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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雷日志我叫杜雷,是高一年级的学生,刚转到康伦私立中学的高中部。康伦是全封闭的寄宿制中学,严格是出了名的。要不是看在我母亲费尽周折才将我转到这所学校,我是不会来的。因为看训导主任递过来的简直可以绕地球一周长的校规,就知道这所学校有多严格了。 转到一个新的环境,一定会遇到许多新的老师、同学。但我比较怕麻烦,不喜欢费口舌说那些无关的事。我只想说说一个人,他就是足球社的社长 穆雄。 康伦有很多社团,在我搬进宿舍的第二天,穆雄就找到我。他的身材异常魁梧,胸前挂着一条银色的足球项链。他是高二的师兄,因为我长得高,所以想邀我加入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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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雷,是高一 年级 六年级体育公开课教案九年级家长会课件PPT下载六年级家长会PPT课件一年级上册汉语拼音练习题六年级上册道德与法治课件 的学生,刚转到康伦私立中学的高中部。康伦是全封闭的寄宿制中学,严格是出了名的。要不是看在我母亲费尽周折才将我转到这所学校,我是不会来的。因为看训导主任递过来的简直可以绕地球一周长的校规,就知道这所学校有多严格了。 转到一个新的环境,一定会遇到许多新的老师、同学。但我比较怕麻烦,不喜欢费口舌说那些无关的事。我只想说说一个人,他就是足球社的社长 穆雄。 康伦有很多社团,在我搬进宿舍的第二天,穆雄就找到我。他的身材异常魁梧,胸前挂着一条银色的足球项链。他是高二的师兄,因为我长得高,所以想邀我加入足球队。我很喜欢踢足球,而且踢得不错,一直是前锋的位置,当然爽快地答应他了。 在校足球队的训练场,我对康伦的看法大有改观。球场真是太专业了。只要是喜欢足球的人,没有不心动的。穆雄测试了我的基本攻防,很满意。于是我成了足球社的新队员。有了朋友,有了团队,很快我就适应了康伦的生活。我觉得这里只是看起来规矩压人。事实上,除了设施优秀得不可理喻之外,和我从前的学校,没什么两样。可是就在不久前,却发生了一件极不可思议的怪事!让我对它的印象,完全颠覆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太过诡异!我不是胆小的人,但那件事现在想来,还是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至今都记得那是个宁静的深夜,我迷迷糊糊地想上厕所,可又实在懒得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一阵风吹过来,让我浑身一颤。当时屋里的门窗是关着的,只有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了屋里。忽然,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屋里! 不要以为我在夸张。我之所以说他是凭空,是因为他出现的方式非常与众不同。他是在蓝色的空气中先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头,半个身子,最后拓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他径直走到我的床边,低下头,默不出声。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确定他在看我。最后他转身走到书桌前,似乎在写着什么。就在他写下几个字的工夫,那个人影,赫然不见了。他手中的笔凌空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深更半夜,我没敢去书桌旁看他究竟写了什么。直到窗外微微发亮,我才从床上爬起因为足球,我和穆雄成了很好的朋友。那个周末,同学都回家去了,但我没有。我的父母都去外婆那里了,一个月才能回来。穆雄也没走,晚上过来找我说:“走吧,上我宿舍住两天。”平时换宿舍住,舍监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周末,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天,我趴在穆雄的床上,和他聊天。我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于是问他:“穆雄,你在康伦这么久,有没有听过什么怪事?” “怪事啊?”穆雄摸了摸下巴说,“这个城市每年都有一次很奇怪的大停电,全城一片黑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电力公司查过很多次也没有结果。你说这算不算?” “停电算什么怪事啊?”我不屑地说,“我的意思是那种很诡异的,比如瞬间挪移之类的。” “切 你电影看多了吧。” 后来我们的话题就扯远了,从足球说到美剧,从美剧又说到月球。之后又不知怎么说起他们班的校花。我开玩笑地说:“你和校花同桌,一定是喜欢她的了!” 穆雄一脸正色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看他傻愣愣的样子,我哈哈地大笑:“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啊。” 穆雄呼地站起来,“我说没有就没有,谁会喜欢她啊。” 穆雄真的跟他名字一样,太过雄伟,突然站起来还真有点唬人。 我说:“喂,开玩笑呢,干吗这么认真?” 穆雄悻悻地坐下来,结实的铁床让他坐得吱吱作响。 “哦,看来是早有心上人了。” 这次,他竟没有反驳。坐在床边看着地面,出了半天神。 我先确定地面没什么问题后,对他说:“嘿,元神出窍了?” 穆雄忽然抬起头,“有件事想同你说,一直以来,这个秘密都藏在我的心底,你知道了也不能说给别人。” 看穆雄说得这么郑重其事,我想这件事对他来说可能真的非常重要。我坐起来,拍拍胸脯,“你放心吧,咱们是最铁的哥们。我不会乱说的。” 穆雄隔了半晌,说了一句让我很惊讶的话。如果我不是跟他很熟,我会以为他精神有些问题。就算我跟他很熟,我也会建议他看看心理医生。他对我说:“我从6岁起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的雕像。” “雕像?”我不得不再重复一遍,以证实我确实没有听错。“是的。”穆雄点点头。 “雕像有什么好喜欢的?” “那是因为你没见到过!不信我给你看看!” 什么雕像能让穆雄从6岁喜欢到现在呢!我好奇地从床上跳下来,问他:“在哪儿呢?” 穆雄打开了电脑,片刻我就看见雕像的照片。这是一组关于一个女孩成长的照片,6岁到16岁。女孩很美,有双乌亮的眼睛,黑色的发丝飞扬在身后,有种说不出的灵动。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人嘛!怎么会是雕像?”是的,从照片上看,我根本不能相信这会是雕像!因为她怎么看,都是活泼的女孩啊。可穆雄却坚定地说:“这确实是雕像。” “我不信,除非我看到真的!” 穆雄一拍桌子说:“好,明天我就带你去!” 来,走到桌边。我看见就在我的记本上,写着一行陌生的字体 “我还在呢 ” 第二天晚上,我和穆雄悄悄地从学校翻墙跑出来,我兴奋地跟在穆雄的身后,像是在玩冒险游戏。月亮一直藏在云层里,跟现场的气氛很搭调。我们大概走了十分钟,到了一座大大的别墅前。整座别墅,昏黑一片,只有二楼的一扇窗子传出微弱的光线。 穆雄转回头,对我说:“一定要轻一点儿啊,我带你进去。” 我点点头,跟着他绕到别墅的后面,那里的墙竟有个很大的墙洞,只是被过膝的杂草遮住了。钻过墙洞,才看见院子里杂乱不堪。可是穆雄却轻车熟路地带我绕开所有的陷阱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的客厅依旧杂乱,空气潮湿,有发霉的味道。所有 的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木质的楼梯,每一级都像是个陷 阱,微微凹陷着。 我们一起上了二楼,穆雄站在一扇房门前说:“就是这里了。” 我轻轻推开门,一瞬惊呆了。 房间里与房间外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到处是纤尘不染的粉色,像是一位公主的睡房。中间毛茸茸的地毯上,竖着十一座美丽的雕像。除了她们凝固的眼神,我几乎看不出她们是雕刻出来的。 “漂亮吧。她就是我喜欢的女孩。”穆雄得意的口气,好像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可置信地点点头,正想走过去看仔细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接着整幢房子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是整个城市都笼进了无尽的黑暗。 