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_列女仁智图_的新认识

书 画 研 究 对 《列女仁智图 》的新认识 杨 新 内容提要 年在大英博物馆举办的 《女 史哉图 》国 际 学术讨 论会上 , 我 曾从 山水画 的发展脉络并辅 以服饰 、 器具 等 图像资料 , 论证 了 《女 史蔑 图 》非顾 恺之 作 , 而 应是 一 幅北 魏孝 又 帝 当政 时 期的宫廷绘 画作 品 在认识 传世 早期绘 画 作 品 的过程 中 , 当义 献 严 重失载的情况 下 , 借助考古发掘 图像资料是解决 一 些 问题 的惟 一 办法 。 从这 一 万 法 入 手 , 我认 为传 为顾恺之 的 《列女 仁 智图 》 虽然被 公认 为宋人摹本 , 但是它的原 本要早 于 《女史裁 图 》, 这 不 但有司马金龙 墓 出土 的漆屏风 画 《列女古 贤图 》为证 , 而 且 从 衣 冠服饰及其 它器具 的图像也可证 明 , 它的原本可 以早到东汉 时代 从反 复传模 中能保存这样 久远 的图像并且 能真实地 反 映当时的生 活 , 这 件摹本的价值 就非 同寻常 了 , 至 于是 否顾恺之 作 , 就不甚 重要 了 。 关 键 词 《列女仁智图 》卷 顾 恺之 伯玉 车 磨 节 缓 进 贤冠 垂髻髻 深 衣 三 本同源 刘 向 《列女传》 《女史哉图 》 、 《洛神赋图 》和 《列女仁 智图 》是传为顾恺之所画的 件名作 , 任何 一本 《中国美术史 》都回避不 了对这 件作 品的分析研究 去年 月 , 在大英博物馆举 办的 《女史篇图 》国际学术讨论会上 , 我曾 从汉魏六朝时代的山水画发展脉络入 手 , 辅 以服饰 、 器物等考占图像资料 , 并结合主题 分析 , 论证 了 《女 图 》并非顾恺之所创作 , 而应是北魏孝文帝 当政时期 的宫廷绘 画作 品 。 不管我这个结论是否能 为学 术界普遍接 受 , 但是我想 , 在认识传世 早期中国绘画作 品时 , 如文献史料严重失载 , 借助于考古发 掘所得的图像资料来进行 比较和论证是解决 一些问题 的方法 近些年来的考古新 发现 , 特别是魏晋南北 朝时代的墓室壁画的出土 , 使我们越来越清楚地认 识到 《女 史哉图 》和 《洛神赋图 》不可能产生于顾恺之 的东晋时 代 , 而 只能是公元 世纪后半期至 世纪 前 半期 , 即北朝北魏后期和南朝的齐 、 梁时代 的作品 , 这 两件作品与顾恺之根本尤关 这 一点在此之前 旱有人提 出质疑 。 至于 截列女 仁钾图 》的情况怎样呢 ‘ 让我们以同样的方 故 宫博物 院 院 刊 〔 年 第 期总第 期 法来进行考察 , 这就是本文所提 出的 “ 新认 识 ” 一 图画现状 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 《列女仁智 图 》 图版二至图版五 , 绢本墨笔 , 淡着色 , 纵 厘米 , 横 厘米 。 现存 段 , 分别 画楚武王夫人邓 曼 、 许穆夫人 、 曹嘻负羁 妻 、 孙叔敖母 、 晋宗伯妻 、 卫灵公夫人 、 鲁 漆室女 、 晋羊叔姬的故事 。 本幅前有无名氏 题 “顾恺之列女图 ” 一行 , 卷后有新安汪注 宋卿跋云 “ 晋顾虎头 《列女传图 》, 元画一 十五变四十九人 , 男二十四 , 女二十一 , 童 子四 。 历岁深远 , 流落遗脱 。 仆偶 得真迹 , 仅存八变 , 男十五 , 女九 , 童子 四 , 总二十 八人 , 缺七变二十有七人 。 后于盛文肃公耳 孙家 , 见有蝉翼纸临本 , 止十四变 , 男女童 子总四十四 , 少一 变缺五人 。 卷末 有元友 、 方回 、 曾逢原 、 叶梦得跋 。 因求假摹写 以补 真迹之缺处 , 且并录四跋于后 。 宝庆改元端 月人 日 二 ” 之后隆礼跋云 “ 以续摹补真迹之 缺 , 徒使后人有貂不足之消 , 乃撤去而重装 之 , 残磺断璧 , 夫岂以多为 他所收藏的 “ 真本 ” , 残剩有 个列女故事 。 此外在米莆 《画 史 》和张丑 《清河书画舫 》 中转录的宋人赵与慰藏书画 目中 , 均有顾恺 之 《列 女 图 》, 至 于 是 一 是 二 , 难 于 断定 , 而到今天 , 只有这个残剩本 了 。 可惜的是 , 隆礼毫无远识 , 将汪注辛苦寻觅补人的 个 列女故事图样和 位宋人题跋都毁掉 了 , 否 则我们今天会多看到一些该图的资料 。 即使今传本 《列女仁智图 》也是宋人的 临摹 , 从图中屏 、 扇 、 床上所画的水墨山水 来看 , 其临摹的时间当去汪注不远 。 我们这 里要讨论的不是摹本的时代问题 , 而是摹本 当中究竟保存 了多少 “ 古意 ” , 也就是其中 有多少原作的原貌 , 从而去探索原作的创作 时代以及 由此来分析断定是否顾恺之作 , 并 且给予它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以评价 。 二 从 “伯玉车 ” 说起 抒弓女仁智图 》的第六段 , 描写卫灵公 与夫人夜坐 , 听到有嶙磷车声至 闻门而止 , 夫人说 “ 是蓬伯玉 ” 灵公 问 “ 何 以 知 之 ” 夫人说 “ 君 子 不 为冥 冥 堕 行 , 伯 玉 , 贵哉 ” 其后有王铎等两跋 , 与现状无关 , 故不录 。 此两 跋曾著录于孙承泽 《庚子销 夏记 》卷八 《寓 目记 》中 。 尾纸有安仪周收藏印记 , 后 人清乾隆内府 , 有 “ 五福五 代堂古稀天子宝 ” 及 “ 八微 毫念之宝 ” 等大印 , 并著录 于 《石渠宝岌 》初编 “ 御书 房 ” 。 