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小说中的知识分子与科学家形象及其反智主义倾向

37 摘 要：此文通过文本细读，剖析霍桑几部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红字》中邪恶的反面知识分子形象， 揭示霍桑对待知识和科学的审慎态度与保守立场，阐释霍桑的反智倾向，并进一步指出，这种反智倾向有 其深厚的历史渊源，一脉相承地贯穿于美国文学的血脉之中。 关键词：反智主义 知识分子 科学 霍桑 在短篇小说《海德哥医生的试验》（1837 年）、《胎记》（1843）和《拉帕奇尼的女儿》 （1844）中，霍桑刻画了一系列科学家形象，而其长篇小说《红字》（1850）又成功地塑造 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反面知识分子形象。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知识分子或科学家形象的塑造 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即间接反映了霍桑对待科学和知识的审慎态度与保守立场，甚至呈现 出某种程度的反智主义倾向。 （一） 《海德哥医生的试验》确切表明霍桑对当时正在兴起的科学的谨慎态度。小说主人公海 德哥医生是科学的化身，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书房里收藏着成堆的古代手稿。他远离尘 世，远离朋友，离群索居，一心沉浸于实验，探索自然真谛。 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逐渐发现海德哥医生对知识的渴望胜过一切。在给四位朋友喝 过他新近发现的长生不老药剂之后，他立即变成了冷漠的旁观者，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返老 还青，为了得到同样变得年轻漂亮的寡妇威彻利的欢心而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直到 损毁家具，海德哥医生才出面干预。然而药剂的效力是有限的，四位朋友旋即恢复原貌， 重新变老，因此激起了他们寻找所谓长生不老泉水的无望而愚蠢的热情，但注定陷入失望 和羞愧的境地。这一情节说明，为了知识和科学，海德哥医生已经抛弃了朋友间正常的情 谊，偏离了正常的伦理逻辑。通过这个故事，霍桑提醒人们要谨慎无节制的科学热情可能 带来的危险。 小说提到海德哥医生经常查阅一本黑色书籍。那是一部笨重硕大的对开本，黑皮装帧， 有巨大的银搭扣。封面无字，无人知晓此书标题，而医生的朋友都知道那是一本危险的魔 书。小说中，霍桑给这部书披上了一种神秘恐怖的面纱，并借以展示科学本身所具有的神 秘和危险。他甚至赋予科学超自然的魔力： 有一回，女仆抬起它来，不过想刷刷灰尘，木柜里的骷髅便格格乱响，画中女郎 也抬起一只脚走下地板，大镜子里探出好几张鬼脸，而希波克拉底的铜像则眉头一皱， 霍桑小说中的知识分子 与科学家形象及其反智主义倾向 张国庆 2010·1 38 2010·1 斥道：“别动！” 在这篇短篇小说中，我们通过作者对海德哥医生的刻画以及对黑色魔书的象征性描写， 不难看到霍桑对待科学的审慎态度。这种态度在他接下来的一些作品中得到进一步的体现。 （二） 在小说《胎记》中，霍桑进一步表达了他对于科学的基本态度和主张：依恋科学是危 险的，应该禁止科学的胡作非为。他又一次向读者展现了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科学家原型 ——阿尔默。此人精通同时代几乎所有的知识和发现，名扬欧洲。他研究过最高云层与最 深矿藏的秘密；查明了火山爆发与不断喷火的原因；解开了喷泉之谜，说明了从黑暗的地 心喷涌而出的火为什么有的纯净透明，有的富于医疗功效；早期他还研究过人类骨架的奥 妙，试图彻底弄清自然母亲从大地与天空以及精神世界汲取所有精华来创造和养育人类的 过程。 尽管他在“科学”上享有盛誉，但他还是愿意放弃自己的实验室，涤净被炉火熏黑的 清俊面庞，洗去手上斑斑的酸液痕迹，与新婚妻子共创新的生活。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 的妻子乔治娜脸颊上长了一个嫣红色的胎记，尽管很小，但在这位惯于追求完美的科学家 看来，却破坏了美的魅力。他为此寝食不安，觉得这是“人类一大致命缺陷”，是“罪孽、 悲伤、腐朽与死亡的象征” 。 妻子的缺陷又使阿尔默重返科学实验室，决心用科学的方法来去掉那块如梦魇般困扰 他的胎记。他把妻子带到实验室，要替她去掉胎记。但“跨入门槛时，乔治亚娜浑身发冷， 抖个不停”，随即昏厥过去。