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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本世纪以来科学文化和经济水平最发达
的典型资本主义国家 , 美国社会的发展变化反映了
西方世界的基本趋向 � 工业化 、 城市化 、 科技革命和
高度商品化的社会经济结构 , 同样给美国人的文化
价值带来多方面的冲击 。 然而 , 并非所有的文化传统
都不适应或阻碍现代化的发展 � 人们在长期共同生
活的过程中所形成的诸多价值规范 、 生活 习俗 , 完全
可与现代社会秩序和生活节奏和谐共存 。 现代文明
本身就是传统文明的继续和延伸 。 因此 , 完全的反传
统或反文化决不是大多数美国人所接受的东西 。 继
承传统 , 又超越传统 , 是美国社会文化发展的主流 。
综观现代美国文化价值体系的变化和发展 , 有以下
特点 �
第一 , 传统主流文化在新的时代条件下 , 不断巩
固和延伸 , 继续保持着正统地位 。 美国文化价值的主
流 , 就社会而言是人文主 义 �有些美国政治学家认为
是 “自由主义 ” , 强调个人的政治和经济权利 � , 就个
体而言 , 则是个人主义 。 随着北美殖民地的开发与发
展 , 个人主义作为欧洲人本主义的变种 , 逐步成为美
国人价值观的突出特征 。 近几十年来美国社会最显
著的观念变化之一是种族平等和男女平等观念的确
立 , 但民权运动 、妇女运动价值基础就是独立宣言和
宪法所规定的原则 � 人人生来平等 , 具有不可剥夺的
生命权 、 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 不象某些发展中
国家那样 , 现代化过程导致了传统观念和
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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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普
遍瓦解 , 几百年美国传统主流文化与现代化发展基
本保持一致趋势 。 青年反文化也好 、 同性恋也好 , 尽
管其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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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形式是反传统的 � 但其性质仍反映个 人主了
义主流的传统价值 , 都是以人本主义为价值核心 。而
发展中国家的文化价值的转变 , 往往带有彻底的反
的特点 。 在语音的层面上 , 这种散文化的特
点主要表现为一种悠闲 、 舒缓 、 沉着的娓语
式的叙述语调 , 这种语调一般通过一种调性
变化不大以及平缓舒展的节奏反映出作者相
对稳定与平和的心境 , 同时 , 也使作品 中的
故事以一种一唱三叹 、 回环低吟的形式表现
出来 , 很有一种优雅的东方式情调 , 这种意
象系统由于通常留在某种文人学士掉书袋的
习气 , 其叙事的功能相对减弱 , 而其抒情的
意味却反而强化了出来 。 比如 《京华烟云 》和
《红牡丹》这两部小说中对北京故都的描写就
具有这样的意象繁复 、情味高度浓缩的特点 。
加上林语堂常常使用大量的文言词汇 , 因而
其作品便很 自然地表达出了一种古意盎然的
特点 , 与他身处异国他乡的文化 乡愁和怀 旧
心理极为吻合 。 在语法上 , 主要表现为 “描
写” “和 “感叹 ” 两种句式的交替使用 , 一方
面是感叹的成份削弱了描写的叙述性 , 而另
一方面 , 描写的成份 又反过来淡化发感叹的
延绵性 , 两者相互结合所构成的内在张力 , 使
得林语堂的小说常常不以一个相当大的事件
而是以 一 些颇有几分零散味道的细节和场面
的连缀所构成 , 因而作品在整体上虽然不乏
一个完整的故事 , 但具体构成方式却有些近
似小品随笔 , 很适合作者情绪的流动起伏 。由
于上述各种特点 , 林语堂小说文体在语义的
层面上 , 就很自然地回避 了某种观念的概念
化演绎和发挥 , 从而突出 了作者的空疏 、 淡
雅和超逸的智慧风貌 , 因而造成了其表意方
式的高度散文化 。
作者单位 汕头大学中文系
责任编辑 亦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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