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一 二 年 的 粟 特
马 小 鹅
公元 年阿拉伯军队第一次越过阿姆河侵 入粟特 。 年哈甩发川廷任命屈底波为呼
罗珊总督 , 开始 了阿拉伯征服粟特的新阶段 。
一 年屈底波第四次进攻粟特地 区的捕喝 布哈拉 , 突厥军队以及康国王
突昏 即阿拉伯文史料 ,们的粟特王 讯 、 撒马尔罕城主 ” 率 领 的 军 队 前 来
援救捕喝 。 阿拉伯军队将突厥兵击退 , 可汗及其儿子都受了伤 。 屈底波派人与突 昏 秘 密
谈判 , 离间突昏与突厥人的关系 , 诱使突昏订约同意撤军和纳贡 。 屈底波夺取捕喝 , 缔结
条约 , 以每年交给哈里发二十万迪勒姆 , 交给呼罗珊艾米尔一万迪勒姆为条件 。 屈底波率
军返回木鹿 谋夫 。 年屈底波镇压了吐火罗的造反 , 将吐火罗叶护那都泥 利 般 都
泥利 送往大马士革 , 作为高级人质 。 屈底波又重至捕喝 , 处死反阿拉伯人的篡位者 , 瓜立
笃萨波提为安国王 。 笃萨波提为新生的儿子取名屈底波 , 以示效忠 。 屈底波又派其弟阿不
都拉赫曼率军前往飒株建 撒马尔罕 , 从突昏那儿收去了他答应交纳的贡赋 。 阿不部拉赫
曼在把人质交回突昏以后 , 去捕喝与其兄屈底波会合 , 然后他们回木鹿过冬 。
一 , 飒株建的商人与贵族对突昏的软弱与交纳贡赋不满 , 将其废
黝 , 另立乌勒伽为康臼王 。 一说突昏在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一说乌勒伽杀死 了粟特
王突昏 , 而成为国王 。 且年屈底波征服花拉子模以后 , 再次向飒袜建进军 。 接着就 发 生
了 年屈底波与乌勒伽之间的战争 , 屈底波打败了乌勒伽以及援助他的突 厥 、 摘时 塔
什干 、 拔汗那 费尔干纳 的军队 , 围攻飒袜建 , 迫使乌勒伽投降 , 签订了和约 。 屈底
波派其兄弟阿不都拉赫曼为飒袜建总督 , 但飒株建人背叛了他 , 突厥王可汗也进攻他 。 他
写信给屈底波 , 但屈底波等到残冬过去 , 然后进军与他会合 , 赶走了突厥军队。
本文先探讨一下 年飒袜建之战的贡要性 , 以 及介绍一下 年飒株建条约的真相 ,
然后着重研究 年在粟特活动的突厥人 。
关于 年飒株建之战的记载 , 见于泰伯里 、 白拉祖里等阿拉伯史家的著作 ①。屈底波
本人属于 巴希利待 部落 , 泰伯里记载的这个部落的传说对于这次战役有些不 同 的
细节 。 ②《州府元龟 》卷九九九记载了开元七年的 二月庚午康国王乌勒伽向唐 玄 宗
所上 的表文 , 文巾追述了六年前 , 回历 年即公元 年 月至 年 月乌勒伽与 川 底
波的“场大战 , 战争相 当激烈 。
专门研究阿拉伯征服中亚史的吉布认为乌勒伽的信和 巴希利特传说为 了各自的利益进
行 了夸大 。 ③意即巴希利特传说夸大是为了颂扬他们的英雄屈底波 , 而乌勒伽夸大是为了
求援 。
我认为言布的怀疑是理由不够充分的 。 从价方 而考虑 , 五主一点对阿 确勺与粟特的关系
来说是决定性的一战 , 其激烈程度不可低估 。
首先 , 战前的情况
说明
关于失联党员情况说明岗位说明总经理岗位说明书会计岗位说明书行政主管岗位说明书
此战带有决战性质 。
‘阿拉伯人在此之前没有与飒株建军队进行
过决战 , 他们虽然迫使突昏称臣纳贡 , 但突昏旋即被国人推翻 。 屈底波当然极不甘心 , 他
深知要征服 “ 名为强国 , 西城诸国多归之 ” 的康国 , 非经一番血战不可 。 这次进军是志在
必得 。 从康国来说 ,
, “凡诸胡国 , 此为其中 , 进止威仪 , 近远取则 , 其王豪勇 , 邻国承命 , 兵
马强盛 , 多是精揭 , 褚揭之人 , 其性勇烈 , 视死如归 , 战无前敌 ” 。 ④精揭当即阿拉伯史料土
的 沁 , 是统治者的亲兵 ⑥。 飒袜建每年都要比武 , 粟特人相 当尚武好 战 。 ⑥飒 株 趁
人推翻突昏 , 另立乌勒伽就是决心抗击阿拉伯人 。 因此双方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
