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

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 ◎周 帆 (四川外语学院研究生部重庆400031) 摘要苏童女性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材的小说具有自己鲜明的特点．本文从苏童的小说Ⅸ另一种妇女生活》中，女性不再是美的化身；在 争夺生存权的过程中都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姐妹，形成女，女对立的冲突模式；以及边缘女性的觉醒意识三个方面入手。论述 了苏童笔下的女·J生世界． 关键词女性女／女时立觉醒意识 文章编号167l-0703(2009)09-052·02 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先锋小说家中，苏童以出色建构故事 的才能，弥补了先锋文学文本艰涩难读、理念过强的弱点。苏 童不仅开拓了当代文学的想像视野，还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出超越传统写作 的审美姿态，显示出他自己的写作特质。而对女性命运与生 存境遇的关注，正是苏童小说的特质之一。 苏童善于写女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 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 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 小说因素。”苏童通过对众多女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女性在 男权社会下的悲惨命运。这些女性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 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 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其形貌 美丽，各有其动人之处。其中，经历坎坷的旧时代女性，是苏 童刻画得比较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的经历虽不尽相同，但在 人生舞台上演出的均是一幕幕悲剧。 苏童的小说(另一种妇女生活》讲述的依然是一个。同为 女人身，相煎何太急”的故事。潮湿晦暗的江南小镇上有一家 “阴气太盛”的酱园。楼下的店堂里卖酱油的是顾雅仙、粟美 仙、杭素玉三个女店员：楼上住着原先酱园主人两个一直未曾 出嫁的女儿——年逾半百的姐姐简少贞和比她d,Jk岁的妹妹 简少芬．三个女店员彼此不合、相互猜忌，时常恶语相向，冲 突不断；简氏姐妹多年离群索居、相依为命，但内心的优惧和 欲求以及外界的影响都越来越令妹妹感到压抑、委屈、心中渐 渐滋生出对姐姐的怨恨和嫌厌．最终，因粟美仙的造谣和捉 奸行动，杭素玉死于自己丈夫的刀下：而在顾雅仙的劝说和有 意安排下，妹妹简少芬与一个孩子己上中学的鳏夫结了婚，继 而导致姐姐简少贞自杀身亡． 苏童结构小说的方法是相当独特的。他没有塑造那些完 美的天使般的女性，而是着力发现她们丑陋甚至邪恶的一面， 消解了传统的以男人，女人的对立冲突表现女性命运的方式， 而是以女人，女人的对立来结构小说，于是这些形象超越了具 象本身，而具有了一种类的意义，一种文化的象征． 一、女性不再是美的化身 “妇者，伏也，伏于人也。”在社会压迫下，为了能够得到认 可，女性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欲望、收敛自身的行为，把自己最 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传统小说更多地是通过对女性美的赞 美与女性悲剧命运的比较，让女性形象的悲剧色彩更为浓烈。 而他们也往往没有注意到，正是因为女性压抑了自己的欲望， 女性才具备这样的美。 可是苏童在追寻妇女生命时，他没能发现具有传统女性 的美好因素。