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 孤桑好勇独撑风——抗战初期陈独秀在武汉的活动述论

【word】 孤桑好勇独撑风——抗战初期陈独秀在武汉的活动述论 孤桑好勇独撑风——抗战初期陈独秀在武 汉的活动述论 2007年8月 第28卷第4期 湛江师范学院 J0URNAL0FZHANJIANGN0RMALCOLLEGE Aug.2007 Vo1.28NO.4 孤桑好勇独撑风 —— 抗战初期陈独秀在武汉的活动述论 张旺清 (广东药学院人文社科部,广东广州510006) 摘要:抗战爆发后,陈独秀从南京出狱后来到武汉,积极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他主张坚持持久抗战,拥护 国共合作的统一战线,这些都是爱国主义的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在处理与国民党,中共及托派的关系上.他拒绝国民党的拉拢, 对托派不屑与之为伍,对中共则心情复杂,关系紧张.武汉这段时期的活动对陈独秀后期的政治思想产生了重要 影响,也造就了他作为孤独的反对派的最终命运. 关键词:抗日战争;陈独秀;国民党;共产党;托派 中图分类号:K2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4702(2007)04--0097--05 陈独秀先后4次到过武汉,前3次在武汉待的 时间都不长,惟有第4次在武汉住了将近1O个月, 武汉的这1O个月是陈独秀一生政治生活中的重要 时期,刚刚出狱的他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处理好 抗日,与蒋介石政府,中国共产党,托派的关系,陈独 秀在武汉的活动基本上是围绕这些问题展开的,而 这些问题的处理,对陈独秀后期的政治倾向和个人 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与大多数爱国的中国人一样,陈独秀积极主张 合中华民族之力,坚决抗击日本的侵略.在武汉期 间,他接受记者采访,出席各种抗日集会,先后在武 昌华中大学,武汉大学,汉口青年会等地发表抗日演 讲,并发表了大量主张抗日的政治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据统计,在 抗战期间陈独秀共发表了38篇抗战论文,其中在武 汉这一时期就发表了22篇之多,占整个抗战期间发 表论文的58%.在这些论文和演讲中,陈独秀对抗 日战争的性质,前途,如何争取抗战的胜利以及抗战 中的党派问题作了符合当时历史条件的论述. 在抗战性质上,他认为,抗日战争”是被压迫的 民族反抗帝国主义压迫束缚的革命战争”,他批驳了 中国托派在这个问题上的错误观点和日本军国主义 御用文人的反动论调,指出:”此次抗日战争,其对象 虽然是日本帝国主义,而其涵义及历史发展的前途, 乃是推翻一切帝国主义的宰割,完成国家独立与统 一 “ ,”不是两个帝国主义之间争夺殖民地的战 争”[1?.陈独秀的这种认识无疑是正确的. 在抗战前途上,他认为,”此次抗战只有两个前 途:中途妥协,对日投降;或者发动民众,抗战到 底.”[1j4卵他相信,”只要政府能领导人民抗战到底, 牺牲到底,日本是断然要屈服的!,,E134o2也就是说,日 本必败,中国必胜. 但是,中国的抗战不会速胜,而是持久战.如何 才能坚持持久抗战?陈独秀提出,一方面必须发动 全国民众,真正做到”全中国人民?有钱者出钱,有力 者出力?,在坚决抗战到底的政府领导之下,对敌人 作战,这是我们胜利之最大的保障.,,E13427而要动员 全国的人力物力以求得最后的胜利,必须有鲜明的 抗战纲领.另一方面,要取得国际的援助,同情和支 持,”努力在外交上尽可能地向各别国家获得军火的 接济,如苏联,美国,德国和捷克.,,E13435陈独秀虽然 主张尽量取得国际的支援,但他并没有把抗战胜利 的希望寄托在国际的支援上,他通过对当时国际形 收稿日期:2007一O3—27 作者简介:张旺清(1964一),男,湖北浠水人,广东药学院人文社科部副 教授,从事中国近现代史,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研究. 98湛江师范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第28卷 势分析后指出,”中国对日抗战,除了向各别国家购 得军火外,不能有别的幻想”[1j4,特别是在财政经 济上,”我们不能寄托幻想于国际,我们只有依靠自 己.??