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精品][精品]【精品资料】东汉列侯推恩分封问题辨正

[最新精品][精品]【精品资料】东汉列侯推恩分封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辨正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精品]【精品资料】东汉列侯推恩分封问题辨正 东汉列侯推恩分封问题辨正 提 要:东汉列侯的推恩分封是侯爵继承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形式具体有两种:分户推封与另立户邑。其中另立户邑的形式更为普遍，并非迟至西晋才产生。推恩分封在始封侯生前或逝后皆有可能发生，相较而言，在始封者死后推恩是其主流。列侯的推恩分封，其主动权控制于皇帝手中，推恩获封者的爵级多数与始封侯平级，少数会有所下降。 关键词:东汉;列侯;继承制度;推恩分封 列侯的推恩分封即朝廷因列侯的功勋而对其亲族成员所进行的特恩分封。此处的列侯一般是始封侯，朝廷实行推恩是基于其功劳，而受恩获封者一般没有功劳。推恩分封从表面上看似乎属于分封，它是以“新封”某人爵邑的形式呈现的。而如果我们从继承前人功劳的角度来看，它则可以视为爵位继承制度的一种形式和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因为在汉代，不光爵位可以继承，功劳同样也能继承。《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之“襄平(侯国)”条云:“初起，纪成以将军从击破秦，入汉，定三秦，功比平定侯。战好,，死事。子通袭成功侯。”1又，本卷“高粱(侯国)”条谓:“(郦)食其，兵起以客从击破秦，以列侯入汉，还定诸侯，常使约和诸侯列卒兵聚，侯，功比平侯嘉。以死事，子疥袭食其功，侯九百户。”2上述两例反映的都是逝者的嗣子袭其功劳而获封，与我们所谈的列侯的戚属，也就是嗣子以外其他子嗣以及亲族的推恩获爵在受封对象上虽存在不同，但从继承逝者功劳而获得爵位这个层面上说，二者是相同的。列侯戚属受推恩者虽未直接继承始封侯的封爵，因为这个封爵是要传袭给其嗣子的，但他们是因为承袭了始封侯的功业，享其遗功而获封的，属于对始封侯特权、利益的继承。所以在论及列侯爵位的继承制度时，应当对其进行探讨。 一、研究概况及检讨 学界在关于侯爵继承制度的研究中，推恩分封常常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已有的少量研究成果多是对其进行一种梗概性的理论陈述。如程维荣认为这种推恩分封的实施对象是始封者的庶子。汉代推恩实行的是嫡子一人袭原爵，余子降等授爵、裂土分割的 办法 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鲁班奖评选办法下载企业年金办法下载企业年金办法下载 ，如王之余子为列侯，列侯之余子为关内侯。3杨光辉将这种推恩分封称为“支庶推恩”，但他强调:“严格意义上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的支庶，不应包括嫡子，但因袭爵者仅是嫡长子，故将他们亦列入支庶的范围，以探讨推恩爵制。”1杨光辉的意思就是说，推恩的对象中不光有庶子，还包括嫡嗣子以外的其他嫡子。接着，他 总结 初级经济法重点总结下载党员个人总结TXt高中句型全总结.doc高中句型全总结.doc理论力学知识点总结pdf 道:“汉推恩爵制，王之次子为列侯，列侯之次子为关内侯。