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语女姗究 》 年第通期 总第 期 , 现代语官学 ·
古音构拟与方言特别语音现象的研究
邓 晓 华
今人研究上古音的材料主要根据 谐声异文 、 声训和诗文押韵 , 域外对音
现代汉语 、 方言和汉藏系少数民族语言资料 , 从《切韵 》系韵 书 往 上推 。 因
此 , 要求上古音的构拟应当能够解释后代活的语言 —汉语方言的音韵变化
。 事实上 ,
某些较古老的方言往往能保存某些上古音的 “残存形式 ” , 这些 “残存形式 ” 是研究上
古音的重要线索和依据 。 比如闽语 , 有些李者认为它在汉代就巳经从汉祖语 中 分 裂 出
来 , ①保留不少上古音的成分 。
一
但是由于各汉语方言形成的时代不同 , 如客方言形成于
晚唐五代 。 ②有些语言现象是方言内部独立发展的结果 , 并不是上古汉语的遗存 。 本文
讨论的是方言间的一种同形异源的特别语音现象 , 即不同的方言存在一种共同的特别语
音现象 , 而它的来源却不相同 。 本文通过上古汉语的 “ ” 类声母 即谐声系列 中 章
组与见系谐声的那部分字 和清鼻音在不同方言中的反映 , 说明这样一个语言学理论
方言之间有相同的演变趋势与方向 。 历史语言学者常有一个错误的观点 , 误认为如果同
支群的方言有相同的演变 , 那么这一个演变一定是在母语分裂之前 , 其实在母语分裂许
多年之后 , 方言仍可能有一些平行的演变 。 萨还尔所提油的 “漂流 ” 观 念 正
好可以解释这种有亲属关系的方言所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的平行但独立的演变 。
一 、 音变现象
在谐声系列中‘有些照三 系声母的字跟舌根音字互谐 , 而不跟舌尖音发生关系 。 董同
解牡古意韵表枣
一
”列纷 个章组和见系接触的楷声系列
, 并特别为这类字拟了一套舌根
前塞音 冰 一 , 一 , 于 , , 封一等去解释 。 李方桂认为这种拟测不相宜 。 他在《 上
古音研究 》中说 “ 我们暂把跟舌根音谐声的照三 、 穿三 、 床三 、 审三 , 禅 、
‘
日等母的字认
为是从 上 古 的 ’ 一 , ‘取 称一 、 ‘约, 争 “ ,
’‘犷 一 来 的 ⑧。 认为 ’妙卜 卜 、 ‘ 取 巧一
曲 , , 卜 令 。 介音的作用是使舌根音变成舌面前音 , 如果失落了 介音 ,
、
舌根音就
能维持不变 。 李方桂的构拟可以在闽语中找到证据 。 部分章组字在闺语中白读为 系 ,
例如 “支指枝痣齿处康 ” 。 ④
’‘
梅祖麟从谐声系统和汉 、 藏语同源词的角度 ,
· 、以大量证据证明倒语这几个字的读音
来自李方桂构拟的 沐 一型复辅音 。 认为 ‘劝一有两种不同的演变 , 保留 介
韵
一 》时代的照二系声母 决落 介音就保持舌根音 。
‘
退我们词惫这种恨说犷
象确实反映上古汉语的音韵特点。 二
‘
二
、 厂认
一
价
‘
下面粼 重点讨论另一种 音变类型 。 一 ⋯
、一 , 一
“ 扮
‘二
音然弯成《 切
阅语的这种现
闽西客家方言连城 、 四堡话中古舌齿音知章组字在部必中古合口三等韵前念 、 ‘ ,
叫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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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
我们称之为 音变现 象。 例 如 猪 二 姑 , 李 二 枯 ,
传 拳 、 权 , 春 二 菌 , 朱 二 孤。 西窿读 的字多 ,
四堡 连城
止合三脂
煮 二 古 , 鼠二 苦 , 吹二 号, 川 二 圈,
连城读 的字少 。
四堡 连城
止合三支
澄 锤 ‘ 于,
昌 吹炊 ‘
‘ ‘
山合三仙