其次 , 从战争的结果看 , 如果康国及其援军没有经过激战并遭到决定性的失败 , 乌勒
伽未必肯以苛刻的条件签订和约 , 付出极其沉贡的赔款和贡赋 , 并长期基本信守条约 , 不
敢再与阿拉伯人决战 。
此外 , 《册府元龟 》卷九九九还保存了俱蜜 、 吐火罗 、 安国向唐求援的表文 , 《全唐
文 》卷九九九收了石国向唐求援的表文 。 尽管吐火罗 、 安国 、 石国都与大食发生过相当激
烈的战斗 , 这些表文都未加描述 , 说明向唐求援不一定要夸大自己与大食作战的激烈 。 所
有求援表文中只有乌勒伽详述了与大食的激战 , 正好说明这的确是阿拉伯征服中亚的关键
的一战 。
综合汉文与阿拉伯文史料 , 可以了解这场战争的大致情况如下
回历 年征服花拉子模以后 , 屈底波指挥阿拉伯军队前往飒株建 , 在阿不都拉赫曼率领
下的前卫有二万人 , 同时主力部队包括来 自花拉子模和捕喝的新的波斯人部队 。 从捕喝前
往飒株建的路上 , 离飒袜建十二法尔沙赫 中 有个地方叫拉宾坚 。的 , 乌
勒伽在这儿与阿拉伯军队遭遇 。 乌勒伽认为单靠自己的力量还不足 以战胜阿拉伯军队 , 他
写信给住在塔尔班德的储时王 , 以及拔汗那王和可仟 , 要求帮助 , 提醒他们飒株建是锡尔
河流域的前卫 。 他们从王子中挑选了骑士 , 从王的军队的年青人中挑选了最勇敢的人 , 以
可汗之子作为他们的首领 , 他们出发并决定进攻屈底波的军队 。 屈底波通过间谍知道了这
支军队的运动 , 迎着它派出了自己兄弟塞利赫 · 伊本 · 穆斯利姆指挥下的最好的军队 。 阿
拉伯人夜间奇袭击溃了来援救粟特的联军 。 此后粟特人退向飒袜建 , 在其城墙下 进 行 会
战 , 尽管沉重打击了阿拉伯军队 , 粟特人也遭到了巨大损失 。 粟特人入城固守 。 阿拉伯人
以三百抛车旁城 , 三穿大坑 , 打破了城墙 , 控制了入 口 , 得到他们新的伊 朗人军团的坚决
支持 。 在这种情况下乌勒伽被迫投降 , 随后就签订了飒株建条约 。
包括泰伯里在内的著名阿拉伯史家都没有详尽记下 年飒株建条约的内容 。 已有的简
略记叙又互相矛盾 。 年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保存的一批手稿中发现了一木阿塞姆的历史
著作的阿拉伯文本 。 ⑦土耳其学者库拉特 年刊布了一些手稿片断 , 包括 年飒株建
条约的阿拉伯文木 。 ⑧萨曼王朝的大臣伯勒阿米 年用波斯文节译 了泰伯里的史书 , 还增
加了一点记载 , 比如更详细地记载了飒株建条约 。 苏联学者斯米尔诺娃 年根据伯勒阿米
著作的多种手抄本研究了飒株建条约的波斯文译本 , 年将阿塞姆记载的阿拉伯文本与
波斯文本进行了对比研究 , ⑨这些史料与研究使我们对 年飒株建条约了解得相当具休
翔实 。
‘
乌勒伽同意投降后 。 属底波走近城墙与飒袜建人商定了和平条款 , 其中包括交出拜火教
寺庙中偶象的宝物 , 他们为屈底波在此城中建清真寺等等 。 粟特人保留城 市 , 但 城 内不
得有一个粟特战士 。 于是屈底波带着 自己的同伴进城 , 做祈祷 , 念虎土 白 。 命令乌勒伽摆
开饭桌 , 屈底波及其兄弟子侄和将领们吃起来 。 此后屈底波召来 自己的司书 , 命令他写条
约给乌勒伽 。 条约主要内容如下
屈底波与粟特伊赫希德 、 艾夫欣之子乌勒伽签订和约 。 对乌勒伽给予保护 。 乌勒伽缴
纳二百万迪尔海姆刻不容缓 , 以及二十万迪尔海姆一年 , 三千头奴隶 , 其中不得有孩子与
老人 , 粟特人将服从韦立德 、 哈加吉和屈底波 。 乌勒伽所交纳的东西 , 如给奴隶 , 每头 折
抵二百迪尔海姆 大匹织物 , 则每匹仇一百迪尔海姆 , 小的一一六十迪尔海姆 , 丝绸每段值
二十八迪尔海姆 , 赤金每米斯加勒值二十迪尔海姆 , 纯银每米斯加勒值一米斯加勒 。 屈底
波对乌勒伽不怀恶意 , 不会背弃他 。 如果任何敌人出而反对乌勒伽 , 屈底波有义务给予帮
助 。 屈底波使伊赫希德之子乌勒伽成为飒株建 、 住沙及那色波的国王 。 在乌勒伽之后这个
国家一定属于他的儿子 , 只要屈底波还继续是呼罗珊总督 。 屈底波的司书艾布 · 萨比特之
子萨比特书于 年 。 ⑩
