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悲歌_论白先勇小说的感伤意识

��� � 年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 � 永 远 的 悲 歌 —论 白先勇小说的感伤意识 陈丽娟 �安阳工 学院学报编辑部 , 河南 安阳 �� �仪�� � 〔摘 要」由于家世的影响 , 世事的变迁 , 坎坷的人生经历 , 白先勇小说的总体特征和情感氛围都呈现出深深的悲剧 意识 。 白先勇小说的悲剧意识首先来自背景气氛的营造上 , 其次表现在艺术手法的独特选择上 , 最后还体现在历史对于 个体命运 的干涉上 。 〔关键词 �白先勇 �悲剧意识 �背景 【中图分类号 � �� ! 【文献标识 码 �� � 文章编号 � ��� � 一� ��� ���� � �� 一�� � � 一�� 白先勇是台湾 �� 年代现代派作家的主将之一 。 作为 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的儿 子 , 在风云激荡的社会面前 , 他比常人更早地体验到了时事无常的悲影以 及这种悲影 强加在个人生命冲突上 的沉甸甸的悲凉 。 这是一份刺骨 刺肉的痛楚无奈 。 这种痛苦使细致敏感的白先勇对历史 , 对人事有了一份超出旁人的清醒与理解 。 于是 , 在他的笔 下 , 我们看不到酣畅淋漓的歌颂或批判 , 看不到凤凰涅桨 式的大狂喜或大悲哀 。 凸显在其小说前景的 , 永远是一片 蓦落与颓败 , 怀旧与乡愁 , 怅惘与绝望 , 永远是一片灰色的 冷冷雾气。 由于家世的影响 , 世事的变迁 , 坎坷的人生经 历 , 白先勇小说的总体特征和情感氛围都呈现出了深深的 悲剧意识 。 一 、 白先勇小说的悲剧愈识首先来自背景气氛的曹造 上 细细阅读白先勇的小说 , 无论是 �台北人》, 还是《纽 约 客� , 几乎处处都可 以感受到历史的沧桑与世事的荒凉 。 在白先勇的情绪记忆中 , 永远抹不掉的是由家道中落而体 验到的世态炎凉 , 少年得病所遭受过的冷淇孤独 , 远在异 乡那一种边缘人无根漂泊的痛苦 。 正是这牵着冰冻了的 记忆的精神的丝缕 , 带来了白先勇小说中特有的忧郁 、感 伤色彩 。 无论是写繁华散尽的官场 、一晌贪欢的欢场 , 还 是异域求学的跳事增华 , 都掩饰不住人物 的空虚与绝望 。 在白先勇的笔下 , “台北的冬夜 , 经常是下着冷雨的 。 傍晚 时分 , 一阵乍寒 , 雨 , 又浙浙沥沥开始落下来了 。 ”失势李将 军的住宅 , “是整条巷子中唯一 的旧屋 ⋯ ⋯房子已经十分 破烂 , 房顶上瓦片残缺 , 参差的 屋枪 , 缝中长出了一摄撮的 野草来” 。 �冬夜》里余教授的旧 屋 , 是 “年久失修 , 屋枪门 窗早已残破不堪 , 客厅的地板 , 仍旧铺着榻榻米 , 积年的潮 湿 ,席垫上一径散着一股腐草的霉味” 。 �台北人》生活的外部环境是阴冷潮湿的 , 他们的内心 世界同样是寂容灰暗的 。 在《梁父吟》中 , 让我们看到了曾 经叱咤风云 的国 民党高级将领翁朴园暮年生活的凄凉 � “在那几盆萧疏的兰花面前 ,背着手出了半天的神 ,他胸前 那挂丰盛的银髯给风吹得职扬了起来 , 他又想起来了半个 世纪 以前的佚事来⋯ ⋯ ”�国葬》写了一个颇我巍的老者在 一个天色阴吸的冬 日早晨参加上 司葬礼受冷落的孤独感 受 。 《思 旧 赋》写 了一 个瘦小干枯的老妇重见 旧主人 家败 人散的凄景后的落寞与哀叹 。 �岁除》则描写 了一个被贬 斥的国民党高级军官在除夕之夜的朋友家里借酒消愁的 故事 。 《游园惊梦》更是写尽了没落官僚钱夫人无处 不在 的伤感。 