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评策兰名诗Fadensonnen的“北岛版”译文
评策兰名诗Fadensonnen的“北岛版”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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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的”北岛版”译文
0浙江大学德国学研究所石见穿
从译介情况看,保尔?策兰(PaulCelan,1920--1970)已成为在中国
广受关注的当代德语诗人.迄今为止,把策兰译介到国内的主要是诗人,
其中包括北岛和王家新这样的名家.他们或者毫无德语基础,或者虽有
一
定德语基础但非德语专业出身,其译文主要根据英语等其他外语转译.
2004年,北岛在《收获》杂志第4期发表长文《策兰:是石头要开花的
时候r》(以下简称《石头》),在介绍策兰的同时,对其部分代表作的中译
文提出批评,并推出了自己相应的译文.Fadensonnen即是文中介绍的策
兰代表作之一.该诗属于策兰晚期的作品,首次发表于1965年,后收
入
诗集Atemwende(1967)中.策兰后一本诗集(1968)亦以Fadensonnen为
题.该诗发表后,阐释,研究文献和翻译不胜枚举,还有多位作曲家为之
谱曲,其地位和影响不言而喻.在我国,这首诗也备受关注,到目前为止,
见诸正式出版物的译文已有至少6种,这在当代外国诗歌中可谓罕见.
不过遗憾的是,直至新近问世的王家新(新译)和孟明的文本,译文中始终
未能避免错误.
在《石头》一文中,北岛列出了他当时看到的两种中译文:王家新,芮
虎合译的《线的太阳群》和张枣的《棉线太阳》.他在指出两种译文不当
之处的同时,附上了自己的译文:串成线的太阳/在灰黑的荒野上./一棵
树——/高高的思想/弹着光调:还有/歌在人类以外/吟唱.
北岛估计没有料到,他的复译其实与他批评的两个前译一样,也存在
着不小的问题.然而,由于北岛在国内外的影响力及其在《石头》一文中
“权威的口吻”(王家新,2004:110),读者很容易把他的译文与高质量联
系
*本文为”浙江大学董氏文史哲研究奖励基金”资助项目.
WirLernenDeutsch
在一起.事实也表明这种担心并非多余:直到今天,即便是对北岛的批评
很不服气的王家新,也依然把北岛对FadeF/soHr/err的部分误读当作”有价
值的东西”(王家新,2004:109).为了避免谬误流传,有必要将北岛译文
中存在的问题一一指出.从分析的全面性考虑,除北岛及其批评的两种
译文外,本文还将涉及另外3种中译文:1.刘华新从德语原文翻译的《线
的太阳群》.该文本系Fadensonnen的中文首译(至少是大陆地区的首
译).2.孟明的《棉线太阳》.据悉孟为”旅法诗人”,其策兰翻译以法译
本为基础,并参考了德语原文(王家新,2009:119—120).3.王家新不久
前推出的新译《线太阳群》..
Fadensonnen原诗:
Fadensonnen
fiberdergrauschwarzenOdnis.
Einbaum-
hoherGedanke
greiftsichdenLichtton.essind
nochLiederZUsingenjenseits
derMenschen.
JoachimNeugroschel的英译.
Thread_suns
overthegray-blackwasteland.
