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介入与自我认同——论1930年代杨骚的诗歌创作

转变、介入与自我认同——论1930年代杨骚的诗歌创作 转变、介入与自我认同——论1930年代杨骚的诗歌创 作 年第 期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总第 期 , .转 变 、.介 入 与 自我 认 同 ? ? 论年代杨骚的诗歌创作 江震龙 ,张立群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 ; .辽宁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 摘 要:为了能够揭示诗人杨骚在诗歌创作上的意义、价值,本文主要以 “转变”为线索,研讨杨骚 在 年代的诗歌创作。在具体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其创作主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风格、形式以及文论等五方面的基础上。我们期待以一 种文学史的视域.丰富此起彼伏的杨骚研究。 关键词:杨骚;诗歌; 年代;“转变”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 相比较而言,诗人杨骚虽然不是 世纪 在这一阶段受西洋文学影响的创作倾向。但在另 一 年代中国诗坛最为响亮的名字,但无疑是不可或 方面,杨骚的创作又从不乏反抗意识,《把梦 缺的一位。自年秋末从日本归国,在上海开 拂开》、 夜的上海》、 明之前》等作品,遍布 始写作生涯,之后又受到鲁迅的扶植,出版《受难 着诗人对新生的期待。事实上,杨骚在 《我与文 者的短曲》等多部诗集,杨骚便登上文学史意义上 学 一文中提及早在日本东京留学期间已接受 的 年代文坛。随着 年加入左联, “文学是武器”。所不同者,是谁用这武器,怎样 年在上海成立中国诗歌会等一系列活动的展开, 用法,为谁用,用于谁罢了” 的观念,这已预 杨骚已经与“ 年代文学”紧密联系在一起。 示了其日后创作历史发生转变的原因。 然而,由于种种历史原因,杨骚颇为丰富的文学创 年代的诗坛,由于社会形势的变化, 作活动在很长时间内并未引起文学史研究的关 诗歌的现实性追求逐渐成为当时创作的重要趋 注。但是历史是公平的,杨骚的创作在 世纪 向。归国后的杨骚目睹中国社会的现实,在创作年代重新获得了研究者的重视。随着一大批 上自然产生相应的变化。早在归国的途中,杨骚 关于杨骚创作道路、生平传记、研究论文的出版, 便以 “日记”的方式写道:“我还是向文艺战线 杨骚研究已成为文学史研究视域不断拓宽趋势中 这方向走罢。既不会太过白白的送死,又较近自 的重要现象,而本文在结合大量资料的前提下,以 己的性质。”?怀着对祖国和自己未来的憧憬,杨 “转变”为主线对杨骚 年代诗歌创作进行研 骚离开 “热国”新加坡,并开始在上海过着写作 讨,只是期待丰富其中的一个侧面。 生活。 年,杨骚与鲁迅相识,得到鲁迅的 一 、 “历史”的转变 教诲、培养与资助。“正是在鲁迅的提携下杨骚 杨骚 年尝试习作新诗歌,从 年代诗 迅速的步入了上海文坛,并日渐为人们瞩目。不 歌创作的情况来看,杨骚的作品多 “追梦”、“行 仅如此,鲁迅在具体创作上对杨骚的帮助也使他 者”、“旅人”一类抒情主人公,这充分反映了他 获益匪浅” 。应当说,杨骚在人生旅途的关键 收稿日期:? ? 作者简介:江震龙一 ,男,福建政和人,文学博士,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张立群一 ,男,辽宁沈阳人,文学博士,辽宁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页。 ? 