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狗罗娜

· 作品欣赏 · 我 的 小 狗 罗 娜 如果人总是挺直身子趾高气扬地在狗身 边走来走去，狗就会认为这是没把它们放在 眼里，因为它们比人矮，在下面。如果你俯下 身 ，或者蹲下去 ，我的小狗罗娜就会很开心。 我的小狗罗娜是一只拳师犬 ，也就是德 国斗 牛犬。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去宠 物犬俱乐部，说我要买一只拳师犬。让我感 到惊讶的是 ，人家居然告诉我说 ，托姆斯科根 本就没有拳师犬。 “怎么会没有呢?”我不解 ，“市场上几十 只几十只地卖 ，每个星期天我都能看见。” “那都不是纯种的，”人家给我解释，“都 是杂种的。您仔细看看 ，那些狗的外形和真 正的拳师犬有很大的区别。有时候还有人在 那儿卖健壮的公狗 ，可是拳师犬根本 就没有 那么大个头的。纯种拳师犬的嘴巴、牙齿 咬 合和站立的姿势都很特别。这种狗纯种的在 全国也就几只，数都数得过来。” 我一听就泄气了。那算了吧，我想，实现 不了儿时的这个梦想 ，我也照样能活下去。 可突然有一天雕塑家列翁季 ·乌索夫到 我这儿来 了，怀里揣着一只小狗崽。他对我 1 56 [俄]鲍 ·克利梅切夫 李冬梅 译 说：“我这儿有一只多余的小狗崽。但送给 你不行，得象征性地卖五个戈 比。因为有个 演员跟我要过这只狗崽 ，但我觉得那个演员 和你相比，就像一堆粪土和阿拉拉特山，实在 无法 相 提 并 论。接 着 小 狗。给 我 五 个 戈 比。” 我给了他一个五戈比的硬币，接过了那 只小拳师犬。 这只小狗崽被主人剔除 ，显然绝非偶然 ， 因为它长得不够健壮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 原因，它格外好斗。它才四五个月大的时候 ， 就不止一次咬伤过那种獒犬、多勃曼犬和罗 威纳犬 ，而且还都是些成年的大犬 !就 因为 这个，我简直无法带着它正常地散步。有一 次我领着它刚一出门，它就使 出全身的力气 拖着狗 绳 往前 跑 ，差 点 儿 就 把 我 拽 到 了。 “你往哪儿跑?”我只能又喊又叫。原来好像 是有一只公狗刺激了它。但让它拼命往前跑 的还并不是那只狗 ，而是那只狗留下的气味。 狗嗅觉的灵敏度可是人 的 30倍 啊。罗娜 闻 出来了，有一只狗刚刚从这里走了过去，在这 里 留下了记号 ，尿迹还没干，还能追上它!的 确 ，我们很快就追上了那只年轻匀称的大獒 ， 它正在一个小公园里 ，围着几个坐在长凳上 的年轻人转来 转去。我 的小 狗先 是蹲 了下 来 ，然后一跃而起 ，用它那弯曲锋利的牙齿死 死咬住了大獒的鼻子 ，而下颚则像一把大锁 似地紧紧地堵住了大獒的嘴巴。而那只高大 漂亮 的大獒 ，这种狗可是犬中的贵族啊，现在 也只能在嗓子眼里低沉地嚎叫了一声。罗娜 的嘴巴刚刚一用力，大獒脸上的血珠就冒了 出来。大獒像杀猪似地尖叫了起来。这时， 一 个姑娘从长凳上跳了起来 ，她的叫声更大。 姑娘看上去是一个中学的高年级学生。旁边 的几个小伙子甚至威胁我说 ，要杀 了我和我 的狗 ，因为我怎么也无法把我的狗和那条 已 经被废 了的大獒分开。 最后 ，我总算把罗娜拉开了，还拍了它一 下，好给那几个年轻人看看，我惩罚 了罗娜 。 但那几个小伙 子还是气愤难平地说 ：“老爷 爷!永远也别让我们在这个小公园里再看见 你 !” 当时我就想 ，育犬专家们 之所 以把这 只 小狗送人，肯定是早就看出它太有侵略性了。 