阿尔默为之感到骄傲的实验室却让乔治娜恐惧和迷惑，显然， 她并不属于那里，不属于科学。于是阿尔默使出所有手腕和能力来营造出一种魔幻般的气 氛，来安抚妻子的恐惧。他所运用的科学手段只不过是催眠术及其他玄奥神秘的伎俩，所 用的药水也类似于炼丹术的化土为金的药方，这些都是十足的伪科学。对所谓科学的自信 以及对所谓完美的追求，蒙蔽了阿尔默的双眼。他无视妻子的处境和需求而一意孤行，结 果使妻子命丧黄泉。 阿尔默执意通过科学方法消除妻子脸上胎记的偏执，使读者认识到阿尔默的真实本性： 他爱他所谓的科学胜过爱自己的妻子，尽管一开始他发誓要放弃科学而选择爱情和婚姻。 小说结尾，霍桑通过第三人称叙述者对阿尔默的无能以及缺少更深层次的智慧进行了评论： “倘若阿尔默拥有更深刻的智慧，就无须这样抛弃自己的幸福，这幸福本可以将他性质完全 相同的尘世生活与天国的生活交织融汇。” 至此，读者也可以清晰地领悟到霍桑对待科学 的态度：他谴责伪科学无视人的价值和道德价值；科学不仅应该能够治愈肉体的疾病，也 应该医治道德的疾病。同时，霍桑也指出，人类能够战胜自然和自然之神的想法是荒谬的， 自然永远凌驾于人类之上，破坏自然的本来秩序与和谐关系注定是危险的，要遭到世人的 唾骂。 ——————————————— Nathaniel Hawthorne. .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159, 177, 181, 192. 39 像《海德哥医生的试验》一样，《胎记》也通过对阿尔默实验室的气氛渲染来表达作家 对科学的谨慎和怀疑态度。实验室是阿尔默的科学发现之源，但对他的妻子和读者而言， 却成了名副其实的通向地狱烈火的门户： 它烧得热气腾腾，高温蒸人。炉内烈火熊熊，发着通红的光焰。从炉上积聚的厚 厚的烟垢来看，熔炉不停地燃烧着已有很长时间了。一台蒸馏器正在流出液体。屋子 的四周摆满了曲颈甑、试管、量筒、坩埚等等化学实验的仪器。一架电机放在一旁准 备随时使用。屋里闷热得难以忍受。化学作用释放出的气体，使空气变得更加恶浊 。 显然，尽管霍桑对阿尔默的科学发现充满了敬畏，但对取得科学发现的手段和场所却感到 沮丧和难以接受。 （三） 霍桑对无节制的科学发现的憎恨在其短篇科幻小说《拉帕奇尼的女儿》中得到深刻体 现。拉帕奇尼是一位意大利知名医生，是科学的化身，但霍桑对他以及类似人物却深恶痛 绝。即使是对于拉帕奇尼医生的外貌描写也不免流露出这种反感： 此人很快就映入眼帘，看样子绝非普通园丁，却是位身材颀长，形容憔悴，几分 病态，身穿学者黑色长袍的人。他人过中年，头发灰白，下颏上灰白胡须稀稀朗朗，眉 目间充满超人智慧与修养。然而这张脸即便风华正茂，也绝不会显露多少内心热情 。 寥寥数笔，拉帕奇尼医生的冷漠和病态跃然纸上。 在这篇小说里，霍桑没有选择书房或实验室，而是通过一座花园来表达对科学被滥用 的担忧和恐惧。拉帕奇尼的花园是美丽的，充满着魔幻、神秘的气氛，满园植物姹紫嫣红， 令人陶醉： 泉水落入的水池周围遍生五花八门的植物，巨大的叶片需要大量的水分。有些植 物盛开着娇美的花朵，尤其是一株灌木，长在水池中央的一只大理石花盆里，紫色的 鲜花挂满枝头，朵朵宝石般亮丽光鲜。整丛树绚烂多彩，仿佛无须阳光也能照亮花园。 每一寸土地都生长着花木药草，虽不及那丛灌木娇艳，也全透着种花人的辛勤培育 。 但这些美丽植物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拉帕奇尼医生的试验品，具有神奇的毒素，它 们向空气中散发有毒的气体，每日都分泌出致命的油液。园子美丽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危险， 外表和内在的不一致使这个花园给人一种扭曲、荒诞的印象。 ——————————————— Nathaniel Hawthorne. s.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187. Nathaniel Hawthorne. . (Kessinger Publishing, LLC, 2004) 3, 2. 霍桑小说中的知识分子与科学家形象及其反智主义倾向 40 2010·1 拉帕奇尼利用科学从事邪恶、非道德的活动，他关心的是科学而不是人。他将自己的 女儿囚禁于有毒的花园里，让她浸淫在毒气中而成为一个有毒的人，无法像普通人一样享 受美好的爱情和幸福，最终成了科学实验的牺牲品。而在小说“海德哥医生的试验”中， 虽未直接指出海德哥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读者从作者的间接叙述中不难了解到海德哥 医生也是个抛弃亲情、毫无道德的残忍之人。 （四） 在这三部短篇小说中，霍桑塑造了几个科学家的悲剧形象，他们给朋友、亲人都带来 了灾难。