杨骚: 日糊记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年,第页。 ? 李丹、赵鹏:‘鲁迅与杨骚 。杨西北编:杨骚的文学创作道路 续编 , 北京:华夏出版社,年,第 页。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时刻认识了鲁迅,在鲁迅的关怀和影响下,迅速 衰老,而是我更进一步地知解人生和创造人生的 走出了思想上的低谷,而与其思想转变相一致的 开始。”?年 月,杨骚作为发起人之一参加 是创作上逐步由感伤主义、悲观主义向现实主义 中国著作者协会。“一二八”事变发生时,杨骚 的转变。此后,他致力于揭露黑暗现实,反映革 参加上海各界慰问团,亲自到宝山路一带慰问十 命斗争,歌颂光明的未来,一种 “历史的转变” 九路军。即使在返回故乡漳州穷困逼迫的时候. 正在他身上 “诞生”。 杨骚仍自白地说:“一无胆量做土匪抢钱,二无 如果说 年 月 日“旧稿改作”的粉 婢颜奴膝的本能做官,三无狡猾的本能做商人, 蝶与红蔷》还更多流露过去的创作风格,那么,从 当然是要穷的,再无祖宗遗下什么大财产。最后 写于两年后的《临终》一诗结尾中,我们则看到: 留给我们的一条路,便是实际革命去。”?这种认 “我昨夜偷了你那秘藏的不屈的光锐的刀剑,/今 识如果联系年 月在上海与穆木天、任钧、 天借了你那决绝的圣洁的刚强的心肝,/把我吸着 蒲风等发起成立中国诗歌会的过程,足以表明杨 失望的空气的口鼻割掉,/把我流着灰黑的毒血的 骚已逐步转变为一位诗歌战士。 血管切断。”“现在,我的血将流尽,我将死去,/悔 在 年 月发表于 《文学月报》第一卷 恨凝成的这个暗淡的天地,/将散开换来一个光辉 第四期上的 小兄弟的歌 中,杨骚以 “暴风骤 绮丽的。”“现在,我将死去,我没有话安慰你;/愿 雨”的方式,写出革命推翻旧社会时的巨大力 地下的黑泥埋没我的死尸,从此绝灭,/愿天上的 量。诗人曾借助小兄弟之口,满怀激情地写道: 阳光的辉煌照临你,新生一切 ”“啊,现在,现在, “我今晚怎样也睡不着/我想见明早的天陷地 现在我将死去,/如有来生,我愿生做一株坚固的 落。/我喜欢那毁坏这个天地的狂暴,/因为这个 大树,/做成你和大家的手中执着的血染的旗 ”? 天地是惨酷的,我憎恶。/来罢,哥哥,这碗红 毫无疑问,这是属于一个悲伤主义者的死亡,但在 茶给你喝,/准备我们明天在暴风雨中唱歌。”显 字里行间,又有悲伤之余的反抗。上述诗的“结 然,作为左联诗歌阵营的一员,此时的杨骚已经 合”使 临终 在表达死亡状态的同时,又呈现出较 认识到:惟有投身于革命实际工作,惟有通过诗 为明确的新生渴望。这种状态应当是属于 歌反映现实,其诗作才会在读者中占有一席之 年代诗歌的写作状态,事实上,历史的车轮也已经 地。在同年发表的 关于文艺创作不振的感想 驶入了这个年代。 一 文中,杨骚曾指出: 二、文学的 “武器” 新兴文艺的作用,要把新兴阶级的思 杨骚 年的主要社会实践活动是加入 想,意志,感情传达给大众;换句话说,是 “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并与穆木天、森堡 任 新兴阶级为着要完成它本身的历史底任务的 钧 、蒲风、白曙、杜淡等组成 “左联”诗歌组, 一 种攻击敌人的武器。 成为诗歌组负责人之一。在 “诗人如果是预言 那么,当然的,这种武器,须得新兴阶 者,艺术家如果是人类的导师,他们不能不站在 级的人来运用它最为适当。须得新兴阶级的 历史的前线,为人类社会的进化,清除愚昧顽固 人自己出来。用自己的话,来表现他们自己 的保守势力,负起解放斗争的使命”?旗帜的指 的感情、欲求、理想,才能够建设真正的新 引下,杨骚积极参加贴标语、发传单、演讲、示 兴文艺,和正确地完成新兴文艺的任务。 威等活动,翻译苏联作家雅科列夫的 十月 。 他在是年 月 日的一封信中曾写道:“我要在 因此,对于中国新兴文艺负着过渡期的 群众之中找点热气,取点暧味。”? 