有一本书上说 ，如果狗喜欢挣绳子 ，就应 该给它买那种带刺 的项圈，这样 它往前挣 的 时候 ，刺就会刺痛它的脖子 ，这时候我就可以 拉着绳子教训它一句：“跟在我旁边走!” 于是我就买了一个带刺的金属项圈，戴 在了罗娜的脖子上。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带 着它正常地散步了。没想到罗娜往前挣的力 气更大了 ，居 然把那个金 属项 圈都挣断 了。 我又买了一个 ，照样还是挣断 了。拳 师犬好 斗 ，而且每斗必胜 ，就是因为它们在极度兴奋 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而且它们的鼻子几乎 看不到，矮矮的，像一个小烟斗，这不仅仅只 是给它们的外貌平添了几分调皮滑稽，而且 还有实际意义，就是在打斗的时候 ，对手无法 攻击它们的鼻腔，因为它们 的鼻腔深深地隐 藏了起来 。 因为有了罗娜，我才确信，狗不仅懂很多 东西，还很有幽默感。罗娜还是一只小狗 的 时候，有一次，它遇到了一只健壮的牧羊犬。 罗娜挣脱项圈，直奔那只牧羊犬猛冲了过去。 那只高大的公狗也朝它扑了过来。可就在它 们马上就要撞 到一起的时候 ，那只大公狗低 低地吼叫 了一声 ，从罗娜 的身上跳 了过 去。 罗娜转过身来继续追它，它也转过身奔了过 来，然后再一次从罗娜的身上跃了过去，还兴 奋地叫了一声算作告别，随后就从我们的视 野中消失 了。总之 ，这只大狗是开 了一个玩 笑 ，把好斗的罗娜戏弄了一番。 慢慢地我发现，罗娜就像一个智力没有 发育完全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孩子 ，只是它还 会叫 ，会咬而 已。罗娜什么都能感觉到，这一 点和我很相似。虽然它不会说话 ，但它 叫的 声调你一听就明白：“你是谁?”“你又来了!” “哎呀呀!”还有什么：“噢!你看谁来了!” “噢!你 怎么弄的?疼 !”它很 少叫 ，如果它 叫，那肯定是灶台上什么东西烧着了，或者是 什么东西溢出来 了，要不就是洗澡间水龙头 忘关了，水流 出来了。 罗娜小的时候 ，喜欢往我的被窝里钻，为 了把它赶出去 ，我打了它几次。这事它一直 记了很 长时间。每次我抬手想抚 摸它 的时 候 ，都会看到它一副怀疑的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情 ：“万一他又 是打我呢?”就是说 它不完全信任 我。但它 也知道没有人比我对它更好。因为是我喂养 它。 罗娜有时候 叫好像 也不是 因为什么 正 事。有时候我冲卫生间，它就叫两嗓子，好像 在庆祝我这次 自然的生理排泄 ，它的叫声似 乎在 说 ：“好，他 还活 着，功 能正 常，向他致 敬 !” 我给它洗 垫子 ，它也 叫。那 意 思是说 ： “你可 以不洗 ，我能将 就着用⋯⋯我 只是 随 便叫叫，不过你要 是洗洗 呢，我睡得更舒 服 些。” 罗娜还懂音乐。我拉手风琴时，他就在 旁边听着。如果我的指头摁错了键子，它就 竖起耳朵，嗔怪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弹 的这是什么啊?” 如果我给它的什么吃的不太可 口，它走 过去 ，闻一闻，舔两 口，然后就 回过头来 注视 1 57 着我的眼睛 ，又好像在问：“你给我 的这是什 么东西啊?你脑子没什么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吧?” 