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言研 �踌 � , , � 年第 � 期犷位‘ 第 刀 期 �
《切韵》二十八声 一母说
麦 耘
中山大 学
� 井言
� 。 � �切韵》声母为 � � 个 , 黄淬 伯先生早有此说 。 但他是根据 �切韵》以外的资料来 简化
�切韵�音系 , 而本文则是从 �切韵》本身出发来推求其音位配置 。 笔者并不赞同黄先生的 “ 综合
音系说 ” , 本文结尾 外将稍稍论及 。
� � � 由于声母与介音关 系密切 , 本文将始终注总二者的配合关 系 。 笔者弓一 汀的 碳切韵》介
音分 � 类 �每类各分开合 , 则 � 种 �, 如 一「�麦 「� ���
甲类 刁 一 , 一� � 一等韵和 纯二等韵 �
乙类 一 � 。一 , 一� 。。一 纯二等韵 �
丙类 一 八 一 , 一� 沁 一 三 等韵之一部分 �重纽 三等 , 喻 三 无重绍 的唇牙 喉 音 �喻 四 除
外 �, 庄 、 知组和来母 �
一�一 类 一 �一 , 一� 、卜 三等韵之另一部分 �重纽 四等 , 喻 四 � 柏 、 章级 , 日母 , 以及个别定
母字 。
其中 � 不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示独立的 音素 , 而表示它后面 的介音 翘舌化 。 为方 便起 见 , 卜文以 开 口 赅合
口 , 并把乙类介音简写作 一 � 一 , 介音下的弱音符号也省去。
� 唇音声母
� � � 引起争论的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是 � �切韵》时代轻唇音是否 已经出现 �
� � � 潘悟云先生曾对 �王三》唇音反切情况作过统计 , 现据他的数字制为 「表�东 一 � 和尤韵
明母字作重唇计 ��
表 �
重重重唇切上字字
重重唇小韵韵 � ����
轻轻唇小韵韵 ���
从表 中可见 ���� 重唇一般不切轻唇 ���� 轻唇既切重又 切轻 , 一半对 一半 、
看来重轻唇很难分开 。 然而为什么重唇不大切轻唇呢 � 潘先生指 出两点 �一 , 后来变轻唇
的都是三等 , 而由于求介音和谐 , 一二四等字不切三等字 �二 , 后来变轻唇的字带有过渡的合 口
成分 , 所 以有 同类 自切的倾向 。
笔者还有一种解释 �《切韵�切上字有集中使用某些摄字的倾 向 , 显然是出于一种沿用已 久
的习惯 , 在喉牙唇音 中是遇摄字最多 , 唇音中宕摄字 �多是入声字 �也较多。 。 为什么 有这种倾
���
向 , 这里暂不讨论 , 但可以肯定同轻唇化无关 , 因为喉牙音字固然谈不上轻唇 , 在唇音中切上字
向遇 、 宕摄集中的情况在一 、三等中都是一样的 , 而一等字当然没有轻唇的间题 �而恰恰这两摄
的唇音三等字是后代变轻唇的 , 这样 , 《切韵》唇音三等切上字就很少重唇字了 。
� � � 笔者曾指出 , 玄类的语言习惯形成于隋亡以前 , 他讲的又是洛阳话 , 所以 他的译音是
构拟 �切韵�音系的最切近的参考材料 �麦「� ��。 据施向东先生的研究 , 在玄类译音 中 , 轻重唇
音是有所区分的� 。
这同�切韵》的反切有出入 。 笔者认为 �第一 , 玄奖毕竟 比颜 之推 、 陆法言等人晚数十年气
第二 , 《切韵�是读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音系 , 而玄类译音用的是 口语音 �佛经翻译者为了争取群众 , 会尽量使经文
的语言接近于 口语 ��第三 , 从地域上说 , 由于 �切韵�的编纂者认为在语音上 , “ 冠冕君子 , 南方
为优 ” ��颜氏家训 · 音辞》�, 故所取必以流行 于金陵的读书音为主 。 大约洛阳旧音传至南方 , 在
金陵一带形成较有权威性的读书音系 , 至 隋代中期 , 其唇音 尚未分化 �而在洛阳本地 , 到 隋末唐
初 , 口语里 己经产生轻唇音 了。
早期的轻唇音可能还不是擦音 , 也不是塞擦音 , 而是唇齿塞音 。 可以写作 ��等 , 其中前一
个符号表示唇部的塞音 , 后 一个表示发音部位是唇齿 。
� � � 从 �切韵》唇音的 分布看 , 即使轻唇音已出现 , 轻重唇字也处于互补地位 , 属于同 一音
位 , 不构成对立 。 所以对本文来说 , 这并非一个重要问题� 。
� � � �切韵�唇音声母与介音配合关系如下 �括号表示可能的音位变体 ��
表 �
帮�非 �
� 一
� � �
� �� 一�卜介��
榜 �敷 � 并 �奉 � 明�微 �
� 一 � �
� ‘ � �
� ‘ �卜 ���� �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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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 � �� � � �一�刃� �一�
叮�斗侣�,����一�宙岑�农份��黔�一一甲乙丙丁
� 牙喉音声母
� � � 牙音声母情况较单纯 , 喻四 则放到章组去讨论 , 所 以这里只讨论喉音中的影 、 晓 、 匣和
喻三 。