这份条约至少可以说明三点 。 每迪尔海姆平均重 克 , 二百万迪尔海姆合 六千
公斤白银 , 这是一笔极其巨大的款项 。 不可能完全用银币支付 , 因此规定了奴隶与各种实
物的折价 。 这笔巨额赔款说明了粟特的经济潜力 , 阿拉伯人进 行征服战争的 经济动机 。
条约反映了八世纪初飒株建粟特的疆域 , 也即粟特王统治的疆域 , 包括飒株建周围
地区以及住沙和那色波 。 条约确定了粟特与阿拉伯的关系 , 其他史料中没有一处如
此清楚地反映了阿拉伯人与中亚王公的这种相互关系 。
签署条约后 , 屈底波派四千名武装的阿拉伯人拔除了偶象崇拜 , 所有飒株建泥塑木雕
的偶象被付之一炬 , 屈底波亲自点火 。
屈底波占据飒株建之后拒绝把这座城还给乌勒伽 , 在城堡上派驻 了一支强大的驻军 ,
置于阿不都拉赫曼 据叶耳孤比 、 泰伯里 说是阿 卜杜拉 的指挥下 。 并发出了严厉的命
令 , 驱逐一切非信徒 , 除非置于严密监视之下 , 无疑是打算避 免重复在 捕揭发 生过的摩
擦 。 乌勒伽 扔是不能 , 或是不愿把自己置于笃萨波提似的屈辱地位上 , 于是带着 他 的 雇
从 , 可能在商人的伴随下 , 完全撤出飒株建 , 在瑟底痕 西曹 方向四 法尔沙赫的距离上
建立了一座新城 , 叫费兰凯特 。
只有在史学家叶耳孤比的叙述中 · 保存了飒株建条约签订之后 阿拉 伯人与
突厥军队发生冲突的记载 。 他写道 “屈底波任命他的兄弟阿不都拉赫曼
· 伊本 · 穆斯 利
姆为飒株建总督 , 但是飒株建人背信弃义地背叛了他 , 突厥王可汗也进攻他 。 他写信给屈
底波 , 但屈底波等到残冬过去 , 然后进军与他会合 , 赶走了突厥军队 。 ” ⑧
阿拉伯文史料中 “突厥 ” 一词含意广泛 。 年飒株建条约签订之前与之 后与阿拉伯
人冲突的突厥人到底指那一 部分突厥人 , 学术界长期聚讼纷纭 , 莫衷一是 。
年马迎特提出 , 飒株建条约签署前援助过乌勒伽的突厥军队就是突厥文阅特勤碑
东 行记载的阔特勤率领的远征粟特的东突厥军队 。 ⑩沙碗 、 格鲁塞基本接受此说 。 ⑩
年巴托尔德提出网碑东 一 行的内容与飒株建条约签署后进攻阿拉伯人 的 突
厥军队有联系 。 霍思玛和吉布则认为东突厥军队入侵粟特要早一些 , 与飒株建条约签署前
后进攻阿拉伯人的突厥军队无关 。 ⑩但巴托尔德坚持原说 。 ⑩
年克里亚什托尔内别出新说 , 认为在飒袜建条约签署前援助乌勒伽的突厥军队是
·
墩砍谷碑第 一 时了记载的移涅可汗和嗽欲谷率领的侵入粟特的东突厥军队 , 而在条约签
署后进攻飒株建的突厥军队是网特勤率领的东突厥军队 。 ⑩
前辈学者在阿拉伯文与古突厥文史料的研究方面 , 做了许多工作 , 为我们进一步研究
打下了基础 。 这个问题不易解决的原因 , 在于阿拉伯文 、 突厥文史料的记载在年月方面比较
粗糙 , 对于西突厥诸部 , 当时主要是突骑施 , 以及东突厥与粟特 、 阿拉伯的关系记叙不够
清晰 。 汉文史料关于中亚西部的记载比较简略 , 但是对东突厥 、 突骑施记载详尽而年代较
准确 , 与其他史料结合起来 , 不仅可以把事件的先后时序排得更确定 , 而且对于 当时的整
个大势可 以了解得更清楚 。 在把汉文史料与已有研究成果联系起来研究之后 , 我认为东突
厥主要在蒙古高原地区活动 , 对唐构成很大威胁 。 景龙四年 五月唐 、坚昆 、突骑施三
方合谋攻灭东突厥 。 在此生死存亡关头 , 东突厥对唐伪示臣服 , 景云二年 下半年长
途奔袭击溃坚昆 , 先天元年 年 九月前后迎战突骑施 , 大破之 , 追击其残部进入粟特 ,
与大食 阿拉伯 发生冲突 。 这支移涅可汗 、 阔特勤两部的联军就是条约签订后进攻飒袜
建的突厥军队 。 这是历史上东突厥汗国的军队唯一的一次侵入粟特的征战 , 没有什么史料
可以证明东突厥汗国与粟特王公有什么联系 , 他们并非受粟特人之邀请而进入粟特 , 目的
也不在抗击大食 。 下面我们将论证这些看法 。
默吸可汗 一 任用老臣嗽欲谷 , 年立其弟咄悉旬为左厢察 , 其兄骨咄禄可
汗 一 之子默棘连为右厢察 即达头设 , 后之毗伽可汗 一 各主兵马二万
余人 , 又立其子甸俱为拓西小可汗 即移涅可汗 , 位两察上 , 主处木昆等十姓兵马四 万