罗娜小的时候 ，撕破过一顶帽子的衬里 ， 扯下过柳德米拉一双鞋上的扣子，还咬坏了 几只鞋。而长大 以后 ，它几乎就不 淘气 了。 现在它 已经十岁半 了，也许还 稍大一点儿。 但有时候我得到处找衬衫或者夹克，都是罗 娜拖去了，它躺在上面睡觉 ，因为那上面有主 人的味道 !主人用过 的东西对狗来说 ，就像 我们身边摆放的爱人的照片。我也不再责骂 它，捡起衬衫，洗洗就算了。 拳师犬固执任性 ，精力 旺盛 ，而且好奇。 作为看家狗，它不是很合适。不管谁来 ，它都 认为人家是来陪它玩的。但如果谁要是想害 我 ，我觉得我的狗肯定不用教就知道该怎么 做。 有一次，我和一位姓拉赫曼诺夫 的客人 谈论政治。拉赫曼诺夫朝我提高 了嗓 门，罗 娜听到后 ，边威胁地吼叫着边朝他扑 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朝我的主人大喊大 叫?你看看 我的獠牙 ，又大又尖，我要是 咬住你 ，你逃都 逃不开，你明白吗?”拉赫曼诺夫立刻压低了 声音。 罗娜蹲在家里等我 ，一等就是一天。但 我回来时，它并没什么特别亲密的表示 ，只是 走过来 ，打个招呼 ，不让抱，也不让摸。虽然 也能看出来 ，它看见主人很高兴。但它就是 这样的性格。 罗娜的大脑不发达，但还算好用。我在 座便旁给它放了一个小便盆。你说怎么样? 夜里我睡着的时候，没有什么让它分心了，它 就把小便都撒在便盆里，一滴都不会溅在外 面。白天会溅在外面一点儿。但要是家里来 客人了，那就全都溅在外面了。你问为什么? 因为它的大脑不够发达，它同时又要观察客 人，又要看护主人，还要留意自己的小便，它 顾不过来这些。小狗并没有错 ，老天爷就赋 予了它一个这么小的大脑。 这么多年来我 已经离不开罗娜了。我有 时候甚至很惊讶，以前没有这个蒜头鼻子的 】58 小讨厌时我是怎么过的呢?养它的麻烦可真 不少 ：要经常打扫房间 ，还要给它用肉或者油 煮粥 ，可是粥现在它几乎不吃了，我只好每个 星期在市场关 门前 去给它买便宜 的杂 碎牛 肉。但是一两公斤人家不卖，一卖就是一塑 料袋，有六七公斤。买完了，还得费劲地把这 一 大袋子东西 自己拖 回家。有什么 办法 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企业年金办法下载企业年金办法下载 呢? 可等你拿回家一看 ，塑料袋底下有五六公斤 都是大骨头。什么狗也咬不动，就是为了增 加分量装进去的。我的退休金少得可怜，住 房费用越来越高。怎么办?把狗赶出去?那 就是杀了它，它已经不能像那些流浪狗那样 在街上生存。把它送给别人家吧，它又适应 不了新的环境。 仅仅就是 因为这些我才一直养 着罗娜 吗?肯定不是。有时候我在外 面受 了委屈 ， 气得血压都上去 了，回到家时也就勉 强还活 着。但只要罗娜躺在我的脚边 ，把头放在爪 子上 ，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情立刻就轻松 了。 有一次，我发现罗娜 有些不对劲。懒洋 洋的，好像还有分 泌物。它 发情 了?见 鬼 ! 它还发什么情啊!它都已经十岁半了。我虽 然不太清楚拳师犬 的寿命到底是多少年 ，但 是我知道我的狗已经是老太太 了。 我给离我家最近的一个私人宠物诊所打 了一个 电话。电话里 的人对我 说：“您把狗 带来 ，我们看看。” 我把狗带去了。那家宠物诊所比给人看 病的诊所还漂亮呢。时髦的芬兰瓷砖亮丽耀 眼，镀镍 的水龙头银光闪闪，方块地板干净明 亮 。