� � � 影母或谓喉门塞音 , 或谓零声母 。 从音位学角度看 , 哪个都无所 谓。 笔者倾向于前
者 , 理 由是发音学 上的 �一般把喻四 拟作 �, 连介音就是 �� 一 , 如果影母是零声母 , 其丁类就是 卜 ,
两者发音太接近了 , 不如作 件 , 就拉开了距离 。
� 。 � 晓 、 匣母 一有喉门擦 音和舌根擦 音两种拟法 , 从音位上说也是两 可的 。 不过韵图把它
们归为“喉音 ” , 与影母同列 , 就统一作喉门音 , 较为整齐 。
� � � 喻三大致有三 种拟法 �
�� 雅洪托夫先生拟 为 � 。 他说喻三只 能出现于合口 韵 , 出现于开 口 韵的是 “个别的例外 ,
大概大部分是韵书的错误 。 ” 他举 “ 炎 ”字 为例 , 说它在 �切韵》残卷里属 喻四 。 可是 �王三》此字
“ 于廉反 ” �喻三 ��又 “ 余念反 ” �喻匹 �, 明明是有两读 。 又 , 像 “矣 , 于纪反”这样常用的字怎么会弄
错 � 最麻烦的是 把 � 摆在声母的地位 , 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拟音 , 如雅氏所拟的 “ 韦 �� ’ � �” ,
“运 � �� 。飞” 之类 。 这涉及三等 合口介音 的写法 问题 。 笔者认为 , 如果三等合 口 介音写作 一�� ,
�或�� 一�, 那么在三等里就不能再 出现 � 声母 �反过来 , 如果 出现 � 声母 , 三等合 口介音就得
�� �
作一�� 一�或一�� 一�, 同时也就不能再有 �声母 。 后一种 写法会给喻 四 的拟构造成问题 。 笔者按惯
例用前一种写法 � 。
雅氏的主要证据是汉越语用 � 译喻三 , 而用 � 译合 口三等影母字 , 说明 � 是译声母 , � 是译
介音 , 如 “王 � � ’ 。 ’ � �一枉 �� �� ” 。 但是雅氏没有试图证 明下面这一点 �既然喻三字 中也有 “有
� 云 �’’ , “ 又 � � ’�’’这样的音 �此照雅 氏原文 , 若依王力〔� �, 二字均作 �� ’�� , 那么 , 为什么 不可
以 认为这里的 � 其实就是 � 的一种变体经过历时变化而形成的呢 ��
�� 拟为匣母的细音 。 有不少 同时代的材料可证匣与喻三相通 。 不过在《切韵�本身却找
不到 很确凿的例证 � 。 雅氏反对这种拟法 , 理 由是后代的声调变化指 明喻 三应属次浊音而非全
浊音 。 这种反对是无力的 �声母对声调的分化发生影 响是《切韵》以后的事 , 不好用来范 围�切
韵�。
�� 拟为 �。 李方桂先生把喻三与喻 四都作 �, 并把它们处理为重纽 �李 � � �。 韵图就是这
样 �可是就《切韵》而言 , 有一个问题需要解释 �重纽两类切上字是相通的 , 而喻三和喻 四 切上字
却完全不通 。 事实上 �切韵》重纽两类切上字本身基本上不相通 , 它们的相通以无重纽韵字作
中介 �参看麦【�〕�。 喻三和喻四在任何韵 中都对立 , 没有别的字能作它们的中介 , 不相通也就不
奇怪了 。
笔者认为 , 喻三本是匣母的变体 , 但在前愕介音之前发生弱化 , 渐渐 向喻四靠拢 。 在 �切韵》
有可能是正发展到半道上 , 更有 可能的是有两读 , 即一读为匣母的细音 , 一读为喻四 的重纽三
等 。 本文照多数学者的做法 , 归之于匣母 。
� � � 《切韵》牙喉音 �不含喻四 �与介音相配如下 �
表 �
见见见 溪 群 疑 影 晓 匣 、喻三三
甲甲类类 � 一 � ‘ 一 � � � 一 � 一 �一 ����
乙乙类类 � � 一 � ‘ � 一 � � � � 一 � � 一 � � 一 �� ���
丙丙类类 � � �一 � ‘ � �一 � � �一 � � � �一 � � �一 � ��一 �� ����
丁丁类类 � �一 � ‘�一 � �一 � � �一 ��一 ��一 �� �一 ���
括号的位置可能是个空档 , 也可能有一个音节 �参注 �� ��。
� 舌音声母
� � � 笔者曾把端组写作 � 等 , 知组写作 �� 等 �加 � 符号是表示翘舌音 ��除泥 、 娘分隶端、
知组外 , 来母一四 等�甲类 �和二三等�乙 、 丙类 �也是翘舌与否的区别 �麦【�」�。 它 们再加上介
音 , 便是这样 �
表 �
泥娘
甲类
乙类
丙类
丁类
端知
� �
�� � �
�� � �
�
透彻
� ‘ �
�� ‘ � �
�� ‘ � ��
�
定澄
� �
� � � �
� � � ��
���一 �
� � � �� �� � ��
�
� 符号双写 , 其 中第一个表示声母的翘舌 , 第二个表示介音的翘舌 。 �� 一放在方括号里 , 表
示字数极少 , 实际上只有至韵的 “地 ” 字 。
�� �
� � � 来母一向只被视为一个单一的声母 , 然而 笔者 已经证明它同端 、 知组是 平行 的 �麦
〔�〕�。 我们常能从许多语言中看到 , 座标式纵横相交的区别特征使音位形成矩阵 , 这在汉藏语
中尤其 明显 。 同一个语音特征 , 在一个地方起区 别作用 , 而在相平行的另一个地方则 否 , 这怕
是很少有的 。 从这种观点看 , 如果 �切韵�的端 、 知是两组 , 来母就 当分成两个 �但来母两类是互
补的 , 如果合为一个声母 , 那么端 、 知也该合成一组才是 。