穆雄大喊着向楼下冲去,“原来全城大停电的根源在这儿。” 我看了眼窗外,全城真的没有一丝光线。 我听见穆雄一路踢翻东西的声音。我可不像他那样谙熟这 幢房子,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我听不见穆雄的声音了,于是小声地叫他:“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他的声音,来自客厅的一角。云层微微裂开一道缝,泻出白色清冷的月光。我看见了穆雄的背影,突然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以至于我全身为之发颤。 “别发呆了,快来!”我听见穆雄的声音,犹疑了一下,摸到他身旁。原来,在他身前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大门。可在我看来,却像是通往幽冥世界的入口。 我说:“咱们下去看看。” 穆雄对我点了点头。 不怕吗? 当然怕了,但好奇心催促着我们往下走。这是一间极奇怪的地下室,整个空间都布满了奇异的机器,到处连接着粗大的电缆,在地下室的正中,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流动着炫目的绿光。 我和穆雄愣愣地看着这奇异的场景,呆若木鸡。突然玻璃罩里的绿光爆长了起来。我眼睁睁看着绿光消失后,竟现出一位苍老的男人。 他的个子不高,稀疏的白发,乱草一样堆在头上。他缓慢地睁开双眼,突然看见傻在原地的穆雄和我,急忙打开玻璃罩的门,愤怒地大声骂着:“你们怎么进来的?滚,你们快滚!”我和穆雄不约而同地转身就跑。可是刚跑了两步,穆雄又折了回来,他径直走到那位老人面前,对他说:“你告诉我楼上的女孩是谁。” 穆雄高大的身形,强硬的态度,居高临下地压下来,让那老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求求你,告诉我吧。”穆雄哀求地说。 老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唉,好吧,我告诉你 她是我的女儿,望翎。” 然后话匣子一开,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缘由。 老人叫方海,是名物理学家。由于他过于沉浸在时间机器的研究上,忽视了对女儿望翎的关爱。望翎6岁的时候,独自玩耍的她,被一辆横冲出来的汽车撞死了。从此,方海更是耗尽心力地研究着时间机器,希望能打开时空之门,有机会回到过去,救回女儿。 而开启时间机器需要巨大的能量,以至全城的电力会有短暂的停顿。他不想太过招摇,所以每年他只试用一次,不成功便继续准备。 每年他都会通过望翎的DNA,用电脑模拟出一个长大的模样。然后用自己改良的仿生硅胶,浇铸出完美的塑像,看不到任何刀斧的痕迹。 其实,方海早就知道穆雄常来看他的女儿,那时穆雄还很小,杂草还没有那么高,他好奇地从墙洞里钻进去,探险般 地发现别墅里神秘而漂亮的女孩雕像。方海没有阻拦。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希望心爱的女儿会有穆雄这样的朋友,和她一起长大。 穆雄听到雕像竟然还有真人版,高兴极了,忽然变得十分好奇。而那老人也像是憋了很久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当时我只觉得有点奇怪,一个体育男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有机会了解到时间机器,是件难得的事,我可没心思想其他的。可直到事后我才明白了,原来他是另有安排。凌晨3点,穆雄终于决定告辞了。穆雄说自己爬了10年的墙洞,还是第一次从大门出来。他大声地说笑着,好像要让谁听到似的。 我说:“喂,就算发现了望翎的秘密,也不用这么神经吧。” 可穆雄却神秘地拉着我,又绕到了别墅外的墙洞口。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了。我说:“穆雄,你想干吗?” 他正色说:“杜雷,咱们是朋友不?” “是。”“那这次你必须要帮我。” “你要做什么?” “把我送到11年前去。” “不是吧?” 穆雄就是那种认定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人。我知道劝他没用,只好帮他,免得他一个人弄得更糟糕。我和他在墙外等了很久,才又悄悄从墙洞钻了回去。刚才他东问西问,就是为了现在。我们摸黑走到地下室的入口,我拉住了穆雄,做最后一次努力,“你再想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老爷子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成功过,你就敢去?” 穆雄抓住我的胳膊笃定地说:“我一定要回去救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到底帮还是不帮?”我看着穆雄的眼睛,被其中强烈的坚定所震撼,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咱们走吧。” 我跟着穆雄溜进地下室,悄悄打开那些设备,设定时间。我的双手不停地冒汗。就在调好最后一个设定时,楼上突然传来“咚咚”的下楼声。穆雄飞快地看了眼门口,就冲进巨大的玻璃罩,对我大喊:“快发送!” 这时楼上的方海也冲了下来,我不及细想,拼力按下操作台上的按钮。瞬时一声巨响,所有的灯光俱灭,只有玻璃罩里的绿焰,放出耀眼的光芒。我听见穆雄撕裂般的喊声,戛然而止。 绿光退去,穆雄消失不见。方海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可能会害了他呀。时间机器还没有完全成功,他可能会迷失在时空里!”老人的声音变得喑哑,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后怕,是啊,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在地下室里等了整整一天,穆雄都没有回来。我可能真的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不停地围着玻璃罩走来走去,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傍晚,老人忽然站起来对我说:“你也别在这儿等了,还是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我望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直到室友吉伟(这个家伙比较有趣,我们以后再说他)叫我起来,说:“杜雷,有女生找你。” 找我的是隔壁女校的一个女生。长发,看起来十分眼熟,却又叫不出名字。她笑着对我说:“你好,你是穆雄的朋友,对吗?” 我缓缓地点点头,问她:“你是 ” “我是来找穆雄的,我叫望翎。” “望翎!”我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雕像女孩。我兴奋地跳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望翎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什么成功了?” 看着满脸不解的望翎,我终于安静了下来,尴尬地笑了 笑:“没什么!穆雄回来了吗?” “我是来问你他去哪了,你怎么问我啊?” 我一下呆住了,穆雄救的望翎该是6岁。望翎来找我,说明他成功了,可是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望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嘿,你也不知道穆雄去哪儿了,是吗?” 我回过神来说:“他可能快回来了吧。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是个很奇怪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说吧,可能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我明白。”“你知道吗?我6岁的时候,差点被车撞死,但被一个人救了。他送了我一条项链就走了。什么都没说。直到上周,我在路上遇到穆雄,发现他长得和那个人一模一样。而且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所以我找来了,可他却不在。” 