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干过的“坏事”
最近几日,不论是在喧哗的街头还是在静谧的夜晚,我总是一闭上眼就看见似曾相识的每件物品与每件事情,它们从世界的某个角落沿着柏油马路相遇,连成一串无穷无尽的回忆,然后再悄然来到路边,蜷缩在我身旁。
于是记忆的闸门便被打开了。那些尘封的往事全都历历在目,或许是课本里一页五彩斑斓的插图,或许是黑板上未被擦干净的一道粉笔印,或许是课桌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刻字。
从前的我们总是喜欢奇思妙想,总是对着一些司空见惯的事物进行无边无垠的想象。还记得课桌上一道道被笔尖划出来的痕迹。它早已成为我整个小学时代的标志载入了我心中的史册。以前上课时,总感觉很无聊,于是和同桌一起拿着笔尖在课桌上画一些不规则的线条,再将它们一一连起,便构成了一幅奇怪的“地图”。我们还将“地图”与香港警匪片联系起来,在“地图”上标出“警察局”与 “犯罪分子的老巢”,想象警察与犯罪分子之间的故事。现在想来,假如将一学期所编的故事写成剧本,拍一部警匪片,那我和同桌也就成了大编剧、大导演了。
还有板凳上的贴纸,上面印着卡通人物和当红明星。至于它的来源,当然是某一位同学买了一袋贴纸,结果被眼神很“犀利”的同学们发现了,于是十几个人围上去,你讨一张,我讨一张,不多时,这位同学就“破产”了。讨到贴纸的同学,则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自己讨到的贴纸与同桌讨到的贴纸进行比较,或是向没有讨到贴纸的同桌炫耀一番。最终,它们的命运都是被贴在了板凳面或课本的扉页上。
在课间趁老师不在时,偷偷地在黑板上乱涂乱画,也是我们的乐事。常常在上面写一些搞笑的短语和画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通常在黑板上乱涂乱画的有三种人;一种是无聊到透顶的,一种是寻找快感的,另一种是来和别人切磋“画技”的。当然,这么做也会有风险,倘若让老师发现,常常要挨批评,有时甚至会被罚擦一周的黑板。但我们是绝不会被发现的,应为我们有对策。每次在黑板上乱涂乱画时,总会派一位同学去放风。当他看到老师朝教室走来时,会向正在黑板上乱涂乱画的同学们喊一声;“老师来了”。于是十几个人共抢一块板擦来擦黑板,抢不到的同学只好用手将自己所画的东西抹掉,留下乱七八糟的痕迹。十多秒后,“犯罪现场”就被彻底打扫干净了,但未擦干净的痕迹,仍为老师留下了破案的“蛛丝马迹”,但出于“证据不足”,老师只得放弃“破案”。
昔日去黑板上写字和画画这件乐事,如今在我们眼里是多么无趣,我们的人生中再也没有了那种傻傻的幼稚。
最美丽的时光早已乘坐时光的列车从我身后呼啸而过,当我转过身去时,才发现了自己的孤单。课桌上的地图、板凳上的贴纸和黑板上的粉笔印早已载入了我心中的史册,成为了一段不朽的历史。但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在黑板上乱涂乱画,在板凳上乱贴贴纸和在课桌上乱刻地图,到底算不算干了坏事,不过我就是知道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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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毫无意义了,即使所干的全都是坏事,也无妨,因为我愿时光的列车掉头载上我驶向时光的那端,再干一回坏事。
朦胧中,我看见蜷缩在我身边的一连串回忆,重新舒展开来,顺着无穷无尽的柏油马路飘向远方,直到消失在天与路相吻的时间线上……
作者姓名;郑雅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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