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_罗斯金的艺术批评

约翰�罗斯金的艺术批评 高 继 海 罗斯金被认为是维多利亚时代英国艺术思想的典型代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罗斯金最主要的著作 是�现代画家 和�建筑的七盏明灯 ,它们表述的基本思想是:艺术之伟大既取决于产 生它的社会土壤,又是这种社会生活中高尚品质的表现形式。其另外一部重要著作 是�威尼斯的宝石 , 此书中关于哥特式建筑的本质一章被作者认为是!最重要的部 分∀。罗斯金在他的后期作品中更把艺术看成是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社会道德和促进社会改革的工 具, 更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 作者:高继海, 河南大学外语学院教授, 博士,开封 475001 # # 约翰�罗斯金 ( John Ruskin, 1819 ~ 1900)生于伦敦一个富商之家。他是一对近 亲结婚的中年夫妇的独生子, 富裕的家境和 严格的家教把他培养成一个智力早熟的神 童。他 7岁即能赋诗, 在母亲的督导下逐日 朗读、背诵圣经, 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 使他 对于圣经的内容了如指掌, 也在一定程度上 决定了他后来华丽、雄辩、饱含情感和预言般 韵律的散文风格。他从 4岁起每年随父母到 乡间的大乡绅家里做客, 使他从小就有了对 建筑风格和自然风景的体验, 而且也观赏了 这些大家庭珍藏的不少艺术品,培养了他热 爱艺术的兴趣。他 13 岁那年收到一份配有 特纳风景画的礼物,爱得如痴如狂。他随父 母对这些画的实地建筑和景物进行了考察, 积累了关于欧洲大陆许多地方的艺术品的知 识,并且形成了对特纳及其绘画的终生的敬 仰和赞美,他本人也开始学习绘画。 罗斯金在大学读书期间曾获得一项诗歌 奖,但肺结核病迫使他中断学业,在父母陪伴 下到意大利疗养。他后来又多次游历意大利 和欧洲大陆的其他国家, 对这些地方的自然 风景以及建筑和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为 他后来的艺术评论积累了丰富的素材,打下 了坚实的基础。1864年父亲去世, 给他留下 的 12万英镑和许多其他财产,都被他用来办 学和从事其他公益福利事业。他创立了圣乔 治同业工会, 鼓励人们返回到农业时代的生 活方式中去,并且开办了几个企业,试图把他 阐述的理想的劳资关系付诸实践。他还指导 牛津大学的学生们从事筑路等体力劳动, 以 此培养全面发展的人。 罗斯金最主要的著作是�现代画家 一至 五卷( 1843~ 1860) , 集中体现了他的艺术和 美学思想。�现代画家 的第二卷是为了反驳 一些批评家对特纳晚年绘画风格的批评而写 的,但是他不久就发现: !对艺术进行阐述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原打算写的小册子变 成了一卷书。这一卷书才写了一半却分出了 三个头, 每个头都扩展为一本书。∀ ∃ 罗斯金 认为艺术家道德思想的崇高与他艺术的伟大 之间是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的。在出版了 �现代画家 第二卷后,罗斯金暂时中断了这 本书的写作,着手研究诺曼底的大教堂,并于 1849年出版了�建筑的七盏明灯 。评论家 肯尼斯�克拉克认为此书是美学史上!最有影 41 第 38 卷 # 第 1 期 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l. 38 # No . 1 1998 年 1 月 J. o f Henan Univ . ( Soc. Sci. ) Jan. 1998 响的著作∀ %。