喻世长先生指出 , 端 、 知两组之间只有极少数对立的字 , 如果对之作 出某种解释 , 就可以让
两组合并 , 他举的例子是至韵的 “地 ”和 “稚 ” �《王三》小韵首字作 “ 全致” �, 认为此二字的对立虽
与重纽无关 , 却可以 借用处理重纽的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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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排它们 。
笔者认为�切韵 �重纽 的 区别 在 于介音 , 即 丙类 一�� 一为重纽 三等 , 丁类一 �一为重纽 四 等 �麦
【�〕�。 用重纽的区别来安排这一对字 , “地 , 徒四反 ”就可以写作 �� �, “ 幸致, 直利反” 可写作 ��� �� ,
把介音和主要韵母重复之处合并 , 则分别为 �� 和 � �� �。
其实这两个字的区别跟重纽还真有点儿关系 。 笔者认为上古有 � 类不 同色 彩的声母 ��
和 �表示不 同色彩 , 不是介音 �表心所注为中古各组声母 , � 和 � 指重纽三 、 四等 , � 指无重纽
三等��
表 �
唇唇唇 音 牙喉音 舌 音 齿 音音
单单纯的的 � 一 帮一 四 � 一 见影一 四 �一 端一 四 �� 一 精 一 四四
翘翘舌化的的 �� 一 帮二 � � 一 见影二 �� 一 知 二 ��� 一 庄二二
翘翘舌化兼软化的的 � �� 一帮 � , � ��� 一见影 � , � ��� 一知三 �� �� 一庄三三
软软化的的 pj一 帮 A kj 一 见影 A tj 一 章喻四 tsj 一 精三三
它们大致相当于 (切韵)的甲 、 乙 、丙 、 丁 4 类 。 发展到《切韵》, 最大的变化是 , tj 一组变作塞
擦及擦音 , 进入齿音 , 是 为章组 , 所以 《切韵》舌音 的丁类基本 空着 , 只有个 “ 地 ” 字是变而未尽 ,
残存下来的 。 可见从来源上说 , dr ri 一同 di 一的对立本来就跟重纽三 、 四等 的对立是平行 的。 用
重纽之别来区别“ 缈 ” 和“ 地” 可说是极为合理 , 决不止是权宜之计 。
3
.
2 ( 王三》中端知组对立还有 2 例 :马韵 “ 赌 , 都贾反一续 , 竹下反 ” ; 梗韵 “打 , 德冷反一
盯 , 张梗反 ” 。 巧得很 , 两处都是端母和知母对立 , 都是上声 、 二三等合韵 , 而且照 笔者的拟音 ,
主要元音都是 a 。
既然 “地一缈 ” 之别可 以利用介音来区 分 , 这两处 自然也可以 这样考虑 。 笔者拟订的 (切
韵)二等是有介音的 , 于是就可以把这两处的端母字处理为不带介音 , 即 :
赌 ta一纷 trra 打 tang一盯 trran g
由于笔者认为一等和二等的区别在于二等有 一r 一介音而一等没有 , 所以上述处理实际上是
把 “储 ” 、 “ 打 ”二字视为一等字 , 只是由于字少而附于 马 、梗韵 中。 这非常符合传统等韵学指 明
的舌音声母分布规律 :端组声母出现于一等而不出现于二等À 。
3
.
3 这样一来 , 端 、 知组有对立的地方都可以用介音的不同来解释 , 而可以不视为声母 的
对立 , 那么从音位上就可以把这两组合而为一了 。 现在从表 4 中把表示声母翘舌的 r 符号去
掉 , 使两组在写法上取得一致 :
表 6
119
端端端知 透彻 定澄 泥娘 来来
甲甲类类 t一 t ‘ 一 d 一 n 一 l ---
乙乙类类 tr一 t ‘ r 一 d r 一 n r 一 l r ---
丙丙类类 tri一 t ‘ r i 一 d r i 一 n r i 一 l r i ---
丁丁类类 0 0 〔di 一 〕 一 0 000
上述几个知组字可写作:“ 全致dr i, 纷 tr a , 盯 tra ng ” , 自然还有其他 :“摘 tr 二k , 蚕 t ‘ r al , 掉
drau , 叔 nran , 苹 lrok , 中 triong , 救 t‘ : i ; k , 滞 drioi, 粘 nriom , 良 lriong ” , 等等。 从区别特征上
说 , 它们跟端组字的不同仅在介音上 。 当然 , 声母的实际读音也是不同的 , 但知组声母的翘舌
特征现在只看成是一种羡余特征了 。 可以 说 t等声母在与一 r 一和 一ri 一介音相拼 时表现为一种音
位变体—翘舌的 t 等 , 或者说(切韵)的舌尖塞音有两套:一套舌尖前音 , 一套舌尖后音 , 各出现在不翘舌的和翘舌的介音之前 。
4 精组和庄组
4 .0 同对知组那样 , 笔者也曾用加 r 符号来表示庄组的翘舌音 , 写作 tsr 等 (麦 【l〕)。 精 、
庄二组配上介音 , 如下 (方括号表示侯母字极少):
表 7
精精精庄 清初 从崇 心生 邪俊俊
甲甲类类 ts一 t s ‘ 一 d z · s 一 OOO
乙乙类类 tsrr一 t s r ‘卜 d zrr一 s r r 一 OOO
丙丙类类 tsrri一 t s r ‘ 6 一 d z r r i 一 s r r i _ L z r r i 一 111
丁丁类类 tsi一 t s ‘ i 一 d z i 一 5 1 一 ’ 2 1 ---
4
.
1 精庄同端知是平行的 , 既然端与知合并了 , 精与庄是否也能合并呢?