在其小说中，形形色色的女性展示出扭曲、病态 的生命姿态。在小说中，苏童告诉我们女性其实是有自己的 欲望的，女性也必须表达自己的欲望，而自身欲望得以表现， 于是他让女性在他的小说中尽情地展现女性原欲，所以我们 却再也看不到能像杜十娘那样能够为爱献身的纯情女性，也 没有看见像刘兰芝那样识大体、知大理的好媳妇。我们只看 到一个个生活在人性阴暗面的女人在为自己的生活辗转反 侧、费尽心机，她们可以是貌美如花、可以是大家闺秀，甚至为 帝王。但是在权势、利益、男性面前却无一例外地表现出残忍 和自私的一面。 酱园楼上简家姐妹离群索居与院里其他三个女人之间的 矛盾冲突，都反映了女性心理最原始的真实面目．在这里苏 童引入了女性最突出的一个弱点———嫉妒。女性的嫉妒心 理是远远超过男性的，而这样嫉妒往往也只会作用在其他女 性身上，而不是男性。女性的悲剧是由其他女性造成，这也成 了苏童笔下的女性悲剧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人们在为这些 女性的悲凉命运掬一把同情之泪的同时，厌恶之情也油然而 生。在‘另一种妇女生活》里，简少贞强行把简少芬留在身边， 忍受妹妹及外界的抱怨，换来的却是孤老的时候无人安慰和 照顾。酱园里老中青三个女人相互为敌，各自算计，贪图便 宜。这些都真实地表达了女性的原欲，塑造了一个个充满欲 望的女性形象。 二、女／女对立的冲突模式 当代的女性主义小说中，女性题材的小说往往具有女权 的色彩．讲到女性文学就不能想起她们对男权的反抗和她们 的姐妹情谊，她们对独立人格和话语权的追求．而苏童小说 2009年第9期安徽文学 万方数据 中的女性形象并非如此，这些女性在人格上还没有摆脱旧式 女人的特征，她们谋求生存的方式就是依附于男人。为此她 们都将锋芒和阴谋施展于自己姐妹身上，对男人则一味妥协， 讨好．苏童的这类小说消解了“男人／女人”对立冲突模式，而 以“女人，女人”对立来结构小说。 ‘另一种妇女生活》写了简家酱园和简家姐妹的生活。酱 园里的三个女人尔虞我诈，互相诋毁，甚至大打出手，那些人之 间的小把戏、小心理甚至潜意识的活动'，J、说都写得入木三分。 幽居绣楼的简少芬和简少贞姐妹，过着以刺绣为生拒绝男人 隔绝社会的生活，但随着男人的出现，昔日的姐妹情谊无法维 持。看来无论是新式店员的与时俱进，还是老实姐妹的固步 自封，都没有给妇女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带来什么变化。 “被男人所宠爱的女人，自然要被女人嫉恨，而得不到男人爱的 女人，也自然得不到女人的尊重。女人受到男人攻击时，最高 兴的莫过于其他女人：女人攻击女人时，通常引用男人的话，既 含蓄又婉转。” 女人之间的争斗永远与男性和男权社会的“注视”有关。 然而，‘另》的另类之处在于，它弹奏的不再是一个女人为了赢 得某个权威男人的“青睐”而献媚争宠的陈词滥调。(如《妻妾 成群》)．而是展现了一副反抗和逃离了男权“窥视”、“监视”的 女人最终却被自己的“姐妹”所叛卖和剿杀的血腥场景。)在 男权社会中，女性作为被压迫者，是与男性社会对立的，女性 之间本该是属于同盟军，女性与女性理所当然地站在一条战 线上，为维护女性这个整体的利益而共同斗争．在传统小说 中有很多都是表现女性之间相互协助、相互同情、共同斗争的 关系。但是在苏童的小说中，女性之间的关系却进入了一种 相互迫害，相互伤害的仇视关系．也正是女性之间相互的伤 害使得苏童笔下的女性悲剧让人更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埋 怨。 三、边缘女性的觉醒意识 在苏童小说中，勇于反抗男权文化，争取自我独立的女性 形象很少见．如《妻妾成群》中颂莲源于男性文化的依附意识， 在下学做工还是嫁给有钱人做小两条道路中选择了后者。 《红粉》里的妓女秋仪在适逢社会主义新生活的选择良机时， 感到的不是跳出火坑的喜悦，而是一种面临新生的惊悸与敌 意。但在<另》里，我们却看到了边缘女性意识的觉醒。 小说中主人公简少芬，渴望新生，潜意识里想逃出牢宠 式的家．逃出姐姐的役使与掌控。从她身上我们看到了逐渐 被解放出来的“生气”。姐姐简少贞对异性带有仇视的心理， 对妹妹则是家长式的管制与指使，依恋，寄托，病态的占有。 简少芬由于性格柔弱顺从，以及姐姐的严厉管制。有着封闭 绝望的内心世界。好在她比姐姐年轻，且曾经美丽，在纯真 的少女时代，她给人留下美丽而脆弱的印象。