根据 汪 注 的题 跋 , 可 知 《列女传图 》在宋代时有 一个全本 , 画 巧 个列女故 事 又有一 个蝉翼纸拓本 , 画有 个列女故事 , 以 及 会房今 图一 反 向看 《列 女仁智图 》卷中 “ 伯玉 车 ” 书 画 研 究 图二 山东沂南汉 画像石墓 中 汾出行图诊 贤大 夫 也 , 是 以 知之 ” 灵 公派 人 去 打 听 , 果如其言 图中莲伯玉驾着车子 , 勒住疆绳 作停车状 图一 这辆车子 有 着 双 曲辕 , 车箱上有 盖 , 用 一 匹 马拉着 , 在汉 画像石 、 砖和墓室 壁画 里 , 这 是最 常 见的一种车式 , 名叫 ’‘ 招车 ” 如 山东沂南汉墓 画 像石 《车 马出行图 》中 , 跟随在主 车之后 的即是这种 车子 图二 在河 南荣 阳汉 墓 壁 画 截出行 图》里 , 凡是这种形制的车子 , 题榜中标名 为 “ 朗中时车 ” 、 “ 供北陵令时车 ” 、 “ 巴 邵太 守时车 ” 图 几 说明墓主人在担任这些职 务时是乘坐这辆车 从 “ 伯 万有二” 即是用此一 题榜格式和语气 朽写下来的 这两处墓 葬均属 东汉 晚期 ‘ 将 “ 伯 五 车” 与之 比 , 除 车的形制之外 , 就连细部 的描绘也无二致 」 如羁 从车箱起 , 绑在 曲辕 转折处 , 套于 马的 前胸 , 并 有加 固杆 的 帮 衬 这说明拉动车子的是勒 , 车辕主要起平 衡作用 , 所以 车扼 不在 马肩而在马颈 扼 比 较高 , 髻通过扼而至驭 者手中 , 松时 一 马头扬 起 , 可 以快跑 , 紧则马头低下 , 即 可停 车 “ 伯玉 车” 的辕 ‘今低着 头 足对 “ 中 止闻 门 ‘ ’ 的写只 此外 , 家 也没有忘 记 , 在 车 的轴端挂 上风铃 , 将 马 的 前额鬃毛 用绳 束 起 很难想像 , 不是同时人而能画得如此真 实而细致 在江西南 昌火车站东晋墓出土的漆奋和 漆盘上 画 有 《出行 图 》 图 四 和 《宴乐 图 》 , 其中也有形 似招车的车辆 。 和汉 画 中 同类车相比 , 只是轮廓大体相似 , 至于车的 结构和细部 , 不是画丢了 , 就是画错 了 如 漆仓 卜的车子没有辕 , 漆盘 上的车子虽说有 辕 , 却连 在车轮 , 而 月没有鞘 , 这样的车 子是无法行走的 在汉墓室画 中 , 无沦何种 车式 , 都不会出这样的错误 此外车盖没有 盖扫 支撑 , 却将软织 物 的帷 , 画 成 根 支 杆 在汉 画 中 , 少 支杆连接 车箱与盖的车子 也有 , 但是盖杠却仍然保留着 图五 在末亥本 《古列女传 》中 有传为顾恺 之所作的插图 , 其中道伯 所乘的 车子 〔图 六 倒是 与东晋漆盘画 中的车子相同 , 车盖 用杆 支撑 , 没 有盖扫 一 , 没 有 树 也 没 有髻 汉代也有 直辕 车 , 小过那是 牛 、 驴 、 羊拉的 车子 冬 匕 , 无盖 也不川料 和树 宋亥日、 了 , 列 女传 》插图 错是 一 以理 解的 、 了 止为了 么时隔 妇汀年的灼、昔人 也会 故 宫博物 院 院 刊 五 年 第 期 咨第 期 搞错 , 反而不如宋摹本 “ 伯 玉车 ” 呢 , 这是非常值得人 们思考的 。 三 使者持何物去 求亲 图 三 河南荣阳共村汉墓壁画 招车 图四 南昌火车站东晋慕漆食画 招车 , 未沪声 【纠五 四 川彭县幽 象砖 车召介 《列女仁智图 》第二段 画卫爵公的女儿待嫁 , 有齐 国的使者和许国的使者代表 国君来求婚 。 女儿认为应嫁 给近而大的齐国 , 使国家有 个依靠 , 但是卫彭公却坚持 要其女嫁给远 而小 的许 国 , 成为了许穆夫人 。 后来卫国 遭到翟人的攻击 , 远而小的 许 国不 能 相救 。 图 中画 有 齐 、 许两国使者 , 手中各持 一物 。 其物长杆过身 , 顶端 有一小盖 , 饰以长毛 , 其下 坠 出 一 物 , 长 条 形 , 能 飘 动 , 齐使者所持下端似饰以 丝绸带类物 , 许使者所持似 饰 以 缨 络 , 均 能 晃 动 图 八 、 此物似摩非摩 , 似节 非节 在沂南画像石 《车马 出行图 》中 , 两个前导士兵 所持者 即摩 图九 , 其状 为一短杆 , 杆端有小盖 , 饰 以 长 毛 , 此 外 别 无 它 饰 。 节 , 在 山 东 武 氏祠 画像 石 《王 陵母 见汉使者图 》 图 十 和河南浙川汉画像砖及 朝鲜安岳冬寿墓壁画中均有 所 见 图 十 , 一 , 其状 杆端 有盖 , 缀以鳌牛尾毛 , 上下 三重 那么此系何物呢 在 沂南画像石 《历史人物故事 书 画 研 究 古刊女傅卷 图六 古列女传摹刻插图 伯玉车 郴 扩磷呼麒脚 攀嘴衅阳渊娜感娜哪 洲娥娜缪场娜拼篇勿满脚咙势 喇汗城 图七 山东滕县画像石 牛车 ︸扬狠毅一夔奔磨牙鑫兹裸峨澎攀惫袭 馥凳允瀚置潘一瀚灌哪粤簇默鑫 图 》中有同样的图象 图十 二 , 《发 掘 报 告 》释 为 “ 幢 ’, ②。 这 就 出 现 问题 了 , 即是使节为什么不持节而拿 着幢呢 幢 , 是仪仗队伍中 旗帜的一种 , 为士兵所 持 , 显然不合使者身份 。 此外在 沂南汉墓画像石的百戏图中 也有持幢玩耍的人物 图十 三 。 在 宋 刻 《古 列 女 传 》 的插图中 , 这两位使者手里 所托是绢 帛 图十 四 , 既 然是来求亲的 , 拿着礼物也 合情理 。 但是沂南画像石里 持幢的人 不 是 士 兵 而 是 官 员 , 这又是为什么 该画面 共有两人 , 其持幢者头戴笼 冠 , 身着大袍 , 腰 配 长 剑 , 张口瞪 目 , 须发倒竖 , 伸出 手臂 , 张 开 五 指 , 作 摇 动 状 。 与之相 向者 为一武士 , 左手握锤 , 右手拔剑 , 作欲 加害状 参见图版二 、 三 。 画中没有题榜 , 内容尚待考 证 。 