通过这些形象，霍桑表达了自己对科学和科学研究的基本看法和立场：科学的应 用如果不是为人类及人类道德服务，那么它将是十分危险的，具有难以估量的破坏力。霍 桑对知识和科学的否定态度，在他的代表作《红字》得到进一步的深刻体现。在这部长篇 小说里，他展示了一个集种种邪恶于一身的知识分子形象，以此来表达对知识和知识分子 的看法。 《红字》中的罗杰·齐灵沃斯是公认的“魔王”。霍桑从小说中其他人物的视角，透视 到他邪恶的本来面目：白兰的女儿珍珠具有洞察一切的能力，最先将齐灵沃斯和魔王撒旦 联系起来，而在白兰眼里，他则是一个以蝙蝠形式出现的撒旦式人物。 齐灵沃斯是冰冷智识与老迈身躯的结合体。在欧洲的时候，他是一位学者，来到美国 则以医生身份出现。在白兰的记忆里，甚至在他们结婚那阵子，齐灵沃斯就是个一心扑在 书上的老迈之人：他“是一个年老力衰的男人，面容苍白而瘦削，看上去一副学者模样， 由于在灯光下研读一册册长篇巨著而老眼昏花。” 白兰被迫示众后，齐灵沃斯在监狱见到 了她。齐灵沃斯这样描述自己：“我——一个有头脑的人——一个博览群书的蛀书虫——一 个已经老朽的人，已经把我的大好年华都用来充实我对知识的饥渴之梦了。”七年之后，当 齐灵沃斯回顾自己和白兰的那段婚姻生活的时候，他说，“即使在那时，我也到了垂暮之 秋，而且还不是初秋。但我的全部生活都是由真诚、勤学、沉思和宁静的岁月所构成的， 我忠实地将其奉献给为自己增加知识，⋯⋯虽说你可能认为我冷酷无情，难道我不是为他 人着想，很少替自己打算吗？⋯⋯就算我不是温情脉脉，难道我不是善良、真诚、正直， 对爱情始终不渝的人吗？” 尽管他极力美化自己，但从其言辞之中，读者不难看到他的冷 酷和老迈。 齐灵沃斯的邪恶本性也反映在他给人的外表印象上。他身材矮小，眼睛昏花，年事不 高但满脸皱纹，肩膀一边高一边低，周身都透露出“怪异之处”。而在霍桑看来，这种怪异 源于齐灵沃斯的知识和智力：“智力上的高度发展不可能不引起形体上的变化，从而在外表 上具备了显著的特征” 。知识和智力使人外形扭曲、怪异，这就是霍桑的逻辑，其中的意 蕴令人回味。 随着故事的展开，齐灵沃斯通过自身行为逐渐展现出内心的邪恶本性，畸形的肩膀、 怪异的外表折射出扭曲的灵魂。得知妻子背叛自己后，他的整个人生乐趣就是复仇，他有 ——————————————— Nathaniel Hawthorne. . (New York: Dover Publication, Inc., 1994) 41, 51, 117, 42. 41 意要去摧毁别人，而不是纠正其所犯的错误，不是去寻求正义和公平。在霍桑眼中，齐灵 沃斯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恶魔，是他本人的智能受魔鬼驱使的必然结果： 总之，老罗杰·齐灵沃斯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实例，证明人只要甘心从事魔鬼的勾 当，经过相当一段时间，就可以靠他本人的智能将良身变成魔鬼。这个闷闷不乐的人 之所以发生了这一变化，就是由于他在七年的时间里全力以赴地剖析一颗充满痛苦的 心灵并从中取乐，甚至还要对他正剖析并观察着的剧烈痛苦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 。 正如前文提到的三部短篇小说里一样，霍桑为齐灵沃斯提供了一个读者可以从中窥见其阴 暗灵魂的窗口，那就是他的实验室兼书房。实验室极其简陋，在一位现代科学家看来，连 勉强齐备都称不上，只有蒸馏釜及一些配药和化验的设备。但齐灵沃斯这位熟练的炼丹术 士深知如何利用它们，作为实施邪恶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的道具。仿佛一个蛰伏在洞穴里潜心修炼的妖魔 一样，齐灵沃斯在这间实验室里变得愈发丑陋和邪恶，因为在霍桑看来，齐灵沃斯实验室 中的火来自下界，而且是用炼狱的柴薪来燃烧的，他的面孔也就给那烟熏得越来越黑了。 （五） 从短篇小说《海德哥医生的试验》开始，霍桑着手探讨了 19世纪中晚期在美国蓬勃兴 起的科学问题，提醒读者警惕不加限制的科学可能带来的危险。在接下来的短篇小说《胎 记》和《拉帕奇尼的女儿》中，霍桑重复了这一主题。霍桑对科学的怀疑逐渐转变为对智 识和知识分子的怀疑和否定，这集中体现在他的代表作《红字》中罗杰·齐灵沃斯的人物 塑造上。通过分析霍桑的这几部作品，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他对知识和科学抱着一种否定 和批评的态度，具有明显的反智主义倾向。 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又称作反智论，是一种存在于文化或思想中的态度， 而不是一套思想理论。