余人 , 默棘连之弟柳特勤是重要战将 。
年底 、 年初东突厥入侵 了己 叫 , 即汉文史料上的六胡州 , 继而入侵盐 、
夏 、 并 、 沂 、 代诸州 。 ⑩中宗神龙二年 进攻灵州鸣沙县 , 击溃沙呢忠义军 , 杀三万
人 , 又攻原 、 会等州 , 掠陇右马万余匹而去。
显然 , 当时唐朝面临的最大军事威胁是东突厥 。 唐朝最主要的对策是联合黯戛斯 坚
昆 、 突骑施 , 合谋联合围攻东突厥 。
《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黯戛斯传说 “景龙 了一 中献方物 , 中宗引使者劳之
日 ‘而国与我同宗 , 非它蕃比 。 ’ 属以酒 , 使者顿首 。 ” 据 《册府元龟 》卷九七 , 黯
戛斯献方物在景龙二年 年十一月 。
唐与突骑施关系较复杂 。 突骑施首领婆葛之部将赂宰相 , 请导吐蕃击婆葛 , 为赘葛所
知 。 景龙二年 十一月婆葛自立为可汗 , 遣其弟遮弩等帅众犯塞 。 安西大都护郭元振
表婆葛状直 , 当见赦 , 诏许 。 赦婆葛罪 , 册为十四姓可汗 。 景龙三年 秋七月 , 婆葛
遣使求降 拜钦化可汗 , 赐名守忠 ⑩。
景龙二 、 二年间 , 唐对黯戛斯的特殊亲密态度 , 以及与突骑 施突 然改 善关 系 , 口的
在于联合他们共击东突厥 。
东突厥对唐 、 黯戛斯 、 突骑施三方围攻的战略可谓洞若 观火 。 突厥 文 墩 欲 谷 碑第
一 行作了记叙 。 文长不录 。 一般认为关于此事的内幕情况 , 中国史无
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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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发
生的时间在 匀年之前 。
《文苑英华》卷四五九苏廷育《命吕休想等北伐制 》 前署景龙四年 五 月十五日
制 , 《全唐文 》卷二五三也录有此制 。 制中讲到 钦化可汗突骑施守忠遣其弟右监门守将
军守节长驱沙漠 , 直指金微 , 默吸举其种类 , 来相抗拒 。 坚昆在右 , 特角而东 , 并累献封
章 , 请屠其穴 。 以 昌休璋为金山道行军大总管 , 领 兵五万 。 守忠领 者番部落兵健儿二 」
·
五
万 , 相知计会 , 赴金山道 。 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张仁宜等领兵十五万 。 灵 、 凉 、秦 、 兰 、 渭 、
成 、 桃 、 甘 、 肃 、 瓜 、 伊诸州将领共领兵十五万 以 土 , 与 守忠 、 吕休玲 等计会 , 共为表
里 。
我认为这道制文正是反映了唐与突骑施 、 坚昆合谋围攻东突厥的 内幕 , 与央厥文曦欲
谷碑第 一 行的内容可 以相互印证 , 并且可 以确定事情发生在景龙三年 七月以后 ,
四年 五月之前 。 从制文中可 以看出 , 河朝主要打算利用突骑施的 万骑 占总兵力
, 以及坚昆的力量去打击东突厥 , 以北庭 万骑 相策应 。 同 时乘东突厥西 而 受 威 胁
时 , 以张仁宜统兵 万 , 在黄河河套以北相机而动 , 捞 一点好处 。 至于
‘ ”夏 、
‘
甘肃直到新
疆哈密一线动员 万兵力 , 只是防御性的 。
在这种形势下 , 东突厥只有东和西攻 。 嗽碑 一 行说 , “ 听到那些话后 , 我夜间睡
不着觉 , 白天坐不下来 。 那时我想 ⋯ ⋯先出兵攻打黯戛斯较好 。 ” 为了集中兵力西攻贴
戛斯 , 东突厥只得向唐表示臣服 , 暂取守势。
唐睿宗景云二年 正月 , 默吸遣使请和亲 ,
·
卜月 , 遣和逢尧使突域 。 逢尧说默吸
日 “处密 、 坚 昆闻可汗结 婚放唐 , 皆当归附 , 何不袭唐 冠带 , 使之 闻之 。 ” 默吸许
诺 。 ⑧
唐不仅得了默吸称臣的虚名 , 还得了很大实利 。 景云二年三月 , 张仁宜 乘虚夺漠南
地 , 放河北筑三受降城 , 复北拓地三百里 , 置烽候一千八百所 , 自是突厥不得度 放牧 ,