然 而 既 上 了 “ 历 史 人 物” 榜 , 谅非无名之辈 。 仅 从所画情节来揣测 , 像是两 军相交 的 一 次 外 交 活 动 《历史人物故事图 》的另一 幅画面中榜题 “ 齐侍郎 ” 者 所持一物也与此大略相 同 , 《发掘报告 》释 为 “ 长缨有 套的长矛 ” 图十五 。 画面 共有 人 , 中 间 一 人 榜 题 “苏武 ” , 其后 一人 略 矮 小 , 榜题 “ 管叔 ” 。 与此两人 相 对的即是齐侍郎 , 其服饰与 前幅持幢者相同 。 因为这三 图八 《列女仁智图 》卷中齐使者和许使者 书 画 研 完 个人物不在同一 个时代 , 故 《发掘报告 》考 证云 , “ 这 里亥帕勺 ‘ 齐侍郎 ’ , 可能指 的齐侯 近侍 , 至于 ‘ 管叔 ’ 、 ‘ 苏武 ’ , 则是乱 刻 ” 在这组 《历 史人物故事图 》里 , 一块石 上刻 两个画面 , 上下之间没有 内容土的必然连属 关系 , 把 “ 齐侍郎 ” 说成是 “ 齐侯近侍 ” 是 根据上 幅刻有 齐桓 公故事 而 来的 , 没 有根 据 。 画面表现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内中既 然有苏武的名字 , 就 与节有关 苏武奉汉武 帝命出使匈奴 , 被 扣 留 年 , “ 杖汉 节牧 羊 , 臣卜起操持 , 节毛 尽 落 ” , 这 是一 个非常 感人 的故事 可是题榜 中的苏武 却没 有持 节 , 如果把持幢者改成苏武 , 所持者不为幢 而是节 , 那么居中者则是李陵 , 而后者即是 李陵的侍从 整个故事就是李陵劝说苏武投 降 ,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节是外交信物 , 为 使者所 专有 , 丙幅有可能是画 工把 节和幢 的形象搞棍 ’ 至 于把 不同日寸代的人名刻在 一起 , 从题榜中的刻 ‘ 乡不规范来看 那是工 匠们不认识 ’ 挤 几 此外 从多幅幽而的题榜处没 有刻 产 , 看 来是 当 一 墓 葬工 程被 催促得 紧 急 , 不能不 加速完 工之 改 这 也是造成 “ 乱 刻 ” 的原因 至于图像 几的错误 , 也 许是画 工们一时疏忽 一 奇怪 的是 , 这 个错误竟然同 样地出现在宋人的摹本 截列女仁智图 》 卜 四 结紫配青 彩缓飘举 绥是地位和权 力的象征 , 自战 囚 、 秦 、 汉 以 至于后 , 一 直沿袭不断 但是其备受 人们关注了个被大加炫耀 , 则无过于汉 , 这是 因 为 绥在汉 代是官 阶等级最 显明的标志 图 「 沂南汉 旅幽 像 门了史 人物 、父 之 故 宫博物 院 院 子 加 年 第 期 总 第 期 图 卜二 沂南汉墓画像石百 戏图中持幢者 弋一 弯 食然 图十四 宋刻 《古列女传 》插 图中的 “ 齐使者 ” 和 “ 许使者 ’ 相推排陈列 中庭拜 渴 。 、 ” 由 这两则故事 可以想见当时的 社会风俗 所以在汉画像石 里不但能看到许多结缓的官 员 图 十六 , 而 月还 能看 到授缓 的场 面 图 卜七 。 后者是武氏祠 中 “ 无盐丑女 钟离春 ” 的故事 , 亦被采人 《列女传 》的 “ 辨通卷 ” 中 。 无盐 是 齐 国一 个奇丑 的女 子 , 到 岁 还 嫁 不 出 去 , 就 自荐去见齐宣王 , 慷慨陈 辞 , 当面批评他的过错 , 被 留 下来 ‘ 宣王改正 了她所 陈诸错 , 使 国家重新振兴起 来 , 于是便封她为王后 。 画 面所表现的正是宣王授予她 印缓 为王 后的情景 在 《列 女仁智 图 》中 , 绥被 表现 得 最 为充 分 不 过 了 除了被遮挡住的和背影 者不显明之外 , 所有的男子 在腰间一律都结有缓 图十 八 轻陋拂动 , 飘飘欲举 , 满卷风生 这不但在传世绘 画作品中绝 无仅有 , 就是在 其它品类画中也未见 不要 说宋刻本 《古列女传 》插图 《后汉书 · 桓荣传 》 荣 少时 “ 贫穷 无资 , ‘ 常 客佣以 自给 ” , 后官至 太子 少傅 , ‘ ’ 大会诸 生 , 陈其车马印缓 , 曰 今 「所蒙 , 稽古之 力也 〔 ” 《前汉书 · 朱买 臣传 》也 说到其家贫 , 妻子离去 , 后拜为会稽太守 , 故意穿着 旧 衣 服 , 把印缓藏起来 , 步行至君 邸 , 受到邸守 的冷淡 一、 于是稍稍露 出缓带 , “ 守 邸怪 之 , 前引其缓 , 视其印 , 会稽太守章也 ‘ 守邸惊 出语 上计椽吏 , 皆醉 , 大呼日 妄诞也 守 邸日 试来视之 其故人素轻买臣 者 , 入视 之还 去疾 呼 日 实然 坐 中 晾骇 , 自守 承 , 中 , 没有一个男子有缓 , 即使在司马金龙墓 出土木漆屏风《列女古贤图 》中 , 众多的男子中 也无一个 有缓 , 其 去汉世 已远 , 可能是风俗 变迁之故 经 的制度虽然被保留下来 了 , 但 是已经不那么受人们关注了 缓是丝织品制 成的 , 按 《后汉 书 · 舆服 志 》 , 缓 以 长短 、 颜色来 区 分等级 , 长者二 丈二尺 , 短 者一丈二尺 〔、 如此之长大 , 怪不 得在腰 间要挎一 个袋子装起来 肇囊 颜 色有 黄 、 赤 、 绿 、 紫 、 青 、 黑等 又有四采 至 采之 分 , 丝线的粗细之别 这些 在汉 画 书 画 研 完 图 一 五 沂南汉墓幽像八 历史人物故事之 像石里很难表现出来 , 而在 《列女仁智图 》中即可 以 略 窥其一 二 如 其 中 的许 使 者 、 中子 、 长子的缓 , 都不 如其他人的长大 , 内中也没 有平行线条 , 可能级 别低 , 只能是短而一采的缓“巴 其 他人的缓 , 不但 长大和有不 同颜色 , 而且还有佩饰 , 当 然是身份地位不同 了 从图 中我们可以看到 , 齐使者对 许使者有点盛气凌人 , 这不 但表现 出他是大 国的使 者 , 也有可能级别比对手要高 呢嫌戳黝缄粼 馨镶耀笋护撇督悬续缈髓入粼蒸黔彝嵘袭碱豁葱掷 图 于, 、 、 山 东临沂 像了 佩级 ‘ 汀员 五 进贤冠 垂髻髻 深衣 在 长 ‘ 列 女 智图 》日 兑 公 、 曹信负 羁 、 普宗 ’ 、 毕 羊 、 灵公 、 丫舌大夫 、 长 子共 人 , 」匀哦 些贤冠 , 一 梁 无帧 在汉 代的 像了 、 砖 和甲 , , , 经常能 见到这一 样式 进 ’呀冠 ‘ ‘ 为后代工听延续 , 了这一样 式 足汉 代的典明 进贤冠有 “ 尤帧 ” 和 “ 有 故 宫 博物 院 兄 刊 二川 、 飞年 弟 期 洛弟 自 图 十 七 嘉祥武氏祠画像石 授缓图 山 私 义 苟 以 集 事 , 岂 荣 之 战 毛绝之 日 , ‘ 帅合人棺 , 无 以朝 服 以 彭万 志 ” 白巾合为 户竹也十兵峨的帽 , 可 见张茂平 时的穿 绒 仍然 为汉 代 的官 服 以此推之 慕室 主人 能 为前 凉的 ‘ 官员 比京八角丰寸魏 晋墓墓主所 放的是护耳风帽 据石景山区 文物 管 理 所 的 发 掘 简 报 称 “ 墓主 身份较高 ” , ‘“生前身份 可 能与军 事有关 ” 朝鲜安 岳 号冬 寿墓 墓 主 所 戴 似 白纱 笼 冠 , 画像傍 有 节 , 显然是一位 使者 在 同 一 时 期 内 的 墓 葬 ‘ , , 大凡有墓 主人画像者均不 见有戴汉式三梁有幢进贤冠 , 卿磷分 廖哗馨 留图 卷 ‘ , 鼓公像了女们笨 、 幢 ” 之分 孙机光生 说 “ 西汉 无崎之冠 和 东汉 有幢之冠 是很 不相同的两大类 , 须首光 加以区 别” 义说 “ 对 一 于 西汉 及其前之冠的 这些特点 东汉人 自然是很清楚的 , 所以他 们刻绘历史人物 , ’ 常戴无崎之冠 表现 当 日」人物 , 贝」皆戴有幢之冠 ” 《列 女仁柳图 》 所画均为西汉 及其前的历 史人物 , ‘ 这 一 说 法相符 在甘肃酒 泉丁家闸 号北凉基壁画 《燕 居图 》中 , 其墓室 主人 所戴之 冠三 梁 有帧 , 是汉式进 贤冠的延续 图 「九 从整 个墓 室壁画的风格来看 , 与北 京石景山区 八角村 魏晋墓壁画 十分相近 , 应属 于 同 一 个时期 , 而不至于晚到一比京 相当于 东晋晚期至南朝 宋的 前期 , 有 能是 张茂 所 建 、 的 前凉 据 《晋 书 , 张茂 》载 , 张轨 为凉州牧 , 至 张 天赐为前秦听灭 张氏 据凉州 “ 凡九 一 七 十四年 ” 张茂临终之时曾对其 兄子张骏 说 “ 昔合先人以孝 友 见称 , 自汉 以 来 , 世执 忠顺 今丛华夏大乱 , 皇舆播迁 , 汝 ‘ 节革守 人 臣之 节 , 无或 夫坠 ⋯ ⋯然官 卜仁命 位 书 画 研 完 唯丁家闸则 异 , 颇 为 值得注意 《列 女 仁 柳 图 》 中的女子都是 往 梳 着大 髻 , 系之 以 带 髻前 瞥 着 花 朵 和 花 插 花 插 的 形 状 与 《女 史哉图 》上 相 同 。 周锡 保 先 生 在 所 著 《中 国 古 代 服 饰 史 》 一 亏中 引 用 了图 中 “ 曹禧 负羁 妻 ” 像 作 为插 图 , 其 说 明 云 “ 从其 服 饰 而 言 , 其 发髻 尚 存 汉 之 露 髻 式 , 即 以 发 为 大 髻 , 图 十九 甘肃酒 泉北京 旅壁画 燕居图 可能为汉时的垂髯髻的遗制 , 因为所垂者为 两塔 , 亦可能是 以 涤束之 ” 周先生 是一 位 很细心的学者 , 其引用该图像本来是为说明 魏 、 晋 、 南北朝时代的服饰 , 却在两处地方 另一处 见后文 看到了汉代的样式 卜 周先 生可能是根据别人描摹的线 图来观察的 , 所 以有误 , 但却留有余地 , 令人佩服 。 其所说 “所垂者为两塔 , 亦有可能是 以涤束之 ” , 是 出自白描线图的错误 原画实际上画的是翻 转过来的带子 , 摹者忘记或者未能看到其封 口处还有线条连结 , 故成为两结 参见图 版三 带 与发在 原图中的区 别在于带在轮 廓线内不填墨 , 发则用浓墨填实 如果除去 “两络 ” 之说 , 此发式 即是汉代的垂臂髻 了 在汉代画像石 、 砖中 , 我们可 以看到许多这 样的发式 , 如四川大邑 、 成都出土的 《饮宴 图》画像砖 图二 十 叮在河 南荣 阳获村 汉代墓壁画中 , 有两位妇女画 像 与 《列女 智图》中的许穆夫 人 、 叔 敖母 不但 发式 样 , 甚至服装 、 姿势 、 神态也一样 图二 」 一 好像是从这 里抄袭出来似的 《列女仁刊图 》中的男 、 女 , 或衣或袍 , 均皆汉服 其突 出的特点是袖子肥大 , 「’胎、 袖 日 一段则收缩窄小 这在汉代 像石 、 砖 和陶 、 本 币中常 见 ‘ 有实物 出土 其中男 子所穿 大都 为袍 图二 一 四 到南 、 北朝 时代 , 这临袖 口 窄小的一段没有 厂 , 都成了 直袖敞口 如喇叭形的大袖 , 时代愈往后 , 敞 口愈大 〔 但由于此件是临摹本 , 而临摹者对 此服式已很难理解 , 不知道袖 口 一段为什么 这 么窄小 , 然后则突然肥大起来 原本线条 清晰处尚能保持原样 , 如曹嘻负羁 、 卫灵公 等 图二十三 原本模糊漫嗯处就主观地 加以改造 , 仅存外形轮廓 , 而 内部线条结构 就乱的不知所以 , 如 许穆夫人像 其袖子好 像在内衣外套 卜了一件袍 , 敞着大 而 又那 么短 , 有点不伦不类 其实许穆夫人穿的是 很标准的汉代服装 , 只要看她在膝盖 下面有 一 条自左至右斜着上 去的线条 , 就知道她所 穿的叫 “ 深衣 ” , 那是深 衣 曲据 的下 沿 图 二 卜一 , 左 可 是临摹者把 袖 子改 , 下 边还照着画 , 不但 几下不一致 , 而且还犯 了 个大忌 深衣者 “ 衣裳 连 , 被体深邃 ” 之 意也 , 这是礼制 将 外面 裹得严 严实实的 , 内衣 不能露 在 外 , 否则 失礼 , 尤其是 妇 女 式匕么能把 内 衣 袖 子露 在外 山 呢 味 女 ︸之万 牌 知 飞 午 一 弟二 归 六 三本同源 先后 “错 ” 分 暮 矍 羹 未鬓 之 山眠袍 司 , 与余 龙卒于 一 比魏太 和八年 ‘ , 其 收葬 上的漆 , 几从 稼列女 , 贤 冬 》的制作年代 认在此 前小 久 北宋 划本 《占列女 传 》 的插 图是根据 “勺 , 所流传的 占籍 和占画 所模 刻的 而 《列女 仁智 图 》则 是 南宋 人 摹绘 这 个本 子的制作 , 时间相距如此之遥远 , 然而在 “ 卫灵公 与夫 人夜 坐 ” 情 竹的 表现 仁 , 于构 图 布局 、 人 物 的位 置 、 姿 态 、 首饰 及 器 具陈 设 却都 卜常 近 【匆二 一 六 至 一 ‘ 人 了日足在妊体的描绘 义各有 少匕错 误 , 说明这 个本子 都来 自于一 个源 失 今天我 们根据 其错 误探 了 一 本 , 以 清 源头 , 小 亦 ‘ ’ 乎 、 冠 《列 女仁种 咚 》 几 , 灵公听戴之 冠 为 二梁 无幢进 贤 冠 , 是 汉 代样式 前 义 已 述 这 种冠 在 《列女 , 一 贤图 》中亦 有描 绘 , 如 齐 樱 听戴 图 二 九 , 其冠 梁 无帧 , 合符汉 式 但 令 、熬嘎︸磕 川 甘儿」少尸、 引 眠沐 久 人费解 的足 , 却尤端 在梁的 四 角 转折 处 多出 厂球 状饰物 , 这 在汉 一 , 没 有 , 也耳、 足 、 装 少七交 启 、 孙 义放听戴之 进 货冠还 足 比 较标准 的汉 式 , 丛 然 外形 丫 听 爪别一自结构 工浅才、 尤 错 灵 公 听戴之 冠 比常怪 异 位 、 的 吞 来 , 似 于一安 一川 戊通 人冠 了远 可、 如 价夕 女 午‘‘ 冬 》‘ , 楚武 仁 口资戈之 哑人冠 末得标准 , 此 石来 , 《列 女 , , ’货图 》了按 , ‘ 卞描绘 的 过 程 , ‘ 匠 们的 随 泣性 了决人 也 小 知 汉 制 , 一的曲 较 长 从了胶 卜绕全 呀一 ‘了后 ‘, 到 汀介 卜 然 亏川卜 几 系 图 墓者小知 ’‘ ’ 允 有的把它改成规 钧行 一 目 代的 包要 ’ 书 画 研 究 就如此画下来 ’ 、 床 据 孙 机 光 ‘仁么 一 诉我 , 汉代的 床 其后 有 雇 , 端 有 屏 人从 · 端 登 床 如 果 从 正 面 , 则为 个恭 这 是 汉 时 礼制 两 端 有屏 , 汉 以后才出现 〔 《列女 古 ’货 图 》「 ‘ , 灵公 所 坐之 床 , 背 有 滚 , 两端 有屏 , 床 有腿 并饰 楚 樊姬所坐之 床 也同于此 这 是 对 当时实物的真实写 照 令人惊 讶 的是 , 在 北 宋 刻本 《古列 女 传 》 插图 中 , 卫 灵公 所踞之 床却是标 准的汉 式 , 它 与河北 安平逮 家庄 东汉 墓 壁 画 中墓 主 人所坐之 床完 全一样 图只十 。 《列女仁智图 》 中的床两端 有屏 , 与 《列 女古 贤 图》相同 , 而 床尤腿 则 与模 刻插 图无 异 从模 刻插 图的床 的康屏 无装饰 来看 , 截列女仁智图 》中 床的左端 之 屏 应 是 后加 几去 的 , 这或 者是 囚 原本破损 , 或 者是 摹 绘者觉 得此 处 少 一 点 十么 , 便 主观地 添 补 卜 , 并 加 几山 水 , 反成蛇 足 而原 幽 的 正 确 , 说明 其时代特征 、 席 漆屏风画 扫 , ’与灵 公 夫人敬酒 寸 , 双腿 汽接跪在地 卜 , 可能是因床腿提 高 , 室 内不冉 铺席 可是 在齐宣 「 、 孙 叔 敖 毋 的座下 仍然 有席 只是没 有床 已 图 一 北 宋 刻 本插 图 中 灵公 夫人 也 是 直接跪 在地 几 的 , 一 可 木没 有腿 只有在绢 摹本 犷列 女丫智图 》卫灵公夫人 图 , 」‘勺于龙浪漆 月 凡七一一 灵公 人人 图中 , 灵公夫人膝下 刁 ‘ 有席 , 而 川 ’, 漆屏风 问之席是一样的 在沂南汉 幽 像中也有这样 图案的席 图 一 二 纤 本 《 灵公 ’ 夫 人夜坐 冬 》的构咚 形式 来 自汉 像砖 ‘ , 的 《饮妄图 》 咚 , ‘主客 、 夫 契对坐均 有席 这 说明它们之 」亲缘 关系钩才妾近 、 灯 、 约 、 勺 在 本之 , , , 灯 的形 式 ‘ 结构最 为 一 致 汉 代 , 灯的形式花样很 多 , 此 为 一 枝灯 灯足唯一能 表现夜晚室内 ‘ 一 活的道 生匕 此种幻造 塑简 单 , 故能 为画家 听 卜仓 , 价传模 , , 小 容 易大 真 , 涂位 置 高 低 、 人 小之 外 少七余都 能 · 致 在汉 的 故 宫博物 院 院 刊 〕川 年 第 期 总 弟 川 期 人 气碌 欢枷 一 户粉 才 丫 ,君憋 嘴礴 以川曰以︸钊执﹃刊八衬 蒸二 、、 瓜︽澎户入 卜。辫红池肠 图二 十八 咬占列女传 》摹刻卫灵公夫人 叮 」‘今金龙旅讨纽屏 ‘仁以 齐丰 阴于岁匕于少划 《饮宴 图 》中 所 陈 设 之 酒 尊 , 或 为筒 形 , 或似大碗形 在绢摹本之 中所陈设之尊似壶 而有腿 , 可能是反覆传模中画走 了样 一 但是 这种组合形式在汉画中有所见 如沂南画像 石 《舞乐 白 ‘ 戏图 》中即有这一 陈设 图二 十 三 。 