反智主义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对于智性（intellect）、知识的反对或 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于人生有害而无益；另一种则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鄙视。 美国的反智传统最早可以追溯到本杰明·富兰克林那里。1749年，富兰克林在宾夕法 尼亚州起草了“关于青年教育的建议”。在这份建议里，富兰克林希望年轻学生为了实用的 目的而去获得知识，而毫不关心如何将年轻人培养为社会精英或知识精英。简言之，在富 兰克林创办的学校里，博学是没有位置的，一切学习都是为了获得实用的知识和技能，用 来解决具体、实际的问题 。 第一个在作品中表现出反智倾向的美国作家是华盛顿·欧文。他在《睡谷传奇》中设 置了一个知识分子和年轻农夫发生冲突而最终农夫胜出的故事情节，旨在表明，在充满野 性和智慧的农夫面前，知识分子只有落荒而逃的结局。类似情节还存在于剧作家田纳西· 威廉姆斯的《欲望号街车》中，在粗鲁、没有文化的波兰移民史丹利面前，（下转第 107页） ——————————————— Nathaniel Hawthorne. . (New York: Dover Publication, Inc., 1994) 116. Benjamin Franklin. . Facsimile reprint ed., Introduction by William Pepper. Philadelphia, 1931. 霍桑小说中的知识分子与科学家形象及其反智主义倾向 107 “里”，如例（35）可以说成“困倒里看书睡着看书”。“动 1”表示的状态或方式如果跟“动 2” 的动作不是相伴而行的，则前一动词不能后附“倒”，而要用助词“里”。例如： （39）煮里吃煮着吃。 （40）你里钱我借里用下你的钱我借来用一下。 （41）佢卖屋里把伢念书他买屋子给孩子读书。 例（39）—（41）中，“动 2”的动作在“动 1”完结后才有可能发生，“动 1”语义上不 具有“伴随”义。 “倒 2”进入连动结构当是“倒”有了表静态持续的用法后，使用范围的进一步扩大。 四、结语 宿松方言的“倒 2”还没有完全虚化为持续体标记，还带有表动作有了某种结果的意味。 “倒 1”是在用于可持续动词后、受特定句法环境和语用的影响而虚化为“倒 2”的。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文学院 浙江工业大学人文学院） 责任编辑：卢烈红 安徽宿松方言的“倒” ——————————————— 张国庆：《垮掉的一代与中国当代文学》第 189页，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5年版。 （上接第 41页）来自南方的文雅、敏感、具有诗人气质的布兰奇不堪一击，最终走向疯狂。 马克·吐温一直被尊为美国现代文学的开创人，但他本质上也是反智的。他认为一个人通过 生活、通过自身阅历可以学到许多书本中学不到的东西。而到了美国二十世纪 50—60年代的 “垮掉的一代”作家那里，更是明确无误地标举反智主义，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垮掉派的 文学语言简单粗俗，毫无文雅可言，彻底解构知识精英们的语言体系；其二，垮掉派作品中很 少有知识分子。他们尽管都受过高等教育，但并不认同知识分子；他们抛弃中产阶级的生活标 准，普遍认同处于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渴望成为一个“幸福、真诚、喜悦的美国黑人” 。 霍桑的反智主义倾向是美国历史悠久的反智传统的一个有机部分。霍桑通过对反面知 识分子或科学家形象的塑造，表达了他对 19 世纪美国所出现的社会和文化问题的直接反 应。19世纪的美国对科学和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当时的科学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 学，而是一种“伪科学”。这些“伪科学”的进步和发展直接带动了其他一些所谓知识体系 的产生，比如颅相学、心理描述法、水疗法、顺势疗法等等。霍桑担忧这些“伪科学”和 “伪知识”并不能真正造福于人类，相反会扰乱上帝所赋予的世界秩序，给人类造成灾难。 因此，霍桑的反智主义思想既是美国建国初期的实用主义风尚潜移默化影响的结果，也是 他对 19世纪兴起的“伪科学”潮流的直接反应。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外语学院） 责任编辑：涂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