其主要特点是:分始封者户邑，封诸子为侯。”他还认为，在推恩分封方面，汉制与魏制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都采用了分割始封者户邑的方式，到了西晋，才变为庶子另授户邑。2以上两位学者对汉代推恩分封的论述给我们的研究提供了不少帮助与启发，但其中亦有一些可资商榷之处。 首先，关于推恩的对象。杨光辉将程维荣受封者为庶子的范围扩展至包含余嫡子在内的“支庶”，这是其可贵之处。但我们认为这个范围似乎还不够完整，还有一些人群应当统计在内，《后汉书?吴汉传》载广平侯吴汉薨后事曰: 子哀侯(吴)成嗣，为奴所杀。(建武)二十八年，分汉封为三国:成子旦为,阳侯，,阳，县名，属汝南郡，以奉汉嗣;旦弟盱为筑阳侯;成弟国为新蔡侯。筑阳，县名，属南阳郡，旦卒，无子，国除。建初八年，徙封盱为平春侯，以奉汉后。3 析分吴汉封国所分封的三位列侯中，新蔡侯吴国是吴汉之子，,阳侯吴旦、筑阳侯吴盱皆是吴汉之孙。这说明除儿子外，始封侯之孙也可蒙恩获封。吴汉生前，光武帝还因吴汉功大而推恩封其弟吴翕为侯，4同样的例子还有邓禹之弟邓宽亦因邓禹功高而推恩受封，5这两例证明推恩者还可以是始封侯的兄弟。又，《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成武孝侯顺传》:“永平十年，显宗幸章陵，追念旧恩，封(刘)顺弟子三人为乡侯。”6则表明始封侯的兄弟之子也拥有推恩受封的资格。 通过以上东汉推恩分封的实例可以看出，推恩获封者尽管以子居多，但还包括了孙、兄弟及兄弟子等。所谓推恩也不仅限于推父恩，还包括推兄恩。至曹魏，由于推恩分封的情况不断增多，蒙恩受封者的范围又进一步扩大。据日本学者守屋美都雄对该时期分封实例的统计，推恩的对象除了有子、孙、兄弟、兄弟子外，还包括从兄弟、外甥，乃至始封者的宗人与乡人。7所以，认为列侯推恩分封的对象是嫡嗣以外余子的观点尚不够准确，采用“支庶推恩”的称法似也有欠妥帖。笔者认为，也许可总称其为“推恩分封”，需要明了东汉列侯推恩的对象是始封侯的亲族成员，并不只限于其子。 其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次，关于受封者的爵级。杨光辉与程维荣都认为，对列侯余子推恩分封后，余子的爵级会是关内侯。对于这个论断我们颇感疑惑，两人均未交待这句话出自何典，也未举出相应的分封实例以为论据。根据对《后汉书》所载列侯推恩分封实例的统计与分析，并未发现这样的例子，能看到的是大多数人推恩受封为与始封者爵级相同的列侯，少部分人的爵级会较始封者下降，但仍然还是列侯。如前引明帝推恩封成武侯刘顺从子三人为乡侯的例子，受封者的爵级仅由始封者的县侯降至乡侯。此外，还有县侯降为亭侯的实例，我们在下文中会有详细论述，于此不赘。 另外，守屋美都雄对曹魏列侯“分封”问题研究时也对汉代的“分封”有一定涉及。首先要说明的是，守屋氏所论的“分封”并不同于通常语境中所言的“分封”。他说:“所谓的分封，是指从已接受的封邑中分割出一部分，另分与家族成员或熟人。”8守屋氏探讨的“分封”实际属于推恩分封，但二者并不等同。推恩分封的形式共有两种:分始封者户邑与另立户邑，守屋氏谈的“分封”实际为前一种形式的推恩分封。 守屋美都雄还认为，西汉末就已有了所谓分封的观念，但西汉似乎还没有出现过分封的实际例证，至东汉就出现了有关分封的例子。他根据宋人熊方的《补后汉书年表》与清人钱大昭的《后汉书补表》举出了三条例证，分别是高密侯邓禹、胶东侯贾复与西平侯邓弘。