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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叙事学设置视为陈胜、吴广起义中的“簧火狐鸣”一类计谋,也给石褐意象的解读,提供了多义的可能性。总之,石褐意象由伏魔殿连通天上,再由地上惩治腐败的反抗行为连通梁山水泊,最后又在梁山泊的大聚合中连通上天,它在情节发展中,使意象的意义发生推移和递进,直至推移和递进到“替天行道”、“忠义双全”的境界。 在同一本书中,相同意象的反复出现可以使意义在推移中获得丰富,那么相同或类似的意象在同一时期中不同作品中出现,情形又将如何?这种情形并非罕见,因为同民族、同时代作家对某一意象或物象发生兴趣或敏感,这是不时可见的事,比如对唐...

中国叙事学
设置视为陈胜、吴广起义中的“簧火狐鸣”一类计谋,也给石褐意象的解读,提供了多义的可能性。总之,石褐意象由伏魔殿连通天上,再由地上惩治腐败的反抗行为连通梁山水泊,最后又在梁山泊的大聚合中连通上天,它在情节发展中,使意象的意义发生推移和递进,直至推移和递进到“替天行道”、“忠义双全”的境界。 在同一本书中,相同意象的反复出现可以使意义在推移中获得丰富,那么相同或类似的意象在同一时期中不同作品中出现,情形又将如何?这种情形并非罕见,因为同民族、同时代作家对某一意象或物象发生兴趣或敏感,这是不时可见的事,比如对唐诗中月的意象、花的意象进行考察,简直可以写成一本书。由于相同或类似的意象在不同作品中出现,它们之间出现了对比效果,显示了作家从不同的阅历、感受、趣味和个性出发,对意象的意义的不同角度、不同层次的发掘。这种转移角度层次的发掘,对于略为后起的作家而言,也不失为对意象的意义进行创新组织的方式。比如“灯”这个意象或物象,在本世纪20年代重要作家的手中就出现过四次:1925年鲁迅的《长明灯>,1926年施蛰存的<上元灯>,同年台静农的<红灯>,1929年沈从文的<灯>。我们可以把这四篇小说分成两组来讨论,第一组的鲁迅和台静农有师友之谊,都擅长写乡土文学,但他们对“灯”这一意象的意义的揭示,是相差甚远的。<长明灯>写吉光屯的“疯子”扬言要吹熄庙里从“梁武帝点起的,一直传下来”的绿莹莹的“长明灯”。这盏灯大概是吉光屯之所以称“吉光”的光荣之所在吧, “疯子”的扬言引起了茶馆里谈牌风和向女人调情的茶客们的危机感,吵嚷着“那灯一灭,这里就要变海,我们就都要变泥酣”。在“疯子”敲打庙门不开,扬言要“放火”的时候,吉光屯“年高德韶”、却在舰舰在“疯子”的房产的人们,商议着把他关押起来了。行文以“长明灯”象征旧传统,以疯子作为旧传统的反抗者,在一种多少有些变形的描写中暗示了反抗者的意志和改革之艰难。台静农的<红灯>则完全用写实手法,弥漫着阴郁的乡土风俗色彩。它描写一位寡妇把三岁的儿子拉扯大,会挑担子做生意了,却被土匪头子胁迫入伙,又被官兵示众杀头了。她想儿子一辈子没有穿过长衫,却借不到钱买纸为他糊一件纸衫。在鬼节那晚上,终于从破墙上掏出一块红纸,扎成小小红灯,举行“放河灯”仪式,以超渡儿子的鬼魂了。从母亲的穷困,可知儿子的被害全然是冤屈,而在农村愚昧的风俗之中,又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了何等骨肉相连的伟大的母爱。当这对师友都采用“灯”的意象的时候,他们或借“灯”来思考社会传统的变革,或借“灯”来渲染贫困含冤的母子在此岸和彼岸迢遥相隔间的伦理关怀,他们在相似的意象上展开了方向不同的审美思路。 再分析另一组作品。沈从文和施蛰存分别是京派和上海现代派的主要小说家,但此时的施蛰存尚未开始现代主义的文学探索, <上元灯>采用的是诗意的写实手法。