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浅议吐鲁番出土文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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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代高昌地区的民间墓葬信仰
浅议吐鲁番出土文书中唐代高昌地区的民
间墓葬信仰
2008年第2期
(总第102期)
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JournalofQiqiharJuniorTeachem'College No.2,2008
GenerN.No,102
浅议吐鲁番出土文书中唐代高昌地区的民闻墓葬信仰
王晶
(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兰州730070)
摘要:吐鲁番阿斯塔那三三二号墓六号和九号文书是对天,地,人三方面诸鬼神的祭
拜文章,性质当与镇墓文相同.虽出土于西域,却又反映出中原王朝汉文化的色彩,可以
说是吐鲁番地区和中原地区宗教,经济,文化各方面交融影响的结果. 关键词:吐鲁番文书;墓葬;信仰
中图分类号:K928.7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3958(2008)02—0099—04 一
,文书概况
吐鲁番文书中有多件佛教写经,以及寺院经济文书,功
德文,发愿文等出土,反映出佛教在此地的发展和传播情况,
但也有一些不属于佛教信仰的文书,从中可以看出吐鲁番地
区与中原一样,信仰具有杂糅化的特点.
阿斯塔那三三二号墓六号和九号文书,所出墓葬为一合
葬墓,没有墓志及随葬衣物疏.所出文书有纪年者,最早为唐
高宗龙朔元年(公元661年),最晚为唐高宗麟德二年(公元
665年).60TAM332:6和60TAM332:9文书同出于此墓中, 其书写年代上下应不会相差太远,故虽不能确定确切年代,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件文书为唐时所写. 60TAM332:9文书包括两部分:九宿祭五方神文残片, 一
.唐祭五方神文残片.
60TAM332:6号文书包括五部分:一一唐祭神文残片, 一
二唐祭土伯神文残片,一三唐祭土禁忌文,一四唐犯诸鬼 禁忌文,一五唐祭诸鬼文.
九唐祭五方神文残片一
(前缺)
1,(西)方白帝白
2,(兽)白虎口神口振怒,赤娥若鸟,玄蚤无所犯此 3,(诸)神死鬼怖.其某甲死鬼无系属处,故书名字, 4,口口方神,须为禁摄莫使犯人,速摄囚.主人再拜酌酒 5,行觞.敢告北方黑帝协纲纪,恒山之神兽玄武, 6,口神玄冥,难恶处,飞惊千里层冰固.
7,其某甲死鬼
8,方神速
9,(北)方神速
10,(莫)使犯人,生死路别,不得相亲.
11,付北方神,速摄囚,主人再
12,
十唐祭五方神文残片二
(前缺)
1,禁摄,(莫)口人着拜酌酒行
2,赤封口其神祝融
3,犯此诸神(死)口
(后缺)
(二)(前缺)
1,口汲长拾
2,(处)故书名字
(后缺)
十一唐祭神文残片
1,良日
2,人向神(解)
3,再拜酌酒
(后缺)
十二唐祭土伯神文残片 (前缺)
1,方土伯之神,其口口九 收稿日期:2007_08—23 作者简介:王晶(1982——),女,甘肃兰州人,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
研究方向:古典文献学. ?—-——
99?—-——
2,角偏不述之下方神
3,尤系属处,故书名',口付嘱 4,摄缘,_荧使犯人生死路别, (巾缺)
5,诸.今书名付土伯神.往顾 6,良时好U.告誓诸神.口 7,殷勤.内今已后不犯人' 8,人.丰人再拜.酌酒行觞. 9,文一卷
十唐祭土禁忌文
(前缺)
1,行虎步.平复(汝)(故)(辛) 2,谨启某诫犯太岁卜土.(人)岁下土,戒范成摄
3,四镇土.戒(犯)(祠)祀社稷土.戒(犯)子丑寅卯土,
4,戒犯辰巳午未土,戒犯 5,破坞土.戒犯园冠慕土.(戒)(犯) 6,犯平高就下土,戒犯干土湿土.诸土悉解.
十四唐犯j者鬼禁忌文 (一)
(前缺)
1,某
2,鬼或(是)
3,是舅尘
4,六畜鬼
5,是鸾或
6,卅六(魅)
(后缺)
(二)
(11i『缺)
1,患,或犯飞尸腾行鬼,是或 2,夷伯叔鬼,或是兄弟妇 3,子侄(鬼),(或)
(后缺)
十五唐祭i者鬼文
(一)
(前缺)
1,口H猛气
2,I-.口口鬼是阴.其某死鬼死, 3,放书名付神为摄
4,(使)犯人.生死
(后缺)
(二)
(前缺)
1,牛(i)
2,下方
3,尸?