这间题乍一提出 , 似乎难以接受 :端与知对立之处极少 , 合并还说得过去 ;精与庄之 间在三
等韵里有一大堆对立 , 如何合并呢 ? 这里要弄清楚两个 问题 :
第一 , 端与知之能合并 , 并不是 因为它 们之间对立之处 少。 有少数对立与有多数对立相
比 , 有量的不同 , 却无质的不同。 只要确有对立 , 再少也不能合并 。 本文把端 、 知对立视为介音
的对立 , 并非 由于看到它们对立少才来勉强加以解释 , 使之合并 以减少几个声母 , 而完全是从
系统出发来考虑的。
第二 , 传统上把三等韵母视为同质的 , 都带有 同一种一 i一介音 , 而笔者把三等韵母分为丙 、 丁
两类韵母 , 各 自具有不同的介音;大多数三等韵每韵内部都含有这两类韵母 。 庄组声母只与带
一
ri
一介音的丙类(重纽三等类 )韵母相拼 , 精组声母只与带一 i 一介音的丁类 (重纽四等类 )韵母相拼
(麦〔3〕)。 这样 , 精与庄两组声母在三等韵中就没有对立.而是互补的了 。
4
.
2 在重纽韵中 , 庄组字属重纽三等类 , 精组字属重纽 四等类。 陆志韦先生推而广之 , 让
所有三等韵中的庄组字都带上重纽三等介音 , 精组字都带上重纽四等介音(陆【1lp26 )。 这推
论合情合理 , 但需要进一步的考证 。
在三等韵中 , 精 、 庄二组的切下字是相通的 , 因为主要元音和韵尾相 同 , 介音近似 ;但 由于
介音不相同 , 它们的切下字也不是完全不分彼此 。 ( 王三) 中两组切下字互用仅一例(祭韵 “桑 ,
楚岁反” ) , 它们的切下字相通 , 主要是通过其他声母字为中介 。 笔者取 (王三》中两组俱有字的
三等韵 , 统计这两组的切 下字 的类属 , 做 成表 8 。 这些 韵是:东送 屋 , 支纸开合 , 脂至 开 合 , 之止
120
志 , 鱼语御 , 虞矍遇 , 祭开合 , 震质开 , 质合 , 仙薛开 , 仙 饰线薛 合, 阳养漾药开 , 蒸职开 , 尤有肴 , 幽 ,
侵寝沁缉 。 表中丙类指重纽三等 、 庄组 、 知组 、 喻三和 非重纽韵 中的唇牙喉音 ;丁’ 类指重纽 四
等 、精组 、 章组 、 日母和喻四 ;来母本亦属丙类 , 但本项统计将它单独列出 。 斜 线 以 前是 实际数
字 , 斜线以后是所占百分 比 。
表 3
庄三组小韵
精三组 小韵
丙丙丙类切下字字 丁‘ 类切下字字 来母切一 !: 字字 合合 计计计计计计计___________ __‘‘
55555 9 / 5 8 十 ‘飞,, 1 0 / 1 0 一 %%% 3 2 / 3 2 一 %%% 1 0 1 / l t-) 0 《《
22222 9 /1 9
一 %%% 9 2 / 6 0 一 %%% 3 3 / 2 1 卜 %%% 1 5 4 / l 仁、)
‘
(((
1 t-) 0 %
两组的切下字确实各有所偏向 。 可怪的是来母字作切下字相 当多 。 其实(切韵)三等韵整
个都有喜以来母字作切下字 的习惯Á 。 这一习 惯 的由来 暂不讨论 , 但有一 点可以认定 :这同
(切韵)的语音无甚大关系 。 总之 , 这项统计可以为三等庄组介音属丙类 、三等精组介音属丁类
之说提供一个证据。 。
4
.
3 再来看切上字 。 梢与庄两组切上字是分开 的 , 这能否成 为反对合并的袱 据砂扩 看下
列两个算式 (数字据 《王三》):
精庄类隔切 4 令 (精组小韵 486 十 庄组小韵 227) 、互切 比例 心.6 %
见溪疑一二四等与二 等互切 6 弓一 ( , 一二四等小韵 333 一 * 三等小韵 257) ‘互切 比例 1%
见溪疑一二四等与三等公认属 同一音位 。 那 么为什么精 、 庄组不 可以属 同 ,一音位呢? 不
言而喻 , 决不能把合或分的界限划在 0.6 % 到 1 % 之 伪j。。
真正的 问题在于 :为什么 见组 (及唇 、 喉音)切上字的分组在 一 二四 等与三等 (甲 、 乙类与
丙 、 丁类)之间 , 而精 、庄组 (及端 、 知组 )的分组则在一四等与二三等(甲 、 丁类与乙 、丙类 )之l坷?
