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利兹

1 HBSC：9-403-111 马特·利兹 27岁的马特·利兹（Matt Leeds）郁闷地盯着工作间那厚厚的壁板，似乎上面有过去 4 个月他在“高级零售商”（boutique）咨询公司丹纳博因顿（Danner Boynton）作为一名助理 顾问的经历。利兹觉得这份工作很无聊，令人缺乏责任感，并且，他对同上司丹·莱尔（Dan Lyle）和同事埃莉诺·斯威夫特（Eleanor Swift）的关系感到十分沮丧。从第一天上班开始， 莱尔就曾提示过利兹，他不喜欢哈佛大学的 MBA。利兹很努力地取悦上司，但似乎并不见 效。和斯威夫特一连串不愉快的交流也增加了利兹的烦恼；最近她又指责利兹在为客户解答 问题时简直就是一个“骄傲自负的MBA”。利兹对这些事情感到很苦恼，尤其是不太理想的 业绩，他开始集中精力思考自己在公司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背景 在哈佛大学商学院学习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假期，利兹曾是 Right-Away 商店总经理的一 名助手，这是一家位于芝加哥的便利食品连锁店。利兹非常热爱这份工作，而且对于由他引 入的那些成功的服务项目感到很自豪，特别是视频租赁业务，这个项目从创意到执行都是由 他自己完成的。这个项目的启动，是一个“像你最喜爱的好莱坞明星一样来参加”的野外烧 烤宴会，这对于整个 Right-Away 商店的职员来说都是在精神上和士气上的巨大鼓舞。 Right-Away的老板斯科特·金斯顿（Scott Kingston），同样是位哈佛毕业的MBA，对于利兹 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他“卷起袖子大干一场”的行动方式得到了雇员们的支持，而且也让 利兹和各个层面的同事都相处得很好。在暑期实习结束的时候，金斯顿答应毕业后为他提供 一个全职职位，并让他在第二学年担任兼职顾问。 工作选择 利兹和他的妻子同时在2001年6月份完成了学业，并且面临着下一步何去何从的决策。 芝加哥对他们来说有很多的机会，而且利兹的妻子已在芝加哥的一家医院里谋得了一个固定 的职位，从 7 月份就要开始上班。这时，利兹不得不在两个职位之间做出选择：一个是 Right-Away市场部经理，另一个是在丹纳博因顿公司做助理顾问。 在 Right-Away 的工作非常有吸引力。工资待遇实际上和丹纳博因顿公司的差不多，而 且金斯顿还暗示利兹，他有可能在几年内提升到副总经理的职位。尽管受到如此赏识，利兹 还是有些犹豫。他担心的是，仅仅靠他在暑期实习的表现能否承担得起市场部这样重要的职 责。利兹知道，金斯顿相信他的能力。但是，实际上这要上报运营副总经理，由他来决定， 而利兹不是很清楚他对自己的印象如何。而且，尽管这份工作听上去似乎很有吸引力， 2 Right-Away也很有诱惑力，但它毕竟只是个小公司，一个总部就设在芝加哥旧仓库里的小公 司。 相比之下，在丹纳公司的职位是一个典型的初级咨询工作，和利兹很多同学的工作是一 样的。与此同时，丹纳公司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至少对利兹来说如此。丹纳公司是家有着 20年历史的公司，由来自某顶级战略咨询公司的资深合伙人杰夫·丹纳（Jeff Danner）以及 曾担任美国某顶级零售商 CEO的保罗·博因顿（Paul Boynton）共同创立。公司成立于纽约， 现在已有 3个办公地点——纽约、加哥和旧金山——雇有 65名员工。这家公司非常有名， 而且在业内有着良好的声誉。 利兹感到兴奋的是，他在一个以零售/营销为主的公司中可以得到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的咨询培训：“尽 管在 Right-Away 公司负责一线工作很有吸引力，我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去从事一些专业性的 工作。我想有更多的选择，而丹纳公司的工作好像正是这样的良好机会。尽管工作时间可能 会很长，但妻子将会从事住院部工作，因此我不妨就在办公室——她自己也不常在家。”在 面试过程中，考官对他专业的知识、良好的教育和开放的性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外，公 司位于芝加哥市区的一幢新写字楼里。 在重新回到 Right-Away 工作的 8 个月之后，利兹接受了丹纳公司的工作，很快于 4 月 底从 Right-Away 辞职。他在 1 月份就停止了 Right-Away 的顾问工作，并且跟金斯顿说想去 其他公司面试。尽管如此，金斯顿还是对他的选择感到很沮丧。金斯顿为培养利兹付出了那 么多的时间和资金，他这样做是因为深信利兹可以很好地适应并融入企业。暑期的实习以及 之后几个月的顾问工作都是金斯顿计划的一部分，使利兹可以逐渐融入企业。现在，由于利 兹的决定使金斯顿不得不重新回到一年以前的状态。利兹提醒金斯顿说，自己曾经说过将会 寻找新的公司，并且丹纳公司给他提供了现阶段职业生涯的更多的锻炼机会。他还说愿意同 金斯顿保持联系，而且希望金斯顿记住他。金斯顿祝利兹好运，但却暗示他做了个错误的决 定：“你以后除了写报告和向客户献殷勤之外做不了任何实际有价值的工作。” 丹纳博因顿公司 在参加丹纳公司面试之前，利兹努力了解尽可能多的有关于公司的信息。他在职业资源 中心阅读了大量相关的材料，并且同一名他在哈佛商学院的朋友提到过的丹纳公司的顾问进 行了亲切的交谈。丹纳公司被认为是一家稳健的企业，在向一流客户提供服务以及提供良好 培训方面享有声誉；在过去的几年中，丹纳公司吸引了很多从一流商学院毕业的MBA。 