[]466 在抗战领导权问题上,陈独秀主张由国民党政 府来领导.他认为,在民族危急存亡的情况下,民族 利益高于党派利益,”共产党及其他党派,都以在野 党的资格绝对拥护抗日战争;一致承认国民党一党 政权及其对于抗日战争之军事最高统率权这一事 实,,[1].而国民党则要采用英美法式的资本主义 经济形态和政党制,改变一党独裁的统治,实行民主 政治,减轻人民负担;抛弃招降态度,”承认共产党及 其他在野的党派,都公开的合法存在,,L]4”.对于陈 独秀的这种主张,有的学者认为拥护国民党抗战是 可取的,但主张由国民政府领导抗战,则与中国共产 党一开始就力争抗战领导权的指导思想是根本对立 的,批评陈独秀对国民党的抗日估计过高,对其消极 抗日和反共反人民的本质缺乏应有的认识.这种观 点未免有失偏颇,应该看到国民党政府在当时顺应 历史潮流,举起抗日的大旗,全国各党派和全国人民 实际上都归于这面大旗之下,国民党政府领导抗日 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中国共产党也是承认这一 既成事实的,陈独秀怎么可能不承认这一事实呢? 至于中国共产党力争抗战领导权,这是党的策略,作 为游离于党组织之外的陈独秀,无论是他当时的认 识水平还是身份地位都不可能提出这一策略主张, 他提出由国民党政府来领导抗日是合乎当时的实际 情况的. 为了坚持持久抗战,陈独秀提出了坚持和巩固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他认为,”能够使各党派 合作团结的口号,只有一个,即?抗日救亡?,这就是 说,无论各党各派在思想信仰上如何不同,而对于抗 日救亡的行动,必须一致,这便是所谓?对立的统 一”,[1] .也就是说,要将民族利益置于党派利益 之上.为此,他提出要妥善处理好统一战线内各党 派的关系,要求国民党承认共产党及其他在野党的 合法存在,并且不妨碍在野党对国民党政治的批评. 由上可见,陈独秀的抗战主张不乏许多正确的 认识,他的诸多观点与中国共产党在这些问题上的 认识有不少地方不谋而合.特别是他拥护国民政府 抗战,拥护国共合作的统一战线,表明他不计个人恩 怨,以抗日作为衡量一切问题的标准,这都是爱国主 义的表现,应该给予充分的肯定.至于他的一些在 今天看来或站在中国共产党立场上看是不正确的言 论,我们只能把它放在当时的具体历史条件下和陈 独秀个人的身份地位去分析,而不能苛求于他. 在抗日问题上,陈独秀作为一个爱国主义者,他 在很多方面认识与主张与国共双方不谋而合,但这 并不意味着他能与双方合作.如果说,发表抗日言 论,投身抗日的洪流中对他是非常自然的事,那么, 处理与国,共,托派三方面的关系,特别是在处理与 中共的关系上,则使他大费周章. 在处理与国民党的关系上,陈独秀仅仅停留在 拥护国民党政府抗战,拥护国共合作共同抗日这点 上.对于国民党政府的拉拢,陈独秀一概拒绝.出 狱前夕,陈独秀拟订了几条纲领,其中一条就是”暂 时对国民党政府休战y~[21532.出狱后,胡适,周佛海 邀请他参加”国防会议”;朱家骅答应给他提供1O万 元经费和国民参政会5个名额,要他出面组织一个 “新共党”,都遭他拒绝.蒋介石见拉他无望,只有派 特务严密监视他在武汉的一切活动. 和与国民党的关系相比,陈独秀与托派的关系 则显得有些微妙:一方面他声称自己不属于任何党 派(当然包含不属于托派),另一方面又与托派藕断 丝连,到武汉后,不断与托派分子发生联系,但是,双 方在对待国共及抗日的策略上却存在严重分歧.中 国托派组织在1937年11月召开的中国共产主义同 盟上海党员代表大会上通过了《目前抗战中我们的 任务与策略的决议》,认为国民党一是”不能不以?应 战?来维护其统治权”,一是”以?应战?作为达到它妥 协投降目的的手段”,因此,必须号召”全体民众立刻 自动组织和武装起来参加抗战”,并准备力量推翻国 民党的统治.