(后缺)
()
(前缺)
—
_10{卜
,其官层一人九须
后缺)
四)
前缺)
(后缺)
(麦)饭韭蒿生饼.(熟)
二,文书中诸神鬼溯源
巾嗣人火于方位的认识住段商时就已形成.从出土的
殷墟甲骨文就可以看剑.古人不仅有了四方的概念.还把它
四季和风向结合起来:
尔方H析,凤(风)I--Ij白;(协). 南方H因,风(风)I--I微.
西方H.风(风)I--I彝.
I北H方?HI抛.风(风)H. 杨树达先生就甲骨文的材料指出四方之名就是神名.'.
为大多
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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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所接受.认为是对的. 春秋战国以来流行的五方神的概念.是把尔,西,南,北
加卜巾央合称为五方.五方相的有五行:金,术,水,火, 土.有了五方.闩然就有了统治和管理五方的五方之神.战国 时代,远古的五帝被附会为五方之帝,他们的佐臣则是五方 神.
《礼记?月令》将一年四季五人帝.五人神五方相, 住春,市夏,秋,冬之U有迎气祭五帝的
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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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之 祭各依方位颜色.就连祭器,祭?也要之一一相应. 史书记载祭祀五帝.见于春秋初期的秦国.秦襄公作为 周_犬子的诸侯居于西陲,因西方为少睥之神所主.便作西峙 (祭坛).祭白帝.后来,随着秦的国力增强.又先后建造了祭 祀青帝的密腑.祭祀黄帝的卜畸,祭祀炎帝的下畴.秦始皇统 一
巾国后.仍保留着对四畸的祭祀.每次用驹四.木偶栾午 一
驷.小偶午码一驷.各按方位变更颜色.汉高丰"二年(前 205年).又增加了北畸.祭祀黑帝.汉文帝时,住沁阳修建了 五帝庙,皇帝亲祭.这是五帝的正祭.尔汉水平二年(59 年).重定礼制.后代基本沿用:市春之U.迎春于尔郊.祭青 帝q芒;市夏之U.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秋l1;『十八U. 迎黄灵于邑旁巾央之地.祭黄帝后土;秋之U.迎秋于西 郊,祭白帝麟收;Or.冬之U,迎冬于北郊.祭黑帝玄更.从这可 看到此时各个方I,u】都有不同的神名和颜色之相. 后来源于巾国古代神衍巾的肯尼,白虎.朱雀,玄武被更 多地用来代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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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西南北四个方I,u】,尤其是道教侄形成过程巾 广泛地吸收了巾国古代神沂和民间信仰的众多养分,这种信 仰流传一直广泛.从阿斯塔二号墓9弓破损的文书巾 可以肴剑"西方白帝","北方黑帝","玄武"等样.可见埘=鲁 番此时地区火于五方神的系统和巾原地区长久以来流传的 五方神是相}西4的.
.
土伯神,应该和土地有火系.《楚辞》的《招魂》一篇里提 刽人死后所去之地为幽都.其巾并有土伯.反映的应该是古 代汀淮一带民间对死后世界的认识.幽都是死者鬼魂的归宿 之所.土伯叭?是鬼魂的直接丰管.顶头卜Fd.这里的土伯神和 侄神魔,J诚《西游记》巾.琊些被孙悟呼来喝去的…神土地 有所不l司,这些流传于民间各方的III水之神.其辛要职能是
掌管一方土地,知风物,察人事.是巾国民众对Ij长期生存所 依赖的土地的一种敬畏和神化,即U常人们所说的土地公, 土地老等神祗那么此墓葬文书巾出现的土伯神从"告誓诸 神,口II.一今已后不犯人I1人,丰人再拜,酌酒行觞"来 看.这似乎是用来莽墓时所说的,那么应当和《楚辞》巾掌 管鬼魂的土伯神的性质是一样的.
十四《唐犯诸鬼禁忌文》和十五《唐祭诸鬼文》提剑的 诸多鬼神则为很杂,来原于生活的各个方I自f,女u"六畜鬼", "飞尸腾行鬼","夷伯叔鬼"等,都是人们相信人死后会有鬼 魂的认识体现,这里不做过多的讨论了.