丹纳公司的专业员工层级包括：  助理顾问（Associate consultant）  顾问（Consultant）  项目经理（Engagement manager）  合伙人（Partner） 3  执行董事（Managing director） 所有的职员都有着“双重隶属关系”：每个人既是区域部门的成员，也是某个实务领域 的一员。实务领域包括：  大卖场（mass merchants）和奢侈品零售商（luxury retailer）：这是公司成立初期主 要针对的两个群体。这两个实务领域的总部都在纽约，意味着负责这些实务的合伙 人主要是在纽约，在这些领域工作的许多员工也是如此。然而，如同所有这些实务 领域一样，与这些客户工作的咨询顾问和合伙人主要是在公司办公室里工作。  目录（catalog）/直复营销（direct marketing）：丹纳公司进入这个实务领域是在 20 世纪 80年代后期，这个领域的总部是在芝加哥，这里聚集着很多产品目录商（如 Spiegel和 Lands End）。在 90年代中期，伴随着互联网浪潮的冲击，丹纳公司把很 多的资源从直复营销领域转移到旧金山，来为这里大量的网络公司提供服务。尽管 芝加哥还保留着作为直复营销领域正式总部的名号，但这个领域的总部已经转移到 旧金山，公司里大量的顾问也在那边工作。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丹纳公司在这 个领域的许多顾问又回到了芝加哥，也有一些顾问继续留在旧金山工作，但是工作 量相对比较少。  消费品制造商：在 1998年，丹纳公司开始服务于很多传统零售商客户的供应商， 特别是消费品制造商。随着零售环境变得越来越复杂，试图更有效地向零售渠道销 售其产品的公司开始看重丹纳公司的专长。这个实务领域也位于芝加哥。 大卖场和奢侈品领域是在哈佛商学院进行招聘的两个主要团体。它们被公认为是丹纳公 司最强的两个部门，而且也是培训大多数合伙人和高级管理人员的主要地方。利兹在调研时 接触的那位咨询顾问对负责大卖场领域的资深合伙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有闯劲的创新 者，在零售商中声名远扬。他向利兹保证，大卖场领域很稳定，但是在过去几年中，这里没 什么提升到合伙人级别的机会，所以现在士气很低。 每个办公室都有一个总经理，担任办公室主管并负责办公室内所有行政管理事务。实务 经理负责每个实务领域的人员雇佣和招聘，并承担其领域的主要的盈亏责任。在每个实务领 域内，总经理——以及一些资深合伙人——负责销售业务，当一个项目被正式售出并安排好 人员时，他们就逐渐变成了项目主管（engagement director，ED）。然后，项目主管负责安 排一名项目经理和一些咨询顾问、处理客户关系以及保证项目的盈利性。实际上，项目主管 总是培养自己看好的项目经理，项目经理也同样提拔优秀的顾问。 尽可能高效地使用职员可以使项目盈利最大化，但是，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个个体的付酬 时间可以使公司总体盈利最优化。办公室主管在调配人员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某些情 况下，项目人员主要从其他办公室调来，这样就可以让每个人都在付酬时间内满负荷运转， 特别是那些还没发展到更高级别的初级雇员。 项目经理会在某段时间内完全关注一个客户项目。他们同客户一起工作的时间一般为 4 18 个月，彼此关系得以巩固。顾问在部门间的流动更快，一般为每位客户项目工作的时间 为 4-6个月。这类工作，特别是在优秀咨询公司中，使得顾问在项目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以 及与不同的客户交往中获得了经验；尽管有时建立起密切的关系是很困难的。 利兹还了解到，丹纳公司采用了目标管理（MBO）评估系统（采用非常具体的目标，在 每年的 1月份开展），并且大部分的晋升都在这段时间。培训顾问令其达到可以提升的标准 是项目经理的职责。 当利兹在丹纳公司面试的时候，他遇到了大卖场领域的经理霍华德·格里尔（Howard Greer）以及其他几位项目经理。尽管是在纽约面试的，利兹表明了自己的兴趣是在芝加哥 工作，并和芝加哥的办公室主管理查德·克拉克（Richard Clark）见了面，克拉克给利兹留 下了很深的印象。利兹也在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和其他几位顾问随便聊了聊。其中一位咨询 顾问是沃顿商学院（Wharton）的 MBA，他告诉利兹，在芝加哥的顾问团队都很乐于助人， 虽然工作辛苦但也不乏乐趣。 利兹询问作为一名助理顾问将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们告诉利兹将很快承担一些具体工作 并在两三年内成为一名项目经理。利兹从其他顶级咨询公司了解到，晋升成为项目经理通常 需要 3～4年，他被丹纳公司更加快速的职业发展道路吸引。利兹知道，在第一年内，他将 成天忙于不同客户团队的各项任务的日常分析。 利兹的助理顾问工作是在大卖场领域，工作地点是在纽约。尽管很乐意接受这份工作， 但是考虑到妻子居住在芝加哥，当他向大卖场领域经理申请到芝加哥办公室工作时，这个理 由事实上是很有说服力的。 4月中旬，利兹到芝加哥再一次拜访了克拉克，并最终确定了工作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的条款。克拉克 告诉他，要到工作的第一天才会知道上司是谁以及被分配给什么样的项目。