现把笔者的观点图解如下 : 唇牙喉音 齿 音
!一布~一丁一 月 厂 一 涟} 甲 一 0 一 {无前胯介音 { 乙 一
} 甲
} 一{ 丁}-—{ 乙
{ 蛋付
无翘舌介音
丙 一 r , 一1
有前鳄介音 {
一 _ 一 _ 一 ‘ …t___J___~二少___」 有翘舌介音
粗线分开的姑称之为 “ 一级分组 ” 虚线分升 的称为 ’‘二级分组 ” 。 在唇牙 唯 介中 , 有或无前
胯介音导致一级分组 , 故一二四等为一呱 , 三 等自为一组 (混切率 为 4 一卜 飞 ) ;在于.等 内部 , 重纽
两类切上字 一般不互用 , 这占全部 粼红 小韵数内 抬 + % , 其 余的尽 九重纫 堵钧字 为切上字 , 不
能分开 。 而在舌 一齿看 (这里当然不包括章组 、中 , 以有 或无翘舌介书为一缎 分纤 J即端 一、 豁与知 、
庄之分(混切率为 2 ”一 % ) ; 在无翘舌介音的一组 中.以有或无前牌介音再作 二级分级 (由于 端
组基本无丁类字 , 故 只指精组而言 ) , 其混切率 睡 18 一“ % , 其个能分开 、、
由此可 见 , 唇牙喉音声母对前腮介音特别致感 、 而舌齿 音吉 母几冷对翘 舌介 黔特别敏感 , 这
是由它们各 自的发 一音部位所决定的 , 丫任唇牙喉音中 , 同前愕介音相拼的是软化声母 , 但它们是
单纯的唇牙喉音声母的音位变体 ;在舌街音声母中 , 同翘 舌介音相拼的是翘舌声母 (庄 、. 知组 ) ,
但是它们同样可 以被视为单纯的 舌齿音声母 (梢 、 端织 )灼音位变体
121
这里要谈谈反切的构造 。 通常的说法 , 反切上字代表声母 , 反切下字代表韵母 ;而一
般是把介音划入韵母的 。 《切韵)庄三和精三切下字相通(尽管也有各 自的倾向 ) , 而反切上字基
本不混 , 典型 的例子如漾韵 “壮 , 侧亮反—酱 , 即亮反 ” 。 按上述观念 , 它们的对立只能理解为声母的对立 。
然而反切中常有切上字表现介音的事实 , 如《王三》冬韵 “攻 , 古冬反—恭 , 驹冬反 ” , 是一三等(有无前胳介音)之别 ;宾韵“ 贵 , 彼义反—臂 , 卑义反 ” , 是重纽三四等(两种前愕介音)之别 ;迥韵“蟀 , 下妞反—迥 , 户鼎反 ” , 是开合 口 (有无一u 一介音 )之别 ;更有跨韵的 , 如薛韵 “ 薛 ,私结反”—屑韵 “屑 , 先结反 ”是三四等(有无前愕介音 )之别。应该说 , 介音有时由切上字反映 , 有时 由切下字反映 , 更 多的是 由切上字和切下字共 同反
映 。 庄组与精组字介音上的区别在反切上的表现 , 基本上是符合这一条的 , 惟切下字反映介音
的比例略低 。 前面 4 .2 和 4 .3 所列的数字可以说 明问题 。 关于反切的构造问题 , 这里不多说
了 。 请参看陆志韦【2 ]。
4
.
5 庄 、知组区别于精 、 端组的特征是翘舌 。 仅就舌齿音而言 , 在进行音位处理的时候 ,
既可以让这特征落在声母上 , 也可以落在介音上 。 落在声母上 , 介音的翘舌特征就是羡余的;
反之 , 落在介音上 , 声母 的翘舌特征就可以忽略 。 但从 《切韵)整个声母和介音系统看 , 还是以
介音起区别作用较为合理 。
在(切韵)音系中 , 在各组声母字下都有 甲 、 乙 、丙 、 丁 4 类介音 , 其中乙 、丙两类带有翘舌的
特征 , 为区别特征 , 相当整齐划一 。 如果独独到了舌齿音里 , 介音的翘舌特征成为羡余特征 , 这
个系统就是畸零的了 。
从表 5 可看到 , 在上古来源上 , 庄三与精三 之别同唇牙喉音的重纽三 四等之别相平行 。 到
了(切韵) , 唇牙喉音的 4 类色彩转为 4 类介音 , 整个格局不变 。 在齿音中同样是不同的色彩导
生出不同的介音 , 同时声母的翘舌化色彩仍保持着 , 而且可能还加深了 , 这也是其舌尖发音部
位所决定的 ;上古齿音的格局 , 到了(切韵}仍然保持不变 , 依旧是 4 类互补 , 依旧是同唇牙喉音
的 4 类平行 。 舌音除 ‘tj 一组绝大部分变章组外 , 也是如此 。
面对这样一个无论从共时还是从来源说系统性都极强的语音结构 , 笔者的选择是把精组
同庄组声母合并 , 而把它们之间的对立归结为介音的对立 。
4
. ‘ 精 、 庄组在三等韵之外有 1 例对立 :二等 央韵“ 阵 , 仓快反一曝 , 楚央反 ” 。 参照 3 .2
的做法 , 订为 ts‘ ai 一ts r ‘ r al , 即把 “啤 ”作一等字看待 。
4
.
7 现在就把精 、庄组合并 , 写法上把庄组 中表示翘舌的 r 符号略去 , 但认为其实际读音
确是翘舌音 , 是 ts 等声母在翘舌介音前 的一种变体 ;或者说是舌尖塞擦和擦音有 舌尖前 和舌
尖后两套变体 。 它们与介音配合如下:
表 ,
清初 合生 邪侯
。一一阶一r一r一.卜SS一5wes甲类乙类丙类丁类 精庄ts-tsf- 从崇dz-dzr-d zri-dzi- Srl-51- [zri-21-“啤一曝 ”就可以写作 ts‘ al 一ts‘ r al 。 再举些丙 、 丁类对立的例子 :. 122 .
