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美_当代审美新视阈

第 19卷 第 4期 2006年 7月 宁 波大 学学 报 (人 文科 学 版 ) JOURNAL OF N INGBO UNIVERS ITY ( L IBERAL ARTS EDIT ION ) V o.l 19 No. 4 Ju ly 2006 中性美:当代审美新视阈 林亚斐 (宁波广播电视大学, 浙江 宁波 315016) 摘要:中性现象是当今社会文化转型的产物, 而在这种转型时期, 更需要我们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去认识 和对待, 去分析和引导。文章试图通过对中性现象的透视, 揭示当代人审美特点的变化和精神生活的需 求规律, 从而呼唤一种新的审美思想和理论 ) ) ) 中性美的诞生, 引导当代人在健康的审美轨道上走进心 灵的幸福。 关键词:中性;中性美; 审美标准 中图分类号: B83- 06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 5124( 2006) 04- 0140- 05 收稿日期: 2006- 03- 10 作者简介:林亚斐 ( 1965- ), 女,浙江宁波人, 宁波广播电视大学讲师。 男女有别,天经地义, 在今天却时不时遭遇 尴尬。长发酷男,光头美女,令我们通行的男女 识别系统出现混乱, 更不必说颠覆了我们对两 性美丑的判断标准。也许是现今太多楚楚动 人、长发飘飘、毫无个性的美女, 令人 /审美疲 劳 0,在强调自我、标榜个性的 E时代, 铺天盖 地的美女秀不可避免地让人感到 /食之无味0。 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个性。本文在此讨论的 不是形而下的性别特征的混淆问题, 而是形而 上的性别模糊所产生的与传统审美标准相悖的 审美结果,即中性美。 一、中性现象的表现形式 审美的主客体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 社会的、文化的、观念的以及年龄、性别、职业、 受教育程度等的不同而变化, 随之而来的是审 美趋势的变化。从上世纪末到新世纪初这短短 二、三十年间,对两性的美与丑的判断已非那么 简单和明确,传统的审美观正向它的相反迁移, 男性、女性之美正在向对方演变,具体表现为: (一 )由传统的郎才女貌型一改为女才郎 貌型 当今社会,竞争日益激烈,压力日益增加, 如今盛行 /办公室不相信眼泪0、/职场无性别 0 之说。是男是女不打紧,关键是否成功,男女在 职场位于同一起跑线上,冲刺的结果,胜出者为 女, 称为女强人; 胜出者为男, 称为成功人士。 男女在社会上平等竞争的结果, 女性心理不自 觉向男性转化,这种形而上的心理移位,于是产 生了雄纠纠的短发和气宇轩昂的职业装。传统 的择偶观视郎才女貌型为最佳搭配, 如今女才 郎貌型也不错。 (二 )女刚男柔大有代替男刚女柔的气势 上世纪 80年代, 很有些男士喟叹: 中国的 女人怎么就那么不温柔! 当然,也很有些女士 疾呼:中国的高仓健在哪儿? 与此同时,等不及 结果的男人和女人们干脆各自以身作则,其结 果自然是阴阳裂变:阴呈阳刚,阳显阴柔,于是, /影视里、电话里、传媒里; 演员、歌星、模特、主 持人,穿衣打扮, 说话举止, 行事做派上样样同 性相斥, 向异性看齐 0。[ 1 ] (三 )变男女有别而为阴阳同身 男邪? 女邪? 这本不是问题,然而现如今, 部分女性的硬朗有余和部分男性的阳刚不足已 使传统的识别标准出现困惑。如今的女性可以 同时具有强悍、帅气、洒脱之美, 如 /超女 0李宇 春将男女两性统一于一身, 令男女 fans们为之 眼前一亮;反之,男人也可以有活泼、可爱、小男 人之美的一面。那种带点青涩的大男孩, 甚至 阴阳同体的中性美少男, 往往成为少女们发出 尖叫的偶像,如日本歌手西川贵教、湖南电视台 的节目主持人何炅等。这是小日韩的情调,所 以有人把这股风潮中的小男小女, 叫做 /哈日 族 0或 /追韩族0。 