在白先勇的这一部分作品中 , 我们可以真实地看 到国民党上层旧官僚的没落与凄凉 , 着重反映的是他们在 紊乱的现实面前被历史抛弃的迷惘 。 “阴冷与凄凉 ”作为 客观背景渗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 , 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小 说的悲剧基调 。 这种冷冷的基调同样也表现在白先勇另 外一些描写乡愁与旅美知识分子生活的小说中。 乡愁作 为背井离乡的游子们特有的一种心理情绪 , 不仅构成了白 先勇小说的具体内容 , 包含了一种有家难归的潜在痛苦 , 而且 本身就已形成了小说的悲剧意识 。 《那片血 一般红 的 杜鹃花》主人公王雄在无以言说的思 乡惫念与难熬的抑郁 心境中 , 走向了荒凉的海滩 。 《花荣桥记》中的卢先生念念 不忘桂林老家的未婚妻 , 在好梦难圆的精神困顿中选择了 颓废与死亡 。 王雄与卢先生 �们 �留给我们记忆的是腐尸 的恶臭与乱舞的双手 , 留给我们的是无论他们怎样与现实 生活挣扎 , 都走不出思乡的局限 , 于是 ,像被抛弃在无期流 浪的荒漠中 , 除 了死亡别无选择 。 白先勇的小说世 界是一 个痛苦的存在 , 背景的意义折射出了现实社会里人 与人之 间的不理解 、不 相通 , 人物灵魂深处根深蒂固的孤独感与 寂寞感。 《芝加哥之死》昊汉 魂六年的求学生 涯 的结果是 在毕业典礼的那一天 , 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现芝加哥这座现 代化的都市里竟到处充斥着骚乱与欺编 , 于是 , 他把时间 变成了永恒 。 这篇小说的整个文字都笼翠着一层死亡的 窒息 。 它所表现的是孩泊海外的台湾知识青年在当时的 历史条件下 , 在中西 两种文化央击中的迷茫以及无法找到 最后归宿的精神徘徊 。 表达同样主题的还有《滴仙记》、 《上摩天大楼去》等。 在世事变迁的社会面前 , 白先勇称不上是一个主流作 家 , 他的小说里没有危亡 、优患 、 自强 、社会批判等 现实常 �收稿 日期」�仪拓一� ��作者简介�陈丽娟 ���� �一 � , 女 , 河南登封人 , 安阳工学院讲师 , 文学硕 士 , 主要从事文学教学与研究 。 � �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仪刀年 规性命题 , 很少涉及时代的重大题材和场面 。 然而 , 他却 以 自己特有的洞察力和艺术表现手段展示了自己熟悉生 活情景中薯落的 、夭光暗淡的一面 , 让我们从他作品所揭 示的人物深层的悲剧心 态中 , 感受到了悲剧性的时代氛 围 ,呈现出深深的苍凉史观 。 二 、 白先勇小说的悲剧愈识其次表现在艺术手法的独 特选择上 在永远弥漫着冷风与死亡的背景基础上 , 白先勇还运 用了象征 、意象 、比喻 、细节等艺术手法 , 加深着读者阅读 的感官印象 , 这最多表现在其色彩的运用上 。 白先勇的许 多小说善于运用黑色的服装及配饰来暗示人物悲剧的命 运 。 �花桥荣记》中 ,李老头吊死在小公园的一裸大树上 , 一双破棉鞋落在地上 , 一顶黑毡帽滚跌在旁边 。 《滴仙记》 中 ,李彤留给至朋好友的最后一张彩色照是“李彤站着 , 左 手捞开身上一件黑大衣 ,很桃挞的插腰上 , 头上系了一块 黑色的大头巾 ,被风吹起半天高 , 那辆金色车子像一丸流 星 , 一眨眼 , 便把她的身影牵走了 。 ”如风如云 , 来去匆匆的 李彤告别了人生舞台 ,那片黑色成了人们挥不去的永恒记 忆 。 