澄 传 毋习 ‘
知 转 ‘ 甲习
‘
落
橙 篆 ‘娘。
’ ‘ ’
章 专砖 母
’ ·
昌 】穿 由。 。 ‘
昌 喘 ‘ ‘娘
‘ ‘
禅 需盛谷具 ,
昌
·
嚎⑥充丙切 七
, ’
遇合三鱼
丁
几点说明
‘
‘ ,
‘
’
, ‘
‘ ,
‘ ‘ 一
。 “伸 ”
订 ’
河卜 一
’
‘
、
‘ 少
乍
’
沐到分,
,
字是中古寡韵开 口字 ,
遇合三虞
知 诛蛛株 ’
知 住 ’ 了 ,
澄 厨 。 ‘ 了,
澄
、
住
,
,’ , ’
章 朱殊珠 灯
章 主
‘ ’
章 铸蛀
’ ’
禅 殊 ‘
臻合三淳
彻 椿 ‘ 习
‘ ‘
极习
章 准 ‘ 习
‘ 巴习
章 刚 功’ 由扩
昌 春
’ , 、
趾习 ‘娘习
昌 蠢
· ‘ 声说习 ‘ ‘硬习
‘ ,
臻合三术
昌 出 ‘以 ,
, 、 ,
臻开三真
书 伸
‘
一 ‘ 。 火 , 犯。
但是今读韵母带有 介音 , 跟真韵其他
州
储
、
猪著除著爷煮件处鼠知知澄澄澄章昌昌书
字念开 口韵形式不合 。
音变现象只出现在中古的遇 、 止 、 山 、 臻四摄八韵里 。
音变所涉声母包括中古知章两组 除船母外 的所有塞擦音和擦音声 母 。 应 当
犷 指出的是闽西客话有部分币古擦音声母字今读塞音塞擦音声母 , 如 “ 醒鼠袖厚松搜谢深
像碎试斜篇” 等 。
,
音变后 , 只有 , ‘ , 无。, 。 ‘
我们认为连城 ’四垦话中古知章组字念 声现象 , 并不反映上古 · 声的音韵麟
,
根据是
‘
· 音变严格受音韵条件限制、 即只出现在中古合口宾等犷开口字不出现 ,
一 ‘
且 分 布
很有规律乡如遇合三臻合三知章组字整批的一齐变兀。 这点跟词语上古 声残存形式
“枝选指痣处 ” 念 、 ‘ , 且零星分布的情况不同 。
而前者有大复字找不到卒衅证据
。 、 , 一 二
后者开合口都有 , 而且有文献根据 ,
, 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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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方桂的构拟仅限于章组字 , 而连城 、 四堡 音变同时发生在知组字 , 知章 组 演
变同步 , 暗示知章组早期有同一来源 , 然后再一起变为 声 。
名 · 音变有一重妙征 即 一定要与合 口 结合
,
同区别性特征 后狱节笋是 音变的语音学基础
。
按照雅可布逊观点 , 和 具有共
, 音变是不规则的, 不是所有知章组字在合 口三等韵前都一律读 声类 , 如止合三就
只有 “吹缘炊 ” 变 、 ‘ ,其池则保留知章组原来念法 ,
·
读 类沙口连城 “追锥 ” 念 七 ,
” 念 ‘ 或 ‘产会
卜
砂 我们不能解释为什么诸如止摄合三在相同的音变条件下、 糙锥
” 类完成了它的循环音
变进程 ’ 卜、 丁, 而
’ “吹 ” 类字仍念 声类 。 而且音变是平行的 , 连城话来源于 中 古 同
韵摄的见组 的泉如居
。
, 墟 , 锯
’
, 句贵
’
等 , 并未发生向 类 变
、
化 ,
与知章组字演变不风步 。 因此 , 我们认为这是历史音变扩展不平衡性造成的 , 即 音 变
在四堡话扩展范围较大 , 而连城话 音变扩展所波及范围较小 。 而且也不可能是件种 新
兴的音变 ,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 了类正在向 类变化 。 这是一种汉语音韵史上典型的 “中断
的变化” , ⑦即“种户断的发展 , 没有成功的变化 。 也就是说 , 在历史音 变 进 行 过 程
中 , 由于受到其他音变力量的干扰和竞争 , 音变中止 , 出现中断的变化 , 发生音变规律
的例外 。 这些例外 , 可能是语音演变的发端 , 或者是语音演变的末尾的遗留。 而这里的