同时又攻击中国共产党的国共合作政 策是”彻底投降”,”完全堕落为小资产阶级的改良 派”,扬言”必须无情地打击这种小资产阶级的改良 派,以独立的马克思主义革命斗争政纲,去抵抗以斯 大林党为首的欺骗虚伪的机会主义(放弃阶级斗争) 的潮流”[3]...船. 对于中国托派的抗战主张,陈独秀并不赞同. 他认为,中国托派”只会背老托的文章,于实际的政 治斗争一无所知”,因此,当托派临委将其抗战政纲 寄给陈独秀时,他”一怒之下,扔进字纸篓了,,[_j2”. 公开表示,”我只注重我自己独立的思想,不迁就任 何人的意见……我已不隶属任何党派,不受任何人 的命令指使,自作主张,自负责任.~[11432 陈独秀的态度自然遭到托派们的反对.郑超麟 第4期张旺清:孤桑好勇独撑风99 因不同意他的主张离他而去,他”忠实的学生和同 志”王文元也不同意其主张,托派临委书记刘家良抨 击”陈独秀及其附和者对中国资产阶级存在着强烈 的幻想……据我们的观察:这个机会主义者(一个标 准的机会主义者)是没有希望的了.与他要决裂只 是一个时间问题”.托派临委在通过的《我们对于独 秀同志的意见》的提纲中,指责陈独秀发表的”与任 何党派没有关系的声明”则”完全采取了?超党?的, 即?超阶级?的立场”,”放弃了自己多年来所坚决拥 护并为之奋斗的革命旗帜,这等于叛变了组织,叛变 了自己”.提纲逐条批驳了陈独秀的抗战主张.对 于托派中央的态度,陈独秀不屑一顾,除了在1939 年初给托洛茨基写了一封信外,并未置一词. 如果说对于托派的攻击与非难,陈独秀尚能泰 然处之,但是在处理与中共关系上,却大伤其心.陈 独秀出狱后,”曾和剑英博古谈过一次话,又单独和 剑英谈过一次.到武昌后,必武也来看过我一 次..[11468表示赞成中共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 这表明,在一段时间里,陈独秀有过向党组织靠拢的 意向.正因为如此,1937年8月底,罗汉拜访中共 驻南京办事处负责人叶剑英,”以个人名义”提出托 派与中共合作抗日的建议,并在叶剑英的安排下到 了西安,后因山洪毁路无法前往延安.9月10日, 中共中央电西安办事处负责人林伯渠向”陈独秀等 托派分子”提出联合抗日的三项条件:”(一)公开放 弃并坚决反对托派全部理论与行动,并公开声明同 托派组织脱离关系,承认自己过去加入托派之错误; (二)公开表示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三)在 实际行动中表示这种拥护的诚意.”L5 陈独秀起初对于罗汉的活动并不知道,知道后 又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当罗汉从西安回到南京向陈 独秀当面口头转达中共三条件时,陈独秀十分不满, 表示”我不知过从何来,奚有悔”【6].于是写了一封 回信和抗战7条纲领,托罗汉带回南京交叶剑英,博 古.博古认为,陈独秀的抗战意见与中共中央所决 定的路线并无不合,等周恩来,董必武到武汉后,再 与陈独秀交换意见.周恩来来南京后在接待罗汉时 说,托派大体分为四派,”一派是赞成抗日的.你和 独秀属之”,并表示”以后对陈独秀这一派的人,可以 将?匪徒?二字停止不用,,L.l1月20日,中共中央 理论机关报《解放》发表《陈独秀先生到何处去》的时 评,希望陈独秀”在数年的牢狱生活里虚心地检讨自 己的政治错误,重振起老战士的精神,再参加到革命 的行列中来”. 应当说,中共中央对与陈独秀合作抗日抱了很 大的希望,表示了极大的诚意,也作了许多的努力. 但结果却令人失望.其原因究竟何在?一般的观点 认为是因为陈独秀不愿公开表示反对托派的理论与 行动,既然不愿公开承认错误,不愿与托派组织割 裂,就不可能向党靠拢,重新回到党内.这固然是一 个很重要的原因,但不是唯一原因.除此之外,还应 该有两方面的因素起作用:一是从中共中央开出的 三个条件来看,过分苛求于陈独秀.中共中央提出 的三个条件中,第二,三个条件陈独秀基本上在实 行,并无不妥,第一个条件也合情合理,陈独秀对托 派的理论也在进行批判,基本上也未与托派中央组 织发生联系,但要求陈独秀”公开”承认加入托派的 错误,”公开”放弃并坚决反对托派全部理论,公开到 什么程度,是向全党”公开”,还是向所有报刊”公 开”,这两种形式对曾任中共总书记的陈独秀来说都 是做不到的.