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 名 的
树
大家都说 , 废名 的小说最难懂 , 这个
评价 , 连作家 自己也承认 。 《 河上柳 》就
是其中之一 。 废名在谈到这篇 小说的 创作
时曾说 � “简直是一个梦 , 我不知这梦是
如 何做起 , 我感到不 可 思 议 � ” “我 写
《河上 柳 》 , 是在某一种生活之中 , 偶然
站在某地一领杨柳之下” 引起的 。 这确是
一篇从 内容到形式都很别致 、 也颇费解的
小说 。其 原因 , 是因 为小说实实在在写了一
个 “梦” , 写 了作家 “个人的脑海深处”
的东西 , 所 以有很多的跳跃 , 空 白 , 联想 ,
暗喻 , 象征 , 加上诗一般的含蓄和 简练 , 于
是小说就难以索解 了。 如写陈老爹 由柳树
联想到 已逝的老伴 , 不禁悲从中来 , 但小
说中 出现的却是这样一行文字 � “老爹伸
一伸腰 , 环抱 着臂 , 而眼睛 , 同天云低 处
的青 山一样 , 浸在霭里 了。 ” 这不是一个悲
恰的老人的形象么 那模栩的 云霭浸着远
处的青山 , 不是朦胧的 泪眼和深深的思念
的意象么 写杨柳被砍倒后 , 老爹甘老伴
的怀想 , 他 的茫然 , 他的失落感 , 他心灵深
处潜藏着的对旧居的依恋 , 他 的一无所有
却又处处弥漫着的忍絮 , 在小说的这儿行
文字中真正得到 了言简意赅 的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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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 “雳
雳一声 , 杨柳倒 了 , —老爹直望到天上
《河 上 柳》
严
去 了, 仿 佛自来没有见过这 宽敞的青空 。
而 那褪 了色的红纸 , 顿时也亮不 少 。 ”
周 作人说 , “冯君的小说我并不觉得
是逃避现实的 ” , 这可 以说是理解 《河上
柳 》的重要原则 。 依据这个原则 , 就不难
看 出 � 在极平几琐碎的人事中 , 写出 了深
沉的感情刘葛, 曲折地映现 了 生 活 的 苦
难 , 正是 小说的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旨所在。 还有 , 小说在
艺术上的独创 , 与其说是受外国意识的影
响 , 不如说是受中国古典诗词尤其是李商
隐 、 李贫等的影响甚深来得更确 切 。 譬如
“意象” , 意象派 的始祖庞德就承认是受
了中国古典诗歌的影响 , 再如 “象征 ” ,
周作人就说 � “让我说一句陈腐话 , 象征
是诗的最新的写法 , 但也是最旧 , 在中国
也 ‘古 已有之 , ⋯ ⋯他是外国的新潮流 ,
同时也是中国的旧手法 ” ! 《谈龙集 ∀ 扬
鞭集序 》 # 。 要读懂 《河上柳 》或是读懂
整个的废名 , 对作家的怪僻也 应 有 所 了
解 。 据作家的亲友回忆 , 他在北 大同挚友
谈禅 , 争到热烈 处竟互相 扭 打 , 如 此 者
再 , 可 见他 的坚执和热烈 , 发 而为文 , 必
然是浮想连翩 , 意境深邃 , 风格早特 , 意
象繁富的 。 邵意以 为 , 若据此三者 , 《河
上柳 》或是度名则是不难读懂的 。
� 参见张敏鹅编译《性科学 》第 � 一 ! 页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 ∀年版#
∃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第∀∀ 页#
∋见弗洛伊德著 、 林克明译《爱情心理学 》之 ‘附录’ 第 ∀( 页 # 作家出版社 � ∀ ∀年版 #
∋见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 》第 )! 页 , 中华书局 � ∀ )年版 #
∗ ∃ % 分别见萨特著 、 陈宣良等译 《存在与虚无》第)!& 页 、
+ ! 见潘光旦译注本第 ,−! 页 , 三联书店 � ∀ −年版 #
吵见 〔美」阿 · 索伯编纂 、 郑卫民等编译 《性哲学》第 . 页 ,
)! /页 、 / �− 页 ,三联书店 � ∀ −年版 #
〔作者单位 四 川大学中文 系〕
农村读物出版社 � ∀ �年版。
0责任编样 许劝松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