二、中性美凸显的原因 事实证明:当代审美倾向已向中性化迁移, 中性现象作为审美对象逐渐为受众所接受,并 成为一种新的美的形态 ) ) ) 中性美。值得注意 的是, 中性现象并非当代的专利,但对中性现象 的审美还只是隐性的,如此彰显中性风格并把 它纳入审美视阈的只能是当代, 中性已然从幕 后走向前台,由隐性发展为显性。这是因为: (一 )对中性的认可一定程度上是纯粹女 性和年轻人审美心理的体现 [ 2] 现代女性对中性美的青睐并不足为奇,这 和进入 21世纪后整个全球性的审美趋向有关。 21世纪以简约为美, 这种趋向渗透在建筑、美 术等各个方面, 体现在女性美上,即为中性美。 传统淑女一定是长发、服饰精致、配饰繁复。而 像 /超级女声 0中大受欢迎的李宇春 ) ) ) 直短 发、简洁的衬衫、长裤、平底鞋, 清爽、干练,正符 合现代女性的审美需求。对于中国现代女青年 来说, 她们的束缚远多于同时代的国外女性,不 难理解她们成为中性现象最初的拥趸者。年轻 人从来就是前卫、叛逆、张扬个性的代言人,时 代赋予了他们可以恣意地做自己事的权力,性 别符号在他们看来已经变得轻若鸿毛, 模糊不 清,非但如此, 他们还担当起了文化反哺的角 色。如果中性是一种个性的体现, 那么青春就 应该是张扬的。 /中性美 0这个 2005/超级女 声 0创造的新流行词, /让我们真实地感受到了 青年、特别是女青年价值取向与审美追求的新 变化0。[ 3] (二 )大众文化兴起的表现 大众文化的特征就是城市化、消费化、娱乐 化。随着物质文明进程的加速, 当代人对精神 层面的要求更加复杂和多元。过去是文化训导 大众, 现在是明星娱乐大众, 而类似 /超级女 声 0的大众文化现象是大众娱乐大众, 更重要 的是, 大众文化消费正在日益青少年化。当代 青少年已经成为中国文化消费的主体, 是中国 历史上最富裕的一代、接受教育最多的一代, 也是最有能力消费的一代。未来他们将支配文 化走向, 支配大众兴趣,并日益主宰社会,充分 显示青年与社会互动的力量。这就可以理解中 性文化在当代的大行其道。 (三 )现代传媒的推波助澜 由于大众传播媒介的普及、信息社会的到 来, 人们得以在感受外部世界方面自我扩张。 而现代传媒的高度延展性与及时性使得媒介话 语的影响力与辐射面也在不断扩展, 媒介的内 容不但帮助人们了解世界, 甚至可以左右我们 生活中每天的中心议题与思考内容。日本的传 播学者藤竹晓指出,现实生活中的很多生活方 式或价值观念,最初并不见得能被重视或普及, 可一旦进入了大众传播渠道,很快就会吸引人 们的注意力, 甚至会发展成为一种随处可见的 流行现象。2005年 /超级女声 0的最终名次由 观众短信投票产生, 李宇春以 3 528 308票夺 得本年度 /超级女声 0冠军, 另外两名选手周笔 畅和张靓影分别以 3 270 840票和 1 353 906票 获得亚军和季军。三人所得短信投票相加超过 了 800万张。外电报道, 同期收看电视和网络 互动的观众超过了 5亿。李宇春等的中性形象 由于媒体的操纵和导向使之蓬勃为时下随处可 见的流行现象。 (四 )中国传统文化的渊源 任何事物的发生发展都有迹可寻, 不可能 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正如前文所述,中性现 象并非现代人的专长, 也不是什么 /新异 0。中 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中就推崇 /中庸0。所谓中 庸, 即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0; /中者,不偏 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 平常也。0后人也把 它理解为 /中和 0,意为喜怒哀乐之情不溢于言 表,心中平静淡然, 曰之 /中 0,喜怒哀乐一经表 现出来, 则应符合常理,有节度, 曰之 /和 0。二 者协调和谐, 这便是 /中和 0。人人都达到 /中 和0的境界,社会秩序井然,天下太平无事。