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悲情恋歌的异调吟唱——《台湾姑娘》与《将军族》的比较

【doc】悲情恋歌的异调吟唱——《台湾姑娘》与《将军族》的比较 悲情恋歌的异调吟唱——《台湾姑娘》与《将 军族》的比较 噬较文薤 悲情恋歌的异调吟唱 《台湾姑娘》与《将军族》的比较 朱静萍 摘要:小说《台湾姑娘》与《将军族》同是写大陆去台的外省男性与台湾本省女性之间 的悲情恋歌.但是,两篇小说整体呈现出"悲而不淫,哀而不伤"的艺术氛围.这种悲情效 果离不开小说中叙述焦点的变化以及至纯至美的艺术氛围的营造. 关键词:悲情;叙述焦点;艺术氛围 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_-0163(2o1O)1—0056—04 林斤澜的《台湾姑娘》与陈映真的《将军族》 同是写大陆去台的外省男性与台湾本省女性之 间的爱情悲剧.《台湾姑娘》发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于1957年的 《人民文学》上.故事大致写的是"我"因生活所 迫,从大陆到台湾当教员.朋友给"我"介绍了 一 位收拾屋子的"下女","我"叫她"娃莫栽". 经过较长时间的接触后,"我"对"娃莫栽"产生 了朦胧的情谊.后因校长怀疑"我"是共产党, "我"逃出学校到另外一所职业学校当教员.在 这所学校里"我"遇见了前来学习的"娃莫栽". 不久"二二八"事件爆发,"我"参加了"娃莫栽" 组织的学生运动.被捕后,"我"又在狱中遇到 了"娃莫栽".最后,"我"无奈地看着她在狱中 静静地死去.《将军族》讲述的是"三角脸"与 "小瘦丫头"之间的爱情故事."三角脸"是国民 党的退伍老兵,到台湾后在"康乐队"以吹小喇 叭为生."小瘦丫头"出生于台湾花莲一个贫苦 家庭.被生活所迫,家人把她买到青楼当妓女, 她逃了出来,到"康乐队"谋生."同是天涯沦落 人"的命运让他们产生了爱的火花.被"小瘦丫 头"悲惨遭遇打动的"三角脸"将自己全部的退 休金——三万元的存折悄悄留在"小瘦丫头"的 . 枕边,并离开了康乐队.五年后,"三角脸"意外 地邂逅了"小瘦,r头"."三角脸"发现"小瘦丫 头"左眼瞎了.原来,"小瘦丫头"没有因三角脸 ? 56? 的倾囊相助脱离苦海,反倒被嫖客弄瞎了左眼. 两人想成眷属,但都怕肮脏的肉体玷污了纯洁 的爱情.最终,他们为追求纯洁而殉情. 林斤澜与陈映真都没有以撕心裂肺的煽情 元素来奠定小说的情感基调,而是对悲情进行 了各自不同的艺术处理,祛除了大悲大恸的矫 揉造作,淡淡的忧郁之情如哀婉的箫声萦绕在 小说的字里行间. 一 ,叙述者焦点与人物焦点的对接与转换 叙述者焦点即是以叙述者为视角透视人物 行为及心理活动的叙事方式.为了更深层地理 ?马丁在《当 解视点的功能上的重要性,华莱士 代叙事学》中将小说中叙述者与人物的关系扩 展到人物与人物的关系.他认为:"每个人物都 能够像叙述者所做的那样,提供一个透视行动 的角度."…这个透视点就是人物的焦点.《台 湾姑娘》与《将军族》两篇小说中,都出现了叙述 者焦点与人物焦点之间跳转的情况. 《台湾姑娘》开头交代:"一个戴厚眼镜的, 未老先白头的中学教员告诉我的故事".L2这是 以"我"为第一人称叙述者的视角来关注中学教 员的故事.接下来,作者以中学教员为第一人 称叙述者回忆他与一个台湾姑娘之间发生的悲 剧恋情.从讲故事开始,小说开头的叙述者 "我"暂时从小说中退场,中学教员"我"则成为 第一人称叙述者,故事也正是透过故事亲历者 中学教员的视角来揭示台湾姑娘"娃莫栽"的性 格以及"我"与她之间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这 样,中学教员"我"在小说中承担了第一人称叙 述者与人物的双重角色.也可以说,聚焦点从 第一人称叙述者转移到人物上,从而完成了叙 述焦点与人物焦点的对接.当中学教员"我"讲 述完自己与"娃莫栽"之间的悲剧恋情后,小说 的结尾处,聚焦点又一次发生了转换."