我看着挂在望翎颈上的足球项链,失神地说:“是的,上个星期,他还在呢,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去哪了。” 望翎看着呆愣的我,不明白我发什么神经。只好失望地走了。而我急忙穿起衣服,直奔那幢诡异的别墅。 当我站在别墅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掉了。那个曾经诡异的旧房子,如今却是花草飘香。而那个曾经疯狂的像个科学怪人的方海,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花匠。他站在园子里,精心 地侍弄着他的花草。 我敲门进去,说:“我是望翎的朋友,想问您一些事。” 方海显然不记得我了。他请我进屋,还给我切水果。我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故作不经意地提起时间机器,方海忽然来了兴趣,拉着我去了地下室。 我的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当方海推开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掉了。 那里已经没有庞大的时间机器了,只囤放着他的花种与花肥。他翻出一张巨大的草图铺在地上说:“这就是我的时间机器,可惜现在只是个梦想。” 没有救回女儿的动力,时间机器只剩下一张未成的草图。从老房子出来,我一直在想时间与历史的关系。如果穆雄救了望翎,那么望翎就没有死去,如果望翎没有死去,那么穆雄又如何爱上雕塑的望翎。如今连时间机器都是梦想,那么穆雄又如何回到过去。如果穆雄都没有回去,望翎就不可能被救 天啊!这简直就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我实在想不出一条合理的出路。可是不管怎样,穆雄一直没有回来,校方报了警,只有我知道那是徒劳。我非常懊恼,是我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变得无影无踪。 那一天,语文课,当我掏出笔记本的时候,我愣住了,笔记本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我还在呢 ”当时看来陌生的字体,现在看来却格外熟悉,那是穆雄的笔迹。我突然明白那天在地下室门前我看穆雄魁梧的背影,为何会感到异常恐惧。因为我曾经看过他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寝室里。那天,他一定以为我睡了,他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熟悉。所以他只留下没有写完的话,告诉我他还活着。是的,他还活着,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会出现在哪一个时空。因为他已迷失在时间与空间的迷宫里。而我也只能期待着下一次与他无法确定的相会 还是我,杜雷,不用介绍了吧。康伦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国庆漫长的假期你是怎么过的?我嘛,可是又经历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说这件事之前,我要先说一个人,那就是我的表弟 卓飞。 卓飞是我姨妈的儿子,今年长假,姨妈带他来我家玩。我很喜欢我的姨妈,她是一个和善的长辈。可是对于卓飞,我却不愿和他做朋友。可能是因为姨夫比较有钱吧,卓飞总是颐指气使的样子。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卖弄一身的名牌。不过是让我 受不了的还是他的把无知当本事。 这个假期,我原本报名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星空营”活动 爱好天文的同学,一起到郊外的山上露营,观察秋季的星座。原本我以为可以借此躲开卓飞,没想到他却缠着我要我一定带他同去。我说:“只不过是在山上看星座,没什么意思,你不会喜欢的。” “谁说我不喜欢!”卓飞愤愤不平地说,“我可是星座高手呀。忧郁和快乐并存的双子座就是我的星座,你是什么星座呢?”??我看着他一脸卖萌的表情,真不知该怎样回应好。姨妈在一旁说:“杜雷,你就带上他吧。要不然他一个人在家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姨妈都开口了。碍着她老人家的面子,我只好带着卓飞一同去了。 卓飞的shopping(购物)能力是相当惊人的,只用一天的时间就买了N多东西,大到睡袋,小到水果刀,零零杂杂,让我叹服不已。 我们一起到学校集合,然后驱车去秦公山。我们在半山腰扎营,我和卓飞合用一顶帐篷。到达的时候是中午,忙忙碌碌地安顿好后,就已是晚上了。卓飞拉出睡袋对我说:“最新款的,要不要试一下?” 我摇摇头。 “别客气,你试试,很舒服的。” 我连忙钻进自己的睡袋,“谢谢你,不用了,我先睡了。”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卓飞一直在旁边翻弄着自己的东西。我微微睁开眼,看他一副极想显示又毫无用武之地的表情,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要不然又要听他一夜的“阿迪”背包,“锐步”水壶了。 早晨起来,阳光清丽,是个极好的天气。我们自己生火做饭,似乎处处都是新奇。卓飞刚生过篝火,一脸黑烟地坐在我旁边说:“咱们来得还真是时候,赶上这么好的天气。”我摆摆手:“不是运气好,是鲁老师去气象局查询过的。” 卓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天大家都在营地休息,每个人都期待着夜晚的第一次观星。 入夜,带队的鲁老师领着我们登上山顶,可是整个天空却弥散着红色的雾气,根本看不见一丝星光。卓飞扛着他新买的天文望远镜,有些不耐烦。他站在我的身边嘟囔着:“不是说 问过气象局了吗?怎么还是这样的天气?”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天气的预测只有无限接近正确,却不能完全准确。这是谁都该明白的道理。他见我脸色不好,一个人讪讪地走开了。 其实我的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卓飞的无理,而是因为这种奇异的天色。它不像是普通的雾气,靠反射地面光线呈现出的红色,而是自身泛出一种琉璃的红,如黏稠的血液,涌涌翻动。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卓飞在旁边大叫:“啊!快看那里!” 雾气,瞬间坠入南面不远的山头。所有人都被这种奇异的景象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个极亮的光球,划开红色的奇怪的朋友 惊呆了,没有人发出一点儿声音。片刻,回过神来,刚才还在扫兴的队员,这时全都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卓飞,终于找到了卖弄的地方,张牙舞爪地说起看到流星的经过。大家都想立刻去光球坠落的地方察看一下,可是带队的鲁老师始终不同意。他说:“不行,今天谁也不许去,等天亮了再说。”?其实我明白鲁老师的心意,他同样也是天文爱好者,不可能不好奇,可是今天的现象太过不可思议,远远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畴。他毕竟是老师,首先要保证学生的安全。我第一个带头喊:“还是先回营地吧。晚上去,什么也看不见。” 有些同学随声附和,于是大家就都跟着乖乖回 营地了。?看起来,这不是我的性格嘛。 没错啦。我带头说回去,可并不代表我就会耐下心来等到天亮啊。我早就定下了自己的安排,要趁大家都睡下再偷偷溜出去。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空中红色的雾气慢慢退去了,现出满天星光。可是现在没有人再想去观测星座了,全都兴奋地谈论着奇异的天象。鲁老师招呼我们快些睡觉,明天好早一些去探察。卓飞睡得很快,可能是太累了吧,不久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当整个营地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带上早已准备好的指南针和手电筒,悄悄爬出帐篷。月光清朗,只有熄灭的篝火散发 着淡淡的烟。我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地,拿着指南针校正 了方位,然后向光球坠落的地方跑去。 可刚跑出去不远就听见有人在身后轻声地喊:“等等我。” 我转头,发现竟然是卓飞。 他气喘吁吁地说:“你慢点啊,我要跟不上了。” 