利兹很看重工作 中的人际关系，因此，这种无法预期的前景让他感到有些紧张，但是，他对在丹纳公司所遇 到的人都感觉不错，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们看起来热情而且很踏实，利兹认为自己能和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很好地交往。在 4月 24日这天，利兹接受了在丹纳公司的工作。 开始 6 月 15 号，星期一，利兹第一天到丹纳公司上班，他上午 8：30 到了公司，有人带他 见了他的项目经理丹·莱尔（Dan Lyle），之前利兹在面试的时候没见过他。莱尔位于 20层 的敞亮的办公室和他老于世故的外表以及那充满自信的举止马上给利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莱尔友好地问候了利兹，并说他已经等不及利兹的到来了。他安排利兹参与一个刚刚启动的 FashionMart公司的项目，这是一家有着 300家连锁店的女士服饰商店，总部在芝加哥以外。 这次项目的实质是帮助 FashionMart公司建立一个商品优化模型，包括涉及如下方面的决策 分析、模型和流程：每种产品定购多少；为每种产品分配多少平方英尺面积；何时采取减价 策略；以及如何让商品在各家店之间更加顺畅地流动，从而使得需求量更大的商店能够得到 5 相应的供货（这样可以降低减价的幅度）。在 10分钟内，莱尔大致说明了项目的这些内容， 并且表明这个项目有望是公司下一年中较大的项目之一。尽管如此，在之后大约 6个月的时 间里，项目工作的重心主要是前期的项目规划——这个过程直到 1月以后才需要完全“使用 全部项目组成员”。鉴于 FashionMart 的盈利目标，他们在 1 月之前没有足够的预算来进行 项目的调研。之后，莱尔就叫来了埃莉诺·斯威夫特，她是迄今唯一的另外一名从事该项目 的顾问，莱尔让她帮助利兹安顿下来。 顾问和助理顾问都在位于 20层中部的各自的小格间里工作。每个格间之间的五英尺多 高的隔板将这个小小的矩形办公室分割开来，有着“仓鼠天堂”的呢称。在往自己的新办公 室搬必需品时，利兹注意到了面试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办公室主管克拉克。利兹感到很失 望，因为克拉克根本没有记住自己，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来欢迎他。 那个早上的后半段，莱尔邀请利兹到他的办公室里。一上来莱尔就对利兹说道：“我已 经看过了你的简历并且知道一些你的经历。你会发现新工作是很有趣的。”在解释了一些工 作要求之后，他平静但很坚定地说：“MBA经常表现出他们知道的比做的多。唯一的学习机 会就是在工作时，正式的教育背景帮不了你什么。我认识一些哈佛商学院毕业的 MBA，但 我不喜欢他们。”莱尔还提到他自己没有 MBA的学位；接着他说，过去 10年他曾经是个助 理采购员，再近几年是几家中级零售商的采购员。莱尔是在 18个月前加入到丹纳公司的， 当时由于一些顾问辞职加盟网络公司，公司对芝加哥办公室进行人员补充。他提醒利兹，务 必像其他雇员一样证明自己的能力。利兹心里很不舒服，但仍从椅子上探身过去说：“对我 来说重要的是，和许多其他工作一样，这份工作必须从头学起。我同意您说有些 MBA很骄 傲，但是，我将努力工作并证明我自己。在 Right-Away 公司工作时，我拼命工作并且做了 从货架摆放到财务计划的各类事情。”利兹希望这些能够给莱尔留下一个印象：他是一个踏 实工作而不虚张声势的人。 莱尔说自己在这段时间非常忙碌。他正在完成一个项目——Myersons 公司的大项目， 这是一家全国范围的家庭园艺零售商——因此在前几周没有很多时间来帮助利兹，但是利兹 一旦有了难题可以随时来问他。他说明了工作的第一部分是将 FashionMart项目中四个部分 的主要任务划分出来，并且分析哪些是相互依存的，从而可以决定实施这些不同的部分需要 什么样的顺序。 利兹开始的工作是为项目的每个主要部分制定初始项目计划并且协助斯威夫特，但是莱 尔清楚地告诉利兹要向他报告而不是斯威夫特，还告诉利兹如何去适应他的工作方式，几周 之后，他们就可以一块儿坐下来共同确定具体项目和目标；莱尔还许诺，他在有时间的时候 可以和利兹一块儿吃午饭。利兹离开时感到很失望，因为觉得新上司的接待冷淡而又无趣。 到了大概中午的时候，隔壁工作间的斯威夫特请利兹一块去吃午饭。他们穿过街道来到 了一家很小而且人又很多的饭馆。斯威夫特说了一些关于她职业生涯的事情。她已经 33岁 了，从一个大卖场的店面经理做到了营销部，然后在两年前进入了咨询顾问这一行，至今也 6 没有 MBA的学位。和利兹在办公室里见到的其他那些衣着整洁的同事相比，她的外表显得 有些凌乱。对此她声称：“我的着装是公司中的另类，别跟我学这个。但是在实际操作和执 行战略上，我比丹纳公司里很多人知道得都多。我的问题只是外表，实际工作没有丝毫问题。” 她解释说，自己有种富有侵略性的、不尚空谈的作风，而且对人际关系丝毫没有兴趣。她还 说，她对那些依靠取悦别人或者玩弄手腕来获得成功的项目经理和咨询顾问感到十分鄙视。 斯威夫特同时提到她对 MBA 不是很感兴趣，特别是那些从哈佛大学毕业的，但是如果 利兹信任她，他将能学到很多东西。斯威夫特许诺将向利兹传授所有的有关咨询方面的知识。 利兹开始感觉她就像个傲慢的大姐。她继续说：“马特，时刻记住，在前六个月的时间里你 是来学习的。即使深入研究并学习业务，在这几个月内你也别指望自己能够立刻胜任工作。” 斯威夫特告诉他，丹纳公司有着高度结构化的环境，有很多的规章即使斯威夫特不用理 会他也必须要遵守。她告诉利兹，不要在会议中迟到，也不要相信火车，因为利兹曾说过有 可能会在公司呆得很晚，计划乘坐火车这种交通工具。 午饭后，利兹回到他的新办公室，开始读 FashionMart项目的背景资料，包括由马特·霍 珀（Matt Hopper）准备的材料，利兹知道，马特是负责 FashionMart的合伙人。