如果当时中央采取冷处理的形式,像 团结其他曾经反对过甚至屠杀过共产党员的人士进 行联合抗日一样,可能要好得多,因为中共在与这些 人士进行共同抗日时并没有要求他们公开承认过他 们的错误.二是陈独秀感到这时还缺少与中共合作 的资本.这可以从他11月21日写给陈其昌等人的 信中看出,信中说,对于合作”在原则上是可以的,可 是现在谈不上,合作必须双方都有点东西,而且同一 工作的对象不得不互相接触时,此时并没有这样的 条件.?合作?自然是胡说.,,L1]们 陈独秀既然感到缺少与中共合作的资本,为了 厚积这一资本,他在武汉开始了一系列活动.首先 试图从军事上打开一条出路,联络时在武汉养伤的 第29军第120旅旅长,后升为第179师师长的何基 沣,达成以有限的土地改革来发动群众,借此增强军 队力量,谋取抗日胜利的协定,并由王文元,卜德志 和河南青年马某去179师,由王任秘书长,卜德志和 马某任参谋. 在进行军事图谋的同时,陈独秀试图在政治上 筹划第三种势力.他利用其个人威望,积极地和章 伯均等第三党,救国会以及其他民主人士广泛接触, “企图组成一个联合战线,想在抗日阵营中独树一 帜”L3]2,又派卜德志到开封请罗章龙,函招长沙 的高语罕,希望这两位被共产党开除又不投靠国民 党的老相识,能够支持他的”复兴事业”. 正当陈独秀在武汉为与中共合作厚集资本而努 力奔走时,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王明和副团 长康生从莫斯科回到延安,坚决反对中共中央在”三 100湛江师范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第28卷 个条件”下团结陈独秀等人的抗日方针,并在中央政 治局会议上声称和什么人都可以合作抗日,只有托 派例外,并诬指”陈独秀是每月拿三百元津贴的日本 间谍”.1938年1月13日,康生在《解放》杂志第 29,30期发表《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的托洛茨基 匪徒》长文,将其对陈独秀罗织的”汉奸”罪名宣之于 世. 王明,康生对陈独秀的造谣,立即在社会上引起 了轩然大波.1938年3月16日,王星拱,高一涵等 9人联名在汉口《大公报》和《武汉日报》上同时发表 公开信,替陈独秀呜不平.沈钧儒等人也随后在报 上发表声明,表示不赞成随意给陈独秀扣上汉奸的 帽子.一时间,由陈独秀”汉奸”事件引发了当时舆 论界的广泛关注,使中共的威信受到很大的损害. 在社会舆论的一片责难声中,3月17日,受王明控 制的《新华日报》发表《陈独秀是否托派汉奸问题》的 短评,反而说陈独秀是否汉奸,”首先应该看陈独秀 是否公开宣言脱离托派汉奸组织和反对托派汉奸行 动以为断”. 陈独秀对王明,康生的诬蔑虽极为愤慨,但”百 思不得其故”.当见了3月17日《新华日报》的短评 后,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王明,康生之所以这样 做”所关心的,并非陈独秀是否汉奸问题,而是陈独 秀能否参加反对托派运动的问题”.他再也不愿沉 默了,3月18日致函《新华日报》,正式表明了他对 这一事件的态度,”受敌人的金钱充当间谍,如果是 事实,乃是一件刑事上的严重问题,决不能够因为声 明脱离汉奸组织相反对汉奸行动,而事实便会消灭. 是否汉奸应该以有无证据为断”[1]4?.应该说,陈独 秀要求以”有无证据为断”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也 是解决陈独秀是否汉奸问题的关键所在,不能因为 他没有声明脱离托派,就妄指他为汉奸,不能把思想 上的分歧简单归结于政治上的对立.陈独秀公开信 在《扫荡报》上发表后,《新华日报》于3月20日发表 《关于陈独秀来信》的短评,说陈的公开信虽然表明 了他与托派汉奸没有组织关系,可是直到今天还是 托派思想的俘虏,”中国人民把陈独秀和汉奸联结在 一 起,不是没有理由的”.王明,康生这种不顾事实 妄加罪名的蛮横做法,使陈独秀与党的对立进一步 升级. 