另外一 处则有 与宋刻本中更 相近 的形 象 图三 一 四 在筒形尊下有一带腿 的承 托盘 , 其上置一勺 , 与绢摹本所画无异 其 嗽 ‘ 鄂 臀参攀岑 峥 瀑攀 曝 河 匕安 书迷家 几汉 浪哒 单 冬 书 画 研 究 二 龙 、 ’ 勺产 、 ‘ 乃 、 尔海 令 汉 墓 ‘ , 出 泊勺漆 勺 一 致 ’ 冬 一 了砚 此处还 有序 尾 《列 女仁 智图 》中 , 楚武 「像腋 下火有 一 物 似 雇 尾 , 看 起 来 很 别 扭 窿尾 只有拿在 手中 而 没 有被夹在腋下 的 经 刊比模刻 插图时 , 才知楚武 工 右 手举着 既似崖尾 又似羽 扇的 东西在 和 夫人邓曼说 话 , 恰 好举过 肩头 图 长 卜六 其邓曼的形象也 很难看 , 显得窄 长 知原本起 手破 损 严 贡 残 绢 拼 接 成 周锡 保 先 生 《 , 引 , , 代 服 饰 史》引 川 ’ 亥形 象 片解 释 说 “ 卷 袖露 臂 按 指 楚武 露 出 左臂按剑 为汉 , 俗尚 , 币日襟 掖问插 有靡尾 , 又 为南朝的习 尚 ’‘ 具实一边 手挥座尾 , 一 边与人 谈话 早 在 东汉 付代已 成习 俗 李龙就 有 《窿尾铭 》 , 其辞 曰 “ 才切戊德柄 , 言为训 辞 , 鉴 彼逸 傲 , 念 兹 在 兹 ” 、 可知挥 摩尾 的 泣义 河 南米村 东汉 草壁 ‘ , , 墓主 人身边 的 侍者手持一物 , 与楚武 卜右 手 所持物形象小 司 , 有的 孕者解 释 为羽 扇 , 止 为主 人 偏 风 纳 凉 , 足错误的 、认是鹰尾 以 备主人随 寸使川 图 · 七 这与以 后魏 晋 烧 ‘ 主壁 幽 中数 见 靡尾形象也足 · 致的 尹缈尹备 羹 、 曝 奎毛岌李事崖 篡 覆 握 霭鬓嘿 漱 司马余龙幕漆屏风 幽中席之图案 沂南了丈 日 象了中席之 图案 汐 久 一 脚图 、 足 个残 本 , 按 《 , ,砂 女传 》, ‘ 汀 脚卷 》听编次的 日 , 乏和于 冬比 较 七广飞段 伙密康公 娜 个段 工火 第八段 “ 齐灵价, 子” 个 人物 只存 一 丰 , 们 题 价 可校 模划插图之 误器 , 模亥插 】, 贝能 补 摹本之 缺 少、 安故 · 忙丁 ’与一 齐灵 公听 信谗 , ’ 一 , 夫人仲子谏 不听 , 遂逐太子光而立 公 子 牙为太 子 图 「 , 背向 逃 者 , 是画太子 光 之被逐 , 插图本却题 为公 子牙 图卷中侧 身 、 者术有题 名 图 一 一 八 , 据插 图则 是公 子牙 第九段 叔为 ‘ 兽减孙 母 ” , 已失 , 习冬第 一段 ‘ 臼漆干 女 ‘ ’ 移至相接 , 好似 在 ’。这位 龙名男 犷淡 禹 按故 扣日「‘州炎话者 故 宫 博物 院 院 刊 川川 年 第 期 总 第 川 期 沂南汉 画 像石中饮宴陈设之尊 是其邻妇 因邻妇已失 , 将本 应是公子 牙的这位 男子 与之相 对 , ’了故事叙述不 合 , 所 以难 于题榜 一 图三十九 。 “ 晋羊 叔姬 ” 原为第 一 段 , 其后第十 一段 “ 晋 范 氏母 ” , 按 故 事 应 有 人 , 即范 氏母 和她 的 个 儿子 —长子 、 中子 和 少 子 。 今长子 和 中子存 , 母 和少子则 失 。 往 后 第 十 二 段 《鲁 公 乘 拟 》 、 第 十 四 段 《魏 曲沃 妇 》 及第 十五段 《赵将括母 》全部 丢失 汪注跋 中称原画 “ 十五 变 ” , 而此卷 “存八变 ” , “ 缺七 变 ” 经 对 照 , 此 卷 实 际 上 存 “ 一十变 ” , 其 中 有 三 个 是 “ 半 变 ” , 他 可 能 把 ‘ “ 鲁 漆 室 女 ” 作为完 整的 “ 一 变 ” 了 , 说明 原画因破损 而接错 , 所 以真正 损失的只有 “ 五变 ” 北宋刻本 《古列女传 》模 刻插图 , 人物 衣冠 已全部 “ 宋 代化 ” , 但仍有 少 数 地方保存 着 占意 , 可 补 《列 女 仁智 图 》 之失 和 不 足 〕 北 魏 漆 屏 风 画 《列女古 贤图 》制作时虽 参照 了古画本 , 但基 本 几是时人 的 创作 , 而其中所存古意部分则 可为 《列女仁智图 》之 证 。 下 本之 中 , 《列女仁智图 》摹绘 时代最 晚 , 并 月残缺 , 但保存 占意最 多 , 溯本求源 , 弥足珍 夕几 一刊一一图 图三 十四 沂南汉画像石中饮宴陈设之尊另式 七 刘向与《列女传 》图 八苏东海夕帅份汉 旅出 之 龙首漆勺 刘向 公元前 一公元前 年 , ‘ 笋子 政 , 汉 宗 室 楚 元 ﹃ 书 画 石开 图二 六 《列 女仁智图 》楚武土像 左 《占列女传 》插图楚武 工像 川 了 价沂门 汉 州象石武 像 四世孙 , 成帝时光禄大夫 、 班固著 《汉 书 》 , 对成帝有这样的评 价 “ 遭世 承平 , 上下和 睦 然湛于酒色 , 赵 氏乱内 , 外家擅朝 , 言 之可为于 邑 气短 〕 建始 前 一 以 来 , 土 氏 始 执 国 命 , 哀 帝 平 帝 短 柞 , 工 莽遂篡位 , 盖其威 福所 山来者渐 矣 ” 这就是刘向著 《列女传 》的历 史背 景 《汉 朽 · 刘向传 》云 “ 向以 为工政 由内及外 , 自近者始 , 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 贞妇 , ’ 国 显家可法则及 孽璧 乱亡 者 , 序次 为 《列 女 传》, 厂 八 篇 ” 又 于 《汉 书 · 艺 文 志 》中 , 载记刘 向 著作 里有 《列 女 传颂 图 》 听说 “ 颂图” , 应是指 《列女传 》耳传之后 的颂 , 将其抽出来绘而为图 〕 班 固的姑祖母即汉成 帝的班婕好 , 他的话是 可信的 据此 《列女 传图》的始创者当是刘向本人 , 当然小是他 本人所画 , 是清画工们来创作的 北宋 刊本 《古列女传 》共有 卷 , 其第 八卷的 位列女传 , 学 者们沦定 是后 人续 作的 其前 七卷 , 传前有序 , 传后有颂 据 说全书 前还 有 刘 向 所 作 的 “ 大 序 ” , 略 云 窗 一 二 , 孟澡之 , 汾 一 坟 ’ 博物 院 毛 刊 五 年 第 期 总 第 川 期 图三十八 簇列女仁智图 》鲁漆室女与齐灵仲子的拼接 侍郎欲 所校 《列女传 》, 种 类相从为 七篇 , 以着祸福荣 辱之效 , 是非得失之分 , 画 之于屏 风 四堵 。 ” 级一散 ” 即 文 向之子刘散 , 汉成帝时为 黄门侍郎 , 《汉 书 》有传 又 成艺文志 》载 “ 向卒 , 哀帝复使向子侍中奉车都尉 故卒父业 , 故于是总群书而 奏 滚七略沉 ” 将 《列 女传 》 “ 画之于屏风 ” 叮不可信呢 《刘向传 》中曾谈到 “ 数上 一 一花 一 、 疏 呱认瘾蕴 一 声 是 , 。与 一 得失 , 陈 法 戒 ” 但 , 这 奏疏呈 到官里 以 后 , 图 二 卜九 咬古列女传沙插图鲁 一 漆室 女 “诗书以来 , 女德 善恶 , 系于 国家治乱之效 者 , 有母仪 、 贤明 、 仁粉 、 贞顺 、 节 义 、 辩 通 、 孽璧等篇 , 而各颂其义 图其状 , 总为 卒篇 传如太史公记 份项夕诗之 四 言 , 图 为 屏风 ” 又刘向 、 《 略另录 》乙、 “ 向与黄门 皇帝有可能看 , 也有可能不 看 , 即使看过 , 终 不 采纳 当他借 天 象灾 异指 陈 时 事 时 , 具末石 “ 天 文难以 相晓 , 臣虽 图土 , 扰娜 说 , 然后可知 愿赐清燕之问 , 指图 陈状 ” 可 见他川心 良苦 这一 次 , 汉 成帝 是 召见 他 , “ 然终小能用 也 ” 所 以 《列女 书 画 研 兄 传》及 《颂图 》呈进去之后 , 他当然会估计 到成帝沉画于酒色 , 宠信赵 匕燕姊妹 , 是无 暇来读的 以 他对汉 室 的忧 虑和 固执 的性 格 , 画为屏风 , 陈列宫室 , 以便成帝观览 , 是有可能的 。 前述 “ 大序 ” 和 “ 七 略别录 ” 中语亦可能是再次上疏中的句子 〔 《汉书 · 外戚传 》“ 班婕好传 ” , 全文载录 班婕好的 《自伤赋 》, 其有句云 “ 陈女 图以 镜监兮 , 顾女史而问诗 悲晨妇之戒兮 , 哀 褒阎之 为邮 。 皇英女 之虞兮 , 荣任姐 之 母 周 。 虽愚 陋其靡兮 , 敢 舍心 而忘兹 。 ” 这 里 说的 “ 女 图 ” 即是 《列女 图 》。 当时班婕好 遭受赵氏姊妹的诬陷 , 自请陪皇太后居长信 宫 , 她所看到 的 《女 图 》, 不一 定就是刘 向 所进呈 的 《列女 图 》, 但却证实 当时宫里确 有 《列女图 》, 而且可能不只一本 。 刘向的 《列女传 》及图对东汉产生了极 大的影响 , 这 是 因 为外戚专权 , 王莽篡汉 , 都证实 了他的寓言 接着有班 固之妹班 昭 因嫁曹氏被称 为曹大家 注解增补 《列女 传》, 开创 了后 世 续 修 《列 女传 》之 风 气 。 《后汉书 》又按此体系在书中特开辟 了 《列 女传》栏 目 。 与此同时 , 《列女 图 》作为推 广女德教育于社会流行 , 在汉画像石 中有列 女故事可为佐证 〕 张彦远 《历代名画记 》转 引《东观汉记 》, 说蔡岂 “ 五书画 ” , 有 《小 列女图》传于世 。 如此蔡岂则是第一 个创作 《列女图》的知名画家 。 图 》有大 、 小之分 , 颇 为令人费解 , 决非简 单地指 因幅的大小 或 与 《列女传 》有 “ 大 序 ” 、 “ 小序 ” 有关 , 以 区别全部和部分之为 图 , 待考 据 《历代名 画 记 》搜集南朝 《列女 图 》 创作 , 其作者与作品如下 晋明帝司马绍 镶列女 》二 , 《史记列 女 》二 , 《列女禹会涂山 》 〔 丁协 《史记列女 图 》, 《大列女 》 , 《小 歹女 》。 王瘦 《列女仁智图 》 谢稚 《列女母仪图 》, 《列女贞节图 》 , 《列女贤明图 》 , 《列女仁智图 》 , 《列女传 》 , 《列女辩通图 》, 《列女画 》, 《大列女图 》 淮道兴 《列女辩通图 》 陈公恩 《列女贞节图》, 《列女仁智图 》 工殿 《列女传 》, 《母仪图 》 以上 人 件作 品 , 远 不能代表当时 情况 , 被记录的仅凤毛麟角而 已 「 其中 《列 女仁智 图 》有 本 , 而缺 《列 女 孽璧 图 》 , 可 见收藏家们的好恶 , 非无作品也 这里没 有北朝画家 , 司马金龙墓 出土漆屏风画 《列 女古贤 图 》, 可证 实北 朝 不 但有 《列 女 图 》 的创作 , 而且还保存有前代流传下来的 《列 女图 》作品 , 只是画史失载而 已 。 至于顾恺 之 , 《历代名画 记 》记载他有 《列女仙 》图 , 而 目是 “ 自麻纸 ” 本 , 与 《列女 图 》是不 同 性质的创作题材 八 六朝时代的列女画创作 结 语 《历代名画记 》“ 顾恺之传 ” 记顾恺之著 《论画 》一篇 , 对前代及 同代人 的绘 画作品 进行评论 同代人作品都具名 , 有卫协和戴 述。 前代作品未具名 , 则是魏 、 晋流传下来 的作品 , 其中有 《小列女 》 《大列女 》则石 “卫协手传 ” “ 手传 ” , 或谓之 即谢赫所 说 “传模移写 ” , 是对古画 的复制 顾恺之另有 《魏晋胜流幽赞 》, 专讲模写要法 、 唯 《列女 从上述八章的考察中 , 我们可以清楚地 看到 , 《列 女仁智图 》虽然根据 的是一个残 本临摹 , 从拼接和描绘的错 误中又凭添 了摹 绘 者的已意 , 但是从它听保存下来的衣冠服 饰 、 时尚习俗及 器物造 明结构的图 画来看 , 有许多与 考古 发掘 出来的东汉 图像 相吻 合 , 这是为后人听不知而能够想象得出来的 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屏风画 《列女 占贤 故 宫 博物 院 院 刊 川。 