戴厚眼 镜,未老先白头的中学教员说完故事,迟疑了半 天,静静笑道:'什么样的性格呀!"'【中学教员 在故事叙述中承担着人物以及叙述者的双重身 份.当故事的讲述结束后,中学教员的双重身 份发生分离,他作为故事叙述者的使命已经完 成,小说开头的叙述者"我"再次登场并恢复了 叙述者的身份.同样的,叙事焦点或者说视角 不再是中学教员,他已经由聚焦者(观看者)变 为被聚焦者(被观看者),故事讲述时退场的叙 述者"我"再次成为透视中学教员的焦点.随着 叙述者与人物的分离与重合再到分离的过程, 叙事焦点经历着从叙述者到人物再到叙述者的 转换过程. 这一转换对小说悲情氛围的营造和控制起 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小说开头的"我"是作为 故事的倾听者与旁观者,他对中学教员讲述的 故事带有浓厚的猎奇心理,读者以他的视角出 发,在情感上产生强烈的听故事的渴望.当叙 述焦点转为中学教员"我"时,由于"我"是故事 的亲历者,"我"的情感体验真实可信."我"刚 接触"娃莫栽"时,觉得她有意跟"我"疏远.随 着两人了解的加深,"我"被"娃莫栽"的坚强乐 观所打动,"娃莫栽"也不再和"我"疏远,而开始 关心"我"的安危,两人产生了朦胧的情感.当 "我"从学校逃出,在另一所中学教书时,意外地 遇到"娃莫栽"."二二八"起义后,"我"加入了 "娃莫栽"的学生运动中.运动失败,"我"被捕 后,在监狱中碰到"娃莫栽".这时两人的感情 由朦胧的情愫变为革命同志间生死相依的情 谊.监狱中悲惨的生活预示着故事的悲剧结 局,而"娃莫栽"在狱中静静地死去的场景将悲 情推向高潮.但是,我们并不能感觉到中学教 员叙述过程中"杜鹃啼血"似的悲痛欲绝的情 感.尽管作者采用了以故事中人物为焦点讲述 故事的方式,使得情感体验更真实,悲情氛围更 容易渲染,但是整个故事是通过"我"回忆的形 式呈现的,"我"曾经经历过的激烈的情感体验 在回忆中沉淀下来,变得相对冷静.另外,"娃 莫栽"的死将小说情感推向高潮,而小说结尾作 者将叙事焦点再次转移到故事的聆听者"我"的 身上,中学教员的情感抒发因为叙事焦点的转 移戛然而止,强烈的悲情在突兀的转换中迅速 冷却.作者以叙述者"我"为焦点观察到教员在 讲完故事后,"迟疑了半天,静静笑道:'什么样 的性格呀!"'.在教员一连串的动作反应以及 话语中,我们能体会到教员看似冷静的行动中 传达出内心深深的忧伤.作者故意在叙述者视 角与人物视角的转换中,造成情感的离间效果, 将浓郁的悲情化解成淡淡的忧伤,将深深的悲 情埋藏在表面平淡的叙述中. 《将军族》采用第三人称限制性叙述的方式. 作者以第三人称叙述者照进作品中的人物"三角 脸"的意识.如当"三角脸"在五年后偶然看见 "小瘦,r头"时,小说有一段对"三角脸"的心理描 写:"他坐在一条长木凳上,心在很异样地悸动 着.没有看见伊,已经有五年了吧."L4我们通过 叙述者的眼睛看到"三角脸"见到"小瘦丫头"时 不平静的心情.不平静中包含着久别重逢的喜 悦,五年漂泊生活的心酸,甚至包括朝思暮想的 人突然出现时内心的些许胆怯.叙述者通过"心 在很异样地悸动着",向我们传达出"三角脸"复 杂的心理活动.另外,叙述者照进人物的思维流 动,以"三角脸"的回忆来呈现他与"小瘦丫头"同 病相怜的感情.作者以叙述者的视角来看"三角 脸"的思维活动.同时,他又通过"三角脸"的视 角看"小瘦丫头".小说开篇写"三角脸"五年后 第一次看见"小瘦丫头"时,"他却能一眼便认出 伊来.伊站在阳光里,将身子的重量放在左腿 上,让臀部向左边画着十分优美的曼陀铃琴的 弧.还是那样的站法呵.然而如今伊变得很婷 婷了."_5我们通过"三角脸"的眼睛看"小瘦,r 头"的动作神态.叙述者的"声音"保持不变,但 ? 57? "却从第三人称叙述者转到 对这个场面的"聚焦 人物"三角脸".作者以叙述者的焦点来叙述"三 角脸"的行为活动和内心感受,又让叙述者以"三 角脸"为聚焦点看"小瘦丫头",使叙述者焦点和 人物焦点不断地对接和跳转.