用 现代人的观点来理解,则是行事作风既不嚣张, 也不猥琐,不偏不倚, 不争不斗, 保持中立。这 可能是 /中性0的初衷, 也是中性之风在国内孳 生的心理依据。人们不难发现,在职场上或日 常生活中,具有中性风格的人最受欢迎,最具亲 和力, 而太帅太靓的男性和女性反而不易被接 纳, 这是人们本能的心理排斥和顾忌。 141第 4期 林亚斐: 中性美:当代审美新视阈 三、中性美及其特征 尽管美和美的本质是什么在美学界里尚无 定论, 但从古希腊哲学、中国先秦思想,到今天 世界各国的艺术家、美学家的繁琐论述中可以 看出: 美的事物之所以能引起人们的喜悦,就在 于 /它里面包含了人类的一种最珍贵的特性, 即人类在社会实践中的自由创造0。[ 4]因此说, 美是一种社会现象,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它必然 受到人类社会生活的制约, 只有随着社会历史 不断发展, 美才能不断丰富和发展起来。法国 唯物主义哲学家狄德罗曾经提出 /美是关系 0 这一著名论断, 他指出, 凡是被称为美的东西, 都与它所处的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 离开了这 一特定时间、空间,往往就无法对事物的美丑作 出确切的评价。可见美和美的标准都不是静止 的,而是发展变化的。 正如要回答 /什么是美 0是困难的,要给中 性美下定义也不易,因为美是一种整体、一种关 系。中性美作为美的形态的一种, 是否可以这 样界定: 中性美或中性气质是指介于男女两性 性别角色之间的一种气质状态, 既可表现为具 有阳刚之美的女性形象,也可表现为具有柔美 气质的男子形象。中性美亦是社会发展到今天 的人类社会实践中自由创造的产物。与传统意 义上的美一样, 中性美也具有形象性、感染性、 社会性和新颖性的特点。作为一种新兴的美的 形态, 中性美还具有诸如概念的模糊性、形象的 边缘性、审美的平民性和风格的时尚性等特点。 (一 )概念的模糊性 由于中性美的定义涉及到对 /中性 0形态 的界定,而中性是一种气质,一般认为介于男女 两性性别之间的特殊气质被认为是中性, 如何 来衡量这个度是困难的,因而对于中性的界定 比较模糊且因人而异。由于审美客体的不确定 和模糊性, 给中性美的最终定义带来一定的困 难。比较流行的观点有: 中性美是指介于两性 之间的第三性的美; 中性美是在传统儒家思想 基础上产生的一种中庸之美; 也有人认为是现 代人为人处世的技巧和方法。诸如此类,莫衷 一是。 (二 )形象的边缘性 边缘是一种正常秩序之外的存在状态。中 性形象的边缘性是指: 男女的内涵彼此交织混 杂。阳刚的男人可以呈现温柔细腻的一面, 这 类男人多了一些俏皮和阴柔,怀揣一颗敏感而 细致的心,用宁静与温情结束了男子的暴力时 代; 而原来小鸟依人的女人也可以非常独立、果 敢, 不再优柔寡断。男女两性之间日趋平衡的 状态,缓解了非此即彼的尖锐,这种虚拟第三性 虽说未必真实,但是一种填充、一种在黑白之间 的过渡。冷峻与性感、刻板与慵懒不再是性别 的特定词,两性的模糊淡化已成为全球潮流的 一个趋势。 (三 )审美的平民性 传统的审美, 似乎总是与高贵、典雅为伍, 审美活动也就成了阳春白雪, 和者概寡。而那 些具有平民性、娱乐性色彩的电视节目,由于给 参加者提供了一定的平等参与的机会,成为观 众的新宠, /超级女声0最具代表性。 /超女0从 海选一路走来,不管老幼、职位、美丑、贫富, 等 等, 皆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体现了对普通人的最 大尊重, 填补了观众许多内心的空白。2005年 /超级女声0成都赛区报名人数近 4万, 最终闯 入总决赛的 3名女孩从 15万参与者中产主。 如此迷恋超女, 正是一种成人与孩子的平民情 节在起作用,给一个还算公平的机会, 圆一个平 常人的明星梦, 是许多百姓心底的愿望。 /超 级女声0首先带来了中国娱乐节目彻底的平民 化和娱乐青春化, 让每个有梦想的青年都获得 了一个自由展现的电视平台, 满足了许多青年 心中埋藏已久、急需释放的欲望。