阻 , 侧 吕反 ts ri。 —直 , 子与反 tsi 。徽 , 楚谐反 ts‘ r i m —沁 , 七鸿反 ts ‘ i m撰 , 士免反 dzriuon —隽 , 祖充反 dzi石。n色 , 所力反 sri圣k —息 , 相即反 51主k策 , 侯淄反 zri 抓 —词 , 似 兹反 zi 欲5 章组、 喻四 和 日母
5 .1 笔者曾根据喻世长先生的意见 , 把这些声母拟为舌叶音 , 为的是更便于说明这些声
母后代为什 么能变为翘舌音(麦【1〕)。 不过这么一改 , 其实也并没能真正说明其中道理 。 笔者
后来在这个间题上有 了新的看法 , 曾撰一文 , 从 音位发展角度探讨 了章组翘舌化 的动因 (麦
【4〕)。 吴宗济先生曾就此问题致书李新魁先生 , 承李先生见示 , 笔者有幸受教。 吴先生写道 :
“ t。 舌面前与 t各舌尖后虽不同 , 但其声源都由舌与上愕靠拢的狭缝 , 足够造成气流噪声
而成 。 这个狭缝的部位 , t 。 与 t多是相同的 , 都是舌面前与硬聘 中偏前 , 但所不同的是舌尖的
形状 , t 。 是平伸而 t各是后撤(不是 ‘卷舌 ’ , 正确应为 ‘ 舌尖后音 ’ ) , 只是附加条件不同 。 ……
故两音易转化 。 ”
既然能从发音学上和音位发展两方面对章组翘舌化作 出说明 , 那么把它 们改为舌叶音就
不必要了 。 此外 , 石锋学长在致笔者的一封信中指出 :“很少有语言中 t争和 t丁同时属于不同的
音位 ” 。 因此 , 笔者决定放弃以前的观点 , 仍然依通常的做法 , 把这些声母拟为舌面前音。
5
.
2 陆志韦先 生认 为等韵图 中禅和船 的位置应倒过来 , 禅为塞擦音 , 船为 擦普(陆 [1〕
pplo 一12 ) 。 施向东先生用玄类译音支持他 。 笔者从之 。
5
.
3 喻四有几种拟法 :
(1) 零声母 , 即元音开头 。 这种构拟并无不可 , 只 是在实际语音当中 , 不折不扣的纯元音
开头是很难发音的 , 尤其是在一i 一介音前还不能与喉塞音相混 。
( 2) 喻世长先生作 喀h , 即送气的舌面前浊塞音 。 它在喻先生拟 的(切韵)声母表中独 占
一行 , 再没其他舌面前音与之相配 , 在整个音系 中显得太特殊 、 太缺乏协合性了 。 这个音其实
是喻先生为喻 四的上古音拟的 , 那 自有其道理 ;而认为到《切韵》仍是如此 , 则 仅仅是因为 他把
喻三拟为 j, 而喻三和喻四又要不同 , 所 以喻 四不能作 j。 前文 已把喻三作 匣母的细音 , 这个顾虑
也就不必要了;即使二者同作 j, 作为一对重纽 , 它们互不相通 , 也是有道理的 , 见 2 .3 所述 。
( 3) 通常拟作 j。 施向东先生指出玄类用喻四对译梵文的 y(即国际音标的 j) , 无一例外 。
笔者从此 。
5
.
4 日母是个纯鼻音 , 李荣先生早 已根据梵汉对音论证过了 (李 p120 ) , 施先 生的研究也
证明了这一点 。 《切韵》本身也有旁证 , 《王三)候韵 “褥 , 如豆反 ” (( 王二)奴豆反) , 沃韵“ 褥 , 如
沃反 ” ( 《王一》内沃反) , 泥母字用 日母字作切上字 。 固然可以猜测 “如 ” 为 “奴 ”之讹 , 但舌尖鼻
音与舌面前鼻音偶尔相混也不足为奇 。
上古 日母归泥 , 这是公认的 。 上古泥 、 娘 、 日与端 、 知 、 章组 和来 母 、 喻四平行 , 它 们向《切
韵》发展示意如下 (请参表 5):
关 t 一 > t
一 , n 一 > n
一 关 l
一
> 卜
关 t r 一 > t r
一 关 n r 一 > n r
一 关 lr 一 > l r -
‘ t rj
一
) t r i
一 , n
rj
一
> n r i
一 ‘ l rj
一
) l r i
-
‘ tj
一
> t 傲一 , nj 一 > 仆i一 二 li 一 > 1 1 一。
1 2 3
其 中章组以软化音而擦化 , 转入齿音 , 喻四变作 j , 也 已不是边音 , 它们都 离开 了原来 的音
韵位置 , 不与端 、 知组和来母相配了 。 日母是跟着章组走的 , 在唐代的某个时候也发生了擦化 ,
变为鼻擦音 ;但在(切韵)时 , 它虽然在发音部位上 已同章组一致 , 而在发音方法上仍保持纯鼻
音 , 就是说比起章组来 , 它的变化迟了一步 。 换言之 , 此时它同泥娘母依旧呈互补状态 。
是否可以把 日母 仆 视为泥 (娘)母 n 的 一个条件变体呢? 可是 日母的发 音部 位毕竟已经
变了 。 ( 王三)真韵有 “纫 , 女人反 ” ( ( 切三) 同 , 其他韵书残卷 缺真韵) , 以 日母字为娘母字的切
下字 , 似乎可以说明当时人们不觉得它们是同声母的。 从音位配置来看 , 既然这个系统 已有舌
面前音 的序列 , 如果不把舌面前鼻音作为其中一个音位 , 而作为舌尖鼻音的一个变体 , 好像也
不太妥 当。 因此 , 笔者经一再反复 , 最后还是决定保留 日母的独立的音位地位 。
5
.