我疑惑地问:“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呵呵一笑:“就许你假睡不听我说话,不许我假睡看你做什么呀。” 我没好气地说:“原来你也不傻啊!” 我们互相捶了一拳,哈哈地笑了。走了一小时左右,我估计已经到了光球坠落的区域,只是还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这里是一片野生榛子林。齐胸高的灌木连绵生长着,已经没有路可言了。 卓飞忽然在一旁叫起来:“天啊,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我急忙向他靠过去,看见他高举的手中握着一个绿色的圆球。 “是什么东西?” 卓飞激动地说:“是榛子,原来榛子长在树上是这个样子的。” 我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气愤了,只想跳过去,掐死他算了。他见苗头不对,向后退着说:“没见过榛子,还不能惊讶的吗?” 但是卓飞退了三步就“啊”的一声,翻了过去,没入榛树丛里。接着我听见树下传来卓飞惊喜的声音,“是这儿了,杜雷,你快来!” 我迅速挤过去,眼前现出一个两米左右的深坑,卓飞坐在坑底,里面全是焦黑的泥土。四周的树也有烧焦的痕迹。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向我的头推了过来,接着一阵眩晕,眼前一片迷白。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锢在头上。我强睁开眼,发现卓飞晃了两下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跑过去扶他,他呼地坐起来说:“头好痛。”“你怎么了?你刚昏过去了。” 卓飞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停了半天才说:“咱们走吧,我很难受。” 我有些犹豫不决,好不容易才发现光球的坠落地点。这样轻易放弃太不甘心了。我还是在四周寻找了一下。只是,除了这个烧焦的坑以外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了。于是我扶着卓飞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回营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个奇亮的光球到底是什么呢?怎么会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我和卓飞回到营地的时候,没有人发现我们离开过。卓飞的脸色很不好,一钻进帐篷倒头就睡了,没有多说一句话。平时,我是最怕他啰唆的人,可是今天真希望他能和我啰唆几句。我见他睡得很沉,便也转身躺下了。 早晨,队友们起得很早。没吃早饭就急着要出发了。而卓飞一直睡得很安稳,没有起来的意思。我同鲁老师说卓飞有些不舒服,我们俩自愿留下来看营地。鲁老师询问了一下卓飞的情况后,便同意了。 等队友走了以后,卓飞却从帐篷里出来了。他看见我后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你的意志很坚强。” “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卓飞却不说话了,只是在晨光中安静地坐着。 其实人病了,安静地坐会儿没什么不妥。可是面对卓飞, 我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却又找不出什么具体的缘由。营地里空落落的,只有阳光和我们两个。 一会儿卓飞站起来向营外走去。我忙喊他:“卓飞,你去哪儿?” 卓飞没有停,头也不回地说:“去方便。” 我随意地“哦”了一声,却没想到卓飞这一走,竟一天没有回来。 在我焦灼了一天之后,队友们回来了,不出意料地败兴而归。这时,我看见了卓飞,混在人群中。我拦住他问:“做什么去啦?” 他考虑了一下,才迟缓地说:“去山上了。”然后回到帐篷,没有吃饭,又睡了起来。 这天晚上,终于是个晴朗的夜晚了。鲁老师要带着我们上山去看星座。我很想参加,可是看着卓飞的样子,自己出去玩乐,好像有些太不够义气了。于是我还是留下来陪他。躺进帐篷,卓飞睡在身旁,我猜不透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想着想着,我的意识也渐渐迷蒙起来。隐约听到身旁传来衣服窸窣翻动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卓飞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刻板得让人窒息,我不敢出声叫他,看他径直钻出帐篷。 疑惑中,我决定跟踪他,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卓飞在前面走走停停,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大概是个圆形的手柄,一面有闪烁的钮。卓飞按了一下,圆形的手柄中竟伸出一根如软鞭样的触手,直插入地下。不知道这条柔软的触手是什么做成的,进入地面时竟如进入豆腐般没有任何声音,毫不费力。卓飞不时地停下来用它插入地下。我觉得越来越奇怪,可又不敢跟得太近。一会儿卓飞停了下来,这是一个迎着月光的位置。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出异样的苍白与冷厉,让我看起来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卓飞手中的圆柄忽然发出“滴”的一声,全身闪起明亮的光。柔软的触手缓缓地从地下抽了回来,这次似乎带出一个什么东西,草根泥土中露出冰样的一角,月光下闪出夺目的光彩。此时的卓飞竟露出了这两天来的第一个表情 他笑了。那似乎是代表着满足的笑容,看起来却格外诡异。我感觉脚下一股寒气直蹿上脊背。 卓飞站起来,飞快地向山上走去。他好像对山路很熟悉。我跟着,越走越深。高大的树木,连天蔽日,透不出一丝光亮。卓飞的人影变得很淡,在前方,轻轻一闪,竟消失不见了。黑暗中,我跌撞着跟过去,发现这竟是路的尽头。一整面岩石横在路前,根本没有卓飞的影子。我有些吃惊,但我并没有放弃,沿着山石仔细地寻找,终于在一丛杂草后,我发现了一处不大的洞隙。那是一个极幽深的山洞入口,很黑,岩壁很窄,有湿滑的苔藓。我摸着洞壁走了进去。山洞里安静极了,我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都会惊心动魄。 我渐渐陷入无尽的黑暗,开始有些怕了。当人突然失去视觉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陷阱。我双手死死扣住洞壁,生怕失去最后的依靠。不知走了多久,迎面忽然一阵热浪扑了过来,眼前瞬时闪起极亮的白光。我的眼睛在强烈的刺痛中,完全不能睁开。我感到一阵眩晕,心里被庞大的恐惧所笼罩,我只能闭上眼,伏在洞壁上,直至一切归于平静。洞里再 度恢复黑暗的时候,我缓缓睁开双眼 ,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强光过后大块色斑的影子。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发现里面是个较为宽敞的空间。 我试探着迈出了脚,而脚下却突然一绊,险些摔倒在地上,接着,我听到一声呻吟。 “是卓飞吗?”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才看清,真的是他,“你怎样了?干吗躺在这儿?” 卓飞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浑身颤抖不止。 我不知道在卓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停了半天,卓飞才又说话:“这是哪儿啊?” 他似乎把刚才的事情全忘了,是他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 现在却反过来问我这是哪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只好说:“我们回去再说吧。”我带着他向记忆中的洞口走去。 走出洞口,天已经亮了。我拉着卓飞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营地走去。卓飞一直紧紧地抓着我,不肯放开。还好指南针还带在身上,我们边走边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营地。 当我和卓飞快到营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只见鲁老师一脸焦急地跑过来:“你们去哪儿了?