中国人民大 学新闻学院喻国明教授直面媒体说: /这一次 游戏规则的改变触动了人们深层次的价值渴 望。0文化批评家朱大可更是把 /超级女声 0当 作一场美学民选的预演。 (四 )风格的时尚性 时尚是指风尚,特指时下最新、最流行的风 气, 时尚既是炫目的,也是易变的。中性之风如 今领导着时尚潮流:沸沸扬扬的演艺圈,林青霞 俊美的男装扮相、E lla的帅气活泼、日渐蹿红的 李宇春, 还有安七炫、柏原崇、过早逝去的张国 荣, 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娱乐圈始终不缺浑身散 发中性魅力的明星。而谈起中性美, 服装界又 首当其冲,风衣、工装裤、剪裁利落的套装等都 142 宁波大学学报 (人文科学版 ) 2006 早已被才华横溢的设计师们推上了舞台。/中 性时装 0早在上世纪上半叶就被设计师香奈尔 所倡导,而且被赋予了 /离经叛道 0和 /女权主 义 0的味道。再后来, 伊夫 #圣洛朗和阿玛尼 等时装大师都不同程度地推动过 /中性风格 0 的浪潮。这两年时装界的 /复古 0之风又让 /中 性 0成为设计师手中的魔棒。可以说, 时尚界 的雌雄同体 /中性风 0从未像今天演绎得如此 淋漓尽致。 四、中性美对传统审美标准的冲击 中国传统审美的历史源远流长, 早在 5诗 经 6中已有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 如瓠犀,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0 ( 5国 风 # 卫风 # 硕人 6) ;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0 ( 5国风 #周南 #关雎 6)和 /白茅纯束,有女如 玉 0 ( 5国风#召南 #野有死麕6 )等优美诗句。 中国古典审美的标准,大多指向女性,这是与男 性在社会生活中居于中心地位有关。 中西方对人的形体的审美都遵循男性刚 健、女性柔美的标准。相比较而言,中国古代对 于形体美的认识或比较含蓄, 或依附于伦理道 德,其审美尺度偏向于凡人遥不可及的神性世 界和道德世界,传统的审美标准除了郎才女貌 外,更有一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要求。如果重 新审视 /超级女声 0, 其最大的惊讶是审美取 向, /标准美女0的出局标志着传统审美在 2005 届 /超女 0中彻底崩溃, 中性美俨然登堂入室。 中性美对传统审美标准的冲击主要有如下几方 面: (一 )对传统观念的冲击 关于男女两性的审美, 传统的标准总离不 开男性的阳刚之美与女性的阴柔之美, 而超女 们代表的裤子女生,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体现 出男孩子特有的帅气与沉稳, 与传统的长发乖 乖女形成巨大的反差。李宇春绝非传统意义上 的美女或淑女, 1. 74米的瘦高身材, 短头发,单 眼皮, 低厚的中性嗓音,瑞奇#马丁式的拉丁舞 蹈,从 小学 小学生如何制作手抄报课件柳垭小学关于三违自查自纠报告小学英语获奖优质说课课件小学足球课教案全集小学语文新课程标准测试题 起就只穿裤装不穿裙子, 让人听上 去、看上去都分不清男女, 却奇迹般地夺冠。各 种媒体对她的评论里采用的高频形容词都是帅 和酷, 而非一般女明星所专用的漂亮、美丽、有 女人味之类。李宇春的横空出世不仅让我们重 新考虑女性美的定义, 并且顺便质疑了现代男 子汉的标准究竟如何。一种相对新型的女性标 准定义正在悄悄成型。中性化的魅力是超越性 别的,李宇春的出现,让中性之美重获评价, 她 所具有的震撼性撼动了男性社会关于女性美的 传统定义。对于 /中性美 0的出现, 5中国青年 报6的一次调查反映, 60. 8%的人认为这是社 会文化多元化的正常表现, 只有 10. 1%的人认 为是性别混乱的另类行为。大多数人认为, 促 进男女平等, 最有效的途径在于改变人们的社 会观念。 (二 )对社会文化价值取向的冲击 喜欢一个偶像,不仅仅因为她漂亮出众,或 者才华出众, 而是因为这个人有无可取代性。 