这部著作同样体现了作者严 正的道德立场和精确的审美感受力, 它所表 述的基本思想是:艺术之伟大既取决于产生 它的社会土壤,又是这种社会生活中高尚品 质的表现形式。这种高尚品质在理想状态下 是由牺牲、真实、能力、美德、生命、记忆和服 从这七盏灯所照亮的。 罗斯金的另外一部重要著作是�威尼斯 的宝石 一至三卷( 1850~ 1853)。此书进一 步阐明和完善了他主张从道德、社会形态和 表现技巧等方面对艺术进行解释和分析的观 点。他说: !某种恰当的脾性和道德感情是产 生一切优秀建筑的魔术般的力量。�威尼斯 的宝石 自始至终唯一的目的是要表明,威尼 斯的哥特式建筑产生一种纯粹的民族信仰, 一种家庭的道德,并且表现了它们在各个方 面的特点。∀& 这部著作中关于哥特式建筑的 本质那一章被罗斯金认为是 !最重要的部 分∀, 对当时的美学和社会思想产生了极大的 影响, 也表明罗斯金正逐渐从艺术批评转向 社会批评。 1854年以后,罗斯金的艺术批评逐渐让 位于他对社会经济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的关注,尤其是社会 正义问题成为他思考的核心问题。罗斯金的 这种转变是必然的。他相信伟大的艺术是伟 大的心灵创造出来的, 而培育伟大心灵的良 好土壤是健全合理的社会;另一方面,伟大的 艺术可以陶冶人的情操, 使人得到全面发展, 所以艺术与人、与社会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但社会正义要求满足的一个必要条件是使工 人和所有其他劳动者都有从事艺术创造的机 会。这个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是无法满足 的,所以罗斯金就从艺术批评转向了对社会 的批评。 在当时,约翰�斯图亚特�穆尔的政治经 济学理论十分流行。穆尔认为一个国家的经 济秩序是在历史进程中自然形成的, 必须像 自然科学认识物质世界的进程那样, 用超脱 的、客观的眼光来看待这种秩序,因为它就像 自然的物质进程一样不受道德判断的约束和 干扰。罗斯金连续写了四篇文章,对穆尔的 观点进行批判。这些文章后来收集成书, 以 �给那后来者 ( 1862)为书名出版。罗斯金在 这些文章里令人信服地证明了当时的实证论 者们所普遍接受的穆尔理论的荒谬性和对人 性的违反, 他以家庭生活、军队、医生和律师 等职业里的伦理学为例, 说明它们中间没有 一个允许无节制的自由竞争, 也没有一个是 以经济上的自我利益为唯一的动机,由此罗 斯金提出了他的建立在人与人爱与理解基础 上的积极关系的理论。他指出: !没有财富, 只有生命 ∋ ∋ ∋ 生命,包含它所有爱的能力,快 乐的能力, 仰慕的能力。培养了最大数目的 高尚而幸福的人的国家是最富有的国家。∀( 此外,罗斯金是对工业社会造成的环境污染 首先表示深切关注的人, 他对破坏了自然美 景的!风暴云∀和!瘟疫风∀深表忧虑。 人们一般把罗斯金看作是维多利亚时代 英国艺术思想的典型代表, 看作是这一时代 艺术良心的楷模。他兴趣广泛,涉猎到艺术、 自然科学、政治与经济诸领域。但这种广泛 的兴趣也表明他缺乏一个中心, 不断地从一 个兴趣转向另一个兴趣,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 间里,他被认为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非职业 批评家。他的艺术批评, 尽管影响很大,覆盖 面很广,却是建立在个人印象之上的不系统 的批评。这有其客观的历史原因,当时艺术 批评和艺术史的研究才刚刚起步。他对艺术 品的鉴赏也仅限于英国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意 大利。罗斯金过的是一种内向的、孤独的、清 教徒式的生活,但他是一个诚实而单纯的人, 富有首创精神。