利兹在招聘 时遇到的那位一块儿吃过饭的顾问在利兹工作间旁边停下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问候，但是， 在知道利兹的工作搭档是斯威夫特和莱尔之后，她做了个鬼脸。大概在下午 5点的时候，利 兹问莱尔能帮助做些什么，并希望他能说声“回家”。但是莱尔却递给他一大堆和Myersons 公司那个项目有关的报告让他去复印。利兹完成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8点了。 在回家的路上回顾第一天在丹纳公司的工作时，利兹感到有些迷茫。他对能够在这样一 个有很多聪明而又有经验的工作伙伴的环境中工作感到兴奋，但是却对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 感到失望。似乎在 1月份以前项目不会正式整体运作，都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工作。但是， 在一个新的大型客户项目的基层工作是很令人兴奋的，而且在区域办公室的和负责实务的资 深合伙人会对这个项目的进程给予高度关注度。此外，利兹觉得，该项目旨在调研的问题的 本质非常重要，他相信这些能够给自己在零售咨询领域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尽管对莱尔冷 冷的欢迎和斯威夫特的轻蔑态度而感到有些烦恼，以前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利兹还是姑且 相信他们会改变看法的。 前两个月 第二天早上，利兹浏览了很多有关客户公司及其店铺的背景材料，在上午 10点左右， 他来到莱尔的办公室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斯威夫特正紧挨着坐在莱尔旁边讨论着些什么。 利兹觉得他们似乎显得过于亲密了，感到自己像个闯入者。莱尔建议利兹继续去看那些材料 以适应公司的工作方式，半个小时后可以再来找他。 中午的时候，利兹在面试时遇到的顾问海伦·布伦纳（Helene Brenner）激请利兹和同 事们一块儿去这幢大楼的一层自助餐厅吃午饭，并说所有人都在那儿就餐。一起就餐的同事 7 来自不同项目，但都非常友好并且询问了利兹的教育背景和生活情况，他们似乎比斯威夫特 和莱尔更对利兹感兴趣。 利兹听他们谈论公司的 MBA 们，并得知在公司负责招聘的资深合伙人是哈佛商学院毕 业的MBA，叫鲍勃·米切尔（Bob Mitchell），在他的管理下，招聘工作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先前，助理顾问都是从 MBA 毕业生和有行业背景的申请者中挑选出来的；但是现在，这个 初级职位却强调招聘来自顶级商学院的MBA毕业生。结果，拿着MBA学位的人在公司中占 了大多数并逐渐掌控着公司。利兹猜测这没准可以解释为什么斯威夫特和莱尔明显对他不太 欢迎。在利兹这桌吃饭的两个顾问抱怨丹纳公司晋升的速度太慢了。其中一位预计，那些“保 守派”并没有完全认同MBA招聘策略，而且他们辞退的MBA比公司以前录用的还要多。另 一位则说，公司现在正忙于处理网络时代进人过多的问题，这导致费用增高，只有彻底解决 才能使公司恢复原来的效率水平。一位顾问告诉利兹，如果有人问他的目标是什么，他应该 回答想让丹纳公司“取得成功”，而不是“我想从丹纳公司得到些什么”。 在丹纳公司工作的第四天，利兹一大早就将关于 FashionMart公司的一些问题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下来， 9 点左右，他走进莱尔的办公室希望能得到解答。他敲了敲门问道：“介意我现在问您几个 问题吗？”莱尔抬起头来看到是利兹，飞快地合上了正在写的什么东西，然后说道：“我现 在正有点事情要做，你过会儿再来好吗？”利兹感觉上司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清醒，而且又感 到自己可能是太冒失了。利兹对于莱尔一点时间都不想给自己感到很沮丧，失望地离开了。 回到工作室，利兹决定问问斯威夫特他的这些问题。斯威夫特斜靠在椅子上，表现出一 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解答了利兹的问题，结束时说：“别在意向我问问题，作为一 名助理顾问你现在是处在学习阶段，别期望自己能知道很多东西。”利兹不喜欢她那种轻蔑 的态度，但还是感谢她拨出时间来帮助自己，并且在需要了解情况时开始不时向她请教。 在工作的第二周，利兹正式开始了丹纳公司长达一个月的新雇员定向培训。每周有两天 的时间。他都要和其他四名芝加哥办公室新来的同事一块儿听取项目经理和合伙人各种不同 的报告，内容从行政管理性日常事务（费用支出报告和考勤表），到如何使用图书馆和研究 人员这些资源、报告的格式和形式以及丹纳公司对零售环境各种趋势的看法。 与此同时，斯威夫特让利兹去领分配给 FashionMart项目的计费码和预算报告。这意味 着利兹要经常到不同的管理部门等待行政助理合计出正确的数字并让部门主管签字。利兹感 到自己像个“跑腿的”，但是又觉得这种无聊的任务正是助理顾问在一个新的项目中工作的 一部分。利兹怕别人认为他是个有野心的MBA，因此在要求承担更多的任务时他犹豫了。 在第三周，工作节奏开始加快了。莱尔似乎没什么工作了，斯威夫特则和其他不同项目 的项目经理一样，安排了很多会议，内容基本上都是和 FashionMart项目中类似的几个组成 部分——商品定购量、定价、减价以及最优地点。