朔方 今宁夏一带 更无寇掠 , 减镇兵万人 , 损费亿计 。 ⑩
毗伽可汗碑东面第 一 行说到他二十六 岁时 , 渡剑河 , 与奇克 优 人战 于玉 尔
盘 如 , 败其军 , 并臣属了阿热 人 民 。 默棘连当生于晌圣元年 , 他 岁
时 , 当为景龙四年 。
毗伽可汗碑接着说到当他二十七岁时出征黯戛斯人 。 阔特勤碑东面第 一 行说到他
二十六岁时出征黯戛斯 。 两碑所叙全合 , 显然兄弟两人是一起行动的 。 阔特勤当生于垂拱元
年 , 他 岁 , 默棘连 岁时 , 当为景云二年 。他们在深雪中开道 , 越曲漫山 ,
战于松戛山 习 , 杀黯戛斯可汗而并其国 。
墩欲谷碑 一 行记叙 墩欲谷决定先攻黯戛斯 , 听说曲漫山之路为雪所封 , 遂打听
到可沿阿尼 功 河前往 , 报告可汗 , 让军队出发 。 历尽艰险 , 掩袭黔戛斯于睡梦之中 ,
杀其可汗 。 黯戛斯人民投降于可汗而屈服 , 这儿所叙之事 , 显然与毗 、 阔两碑所叙之事一
致 。 可以肯定 , 东突厥兵分两路 , 一路由默棘连 、 阔特勤率领 , 征服奇克与阿热后 , 越曲
漫山 , 袭击黯戛斯 。 另一路由可汗与嗽欲谷率领 , 翻 山越岭 , 沿阿尼河而下 , 奔袭黯戛斯 。
两路会师 , 杀黯戛斯可汗而并其国 。
景云二年 年冬天东突厥奇袭黯戛斯成 功 , 可 谓其反 击 战 争 的第一战 役巳 告
结束 。
突骑施与唐仍然保持联盟 。 《册府 》卷九七 载 睿宗景云元年 十月钦化可汗
突骑施守忠遣使来朝 。 卷九七一 载 , 玄宗先天元年 九月 , 突骑施守忠遣使来朝 。
默吸亲征 , 尽众西击黯戛斯前后 , 始终对唐伪示卑顺 , 实为窥侧 。 景云二年 正
月默吸遗使请和 , 许之 。 三月 , 以宋王成器女为金山公主 , 许嫁突厥默吸 。 十月 , 和逢尧使
于突厥 , 默吸称臣 。 遣其子杨我支及国相随逢尧入朝 , 十一月 戊寅 , 至京 师 。 先天元年
正月睿宗御安福门 , 宴突厥杨我支 , 以金山公主示之 , 既而会上传位 , 婚竟不成 。
杨我支在京之际 , 东突欺大军正在蒙古高原西北部筹划迎战突骑施 , 进行反击战争的第
二战役 。
嗽钦谷碑第 一 行详细记载
我们绕过曲漫山 ,
了东突厥大军击灭黯戛斯之后 , 准备迎击突骑施
从黯戛斯回师了 。 由突骑施可汗处 来 了 探 子 ,
⋯ ⋯ 探子 说
“突骑施可汗已出发 ” , 他说 , “十箭人民 已全部出动 。 ” 据报
告 还有一支中国军队 。
址后这句 , 突厥文拉丁字转写为 幼 中国 郎 军队 有 直 “ 是 。
直译即 “ 有中国军队 ” 。 不必增字译为 “ 他们中间 有中国军队 探 子说 ” 马洛
夫 , 或 “还报告一支中国军队巳与他们在一起 。 ” 塔拉提 · 特 根 或 “ 其 中
并 有唐朝军队 ” 。 〔《选读 》
下面接着讲到 默吸 可汗以打算办理可敦丧事为理由 , 决定回家休整 , 命令嗽欲
谷领军前往 , 驻于阿尔泰山 , 以移涅可汗为统帅 , 让达头设 默棘连 先行 。 三个探子报
告墩欲谷说 , 突骑施可汗巳全军出动 , 集合于耶罗斯 抢平原 。 墩欲谷报告 默吸 可
汗 。 可汗命令嗽欲谷驻守警戒 , 密令阿波达 二 “ 当即移涅可汗 不要听信墩欲谷的话而出
兵 。 但墩欲谷知道这消息后下令出兵了 。
《通鉴》卷二一 , 太极元年 二月 , 《考异 》 引 《太上 皇实录 》 讲到 命皇
太子 李隆基 送金山公主往并州 , 令幽州 、 并州 、 朔方共发兵九万 , 太子既亲征 , 诸军
一事以上并取处分 , 技以军法从事 。 墩碑 行提到 “ 有一支中国军队 ” , 可能与此事有关 。
默吸正是得知东线唐朝发兵的消息后迅速赶回鄂尔浑牙帐的 。
同年 , 延和元年 六月幽州大都督孙了全与奚酋李大酩战于冷 删 山 , 奚 执 了全及
周以涕献默吸 , 默吸杀之 。 ⑩可见默吸是太极元年 二月以后 , 延和元年 六月
以前赶回部尔浑的 。 他回牙帐后 , 才发生了东突厥迎战突骑施之战 。
据汉文史料 , 婆葛弟遮弩恨所分部落少于 其兄 , 叛入突厥 , 请为乡导讨婆葛 , 默吸乃
留遮弩 , 遣兵二万讨婆葛 , 擒之 。 归谓遮弩曰 “ 汝兄弟不相协 , 能尽心事我乎 ” 遂两