5 这一组声母同介音相配如下 :
表 10
章章章 昌 禅 书 船 日日 喻 四四
甲甲类类 0 0 0 0 0 000 OOO
乙乙类类 0 0 0 0 0 000 OOO
丙丙类类 0 0 . 0 0 0 000 OOO
丁丁类类 toi一 t 。‘ i 一 d 不i一 。i一 不i一 朴i--- ji---
‘ 总结
‘. 1 现把上面考订的(切韵)28 声母表列于下叭
表 11
清清清 塞塞 清 塞塞 浊浊 清清 浊浊 鼻鼻 通通
(((((塞擦))) (塞擦))) 塞塞 擦擦 擦擦 生匕匕 j 匕匕
不不不 送送 送气音音 (塞擦))) 岌匕匕 .宝乙乙 曰曰 曰曰气气气 音音音 崖匕匕 曰曰 曰曰曰曰
曰曰曰曰曰曰曰曰曰曰
唇唇 音音 PPP p ‘‘ bbbbbbb r nnnnn
舌舌根音音 kkk k ‘‘ ggggggg 习习习
喉喉门音音 ??????? hhh hhhhhhh
舌舌尖音音 ttt t‘‘ ddddddd llll lll
ttttt SSS t s ‘‘ d zzz SSS ZZZZZZZ
舌舌面前音音 t必必 t。‘‘ d 不不 999 不不 玮玮 jjj
6 .2 这个构拟系统的特点是端 、 知合一 , 精 、 庄合一 , 都见于舌尖音 , 简单地说 , 是舌尖后
音合入舌尖前音中 。 它们之所 以能够合并 , 在于把分辨不同音节的功能(区别功能)交给介音 ,
从而使发音部位略的差别的声母处于互补的位置上。 从理论上说 , 在这种情况下 , 声母发音部
位的差异只要不是太大 , 就不是音位合并的障碍 。 其实《切韵》见组声母也有两套发音部位略
异的音位变体 , 在 甲 、 乙类中是一套 , 在丙 、 丁类中是另一套 , 那情况大概就像现代广州话那样 ,
k 等在 i和 y 前实际上是舌面中音 c 等 。 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人们在归纳(切韵)及广州音系时 ,
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舌面中音视为舌根音的变体 。
1 2 4
当然 , 如要严格依照反切系联 , 见组两套就要分开 , 整部(切韵)的声类也当为 47 类(见白
涤洲文 )。 此所谓 “声类 ” , 其实是反切上字的分类;这是一种感性的分类 , 而不是一种音位的分
类 。 这两种分类有两个 不同点:一 , 前者往往照顾到不同变体的实际差异 , 而后者必须忽略这
种差异 ;二 , 前者往往照顾到不同的介音 , 而后者则把介音作独立 的音素另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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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点是
互相联系的 , 因为正是介音造成声母的变体 。 人们之所以把见组的两套切上字合为一套音位 ,
是因为知道它们在介音上有差别 ;同样 , 笔者之所以把端知及精庄合一 , 也是由于认为它们在
介音上有不 同 , 而且这种不同可以担负区别功能 。
因此 , 本文的要害在于笔者 为(切韵)所拟订的介音系统。 笔者所订的 4 类介音 , 尤其是
乙 、丙两类翘舌介音是本文拟音的基础 。 本文是那篇拟订这些介音的文章(麦【3」)的合乎逻辑
的延续 , 甚至可说是势所必至 , 不得不尔。 欢迎学界同仁对笔者的《切韵》介音 、 声母构拟系统
多加纠弹 。
6
.
3 声母同介音的配合关系是理解 (切韵)声母系统的关键 。 把表 2( 唇音)、 表 3( 牙喉
音)、 表 6( 舌音)、 表 9( 精庄组 ) , 表 l0( 章组等)连起来 , 可得到(切韵)声母 、 介音配合总表 。 现
缩略于下(括号表示喻三可能的读法):
表 12
唇唇 音音 牙 音音 喉 音音 舌 音音 齿 音音
ppp 一 m ·· k 一 n g --- ? 一 h --- t 一 n 一 1 --- ts ‘ 0 0 000
PPP r · m r --- k r 一 n g r --- ? r 一 h r --- t r 一 n r 一 l r --- ts r 一 0 0 000
PPP r l
一
m n
---
k r i
一 n g r i
--- 夕ri一 h r i --- t r i 一 n ri 一 l r i --- t s r i 一 0 0 ( j r i 一 )))
ppp 卜 m 卜卜 k i一 n g i --- ? i 一 h i --- 0 0 000 t s i
一 t o i
一 仆i一 j i ---
7 余论
7 .1 《切韵》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音系 , 这确实会引起疑 问 :这会是一个 自然语言的音系吗 ?
主张(切韵》为综合音系的学者多以此为他们的理 由之一 。 黄淬伯先生之所以要对《切韵》的音
系进行简化 , 实际上正是因为他认为不能有那么复杂的音 系。 然而要从类型学角度给语言的
复杂程度定一个上限 , 怕是很困难的事 。 谁能断言人类语言不可能是非常复杂的呢? 照笔者
看来, 上古音系由于有复合声母和复合韵尾 , 会比(切韵)更复杂呢!
不过笔者还想说说另一个方面 :《切韵》音系也许并不像我们以往所想的那么复杂 。 本文
归纳的(切韵》声母数目, 就同黄先生简化后的一样多 。 笔者曾哲拟过 一个 (切韵》韵母表(麦
【31), 有7 个主要元音 、 8 个介音(包括零介音) 、 9 个韵尾(包括零韵尾 ) , 再加上本文所订的 28
个声母 , 还有平 、上 、去 3 个声调(入声已 由韵尾表现 , 不再算), 这就可以把整个《切韵》音系包
容在内 , 里头空档还不少 。 这样看来 , 它还不算是个复杂得难以里信的系统 。
7
.