换言之,作者以五 年后作为故事的现在时间,他以"三角脸"为视角 来看现在的"小瘦丫头",此时人物焦点与叙述者 焦点几乎是重合的;当"三角脸"回忆五年前他与 "小瘦丫头"之间的情感故事时,作者使叙述者跳 出人物焦点,以自身为焦点直接透视人物心理, 将人物的回忆呈现出来.作者通过叙述者焦点 与人物焦点的对接,把现实与回忆交替切入,使 文本的呈现时间与故事发生的时间之间不相吻 合,形成叙述上的跳跃性.尽管作者以全知全能 的视角将"三角脸"对五年前他与"小瘦丫头"因 同病相怜而产生的朦胧感情的记忆呈现出来,真 " 实洞察了"三角脸"的内心感受,但回忆的"滤网化解了叙述所伴随的激情.在对当下情景的叙 述中,一方面,第三人称叙述者全知全能地洞悉 "三角脸"的行动和心理,另一方面,叙述者又站 在"三角脸"的视角观察"小瘦丫头".由于视角 的限制,叙述者无法完全洞悉"小瘦丫头"的内心 世界,她五年来的悲惨遭遇以及为爱殉情的决心 只有通过语言传达出来,凄凄惨惨的悲情在人物 理性思维的语言组织中化作淡淡的忧伤.如"小 瘦丫头"决定与"三角脸"一同赴死时,两人有一 段对话.她说:"我说过我要做你的老婆","可惜 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不行了.""下一辈子吧!" 他说:"我这副皮囊比你的还要恶臭不堪的."远 远地响起了一片喧天的乐声.他看了看表,正是 丧家出殡的时候.她说:"正对,下一辈子吧.那 时候我们都像婴儿那么干净."L6人物的悲惨命 运以及爱情悲剧在略带忧伤的叙述中跃然纸上. 二,至纯至美氛围的营造 《台湾姑娘》和《将军族》在人物形象的塑 造,人物语言以及人物生活的环境上都力求营 造至纯至美的艺术审美氛围,这在一定程度上 也缓解了小说的悲情因素. 如果将《台湾姑娘》中的女主人公"娃莫栽" 放在"--Jk"事件这样的话语体系中,她就是 ? 58? 一 位英勇不屈,从容就义的女英雄形象.作者 并没有把"娃莫栽"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成崇高而伟丽,有着豪 迈气概的女英雄,这遭到当时评论界的批评. 比如田家1958年发表在《北京文艺》上的《林斤 澜小说的艺术倾向》一文,认为《台湾姑娘》对女 "精神面貌的刻画"很难感受到一 英雄"娃莫栽 种健康的情绪和洋溢的热爱",尽管"歌颂是歌 颂了,但是却不是崇高而伟丽的形象,而是哀 伤,幼弱,柔静".非常有意思的是,正因为"娃 莫栽""哀伤,幼弱,柔静"却又坚强不屈的性格, 恰恰带来了人物塑造的成功."娃莫栽"是坚强 与柔静的统一体.悲剧是崇高的集中形态,是 一 种崇高美.它往往表现新旧力量的矛盾冲 突,以悲剧人物的毁灭为结局,激起人的悲悯和 同情.《台湾姑娘》虽然写到"----j\"学生起义 失败,但这都是一笔带过,作者没有写到学生和 政府的正面冲突.在对监狱生活的描写中,作 者对"娃莫栽"所受的酷刑只是"虚"写.甚至 "娃莫栽"死在狱中的静态描写,作者尽量将悲 情因素淡化:"七天后,她盘腿坐在地上,头靠在 木头栅栏上,闭着眼睛.值班看守来回走了几 趟,见她一动也不动.叫了一声,也没答应.伸 手一摸,她身上已经凉了.好像一个闺女坐在 窗口,看着街上黄昏了,黑糊糊了,什么也看不 见了.闺女闭上眼睛,梦见太阳升起,万物苏 醒."n这段场景描写将"娃莫栽"静静死去的情 景呈现出来,我们感觉不到歇斯底里的强烈的 悲情,淡淡的哀伤在心中流淌. 《将军族》中主人公的社会地位低微.一个 是潦倒的退伍老兵,一个曾沦为娼妓.以世俗 的眼光看,他们是龌龊不堪的.但作者却让他 们在艰难时世中为寻求无私纯洁的爱而殉情. 小说结尾写"三角脸"与"小瘦,r头"赴死前吹奏 《王者进行曲》,并在他们死后,借旁人之口说他 们像"两位大将军".作者以"卑贱——高贵"的 叙事模式将小人物地位的卑贱与他们纯美的精 神追求两相对比,不是局限于对小人物苦难命 运的倾诉,而将小人物精神纯洁化,这就冲淡了 人物的悲情色彩,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生命,却 得到了企盼中至纯至美的爱情.