年,国 领导任务的前进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文 民党反动派杀害了左联五烈士之后,杨骚仍坚持 艺理论家。尤其是创作家,为着要救新兴文 在左联活动。 在年杭州治病和翻译期间, 艺的不振,使它走上正常的轨道而发展下 杨骚又在信中写道:“时代已经不是浪漫好玩的 时代,人心当然要受着影响,我相信这不是我的 去,首先必须克服他们的所 属的阶级特有的 ? 杨骚:临终 ,杨西北编:杨骚选集 上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页。 ? 记者: 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成立 ,‘拓荒者 第 卷第 期, 年 月。 ? ??杨西北: 杨骚简谱 初稿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 版社,年,第页。第 期 江震龙,张立群:转变、介入与自我认同 个性 感情意识 。 的名篇 天狗》、《我是个偶像崇拜者》每一句都 杨骚的这段话,与其说是写给特定时代的诗 是以第一人称 “我”字开头;“我”的不断出现 歌与诗人的,还不如说是结合自己的 “蜕变认 与重复,不但强化了 “我” 的主观情怀,而且也 识”而进行的创作经验总结更为确切。在革命的 在昂扬激越的吞没一切、崇拜一切的情感宣泄 年代,包括诗歌在内的文学都是 “武器”,但 中,实现了 “我”才是 “我”的人格价值。这种 “武器”的内容和 “使用者”的身份,无疑同样 “自我”在诗歌中的极度膨胀甚至狂妄恣意,正 是需要甄别和过滤的。诗人一般出自小资产阶级 是 “五四”个性精神最狂热、最浪漫的彰显与喷 知识分子,要成为杨骚笔下的 “新兴阶级”,必 发。然而,在外来文化刺激和本土文化现实发展 须将自己的个性、感情、思想、意识转变并且具 的共同诉求下,“五四”时期的个性思想启蒙只 体指向人民大众,这就必然决定了诗歌的大众 是以相互对峙的方式完成了现代意义的文化转 性。因此,如何克服诗歌创作主体自身的情感意 型。在破除传统 “群体意识”的盲目依赖和唤醒 识,俨然成为这一传输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人格独立之后,现代社会意义的 “个体意识”与 杨骚认同 “一位优秀的作家,最少须具有第一, 传统文化意义上 “群体意识”,正以新的形式走 他们所生存的时代的代表底时代精神;第二,进 进了 世纪的历史。殷夫在 年完成的六首 步的世界观;第三,敏感性;第四,描写的能 《我们的诗》及其 《我们》中,以 “我们”的语 力”?。他对作家 “敏感性”的要求,在某种意 词方式替代以往抒情诗中 “我”的抒情主语,并 义上已经赋予了革命时代诗人的全部意义。 不断进行激情洋溢式的群体性呼唤,都说明了这 从杨骚 年创作的著名诗作 《福建三唱 一 时期诗歌的抒情主人公与诗人的主体意识已不 第一部分可知:“朋友,你问吗,我的故乡 ”与 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无产阶级的战斗集体。 “哦,我爱我的故乡 ”的反复出现,是为了将视 通过历史的回顾,我们不难想象: 年 角首先 “局限”在一个基调之上。通过故乡福建 代诗歌的创作主体在革命斗争形势 趋严峻、不 与东北 吉林、奉天、热河、黑龙江等地 的比 断发生变化的背景下,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在杨 较,“我的爱”首先来自“此刻”美丽、宁静的 骚的 《小兄弟的歌》的结尾:“但还有我,有无 故乡。但在另一个世界,在历史形势的陡然严峻 数和你们一样的,/勇敢耐劳的活着的兄弟”? 之下,“哦,你泉漳的子弟,/你福建的盐,你,/你向 的诗句,其实已经体现了所谓 “融入集体”的倾 哪儿逃避 ”这里,诗人的责任感、现实精神已经 向。而在一首名为 《第三人称的悲剧》中,杨骚 通过自己的诗意经营获得了升华。