音变现象应是语音演变的发端 。
这种 “中断的变化” 可以从湖北通城话中得到证实 , 通城话知章组字在合口三等韵
前也有少数几个字读火声类 ,叮庄组不发生 。 如 “ 缀知赘章
’
, 追知锥章 糙滋 ‘ ,
坠谧 ’垂执 , 。
芳与之相对应的知章组字念 , 、”和 , ⑧可见 , 音变也是不规
则的 , 即不是所有符合 音变条件 合口三等韵 的知章奥宇都发生 音变
。 词汇扩散理论
认为音变尽词为单位 , 音变是通过词汇扩散的过程来卖现的 ,
,
少音变现象实际上是 一 种
巳经开始 , 但并没有进行倒底的词汇内部扩散 , 因此 , 造成了 目前这种某些词形式看起
来似乎是 “残存 ” 的异面 发生音变规律的例外《
音变只出现于知章组 , 庄组不发生 , 表明知章组字演变同步 , 应有一共同 来 源 。
根据我们调查的大量材料 ,
’
闽西客话中古知章庄组演变大致可分为二派 有的方言知章
庄组已完全合流 , 如永定 、 上杭 、 宁化 , 有的方言知章组合冰, 但庄组独立 , 如长汀 、
连城 。 ⑧通过方言间比较研究和内部分析以及我们对中古音的了解 , 我们认为知章组 合
一 , 庄组独立反映闽西客话的早期形式 。 例略
「 、
湖南醒陵话知章组合 口三等韵字除通合三不念 音类 因今不读合 口 , 其他 全 部
读 , ‘ , ”, 庄组不埠生 音变 如 “追谁
·
妙 ‘, 吹
· ‘ “ , 褪 · ‘ , , 猪诸 · , 煮主
‘
,
著
’
, 挥
· ‘’ 除 · ‘’ 柱住 丫 , 出 兮一 砖专捐一 乐 税 ‘ , 船 再 , 乐
篆 ‘ 习
’
, 椿春
‘ ‘ 习,
‘
缀 , 书
。
, 鼠
相对应的其他知章组字却念卷舌音 乳 吞‘ ,
象 , 醋陵音 变最有规律 。‘
‘
,
·
树 ’, 说 冲
,
, 垂 冲 俨 。 而与 声类
乳 ⑩对比连城 四堡 、 通城等地的 音变现
多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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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
音变发生区域及相应的知章组字念法 了类声母
,
,
、 格类推
方言
今读
四堡 连城
,
订
通城
、
了代表 、 了
酸陵
·
多
’
音变式 , ’ 卜 一 二
,
一
知章组早期形式暂用 ‘ 格代替 。
·
可见 , 音变现象虽然不是上古音的 哪 余形式 ” , 仍是个早期音变现象 , 它发 生
的时间应当在 音变方言知章组合流 , 庄组独立的阶段 。 音变受音韵条件严格限制 ,
,
即
只发生在中古合 口三等韵 , 而且跟吠系密切可 ”
·
一
从地域上看 , 闽西跟通城 、 破障之间相隔千里 , 毫不相通 , 几但历史 匕 酸陵 “为湘
赣两省之历史通道 ”
一
, “醋陵 、 通城两地的近祖都是江西人 。 闽西客话 音变特点与
通城 、 酸陵话如此相似 , 这表明客赣在历史上关系密切 。
,
喻世长先生 年前曾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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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中方言如蒲城 、 义龙等 , 卷舌舌尖塞 擦 音 、 擦 音 会
引起声母的舌跟胯化 , 如 遮助” 麻开三章
’
,
·
知 。 支开三知 , 世 斑 祭开三
书 , 蛇 。 麻开三船 , 车咧小 麻开三昌 , 烧 宵开三书 ⑩
。 最近 , 也有人
指出部分藏文带 或 声母的词往往与藏缅语 , 或 相对应 。 ⑩卷舌引起舌根音化
似乎也存在藏缅语
、