Atree-
highthought
strikesthenoteoflight:thereare
stillsongstosingbeyond
mankjnd
(一)
策兰晚期的诗作素以晦涩难解着称.在这一点上,众多的自造词是
了很大的原因.策兰在创作时充分利用了德语组造复合词的方便,将一
些司空见惯的词出人意料地组合起来,构成令人耳目一新,有时又令人一
头雾水的新词.Fadensonnen即是典型的一例.全诗短短7行,自造新词
就有5个.在第1句中,Fadensonnen,grauschwarz和Odnis均系策兰自
创,词典中并不存在.这个句子没有动词,靠一个名词和一个介词词组勾
勒出一幅静态的图画.Fadensonnen系正文的第一行,同时又被当作
标
题.该词由Faden和Sonnen两个名词组成.Faden之为”线”,可以是纤
维,也可以是塑料,金属等材质,还可以表示”线状物”,故张枣和孟明译为
“棉线”并不可取.Sonnen为Sonne(“太阳”)的复数,颠覆了太阳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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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常识.在策兰这里,”太阳”用作复数几乎成为一种习惯(Michelsen:
129—130).例如在《一辈子55(DasganzeLeben)一诗中,三节的开头分别为
“半睡的太阳”(DieSonnendesHalbschlafs),”沉睡的太阳”(DieSonnen
desTiefschlafs)和”死的太阳”(DieSonnendesTodes),”太阳”皆为复数.
不仅如此,在将俄国诗人曼德尔施塔姆(OssipMandelstam,1891--1938)
的一首诗译成德语时,策兰竟也不惜牺牲对原文的忠实,将单数的太阳改
为复数(Michelscn:129).
在汉语中,如何表达太阳的复数无疑是个难题.有人译为”众太阳”
(吴建广:71—72),未免显得牵强,因为”众”一般用于指人,假如”众太阳”
可以,那么”太阳们”也没有理由不能用.”太阳群”的译名也不够确切,因
为”群”表示数量多,并有聚集成堆之意,而Sonnen只是一个普通的复数
名词,其数从”几个”到”无数”都有可能,也未强调聚集成堆.估计正是考
虑到复数的表达之难,张枣和孟明干脆用单数的”太阳”将就.然而对于
策兰如此重视的一个词,这样做显然牺牲太大.综合权衡之后,还是觉得
“太阳群”略胜于另外几个选择,故予以沿用.据此,Fadensonnen便是”线
太阳群”.
作为全诗的核心词,”线太阳群”究竟意指什么呢?对此,学术界一直
众说纷纭.着名哲学家伽达默尔在《我是谁?你是谁?》一文(1986)中写
道:
这首短诗……令人回忆起我们每个人都曾看到过的一种气候现象:
灰黑色的荒野上空乌云密布,若干束太阳光破云而出,展示着光的苍茫无
边和遥远无际.如果……把”线太阳群”理解为太阳不再像天气较好时那
样浑圆,而是破碎成若干个像线一样细小的太阳,我觉得那是抽象的,不
直观的.当然,这是一个精神世界(而不是天气氛围),”灰黑的荒野”在此
呈现,线太阳群位于其上空.然而,我们难道不该真的想到被乌云遮蔽的
太阳从云层边缘射出的光线吗?……这天上奇观中不是具有令每个人都
振奋的东西吗?它所带来的,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可获得的对崇高的体验
吗?引人注目的是,”线太阳”为复数形式——指向无限世界那种无名的
广阔的一个复数.在此复数的背景下,单数的”想法”向上浮现,显示出独
一
无二的非凡特性.因为这首诗述说的内容显而易见:这种天上奇观开
启的巨大空间,能使我们忘却绝望的,确实再也见不到崇高之物的人间荒
56
……………………
WirLenDeutsch
野.于是,一个”高如树”的想法产生了.它不在荒凉的人世游走,徒劳地
寻寻觅觅.它能与这种天上奇观的规模相匹敌,如一棵树伸向天空,”
抓
取着光的音调”.如此被抓取的光的音调是一种歌的音调,它被周围线太
阳群的奇观浪费着.那个”想法”仿佛要成为参天大树似的愈长愈大,其
规模超越了一切人类的规模和困境.
至此,这首诗真正的寓意呼之欲出:”在人类之外,还有歌曲可唱”.