另外 ,如 , 参加葬礼的秦义方脚上是一双软底黑布鞋 , 雷委员和核副官参加一 个追悼会时同样是着装黑色 �《国 葬》� �顺恩嫂多年以后走进老主人的家时是 “披着一件黑 色粗绒线织成的宽松外套” , “左手弯上垂挂着一 只黑布包 袱 ”�《思旧斌》�� 少女朱青初次拜见师娘时是 “穿了一双带 绊的黑皮鞋 ”�《一把青》� � 金大班最后一次出现在舞厅是 “穿了一件黑边金丝相间的紧身旗袍” �《金大班的最后一 夜》� �吴汉魂是穿普参加毕业典礼的黑色长袍在幽黑的夜 晚走向了密歇根湖 �《芝加哥之死》� �玫伦赴宴时特换上一 件黑呢镶皮领大衣 ,孩上一副黑手套 �《上摩天大楼去》�。 这一系列的黑色 , 在白先勇这里和人物的命运扭结在了一 起 , 它是一种特指 , 构成了白先勇小说内在的心理内容 , 谊 染了一种阴暗的气氛 , 预示 了人物的没落 、颓废与死亡 , 在 一定程度上加强了白先勇作品风格的形成 。 与黑色相联系的是白先勇小说中的白色。 在中国文 化中 , 白色与红色相反 , 是枯场无生命的表现 , 是一个基本 禁忌色 , 它体现了中国人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摒弃和厌恶 。 在白先勇的小说中 , 白色和黑色同属于严冷的颜色 ,感觉 上给人的是同一种冰雪冷光般的寒愈 。 《永远的尹雪艳》 中 ,作者描写尹雪艳时 , 几乎离不开 “白”字。 “一身蝉其纱 的家白旗袍“ 、 “一身白色的衣衫 ” 、“一身素 白打扮 ” 、“浑 身素白� ,特别是尹雪艳替吴经理做六 十大寿那天 , “穿着 一袭月白短袖的织娜旗袍 , 脚上也是月白缎子的软底绣花 鞋 。 ”这一刻愈安排其实是在预示粉前来祝寿的徐壮图那 不可逃匿的厄运 。 《玉卿嫂》中 , 玉卿嫂的耳朵上狱着一双 杏仁大的白耳坠子 , “一身月白色的短衣长裤 , 好爽劲 , 好 标致 。 ”就是这样一个端庄的女人 , 在寒冷的除夕之夜 , 杀 死自己所爱的人 , 而后自杀 , 玉 白的耳坠子沾满了冷冷的 鲜血 。 《游园惊梦》中的宾夫人 “身上那块白披肩 , 在月光下 , 像朵 云似地族拥着她 。 ”岁月流逝 , 人生如梦 , 物是人非 , 人 类竟如此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 , 这真是在不经惫中应和了 “花无百 日红 , 人无千 日好”的感叹 , 表现出了中国文学常 有的“白头宫女在 , 闲坐说玄宗 ”的失落怅然情绪。 另外 , 如�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中 , 王雄穿的是一条洗得发白 的军裤 � 《一把青》中 , 朱青穿的是一双白色的短简袜子等。 这一系列的白色意象在作品中谊染了情感氛围 , 为主人公 的不幸命运进行了铺垫和暗示 , 营造了浓郁的悲剧气氛 。 如果说黑色常给人 以阴重的威压 , 白色 , 却很容易使我们 想起传说中的幽灵 , 一个非真实的个体生命—缥缈 、惚恍 、四处职荡 , 像美丽的魔鬼。 尹雪艳身到之处带给人们 的也正是宿命般的灾难 � 玉卿嫂爱到极致竟杀死爱人而后 自杀 ⋯ ⋯生命的一个个消亡不可避免的和色彩系在了一 块儿 。 这是白先勇特殊的美学选择 , 它超越了色彩本身的 外在表现形式而使小说具有了一个整体上的暗示性 , 暗示 了人物的消极性心态 � 堕落 、颓废 、绝望 、死亡 。 在一个又 一个平实 、素朴的故事中 , 白先勇将渗人骨位的寒气不留 痕迹地移植在了他的叙事空间之中 , 移植在了他关于色彩 的话语之中。 在白先勇的小说中 , 我们几乎看不见太阳的暇愈 , 唯 一出现的一次也是焦黄的�《芝加哥之死》� 。 这无处不 在 的冷的惫象 , 还进一步表现在白先勇小说反复出现的冬 日 、冷风 、黄昏 、恶梦 、湖等客观环 境及事物上 。 