性别不重要, 重要的是个性。这不只是审美趣 味的变化,还是整个社会的文化价值取向的变 化, 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这个社会开始走向消 费、审美、趣味、平和。女性已不再满足于趋向 男性的心理预期, 其社会角色已日益 /雄性 化0,而男性似乎也难以抵御社会的压力, 转向 阴性化。在生态失衡的情况下, /中性 0在二者 间提供了一条微妙的界线。无论男女, 都可以 通过调节内在的阴阳间距,而趋于成熟、完满的 平衡状态。中性也有褒贬两个方向, 女人英姿 飒爽和粗鲁野蛮都是中性, 男人精致优雅和娘 娘腔同样也都是中性表现, 值得讨论的是前者 的健康反叛之美。这种美决不是变性手术所带 来的,也不单单靠化妆来完成,而是通过内心认 同, 自发地、流畅地模糊自己的性别, 将内在积 累的男女双料优点,转化为中性气质的外在表 现。 (三 )对传统娱乐文化的冲击 上世纪 70年代的英国摇滚巨星戴维 #鲍 威, 他的中性形象成为一代人叛逆生活的符号, 他所掀起的新浪潮音乐文化, 影响至日本、香 港。 20世纪 70年代服饰文化的多元化是与当 时后现代艺术的蓬勃发展分不开的, 波普艺术 的兴起更改变了视觉艺术的传统意义。同样, 超乎寻常的 /超女0产生的 /超女现象 0, 进而引 发 /蝴蝶效应0,不只是 /超女0动人, /超声0动 听, /超迷 0动心,也不只是 /超女 0造梦, 而是在 青年中、在文化娱乐界、在全社会,实实在在形 143第 4期 林亚斐: 中性美:当代审美新视阈 成了一个不能不正视、不能不关注的 /超级女 声现象 0。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 它 带给人们更多的是思考。长期以来, 中国推崇 含蓄、内敛、隐忍的文化氛围, 当代青年感到诸 多不适, 于是, 狂欢的需求产生了。 /超级女 声 0电视节目的出现恰好满足了青年大众的这 种狂欢的需求,尤其是 /超级女声 0把节目做成 了一场社会时尚、社会风潮, 产生了累积的效 应:累积 /粉丝0, 累积人们的忠诚度; 通过短信 互动来培养观众, 培养收视率, 培养青年的兴 趣,从而引起社会的关注。这无疑对传统娱乐 文化是一种冲击,一个挑战,一次超越。 许多标准是人们自己给自己定的,并非就 是绝对的真谛,审美标准亦然, 如果可以坦然接 受新事物对现有的主流价值观、审美观和社会 观的质疑,那么, 它将为你打开一片新视阈。这 个世界正在迅速改变,强调个性的年代势必是 极度崇尚自由的, 反叛与另类是自由的一种象 征。中性之美的出场,将反叛的尺度拿捏得刚 刚好, 让人欣然接纳之余不禁为之痴迷。中性 之美反映了一种超前的心理状态,体现了人们 对个性的追求,忽视性别意识, 打破现实中太多 为性别符号所束缚了的东西, 消除那些 /男人 应该做的 0、/女人不应该做的0等观念,一定程 度上就是在重新定位我们的健康生活。在张扬 个性、个体价值得到全面发挥和体现的现代社 会里,对人评价的这种全面性、立体性, 既张扬 和鼓励率性任情,同时又承担起应该承当的社 会历史使命的审美标准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中性,是未来的时代趋势,中性偶像的出现其实 正反映着社会文化的转型。这一转型时期, 需 要我们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去观察、分析、引导, 从而进一步发现当代人审美特点的变化和精神 生活的需求规律,形成一定的适合当代人的新 的审美思想和理论,指导精神产品的打造,创造 出更多的大众喜闻乐见的美丽产品, 引导当代 人在健康的审美轨道上走进心灵的幸福。 参考文献 [ 1]顾惟颖.第三性 [ J ] .中国新时代, 2001, ( 4) : 32-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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