在此基础上，他认为东汉的分封实例绝不会很多，而且所表现的都属于第一代封户取得者去世以后的情况。1 守屋氏关于“分封”的阐述充满了不少真知灼见，但在某些方面似乎还容商榷。如东汉列侯“分封”即分割始封侯户邑而获封的例子就不止三条，至少还应包括襄邑侯梁胤与浮阳侯孙美两例。若结合这两例，则“分封”发生的时间就非如守屋氏所说的那样，一定发生在始封侯逝后了。如襄邑侯梁胤是因其父乘氏侯梁冀而蒙恩受封的，分封时其父仍在。2若以东汉整个推恩分封的情况来看，在始封侯生前推恩分封的例子就更多了，关于这部分内容将在下文予以详细阐述。 再者，关于推恩分封的形式。前文讲到，推恩分封一般会采用两种形式:一是剖析始封者之国进行分封，二是另立封邑于他郡或他国。杨光辉认为汉代的推恩分封采用的是分始封者户邑的方式，魏代与此同，至西晋方才产生了另授户邑的推恩形式。3在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进行这样的论断时，杨氏并未举出汉代的实例。笔者认为这样的提法也许可再商榷。关于东汉实行分户推恩，可以用邓禹、贾复等的实例为论据，但对于不存在另立户邑的推恩形式我们却难以信从。《后汉书?岑彭传》载舞阴侯岑彭为刺客所害后，“子遵嗣，徙封细阳侯。(建武)十三年，帝思彭功，复封遵弟淮为谷阳侯。”4舞阴县属南阳郡，岑淮推父恩而封于谷阳县，谷阳属沛郡，并非析自舞阴，属另立一国。又如雍奴侯寇恂，其卒后，子寇寿蒙恩封为,侯。5雍奴乃渔阳之县，,县属沛郡，亦属另立户邑。6总体上说，另立户邑与分户推恩这两种推恩分封形式在东汉都存在，并非迟至西晋才有。 综上可见，已有的研究成果存在不少值得商榷的地方，这应该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因为研究资料的不足。例如《二年律令?傅律》对嗣子以外余子在傅籍时获爵的记载中，只书写了关内侯及以下爵级的情况，未载列侯余子的受爵细节。7史籍关于列侯戚属推恩分封的记载数量不多，且很零散，不似关于诸侯王推恩分封的描述那么集中而翔实，这无疑为我们的研究增添了难度。鉴于此，笔者尽可能搜集与整理了文献所见的相关史料，同时以诸侯王子嗣的推恩分封为参照，拟对列侯推恩分封的问题再做讨论，希望能对该问题研究的深化有所助益，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教正。 二、推恩分封的特点 因为列侯的推恩分封有两种形式，下面就分别来讨论一下他们各自的特点。 (一)分户推恩 分户推恩，即守屋美都雄所谓的“分封”。清人钱大昭在《后汉书补表》中列出这种“分封”的实例有三个，即邓禹、贾复与邓弘。守屋氏沿用之，并以此对东汉列侯“分封”进行了理论分析。8但笔者认为这项统计还存在遗漏，若较完全地占有材料，守屋氏的某些论断可能需要做一些修正。 首先，来看襄邑侯梁胤的例子。梁胤乃乘氏侯梁冀之子，受封于建和元年(147年)，是年“又封(梁)不疑为颍阳侯，不疑弟蒙西平侯”。9 梁冀虽名为乘氏侯，实食四县:乘氏、襄邑、定陶与成阳，所以梁胤乃是分割其父封国之一县而立国，确属“分封”。另外，梁冀死于延熹八年(165年)，所以襄邑侯梁胤之“分封”是在其父生前。除梁胤外，于梁冀生前推其恩而受封的还有其弟颍阳侯梁不疑与西平侯梁蒙。《后汉书?梁冀传》又曰:“永兴二年，封不疑子马为颍阴侯，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胤子桃为城父侯。”10所以梁冀生前，推恩分封的还有其孙城父侯梁桃与从子颍阴侯梁马。梁氏一门，推恩分封侯爵者总计有五人，其中梁胤采用了“分封”的形式，其余四人均属“另立户邑”型。 