(Gadamer:416-417)
这段短文是伽达默尔对Fadensonnen一诗的解读,也被视作研究该诗
的必读文献.文中对”线太阳群”一词的解释颇具代表性,获得了广泛的
认同.扬茨(MarliesJanz)的观点也被许多人所接受:她认为”线”代表琴
弦,在策兰熟悉的奥维德的《变形记》里即已如此.于是,”线”便跟后面的
“音调”和”歌曲”联系起来,而”太阳”则跟”光”遥相呼应(转引自
Michelsen:131).在米歇尔森看来,”诗歌中复数的太阳一向给人以阳光
无比充沛,强烈的印象”,但前面加上”线”这个限定词后,则同时意味着这
一
印象的”撤回”,因为”线”表示收缩,细小到几乎不可见.在策兰作品
中,”线”还常与”隐蔽”,”纤细”,”使人认不出来”等特性联系在一起.因
此,”线太阳群”“是天空中一种灿烂明亮的光的现象,同时又细微到为人
的感官所无法察觉”,只有人的一个”想法”(而非思维)试图夺取它的”音
调”.(Mic’helsen:130—131)
从这几种有代表性的观点可以看出,不论学者们对Fadensonnen如
何理解,均基于将这个词看作”线”和复数”太阳”的简单组合.因为从德
语构词上说,Fadensonnen并无若干个太阳串成一条线之意.北岛称王,
芮的译文”线的太阳群”“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就是串成线的太阳”
(2004:112),不但没有依据,反而将一个原本没有多大问题的译名改成了
错的.可叹的是,有人看了北岛的译文后,像破解了一个千古之谜似地宣
布说:”好几个太阳出现在天空,而且整齐地排成一线;但大地上不仅不比
平日更明亮,而且竟是’灰黑’的.这种奇特的景观其实就是’日晕’,又称
为’幻日’或’多日同辉’.”(白建西:63)翻译差错的负面影响之广,由此
可见一斑.
北岛在这里所犯的错误,在于用臆想的,没有语言学依据的逻辑强行
对自己无法理解的原文作出解释.在翻译实践中,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值
园地…………………………………….
得人们重视.
(二)
诗的第2句为:Einbaum-/hoherGedanke/greiftsichdenLichtton.
王,芮将前半部分译成”树一样/N的思想”,被北岛指为误译.他称”(正
确的译法)应为:一棵树——/N高的思想.策兰特地加上破折号,拦在
那儿,就是怕译者改成明喻一一这一时期他特别忌讳的”(2004:112).王
家新虽然曾以《隐藏或保密了什么》一文激烈地回击北岛对其策兰译作的
指责,但”做出这样的回应,并不意味着一种全盘的拒斥.他那些有价值
的东西,我不会视而不见”(王家新,2004:109).北岛这番指正似乎就被
他视作”有价值的东西”而默默地接受了.在不久前的新译《线太阳群》
中,他将第2句订正为:”一棵树——/高的思想/迎向光之音调”(王家
新,2010:130).
应该说,北岛一眼洞穿了策兰让”一棵树”单独构成一行的用意.但
他的话只对了一半.因为懂德语的都知道,baum后面那道杠并非破折
号,而是一个连接符,表示后面的hoher与baum是一个词——
baumhoher,相当于英语的tree-high,意为”像树一样高”.策兰对这个自
创词作了跨行处理:baum留在第3行,hoher移到了第4行,于是第3行
变成Einbaum-(一棵树).这样的拆分取得了一种类似”具象诗”
(KonkretePoesie)的视觉效果,创造了一幅一棵树立于荒野的图画.然
而,baum依然是形容词baumhoher的一部分,句子的主语仍是
Gedankr如果算上定语,则是einbaumhoherGedanke,意为”一个像
树一样高的想法(或念头)”.假如”一棵树”像北岛以为的那样是完全孤
立的,那么按德语名词首字母大写的规则,baum就该写成Baum.北岛
不懂德语,才会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到了枝节却看不到主干.可见,正如
他自己所说,转译”是非常危险的”事,就像”瞎子领瞎子”(2005:66).另
外,Gedanke前既然有不定冠词ein,便指”一个想法”,不宜译为不可数的
“思想”.