其中的“我”是破落人家的读书子弟,他爱着一个会制作彩灯的少女,却发现她的母亲在支持其富有的表兄追求她,因而心情忧郁地吟起李商隐的伤心诗句:“珠箔飘灯独自归。”后来少女违背母亲的意愿,引“我”到卧室,把最精致的淡青纱灯送给“我”,上面绘有仿南宋院本画的工笔画,使“我”感到自己得到的真是太多了。上元灯的意象把爱情的灯盏和岁时风俗联系起来了,它交织着古风、古诗、古画,展示了在古朴风俗之中的自由恋爱。它追求某种新风与旧俗进行诗意融合的人生意义,洋溢着晚唐诗风中微带感伤的温柔而膘肪的审美趣味。 沈从文的《灯)写得同样精致.而本人类牛存形态的用考显得意义更为开阔和深邃了。作品开头写道: 因为有个穿青衣服的女人,常到住处来,见桌上一个旧式煤油灯,冬部分都擦得非常清洁,想知道这灯被主人重视的理由,屋主人就告给这青衣女人关于这个灯的故事。 于是故事主体部分就处在被讲述的另一个叙事层次。教书先生的“我”收留了一个“怀着一颗单纯优良的心”的老军人,他从庚子事变、辛亥革命到北伐战争,跟随“我”父亲走遍半个中国。他不让“我”在房东处包伙,以极节省的钱就把饭菜弄得很像样子,给他两块钱去取乐,却买回一只鸡共享。电灯熄灭是常事,他就买了一盏旧油灯。“我厌倦于都市生活,但坐在这煤油灯下,望着那安详和平有古典风度的军人,我忘记了白日的辛苦和当前的混乱。”这老军人关心“我”的学生有多少将来可当县知事,关注着经常来访的蓝衣服女子, “他的梦就是有幸穿着整齐的军装,到大饭店门前当我结婚的迎客主事”,好在将来“把我的孩子打扮成将军的儿子”,他骑马开道,衣锦还乡,重振衰颓了的“我”的将门家声。其后知道那蓝衣女子并非“我”的情侣,他要了一份路费之后就消失了。这个“灯”的意象,隐喻着那位忠仆式的老军人,隐喻着他那个带有中古风味的世界,隐喻着作者对都市社会的厌倦和对古老的乡土社会的回归。然而当行文返回开头的叙事层次,那位青衣女子换上蓝衣服,想在煤油灯下重温这个古老而富有人情味的梦的时候,主人却说那盏煤油灯是从楼下房东家娘姨那里借来的,根本就没有老军人那么一个人。于是行文就以梦外说梦,多少有点类似元小说(Metafiction),把灯的意象连同那个遥远而美丽的梦,一道解构了。在叙事层次的转换和意象的结构与解构之间,这篇作品形成了非常精致和微妙的张力,令人在自自然然的描写中体验到意外的审美喜悦。 其实,也许精致和微妙程度存在着差异,但任何叙事意象在组织意义的时候,都力图形成一个意义的张力场。此一作家对彼一作家已用过的相同或类似的意象,总是追求着另取角度,发掘新义,从而在不同作品的类似意象之间形成张力;即便是一篇作品的同一意象,在其反复出现之时,也于重复中反重复,力求展示新的意义层次,从而在同一意象的此层意义和彼层意义之间形成张力。对这些张力的发现和阐释,对意象的多重意义之间的“关系”的梳理和剖析,必然要求提出进一步探讨意象在一部叙事作品中是如何发挥它的功能的命题了。五 意象的功能 意象的运用,是加强叙事作品的诗化程度的一种重要手段。它是中国人对叙事学与诗学联姻所作出的贡献,它在叙事作品中的存在,往往成为行文的诗意浓郁和圆润光泽的突出标志。然而,意象的功能并非无限,它既有醒目的功能,但对于过分焙目之处也须有所限制,求其醒目而不过分焙目,乃是发挥意象功能之道。一方面,意象可以点醒故事的精神。文章总是需要有一些才华焕发的光亮点的,在意象和非意象的相互间隔和节制中,以光亮点和非光亮点的疏密度,来控制叙事作品的审美色调、节奏和旋律。另一方面,叙事文学不能等同于写抒情诗,不能一味地堆砌意象。意象只不过是叙事过程中添加的要素,它的使用并非愈繁愈佳,而要讲究适度与自然。意象的功能既然是点醒故事,它就是故事的“眼睛”,而眼睛虽有神采,却不能代替五官的全部,更不能代替整个身躯。适度的意象,可以点醒精神,离开适度而陷入过分,则有可能乱点而不醒了。 