杀之 。 ⑩
毗碑东 一 行 , 阔碑东 一 行 , 特别是墩碑 一 行 , 记载了不少这次战役的只
体情况 。 综合三碑所述 , 大致情况如下
瞰欲谷首先率军植自迎战突骑施 , 默棘连 、 网特勤部也出动
一
’。 越阿尔泰山 , 渡额尔
齐斯河 。 默 、 阔奇袭突骑施军队 。 东突碱大军抵达包尔阅 亡 , 突骑施可 汗 在耶罗
斯平原集结十万大军 。 双方大战 , 东突厥军队击溃了突骑施大军 , 俘杀其可汗 婆葛 、
及其叶护和设 。 俘虏约五十人 。 普通突骑施人民皆来归顺 , 少数民众逃走了 。
盖娜 往 山 一天子之子居住的地方
·
一 我们追击 敌人 到达铁门
。 找 们迫
使 他们 从那儿回去 。 向移涅可汗 ⋯ ⋯大食人 及其吐火罗人 ⋯ ⋯ 同时来了全粟
特部族 , 以苏克 》为首一 ,’
·
在那些日子里 , 突厥族到达铁门 》和到达夭子之子
居住的山。 那儿 没有君长 。这样我英明的曦欲谷 带同军队 来到那些地方 。
它 部族 拿来黄金 、 白银 、 妇女和少女 , 珍贵的鞍褥和无数宝物 。 ⑩
阔碑东 一 。行到北 行
普通突骑施人民全都归顺了 。 我们让那些人民住在塔巴尔 为
了整顿粟特人民 , 我们渡过珍珠河 , 率军远征到铁门 。 此后 , 普通突骑施人民叛变 , 向康
局利 且习盆 且 而去。 我们军队的马很瘦弱 , 没有粮 , 食坏人 ⋯ ⋯ 勇士 战争英雄 攻击
我们 。 我们后悔 当时只派了少数人随同阅特勤 。他打了大仗 , 我们被告知 。 他乘阿勒普
一沙勒齐的白马进击 , 在那里杀戮在那和臣服了普通突骑施人民 , 重新出发 ⋯ ⋯ 他 刁
与 ⋯ ⋯并与哥舒 咙 都督交战 , 杀死其全部勇士 , 其帐幕财物 , 无一遗留 , 全部 运
走 。 ⑩
先对一些词句进行必要的分析与说明 。
根据拉姆斯捷德一阿勒托 , 日罗对墩碑的释读 , 瞰欲谷在珍珠河 锡尔河 渡 口
追上突骑施 , 第 行中的一句译成 , “同时我们转向 回到 后面 。 ” ⑩但这种译法不大顺 。
东突厥远征至铁门 , 原因在于突骑施逃向吐火罗 。 汉文史料中有不少关于西突厥 、 突
骑施与吐火罗关系密切的史料 。 根据泰伯里的记述 , 年突 骑施可汗通过中间人向进攻
骨咄的阿拉伯呼罗珊总督阿沙德转述 “你这方面过河 阿姆河 攻击 〔还不满足吗劝 但
是贪欲控制了你 , 你来骨咄是不必要的 。 这个国家从我父 、 祖以来〔就属于我们了 〕” 。 ⑩
骨咄是吐火罗的主要组成部分 。 从一系列史实看 , 年 被打败的突骑施人撤向吐火罗 , 东 、
突厥直追到铁门是合乎逻辑的 。
墩碑 行最后一句的突 厥 文转 写 是 巨 ⋯ ⋯ 益 水 二
‘
这儿 乱 “移涅可汗 ” 带第三格 与格 、 对移 词尾 。 克里亚什 托尔 内 理 解
为 “ 对移涅可汗 , 对 ⋯ ⋯ , 阿拉伯人及其〔同盟的 〕吐火罗人 字面意思是 他们的吐火罗
人 〔进行攻击 〕。 ” ⑧也可以重建句子为 “ 觉得敬畏 , ⋯ ⋯大食人 , 吐火罗人 , ⋯ ⋯ 以及
提到的其他人中这边的粟特人以阿苏克 为首 , 都来了 , 并向移涅可汗巨 服 。 ” 从 厉
史背景来看 , 大食人 、 吐火罗人进攻东突厥军队较为可信 。
太阿片伯熨队 由 由现叶 男 朋笙并不今人愤奇 。 年屈 底波就在吐火罗的石汗那 统
一 · 。 一 一 · 一 ‘ 一 一 二 , , ‘治者帝赊 帮助下进攻忽露摩 入 斑 和愉漫 加 ” , 一 。年 人 赏 ‘
统押吐火罗叶护那都泥利之后 ,
一
可能就是帝赊控制了吐火罗 。
墩 、 阅 、 毗三碑 , 只有这儿一处提到大食 。 当与叶耳孤比提到的突厥王 、 可汗进玫阿
拉伯飒袜建总督阿不都拉赫曼一事有关 。
阔碑东 行 讲到 “此后普通突骑施人民叛变向幼护 如而去 。 ” 岑仲勉 、 克里
亚什托尔内都对这个地名作过研究 。 松 田寿男为 《唐会要 》的 “诸蕃马印 ” 中列举的部
族中有康易利 , 即为 注习巨 益 的译音 , 其地域在伊塞克湖 、 楚河一带 。 小野川秀美译 闭碑
时 , 即将幼护馆 译作 “康易利 ” 。 ⑧
阅碑北 行说 “他与
·
一并与 。扣都督交战 ”