实际上她如今 仍旧清秀而有韵味。刻板空洞的生活让她在麻木之余，也保 留了对美的敏感．与简少贞的心安理得，强行索要相比，简 少芬却觉得心里“有一种重压下疼痛的感觉”，与章老师会面 后，心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正常生活的大门向她敞开着。正 当简少芬逐步认识到这种病态生活的丑恶，，间少贝刮4"IBJ断 向她施压，她不能容忍“爱人”的一点出轨，想方设法要留简 少芬在身边，继续这种暗无天日，伦常不清的生活。关键时 刻，苍蝇出现了．窗外的天井里有废弃的酱缸，不断滋生的 蚊蝇总是飞来飞去，飞到酱园，是世侩女人间的闲言碎语，龌 龊念头：飞到简家，是两姐妹间渐渐萌生的隔膜，是简少芬对 变态生活的厌恶。简少芬赶苍蝇，骂苍蝇，打苍蝇，出格的行 为让简少贞惊诧万分，也让自己吓了一跳：我骂什么了?我 骂脏话了?主人公简少芬突然“粗鲁”了，这“粗鲁”分明是投 向一潭死水的小石子激起的涟漪，我们渐渐从简少芬身上， 看到了边缘女性意识的觉醒，四十六岁的老姑娘开始表达起 自己的情绪与情感了．这些粗鲁的骂声与桃子和燕子所激 起的涟漪连在一起，一波一波地漾开来．复苏的简少芬一反 常态和姐姐吵了起来，接着做了正常女人常做的动作：照镜 子，她终于对自已“产生了深深地自怜”．通过这一系列细节 描写的穿插，小说情节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简少芬与章老 师在戏院幽会，且互生好感，生活的曙光乍现；而简少贞的亲 人和爱人一步步被夺走，她通向死亡的道路又多了一条木板。 ‘另》中的简少贞和简少芬两姐妹可以说是“贞洁”的典 范，她们对男人的拒绝与近乎自闭的生活方式同样意味着对 男性中心文化的背离。性与生殖是男性中心文化要求女性承 担的义务，也是对女性的最终价值定位．她们的行为就是拒 绝这种义务和价值定位进而完成了对男性中心文化的离弃． 不管女性在此付出的代价与成效的反差有多么大，这种反抗 的精神也都是美丽而且难能可贵的． 简家酱园的三位女性：顾雅仙、粟美仙、杭素玉，她们做为 生命个体在芸芸众生中的欲望与渴求，都可以视为是对生活， 环境压抑的感性反抗，是内在生命冲动的存在形式，这些欲望 缤纷未超出生命可以负载的程度，所以，它们是合理的存在． 四、结语 相对于同时期的许多男性作家而言，苏童的有关女性的 写作视角是独特的，在对女性的理解上甚至高出了同时期许 多女性作家。因为女性作家有时太注重自身反抗或者自恋， 就易陷于沉迷，而忽视对自身文化局限的反省．而男性作家， 特别是苏童这样一个有着深厚的人文关怀的作家，一旦执着 于冷静的女性观察，那么他就会有一种旁观者清的冷静与犀 利，尽管其中必然会有嘲弄的成分存在。苏童的探索在文学 上是一种新的尝试，虽说不算太成功，但如作抛砖引玉观，又可 算是很大的成功。 苏童的小说为我们谱写了一曲女性生存的悲歌，它以和 谐饱满的艺术表现撞击我们的心灵，引领我们穿透女性生存 的表象而探究其文化意义的潜流，呼唤男性中心下的女性的 自省，从而达到对这一文化的更为有力的批判． 参考文献： 【l】苏童另一种妇女生活．江苏文艺出版杜．2003． 【2】季红真．世纪性别．长春：时代文艺出版杜，1997． 【3】【法】西藏娜·德·波伏瓦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 出版杜．1998． 2009年第9期安徽文学 万方数据 由《另一种妇女生活》看苏童笔下的女性世界 作者： 周帆 作者单位： 四川外语学院研究生部,重庆,400031 刊名： 安徽文学（下半月） 英文刊名： ANHUI LITERATURE 年，卷(期)： 2009(9) 被引用次数： 1次 参考文献(3条) 1.西蒙娜·德·波伏娃;陶铁柱 第二性 1998 2.季红真 世纪性别 1997 3.苏童 另一种妇女生活 2003 引证文献(1条) 1.朱思远 聚焦"红粉"命运——论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期刊论文]-传奇·传记文学选刊 2010(10)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ahwx200909029.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