因而,在最后 更是写出了 “他”这个独行者所遭遇的人生困 他唱到:“哦,你泉漳的子弟,/你福建的盐,你,/鼓 惑:“他跃起,踢开睡惯的被窝,/但望那通红的 起厦门湾中的怒潮罢,淹没远东的帝国主义”? 火光,他迟疑。/看那海啸般的大众,战栗,/捏 看来,文学的“武器”不仅在于题材的选择,也 住自己的心,不敢用力, ,他终于不行,终 在于某种风格的呈现,而此时,杨骚的诗歌又可以 于” 可以确认的是:杨骚的这首诗突出了 “自 从如下两个方面展示与时代的契合关系。 我”在社会斗争和大众群体面前孤立无援的精神 三、“我们”的介人 状态。这一 “反向书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杨骚 有关现代诗歌人称的使用,一直存在着某种 诗作中可能呈现的正面刻绘。 历史认同的倾向。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是一种 抗战全面爆发后,杨骚的 《保卫大上海》、 言说。言说使诗歌主体身份认同得到了提高,随 摇篮歌 、 我们》、 《这是一首活的讽刺诗》、 之而来又包括如何言说与言说对象等系列问题。 二月四日 等作品中以抒情主人公 “我们”替 现代诗产生于 “五四”文学革命时期,“我”在 这一阶段的应运而生在很大程度上与 “五四”启 代了 “我”。《我们》一诗以直白的方式充分体现 蒙意识、个性张扬密切相关。郭沫若 《女神》中 了抗战时期诗歌的主题风格:“我们有热的血,/ 杨骚: 关于文艺创作不振的感想 ,杨西北编: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页。 杨骚: 略谈作家的敏感性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页。 杨骚: 福建三唱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上卷,北京:作家出版社,年。第 ?。 , ? 页。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上卷,北京:作家出版社.年。第、 页。福建师范大 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铁的心 /我们有粗的臂膀,/大的拳头 /我们 文中,结合 “新诗歌并不是没有韵律调子的。新 要替受难的同胞复仇 /我们要替儿孙找出一条 诗歌自有新诗歌的韵律调子,那是配合现阶段的 路 /我们有决心??/要抗战到底 /我们肯牺 中国社会的要求,跟着刻刻在变化的客观现实 牲??/为光明自由 /我们筑起坚固的堡垒/不 走,因诗人的修养生活之不同而有异,取着极自 能失掉一寸土地 /我们愿流尽最后的血/不让强 由的形态的”的现实背景,展望未来:“新诗歌 盗有所进展 /我们不怕死 怕死的是狗 /我们 的前途是无限的 新诗歌将来一定能够大众 不妥协 妥协的是贼 /我们用热的血??/消灭 化”?杨骚的看法生动地体现了诗歌大众化主 侵略者的狂焰 /我们用大豆拳头??/粉碎侵略 潮对其创作的影响及其所特有的诗人身份。 者的幻梦 ”?然而,我们更关注的是其人称的 由以上内容看待杨骚 年代的诗歌创作, 使用:“我们”的频繁出现,生动地体现了当时 小歌金陵》中便采用极为明显的歌谣形式:“明 斗争形势的变化,以及同仇敌忾的团结气势。相 孝陵,/中山陵,/一样的伟 大,/一样的惊人,/ 一 对于年代那位孤独的行吟诗人,杨骚诗歌 样的成功,一样的革命 ” “古百姓,/今百 抒情主人公 “我”向 “我们”的迁移,与姓,/一样的渺小,/一样的可怜,/一样的挖 年代诗歌大众化趋势紧密相关。作为中国诗歌会 肉,/一样的抽筋 ” 除了简单、通俗的词句之 的重要诗人,杨骚的作品与 《新诗歌》旬刊创刊 外,上下两节的对比、复沓手法,和长短句结 号 《发刊诗 中的 “呼吁”:“我们要使我们的诗 合、相同形式,都是大众所喜闻乐见的,也足以 歌成为大众歌调,/我们自己也成为大众中的一 成为其符合时代风格的重要特征。