中 。 连城等地 音变现象是否也跟声母的卷舌化有关联呢 但有一 卢
似可肯定 , 途城等地跟关中和藏缅语的 音变条件不同 。 客赣类的 音变现象提供了这种
音变类型又一新的材料 , 对语音演变的类型学比较是很有意义的 。
二 、 清属音现象
在谐声系列 , 明晓两母互谐是
一
常见的现乳 例如明母中古 , , 墨勿亡 每 尾 , 晓 母
中古大二 , 黑忽悔娓 。 此外晓母还和疑母企互谐 , 泥母卜和透母 ‘ 互 谐 。 为 了 解 释 这
些现象 , 高本汉认为是复辅音 , 其变化是 、 卜 。 李方桂则假设上古音里有一套清鼻
音 介 。, 冲 一 卜 ,
、
习一 二 。 ⑧而雅洪托夫提出了另外一 种 假 设 犷
一 , 一 卜 , 于 。 中间经过一个清鼻音阶段 , 即 卜 价 一 , ,
卜 , 于 习一 》 。 ⑩张现基本同意雅洪托夫的观点 , 他认为 与 一 , 以及。与
两种谐声都应 当有同一的来源 , ⑩有人认为闽语 保 留 上古汉语的 前缀 鼻音的残 存
形式 。 部分疑 日母字闽南 、
‘
莆仙方言 念 清 擦 音 , 例如 “岸鱼艾蚁瓦砚额诺耳燃
肉 ” 。 部分来母字闽中闽北念清擦音 , 例 如 “鳞 聋卵螺露李 ” 。 这些字找不出语音
分化的条件 , 分布没有规律 。 所以丁邦新认为这是闺语在汉代时分裂出来 , 保留上古汉
语音韵特点的最重要证据之一 。 ⑩也有的学者对此 持反对意见 。 ⑩我认为最大的困难是
不好解释闽语这些中古鼻音念清擦音字 的 声
,
调 问题 。
·
⋯
习
下面我们主要讨论的是另外
部分中古鼻音声母在闽西客
定的城关 、 峰市 、 下洋 、
·
湖雷 、
·
举如下
一种清鼻音现象 。 二
、 ’ · ‘ · ‘
话中念清鼻音 , 主要分布在永定和上杭县境内 。 例如永
高破和上杭城关 。 武平城关仅 “你 ” 字念清异音 。 现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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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解,加例 方字 言 高破 上城
习 习
七
‘匀
’
匀
’加,’姆圳树
永城
岛
峰市
心
勺
宜备为
习习
户﹄·
,
、
,,
二
⋯,犷恤恤,
﹃‘︸厂
·
州姆妙
‘
侧场娜加
卜︸,
加恤协冰恤加加加,协
,
加谕却加’’’栖犷,加加州加
卜目,
为为
、
为,力旭
‘ 义
一
产姐通
均
, ‘
心
习。 心
为
一
、心
恤一
’ 。
’
、 ’心 一 产亡
下洋
六 习
些 、史
‘ 六 ’灯
‘ 六 ‘ 习
六’ 习 ’
助
’ 一 习 ,
一 六气 习 ’
’
石
’ ”
丝 平
】
· ‘
心
。 六 习
‘
六 习主
直’ 习 ’
习
肋
’ 习’
月 九县 ’
· ‘ 直匀
饭六
‘
丝
、
习
’ ·习
⋯,六一一刀︸,
恤恤恤加加,恤加恤恤
、
加加加些加一加一,一旭趣
,
加一,
疑你尔耳二贰毅义议摄宜谊艺仪遇寓语女娱惫御汝
表中有一短横杠者为白读音 , 二短横杠者为文读音
·
,
下泽话有较完整的文白系统 , 即白读 , 文读则为尔 , ⑩其它几个点文 自对 应 不
全 , 有文 白对应的 , 清鼻音为白读 , 浊鼻音或零声母为文读 ,
几
可以类推出无异读清鼻音
形式是白读系统 。 一
、
一 一’ 粗看起来似乎清鼻音形式反映原始客话形式 , 甚至可以跟季方桂构拟的上古汉语清
鼻音形式挂上钩 。 其实不然 , 首先我们看到清鼻音不和元音组合 ,只有 习 自成音
节这种形式 。 下洋话 来自 尔犷与草自成音节鼻音形式如 “昊五午 ” 演变平 行 , 早来 自
, 职 , 即都变为舌尖鼻音形式 、 清化鼻音大多出现在中古疑母字 , 其他只有 日母 字 “二
贰汝尔耳 ” 、 泥母 “你女 ” 几个字厂
一
而这几个字又都念成恤或 , 此外舌音和唇音都没