中国艺术讲究形神关系,有所谓以形传神、形神兼备的追求。古人往往在五官之中,以眼睛为精神所在,既然前面把意象比做“故事的眼睛”,那么略为考察一下古人以眼睛比拟作品精神所在的言论,也是颇有趣味的。《诗经·卫风·硕人>形容美女:“手如柔黄,肤如凝脂,领如赠脐,齿如瓢犀,臻首蛾眉。巧笑情分,美目盼今。”前面五句把美人的手、皮肤、脖子、牙齿、额头、眉毛进行连锁性的比喻,但写的都是形貌;后两句写美人脸颊上动人的笑影和顾盼生辉的眼神,则是以貌传神,从而使硕人获得了形神兼备的生命,从画面走入人间了。在这里眼睛成了心灵的窗户,成了五官中的精神所在。这种对眼睛和精神之联系的体验,甚至渗透到神话之中,古代有“仓领四日”的传说,大概眼睛多了就有神明,就聪明,他造出文字来,竟然使得“天雨粟,鬼夜哭”,成为人类离开混钝的自然而进入文明世界的伟大创举。对此,唐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说得更详细:“领有四日,仰观垂象,因倾乌龟之迹,遂定书字之形。造化不能藏其密,故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是时也,书画同体而末分。”对神话的这种阐释大概发生在六朝时代,因为六朝玄学讲究言意之辨,画家追求以眼睛点醒人物的精神。《世说新语·巧艺篇>写绘画大师顾档之:“顾长康画人,或数年不点目精。人间其故,顾曰:‘四体研虽,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不仅是画人,即便画带点神话色彩的民族图腾——龙,也是如此。<历代名画记)记载:“(梁)武帝崇饰佛寺,多命(张)僧睬画之……金陵安乐寺四白龙,不点眼睛,每云: ‘点睛即飞去。’人以为妄诞,固请点之,须灾雷电破壁,两龙腾云上天,二龙末点睛者见在。”点出眼睛成为点醒艺术品的生命,于此被夸张得非常到家了。以点睛比喻以形传神,在中国自古及今的文学中已经形成传统,修养厚实的现代作家也深知其问妙处的。鲁迅就说过:“忘记是谁说的了,总之是,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我以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得逼真,也毫无意思。”(<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这句话值得注意,它把体物传神的审美追求由绘画而叙事文学,相互沟通起来了。所谓意象就是这种“点睛艺术”在叙事文学中的运用,它成为叙事过程中极为精彩、极有关键价值的笔墨。如果说,诗有“诗眼”,那么意象就可以成为“文眼”了。需要探讨的是,作为“文眼”,意象的功能又有何等具体的表现? 首先,意象作为“文眼”,它具有凝聚意义、凝聚精神的功能。意义在许多叙事之作中是不明白地说出来的,是渗透到行文的每一个细胞中的。叙事的过程既要表达意义,又要隐藏意义,使意义不是唾手拾得、而是细心解读方可得到。因而在意象别有意味地渗透于行文之时,意象可以作为意义的聚光点、意义的蓄水池,对作品的意义渗透进行有散有聚的调节,形成意义的聚散分合的体制。先看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婴宁>,它是以“笑”的意象作为“文眼”,而凝聚全文的精神和意义的。作者破例地称这个狐女为“我婴宁”,正由于她是笑的化身。少年王子服上元节郊游,对她留下如此第一印象: 有女郎携婢,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掏。生注目不移,竟忘顾忌。女过去数武,顾婢日: “个儿郎目灼灼似贼:”遗花地上,笑语而去。 