作为富商之子,他可以随意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种业余的品质使他 在探讨许多问题时不受成规的限制。他在智 力上的任性放纵与他心理上的不成熟是分不 开的,但却使他对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写起来 驾轻就熟, 使他能以不寻常的感受力去体验 美,并且能以富有感染力的散文形式表达自 42 己的经验。 罗斯金看到的自然世界有一半是他的浪 漫视角所创造出来的, 在这方面他的导师是 华兹华斯和特纳。他在晚年回忆自己的一生 时,发现自己在本质上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并且找到了与华兹华斯、特纳和雪莱等人的 许多相似之处: 我与即使同我性格相似的人也是不同 的。这种不同不在于实际的情感性质, 而在 于多种情感的混融。在我这泥做的小水壶 里,可以说有华兹华斯的敬仰, 有雪莱的敏 感,还有特纳的精确。它们都融合成了一体。 一片雪花对于我,就像对于华兹华斯一样,是 山顶上布道词的一部分, 但是我决不会给白 屈莱写十四行诗,因为这是一种粗糙、发黄和 不完美的形式。同雪莱一样,我爱蓝天和蓝 色的眼睛, 但我从来不会把天国与自己的心 智混为一谈。敬仰和激情借助于特纳式的精 确存在于它们各自的地方, 而我不去煞费苦 心,期望雏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之美,而是努 力亲自去正确地把其影子描绘出来。) 这段有自吹之嫌的文字也告诉我们, 为 什么华兹华斯和雪莱是诗人, 而罗斯金只是 批评家,尽管是一位了不起的批评家。敬仰、 敏感和精确是批评者必备的素质,但三者的 融合却阻碍创造性的发挥。 作为批评理论家, 罗斯金的道德观是审 美的道德观, 就像华兹华斯在�丁顿寺院 这 首诗里表达的道德观一样。要理解罗斯金的 批评理论, 我们不仅需要研究他生活和事业 发展的轨迹和模式, 而且要研究他整个的感 受能力中包含的激进的浪漫主义。罗斯金关 于想象力的看法与柯勒律治颇多相似之处, 他并不相信想象能创造真实, 但相信想象是 转达和理解真实的重要工具。在谈到哥特式 建筑代表人类的童年时, 他说所有人!都把童 年的日子看作是最幸福的,因为这是最奇妙、 最单纯、最富有想象力的日子。天才与芸芸 众生的全部差别在于天才保留了童真, 用儿 童的那双大眼睛,怀着永恒的好奇心来观察 这个世界, 不觉得知识丰富, 倒觉得十分无 知,但又觉得有无穷的能力∀∗。在谈到自己 的想象体验时他又说: 有一个时期, 一块长满了伸向碧蓝天空 松树的陡壁会触发我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 而我为了表达这种感情的真实与强烈就不得 不诉诸各种遥远的、荒蛮的和梦境般的意象。 现在我能冷静地望着这样一个陡壁,观察事 实。我看见它的倾斜度 20度或 25度。我知 道那松树是云杉, 构造是怎样的, 土壤又如 何;天气晴朗, 天空碧蓝。这些我能立即用许 多词语表达出来,这些也是需要看见的一切。 但这并不是所有的真实, 还有些别的东西需 要看到,而要看到这些我必须处于某种心境。 我在描述方面所作的努力, 不是把场景的事 实一点一滴细致地描绘出来, 而是无论借助 于什么方法, 把听我说话的人带入与我相同 的那种特殊的心境中去。+ 罗斯金作为艺术批评家和社会批评家的 全部活动,都是在探求如何完成这种!描述的 努力∀。他的悲剧在于,他生活在浪漫主义已 经被批判现实主义所取代的时代,无法像华 兹华斯和特纳那样无视现实的存在。 罗斯金始终坚持认为,一切艺术,包括文 学,都是崇拜, 但这一观点并没有使他成为从 宗教或者道德立场出发对艺术进行批评的 人。虽然在宗教感情上他从起初的传播福音 的新教主义转向了不可知的自然主义,后来 又转向一种个人化的、具有原始情素的天主 教信仰,但他的实用的宗教观始终是华兹华 斯式的自然崇拜,其中审美的经验和精神的 寄托是融为一体的。