为缩小事态的发展,挽回陈独秀”汉奸”事件给 党造成的不良影响,周恩来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做 了许多工作,他几次托人去看陈独秀,并劝其”不要 活动,不要发表文章,,[习邪.八路军驻长沙办事处主 任徐特立也约何之瑜到武汉,调解由王明,康生的诬 陷引起的陈独秀与党的纠纷.经过多方努力,这场 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陈独秀出狱后,在举国一致共同抗日的形势下, 他要参加到火热的现实生活中去并有所作为,首先 必须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并要处理好当时在全国 政治生活中举足轻重的两大政党——国民党和中国 共产党的关系,而且在各方都要求他表态的情况下, 这些关系的处理必须尽快完成.陈独秀对此并没有 丝毫的犹豫,而是勇敢面对.他在武汉的活动,是他 后期政治生活中最富生气,也充满幻想的时期.但 是,他所作的努力都成了泡影,这对他以后的政治生 活乃至个人生活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首先,他放弃了与中共合作抗日,与中共的关系 趋于决裂.中共中央提出的三个条件后,陈独秀为 了在与中共的合作抗日中争取主动曾为厚集自己的 政治资本而努力过,但王明诬其为”汉奸”,粉碎了他 与中共合作的梦想.他曾对包惠僧说:”老干们(指 王明等人)不会欢迎我,我也犯不着找他们.”他对中 共的积怨越来越深,4月8日,陈独秀致函贺松生, 认为徐特立说”事情是解决了的”说法是莫名其妙, 他强调:”关于我,恐怕永无解决之日”.并宣称”我 拿定主意,暂时置之不理,惟随时收集材料,将来到 法庭算总账”r]2鹊.当周恩来,朱蕴山邀请他去延安 时,遭到他的拒绝,也拒绝了徐特立劝他去长沙的邀 请,而是西去四川,公开表示了与中共决裂的态度. 其次,与中共的分歧越来越大,并流露出对抗的 信息.在武汉期间,陈独秀作为一个爱国者,为抗日 奔走呼号,不遗余力,即使遭到王明诬陷后也未曾动 摇过.但”汉奸”事件对陈独秀政治立场的转变产生 了非常大的影响.在这之前,陈独秀拥护中共的抗 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对中共坚持独立自主的抗战 路线即使不赞同,也从未发表过批评的文字.在”汉 奸”事件之后,陈独秀在他发表的文章中,与中共在 中国革命一系列问题上的分歧越来越大.在中国社 会性质上,他认为中国”当然是资本主义经济居领导 地位”,”没有什么一半一半,,[1].否定中国共产党 对中国社会性质的判断.他公开反对中国革命走农 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指责中国共产党 “虽然口中也曾说说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性的民主 革命,实际上并没有认真的了解和正确的把握住这 一 历史条件所决定的时代性……所以才有拿农村苏 第4期张旺清:孤桑好勇独撑风1O1 维埃抵制国民会议运动的荒谬政策,所以才有超资 本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幻想,所以才闹出 „山上的马克思主义?的笑话,所以才有依靠农村攻 取城市的错误路线”L1]4.他对中国共产党领导 的独立自主抗日游击战争极尽嘲讽之能事,认为”抗 战一年了,农民仍旧是隔岸观火l_,不相信中国 共产党在国民党政府抵抗失败后还”能够支持一省 或数省政权继续抗战.,,[11486 再次,奠定了他不拥国(民党)不阿共(产党)的 基本政治倾向.在武汉时期,陈独秀不拥国(民党), 但国民党对他所抱希望最多;他有靠近中共的倾向, 但却是热脸贴上冷屁股,王明,康生的”汉奸”诬蔑把 他打人了十八层地狱.即使如此,西去四川后,他依 然坚持他不拥国不阿共的政治立场.一方面多次拒 绝周恩来的邀请,拒不去延安.另一方面对国民党 挑拨他与共产党的关系也虚与委蛇,巧妙应对.当 时蒋介石派胡宗南,戴笠带上礼物及王星拱等9人 在《大公报》上为陈独秀所谓”汉奸”事件辩护的启事 剪报到江津去看望陈独秀,请他谈谈对国事的看法, 参考文献: [1].