冬 日 、冷 风 、黄昏 、恶梦构成了潇萧涩涩的凄寒基调��国葬�、《思 旧 斌》、《梁父吟》、《玉卿嫂》等 � , 而湖则成了人物最后的栖息 之地 �王雄 、吴汉魂 、李彤等均是投湖而死 �。 能够预示人 物悲剧命运 的还表现在小说细节的巧妙运用上 。 很突出 的如《滴仙记》。 《滴仙记》中出现两次不经意的短小电报。 第一次是告诉李彤其父母在逃难途中催难 , 这是李彤命运 的转折点 , 是失去了物质基础和精神支往的李彤走向游戏 人生的开始。 第二次是告诉李彤的好友 ,李彤的生命已终 结在异乡湖畔—她以悄然的死亡消解了清醒时的痛苦 。两句话的两次电报看起来都非常的偶然 ,但却隐含了白先 勇精心巧致的艺术构思 。 三 、白先勇小说的悲剧愈识还体现在历史对于个体命 运的干涉上 作为一个人道主义作家 , 白先勇具有一种宽广的悲天 悯人的悄怀 。 他敏感着人与人 关系的冷酷与冷澳 。 在他 的所有小说中 , 他都对人物的悲苦命运表现出难以俐舍的 关怀和恻隐 , 他给予所有失败了的 、幕落了的 、被历史抛弃 了的人们以深深的同情 。 在多事之秋的乱世岁月 , 白先勇 以一代将军的儿子断然决绝于政治之外 ,潜心于自己茜造 的小说悲苦世界 。 但是 , 即便这样 , 历史并不因为你的选 择会有丝毫的改变 , 它仍然以自己无言至上的权威左右粉 每一个人的存在 。 白先勇在作为人道主义作家的同时 , 又 是一个有着很强良知与责任意识的作家 ,他没有忽视与忘 却历史 。 在他的全部小说中 , 都潜藏粉很深的历史愈识 , 并说出了历史即使作为背景的愈义也常在有愈无愈间主 宰粉人物的命运 , 并构成了人物悲剧的关键性因素。 国共 战争摧毁了朱青对美好婚姻的向往 , 于是 , 一个放荡 、轻浮 的女人形象含泪带笑的跃人纸上 �《一把青》�。 两 岸隔绝 的不争现实粉碎了卢先生和大陆未婚妻团圆的幻想 , 于 是 , 他变得消极颓废 , 不再忠于爱情 , 和一个放荡的台湾洗 衣婆草草结婚 ,终于酿成悲剧�《花荣桥记� �。 不过 , 应该 第 � 期 陈丽娟 � 永远 的悲歌 � � 注意的是 , 白先勇在这里不是鞭挞 , 不是批判 , 而是对人物 命运表示了微微的同惰 。 人物的命运不 能超越于 历史之 上 , 病态的社会造就出的大多数人也 只能是像朱青 、卢先 生这样的非健全的人 。 在这个意义 上 , 我们可 以说 , 在较 深的层次上 , 白先勇是把历史的内容转化成了个体人物的 心理特征 ,并通过人物的心理层次表现了出来 。 在《芝加哥》之死里 , 我们可以感受到主人公吴汉魂的 各种感觉 、幻觉 、意识 、潜意识就像经线和纬线一样 , 缠绕 在小说的叙述描写之中 , 并贯穿了小说的全部 。 吴 汉魂为 自己的工作申请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写 自传 , 蓦然觉得 “那二十来个黑字 , 突 然分套移动起来 , 像堆黑蚁 , 在搬运虫尸 。 ”这种阴暗的感 觉形成了这篇小说一个重要的核心惫象 , 初步使我们可以 从表层上判断出人物心态的非正常性 。 看到舅舅的来信 , 他梦见 “他母亲的尸体赤裸裸地躺在棺材盖上 。 雪白的尸 身 , 没有一丝血 色 , 她的嘴角一直抖动着 , 似乎想跟 他说 话 , 可 说不出来⋯ ⋯ ”这是一个召唤 � 隐喻了他对母亲潜 愈识的渴望与接近 � 走在焦躁的街上 , 他想起了自己以往 的恋人 , 并由此引发了性意识的冲动 , 接受了一 个令人作 呕 的外国老女人的引诱 , 加深了他对外界秩序的恐慌与绝 望 。 走在高楼大厦的现代物质文明中间 , 他却感觉芝加哥 是个埃及古墓 , 并无意识地 一步一步向黑暗接近 “⋯ ⋯他 不要再见 日光 , 不要再见人 , 闭上眼睛 , 忘记过去 、现在 、将 来 , 沉沉的睡下去⋯ ⋯ ”阴郁的内心独 白醒 目地表述了主 人公思维的可怕性与停滞性 , 也无可置否说明了主人公除 了死亡已无后路的心境 。 