罗斯金认为,真正的艺 术批评不在于应用规则, 而在于基于人类同 情心之上的感悟力, 这种同情心由于对上帝 创造的一切美与善的事物的矢志不渝的爱而 得到纯化和升华。关于艺术家,他说为了想 当名人,想得到某种地位或赢得人们的尊敬 而从事艺术的人终将一无所获; 只有出于对 43 艺术本身的热爱,以无私的牺牲精神来从事 这一工作,才能做出成就。 在�现代画家 里, 罗斯金列举伟大的艺 术家应具有的品质如下: 1.选择崇高的题材; 2.对于美的热爱; 3. 诚恳; 4.创造性。罗斯金 指出, 一件艺术品伟大与否首先在于所选择 的题材是否能引起人们的普遍兴趣, 包含强 烈的感情。选择神圣的题材, 如达�芬奇�最 后的晚餐 ,表明艺术家有天生的表现崇高的 激情。此外,选择神圣的题材时要诚恳,也就 是要出自艺术家的真心, 同时这种选择还要 明智,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罗斯金认为 威尼斯画派过分注重技巧,即光线和色彩,而 佛罗伦萨画派过分注重形式, 也就是表现,都 够不上伟大的艺术, 而只有在拉斐尔前派画 家那里,这两种倾向才有机地统一起来。 罗斯金认为, 由于构成伟大艺术品的各 种特质彼此独立,有的甚至彼此排斥,因此判 定一件艺术品是否伟大也产生许多问题。如 果从表达的精纯细密的角度来判断, 则安吉 利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 如果从表达方式的 诚恳华美来判断,则韦罗内塞是最伟大的艺 术家; 如果用热爱美作为判断的标准, 则达� 芬奇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这样就引出了关于 谁是最伟大的艺术家的无尽的争论。他还指 出,一个人的伟大与渺小是在他出生时就已 决定了的。教育、有利的环境、个人的决心和 勤奋可以有所作为, 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一 个平凡的人可以在一定限度内改变自己的命 运,但决不可能使他成为伟大的人。伟大的 艺术主要而且最终也是伟大精神的表现, 因 此有益的教育是努力将伟大的艺术蕴含的崇 高的品质注入学生的心灵, 而不是期望他们 个个成为提香那样的画家或米开朗琪罗那样 的雕塑家。审美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懂得以 诚实和聪明的方式去作画的可能性与责任, 培养他慈善的心灵, 敏锐的思维, 优雅的举 止,使他在人生的道路上选择坦诚而非虚伪, 真实而非幻影, 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天 赋的作用的确很重要, 但并非所有天赋高的 人都能成为伟大的人, 甚至可以说伟大的人 永远是少数。罗斯金关于人出生时已决定其 是伟大的或渺小的观点, 则显然有浓厚的唯 心主义的色彩。 罗斯金在论述哥特式的建筑时,强调这 种建筑有外在的形式如尖拱和拱形屋檐等, 有内在的要素如富于幻想、追求变化等,并且 具有下述特征:野蛮、多变、自然主义、怪诞、 刚劲、冗余。虽然哥特式建筑这个名称最初 是由瓦萨利用来指北方的野蛮人建造的缺乏 美感的粗糙的建筑, 罗斯金却在这种粗糙的 建筑中找到了最完美的艺术表现形式,认为 这种建筑代表了人类童年的纯朴和自然状 态。唯其粗糙、不完美,才更具有魅力。他的 一段比较埃及、希腊建筑和哥特式建筑的话 表明他对哥特式建筑的偏爱与推崇: 在埃及和希腊建筑中, 石块是被动地堆 砌起来的, 而在哥特式的圆拱和窗格结构中 存在一种类似于肢体骨骼的刚性,一种有弹 性的张力, 和从一部分传递到另一部分的动 感。埃及和希腊的装饰要么是表面上的雕 刻,仿佛在墙面上盖上印章一样;要么是流动 的线条,都没有表现出装饰结构本身应具有 的力度。而哥特式的装饰以桀骜的独立性坚 强地挺立出来,伸进瓦棱里, 钻入尖顶里, 这 儿跃出一头怪兽,那儿长出一朵鲜花。