有相对应的清鼻音形式 。
’
再者清鼻音只出现在中古止摄开三和遇摄合三 , 祭韵开三只有
个 “ 艺 , 字 。 止摄开 口兰等韵母的早期形式是高元音 、 , 遇摄三等在有清鼻音地区泥
,
来
母见系韵母一律是 , 即遇摄三等泥 日凝韵母早期形式应是 。 因此 , 清鼻音的早期形式
应是不 , 单。 而 单音节可能有两种演变途径 , 一是脱落鼻音。即‘单 , , 二是变为声化韵
, 今仙 恤 ,
一
加 一 二 一
、 ‘ ·
在闽西客话 , 中古疑母在高元音气 、 ’ 前 , 往往会变为声化韵。 按照雅可布逊语音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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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
区别性特征理论, 高先音 与 有共同的区别性特征 十 高元音
。 在闽西客话 , 中古的
、 ’”在币。后演变往往平行界 旅音理分析 , 舌根鼻音”在高乖音
、 前很容易变为声 化
韵 单‘心, 职 , 心是很 自然的 。 永定等点发生清鼻音现象 , “昊 ” 类与 “疑 ” 类平行对
立 , 习 ‘六, 则 小‘匀 , 习 , 办, 则勺 , , 舌根与舌根 , 舌 尖 与舌 尖 音 相 配 。
“吴 ” 类和 “疑 ” 类虽然都有变声化韵趋势 , 但两类来源 各别 , “吴 ” 来源 于 习,
“疑 ” 来源于 小 , 为了表示这两种不同历史来源的区别 , 永定点采取了清浊鼻音 对 立
的方式作为补偿手段以区别 勺 和小的不同来源 。 而成音节的鼻音在鼻腔内能够形 成一
种快速的空气流 , 使鼻音送气 , 这就是石 习 发声学的音理依据 。
李方桂根据谐声异文和少数民族语言材料给上古汉语咖觉清浊两套鼻音形式
, 这
在古音学界已为许多人接受 。 但是按照李的体系检查闽西客括所有念清鼻音的字 , 可以
发现清鼻音分布很有规律 , 只出现在中古高元音止遇摄 , 声母斗宾要是仇 而且多数 字
在谐声系统里都找不到跟清擦音谐声的证据 。 令人不解的是最常 用 词 “奥蚁 ” 没 有 念
清鼻音的 , 相反的 , 文读色彩很重的 “寓遇愚御娱谊拟毅 ” 等却念清鼻音 , 而且这些词
都不单用 , 而 “鱼蚁 ” 可单用 , 念浊鼻音 。 清鼻音出现条件受到严格限制 , 但音变却很
有规则 。 这使我们完全有根据认为清鼻音是后起的音变现象 , 而不是上古音 的 残存形
式 。 是受语音条件作用使然 。 “鱼蚁 ” 这类最土的词往往容易保留早期的形式 。 词汇扩
散音变理论认为 傀用频率高的词容忍不规则性的能力比频率低的词强得多
。 因为使用
频率很高的词有时是历史中的例外 。 这种例外是规则的清鼻音音变中的例外 。 如果说清
鼻音是个原始形式 , 难以解释为什么古老常用使用率高的词不保留清鼻音念法 , 而后起
的书面语 色彩很浓的字却反倒保留原有的清鼻音形式 。
声调按声母辅音的清浊而分化 , 这是汉语的特征 。 所以对声调的观察分析是我们了
解声母清浊早期形式的主要依据 。 闽西客话清鼻音出现在中古止遇摄的平上去三个调类
里 , 据闽西客话声调演变规律 , 清阴浊阳 , 次浊声母在伞声变阳平 , 上声归阴上 , 去声
跟阳去调一道变化 。 这是第一次的声调分化 , 即四声据声哥清浊各夯阴阳
。
部分次浊全浊上声字读如阴平调是客话的重要特征 。 这是闽西客话形成后自身的分
化 。 清鼻音声母声调的表现形式符合上述规律 , 表明早期形式是次浊鼻音 。 个 别 字如
“你 ” 念阴平类 , 显然是由于声调的第二次分化使然 。 总之 ,
‘
清鼻音字与其他次浊辅音
声母的声调形式完全一样 , 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 可见 , 清鼻音的产注应晚于中原汉语由