正是这遗弃在地上的梅花和不是遗弃在地上、却已注入脑中的笑容,使这位后生害了沉重的相思病,轻易地听信朋友的戏言,独自到乱山野岭,竟然又遇见了那位“含笑拈花”的姑娘。她在狐母接待这位少年男客的时候,并不为陌生而收敛爱笑的天性,依然“噎瞳笑不已”,忍笑复笑, “笑声始纵”;和他在花园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是爬树游戏,“狂笑欲堕”,其间是没有任何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了。犹有甚者,当王子服向她表示爱情之后,她竟在母亲面前说“大哥欲我共寝”,使男方非常尴尬。婚礼之夕,总该讲点妇道了吧,但到处还是洋溢着她的笑声:“但闻室中吃吃皆婴宁笑声。母曰;‘此女亦太憨生。,……母入室,女犹浓笑不顾。母促令出,始极力忍笑,又面壁移时,方出。才一展拜,翻然邃入,放声大笑。满室妇女,为之荣然。”甚至邻居男子对她心怀歹意,她还“不避而笑”,“指墙底而笑”,用圈套使邻居男子丧命之后,她才矢志不笑了。岂料笑也能遗传,她生下的儿子“在怀抱中,不畏生人,见人轨笑,亦大有母风云。”笑的意象在二三干字的短篇中出现了20余次,而且每次有每次的花样和风采,它形成一个意象流,把笑所蕴含的自然人生、自由心态和青春气息凝聚于一处,显得格外醒目。只要联想一下作为古代中国妇女做人之经典的汉代班昭(曹大家)的<女诫>,那里一再地教导妇女要自甘卑弱,遵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类妇道,教导妇女“清静自守,无好戏笑”,“专心纺织,不好戏笑”,就可以明白<婴宁)以笑为意象,是为了突破束缚妇女的礼教规矩,而还原出自然人性和青春的魅力的。意象流的凝聚功能,使这篇文言小说异常强烈和充满诗意地成为青春的颂歌。意义一经凝聚,就会变得突出、集中和鲜明,积蓄为浓郁的审美滋味或强烈的审美撞击力。尤其是那些独特的、不同凡响的意象,往往可以增强心理震撼的叙事力度。萧红的短篇小说《手),就是很好的例子。这篇小说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介绍“我”所在的女子中学来了乡下姑娘王亚明,她家开染衣房,整日劳作,把一双手染成了黑色。行文就把这双黑色手当做凝聚意义的意象。家里人把吃咸盐的钱都挪来给她交学费了,因此她异常珍惜读书机会,勤奋刻苦,别人嬉游休闲,她还找个僻静的地方读书。但是黑色手给她招致人格的侮辱,校长禁止她上早操,伯在一群白手中露出一双黑色手,给墙外的外国人看见不雅。同学也不愿和她同铺,嫌她的被子脏。她的姐姐相亲时,由于手是红色,被对方惊呼一声“哎呀,一双杀人的手!”亲事告吹了。她对文学作品并非没有出色的理解力,却不能使她的命运比姐姐好。由于英语发音不好,脑子不灵活,校长断定她末考试已知道不及格,让她赶快卷铺盖走人。但她临走的最后一课,还抱着“多学一点钟是一点钟”的心情,认真听讲和记笔记。黑色手的意象是非常独特而扎眼的,它既是乡下姑娘辛勤劳动留下的印痕,又是她备受歧视和屈辱的标记,它一头连着一颗受伤的心,一头连着一颗人道主义的同情心(以“我”的视角表现出来)。意象在这里具有强大的吸附力量,它在以象含意、以意拓象的复杂操作之间,广泛地关联着社会百态、心理感受,关联着城乡差别和教育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等一系列问题,使意象运行的本身产生了某种凝聚意义的向心力。多重意义在这个独特的意象的凝聚下,互相交织,又互相撞击,在批评着社会,在怜悯着人生,其问所提供的心灵震撼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其次,意象作为“文眼”,它具有疏通行文脉络、贯串叙事结构的功能。