一天一夜不回来。你们再不回来我就报警了。” “快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校车就来了。” 鲁老师的话让我和卓飞全都愣住了。他推了我们一把说: 我这才发现,营地里所有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在我的记忆里,我只离开了一个晚上,可为什么却过了一天一夜?我和卓飞一起回到帐篷收拾,卓飞一直讷讷的,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在我和卓飞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要不然绝不会凭空消失了一天。我极力去回忆晚上发生的事,却没发现有任何记忆的断档。我消失的一天哪儿去了?上了返程的校车,一直不说话的卓飞忽然低低地对我说:“怎么刚来一天就回去了?”我望着他,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卓飞的记忆竟然比我还少了一天! 那些消失的时间去哪儿了? 为什么我和卓飞什么都不记得?难道和那个在榛树林里发现的深坑有关? 回到家,卓飞一天也没停就和姨妈回去了。我母亲非常奇怪,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临行前,卓飞对我说:“杜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别怪我。我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这次星空营,虽然我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你把我从山洞救出来的那一刻。谢谢你。不论你是不是把我当朋友,我始终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的。” 看着卓飞苍白的面孔,我有很深的内疚。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晚上一个人在房里,觉得十分沮丧。回想这一次的旅程,留下了太多的疑问,可是答案却又无从得知。看来,这一切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泄气地躺在卧室里,看见出行的衣物还堆在地上。我一 边收拾,一边把衣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无意间手背滑过裤子的口袋,竟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里面藏着个活物。吓了我一跳,小心地把它倒出来,眼前是一个金属质感的小球。表面如水晶般晶莹,可摸上去却像皮肤一样柔软。我很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伸手把它拿了起来。就在小球与手心接触的瞬间,眼前突然爆出一片白色的光芒,当我定下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奇特的空间,四周是明亮却柔软的光线。 “不会吧!”我吃惊地叫着,“这是什么东西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柔和的女声:“你好,杜雷,这枚记忆光球将会还给你失去的记忆。我是来自距地球62万光年的各垭星的木沙,我现在只是通过脑电波与你交流。由于燃料泄漏,我的飞船坠入地球。很对不起,占用了你朋友的身体,因为我需要修好飞船,寻找燃料。因为我无法适应地球的外部条件,只好用干扰脑电波的方式来让一个地球人帮我完成。我想和你交朋友,是因为我很佩服你的意志。那天,我最先干扰的是你的大脑。但你的意志力却让我无法攻入 ”我这时才明白,那天看到的光球一定是木沙的飞船,弥散的红雾是飞船泄漏的燃料与大气发生的反应,而在那个焦黑的坑洞旁,我强烈的眩晕和卓飞的昏厥,该是木沙干扰脑电波的结果。我想卓飞的记忆大概就是从这儿开始断档的吧。“飞船燃料的主要成分是我们星球一种很普通的矿石,叫码吉塔,而在地球却非常稀有,你们叫它 钻石 。至于你失去的记忆是我删掉的。因为那天你从山洞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我的飞船,请原谅我的自保。因为地球对我而言毕竟太陌生了。等你重新拥有记忆的时候,很遗憾我已经离开地球的轨道了。但我仍很愿意和你成为很好的朋友。” 随着木沙声音的结束,记忆光球逐渐暗淡了下来,柔软的表层也渐渐凝成坚硬的实体,像一块坚硬的石头。我把玩了一会儿,把它收进我的抽屉,当作这段事情 过后的友情纪念。 我站起身,推开窗,外面是夏夜璀璨的星空。在那些晶亮闪烁的繁星里,或许我可以看到距地球62万光年的各垭星。它正默默地等待着一个叫木沙,那个与我做了三天朋友的女孩回归。而它似乎也在暗暗提醒我,不要等到朋友离开了才懂得友情的珍贵。 我打开电脑,在卓飞的QQ里写下:“嘿,我最好的兄弟。”过了一会儿,卓飞发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表情说:“你是谁?冒充杜雷想干吗?他绝对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给他的电脑下了木马吧。” 我倒! 又是我杜雷,那个喜欢探查各种稀奇古怪事情的高中生。悠闲的假期过去了,同学们陆续回到了康伦。宿舍也热闹起来,常常闹到深夜,我们还在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那天,话题竟然慢慢转到了恐怖故事上,对铺的吉伟很热情地让我也来讲一个。其实我并不是个爱讲故事的男生,但是吉伟的提议却让我想起了一个相隔很久的故事。 故事的最初,是在一幢很大的老房子里。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房间里搭积木。房间很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女孩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脸上总带着甜甜的微笑。 游戏进行着,两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忽然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神秘地凑到男孩身边说:“你知道我家储物室旁边有一个很特别的房间吗?妈妈从来都不许我进去,可我经常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孩听着来了兴趣,搭了一半的积木也不玩了。女孩继续说:“昨天我又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了,你想不想去?”而这时,男孩已经按捺不住好奇,站了起来:“好啊,你带我去。”这幢老房子真的很大,那个房间就在整幢房子的最北面,走廊里越走越阴暗。女孩不由自主地拉住男孩的手。那间屋子的房门是暗红色的。他们安静地站在门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男孩失望地看向女孩,轻轻地摇摇头准备回去了。女孩却很倔强,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停了下来,终于不甘心地旋开了门把手。 门开了,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自然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妖怪。男孩拉着女孩走了进去,环顾四周,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如果非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只能说是天花板上巨大的顶灯了,一圈半透明的环形玻璃罩,围绕在一颗半球周围,看起来像靶心一样牢牢吸在屋顶。 看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男孩同女孩说,看来是听错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男孩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传遍全身。这时他感到女孩的手臂也跟着一颤,似乎女孩也感到了什么,他们同时听到从头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声音被拉长了很多倍而扭曲地叫着 洛 宁 他们抬头向屋顶看去,顶灯的半球竟然像活了一般,变成软的半透明体,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下伸了出来。