医生是一个 中年妇 女，让我在一张桌子 旁坐下，记下了我的名字、地址、退休人员的 身份和其他情况 ，还有狗的名字，然后她透过 眼镜上方看 了我一 眼说 ：“您知道 吗?我们 这儿什么都很贵。光诊查费就五百卢布。” 我左右环顾 了一下，看见一个女清洁工 正匆匆忙 忙地 用消毒水清洗罗娜 留下的痕 迹，一脸厌恶的表情。我急忙点头说：“五百 就五百吧。” “您带 着狗 跟 我 到诊 察 室来 吧。抱 着 它。” 女医生检查得很仔细 ，摸 了肚子 ，乳头。 然后说 ：“抱紧它 !我给它打一针。” 我把这个对我无比珍贵的小动物紧紧地 搂在了怀里。小狗什么都明白，不叫，也不挣 扎 ，只是当针头深深地刺进它 的蓝紫色的肿 瘤时，它才轻轻地叫了一声。 “它下过崽吗?”女医生问。 “没有。” “有过假孕现象吗?” “有，好像有过。我说不清楚 ⋯⋯” “它得 了子宫炎 。确切地说 是恶性 的。 已经治不 好 了。要 不给它 注射一针麻 醉剂 吧 ，您有一千卢布吗?” “有。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您这不是 杀了它吗?” “这是安乐死。它已经十岁半了。这种 狗的寿命也就还能长一点，十一年，或者再多 一 点点。” 女医生似乎从我的脸上读出了什么。一 个孤独的老头子 ，非常害怕剩下孤零零 的一 个人 。这只狗对我来说，就像是落水者抓住 的最后一根稻 草。她说 ：“算 了。诊 查费我 就不要了。您 只要付清打针 的费用就行 了。 我给您开个药方 ，您去兽药店买药，去 ‘阿伊 博利特 ’兽药店买 ，您先买药 ，然后再去别 的 药店买注射器。以后您自己每天给它打针， 一 天三次。您捏紧皮肤，这样狗就感觉不到 疼痛 了。也许它还能多活几天⋯⋯” 我走在路上 ，已经感觉不到脚下的土地。 在“阿伊博利特”兽药店 ，女售货员的喊叫声 比轮船的汽笛声还刺耳 ，问我 为什么没把随 身携带的塑料袋存进保管箱。 “存进什么保管箱!”我终于爆发了，“这 是药方 。赶紧给我药 ，告诉我价格，我和狗在 门外等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忍着没有骂娘 。要 不让警察把我连这只病狗一起带到警察局去 该多好啊 ! 我快到家的时候 ，不知从哪儿 冒出来 了 一 个醉醺醺的男人牵着一只公狗 ，那只狗也 是拳师犬。 “等一会儿 !让它们打一仗比比!”那个 男人把狗放了过来 ，胡闹说 。 “不行 !”我的话音未落 ，罗娜 已经 冲了 过去 。它的身后立 刻流 出了脓水 ，它嘶哑地 叫了一声 。突然它摔倒了，呼吸急促 ，肚子起 伏得非常厉害。“它的心脏就要衰竭 了。”我 马上就明白了。我抱起我可怜的狗加快了步 伐 ，边 走 边 说 ：“罗诺 奇 卡，别 这 样 !你 别 死 !” 那个男人醉眼朦胧 ，没看清 眼前发生的 一 切，还在纠缠：“你这是干什么?让他们打 一 仗嘛 !” 我总算把罗娜拖回了家。从此我梦魇般 的 Et子就开始了。我每天要双手哆哆嗦嗦地 给它打针 ，给它换洗沾染 了脓血的垫子 。为 了给它做垫子 ，我把所有 的旧裤子、旧外套 、 旧衬衫都用光 了。我本来睡眠就不好，现在 更是彻底失眠了。血压也升了上去。有时候 夜里罗娜 还要突 然绝 望地 叫上两 声 ：“噢! 噢——噢 !”它像 人 一样 ，明 白 了 自己 的状 况 。 有一个朋友来看我 ，是一个诗人。我们 一 起商量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朋友建议给罗 娜实施安乐死。