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在夏季的那些事儿
整个暑假,我一直在计划着去酒吧唱歌,因为那一直都是我喜欢着的地方。于是我经常会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满街寻找着它的踪影。可惜的是 ,我在这样一座小城市里,酒吧和这座城市的绿色一样少。在我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和汗水终于找到后,我才发现,这个叫“苏格兰”的酒吧就在我家的前一条街,只要穿过一条小巷就可以到达,尽管锁定可目标,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迈进酒吧第一步——这似乎是中国人的通性。还好,我是中国人。
在我准备正式去酒吧面试的前一个晚上,我在QQ上碰见了初中三年的同学小L,我告诉了他我的计划以及准备明天去面试的事。
不要去那,酒吧太乱了,不适合你。
怎么不适合我?
就你那自制力?肯定会学坏的。
那也不一定。
你真的决定要去唱歌啊?
恩。对。
可是这会影响你学习的。
那也不一定。
我打下最后这五个字,按下Ctrl+Enter,对着屏幕,等着他的回复,可是我发出去的这句话就像一块石头,被抛向太平洋,在沉到底部后,棱角划破了我最后的期待。我想这应该是对我的执拗很无奈吧!
我最终还是打算关闭对话框,在我按下Alt+C的时候,那五个字突兀地闯进我的眼睛——“那也不一定。”我笑了起来——明知道那只是一个使自己得到慰藉而杜撰的不堪一击的借口,却把它当作真理一样膜拜。
窗外吹过一阵风,惹得那些招摇的树叶沙沙作响。我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拉住了,那只手拿出一个MP4,给我播放了一段视频,于是我看到了自己那本同学录上简短却真挚的祝福,看到了父母脸上荡漾的欢喜,看到了校长的那几下点头,几次拍肩。
第二天我还是准备去试一试。出门的时候妈叫住了我,我一直害怕她如锯一样的眼神,它会将我心中的信念之树锯倒,甚至锯成一片一片,当柴烧。
我选择了回避她的眼神。
真的决定好了?妈一边拖地,一边操着她一贯的口气问我。
我没有回答。
尊重自己的选择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在妈的嘱咐声中走出了门,但是却是带着躲避的惊慌。
在去酒吧的路上,我看见路旁边有一个摆地摊的老婆婆,她正带着老花镜,在很认真的绣一双鞋垫,她前面摆着一些绣好了的鞋垫和其他一些小东西,我就这么突然地想起了奶奶。奶奶也是喜欢干这些活儿的,在她身体硬朗的那段时间,手里常握着穿好线的针和未绣好的鞋垫,奶奶总是坐在堂屋外的屋檐下,一阵一线,把那些牵挂和想念和针线纠结在一起。奶奶家的晚饭做得特别早,有时候我们都已经吃完了,其他人家才开始做,晚饭后,若是还有时间的话,奶奶就会和我说说话,那时我是家里最小的,奶奶就总是“杰宝杰宝”的叫,她常说“我们家杰宝最听话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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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努力,以后肯定是个大官。”不管是当着外人,还是自己亲戚面前,奶奶都是用这种缓慢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在说的时候,奶奶会摸着我的头,从上顺着头发滑到下,接着又把手放到头顶,再滑下来,周而复始。时光便也在这轮回与轮回交接的罅隙,贴着那泛白的木板墙壁爬过,加深了岁月给奶奶留下的印记,但却依然没有改变奶奶的习惯——“我们家杰宝最听话了,读书也努力,以后肯定是个大官。”
我在心里轻声念着这句话,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迷失了方向。
我最终还是来到了酒吧,里面很嘈杂,频闪灯不停地跳跃着,人群也疯狂地舞动着,喧哗声在室内此起彼伏,烟雾弥漫在这个吧厅的上空。我径直向吧台处走去,站在那的是一位涂着绿眼影,很妖冶的女生,我向她说明了来的目的,她随便瞟了一眼我,
你还是学生吧!
恩,对。
在哪读书?
H中。
我再次转过来,定眼看了看我,挥了挥手。回去吧!大学比这好玩!
我没有走,她也没有再理我。或许是我H中学生的身份刺痛了她,毕竟H中的这重点学校。我想我应该去找这里的经理。我向她打听了她们经理的电话。她没有底着头在整理着什么,说结果是一样的。
不一定。我回答得很干脆。她这时才抬头看了看我,丢了句“烦人!”和一张留着潦草的笔迹的白纸。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聊天。想起了这个可笑的慰藉。我走出酒吧,拨通了白纸上的号码,果真如那个女生所说,也证明了我的猜想的正确。也许我应该为自己有这样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而高兴,可是这是多么悲哀的喜悦。
我回到家中,打开了橘黄色的台灯,在书桌前,想写点什么,可是思路却短路了,于是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老爸站在边上,说吃饭了,然后就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看了看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想起那些经过,自己笑了笑,然后写下那八个一直箍了我近十个念头的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