四声分化为八调的时间 。
原始的清鼻音形式由于它的音韵特征决定 , 在声调分化时候 , 碑是跟其他清辅音一
道行动变入阴调类 , 浊鼻音则变入阳调类 , 清浊鼻音不同调 , 这是汉藏语言的共同特征 。
总而言之 , 闽西客话清鼻音形式是一种后起的音变现象 , 并不是上古音 的 残 存 形
式 。 它发生在中原汉语由四声变八调即浊音清化 , 调分阴阳之后
。 , 因为清鼻音为自读系
统 , 所以这应 当是闽西客话的一种早期音变 , 音变的扩展是不乎衡的 。 永城念习 的有
个字 , 但上城只 字 , 而武城仅 字 。 表明习 音变以永定为少心,
·
波及上杭 、 武平 。 张
现认为 “现代方言大概跟波浪一样扩散形成 。 一定有各种各样的大的波 浪 , 小 的 波
浪 , 发生在不同时候 , 发生在不同的地方 , 从那个地方再波及周围的地方 , 影响到音韵
刁
的变化 。 ” 。我们认为解释方言土语间的音韵特点 ,
,
不能完全从谱系树理论出发 , 从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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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
拟方言祖语中找根抵 应根据不同的音变情况区另卿待
。 而波浪学说则有助于说明方吉
音韵特点的形成和发展 。 这应该是我们研究闽西客话清鼻音音变的出发点 。
习 音变式 习‘恤 ’一孰
音变进程是 单一卜心
票
·
杯
尸 、
习
附注
① 。 , 《方言 》一。
②觅拙文
孚
⑧李方桂
《 闽西客话的韵母音韵特征待及其演变苏语言研究 年第 期
《上古音研究 》商务
卜
④参见拙文《 闽语时代层次的语音证据 》音韵学研究第 期 中华书局待刊
⑥译见梅祖麟《跟见系谐声的照三系字 》《中国语言学报 》第 期
⑧杰文有关闽西客话的语料均系作者田野调查记录
· 连城、 四堡话为作者母语 ·
⑦详见徐通锵《美国语言学家谈历史语言学 》《 语言学论丛 》第 期
⑧通城话材料系作者调查 。 参见吴宗济等《湖北方言调查报告 》
⑨参见黄雪贞《 客家话的分布和内部异同 万《方言分 了
⑩见杨时逢《湖南方言调查报告 》酸陵音史语所专刊六十六号
率《酸陵县志 》和 《通城县志 》
‘ ’
见喻世长《 关中方音调查报告 》。 又桥本万太郎亦认为 “ 卷舌引起舌根聘化 ” 。 《 中古汉语的
卷舌韵尾 》《语文研究 、
见孙宏开 《藏缅语复辅音的结构特点及其演变方式 》《 中国语文 》 年第 期
叼咸 一
卜
⑩雅洪托夫《 汉语史论集 》北大出版社
⑩张琅《汉语 。 ·鼻音声母 》音韵学研究通讯 云年第 期
包拟古《原始阂语和原始汉藏语 》 稿
’
⑩丁邦新《 闽南方言的口语分裂的年代 》第 届国际汉藏语言学会议论文集
⑩黄典诚《 中古鼻音声母在闽音的反映 》厦大学报工
《永定 下洋 方言自成音节的鼻音 》方言 第 期贞雪黄见⑦鉴丫同
尸
函
《 世说新语词典 》出版
《世说新语词典 》 张万起编 已于 争年 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
本词典分正编和副编两部分 。 正编收录 《世说新语 》中出现的全部字 、 词 、 固定词
组 多条 , 人名 、 地名 、 官名 、 书名等 的多条 , 语词和百科分编 。 此外 , 《世说新
语 》 篇题解 , 也收入百科编中 。 副编选收刘孝标注文中的部分词语 , 约 多年。
‘
本书的出版 , 填补了我国专书词典的一个空白。
本书定价 。 元 。
几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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