叙事作品往往是以情节或非情节的跳跃性思路,作为行文的线索的。在情节与情节的转换之间,设置一个意象,可以使转换不流于生硬简陋,而在从容转换中蕴含着审美意味。在情节或非情节的跳跃之间,如果也能设计一个意象,跳跃就会变得更加潇洒,甚至产生一点蒙太奇的效果。而且由于同一意象在纷坛复杂的情节或非情节线索之中,别具匠心地重复出现,就可能造成有若诗歌中同一语句、意象反复出现的回环复杏的旋律波动。意象的重复出现也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重复中的反重复,在物象的重现之中包含着意义的增添和递进,这就有助于形成行文脉络的层次感和节奏感。 巴金的中篇小说《憨园),是一部善于运用意象,写得非常雅致的作品。它以那座竖立着“长宜子孙”的照壁的小小的“愁园”,对比着描写这座花园的前后两家主人由于富裕和溺爱导致不肖子孙的出现,解剖了旧式家族制度“遗财不遗德”、德败财亦空的弊端,散发着沉郁而悲凉的抒情气氛。然而憨园的原主人杨老三,早已挥霍放荡,蓄养外室,典卖花园,堕落为惯偷、乞丐和囚徒,并且隐姓埋名,想在人海中沉没,让“你们永远找不到我,让我安安静静过完这一辈子”了。这又怎么能够把他和不堪回首的往日花园交织起来描写呢?行文于此采用了一个“山茶花”的意象。杨老三有嗜花之癖,这是本性难移的,尽管在穷途末路之日。他的小儿子寒儿倒是一个孝子,在中学考试总在二三名,虽然其母、其兄已经驱逐了恶习不改的老子,但他还是在荒庙丐群中寻找到父亲,并且潜入旧园摘取山茶花以安慰其潦倒的晚年。由于采用了山茶花这一意象,这条几乎沉没了的线索便被牵引出来了,当寒儿摘花被看园人捉住纠缠的时候,作为叙事者的“我”就可以顺藤模瓜,追踪杨老三的昨日和今日了。为了突出山茶花的意象,在追踪杨老三的下落的同时,还专门写了寒儿到花园看他父亲在山茶树上刻下的“杨梦痴”三字,那是32年前他尚是少年的时候刻的——这也给人某种树犹如是,人事已非的悲凉感。意象的气氛已经造足,再同时展示憨园的现主人姚家,及其不肖子弟虎儿,就脉络顺畅,对比强烈了。虎儿在家庭和亲戚的溺爱纵容下,已经沾染了“赌钱、看戏、摆阔、逃学”一类习性,成了“姚家的小老虎,小皇帝”了。虎儿的名字似乎有意取来和寒儿作对比的,似乎隐喻着在旧家族制度中,寒室有争气之男,富室多虎狼之子。颇有意味的是,在杨老三堕落为囚徒,染上霍乱,破席裹尸的时候,称王称霸于一时的虎儿出城浮水,也被急流冲走了。这也是一种对比性描写,堕落而失花园的前代不肖子弟以及占有花园、也是不肖的未来园主,同归于毁灭,他们一老一少共同构成了对憨园的“长宜子孙”照壁的反讽。山茶花本是鲜艳的花种,这部小说却对之作了冷色调处理,使之成为旧家族制度传财不传德的谬误的见证和嘲讽。由于有此意象的疏理和贯串,情节线索之间的穿插、对比和反讽,就显得脉络细密,滋味蕴藉了。 发挥意象在贯串叙事结构和疏通行文脉络方面的功能的形式,是丰富多彩的,而且存在着巨大的探索和创新的可能性。香港作家刘以笆的小说(对倒)采取一双邮票的组合形式,作为结构形式的“前意象”,从而建伤了富有创新价值的意识流小说结构。作者曾作过如此交待: “对倒”是邮学上的专门名词,译自法文Tete—Beche,意思是: “头对尾”,指一正一倒的双连邮票。有一次,伦敦吉本斯公司举行华邮拍卖,刘先生写信去竞柏,拍得了“慈寿九分银对倒1日票”双连, ·中国叙事学· 315 312 ·意象篇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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