住 第 期 总 第 川 期 图 》 其 自身的错误 及鲜明的时代特 征证实 ’ 《列女仁智图 》的原本创作在它之 前 以 此推之 , 南朝的 《列女图 》创作也会同样有 所参照 , 亦有所创造 , 也 会 和北 宋人 模 刻 《占列女传 》的插 图一样 , 有 所改造 , 有 所 增添 。 因为当时的制作 目的并不在保存 占画 原貌 , 而是 为了教 化 时 人 , 与 《列 女 仁智 图 》的摹绘性质不同 。 从江西南昌出土的漆盘画 《宴乐图 》和 顾恺之对 《小列女 》的评论 , 又可推知 《列 女仁智图 》的原本创作应在东晋之前 漆盘 画 《宴乐 图 》已 见前述 , 而顾 氏评 《小 列 女 》云 “ 面如恨 , 刻削为容仪 , 不尽生气 又插置大夫 , 支体不 以 自然 。 然服章与众物 既甚奇 , 作女子尤丽 , 衣髻俯仰中 , 一点一 画 , 皆相与成其丽姿 , 且尊卑贵贱之形 , 觉 然易了 , 难可远过之 也 ” 义字虽然有脱错 , 但其中 “ 服章与众物既 甚奇 ” 一 句意 思 明 白 , 颇 可玩 味 。 可 见他所 看 到 的 《小列 女 图 》, 其人物 的服饰冠帽以 及描绘 的家具 器 物都与现实生活 中不 同 , 所 以 才觉得 奇怪 , 可 见时代距离之遥远 他把 《小列女 》放在 第一位 , 而将 卫 协 、 戴速 的作 品置之 于后 , 不是任意的 他对画中女子的衣服和发 髻很 注意 , 赞赏其容貌姿态的美丽 , 这与 《列女 仁智图 》中的表现很合辙 由此 可证实 《列 女仁智图 》非顾恺之所能画得出来 。 最 值得 注 意 的 是 , 在 《列 女 仁智 图 》 中 , 女子的眉毛 , 有的涂有朱色 参见图版 二 、 三 , 这是一 种极特殊 的化妆 自古以 来 , 妇女们都是用黛墨来画眉 , 未有施 以朱 者 据 《飞燕外传 》说 , “ 合德新沐 , 膏九 曲 , 沉木香 为卷发 , 号新髻 为薄眉 , 号 远山 。 黛施小朱 , 号墉来妆 、 ” 按 “ 黛 ” , 在 此处 不是 指 颜 色 , 而 是 女 子 眉 毛 的代称 “ 黛施小朱 ” 者 , 谓在薄薄的眉 毛 上涂 淡 淡一点红 颜色 合德是赵 飞燕 的妹妹赵 昭 仪 , 比赵 飞燕更受宠 , 她的这种新妆可能 为 宫中妇女仿效 《后汉书 · 五行志 》载 “ 桓 , 勺 帝元嘉 一 勺 ’ 中 , 京都妇女作愁眉 啼妆 , 堕 马 髻 , 折 腰 步 , 龋 齿 笑 ” 并说 “ 始 自大将军梁冀家所为 ” , 说明当时妇女喜 好作新妆 《 , 行志 》又载 “ 更始 公元 一 年 时 , 南阳有童谣 日 谐不谐 , 在赤 眉 得不 得 , 在河北 ” 后 果然樊崇 领导 的 赤眉军杀 了更始 空帝刘玄 , 而汉光武帝刘秀 恢复了 汉 室 而 未 言及 “ 赤 眉 ” 为妖 服 。 从 《列女仁智 图 》上女子画朱眉 , 更 为我们提 供了一条探索其始创时代的线索 。 从 史书中证实 , 刘向在著 《列女传 》的 同时 , 就有多种 《列女 图 》创作问世 , 而东 汉时代 , 为服务朝廷 及向社会开展女德教育 的寻哥要 , 《列女传 》 、 《颂 图 》及其它 《列女 图 》得到推广 司马金龙墓出土 的漆屏风画 《列女古贤图 》 , 其所书列女部分的文字说明 均节录 自刘向 《列女传 》中的传记材料 其 班婕好一段 故 事据传为班昭所补入 而南 宋人摹本 《列女仁智图 》中的文字则完全照 抄 《列女 传 》每 传后 的 四 言颂 诗 , 与 《汉 书 》所记完全相合 通过综合考察 , 我们有 充分理 山相信 , 这一卷 《列女仁智图 》的始 创本应出 自东汉时代的一位画 工之手 , 甚至 有可能是西汉 末官廷中的传本 。 、 虽然中经魏 晋和 南宋 人 的传模 , 渗人 了各 自的时代痕 迹 , 只要我们洗 出后代所加人的附着物 , 它 依然能显现出两 千年前绘画创作的光辉 , 并 透视到当时宫廷内部的激烈 斗争 及惊天动 地的改朝换代的巨大时代变化 顾恺之虽然没有创作过 试列女仁智图 》, 但是此图却借他的大名而被流传下来 , 使我 们能够透过摹本一睹汉代宫廷绘 画风采 , 其 功不可没 钟昭埔 等 盯沂南 像们 熊发掘报告 , 义化部 义物管 理 心出版 , 勺 郑州 市义物 号「 研究 听 、 荣阳 十义 物保护竹理 听 ‘河 南荣阳 长村汉 代壁阀 墓调查 》 截文 物办 明 、 第 飞 期 夕沂 南 幽 像白 蟋发掘报 ’产 贝 孙机 “ 汉 代物 质 义化 资料 冬 说 》 , 文物 出版 社 书 画 研 完 年 ④ 石景山 文物管理 所 《一比京子 景山 角村魏 晋墓协 《文 物》 年第 期 ⑤ 参看田 立坤 《表台子壁 助 墓的再认识 》插图 ⑥ 连云港市博物馆 《江 苏 东海 县尹 湾汉 墓群发掘简报 》 , 《文物 》 年第 期 ⑦ 周锡保 成中国 古代服 饰 史 》, 中国 戏剧 出版社 , 年 ⑧ 参看孙机 《汉 代物质文化资料图 说 》 ‘ 议 服饰 深衣 ” 转 广自 从 , 集成卜彩印 〔 , 列 女传 》 死福跋 重要参考文献 到驯 《汉 朽》 , 《 八 史 》纷 印 本 , 海 十不籍 出版 社 年 范哗 《后汉 外 , 同 卜 刘向 《列女传 , 《丛 “集成争 彩印本 责任编辑 张 露 艰 , 曲 , , ,加、 门刀 , ,乙 , 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