这个句子的另一个名词Lichtton也是策兰的自造词,由Licht(光)和
Ton(音,音调)两个名词复合而成.从其前面的定冠词可以推断出,这
“光的音调”是确指的,它来自”线太阳群”(Michelsen:132);如果联系后
WirLernenDeutsch
一
句,则可看出它是一种歌的音调.这个词的构成,含义与它的位置一
样,在诗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相对于Lichtton译文的基本一致,这个句子中动词的译法就大相径
庭了:最多的是”弹奏”,另外还有”抓住”和”迎向”.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
在于北岛们参考的几种英译文的译者对greifen一词理解各异.greifen
本意为用手抓,拿取什么东西,也可表示”弹奏”.由于句子的宾语为”光
的音调”,人们很容易以为greifen应当是”弹奏”之意,Neugroschel便因
此将它译成英语的strike,伽达默尔《我是谁?你是谁?》的英文版中也译
为strike4,这估计就是中译文”弹奏”的来源.应该承认,这种理解并不算
错,但严格地说,前一种含义比”弹奏”更加正确,因为greifen表示”弹奏”
时通常不用反身代词sich.米歇尔森特别强调:由于greifen在诗中与反
身代词sich连用(sichetwasgreifen),它只能表示抓取,占有某物,”弹奏”
的含义可以排除在)b(Michelsen:131).伽达默尔说那个”想法”“如一棵
树伸向天空(wieeinBaumindenHimmelgreift)”,也是这种认识的体
现.从诗的内容看,同样是前一种含义更为确切:因为人类世界已变成一
个”绝望的,确实再也见不到崇高之物”的”荒野”,人们才会产生抬头向天
的”想法”;这个”想法”如一棵愈长愈高的大树朝着太阳伸展,想要抓住
“光的音调”.在英译者中,把greifen理解为”抓”的至少有约里斯(Pierre
Joris),他此句的译文为:Atree-/highthought/graspsthelight-tone.
综上所述,第二句描述的是一个行为:一个像树那样高的想法正在朝
天空做一个”抓”的动作,想要抓住”光的音调”,将它据为己有.如果想在
译文中再现”一棵树”立于”荒野”的视觉效果,主语就得变成冗长拗口的
“
一
棵树/那样高的一个想法”.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牺牲视觉效果,将句
子译为:一个想法高如树,抓取着光的音调.岑克(MartinZenck)研究策
兰朗诵Fadensonnen一诗的录音后发现,策兰在朗读这个句子时把动
词读
得最重(转引自Krause).因此,译文不妨让”抓取着”代替”一棵树”单独
成行:一个想法高如树/抓取着/光的音调.
(三)
诗的最后一句描述的是一个结论:EssindnochLiederZUsingen
jenseits/derMenschen.jenseitsderMenschen意为”在人类的对面,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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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地………………………………………
面”,强调的是不在人类这边,故译为”在人类之外”是妥当的.据说策兰
朗诵时,jenseits(“在……之外”)是全句读得最重的部分(转引自Krause).
系动词sind加带ZU的不定式既能表示”可以”,也能表示”应该”,从上下
文看,这里当指”可以”.整个句子的意思一目了然:在人类之外,还有歌
曲可唱.”还有歌曲可唱”象征着希望的存在,”在人类之外”的强调说明
则几乎是对这句话的否定.当然,”唱歌”也可理解为写诗或艺术创作,弗
里德(ErichFried)便从”人类之外”的”歌曲”中看到了躲在”象牙塔”里
的
诗歌创作,并称策兰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因为”人类之外的歌/一首
都不存在”(转引自Krause).米歇尔森则认为,”歌曲”象征着”世界与其
表达(Ausdruck)之问的和谐”,可惜人类世界不存在或已经失去了这种和
谐(Michelsen:129).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王,芮和张枣在这个比较简单的句子上均失手
了.张枣的译文”敢有/歌吟动地哀,在那/人类的彼岸”,借用鲁迅的诗
句作为前半句,既不符合原文,又”葬送了策兰刻意追求的陌生化效果”
(北岛,2004:113).王,芮的译文”它依旧是/在人类之外被吟唱的/歌”
则可归入误译范畴.据说两人的策兰诗文合译本系王家新先从英文翻
译,再由芮虎根据德文校对(王家新,2004:108).从这个句子的原文和译
文看,误译不像源于英文,更像来自德文.