在这一篇小说里 , 白先勇没有对 人物的病态心理作深层次的社会的或历史的剖析 , 而是通 过平朴的叙述 , 让人物的内心感觉说明了事实的存在 , 既 展现了一代宵年的闰态心理图景 , 也反映了西方现代都市 文明空虚与没落的一面 , 这是一出个体生命的悲剧 , 更是 时代的悲剧 。 �孤恋花》里 , 五月花经理多次从娟娟的命运 联想到五宝的命运 , 诉说了妓女们可怜悲惨的凄凉人生 , 也暗含了不平等的社会对人性 , 特别是女性的压迫 。 台湾诗人余光中曾评价白先勇是“中国最敏感的伤心 人 , 他的作品最具历史感 ” 。 白先勇自己在《台北 人》扉页 上也写到 � “纪念先父先母他们那个优患重重的年代 ” , 并 附上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 , 乌云巷 口 夕阳 斜 。 旧时王谢堂前燕 , 飞人寻常百 姓家 。” 的确 , 阅读白先 勇的小说 , 我们不难发现 , 白先勇的小说是一 幕沉重的生 命剧 。 我们在他的文本中可 以阅读到历史悲凉的一面 , 也 可 以窥视出作为一个真正的小说家他对人物命运 的终极 关怀 。 中国作家的人格和风格经常是两 回事 。 可是 , 当我 们隔着距离去看白先勇时 , 却清楚地发现 , 这是一 个生活 与文本 、气质与风格一致的真正的作家 。 这是 一 种勇气 。 乱世的人总是比盛世的人多一些沉沉的历史感 、个人悲剧 感的 。 于是 , 白先勇把这些也沉沉地化成了自己小说的一 种悲剧气氛 , 让每一个读它的人不得不沉思 、领悟 ⋯ ⋯ 【参考文献 � 【�� 白先勇 � 白先勇文集 � 第 � 卷【� 〕� 广州 � 花城出版社 , �侧�� � 〔�〕刘俊 � 悲悯惰怀— 白先勇评传 ��〕� 广州 � 花城出版社 , �《��� � 【�」麦克卢汉 � 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 �以刃 � 〔�〕严澜 � 论白先勇小说的审美意识【�〕� 广东工业 大学学 报 , ��� � , �一� � � 【�〕白先勇 � 世纪末的文化观察【� 〕� 广州 � 花城 出版社 , � ��� � � 【�〕丛坤赤 � 论白先勇作品 中的感伤美【�� � 温州大学学报 , � � 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哪�� � � � �� �� � � � �� � �� � � ! � �� ��� �祖� � � � �� � � ��� � ��� � , ��� �哪���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脚und atmosphe二 , s e e o n d - l y , fro m th e o ri gi n al s e l e e t i o n of a rt i s t i e me th od s , an d l as t , fro m t h e i n t e rfe re n e e o f h i s t o 叮 to in d ivid ual fa te . K ey wo rds :B ai x ia nyo n g ; T ra gie eon se io usn ess ; B aek g o u n d 【资任编辑:舟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