利兹开始陪同斯威夫特和莱尔出席这些会 议；莱尔关于 FashionMart调研的报告以及在会议中面对其他项目经理的提问时表现出来的 清晰思路和智慧都给利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起初，利兹感觉自己在会上没什么意见可说， 8 甚至对应该掌握的项目背景知识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即使在确实有了自己想法的时候，他 也经常尊重斯威夫特和莱尔的意见；回想起斯威夫特应处于“学习状态”的告诫，他认为自 己应该保持安静并且表现得像个学习者。除此之外，斯威夫特和莱尔也很少征求利兹的意见， 利兹感到他们一点也没把自己当成是工作团队中的一员。他感到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在丹纳公司过了一个月，有一天，利兹下了班之后和布伦纳出去喝点东西。布伦纳拥有 哥伦比亚大学的 MBA 学位，已经在丹纳公司待了大概一年多了。她给利兹讲了自己一次做 报告时的经历：“我确信所有的图表和幻灯片都确实给克拉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这儿做 报告的时候，你必须准备好所有的资料和数据。做报告是让项目主管能够看到你的能力的一 种关键方式。” 利兹还得知，布伦纳第一次做报告是在工作三个月之后。利兹认为，现在就考虑做报告 对他来说有点太早了，但他还是问道：要在丹纳公司成功还应该注意哪些方面。布伦纳告诉 他，那些成功的人都是“热情的，但不执意强求，并且有上进心、创造力和分析能力。” 在第五周，莱尔让利兹分析一些有关 FashionMart的销售数据，并且把调查到的有关信 息和结果写成一份备忘录。利兹知道，在丹纳公司备忘录是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的，写出一 份优秀的备忘录可以得到高层管理人员的赏识。在把备忘录上交给项目主管霍珀之前，莱尔 让利兹反复修改了四次。这份备忘录写得很好，霍珀对利兹的工作表示赞赏，并在备忘录的 顶端草草地写了“干得不错”的字样。尽管如此，利兹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因为他除了分析 之外无法发表任何其他建议或采取别的行动。相反，斯威夫特和莱尔利用他的分析制定了具 体项目 工作计划 幼儿园家访工作计划关于小学学校工作计划班级工作计划中职财务部门工作计划下载关于学校后勤工作计划 ，利兹感到这比他干的那些背景分析的工作要有意思得多。根据在招聘过程 中所获知的信息以及在 Right-Away 商店的工作经验，利兹希望能够更多地深入到团队工作 的所有方面。在哈佛商学院的两年时间里他每天都要制定行动计划，利兹不喜欢现在仅仅从 事数据分析工作。 几天之后，利兹和加里·卡特（Gary Carter）进行了交谈，他们两个人每天一块儿坐火 车上下班并且经常交流。卡特正从事的项目中也有一个助理顾问刚开始工作。利兹得知，那 个助理顾问已经开始实地工作，在客户那边办公，并向商店经理了解关于新的存货跟踪系统 的问题。利兹向卡特讲述了自己被安排的工作，而且告诉卡特感到非常沮丧且自己得不到重 用。但是，他没有提到同斯威夫特和莱尔的关系很僵，因为他知道“在公司，最重要的就是 对自己上司要忠诚。”卡特也认为利兹的才能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但是并没有对他现在的 处境做出任何的解释。利兹感到非常的沮丧，并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很不幸地 被分在了一个很差的团队。 利兹认为，自己和丹纳公司里任何员工的关系都很好，而且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特点，当 然斯威夫特和莱尔除外。同事们经常邀请他一块儿吃饭或者下班之后去喝点东西。而且，根 据霍珀对备忘录的赞赏以及与自己谈论有关哈佛大学的事情，利兹自信地认为霍珀很看重他。 利兹和另外几位顾问一起共有一位行政助理丽贝卡·南斯（Rebecca Nance）。利兹和南 9 斯的关系很不错，他知道“有人帮你留心是很值得的”。而且，利兹也确实很喜欢南斯： 她很有趣，如果不喜欢我的领带或者发现我让她打印的文件中有错误的时候，她会善意 地取笑我。有一天，我们俩一块儿坐电梯，前面站着一位肩上有一个纹身的女士。这位女士 走出电梯后，电梯里就剩我和丽贝卡两个人了，我嘲笑她还不弄个纹身，她却说：“你怎么 知道我现在没有呢？”我知道她有一个经常骑摩托车的男朋友，于是我取笑她是“车手宝贝” （biker babe）。 另一方面，利兹同莱尔和斯威夫特的关系却远远不如预想。斯威夫特经常隔着隔板就说： “马特，你能把这些数字帮我弄好么？”或者“马特，你能把这些表格填好了么？”和利兹 不同，斯威夫特在同项目组成员一起做项目投标时常常遇到麻烦，经常到最后是她自己来做 这类事情或者让利兹来帮忙。六周过去了，莱尔依然没有像第一天许诺的那样告诉利兹他的 目标，也没有请利兹吃过午饭。 在丹纳公司，助理的第一年被认为对以后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利兹开始对他在 公司的未来产生了怀疑，特别是回忆起工作的第三四个月期间发生的几件小事情时更是如此。 打印风波 8月的一个下午，利兹正在努力完成一份备忘录，这时他注意到一份图表中的标题错了， 是南斯在打印的时候没有对齐。因为准确的报告在丹纳公司是非常重要的，他认为这个错误 应该给改过来。不巧南斯正在休假。而利兹也知道，由于另一个很大的项目现在也在进行， 其他的秘书现在非常忙，于是他自己坐到电脑前花了五分钟又重新做了一份图表。当他回到 工作间的时候，看到霍珀正朝自己走过来，令他感到既吃惊又慌乱的是，霍珀坚持让他马上 到其办公室来。一进到办公室里，霍珀赶紧关上门，靠着椅子对利兹说：“我不知道你在干 什么，但是我绝不希望再在公司里看到你做文字输入的工作。