三,关于文书的性质
火于这两件文书的性质,可以对比《卜海博物镐藏敦焯 叶鲁番文献》第四十八册的《J亓唐清泰四年(935)八月十九U 曹元深等祭神文》,和宋代土洙等所纂集之《地卯新书》"探 讨,现将两篇文书引如下.
《后唐清泰四年(935)八月十九U曹e深等祭神文》: 维大唐清泰四年岁次r西八月已朔十九U亥,孤子 归义军行军司不J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涌兼御史大夫卜 柱国谁(谯)郡曹C深等.敢昭告于后土地神祗.五方帝,五岳 四渎,…川百灵,廿四气,七十二候,四时八,人岁将军,十 二时神,墓左墓右,守琢大夫,丘承(丞)墓伯.四上寸都尉,魂『】 停(亭)长,地下府君,阡陌,游击,丘五墓,家亲丈人今既
青辰良U,奉设微诚,五信弊(帑),金银宝土.清酒肥羊.鹿 脯鲜l粜,屠卜咪.惟愿诸神留恩降福,率领所部,次弟就座, 领纳微献,赐以嘉福.丰人再拜,行酒卜香.奉请东方龙甲 乙墓左之神.奉请南方朱雀丙J'墓曲之神,奉请西方臼虎庚 墓右之神,奉请』E方玄武工癸墓后之神,奉请巾央黄帝后 土戊墓内之神,奉请乾坤震巽离兑坎艮八卦神君,几曹.墓 典,墓录,墓鬼,殃祸,墓牦(耗)之神.童子,宝藏,金印,金 (匮),玉信,黄泉都尉,蒿里丈人,一诸神等各依率所部降 临就位,依次ffij坐,听师具陈.事人再拜,行涌卜香重扁诸神 百官等,今既U好时良,宿值人仓,丰人棹父大土灵柩,去乙 术年二月十U,于此沙州莫高乡阳不之里,依案阴阳典卡L,安 厝宅兆.修朵(营)坟墓.至今月十九I_l功棹了当时良帅巽 择,并皆众吉,卜顺人文.下依地邢,四种当位.八将依行.倾 (顷)th足数.阡陌尤差.骐(麒)蹲(麟),风凰,章光.玉堂,各 征本冗.功曹,传送,皆乘利道.金柜(陌),玉堂,安图不失,明 堂炳烛,百神定职.加以合会人仓,斤祸所集,万善来臻.又恐 营选(造)之I-1,堀(掘)凿筑治,惊动地神.发fIIf卜气.T匠不 谨,触犯幽祗或侵阴阳,九坎八煞,非意相妨,或罗_人纲,或 犯魁罡.或惊土府,或越(胜)光,或逆岁时.横忏飞祥今U 谢过,百殃消亡,死者得安.生者吉祥.苍尼扶左,白虎扶右, 朱雀尊Ijif.玄武御后,宝藏金柜(魇),四方U益.[雨]官崇利, 公侯卿相,世禄不绝,所向休泰,永保亢吉.尚飨!丰人再拜. 行酒卜香.丰人某乙等谨复重启.所献微礼,蒙降福褊.愿镇 谢已后,亡者魂神,安宁幽窜,生者兴崇,子孙昌盛.长保嘉 庆,内外贞吉,福善U臻,祸殃休息.殷勤奉谢.庶士(事)如 法.薄礼虽轻.微意实重,既蒙慈泽,领纳丹减,卜下诸神,尽 情章乐,皆为百】f5饱,爵既l否I,福崇嘉庆.今U商(值)符,商 (值)使,前后游击.邪魅驱逐万里,阡陌,将军,亭长,都尉,一 护幽宅,永保贞吉,丘墓安静,子孙富贵吉昌.既昭周流,宣祭
已牛,时多眯歇,请收余祚.尚飨!便酌酒丰人寿福及散 四方.又取酒祝H,今蒙福祢,愿亡灵幽搴,永尤灾难.饮酒 讫,再拜.又重请i土之礼,悉以周遍.镇谢之福.收藏已讫. 合座饱满,卜下喜欢.时延U暮.不敢稽留,坐者既疲.者复 劳.洒冷允昧,肉冷尤气,愿神严驾,各还本位.往左还左,在 右还右,卜官还人,下官还地,垂恩纳祜.勿令放气邪精,横相 忏扰,所避恶气,远驱万里,子孙安吉,永尤后雌.卜下再拜. 送神卜路.谨以终始,再拜.