2 音位学是个好东西 。 它虽然早已不是什么新学问 , 但直到今天 , 在汉语语音史的研
究领域中 , 我们还在探索如何自觉地并正确地运用它 。 在这方面 , 本文算是一个尝试 , 尽管也
许并不成功 。
笔者曾考虑过 , 根据音位学上互补的观念 , 把 日母并入泥母中 。 但李新魁先生就此对笔者
说 :拟音不能太理想化 。 笔者在进行反思之后 , 深感先生的批评是正确的。 从广义上说 , 我们
搞古音重建的人都在把古音资料“ 理想化 ” , 即力图为古音建立一个理想的、完善的假设体系 。
但这种理想化不能做得过头了 , 太圆满的系统会让人感到可疑 。 一个 自然的语音系统一方面
125
是整齐 的 , 另一方面也会具有 “物之不齐 , 物之情也 ”的特点。
尽管有这一认识 , 本文仍不免有太求整齐 、 太理想化的毛病 。 今不惴浅陋 , 以此一得之见
贡献于 同仁之前 , 最低的希望是本文的尝试即使没有正面的价值 , 也能有负面的价值 。
¹ 下面是 (王三)唇牙喉 音切上 字用例 统计 。 唇音 :用遇 摄 字 209 次 , 占 41 % ;宕摄 191
次 , 3 7 % ; 余下止摄 49 , 臻 40 , 梗 n , 一 曾 6 , 通 2 , 果 、 蟹 、 山各 1。 牙音 :遇 556 , 81 % ; 流 57 , 止 48,
宕 13 , 梗 6 , 通 5 , 臻 3 , 饭 l 。 喉音 (喻四除外 ):遇 47 4 , 80 % ; 宕 26 , 果 、 臻各 18 , 止 16 , 假 15 , 梗
9 , 蟹 5 , 流 、 山各 4 , 曾 3 。
º 施文 有些例子可 能 不一定能说明 问题 , 如 bu 旧 译 “ 浮” , 玄 奖改译 为 “ 部” , 也许是为 了
让韵毋更贴近 。 但有些例于 , 如 va 旧 译“ 博” 或“婆 ” , 改为 “垮” 或“伐 ” , 改译后 的韵毋有三 等介
音 , 反 不如 旧译 , 只 能认 为是玄 焚觉得轻唇 声毋更 合适 。
» 玄焚生于 会元 600 年 , 颜之推 和法法言的生 年 分别 为 53 1 年 、 56 2 年 。
¼ 轻唇音从音位上分化 出来 , 需要 以下 条件之 一 :1 .轻唇 韵与昨枉唇 三 等韵 的元音变得
相 同 , 誉如元韵与仙韵合并 , 那么元 韵 中的轻唇音字就 同仙韵 中的 重唇音字构成对立 了;2 .径
唇音后 的三 等介音 消失 , 这时 , 誉如说东三的轻唇音字就会 同东一 的 重唇音字构成对立 。
½ < 切 韵》好些声母 受三 等介音影响而 切止字 自为 一组 , 开合 均同 , 可知其合 口 介音中的-
i一贴近声母 。 如果是 一u 一贴近声毋 , 情况 当是 另一个样子 。
¾ 汉越语音是汉字音进入越南语后 , 经 长期发展而 成的 , 在拟音时 , 它 只具参考的价值 。
知汉越语中唇 音重纽四子的声母 变成 了舌 齿音 , 要是直接据此拟音 , 岂昨笑话 ? 因此只 能 是透
过其表现去探求其未变化时的情况 。
¿ 有一例有可能是喻三 字用 匣母字作切上字 :真 韵 “堵 , 下 珍反 ” 。 但此字 (韵 镜)五 匣母
四等(相 当于本文 的丁 类)位里 。
À
“打” 字切下 字为 “冷 ” , 而 “ 冷 , 普打反 ” , 它们的 切 下 字 自为 一组 。 又 , ( 王三 》二 等韵 中
的 来毋字多用三 等切上字 , 帷 此处用 一 等切上字 , 可 知“ 冷 ” 字实亦一 等而寄居 二 等韵 者 。 对
此 , 方 幸岳先生 已指 出(方 p121 按语 )。
Á ( 王 三》三 等韵毋 中有来母的共 67 个 (分声调 ) , 除 来母外共有小韵 1 , 41 2 个 , 用 来毋作
切 下字的 32 5 个 , 占 23 % 。 在这些韵母 中 , 来母作切 下字 的频 率接近 于其他声母字作切 下 字
平均频率的 6 倍 。
·
以上论证墓于这样一 种认识 :丙 类与丁类的切 下字也是约略可分的 。 下 面是据《王 三)
对三 等韵作的统计 , 只 有一 类的如元韵 、 阳 合 、 臻韵 和麻 三 等不 包括在 内。 亦附 百 分比 。 表 中标
, 者不含来母 , 标 , , 者含来母 。
丙丙丙 类切下 字 二二 丁 类切 下 字字 来母切下 字字 合 计计
丙丙 类小韵 二 ,, 4 4 1 / 5 8 + %%% 1 3 4 / 1 8 一 %%% 1 8 4 / 2 4 + %%% 7 5 9 / 1 0 0 %%%
丁丁 类小韵韵 97/ 14 + %%% 460/ 67 十 %%% 1 2 8 / 1 9 一 %%% 6 8 5 / 1 00 %%%
O 顺便指出 , 端 、 知组之间的互切 比例更大 , 为 4 .5 % 。
O 喻四土古音为软化 的 l, 此王力先 生所主 (王 【21p23 ) , 但他的 写法与本文 不 同。 笔者对
喻。上古音没有研 究 , 此处姑且这样写 。
O 许多资料证 明齿音的 浊擦音在中古时 与浊塞攘音相 混 , 不能独 立 。 不过就 (切 韵)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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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足 的读书音系而 言 , 它们是分开 的 。 而 且浊擦音都只 见于三 等 , 也显 出某种规律性 , 可 见(切
韵)把它们分出来 , 也不全是人为的 、 主观的 处理 。 另外 , 施向东先生据玄 焚译音推断唐初 中原
方音 禅与船有 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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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275 广州 中山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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