依据史实判断，襄邑侯梁胤确属推恩分封，并且是其中“分户推恩”的类型。但钱氏《补表》未对其统计，与梁胤情形相似的渭阳侯窦机却被计入其中。《后汉书?窦武传》载窦机为闻喜侯窦武之子，建宁元年(168年)六月，窦机以父恩受封渭阳侯。是年九月，由于窦武与陈蕃等谋诛宦官事泄，父子同为宦官所害。将窦机与梁胤作比较，两人均属外戚侯，推父恩而获封，分封也均在其父生前，唯一的不同只是窦机获封属另立户邑的类型。钱氏《补表》将窦机署为“随父”，即推恩分封，而独不列入梁胤，令人费解。所以依据同样的编纂体例，也遵照史实，都应当将梁胤补列于东汉列侯推恩分封的行列中。 此外，应当视为列侯“分封”的还有浮阳侯孙美。《后汉书?宦者列传?孙程传》:“(孙)程临终，遗憾上书，以国传弟美。帝许之，而分程半，封程养子寿为浮阳侯。”1孙程始封浮阳侯，后因罪徙封为宜城侯，但就国不久，“诏书追求，复故爵土，赐衣马车物，遣还国”，2也就是说孙程最终又徙归浮阳。所以钱氏《补表》将孙程称为“宜城刚侯”有误，3应书为“浮阳刚侯”，万斯同的《东汉宦者侯表》中即作“浮阳侯孙程”。4最终继承孙程爵位的不是其养子孙寿，而是其弟孙美。孙程的浮阳国被一分为二，一半由其弟孙美继统，只可惜史书未载明其爵称国号，另一半推恩封给了养子孙寿，爵称仍为浮阳侯。但我们要明白孙程的浮阳国与其养子的浮阳国并不一样，后者食邑仅为前者一半，孙寿亦属“裂土分封”。钱大昭将浮阳侯孙美列为了“随父”类型，但守屋氏并未将其认定为“分封”，可能是惑于钱氏将孙程的“浮阳侯”误书为了“宜城国”，致使守屋氏未注意到孙寿的浮阳国就是取自于孙程始封以及徙归的浮阳国，而非宜城国。 补入这两个“分封”实例后，我们发现，东汉列侯“分封”的情况不光在功臣侯中有，在外戚侯与宦者侯中也存在。尽管“分封”多发生在始封者逝后，但在其生前的例子也有，如襄邑侯梁胤。而当我们将视线再投放到“另立户邑”型的推恩分封上时，就会发现在始封者生前行推恩分封的例子并不少见。 (二)另立户邑 在这一类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型的推恩分封中，除上文提到的外戚渭阳侯窦机是于其父生前获封外，功臣侯与王子侯中也都有类似的实例。如《后汉书?李通传》载:“(光武)帝感通首创大谋，即日封通少子雄为召陵侯。”5李雄受封召陵侯是在建武十三年(37年)，而李通薨于建武十八年(42年)，显然李雄属于始封侯生前分封的例子。又，《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顺阳怀侯嘉传》:“(建武)三年，(刘嘉)到洛阳，从征伐，拜为千乘太守。六年，病，上书乞骸骨，征诣京师。十三年，封为顺阳侯。秋，复封嘉子,黄李侯。十五年，嘉卒，子参嗣。”6可见，黄李侯 在此我们发现，假若刘,的受封也是在其父顺阳侯刘嘉生前。 始封侯生前发生了推恩分封，则有可能会产生一个奇特的现象:一段时期内非嗣子的爵级会高于嫡嗣子，这段时期一般是在非嗣子推恩获爵至嫡嗣子继承父爵之间。如顺阳侯刘嘉的嗣子刘参是在建武十五年(39年)他逝去后才继承侯爵的，而刘嘉另一子刘,则在建武十三年(37年)就获封侯爵了。也就是说，建武十三年至建武十五年中，非嗣子刘,的爵级高于了还未袭封侯爵的嫡嗣子刘参。前引召陵侯李雄的例子亦是如此。李雄是李通的少子，建武十三年即受封列侯，而嗣子李音迟至建武十八年(42年)李通逝后才承袭侯爵的，所以在这五年中，少子的爵位竟高于了嫡长子。 在东汉，不仅是爵位，有时非嗣子的官秩亦会高于嫡嗣子。《后汉书?卓茂传》:“复以(卓)茂长子戎为太中大夫，次子崇为中郎、给事黄门。建武四年，薨，赐棺椁冢地，车驾素服亲临送葬。