, 罗斯金指出,坚强的意志力和独立性,坚定不 移的目的,追求自我表现的愿望,以个人理性 来对抗权威,以个人行动来反抗命运,这些就 是北方人的哥特精神, 而正是这种精神产生 了具有永久魅力的哥特式建筑。 罗斯金认为对于艺术来说,事实的作用 仅在于它们可以引向现象。但这个现象是建 立在这样假设的基础之上的, 即人与自然存 在着最终的和谐,因为二者都是上帝的创造 物。自然以一种象征的语言向人讲话,而艺 术家翻译这种语言。罗斯金明确地宣称传道 者和画家有相同的责任, 并且说: !自然每时 44 每刻都在制造一幅幅场景,一张张画面,一件 件荣耀,并且按照最完善的美学原则对它们 进行加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缘故, 是 为了让我们获得永恒的快乐。∀ −自然界存在 着美,而人必须不仅把它看作是属于感官的, 而且是神圣的。人有想象的能力,这使人能 渗透、综合、观照和认识艺术品中不同的理想 ∋ ∋ ∋ 纯粹的、奇特的、自然的。但这三种理想 最终都变为一种关系: 人与自然以及自然中 神性的关系。艺术的功能是以不同的风格表 现这个自然及其包含的神性, 只是必须遵循 一个准则: 艺术必须是有机的、有活力的、饱 含爱心的。罗斯金认为, 我们只有在经过适 当的准备和训练之后才能够欣赏美。具有活 力的自然美可以在动物和植物身上看到, 但 主要表现为人体美。在自然美之上有一种经 典的美, 象征着上帝的无限、闲适、对称、纯 洁、节制、和谐等特性, 而人的最大荣耀是从 上帝的这些特性中获得永不枯竭的快乐。罗 斯金崇尚自然, 强调艺术对于自然的表现,强 调艺术必须是有机的和充满活力与爱心的, 这些都是那个时代的十分耀眼的艺术思想。 由于种种限制,他不能不把这一切归结为上 帝特性的体现。 罗斯金在他的后期作品中更把艺术看成 是规范社会道德和促进社会改革的工具。他 在论艺术的讲演中指出艺术的目的有三: 1. 强化人的宗教意识; 2.完善人的伦理观念; 3. 给人带来物质利益。至少在英国,罗斯金最 充分和令人信服地阐述了艺术对社会的干预 作用及其对社会财富的象征作用。他说艺术 是!民族精神的体现∀, !民族性格的镜子和标 志∀, !最有价值的民族自传∀。罗斯金是最先 把工业化不仅看作给人带来痛苦,而且也对 艺术和自由创造带来破坏作用的人。罗斯金 对!经济的人∀的批评即使在今天也还是有现 实意义的。他十分担忧传统建筑、雕塑和绘 画的被破坏、被践踏, 这在今天更有借鉴意 义。萧伯纳和威廉�莫里斯继承了他的许多 基本思想。弗朗克�赖特的有机建筑的概念 也是受他思想的启发而形成的。法国作家普 鲁斯特十分崇拜罗斯金并把他的一些著作译 成法文,说他从罗斯金那里懂得了!宇宙里包 含了无限的价值∀。 罗斯金几乎是独自一人完成了对他那个 时代英国人的审美教育。他抓住了艺术的本 质及其在社会中起的作用, 强调艺术在文明 社会中的重要作用。他的许多同时代人感到 是他教会了人们重新发现艺术和自然。他没 有能够摆脱柏拉图将艺术、道德和宗教视为 一体的观念, 但他正确地反对了他那个时代 的另外一种倾向: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和将 艺术排除于时代的功利目的之外的做法。艺 术对于罗斯金,就像对于康德和席勒一样,是 使人更符合人性的活动, 是人的成就。 注 # 释: ∃ & ,引自威廉�巴克勒编: �维多利亚时期的散文 , 美国波士顿, 豪斯�米福林出版公司 1958 年版, 第 345、361、389 页。 % 见�牛津英国文学选读 第 5 卷�维多利亚时代的散 文和诗歌 , 纽约, 牛津大学出版社 1972 年版, 第 157 页。 () ∗+引自哈罗德�布鲁姆编:�约翰�罗斯金 , 纽 约, 彻尔西亚出版社 1986年版, 第 5、3、7、8 页。 −转引自雷内�威勒克著: �近代批评史 第 3 卷 , 英 国, 剑桥大学出版社 1983年版, 第 141 页。 [责任编校 # 张如法] 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