宋代土洙等所纂集之《地珊新书》,年代稍晚于《曹元深 祭神文》.其卷一五《送莽避忌》部分内容如下: '
右,青尼,犯之,年内窖家长及子孙;朱雀,犯之,事县 官文书,公讼争斗;臼虎,犯之,丰年内害子孙;玄武,犯之,散 失钱财,_盗贼,凶;宝藏,去墓九尺,丰横得钱财物,吉:巾冢, 犯之.大凶;金匮,向祭之,得财帛.进益,吉;金印,去墓九 尺.丰富贵;向lni祭之.吉;玉信.去墓九尺.丰富贵,向Ini祭 之,吉;丈人,去墓十二丈.犯之,事贫困.少子息;丘丞,犯之, 令人颠狂.暴死;墓伯,犯之.令人暴死.后代不利;童子,犯 之,辛多病,尤子:亡曹,犯之,事暴死;墓录,犯之.丰县官斗 讼:墓典,犯之,丰多病;墓耗,犯之,呼人u,大凶;殃祸,犯 之,丰百U外害人U;墓鬼,犯之.大凶.
通过对比我们可以看到:
l,阿斯塔那二号墓六号和九号文书巾提剑的神煞 几乎都能在《曹深等祭神文》和《地珊新书》找剜,五方神, 土伯神,以及不尽相同但性质相似种类繁多的各种神鬼. 2,什文书也都j圣;提剑了如何祭祀,以及如果冲犯会带 来的后果.
3,文书所用语气相似,都是通过莽墓人,即"丰人"祭拜 诸神鬼,告戒各禁忌来保佑死后之人魂魄安息,在世之人避
灾得福.
火于《曹C深等祭神文》和《地理新书》卷一五《送葬避 忌》的性质.学者多推论为镇墓文,通过比较,阿斯塔那i 二号?墓六号和九号文书的性质应该和此类似. 阿斯塔那====二号墓所出六号和九号镇墓性质的文书. 其祭拜神祗大敛卜有类:_人神,地祗,人鬼.
从来源卜看.多为巾国本土的信仰,m从时间卜看.大敛 是汉代为人帝,黄帝或黄神,他们是卜古时期就已形成的最 高神
从形式卜说,这类巫,道迷信.类似于道教科仪巾的"醮 墓仪".此文书虽然出土于唐墓巾,但有些语青和表述的观念 却比较古老反映死生有别这种生死观的镇墓材料,据各地 考古所见,盛行于尔汉.南北朝时已极为罕见,隋唐时已完伞 绝迹则此镇墓仪式来源甚早.可能代表了更源远流长的中 华本土鬼神信仰及生死禁忌,还有可能受影响于道教. 从内容说,此文书中人神地祗更多的是来源于中国本 土的民俗信仰.但在人鬼这一部分巾,可以看到佛教的鬼l神 观念的影响
此类文书的作用,一是为安顿死去之人的鬼魂,期盼他 们死后也有神灵保佑.二来通过诸多禁忌,祭拜,保佑生者的 平安乃至富贵.
四,镇墓文传入吐鲁番概况蠡测
我国的佛教最是古印度经过陆路丝绸之路巾段的 —
-1f)1一
西域传人的.其中一条路线是自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一带) 传至姑墨(阿克苏),温宿(乌什),龟兹,焉耆,高昌,北庭哈密 而入敦煌.自汉至唐,这里的佛教一直很发达.高昌一带在汉
朝时属于车师前土国,班超曾于此国境内到柳中(鲁克沁)设 西域长史,东汉以后佛教开始流行,在4世纪时已成为国教 (见《出三藏记集》卷八).据载,车师前土国国土曾向苻秦献 楚本《大般若经》,高昌,焉耆,龟兹连同南道的于阗,疏勒都 是当时西北边陲佛教活动的中心.后来的北凉,阚氏,张氏, 马氏,麴氏统治时期,这一地区的佛教一直受到上下各阶层 的信奉,蓬勃发展,尤其是麴氏高昌土国时期(502—64O年), 仅高昌地区就至少有130多座佛寺,高僧辈出,译经事业十 分发达.公元7世纪中叶玄奘西行去印度途经高昌,焉耆和 于阗对这些地区佛教盛行的情况在《大唐西域记》有详细的 记载.可以说,佛教在这里的发展是一直绵延不断的. 唐太宗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高昌麴氏土国被灭, 置西州,成为唐朝的领土.唐代是继秦汉以后又一个空前强 大的时代,商周以来传统的中原文化,在这时得到高度传承 和加强,成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思想观念发展成熟的重要阶 段.