子崇嗣，徙封泛乡侯，官至大司农。”1卓茂有长子卓戎、次子卓崇，最终承袭其爵位的是次子卓崇，很可能卓崇是嫡长子，卓戎年纪虽长，但系庶出。两人授予官职时，卓戎之太中大夫秩比二千石，而卓崇之中郎秩次仅比六百石，庶长子的官秩竟远远高于嫡长子。以上史实似乎表明，东汉拜官封爵与嫡庶尊卑之间有时会存在一定的不一致性，庶子的官爵未必一定低于嫡子，齿序长幼有时可能会起到更为显著的作用。 总体来说，在始封侯逝后发生推恩分封的情形要比生前发生的多。如杨夏侯冯异建武十年(34年)薨，其少子冯与建武十二(36年)年受封析乡侯;牟平侯耿宝建光四年(124年)自杀，其子耿箕于阳嘉三年(134年)绍封，另一子耿恒也于同年推恩获封阳亭侯;寿张侯樊宏逝于建武二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十七年(51年)，丧后其少子樊茂即获封平望侯;安成侯铫期逝于建武十年(34年)，其子铫统亦于此年被封为建平侯。类似的例子还有不少，但观察上面的四则实例，我们能发现一个问题。虽然蒙恩者的分封都是在始封侯逝后进行的，但有的是延迟了一段时期后才被分封，如前两例;有些则是在爵主死后即刻进行的，如后两例。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深层次的原因吗,王朝在制定侯爵的继承制度时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吗,凡此种种都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的思考。 接下来，笔者拟对推恩获封者的爵级问题再进行考察。受封者与始封者各有爵级，这两个爵级相比有什么样的不同呢,据柳春藩先生的研究，东汉分封各种列侯共计877人。2若我们将目光投向推恩获封侯爵者，则能发现，功臣侯在其中的人数最多，其次是外戚恩泽侯，王子侯与宦者侯最少，遂以前两类列侯作为主要的分析对象。据笔者的统计，东汉功臣侯推恩分封的实例有20余个，献帝朝以前共有15例，其中光武帝时期9例，明帝时3例，章帝时1例，和帝时1例，顺帝时1例。3这15人中，爵级明确下降的只有一人――阳亭侯耿恒，其始封侯乃耿恒之父牟平侯耿宝，耿恒的爵级由始封的县侯降为了亭侯。另外，析乡侯冯是以阳夏侯冯异少子的身份蒙恩分封的，析乡侯冯可能是乡侯，但并不确定，因为东汉爵称中带“乡”的列侯未必尽是乡侯。4如若冯为乡侯，则受封者与始封者相比，爵级也发生了下降，由县侯降为了乡侯。所以，在总共15位受封者中，降级受封的至多为2人，平级分封的至少有13人。 再以外戚恩泽侯为例，据钱大昭《补表》统计，东汉外戚侯中的推恩侯有9位。5但如前文所述，我们还应补入襄邑侯梁胤，所以合计当有10位。其中唯有西平都乡侯邓甫德一例属于降级分封，其余均为平级受封。 在关于列侯推恩分封的研究中，笔者发现了一个颇为值得关注的问题――东汉存在侯国中还析置侯邑的现象。两汉时期，能看到王国中分布有侯国的实例，但这种侯国中有侯邑的现象西汉似乎不存在，乃东汉特有的新事物。《后汉书?邓骘传》: 元初二年，(邓)弘卒„„诏大鸿胪持节，即弘殡封子广德为西平侯。将葬，有司复奏发五营轻车骑士，礼仪如霍光故事„„后以帝师之重，分西平之都乡封广德弟甫德为都乡侯。6 据上可知，邓甫德的封邑取自于其兄西平侯邓广德侯国之都乡。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7这样的事例在东汉并非个案。如伏湛于建武六年(30年)被封为不其侯，其后国祚绵长，一直传延到建安年间，第九代的不其侯伏兴因遭曹操诛杀而除国，其间封邑一直未发生变动。