我知道你和丽贝卡是很好的朋 友，但是这类工作我们有秘书来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做这些。这样做有损于你的信誉， 不仅是对团队中的其他成员而言，在秘书们眼里也是如此。” 利兹有点恼怒，回答说：“你真的误解我了。我只在这儿坐了几分钟，而且我觉得自己 改正图表中的一个错误要比等其他秘书抽空再来修改要快得多。我们现在确实是人手不够， 秘书正在休假。” 利兹对霍珀的关心表示了感谢，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但是内心里感到 很生气。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是团队的一部分，而且霍珀的反应也太强烈了。但是他也怀疑， 霍珀是否有点认为自己在为个人利益而做某些事情。 莱尔的办公室紧挨着霍珀的办公室，因此他看到利兹进了霍珀的办公室。就在这之后， 他询问了利兹这件事情，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感到很气愤。“他没有权力对你说这些。”莱尔边 听边说：“首先他应该告诉我，然后让我找你谈话，其次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荒唐。”利兹怀疑 上司生气是因为霍珀越过他来直接找自己。几天之后，莱尔提到他跟霍珀探讨了这件事情并 10 说：“我们有时间和精力做类似文字输入的工作。”尽管利兹不知道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 么做，但认为霍珀在公司里面的资历更老，应该照着他的指示去做事情。 复印插曲 打印风波过去一周后，利兹忙于依照和其他项目经理交流后的信息做一个有关最佳实践 和关键知识的总结。莱尔和斯威夫特正忙于整个项目的其他部分。就在这时，斯威夫特隔着 隔板向利兹挥手。利兹已经受够了她自以为是的态度和苛刻的要求，于是说：“我一分钟后 就去。”但是五分钟后他才走进办公室。 斯威夫特想让利兹帮她做些复印的工作，因为她在修改一份备忘录的最后部分。利兹回 答说，一会儿会帮她做这些复印的事情，但是现在还要忙自己的项目。当斯威夫特要求利兹 马上就做的时候，他不耐烦地说道：“埃莉诺，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计划一下时间自己去复印 这些东西？”“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复印这种事情不配你来做了。”她冷冷地说。利兹愤 怒地一把抓起文件去复印了。 这天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利兹看到自己桌上有个 通知 关于发布提成方案的通知关于xx通知关于成立公司筹建组的通知关于红头文件的使用公开通知关于计发全勤奖的通知 ，让他到莱尔的办公室去一趟。 “我知道复印东西这些事情配不上你。”莱尔看到利兹进来时说。利兹头一次对上司有一种 憎恨的感觉，他高声说道：“显然不是这样的。有一半的资料已经印好放在埃莉诺的桌子上 了，我正准备下午把剩下的完成。我非常沮丧，因为她使唤我就像一个仆人一样，我已经受 够了她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我从来没有觉得这种工作配不上我。事实上，去年夏天在 Right-Away公司工作时，我要计算存货，打扫货架，还要……” 莱尔打断他并冲他嚷道：“这是整个团队的工作。每个人都必须超常工作。你必须做出 些贡献。即使是哈佛的MBA，复印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利兹觉得继续跟他争下去没什么意思。他突然站起来，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马上就 去把那些剩下的文件复印好。” 利兹感到既愤怒又沮丧。这是上司头一次冲他叫嚷。原本以为莱尔能缓和一下自己和斯 威夫特的很僵的关系，没想到莱尔却指责他。他走进斯威夫特的办公室，说道：“我帮你做 那么多事情你却还向丹大诉苦水。我不在乎复印的工作，我也不觉得复印工作不配我做，但 是我希望你以后让我帮忙做事情时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斯威夫特表示道歉：“我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说话时那么唐突，我 也不知道你对这很敏感。下回我会尽量注意。” 利兹感到进退两难：如果做一些文职工作，霍珀会指责他；如果不顺从斯威夫特的要求， 自己又会被指责为不与团队协作。 在晚上回家的火车上，利兹向朋友卡特提到了这件事，并问他应该怎样和斯威夫特交往。 卡特感到很吃惊；利兹从来没跟卡特聊起过斯威夫特，因为他知道他们俩关系不错。尽管感 到跟信任的朋友说起斯威夫特来更随意一些，但忠于自己的上司对利兹来说还是很重要；而 11 且，他也低估了莱尔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卡特建议利兹应该忍受斯威夫特的态度：“不要 在意她的废话。”“说起来当然比做起来容易。”利兹心想。 五天之后，霍珀出乎意料地叫利兹来他的办公室。他似乎很担心利兹，问道：“马特， 你在这儿工作得愉快么？”这个问题让利兹吃了一惊，他猜想到可能是自己的态度举止中流 露出了不愉快，因为一般同事都把他描述成“精力充沛且富有热情”，但是最近却不是这样。 “我没事，挺好的，”他说：“我和其他人一样，情绪时好时坏。”但是霍珀似乎对这个说法 并不满意。