陈独秀着作选:第3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l993. [2]郑超麟.郑超麟回忆录:下[M].北京:东方出版社, 2004. [3]唐宝林.陈独秀传: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l989. [4]王文元.双山回忆录[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4. 陈独秀看出了他们的良苦用心,只是不痛不痒地作 了回答[8]2盯.虽然在谈话中对蒋介石的抗战有 所肯定对延安的未来也有推测,但并没有适应胡宗 南等人对中共大骂一通的要求,特别是他要求不要 让他的谈话见诸报刊,表明了他试图超脱党派之上 的政治立场. 最后,成为终身但又是孤独的反对派.陈独秀 在武汉的活动除了发表一些主张抗战的文字外,其 他活动一无所成.他联络何基沣,希望在军事上有 所建树,但派王元化等人赴河南之前,何基沣被蒋介 石免除了师长职务,使其希望落空.他反对托派中 央的主张,又遭到托派中央的批判和无情嘲讽.他 试图联络民主人士,但又遭到王元化等人的反对,拒 绝出席当时召开的”四派会议”,最后也弃他而去;罗 汉参加了两次后也向陈独秀”告退”.特别是民主派 人士因受王明,康生诬陷陈独秀是汉奸,日本间谍的 影响,割断了与他的往来.最后他只得孑然一身离 开武汉前往四川,成为名符其实的终身的但又是孤 独的反对派,最后在孤独中逝去. [5]叶剑英,董必武,博古.致《新华日报》公开信[N].新华 日报.1938—03—20(4). [6]高语罕.陈独秀入川后[N].新民报,1947一ll一13(3). [7]罗汉.致周恩来等一封公开信[N].汉口正报,l938一O4 — 24.25(4). [8]沈醉.文强.戴笠其人[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 198O. SoleMulberryIsFearlesstoWithstandtheGale —— ChenDuxiu?sActivitiesinWuhanintheInitialStageofAnti—JapaneseWar ZHANGWang—qing (Departmentof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GuangdongPharmaceuticalUniversity, Guangzhou,Guangdong510006,China) Abstract:AftertheoutbreakoftheAnti—JapaneseWar,ChenDuxiudevoted himselftOtheresistance inWuhanafterhisreleasefromtheNanjingprison.Hemanifestedhispatriotisminadvocatingprotracted warandsupportingtheKuomintang—Communistcooperation.Inhandlingt herelationshipwithKuomin— tang,ChineseCommunistParty,andTrotskyites,herefusedtOberopedinbyKuomintang,scornedtobe sortedwithTrotskyites,andshowedmixedfeelingstowardstheChineseCommunistPartyinatensedrela— tionshipwithit.ChenSactivitiesduringthisperiodinWuhanhadgreatinfluenceoverhislaterpolitical thought,andalsoledtOhisultimatefateasalonelyopposition. Keywords:Anti—JapaneseWar;ChenDuxiu;Kuomintang;C.P.C;Trotskyi 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