北岛看到了两种前译的问题,但他自己的译文”还有/歌在人类以外
/吟唱”也不完全正确:策兰说的是一种可能性——还有歌可唱,到北岛这
里却变成了一个现状——还有歌在唱.两者的区别一望便知,为什么
北
岛舍前者而取后者?估计是觉得”可唱”不够美,不够”雅”.本来,文字上
的斟酌属于翻译表达时的正常现象,甚至”一名之立旬月踯躅”也是常有
的事,问题是不能牺牲”忠实,贴切”这个最重要的原则而片面追求词藻之
美.遗憾的是,削足适履式的求”雅”行为在翻译工作中屡见不鲜,成为影
响译文质量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在Fadensonnen的汉译中,这样的例
子便不止一个.例如第2行的译文本来完全可以像原文那样没有动词
(“在灰黑的荒野上”),张枣却加上了”普照”二字,结果弄巧成拙:一是不
忠实于原文,二是”普照”一词使句子变得自相矛盾,因为阳光”普照”之
下,荒野怎可能还是”灰黑”的?
行文至此,我们已经可以推出一个虽然存在表达上的缺憾,但至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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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误的Fadensonhen中译文:
线太阳群
在灰黑的荒野上方.
一
个想法高如树
抓取着
光的音调:在人类
之外
还有歌曲可唱.
WirLernenDeutsCh
注释
?王家新,芮虎的译文为:线的太阳群/高悬在灰黑的荒野之上./树一样/高的思想
/弹奏出光的旋律:它依旧是/在人类之外被吟唱的/歌.张枣的译文为:棉线太
阳/普照灰黑的荒原./一棵树——/高贵的思想/弹奏光之清调:敢有/歌吟动
地哀,在那/人类的彼岸.
?刘华新的译文为:线的太阳群/在灰黑的荒漠上方./树一样高的思想/抓住光线
的声音:还有/歌曲在人类之外/4唱.见《黑色太阳群——德语国家当代诗歌精
选》,工人出版社,
1989,第76页.此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译者主要为当时北大几位德
语文
八上语文短文两篇二年级语文一匹出色的马课件部编版八上语文文学常识部编八上语文文学常识二年级语文一匹出色的马课件
学硕士研究生.
孟明的译
文为:棉线
太阳/在灰黑的荒原./一个思想,/如参天大树,/弹奏光之音:/人类之外,还有
/可吟唱的歌.见《保罗?策兰诗选》,孟明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第257
页.王家新的新译为:线太阳群/在灰黑的荒原之上./一棵树——/高的思想/
迎向光之音调:人类之外/那里依然有歌/被唱.(王家新,2010:130)
?引自AmyD.Colin和deGruyter所编ArgumentumeSilentio:InternationalPaul
CelanSymposium(Berlin&NewYork:1987)一书第405页.
?见RichardHeinemann和BruceKrajewski所译damerorlCelan:’WhoAm,and
WhoAreYou?’andOtherEssays(Albany:StateUniversityofNewYorkPress.
1997)第111页.
?约里斯的全译
为:ThreadSuns/abovethegreyblackwastes./Atree-/highthought
/graspsthelight-tone:thereare/stillsongstOsingbeyond/mankind.见Stephen
PaulMiller和DanielMorris所编RadicalPoeticsandS”rJewishCulture
(Tuscaloosa:UniversityofAlabamaPress,2010)一书第3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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