“你确定没有什么想说的事情么，譬如某些和丹以及埃莉诺之间的事情？”霍珀 看样子确实很担心，但是利兹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一些：“我和埃莉诺确实是有点矛盾，但是 丹已经很好地帮助我解决了问题。”霍珀知道斯威夫特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利兹也向他的关 心表达了谢意。利兹认为，表达对上司的忠诚并保持自己在上级眼中的良好形象，这种处世 手段还是比较机灵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同斯威夫特和莱尔之间的关系。 绩效评估 两周以后，利兹和另一位顾问朋友卡罗尔·帕特林（Carol Patlin）一块儿到外面吃晚饭。 帕特林已经在丹纳公司工作了四年，更换了很多不同的团队，她知道很多关于公司的事务和 办公室中的传言。她问利兹是否还没收到他的业绩评估，并解释说一般在工作三个月之后会 收到。在晚上的时候，她还告诉利兹，听说莱尔和斯威夫特在私人关系上有些问题。 9月 15号，利兹找到莱尔，跟他说：“我在这儿已经干了三个月了，按惯例应该有个对 这段时间工作的评估。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是否符合您的期望，以及我未来在公司的发展前 景是什么样的。”莱尔听了回答说：“如果真想要，那么我们过几天坐下来谈谈，我会给你做 一个业绩评估。”利兹再次感到自己正在给莱尔强加一个期限。 一周之后，莱尔带着利兹在一家宾馆的餐厅吃了顿午饭，然后迅速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 拿出一张折着的纸。他告诉利兹，已经根据表现草草地写了一下，并且希望他们之间的讨论 能够随意一些。莱尔开始列举利兹的优点和长处。他表扬利兹能够和其他顾问以及别的小组 成员友好相处，而且能够很快了解公司是如何运作的并且有良好的书面表达能力。他认为利 兹干得很不错，但是还是有一些方面需要提高。然后，他列举了利兹的一些缺点和不足：在 自己组织项目的时候缺乏创新性，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意见时缺乏自信，而且在和斯威夫特以 及其他小组成员开会的时候表现得太过安静。他告诉利兹，他认为利兹很聪明，但是“缺乏 自信”。利兹让莱尔说明在哪些具体的方面需要提高，莱尔说：“在和其他项目经理开会的时 候，你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意见。你总在阐述观点时加上‘我对此真的不是很熟悉……’” 利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并且尝试着让自己不去找借口来逃避，但是在内心里他感到既 失望又迷惑。他解释说，他是在尝试做一名“学习者”。因为知道莱尔和斯威夫特的个人关 系很好，利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对斯威夫特的意见。利兹谨慎地提到，斯威夫特经常表现 得很“自以为是”，非常傲慢，在她身边做事很难有干劲并且有自信。莱尔同意斯威夫特的 12 工作方式很不尽如人意，但是认为利兹能够和她相处得很好。他也指出，他自己和斯威夫特 之间从没有过什么问题。利兹也同意以后将按上司指定的领域开展工作，并请莱尔能够进一 步明确自己具体负责哪些事务从而可以和斯威夫特的工作区分开来。莱尔同意了。 午饭之后，利兹对于上司没能够看到自己的几个主要优点而感到很沮丧：分析技能、聪 明才智以及组织能力。他对于莱尔的评估中的“缺乏自信”和“缺乏创新性”感到很恼火。 利兹认为，莱尔的评语准确地描述了他在丹纳公司的行为，但是这跟利兹心中“真实的自己” 是不一样的。一方面来说，利兹认为莱尔没有给他机会来展示自己极其自信的个性；另一方 面，他也责备自己没能表现出真实的自我。利兹同时也感到，他从一开始就面临着相互冲突 的信息：他被警告不能表现得像个高傲的 MBA；然后又由于缺乏足够的自信而被指责。利 兹感到，他在公司的未来有可能不妙，他发誓自己要“表现得像自己”，但是仍然疑惑自己 该开创一个什么样的项目。 和斯威夫特的又一次冲突 在同莱尔吃过午饭十天后，利兹完全深深地沉浸在对有关 FashionMart现行的定价方法 和减价策略的分析中。他走到斯威夫特的工作间，给她展示了自己的分析，并对未来应该做 的工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似乎很感兴趣，利兹便很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工作。 但是，几分钟后，斯威夫特出现了，问他是如何算出这些数据的。当利兹拿出自己的演算纸 后，斯威夫特开始对他的假设挑毛病。利兹因她的态度而感到很沮丧，小声抱怨道：“这简 直万分荒唐!”然后，斯威夫特也用整个楼层都能听到的声音冲他大吼：“你们这群高傲的 MBA 都一副德行。你们觉得自己知道所有事情。你们太自以为是了。你再回头看看你做的 东西，会发现那个分析根本就是错的！” 利兹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说他“很抱歉不得不持不同意见。”最后，他生气地说道： “嗯，当这没发生过，就这样吧。” 利兹非常生气，而且感到十分尴尬并且受到了侮辱。“我恨这里。”他想。“我要离开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里了。”看到利兹的表情，另一个利兹不太喜欢的女助理建议一块到会议室 里谈谈。对于同莱尔与斯威夫特之间的糟糕关系，利兹直到现在依然未主动提及过，他说出 了烦恼：“我实在不能再忍受和这帮家伙再呆在一块儿了！