曹文轩曾将汪 曾祺的写作特征概括为:"怒不写到怒不可遏, 乐不写到乐不可支,悲不写到悲不欲生."这段 精辟的话可以用来评价《将军族》.《将军族》没 有一味地沉浸在痛苦与眼泪的描述中,"哭泣绝 非艺术,极度的悲哀写进文学时,应进行一次降 格处理,不顾形象的哭泣只会损害艺术."《将 军族》就是遵循了这个美学原则,所以整篇小说 呈现出"哀而不伤"的中和之美.另外,小说中 以喜写悲的对比手法的运用,更增加了小说忧 伤的情愫.如小说开头有一段描写:"在十二月 里,这真是个好天气.特别在出殡的13子,太阳 那么绚烂地普照着,使丧家的人们也蒙上了一 层隐秘的喜气了.有一支中音的萨士风在轻轻 地吹奏着很东洋风的《荒城之月》.它听来感 伤,但也和这天气一样地,有一种浪漫地悦乐之 感."陈映真没有写出殡时哭天抢地的悲恸场 景,也没有与之配合的阴霾天气,反而阳光普 照,将死亡的悲凉气息稀释了. 小说《台湾姑娘》和《将军族》如凄婉的箫 声,悲而不惨,哀而不伤的淡淡的忧伤之情力透 纸背,在人们心中久久萦绕着.这两首以不同 方式表达的悲情恋歌有如天籁之音,于至纯至 美处生忧伤之情.大悲之感容易在时间的流逝 中烟消云散,只有淡淡的悲情才能在岁月的更 迭中沉淀下来,激起人对幸福和生命存在价值 的另外一种体悟. 注释: [1]华莱士?马丁:《当代叙事学》,北京大学出版 社,2005年版. [2],[3],[7]林斤澜:《台湾姑娘》,人民文学,1957 年第1期. [4],[5],[6]陈映真:《将军族》,名作欣赏,2OO6年 l9期. [8]曹文轩:(20世纪文学现象研究》,北京大学出 版社,2002年版. 作者朱静萍.女,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硕士 研究生 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 通知 约克大学,加拿大中国笔会及暨南大学等将于 2010年7月23—25日在约克大学共同举办加拿大华裔 ,华文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研讨会旨在交流海内外 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研究成果,描述多年来这一研 究领域的状态,向中国以及其它国家和地区的读者, 作者和研究者介绍加拿大的华裔/华文作家和作品, 推动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研究的深入发展.研讨会 拟邀请中西方离散文艺理论研究者二名做主题发言, 其他与会者将在专题小组内做专题发言.与会者的发 言提案将经过研讨会组委会审阅通过后列入研讨会议 程. 主办方诚恳邀请海内外同仁就本次大会主题提交 探讨相关的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议题, 论文提案, 请将与会论文中文或英文提案通过电子邮件发至:ii. azhongbihui@gmail.tom.提案提交截止期:2010年2 月10日. 论文主题【可包括但不局限于以下内容): *加拿大华裔作家,作品专论(包括华裔作家的 中,英文作品) *华人文化与身份认同,族裔互涉关系 *全球化,记忆与历史反思 *女性身体与华人性别政治 *加拿大华文文学的文献梳理及其意义的阐释 *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与中国大陆,台湾,香港 及澳门文学以及其他国家和地区华裔/华文文学的联 系与比较 *加拿大华裔作家的自传与小说 论文提案提交 要求 对教师党员的评价套管和固井爆破片与爆破装置仓库管理基本要求三甲医院都需要复审吗 : 所有论文提案必须提供下列信息 1.论文题目及摘要(字数不超过5oo) 2.提案提交人相关信息(姓名,单位,联系方式等) 3.注明发言使用的语言(中文或英文) ?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