。 岑仲勉与克里 亚 什 托尔内把
即比定为哥舒 。 西突厥弩失毕 “五箭 ” 有哥舒姆侯斤和哥舒 处半侯斤 , 扣当为 其 「 ,
之一 。 五弩失毕居于碎叶以西 , 五部位置难定 。
研究了这些细节后 , 我们构拟历史进程如下
, 了 。
回历 年 年 。月一 年 。月 屈底波出征飒株建 , 康国王所能求援的可汗当为盛
及一时的婆葛可汗 。 然婆葛正集中十万大军进行东征 , 派出援救乌勒伽的突骑施军队数量
不大 , 被阿拉伯人打败 。 乌勒伽投降并签订和约 。 屈底波派阿不都拉赫曼率领一支阿拉伯
军队驻守飒袜建 , 自己返回木鹿 。
先天元年 九月以后 , 东突厥军队打败突骑施军队 , 俘杀要葛 。 大部分突骑施部
落及其首领投降 。 少数突骑施人往锡尔河 、 粟特 、 铁门方向逃去 。 移涅可汗 、 墩欲谷驱 巳投降
的突骑施人在前 , 追击逃窜的突骑施人 。后来把投降的突骑施人安顿在塔巴尔 。 东突厥军队
在移涅可汗 、 墩砍谷 、 默棘连 、 网特勤率领下 , 渡过锡尔河 , 经过粟特 , 远至铁门 。 迫使逃
窜的突骑施人从那儿回去 。 年秋冬 , 驻守飒株建 , 在阿不都拉赫曼指挥下的阿拉伯人
及其盟军与移涅可汗所部发生了冲突 。移涅可汗 、 墩欲谷所部掠夺了大量金银财 宝 妇 女 鞍
褥 , 乘胜东归 。
接着 , 被安顿在塔巴尔的突骑施人复叛 , 向康易利而去 。 屈底波派兵加强 了阿不都拉赫
曼的力量 。 东突厥殿后的默棘连 、 姻特勤部处境困难 , 时值严冬 年底 , 马匹瘦弱 ,
没有粮食 , 遭到攻击 。 于是派阔特勤率人数不多的部队去对付复叛的突骑施人 , 发生了 仓
料不到的激战 , 阔特勤杀戮并臣服了突骑施人 。 以后又打败哥舒都督 。 东突厥反击战争的
第三阶段至此告一段落 。
黯戛斯 、突骑施相继败亡 , 东突厥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唐朝了 , 这是反击战争的第四阶段 。
汉文史料记载 “ 蒲类县 , ⋯ ⋯先天二年 为默吸所陷 。 ” ⑩ “ 先天 年 月
一 年 中 , 突厥围北庭 , 诏毛褚 」珍持节监总督诸将 , 破之 。 ” 开元二年 二 月
七 日乙未 , 默吸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勤 、 妹婿火拔领利发石阿失毕率精骑围击北 庭 ,
郭虔璀婴城固守 , 俄而出兵擒同俄特勤于城下 , 斩之 。 ⑩
毗碑东 行记载 默棘连三十岁时出征别失八里 。 岑仲勉已考定此事 与
汉文史料记载的 年 东突厥进围北庭为同一事件 。
一
可以推测 移涅可汗所部 年冬离开粟特后 , 就东返陷蒲类县 , 围北庭 。 年默棘
连 、 司俄 、 火拔 各部与移涅可汗一起再次围攻北庭 , 受挫 。 东突欧在进攻唐朝西北重镇北
庭时 , 虽未得手 , 但在开元二 、 三年间发兵击葛逻禄 、 胡禄屋 、 鼠尼 施等 , 屡 破之 。 ⑩
通过四个阶段的反击战争 , 东突厥不仅摆脱了被三强围攻的危境 , 而且相继击灭黯夏
斯 、 突骑施 , 进攻唐朝北庭 , 破葛逻禄等部 。 此时东突厥拓地万里 , 控弦之士四十万 , 盛
极一时 。 但强盛的外表下 , 巳隐含着默吸败亡的契机 。
综观东突厥反击战争的四个阶段 , 可以看出 , 东突厥东征西战的原因 , 在于对付店 、 突骑
施 、坚昆三大强敌 。 没有确切史料证明他们与粟特君主突昏、 乌勒伽或迪百什梯奇有什 么联
系 。 他们并非受粟特人之邀而进入粟特 , 目的也不在抗 击大食 。 他们是对突骑施残部方儿
不舍才进入粟特的 , 而与驻守飒袜建的大食人发生冲突是双方都不期而遇的 “遭遇战 ” 。
注
①泰伯里 , 韭 , , 罗斯和斯克林 , 亚洲的心脏 》 , ,
, , , 一 吉布 , 《阿拉伯在中亚的征服 ,
, 址 比 , , ‘ 一 , 克里亚
什托尔内 《作为中亚史料的古突厥卢尼文献 》 , 月 拍 “ 众 及 讹
扮即咖 甘 。创 绷 奴 中狂 术 业 双 益 、 “
, 劫 。 ,
、 白拉祖里 ,
②《征服 》 , 《卢尼 》
③《征服 》 , 。
