史料》(下册),上海三联书店, 1959年,第267,268页. ?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册),中共中央党 校出版社,1993年,第569页. ?《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73页. ?[美]戴维?施韦卡特:《反对资本主义》,李智,陈志刚译,中国 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7页. ??第154,379页. 作者简介:陈建,南京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 师,博士;姚润皋,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 师.南京,210093 (责任编辑: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