可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亲眼 看着罗娜被注射致死。朋友说这事明天他一 定能解决，明天是休息 Et。我跑了一趟市场， 买了一块最 贵的牛排 ，放到 了罗娜 的眼前。 它到底能不能吃呢?粥它现在已经基本不吃 了。罗娜站了起来 ，走过去，闻了闻，吃了起 来。它毕竟是狗啊! 第二天我的朋友真来 了，给一个人 打了 很长时间的电话，好一阵商量。然后我和我 的朋友就去克拉斯诺阿尔梅伊斯卡亚大街和 尼基塔大街的交界处 等车 了，我们等了很长 时间，就是那辆车要把罗娜带出去 注射。我 的朋友担心罗娜可能会预感到什么，咬我们， 就远远地站在了一边 。 1 59 罗娜静静地站在我的腿边。虽然它已经 重病缠身，已经老态龙钟，但风采依然不减当 年。罗娜的两条眉毛又细又长 ，像是用眉笔 精心描画过似的。以前经常有人从它身边走 过去，又回过头来说：“这只狗真漂亮 !”罗娜 的眉毛现在虽然已经稀疏苍 白，但美丽依旧。 一 身棕色的毛油光发亮，胸前还有一片雪白 的毛，四只爪尖上也是雪 白的毛。它的眼睛 有点儿突出，像两颗大大的黑葡萄。难道这 一 切就要消失了吗? 一 辆 旧伏尔加车驶到了我们面前 ，坐在 后排座位上 的一个健壮 的男人问：“谁是狗 的主人?狗叫什么名字?” 我把绳子递给了他 ，告诉 了他狗的名字。 我的朋友给了这个兽医一千卢布。 “罗娜 ，上车 !”我命令罗娜 。 罗娜站在那儿好像有些犹豫。那个兽医 坐在车里拽了拽绳子。罗娜连头也没回就钻 进了车里 ，蹲到了座位上。车门哐地～声关 上了，车启动了。 我一直在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给罗娜实 施了安乐死 。万一他们没给它注射 ，而是把 它送到收兽皮的地方去 了，或者把它拉到一 片林子里就把它从车上扔下去了呢?那病弱 不堪的罗娜肯定就让其他野狗给吃了。 我的那个诗人朋友每每安慰我，说他们 肯定会诚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可他又是从 哪儿知道的呢? 我不只一次在夜里醒来。我总感觉有什 么东西在外面抓门。我经常产生幻觉，仿佛 看见它，罗娜 ，躺在角落里 自己那个垫子上， 把头放在爪子上，用那双大大的、像茨冈人一 样的眼睛凝望着我。失去这些不会说话的朋 友比失去亲人还让人难 以忍受。因为你不知 道它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怎么看待我们，它 们的大脑里出现过什么形象⋯⋯ 我经常到我 的罗娜被 带走 的这个 地方 来。为什么它被带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 一 下呢?它知道它要被带到哪里去吗?也许 它知道⋯⋯可我却不知道它命丧何方 。为了 纪念沉船上 的船员或者坠海飞机上 的驾驶 员 ，人们经常把花环放到海浪 中去 ，是把那里 当做他们遇难的地方⋯⋯现在我也来到了兽 医带走罗娜 的这个地方 ，默默地为它献上 了 一 个心中的花环。 (译者单位 ：辽 宁师范大学) 更 正 本刊2011年第 4期所刊登的 论文 政研论文下载论文大学下载论文大学下载关于长拳的论文浙大论文封面下载 《“聚合性”意识与苏联解体》作者应为严志军、张杰。 特此更正。 本刊编辑部 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