④玄奖撰 , 章翼校点 , 《大唐西域记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年 , 第一卷 。
⑥泰伯里 , 亚 , , 巴托尔德 ,
·
《降至蒙古入侵时代的突厥斯坦 》 , 。
《 , , , 。 。
⑥泰伯里 , 五 , , 《突厥斯坦 》 , 。 一 。
⑦ 。 。 , 叻 ‘ 旦 一 , 《 一 , 》一
甘 一 位 。 。 ,
绳 。 。 一 。
⑧ 。 , 耐 , 一一
。孤 。 一 参看 《卢尼 》
⑨斯米尔诺娃 , “ 阿拉伯侵占时期中亚史片断一一了 年阿拉伯统帅屈底波与粟特 王 乌
勒伽签订的条约 ” , 皿 ’ 及 众
朋 , 一一 八 , 。 从 一 “关于 年飒
袜建条约的历史 ”曲 只 八 如 一一 爪 “
期 及 业 , ” ,
, 。 一 。
⑩主要根据阿塞姆的阿拉伯文本 , 关于交纳的财物与折价 , 订约的时 间等有不 同说
法 , 限于篇幅略去了细节的考证 。
《征服 》 。 《卢尼 》 译文稍有不同 “ 阿不都 拉赫曼 写信 给 屈 底
波 , 但是他留在原地 在木鹿一一 , 当冬天尚未结束 时 , 【只是 〕同时给他 派
〔援兵 〕, 他赶走了突厥军队 ” 。
。 , 让 ,
⑩沙碗著 , 冯承钧译 , 《西突厥史料 》 , 中华书 局 , 年 , 第 一 “ 页 。 格 鲁
塞 , 《草原帝国 》 , , , , ,
, 扮 。 。 一 。
,
,飞 ‘、, 一
。 。 。 一 。
⑩物 ,
, 。 , 一 , 证服 》 魂 。
⑩《突厥斯坦 》 一
《卢尼 》 , 。 , , 一 。
⑩有些学者认为古突厥文碑铭上的 丫己 是指六姓昭 武 , 即 粟 特 本 土 。 克
里亚什托尔内认为即六胡州 , 很有见地 。
⑩新 、 旧
。《唐书 》突骑施传 , 《通鉴 》 卷 。 《册府 》卷 作 “ 归化可门 ” 。
⑩马洛夫 , 《古 代突厥文献 》 马一 姗 , 八 份 认
几 石 赶 , “ 。 一 一 , , 一 罗斯 , 墩欲谷碑 , , “
此 ” , 。 。 。
·
一 。 《突厥集史 》, 马长寿《突厥人和突厥汗国》, 上海人民 ,
塔拉提
·
特根《鄂尔浑突厥语语渺 , 加 坎
,
碑即 , , , 。 。, 一 , 中央民族学院少数民族语文系 , 《古代突厥文
献选读 》第一分册 , 打印稿 , , 一 。 以下不一一注明 。
⑧ 日唐书》卷 , 魏知古传 。
⑩景云二年 ,
’
据 《通典 》突厥传 、 《唐会要 》七三 , 烽候一千八百所 , 据 《旧唐书 》
九三 。
⑧《通鉴犷卷二一 。
函马一 , 。 一 , , 一 , 罗斯 “ 墩碑 ,, 一 《 集史 》 一 ,
语法 。 , 一 , 《选读 》 。 一 , 一 , ‘。
⑧《通鉴 》
·
卷二一 , 《集史 》 。
⑩《集史 》 。遮弩叛入突厥的时间 , 一般史料都说是景龙三年 。
马一 , 一 一 、 “ 墩碑 ” 。 《集史 》
一
, 《语法 》 ,
一 ‘ 选读 》 , 一 , , 卢尼 》 一 。
马一 , , “ 墩碑 ,, , 一 《集史 》, 一 , 语 法 》, ,
一 选读 》 , 一 一 , , 卢尼 》 , 。
⑩ 一份。 。 知 , 一《 动 ,
一
,
。 , ’ 、 , ,
, , 。 一 《卢尼 》
⑩《卢尼
《卢尼 》,
峪法》 艺
,
⑩《集史》, 《卢尼 一
②松 田寿男 ,《弓月 忆 。
’‘ 乙 刃考 》古代天山刃历史地理学的研究 》 “三二八一一三二
页 。 小野川秀美 《突厥碑文译注 》三七一页 , 注一一四 , 三 一页 。 护雅夫 , 《古
代 卜井 二 民族史研究 · 工》东京山川出版社 , , 五八一 一一五八 四页 。
《集史 》 。《卢尼 》 。
⑧《元和志 》卷四十 , 庭州蒲类县。
《新唐书》卷一 五 , 褚缪传 。
⑩《通典》,
一
两《庸书》突厥传 , 《通鉴》卷二一一 。
⑩毗碑东 行 ,
’
, 阔碑北 一 行 , 《册府 》卷九七七 , 卷一七 , 《通鉴 》卷二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