而在灵帝建宁四年(169年)，宋礼以皇后父被封为不其乡侯，封邑即位于伏氏的不其侯国中。直至光和元年(178年)，宋礼因皇后被废而受诛绝封。可见，不其国中有侯邑的现象维持了有9年。这种奇特的现象丰富了我们对汉代列侯分封以及侯邑地理分布等相关问题的认识，值得我们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此外，笔者发现东汉对列侯的推恩与对诸侯王的推恩有很大不同。汉代对于诸侯王子弟的推恩业已著为制度，诸侯王依律遵行。汉武帝制诏御史曰:“‘诸侯王或欲推私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朕且临定其名号。’自是支庶毕侯矣”。1可见，诸侯王子弟的蒙恩受封一般例由诸侯王向朝廷申请，中央一般照准。但东汉列侯的推恩则与诸侯王不同，很少见到有关列侯主动向中央申请分封子弟的记载。浮阳侯孙程临终前，只是请旨由其弟孙美继承自己的封爵，并无要求另行分封。加之当时朝廷还未颁布宦官得以养子为嗣的诏令，此诏乃是孙程死后第二年才开始颁行的，所以孙程传国于弟的请求实际是出于对自己的封爵能否顺利传袭的担忧。后来，孙程养子孙寿得分浮阳之半而侯并非出于孙程的请求，而是因顺帝对孙程的特恩眷顾所致，乃顺帝自发的分封行为。又如冯的受封，冯异死后，“长子彰嗣，明年，帝思异功，复封彰弟为析乡侯。”2又，《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成武孝侯顺传》:“永平十年，显宗幸章陵，追念旧恩，封顺弟子三人为乡侯。”据上不难看出，冯与刘顺三位从子的受封并不是因为始封侯的主动申请，而是由于皇帝追念功劳而特恩赐封的。也就是说，对列侯推恩分封的发起者是皇帝而非列侯，这与诸侯王推恩分封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可以设想，倘若明帝当年不去章陵，无由触情感怀，思忆刘顺遗功，刘顺三位从子的受封也许就不会发生，至少也会延迟一段时间，待皇帝有此感念时方才行推恩之举。所以汉廷对于列侯戚属的推恩分封，其主动权控制于皇帝手中，推恩所及的子弟往往也不是始封侯之全部子弟，而多是有选择性、象征性地予以分封。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将东汉列侯推恩分封的主要特点可归纳如下: 一、东汉对列侯的推恩分封中，分户推封与 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 另立户邑两种形式均已存在。其中另立户邑的形式更为普遍，并非迟至西晋才产生。 二、推恩分封在始封侯生前或逝后皆有可能发生，相较而言，在始封者死后推恩是其主流，这与曹魏时期有所不同。3始封者生前的分封有可能还会产生蒙恩受封者的爵级暂时高于嫡嗣子的情形。 三、受封者的爵级多数与始封侯平级，下降的情形较少。 四、皇帝对列侯的推恩分封具有强大的控制权，推恩意向的发起者是皇帝而非列侯。 [作者尤佳(1978年―)，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历 史学系副教授，云南，昆明，650500;周斌(1968年―)，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四川，成都，610064;代唯酝(1987年―)，韩国淑明女子大学大学院硕士研究生，韩国，首尔，140742] [收稿日期:2012年12月20日] (责任编辑:李媛)