由此联想到 个”?具有实践证明的关系。然而,如果一旦着 年代杨骚的伤感、内敛的诗风,其形式的 眼于中国诗歌会提倡的 “大众化”问题,杨骚的 嬗变无疑是让人感到 “惊讶”的 诗歌又获得了新的阐释内容。 这样的倾向还在《福建三唱》、摇篮歌??为 四、形式的嬗变 难童们作》等作品中得到典型体现。《福建三唱 利用时调、歌谣、民谣常用的重迭、排比、白描、拟 历史地看,中国诗歌会同人的诗歌创作整体 上具有 “捉住现实”,努力 “歌唱新世纪的意 人等手法来抒发感情,第一章四节均以“朋友,你 识’;“用俗言俚语”使诗歌成为 “大众歌调”; 问吗,我的故乡 /哦,我的故乡”开始,以“哦,我 “重视以叙事诗来反映农村动乱的现实”;“诗风 爱我的故乡 ”结尾;第三章第一、二节以“哦,你泉 漳的子弟,/你福建的盐,你,/你向哪儿逃避”结 刚健、朴实、明快”的风格、气质。?这种倾向 对于杨骚而言,其题材、风格已在上面的论述中 尾,第三、四节以“听吧,你泉漳的子弟,/你福建的 得到证明。然而,对于具体的诗歌形式呢 或 盐,你”结尾,第六、七节以“哦,你泉漳的子弟,/你 许,我们重新审视当时由同人等撰写的 《关于写 福建的盐,你”结尾;?并且第一、二章主要押 “ “ ”、“一”、“ ” 、”韵,第三章主要押“” 作新诗歌的一点意见》一文,可以更为明确、具 体地了解当时对 “形式”方面应有的共识:“关 韵,音节流畅、可歌可诵;同时运用对话方式、口语 入诗,平易亲切、语言通俗。 摇篮歌 则利用儿歌 于新诗歌的形式,我们有如下的意见: 一 创 造新格式”“要紧的是要使人听得懂,最好能够 的形式,仿佛一位慈爱而又自 信的军人对躺在摇 篮中失去家乡和父母的难童柔声哼唱,安慰他们 歌唱”;“ 二 采用大众化的形式”“我们有利用 不要哭泣、放心酣睡;全诗除了最后一句之外,主 时调歌曲的必要”;“ 三 采用歌谣的形式?? 歌谣在大众方面的势力,和时调歌曲一样厉害”; 要押“”韵 间以一句押“ ”韵与“ ”韵 ,不但容 “ 四 要创造新的形式,如大众合唱诗等”。? 易记忆,而且朗朗上口,唱得出来。 当然,对于 年代杨骚创作整体实绩而 杨骚曾在 《略谈诗歌音韵与大众化问题》一 ?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上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 ? 穆末天:发刊诗 , 新诗歌 旬刊创刊号, 年 月 日。 ? : 一代诗风??中国诗歌会作品及评论选 前言 。王 昭编: 一代诗风??中国诗歌会作品及评论选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第 ? 页。 ? 新诗歌 旬刊创刊号,年 月 日。 ? 杨西北编: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页。第 期 江震龙。张立群:转变、介入与自我认同 言,长篇叙事诗 《乡曲》无疑是一座无法逾越的 形势而自行解散,但作为一种形势的适应,杨骚 高峰。鉴于 年代一部分唯美派诗人,因追 等诗人并未放弃 “诗歌大众化” 的实践。相反, 求形式完美而走上雕琢之路。“中国诗歌会诗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诗歌会”时期确立的理 的诗,不仅从内容到形式与他们有根本的不同, 论主张在这里得到了延伸与强化。 就连诗体也相反了。唯美派诗人多写短小的抒情 五、理论的综合 一 诗,中国诗歌会的是人们,则重视长篇叙事诗。 般来说, 年代左翼诗歌以及“诗歌大 因此,从抒情到叙事,从短到长,是新诗领域的 众化”容易给人带来如下的印象:由于追求诗歌的 开拓。”?所以杨骚发表在年 月 《文学界》 功用意识和受众程度,所以诗质是透明的甚至口 创刊号上的长诗 《乡曲》 曾以 《早魃》为题发 号式的,其艺术成就自然也就不高。