就在男孩和女孩惊呆的时候,那个诡异的半球竟突然拓成一张恐怖的人 脸。男孩和女孩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接着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地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那个诡异的面孔,竟迅速地抽回顶灯。闯进来的是女孩的母亲,歇斯底里地把他们推出了门外。 故事讲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宿舍里异常地安静。吉伟隔了半天说:“杜雷,你还挺会编故事的嘛,是连载吗?怎么只有一半。” 我没有接话,让整个房间沉寂下来,吉伟刚才的话,只有一句说对了。就是这个不是故事的故事只有一半,一直没有结局。而吉伟突然耐不住安静,从床上跳起来,用桌布把顶灯包得像个粽子,才安心地钻回了被窝。我们几个室友,哈哈地笑起来。这天下午没有课,我们几个室友在宿舍打CS游戏(一种网络游戏)。舍监敲门进来说:“有人找你。”我们四个人齐齐地回头,看见舍监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及腰的长发,穿着洁白干净的布裙。吉伟坐在一旁暗暗地用手肘撞过来,神情像捡了PSP(掌上游戏机)一样兴奋。说实话,眼前的女孩,我只能说有一点儿眼熟,但确实想不起她是谁,而白衣女孩走进来后,笑着对我说:“不认识我了,杜雷?”? 女孩脸上甜甜的笑容,让我有种难言的熟悉,我一下子想起了她是谁。我兴奋地跳起来说:“是你啊,洛宁!”这时身后传来三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可我却顾不得一室的震惊和洛宁走了出去。其实讲给吉伟他们的故事,就是我和洛宁10岁那年发生的。故事里的男孩当然就是我。那天,平日安详美丽的洛宁妈妈变得异常狂躁,我知道闯了大祸,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后来,洛宁很久没来上学。我去找她,可她家的大门却一直锁着。直到有一天,我妈告诉我,洛宁母女俩移民到美国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九月的阳光,已经不会很盛,我和洛宁坐在校园香樟树旁的长椅上“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看我啊!”我故作生气地说。“我妈不让我回来。”洛宁话锋忽然一转,“明天是星期六,想请你和我一起回老房子看看行吗?” 一说起老房子,我心里就有种耿耿于怀的不甘。那些儿时看过的异象,虽然清晰,却已分辨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境。所以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洛宁的请求。 “你还像以前一样,请你做什么都答应我。”洛宁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我看着她的笑脸,竟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坐四小时的火车,就可以到达我儿时居住的城市,一路上,洛宁笑声不断。她不停地用她的相机拍着窗外、路人,还有我。从火车上下来,发现这座城市变了好多,很多记忆中的街道都已经不见了,可是洛宁家的这幢老房子,却仍像一只庞大的怪兽,蛰伏在那里。 站在老房子的门前,洛宁看起来有些落寞,不过她转而又打起了精神说:“嘿,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变成动物之家了。”屋子里如果不是落满灰尘,我会以为还有人住在这里。桌子上还放着蛋糕的托盘,只是蛋糕已经都被老鼠吃光了。跟着洛宁到了她的睡房,还是那样的摆设,一堆褪了色的积木摆在桌上,蒙着厚厚的灰。我拿起一块三角形的,吹掉灰尘。依稀记得,童年的我正准备用它做一个宝塔尖顶。如今那个半成品的宝塔,已经坍塌了。看来当年,洛宁妈妈一定带她走得很匆忙。我提议说再去看看那个怪房间,洛宁点点头答应了。还是那条通往北屋的走廊,只是变得更加阴暗。而那扇暗红的木门,却和当初一样紧闭着。看了眼洛宁,我深吸口气,慢慢地旋开了门把手。房间里和记忆中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样空旷。天棚上那个圆形顶灯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只是在我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或许是儿时的记忆作祟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宁说:“杜雷,你也挑间房间,咱 们各自打扫一下,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我同意了她的建议,选了间离她卧房不远的客房。房间很脏,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粘人的蛛网,打扫起来很费力。当全部完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一下跌在床上,觉得累极了。洛宁探头进来说:“打扫完了吧,睡吧,我也要睡了。不好意思,拉你来和我打扫房子。” 我笑着对她说:“是朋友就别这么说,咱们明天把所有的房间打扫完吧。” 洛宁看着信誓旦旦的我,甜甜地一笑:“谢谢你,晚安!”我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却睡不着。这幢房子这么大,今天夸下海口,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收拾完,可就在这迷迷蒙蒙之间,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我霍地坐起来,看着打扫干净的房间。我突然明白了那个怪房间哪里不对了,是它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我10岁那年见过的一样!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奔洛宁的卧室,卧室的门开着,里面很干净,却不见洛宁,我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洛宁会不会自己去了那个房间。 我沿着漆黑的走廊走过去,看见那个怪房间的门竟开了条缝隙,泻出清冷的月光。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悄悄地向房门走去。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洛宁,站在房间的中央。一身白裙泛出清冷的光芒。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巨大环形的顶灯,慢慢地举起手臂,向上伸去。脸上现出一种怪异的悲伤。顺着她的目光,我做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我用手拼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因为恐惧而发出一点儿声音。因为我看见,洛宁的手臂,在月光下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状,五根手指像触角一般柔软地向上延伸。 这时洛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向门这边望过来,我慌忙向后一闪,转身向我的房间跑去。只是,没走两步就听到洛宁在身后叫我:“杜雷,你还没睡啊。” “我口渴,想找点儿水喝。”我不自然地说了个僵硬的理由。而双眼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洛宁的双手,可看在我眼里的,根本不是刚才看到的那种景象。洛宁的手只是显得有些苍白,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洛宁淡淡地叹了口气说:“那快回去睡觉吧。” DuLeiRiZhi我应承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我希望刚才的一幕是自己眼花,但我觉得我并没有看错。