而在宗教信仰方面,两汉之际传人中土的佛教,在唐代 也终于走完了长达数百年的本土化道路,成为中国人尤其是 下层民众崇信的对象.而在下层的传播中,佛教自身也得到 了一种改头换面甚至是脱胎换骨的改造.此外,大量的历史 事实也证明,汉地佛教及其文化艺术成长壮大之后反过来又 通过丝绸之路回传到新疆,中亚乃至印度.
高昌国佛教和敦煌佛教两地的佛教具有相似性.从宏观 上看,二地佛教的相似性就在于二者均属北方佛教系统,因 而均呈现出北方佛教的某些基本特征.北方佛教是实践佛 教,注重功德做作,具有浓厚的功利思想.汤用彤指出:"北土 佛徒深怵于因果报应之威,汲汲于福田利益之举,塔寺遍地, 造像成林.不问其财帛之来源,而大作功德.不知檀密之义, 而仅知布施.私欲日张,法事愈广.虽日皈依,本在图利,僧籍
冒滥,贤者所叹"
受北方佛教的影响,高昌国佛教基本上亦是一种注重行 为的实践佛教,只是走得更远,完全世俗化了.我们从现存高 昌国时期的石窟寺遗迹,出土文书中数以百计的寺院名以及 前列三碑所反映的造寺造像活动等,可以看出高昌国"像庙 星罗,僧榄云布"的情形.至于在施活动,碑刻,文书中亦颇常 见,布施的内容有宅,有田,有物.如《曲斌造寺碑》的布施有 "寺下田口亩泽……次寺北泽……次寺下潢田……次口家潢 中壹分……次城中里舍一区".这次布施规模堪称宏大,呈现 出土族气派.阿斯塔那一七O号墓出土的《高昌口子等施僧 尼财物疏》则反映了普通百姓布施的情形回传到吐鲁番地区 的佛教.
除了佛教上的相互影响外,吐鲁番其他文化都与中原有 密切联系.早在公元前1世纪,汉和匈奴发生"五争车师", 汉将郑吉即率兵进驻交河屯田,此后各历史时期,都有大量 的汉人迁徙到这里,如张氏,麴氏皆为内地汉族移民.而唐代 对吐鲁番地区的收复,更是汉人到这里发展的全盛时期.因 —
_10一
此无论是看典籍文书,还是出土文物,都可以清楚看到吐鲁 番古文化具有深厚的汉文化色彩.
阿斯塔那三三二号墓六号和九号文书,反映的就是和汉 族中原土朝相同的一种信仰文化和习俗,在远离中原王朝的 吐鲁番地区看到类似镇墓文性质的祭鬼神文书,正是吐鲁番 地区和中原地区在经济,文化,宗教各方面互相交流影响的 体现.
注释:
?此为《吐鲁番出土文书》第六册中60TAM332号墓全 部文书原序号,本文全部沿用.
?杨树达.甲骨文中之四方风名与神名硼.杨树达文集之 五积微居甲文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翰林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朝散大夫尚书吏部郎中 充史馆修撰判国子监举集禧观事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臣王 洙等奉劝管勾删修".按,王洙,宋仁宗,神宗问着名文臣,《宋 史》卷二九四有传(中华书局点校本,9813-9815页).序文又 云:"值有诏校正,距今二十一年.(原注):自仁宗皇蒂三年辛 卯奉诏校正,……神宗戊申改熙宁,今四年辛亥,中间相去二 十一年."故知此书之编纂完成于熙宁四年(1071o——引 自余欣《唐宋敦煌墓葬神煞研究》,《敦煌学辑刊)2003年第 一
期,58-68页.
?郝春文.<上海博物馆藏敦煌吐鲁番文献>读后硼.敦 煌学辑刊,1994(1):119—121.
?自余欣.唐宋敦煌墓葬神煞研究硼.敦煌学辑刊,2003 (1):58-68.
?汤用彤.佛教史[M】.北方之禅法净土与戒律,第79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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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编辑/赵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