或许正因为 表于 《新诗歌 年 月绝非偶然。 如此,我们在反复阅读杨骚的文论时,才会发现其 《乡曲》长达余行、共分五章,在内容上真 可贵之处。按照潘颂德的划分方法, 年代属 实地再现了年代农民的悲惨生活和农村的 于杨骚建国前诗歌创作的第三阶段,而此前日本 破败景象,从而揭示了旧中国农村的黑暗现实以 留学 至年 与归国至年春 加入 及农民逐步觉醒的必然历程。在艺术形式上,长 “左联” 至 年 分属第一、二个阶段。? 诗主要以两行一节的诗形为主 第二章为了表达 从这个阶段划分不难看出,杨骚是在“五四”新诗 悲愤、猛烈的心曲也偶用四行一节的诗形,第四 运动影响下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年,杨骚 章为了传达紧张、悲怆的心曲主要选用三行一节 在日本留学时开始尝试新诗创作,并寄回国内发 的诗形 ,并在开头的第一章与结尾的第五章辅 表,这一异域氛围中的创作使其很容易产生中西 之以书信体 形成人物的叙述视角与诗人的叙述 合璧式的诗歌倾向。而事实上,无论现代文学作 视角相结合的言说方式 ;吸收民歌民谣的长处, 家接受西方现代派大多是通过“取道日本”的经 绝大部分诗节行行押韵,还采用重叠和反复,节 历,还是弱国子民地位极易和某种现代派风格发 奏鲜明、声调铿锵;诗歌语言使用俗言俗语、方 生契合,都决定了杨骚早年的诗风。 言土语、民间歌谣入诗,生动形象、浅白质朴, 从发表于 年的 《感情的泛滥?? 在 使大众看得明白、听得入耳、念得顺口,实现 故乡 读后感及其他》一文中, “若是想到什么 “看”、“听”、“唱”统一的接受方式。除此之外, 就写什么,感到什么就唱什么。表现的手段又毫 为了表现农民斗争雄伟壮阔的生活内容,诗人常 不加以选择,结果便难免显出形态杂凑,感情泛 常运用现实主义手法直接描摹,从而使时代活生 滥的毛病,而不能抒写出来那应该让读者感到的 生的画面呈现于读者面前。 鲜明的特征和形象,易流于一般化,概念化了。 一 上述创作形式嬗变的出现,对于年代 般化概念化,这不但是诗歌的大敌,也是诗歌 的杨骚而言,既表明其完成了历史的转变,同 以外的其他的文学样式的死对头,已经成为我们 时,也表明其作为爱国诗人、大众诗人的革命立 的常识”的论述可知:杨骚在诗歌大众化的年 场。杨骚年 月 日在日记中写道:“前进 代,一直保持着较为清醒的诗歌认识,因此 “诗 的作家,是革命的一种特殊群众,他们的力量在 是比较直接地反映生活感情的一种形式内容最被 乎籍文字影响一般群众;因此,他们要始终忠于 压缩的文学样式。”?就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诗歌 革命的信仰,不能因革命政策的改变而稍有和向 作为一种审美意识形态应有的品格,这一品格可 来的信仰违背的表现。”?大致可以印证其创作 以随着时代主题的变化凸显审美意识形态的功用 实践的本质及力量之源。 意识,但这并不是以降低审美意识为代价的。杨 中国诗歌会虽在 年被迫停止活动,“左 骚 年代的诗歌创作在总体上呈现的时而歌 联”也在年初为了适应抗日救亡运动的新 谣化、时而艺术上的多样性,以及难以排遣的白 ? 王训昭: 一代诗风??中国诗歌会作品及评论选 前言 ,王训昭编: 一代诗风??中国诗歌会作品及评论选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年,第 页。 ?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 页。 ? 潘颂德:略论杨骚的诗歌创作道路 ,杨西北编: 杨骚的文学创作道路 ,厦门:厦 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 ? 杨西北编: 杨骚选集 下卷。北京:作家出版社, 年,第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