明天,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洛宁。是等她来告诉我,还是自己先去问个明白。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扑朔迷离的经历清晨,窗外微冷的空气让我从睡梦中醒来,我艰难地睁开双眼,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是我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而是遭遇了一种完全不可想象的情况。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是睡在昨晚我打扫过的房间,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墙边的电视柜上摆着老旧的电视,旁边还有一张空床。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家宾馆,因为我看见门后还挂着一张“住客须知”。我莫名其妙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出房间,找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我慌乱地问:“我怎么到这儿的?谁送我来的?”她却比我更加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让我更为惊讶的话:“你昨天早晨是自己到这里来登记入住的啊,没有其他人同来啊。”我完全蒙了,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我决定先回大屋。找到洛宁,才能解开我心中所有的疑问。 可是,我错了。当回到大屋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有着更大的疑惑等待着我。 大屋的大门被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锁锁着,我大声叫着洛宁的名字,但没有人应我。我拽着墙上的藤条翻了进去,发现整幢老屋竟如初到时一样的陈旧,到处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唯一的脚印是我自己刚刚留下的。 我站在大屋中央,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忽然想起昨天自己扫过的房间,我才焦急地跑了过去。可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房间里,没有丝毫打扫过的痕迹。所有的陈设就和我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椅子还倒在一旁。我不知道这一晚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竟不由得笼上一层恐惧的阴影。最后,我在无边的惶恐中,恍惚地向那个怪房走去。 暗红的木门紧闭着,我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我不知道,这扇门打开之后,将会有什么等待着我。可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要知道答案。 我轻轻旋开房门,一股轻微的霉气泄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开门时不曾闻到的。我奋力地把门推开,里面的景象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个曾经一直光鲜的房间,现在只能用破败来形容。灰暗的四壁,失去光泽的地板,就连那个发生异象的环形顶灯,也挂满了蛛网。 我恐慌地看着,几近崩溃。 我决定离开了。这个奇怪的老屋,也许永远只能留给我解不开的谜团。而至于洛宁,我只能当她是个梦境,这个本来在我生活中消失了9年的朋友,让她重回记忆中去。 我不知道刚刚过去的24小时,我是不是只做了一场梦。 我一个人去了车站,买好车票,坐在人声嘈杂的候车厅里,努力思索着过去的24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脑中却混乱一团,费了很长时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车站里响起了检票的广播,我胡乱在身上的口袋里找着车票,却突然有一块三角形的积木掉了出来。我陡然想起,那是我和洛宁第一次进大屋随手装进口袋的。它静静地躺在地上,证明着经历的绝不是幻想!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重回大屋,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我找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暮色中,大屋像一只巨大的野兽。我站在长满蒿草的围墙外,心里的恐惧像黑潮般压过来。我深吸了口气,再次顺着藤条翻过围墙。落地时,我才发现大屋的一扇窗子开着,屋子里没人,我从敞开的窗口爬了进去。进屋后,我并没有动,而是暗中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确屋子里没有人,才向前走去。 我在昏黑的走廊里,摸索着前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快要靠近走廊尽头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一束诡异的光线,从怪屋的门缝中射了出来。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像极了洛宁的声音。 我飞快地冲过去,顾不得心中强大的恐惧,拼命地撞向了那扇暗红的房门。门被撞开了,我狠狠地跌进了屋中,等我艰难地爬起来,才发现,怪屋里的那个环形顶灯,竟然射出了耀眼的光,那些光直直地照下来,形成一圈笔直的光柱。这时我才看见,洛宁竟然站在光柱中央,仰头看着那只半球,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冲了过去,大喊:“洛宁,你在做什么?”洛宁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喊,透过极目的强光,向我望来。可就在这一瞬间,洛宁面前的光柱,忽然强盛起来,漾起水波样的光纹。光柱里的洛宁,竟然开始逐渐变虚,随着光柱的膨胀,瞬间分散成无数极细的颗粒,最后像烟尘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环形灯熄灭了,中间的半球也不再光亮,洛宁就这样顷刻间碎在我的眼前。我呆愣着,心中的愤怒却远远大过恐惧。我从别的房间找来了椅子,拼命地向顶灯扔去。我一遍一遍狠命 地砸着,可那个像玻璃做成的顶灯,竟然毫无损伤。就在我再次举起椅子的时候,那个环形的顶灯竟又发出了炫目的光柱,我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意识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一般,身子一轻,我看到手中的椅子竟直直地穿过了我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当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我身处在一个很奇特的空间里。而这种奇特,来自于我的身体,竟悬浮在一个白色的球形体中。而洛宁也以这样的方式悬浮在我的面前。 我大嚷:“洛宁,出什么事了?” 洛宁却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杜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诧异地说:“瞒我什么?” “其实 我是地底人。我怕你不会接受一个地底人的朋友。” “地底人?”我不解地问。 “是的,人类在最初进化的时候,有一支在躲避天灾中转入地下生存的人,他们就是地底人的祖先。由于地下很热,所以在千百万年的进化中逐渐演变成硅生命体的形式。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看见的那个透明的会叫我名字的胶体吗?那就是我的父亲。” “啊?”我错愕地叫了出来。原来洛宁有一半的遗传基因来自于地底人,当年他的爸爸以为自己可以在地面上生活,所以,以人类的形态娶了她的母亲,可是毕竟地面与地底的环境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洛宁很小的时候,他就退回到地下去了。