她如此的自以为是，以为我是个 傻子。我什么工作也不会再跟她合作了。” 这位女助理也这么认为，而且提醒说很多其他的顾问也看不惯斯威夫特。她建议利兹别 把斯威夫特太当回事：“尽量熬过和她共同工作的这段时间。”她还问利兹，莱尔是否帮助过 他。“他告诉我，让我们各做各的。”利兹说：“我认为他这是有意回避。”说完了话，利兹刚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就被告知几小时后到莱尔的办公室去一趟。 冲突很快流传开来了，莱尔告诉利兹，已经有好些人抱怨了斯威夫特“毁灭式”的行为 和她那“自以为是”对待利兹的方式。莱尔不止一次地说实在不明白利兹和斯威夫特之间的 13 问题：“埃莉诺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知道其他人不喜欢她。但是我认为她是被误解的， 而且她有颗金子般的心。”莱尔再一次许诺，他将尽力把他俩分配到毫不关联的项目中去， 但是他还强调必须和对方友好相处。利兹点头答应，但确信莱尔不会做任何缓解双方关系的 事情。 在回办公室的途中，利兹认为和斯威夫特友好相处有可能对于在项目上的成功有着重要 的联系。尽管斯威夫特的工作方式让人感到厌恶，利兹认为她确实在回答时很坦白，而且有 时也表现得像个正直的甚至热情的人。利兹来到斯威夫特的工作间，提议下班后交流一下。 下班后一起喝东西时，斯威夫特对伤害了利兹的感情表示抱歉，并且诉说了自己在公司中一 直得不到提升的苦恼。他们都同意以后将尽力相互合作。 灵魂归宿 尽管从此以后双方尽量避免冲突，利兹仍然感到自己的前途暗淡。冲突事件之后，“仓 鼠天堂”里其他一些助理和助手开始联合起来支持利兹。他们大都建议他应该“再坚持一下”， 并提醒说 FashionMart只是一个暂时的任务。同事们一致认为，斯威夫特“不能和任何人友 好相处”，而把莱尔看作“优秀的、有着成功经历的执行者”，同时却是一个“拙劣的培训师 和管理者。”前几年曾在莱尔手下工作的一位顾问告诉利兹，莱尔在培训他的时候“做得糟 透了”，自己现在“用双倍的工作时间”来尽量弥补在助理顾问时就该学到的东西。这个新 的信息让利兹感到很不安。 利兹对同事们的友情和支持十分感激，但是，他对自己在丹纳公司的未来的担忧丝毫没 有减轻。他仍然感到天分和能力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利兹仍然认为，莱尔对他的未来发展“缺 少兴趣”，他为此深深苦恼；利兹似乎很清楚，莱尔心里老想着别的事情。 利兹认为，他在丹纳公司的开端有可能影响到未来提升的机会，于是决定去找霍珀把自 己调到另一个项目中去。但是就利兹所知，丹纳公司还没有任何一个助理顾问这样做过。他 很不情愿提出如此特殊的要求，因为这会使他同领导甚至还有同事之间的关系疏远。利兹还 想给 Right-Away 商店的老板斯科特·金斯顿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拒绝那份诱人的工作确 实是个错误的决定。尽管金斯顿曾经对于利兹拒绝了邀请感到很生气，利兹认为，如果自己 铁了心要离开丹纳公司可以给他打电话；Right-Away的一位同事告诉利兹，金斯顿依然对利 兹做出的贡献给予很高的评价。 车中事件 10 月中旬，莱尔安排了和一个客户的会谈，商量对工作计划进行一个初步的评价，还 要准备有助于公司未来几个月开展业务所需要的数据，并且需要明确 FashionMart项目的经 理中谁来担当客户团队的重要角色。从 FashionMart到丹纳公司位于商业区的办公室大概有 90 分钟的车程。这个项目的主管霍珀至今还没有完全参与到调研中去，至少利兹是这么认 14 为。利兹之前主要是同莱尔一起完成展示报告中的一部分，也就是项目中关键的说明相互依 存关系的总体概念框架图，这部分工作因为是介绍其他部分的，所以需要首先完成。利兹把 概念进行了分类并在一两张幻灯片上画出了框架图，莱尔对他所做的工作还算赞赏。 他们坐进了项目主管的豪华轿车，利兹开车，斯威夫特坐在副驾驶座上，莱尔和霍珀坐 在后排座上翻看演示文稿，这显然是第一次看。在车中，霍珀看了演示文稿，当翻到报告中 利兹做的那部分时很不安。“这部分是谁做的？”霍珀问道。利兹试图通过后视镜看看莱尔 的反应，但莱尔只是又看看利兹，利兹说：“是我做的。”霍珀评论道：“我理解此处的相互 依存关系的本质，你很好地标注出来了，但是我们需要的是从容易下手的地方开始。我们必 须尽可能在项目的早期就展示出对 FashionMart有实在利益的结果。这意味着要从定价部分 开始——这是组成水桶的最大的一块板子。”霍珀让莱尔给他看看手提电脑上这份报告的电 子版，在短短 30分钟内，霍珀又加了四张新的幻灯片，从而可以很容易就看出项目中各个 不同部分的时间安排。车里的其他人看着霍珀如此迅速地就完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 霍珀拿出手机，告诉客户由于路上有点交通堵塞他们得迟到 20分钟，然后告诉利兹让车提 前一个出口停下，他知道那儿有家快印店。霍珀跑进去打印了报告中新做的四页，把它们放 在一起替换掉利兹准备的那部分，这时离会议开始只有 20分钟了。霍珀在后排座上对报告 感到很满意，而利兹则在前排感到如坐针毡。他不能相信莱尔居然没为自己做任何解释。他 俩已经讨论运用“相互依存关系”的方法来安排工作一个多月了，莱尔也同意了这些幻灯片 的内容。莱尔至少也应该给出一个全面的解释说明他们是如何进行这一工作的，以维护利兹 的利益，但他没有。 回到公司从车里走出来时，利兹道了晚安并挥手告别，说要直接回家。但是，他没有去 附近的火车站乘车回家，而是毫无目的地在市区里徘徊游逛，沉思着自己的命运。不知何故， 利兹觉得这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