那个怪房间里的巨大顶灯,是 连接地底与地面的通道。他常常会上来看望洛宁和她妈妈。可洛宁的妈妈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她的女儿,以至她从不让女儿见到爸爸,直到那天,我和洛宁意外地闯入,她妈妈才决心搬去了美国。后来,她妈妈病逝,而洛宁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她才决定回来寻找她的爸爸。这些话虽然可以理解,却让我一时难以消化。而我也提出了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疑问,“那天我一觉醒来却在旅馆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所房子为什么会变得像我从 没来过一样。”洛宁笑了笑,说:“这些事花一点儿佣金和我们的科技是很容易做到的。”说完,洛宁竟从身后拿出了她一直带着的数码相机,递给了我。 “明天我就要彻底地改变我的生命形态了,帮我照张相吧。”看着她落寞的笑容,我拿起了相机,为她拍了一张很美的照片。而我把相机还给她的时候,她却笑了笑没有接。“留给你吧,杜雷。希望你会永远记得我。” 我用力地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你该离开了,只有在这个转移舱中你才能生存。谢谢你陪我,其实,这次回来,我不仅想找到爸爸,还想找到你。”看着洛宁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笃定地对她说:“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洛宁终于转身离开了,而当白色圆球打开舱门的一刻,我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软胶体,浮在舱外。我想那应该是洛宁的爸爸吧。而在他的身后,我竟然看到了一座庞大的城市,远远高于人类文明的世界,奇异的交通工具,带着蓝芒川流不息,繁忙如织。 当我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我在老房子前驻足了很久,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真的不知道又有多少不为我们人类所知的异族,安详而平和地和我们共同生活在这颗蓝色的星球上。或许,就在你的身边可能就有一个未知的生命体,却是你最好的朋友。 鬼?相 怪?遇 说这个经历之前,必须提醒你。它有一点儿恐怖。如果你是那种胆小的孩子。那还是跳过去看下一篇吧。因为这件事,就连我这个胆子很大的杜雷,回想起来,都会有些后怕。所以看之前,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虽然我到康伦的时间不算长,但认识了很多要好的朋友,高杰就是其中的一个。高杰没有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经营着一家不大的古玩店,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知道我喜欢这些,曾送过我一支兽骨做的笔,连笔尖都是骨头打磨的,精巧极了。而今天说的这件事情,便是从这支笔开始的。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我无聊极了,拿着这支笔,研究上面的花纹。却正巧被我的同桌舒静看到,没想到平时很娴静的她,竟也欣喜地玩了半天。最后,她知道了这支笔是高杰送我的,便央着我带她去他家的小店淘宝。 康伦中学是所百年名校,却建在临山的郊外(有关它的故事,我们以后会说的)。离学校不远,有一个热闹的小镇。平时我们购买日用品,就会到那个小镇。高杰爷爷的小店,就开在一条叫十三胡同的巷子里,是巷尾的最后一家。小店是古旧的深褐色,门口悬着一块木牌,写着“旧宝”。可能是处在巷子深处吧,小店有些冷清。 而舒静却对这些充满了好奇,最后在小店的橱窗前,站了下来。不知她被橱窗里的什么东西吸引,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走了过去,舒静站在我旁边,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很专注地盯着橱窗。当然,“旧宝”橱窗里是常常摆放一些有趣的东西。可是我从没见过谁看橱窗的时候会有这么奇怪的表情。 舒静像是忍受着一种巨大的悲恸,不时地发出神经质的抽泣,双眼却毫不放松地死死瞪着前方。说实话这时我才发现她真的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也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橱窗里,挂着一幅很古旧的水墨画。画的远景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近处是田原、茅舍,围着篱笆的院子里有一树淡粉的桃花。这确实是一幅让人心仪的画作,但我并没有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实在想象不出它为什么会让刚才还很高兴的舒静,突然间变得这样奇怪。?? 就在我为舒静担心的时候,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店里直直地摔了出来。我下意识地看去,竟然是高杰。同时,敞开的店门里传出高杰爷爷的怒喝:“谁让你把画拿出去的!”他涨红着脸,稀疏的白发似乎也愤怒地立了起来。他一边呵斥,一边大步地走到了橱窗前,快速地用一块黑布罩住了橱窗里的那幅画,脸上仍挂着怒不可遏的愤恨。他紧紧地抱起包好的古画,转身离开。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橱窗外的舒静和我,竟陡地一震,他骇然地望着我们,向后连退了几步,直到退出好远,才转身跌跌撞撞地向店内跑去。看着他惊慌的背影,我也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竟这么慌乱失措。 我这时才想起摔在地上的高杰,连忙跑过去扶他起来,高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喃喃地说:“不就是幅破画嘛,晾晾不行吗?”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他是怎么回 事啊?怪脾气又犯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说着,高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问我:“杜雷,你怎么来了?”? “我是带舒静来这儿 ”我回头一指,发现橱窗前空当当的, 不知舒静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好耸耸肩说:“可能是回去了。”那天,面对这种情况我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只是垂着头,心情低落地回了康伦。 旧?宝 回到康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并没有先回宿舍,而是去了舒静那里。她的室友说她回来了,只是现在已经休息了。听到她在,我也就安心了许多。短裤站在桌子上,不知在嚷些什么。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男生寝室里依旧传来一贯的嬉闹声,推开门,吉伟只穿了 一整夜我都在做梦,醒来的时候,却根本记不得梦见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头很沉,一时赖在床上,没有起来。吉伟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随手拿了我的饭盒,说帮我打早点回来。吉伟就是男生里比较热心的那种。他从食堂不但带回来了早点,也带回来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他几乎是举着两只饭盒从外面飞进来的。他放下饭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你知道咱班的舒静吗?” 我点点头。 “疯了!” “不可能!”我霍地从床上站起来,“昨天我们还一起去的十三胡同。” “真的,听说她昨天晚上就有点不正常,今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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